我的老婆是天后-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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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是那个行事凶残的打人凶手？”

刘贺目光扫过刑讯室里的秦焱，对之前负责审问的警督，吩咐道：“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总之要保持法律的公平和公正，不能冤枉一个好人，但也绝对不能放过一个坏人，明白吗？”

不能冤枉一个好人，但也绝对不能放过一个坏人。

前半句被那个警督直接忽略了，这番话听起来冠冕堂皇，在场的人只要不是傻子，都能听出来刘贺的意思——秦焱死定了！

想对老子严刑逼供？

想给老子扣黑锅？

秦焱心里杀意大炽，由于身份不能曝光的原因，他行事尽可能低调，然而有人主动招惹到头上，他绝不会忍气吞声。

“刘副局长说得没错，不能冤枉一个好人，但也绝对不能放过一个坏人。”

就在秦焱打定主意要动手时，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一直没出现的公安局长伍昌国，在这个节骨眼上露面了。

他刻意把‘刘局长’前面那个‘副’字咬得很重，等于是在告诉大家：你丫只是副局长，这里我才是老大，我说了算。

“局长，您怎么现在才来啊？”

刘贺假装焦急心里却在暗恨，再加上伍昌国死死咬着那个‘副’字，更是让他心里不爽，于是他的语气也有点不阴不阳。

“不好意思，刚刚接到市长的电话，这个案子的性质太恶劣影响太大，连市长都被惊动了。”

“啊！市长都知道了？”

两个人都在演戏，搞得跟真的一样，不过看在秦焱眼里，隐约猜出了一些端倪，事态确实发展到了另一个层面。

刚开始那个警督准备严刑逼供，那是因为副市长韩百川想报仇，后来林凌动用刑警队的人出手，则是为了保住秦焱，或者说不希望秦焱在公安局里杀人，这些都只是个人的恩怨情仇。

至于省委打来电话停了林凌的职，这里面的原由秦焱看得不是太清楚，不过眼下随着伍昌国的出现性质变了。

说白了，伍昌国先前之所以没出现，其实就是想借助林凌的力量跟刘贺斗法，他隐约知道林凌背景不凡。但是省委那边停了林凌的职，等于是明摆着告诉他：林凌不可能成为你们派系斗争的棋子，要斗你们自己斗，再敢拿林凌当棋子，别怪我不客气！

这种情况下，他就隐藏不下去了。

没错！

事情发展到这里，秦焱已经不重要了，没人去管他是谁，接下来要进行的是，平江市两个派系之间的对抗！

秦焱只不过是引发这场派系斗争的导火索，只不过秦焱还有一点想不通：通过这个小小的案子，两个派系斗得你死我活，又能从中得到什么好处？这些人可都是无利不起早的货色，没好处他们才不会出手。

现在大约可以看出来，伍昌国隶属于市长蒋钦卫那个派系，刘贺则属于副市长韩百川的派系。

如果按照以上划分，韩百川的派系力量太弱了，根本没法跟蒋钦卫斗。通常一个地方官僚系统只有两个派系，当派系实力完全不对等时，就说明其中较弱的那个派系，背后还有另一个实力非凡的人物。

能够跟市长分庭抗礼的人物，只有两个：要么是市委书记，要么是常务副市长。

正在斗法的两方都很清楚，这个案子的事发过程。

如果本着公平公正的方式审理，秦焱顶多也就被判个防卫过当，而这个结果是两大派系都不愿意看到的。

韩百川这边巴不得秦焱死无葬身之地，区区防卫过当的罪名是达不到要求的。同样，作为对立方的市长蒋钦卫派系，如果要在这场斗争中胜利，就必须让秦焱，连个防卫过当的罪名都没有，反而要把韩俊骅变成肇事者，把他给彻底钉死。

这是一场权力和派系的斗争，当事人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起案子的最终审理结果。

果然！

伍昌国这边话刚落音，刘贺就抛出了杀手锏：“呵呵……局长说得是，市长既然都过问了，那自然得认真办理绝不姑息。之前我还接到王书记的电话，王书记强调一定要严惩打人凶手。”

两个派系手下的小喽啰，挡在刑讯室门口斗法，先前刑讯室大门被张铎踹开，因此整个斗法过程秦焱都看到了。

果然不出所料，刘贺所在的派系老大不是韩百川，而是平江市真正的一把手——市委书记！

照这么看来，市长蒋钦卫那个派系的力量，相比之下反而弱了一筹。

看来……到最后还是得开打啊。

秦焱心里暗道，他这边刚生出这种想法，门外斗法的两方，不知为什么全部露出惊疑地神情，好像看到什么不可置信的事情。

“孔市长，您怎么来了？”伍昌国和刘贺说出同样的话。

“我为什么不能来？”

一个穿着整洁衬衫的男人走到刑讯室门口，男人看起来将近五十岁，身高也就一米七出头。

他的相貌和气质，都给人一种很普通的感觉，但是当亲眼看到这个男人时，隐隐中总感觉他身上有种特殊的东西。

平江市委分成两大派系，一方以市长为首，一方以市委书记为首。

这个男人姓孔，而且从伍昌国和刘贺的态度来看，他们表现的都很惊讶，这又说明什么？

秦焱思维电转，他想起偶尔看本市新闻时，上面经常会提到一个人——常务副市长孔海东。

他的出现让两个派系的人，都表现出很惊讶的样子，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他不属于任何一个派系！

孔海东的出现出乎所有人意料，正如秦焱所推测的，平江市两大派系中，以市长蒋钦卫为首的派系稍弱。当然了，这种差距并不是很大，但是如果这个仅次于市长和市委书记的常务副市长，在这场斗争中选择了站队，无论他站在哪一方，另外一方都将承受极大压力，胜算无限接近于零。

试想一下，这么一个足以左右两大派系输赢的人，他的出现又怎么可能不让两方紧张过度？

他，很可能成为压垮其中一方的那根稻草！

“你们的事情我知道，我也不想参与。”

孔海东看了两人一眼，沉声道：“我只希望，警方能公平公正的审理此案，而不会为了达到私人目的，牺牲一个无辜的人！”

靠！

此时此刻，伍昌国和刘贺想对孔海东说的只有这一个字，一个派系想钉死秦焱，另一个派系想力保秦焱钉死韩俊骅。

他倒好，他这是想两不相帮啊，可是两不相帮的结果，就是把两方都给得罪了，这货莫非脑子有问题吗？

不属于任何一个派系，即便身为常务副市长，在平江这一亩三分地，他也发挥不出多大的能量。

一下子把两方都给得罪了，这老家伙胆子还真够大的！

当然，心里怎么想是一回事，常务副市长的身份放在那，伍昌国和刘贺表面上却不敢说什么。

“能不能给我一点时间，让我跟当事人说几句话？”孔海东问道。

“这个……”刘贺支支吾吾。

“孔市长，您请便。”

趁着刘贺支吾的工夫，伍昌国立马卖了个顺水人情，等刘贺反应过来发现失策时，孔海东已经走进刑讯室关上房门。

刑讯室大门紧闭，里面只有两个人，秦焱和孔海东。

“你叫秦焱？”孔海东问道。

“是。”

“我替全市人民谢谢你。”

孔海东站在秦焱对面，深深地弯下腰鞠了一躬：“放心，我不会偏帮任何一方，只要你没犯法，没人能把你怎么样！”

吊儿郎当坐在椅子上的秦焱，被他这举动吓了一跳：这家伙干嘛给自己鞠躬？说什么替平江市人民谢自己？

“前面一句话我没听懂。”秦焱确实搞不明白。

“市人民医院。”孔海东只说了五个字。

“你说什么？”

刚才看起来还普普通通的秦焱，陡然间眉毛一拧，蚀骨杀机透体而出，死死盯着孔海东。

孔海东被吓了一跳，那种如同实质般的杀气，让他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毕竟他只是普通人哪见过武者的强悍杀机？

但出乎秦焱的预料，他竟然很快就镇定了，低声说道：“上面把那个案子压下来了，但我一直没放弃调查。当然，我没有任何有效的证据，仅仅是通过林凌队长的举动，以及你跟她的关系推测出来的。”

第６２章只求问心无愧

孔海东的话让秦焱皱起眉头，他在考虑要不要干掉这个人，哪怕对方没有证据只单凭猜测，但毕竟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

“你有不希望被人知道的苦衷，所以你想杀我。”孔海东突然说道。

“是。”秦焱没有否认。

“不过你还没有做决定，因为杀了我，很可能会让把事情闹大，反而更加容易让你身份曝光。”

“没错。”

“我不会告诉任何人。”

“是吗？”

秦焱露出一抹讥嘲的笑容，冷声道：“我可以把这句话理解成，你在为自己争取活下去的机会吗？”

孔海东没有任何恐惧，始终直视着秦焱：“一个能轻而易举击杀数十名持枪悍匪的人，我并不认为警方能保证我的安全，更何况这个房间里只有你我。按照你的理解，在这种对我极端不利的情况下，我为什么要把这事说出来，主动把自己陷于危险之中？”

对啊！

既然他确定市人民医院那件事是自己做的，他知道自己实力很强，他也知道自己暗中行动是不想曝光身份，一旦他把自己的身份，自己很可能会杀人灭口，这种情况下他又何必说出来？

“因为你救了很多人，却又没有得到应该得到的嘉奖，我能做的只是说句谢谢。”孔海东道出原有。

“就因为这个？”秦焱觉得这个理由有点可笑。

“惩恶扬善，功赏过罚。”

孔海东依然盯着秦焱，沉声说道：“这原本就是最基本的规范，只可惜……世间公道早已不是如此，别人做不到是别人的事情，我只求问心无愧。”

问心无愧！

问心无愧！

终于，秦焱在眼前这个男人身上，找到了之前一直觉得特殊，却又不清楚到底是什么的东西。

如果市人民医院那起案件发生时，秦焱在临时指挥部看到市委领导班子商讨过程，就会知道当匪徒要求警方交出一个有足够身份的人质时，其他人全部沉默不语，唯有孔海东义无反顾的站出来。

原本在秦焱的认知中，这种人只活在电视剧里面，现实中就算没死光，也绝然坐不到常务副市长的位置。

可是……

这样一个另类的，在官场上比大熊猫还少见的人，却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

“你没贪污过？”秦焱笑着问道，凭他的能力，完全可以通过对方回答问题的各种细节，判断有没有说谎。

“没有。”

“你没受贿过？”

“有。”

“那就是了。”

秦焱没想到他回答的这么干脆，就在他认为，给自己干掉孔海东找到了理由时，孔海东又道：“二十五年前我第一次受贿，因为帮一对老夫妻惩治了某个有些背景的顽恶，老夫妻送给我十三个鸡蛋。我收下了，然后让我妻子悄悄送给老夫妻一只鸡。二十三年前，那时候我在乡镇当办公室主任，帮一个受镇长敲诈的小卖店老板上诉成功，小店老板送了我两条烟。那次我又收了，然后让我老婆给那小老板的孩子买了套新衣服，喏……当初还被那个镇长教唆的流氓捅了一刀，差点死了。”

他撸起上衣露出腰部位置，一条狰狞地伤口在肋部拉开半尺多长，看上去有些触目惊心。

苦笑着摇摇头，孔海东叹息道：“受贿太多次了，有些印象深刻的还记得，很多都已经忘记了。不过我只收千元以下的，太多了我还不起人家的礼，你想想看，我一个月工资才几个钱啊？”

秦焱傻愣愣地坐在椅子上，看着他左肋处的伤疤，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杀人灭口？

这样一个人，他不能杀也不敢杀，不是因为怕孔海东，而是怕以后睡不着觉。

正如他跟林凌说过，每个人心里都有一块无瑕禁地。

林凌舍命相救触动了那块禁地，衍生出一种叫喜欢的情感，孔海东同样触动了那块禁地，只不过衍生出的东西不一样，这种东西叫敬佩和尊重——这是个值得任何人敬佩和尊重的男人。

“韩俊骅没有非礼颜清舞。”不知道为什么，对着孔海东他没法说谎。

“原因？”孔海东并没有惊讶。

“我跟韩俊骅以前有过冲突，不久前他找到黑势力分子，以绑架我朋友为要挟把我引到偏僻处。”

“然后呢？”

“我不想跟你说假话，但又不想说真话，所以没有然后。”

秦焱耸了耸肩膀，苦笑道：“总之，他找人对付我在先，我反过来打他一顿，这还算是轻的。”

皱着眉头思索了很久，孔海东点头道：“我明白，换成一般人，我会问他‘韩俊骅找人打你你为什么不报警，为什么要私自动手’，但对于你我问不出来，因为我知道，你没杀他就已经是手下留情了。于公，你的处理方式触犯了法律，于私，我希望世间多一些维护公道的人。”

“你的决定是什么？”秦焱反问。

“这件事情上，我会站在蒋市长那边。”

“但你不是这样的人，这违背了你的原则。”

“我的原则是什么？”

孔海东突然笑了起来，摇头说道：“你以为我是包青天？错了，我看的是本质，我的原则就是不冤枉好人，也不放过坏人，但不表示不懂变通。谈话到此为止，你为什么打韩俊骅我不知道，明白吗？”

说完他站起来向外走去，身后却传来秦焱的声音：“在这个位置太浪费了，你能做的事太少。”

“哦？那麻烦你把我提到更高的位置。”

孔海东笑着走了出去，在他听来秦焱的话只是开玩笑，所以他也开了个玩笑，却没想到会有玩笑成真的那一天……

几乎可以预见的，随着孔海东在这起案件中，站到了秦焱这边，以市长蒋钦卫为首的派系，立马有压过另一个派系的趋势。

或许是为了避免接下来的斗法，被秦焱看到太不像话，刑讯室的大门被关上了，也没有人再来审问。

由于之前被带来公安局时，直接就被押到刑讯室，秦焱身上的东西没搜走。反正外面斗得不可开交也没人审问，他悄悄拨通了林凌的号码，因为之前有听到说林凌被卸职了，作为男朋友总得关心一下吧？

很快，电话接通了。

林凌情绪有些不好，并非针对秦焱而是因为被卸职一事，但对于卸职的原因却只字未提。

听到秦焱说起市长和公安局局长，因为派系对抗站在他这边，常务副市长孔海东更是力挺他，林凌那边也算放心了。其实她对秦焱的安全一点都不担心，她所担心的是真要把秦焱逼急了，公安局那帮蠢货就麻烦了，到时候秦焱势必被通缉，而她身兼女朋友和警务人员两个身份，该如何面对？

两个人腻腻味味说了好久，秦焱说的都是些不三不四的肉麻话，林凌却是苦口婆心叮嘱他别乱来。

当然，为了不让林凌过于担心，他拍着胸口保证就算警方严刑拷打、灌辣椒水、上老虎凳都绝不反抗。

只可惜这话林凌是不会相信的，就他那种人会让人占便宜？

恐怕还没等警方动手，他就先一步出手了。

秦焱心里也想好了，真要到了那一步，他就把公安局里的人全部干掉，然后直奔青阳县带着林凌远走高飞。

不跟自己走？

靠！

打晕了强行带走，还是不从就来个霸王硬上弓，先把生米煮成熟饭再说，到时候容不得她不答应！

挂了电话不久，又陆续接到两通电话。

头一个电话是卖沉香给他的老头打来的，说是已经出院把家里也安排妥当了，今天晚上就到平江。另一个电话则是高鸣健的，他把老爸老妈安顿好了，同样打算今天回来开始正式上班。

接完电话秦焱闲着没事，开始胡思乱想后续的事态发展，想到高兴处还忍不住嘿嘿怪笑。

砰！

突然，房门被人一脚踹开，之前已经被踹过一次的门锁，这次算是彻底报废了，直接从门上崩飞出老远。

“焱哥，兄弟我来晚了！”

苏皓很夸张的冲进来，狠狠给秦焱一个熊抱，趁机在他耳边嘀咕：“其实早知道了，就想着看事态发展怎么样，要是那些家伙能搞定我就不用出手了，谁知道两个派系竟然耗上了，斗得不可开交，把你一个人晾在这，我不出手也不行了。”

这货敢情还做了两手准备，秦焱哭笑不得，另一边苏皓熊抱之后，指着陆续走进来的几个人破口大骂。

“啊！我兄弟你们也敢动，活得不耐烦了是吧？”

“还有你！苏锐柄，你丫到底姓什么？你站那边啊？”

可怜苏锐柄堂堂一个副市长，被骂得低着头不敢吱声，关键他有苦说不出：按照家族那边的安排，他是市委书记王学兵这个派系的，当然应该站在王学兵这边，以钉死秦焱为目标。

他跟秦焱也就见过一次面，连他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只听见苏皓喊他焱哥，哪会想到这个案子的主角是他？

于是，他理所当然的要对付秦焱，这也是按照家族的指派做事，又有什么错？

偏偏苏皓的身份放在那，就算他心知自己没做错，被骂了也得乖乖听着。

几乎平江市的领导班子都到场了，他们之中绝大多数都不清楚，苏皓到底是什么身份，只知道苏皓过来之前，省委那边来了电话，说有个人要去公安局找麻烦，这个人千万不能得罪。

所以全市领导班子都到场了，从市委书记到下辖的局长，一个个被苏皓喷了满脸吐沫星子。

另一边，苏皓强行带走了秦焱，两人刚出公安局大门，三辆轿车呼啸而来，当居中一辆劳斯莱斯上走出个年轻人时，苏皓脸色顿变……

第６３章通缉令

苏皓强行带秦焱离开公安局，由始至终没人敢多说一句，市委那帮人战战兢兢地跟出来恭送大驾。

可是，两人在公安局门口被截住了。

“四叔！”

分管工商的副市长苏锐柄，也就是当初喊苏皓六叔，屁颠屁颠去查封绿意日化的家伙，一眼认出从劳斯莱斯里下来的年轻人。

他先是楞了片刻，随即舔着脸跟见了亲爹似的，赶紧迎向那个年轻人：“四叔，您怎么来了？”

容貌英俊的年轻人，冷着脸盯着苏皓并没有看苏锐柄，冷声道：“我要是不来，有些人还不反了天了，拿着鸡毛当令箭，我苏家的资源可不是这么用的，随便什么阿猫阿狗都想攀上来。”

好一个一箭双雕！

这番话不仅是指苏皓滥用家族资源，同时也把秦焱骂进去了，把他说成是攀龙附凤的小瘪三。

“四哥，秦焱是我朋友！”苏皓脸色阴沉下来。

“朋友？”

年轻人瞥了秦焱一眼，淡淡说道：“老六，我现在越来越怀疑你的眼光了。况且就算他是你朋友，却不是苏家的朋友，你有什么资格动用家族资源，去帮一个没得到家族认可的外人！”

苏皓不由皱起眉头，死死盯着年轻人，一字一顿说道：“苏晖！我给你面子喊你一声四哥，你既然不给我面子，我何必在乎你？没错！我就是这么做了，你又能怎么样？我就是滥用家族资源了，可就算要管，也是老爷子来管，你算哪根葱？有什么资格来管我的事？别给脸不要脸！焱哥，我们走！”

其实秦焱心里也很不爽，但他知道不到万不得已最好不要插手，哪怕苏晖针对他说了不好听的话。

毕竟，一旦他跟苏晖起了冲突，苏皓夹在中间会很难做，再怎么说，苏皓和苏晖也是兄弟。

他没有说什么，跟在苏皓身后向前走。

“六少爷留步。”

跟苏晖一起来的几个手下，身形一晃挡住两人去路。

“呦呵！”

苏皓停下脚步，脸上说不清是喜是怒，阴笑道：“胆子长毛了，莫非以为跟了苏晖，就可以不把我放在眼里？凭你们，也敢挡本少爷的路？”

眼看着冲突就要爆发，苏晖突然摆手，喝道：“退下！这是我跟老六的事，其他人不准插手！”

几个手下闻言纷纷退开，任凭苏皓和秦焱越走越远。

“四叔，这……”

苏锐柄一个头两个大，这两位都是苏家核心嫡系，任何一个他都必须仰望，偏偏两人同时出现在一个地方还起了冲突，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你们谁是平江公安局局长？”苏晖目光扫过现场的市委高层，那架势绝对是高高在上目空一切。

“我……我是……”伍昌国点头哈腰出列。

“那个叫秦焱的不管他有没有犯罪，按照法律程序在没有查清楚之前，他就是嫌犯身份，没错吧？”

“没错！没错！”

“嫌犯私自逃离公安局，这就是畏罪潜逃，对吧？”

“对对对！”

“如果只是打架斗殴这点小事，没必要背上畏罪潜逃的罪名，这就表示他身上还背着某些更重的案子，只不过你们不知道罢了。”

“啊……”

伍昌国是市长蒋钦卫那个派系的，在这次的两大派系交锋中，他们这个派系的目标是力保秦焱钉死韩俊骅。

可如今，他被苏晖给叫过来了，这货明显就是在给秦焱罗织罪名，自己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应了苏晖？

那不等于跟本派系的目标背道而驰，非但没有力保秦焱，还要反过来对付他？

不应？

这位爷到底是什么身份，在场也就苏锐柄一个人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个人的身份远远超过市长。得罪了这种人，就算天王老子都保不住自己，这特么简直是世上最难的抉择！

伍昌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