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回答二零一四-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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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就是六一了，从月底这天开始，1号、2号，水立方南侧广场有三天的露天皮影戏演出。好像每年都有，刘一在电视里看到过，到现在他也没想通皮影戏和儿童节有什么关系，难道现在的孩子们喜欢皮影戏？

到了这儿他才明白怎么回事，那个所谓的皮影戏根本没人看。举目望去，都是情侣或者领着孩子的家长们，广场上有规定的卖小吃和玩具的摊位，其实就是借着宣传中国传统文化弄的一个赚钱噱头。

不远处似乎是电视台的记者在找人做采访，刘一看到了，立刻拐了一个方向。这样宣传传统文化他觉得很可悲。改变不了，但是可以不‘助纣为虐’。

“你走慢点啊。喂，你等等我！”jessica在韩国的时候几乎没有这样混在人群里逛街的机会。中国的小吃又那么多，她看着哪样都觉得好，就算不买也想停下来看看。但是刘一是看着这些玩意长大的，哪还有新鲜感了，他想往里面走走，看看有没有‘玩游戏’的地方。

“你就不怕把我丢了？”jessica挤过人群，一把拽住刘一的胳膊紧紧抱住，委委屈屈地看着他。这才几步路，好像是千难万险才过来似的。眼眶都红了。

“郑西卡，你……”刘一哭笑不得，道：“你怎么好像变了个人似的，怎么这么黏人呢，在韩国的时候不这样啊？”

“能一样么。”jessica微微低着头，玩着手指扭捏道：“在韩国我可以报警啊，我可是郑秀妍啊，警察肯定帮我。在中国我说什么警察都听不懂，会吃亏。”

“幼稚。”刘一带着jessica往前走。道：“你也太小看我们首都的警察了，韩语可能不会说，英语说得溜的很。别说警察了，随便打个车。司机都能说。”

jessica撇嘴，显然是不信。

两个人往前走着，jessica不知道刘一想去哪儿。只是盲从的跟着他。两旁都是小吃摊和玩具摊，刘一看到jessica露出喜爱的神色了。就停下给她买一个，不一会儿大大小小的东西就买了一堆。

“这个‘糖蛇’。真的能吃么？”jessica看着手里的生肖蛇，用手捏了捏，感觉像是塑料的，正想伸舌头舔一下，被刘一伸手拦了。

“吃是可以吃的，如果你不介意刚才那位师傅的口水的话。”

“why？”jessica茫然问道。

“没看到他是怎么做的么，像个吸管似的，往里面吹空气……就这么‘呼呼’的吹，怎么可能没口水……”刘一比划着吹糖师傅的动作，身体力行的认真解释，jessica的脸色已经绿了，看了看手里的生肖蛇，虽然很喜欢，但是还是觉得恶心。

“hing！”路过一个垃圾箱，jessica把生肖蛇扔了进去，看了刘一一眼，埋怨道：“你早知道这样，应该告诉我啊，浪费钱了。”

“又没浪费你的钱，你心疼个毛？“刘一耸肩说道，视线一扫，终于找到了游戏区。

“过来，让你见识一下我的实力。”刘一抓起jessica的手，拉着她挤过人群，来到了‘套圈儿’的摊位前。jessica没想到刘一会这么果敢的抓手，手被抓到了，脸一红，害羞地吐了吐舌头。

中国现在的所谓‘民俗’，能看到的也就那么几种了。全国的庙会都一样，一点儿新鲜的都没有。刘一甚至怀疑这伙人就是庙会那伙，像个草台班子似的，哪儿需要‘民俗’了，他们就往哪儿盯，就像一群打着文化旗号的流氓。

“这个怎么玩？”jessica接过刘一递来的几个‘圈儿’，看了看场地里的东西，道：“扔就行了么？”

“对，套中了就是你的了。”刘一点头道，说着话随手一扔，套中了两瓶饮料。

摆摊的摊主看了刘一一眼，把饮料拿过来递给他，瓶子遮挡着还有一百块钱，小声赔笑道：“混口饭吃不容易……”

“这几个扔完就走。”刘一接过饮料，没接钱。这些老行当都鬼精鬼精的，通常都会笑脸打发走，不行就要耍赖了，不卖给你圈儿，不做你生意。

搁在古代，通常还会出现几个膀大腰圆的打手。刘一忽然哑然失笑，好的民俗没流传下来，这些蝇营狗苟的东西倒是真的流传下来了。

刘一看了眼饮料的保质期，拧开递给jessica一瓶，然后随手把手里的三个圈都扔了出去，三中二，一个汽车钥匙扣，一个带玉坠的五彩绳，刘一愣了愣，想起来端午节刚过。jessica手里的五个圈儿只蒙中了一小袋大白兔奶糖，超市价五元，只有十块。圈儿十块钱三个，也算是给老板留了面子，不然九个圈都刘一来扔，最少也套他一个ipadmini。

“没什么意思。”jessica嘟了嘟嘴，三十来岁的人了，玩个游戏就弄几块糖，让她很不服气。

“那走吧，找地方坐坐。”刘一倒是够从善如流的，说走就走，jessica气得跺脚，这人怎么这样啊，一点儿话音儿里的意思都听不出来？

“故意的！”jessica嘟囔的工夫，刘一已经走出去老远，赶忙小跑着跟上。

广场四角，有供游客休息的免费桌椅。找了好一会儿也没有空位，正好一对情侣离开了，刘一拉着jessica占了一个情侣座。

“哥，吃烧烤不，鱿鱼板筋大腰子，玉米毛蛋火腿肠，大腰子二十其他五块，要多少？”刚坐下，立刻一个穿着花裤衩脚踩轮滑鞋的小伙儿就溜了过来。jessica怕被认出来，下意识往刘一怀里躲，刘一揽着她，道：“俩大腰子，剩下的一样俩，先给你钱？”

“不用，等我给你拿啊，要啤酒不？扎啤十五。”

“算了，开车来的。”刘一拍拍jessica的肩膀，随口说道。

“哦……明白，明白了。哥您这是有正事儿啊，您等等，去去就回。”花裤衩露出了一个男人都懂的表情，转身跑去拿烧烤了。水立方门口烤串儿当然是不可能的，他们卖的烧烤都是在家烤好现成的。卫生之类的问题就不能追究了，没准儿。就是卖个缺，生意特别好。刘一和depp在这儿吃过一回，据说这群人月入三万不成问题。

当然被逮住了罚也不是轻的，但是被抓毕竟是少数，挣这么多钱，罚点儿也不怕。

不一会儿，花裤衩回来了，刘一要的东西都用塑料袋分类装着，看着还挺卫生。

“哥，这是我们名片，以后来这儿想吃什么打电话，一律八折。”花裤衩找了钱，掏出一张名片给刘一，刘一伸手接，摸到名片下面鼓鼓囊囊的，花裤衩挑了挑眉毛，又是一个男人都懂的眼神，转身去招呼下一单生意了。

jessica听不懂刘一和花裤衩说什么，拎着塑料袋的边儿，每样都看了看，最后拿了串儿板筋吃了起来。忽然看到桌上的名片，伸手就要拿来看看。

“不行！”刘一吓得汗都出来了，一巴掌拍在名片上，道：“没啥好看的，吃吃吃，你来尝尝这个，大腰子补……呃……补那个啥，哎呀你就吃吧！”

“我就要看！”jessica本来没多大好奇心，见刘一这么慌张，好奇心反而上来了。俩手一起上，把刘一的手指掰起来，把名片拽了出来。

刘一趁机把名片下面的东西往地上扒拉，但或许是因为紧张的缘故，一共俩个，只扒拉掉地上一个，桌上还剩了一个。

jessica看了看桌上这片蓝色‘口香糖’，抬头看着刘一，刘一耸耸肩，尴尬地咧嘴苦笑。

“口香糖……呵呵呵呵……你信吗？”刘一心虚说道。怕什么来什么，忽然他好像回到了被jessica从拘留室领出来的那时候的感觉，甚至更糟。

“口香糖？有durex牌的口香糖吗？”jessica冷笑了声，靠在椅背上，抱着肩膀，傲娇地斜睨着刘一，道：“和刚才那个人买的吧？看来是老手啊，刘一x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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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四章喝醉去开房

刘一家里。

冷冷清清，两个不会做饭的女人一人捧着一杯拉面，相对无言。

从横城回来，sunny没到家，直接去了钟路区的店里，其他人也各自忙各自的事情去了。晚上泰妍等人打电话给sunny说要过来陪她，但是被sunny拒绝了。她的理由无懈可击，刘一没出现的时候，她一个人过得也很好，不至于他不见了就活不了。

但事实是，真的活不了。

生活中出现刘一之后，好久没有尝到拉面的味道了。此时此刻再次闻到拉面的味道，才意识到刘一做的菜有多好吃。sunny看看允儿的表情，心里猜她大概也是一样的想法。不知怎么，忽然竟有了同病相怜的感觉。

“允儿啊……”sunny轻声叫允儿，允儿抬头看她，一脸茫然。

sunny心里幽幽一叹，果然自己没有猜错，她也在想他。

“吃拉面吧，一会儿凉了。”sunny说了声，拿起叉子搅合拉面，挑起一点儿咬在了嘴里。允儿看看她，也有学有样。

又沉默了下来，只有吃拉面的声音。

“欧尼，我又想要坦白的事情。”允儿也不抬头，突然说道。

“别说，就那么……放在心里好了。”sunny也没抬头，结巴了一下说道。

都不抬头的理由是害怕看到对方的眼睛，实在是太尴尬的状况，根本没有办法面对。一边是友情。一边是爱情，选择哪一边都要忍受断臂的痛苦。

“欧尼。我真的要说出来，不然我心里不会好受的。”允儿说完把叉子放下。忽然起身走了出去。过了一会儿，她拿着一个盒子回来了，放到了茶几上。

sunny只好也把叉子放下，走了过来。

“这是……什么？”sunny看着这个盒子，就是普通的盒子而已，看不出什么。

允儿把盒子打开，整齐的八本日记。她自己捡到的那本日记被她视为私有，觉得没有必要拿出来。

sunny见过这些日记本，现在看到它们在允儿的手上。顿时明白了些什么，眼眶微红，道：“允儿啊，你……这是对我示威吗？我们一定要这样吗？”

“不是，欧尼，你误会我了。”允儿拉着sunny的手坐下，道：“这些是他给我的生日礼物，他写的日记，十年的日记都在这儿了。”

sunny听得心如刀绞。一声不吭。

“昨天我们一起去了首尔游乐场，真的玩的很开心。”允儿顿了一下，握了握sunny的手，道：“但是回来之前他对我说。他喜欢的我，是他想象出来的我。而真实的我，要从我们第一次见面开始。我和小贤选修他的课。迟到的那次。”

“这、”sunny的心已经沉到了底，忽然听到允儿这么说。就像雾霾中透出了一缕光，急急抓着她的手问道：“他真的这么说？允儿啊。你别安慰我，你告诉我真话。”

允儿艰难地点头，道：“欧尼，我没必要骗你，他真的是这么说的。”

sunny长出了一口气，脸上不自觉露出了喜色，忽然看到允儿难受的样子，赶忙收敛起来，紧紧握着她的手，想安慰两句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昨天晚上我走进卧室，看到这个盒子在床上，心里的那一丝侥幸也没有了。他真的把他喜欢的我和我分割开了，这些是他喜欢的那个我的证据，他都给我了，也代表着他……他说要和喜欢了十年的我分手，欧尼，你明白他的意思吗？”

“他是爱你的。”允儿眼睛里浮现出了泪花，强忍着没有掉下来，把头侧到了一边。“去找他吧，他不会生多大气的。”

“允儿啊……”sunny看着允儿这样，心里特别难受，揽着她的肩膀让她靠在肩膀上。在这个充满了冷色调的屋子里，两个喜欢同一个男人的女人，彼此支撑着。

“诶？找着了。”刘一从桌底钻出来，手里拿着一个durex，对着jessica摇晃了一下，得意道：“我也有一个了，呵呵呵，咱俩一人一个。”

“一人一个……”jessica醉眼稀松，念叨了一声，突然道：“你敢用吗？带我走，我们去那儿，你敢不敢？”

jessica往身后一指，远远可以望见一个高层建筑。建筑中间显示着一个招牌，前面的因为角度关系看不清，后面的字母是hotel。

“我、我不用。”刘一捡起一串板筋撸进嘴里，含混不清道：“我从来不用这个，不用你敢么？你敢我就带你走，咱们……哈哈哈，喝多了！我带你走干嘛，我有老婆。”刘一伸脖子凑到jessica胸口看了眼，傻笑道：“我老婆比你大多了，这么大呢。”

刘一在自己身上比划着，好像赢了什么似的，要多傻有多傻。

打算不喝酒的，但是吃着吃着，聊着聊着，好像不喝酒就不能尽兴了，又要了一份烧烤，又要了两杯扎啤。吃完了又要，又要……最后花裤衩要回家睡觉了，刘一就给他包圆了。

广场上已经没有人了，还剩几个，除了流浪汉，就是夜巡的警察，他们俩已经被撵了三回了。

“没有代驾啊！有没有代驾啊！”

刘一又扯脖子喊了两声，回应他的是广场上正要睡觉的流浪汉们。

“代你大爷！”

“带我打野？”刘一懵了，翻白眼想了想，喊道：“我老婆韩服钻一，用你带？战五渣！”

这次没人回他了，首都的流浪汉层次很高的。不屑和醉鬼说话。

jessica趴在桌上已经睡着了，突然好像梦到了什么。直挺挺地坐了起来。

“你刚才说谁比我大？你老婆是吧，你老婆谁？啊。sunny！”jessica抓住刘一的手往自己的胸口按，道：“我和她一般大，怎么可能小，你摸一下，是不是一般大。”

刘一捏了捏，摇了摇头，换另一边又捏了捏，摇头道：“你绝对小，小一点点。”

说着话他比量了一个一公分左右的宽度。表示就是这么一点。

“偏心。”jessica拍掉刘一的手，把冲锋衣的帽子扣上了，缩着脖子，小声道：“冷。”

“去车里……”刘一回头找车，车在广场另一头的停车场，他怎么可能看得见，顿时大怒，道：“我车呢？我车让人偷啦！”

“呵呵呵。”jessica傻笑道：“那不正好么，我们不回家了。我们住酒店，hotel，h、o、t、e、l……不是想要孩子吗？我给你生，包在我身上！”jessica拍了拍胸脯。抓起刘一的手，拉着他向hotel的牌子走过去。

刚走出两步，她又拉着刘一回来了。

“钱包手机……”

“开房！总统套房！”刘一把身份证一拍。钱包里抽出一张卡，像赌神一样甩了出去。

“先生。总统套房没有了，商务……”面对醉酒的客人。大堂经理总是特别的小心。不过这种醉酒的客人是不可能带去总统套房的。先不说他能不能负担起总统套房的费用，要是影响了别的客人，他可担待不起。

jessica靠在刘一肩膀上，长长的头发遮住了她半张脸，加上浑身的酒气，倒也认不出来是谁。

“没有总统套房了？”刘一愣了一下，低头用嘴唇蹭了蹭jessica的额头，道：“没总统套房了，副总统的行不行？他也不容易，咱别为难她了。”

刘一是真喝多了，这话是用中文说的，jessica没听懂，下意识地‘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妥了，她同意了，副总统的也行。”刘一露出六颗牙微笑看着大堂经理，一副我帮你解决了大问题的表情。看到大堂经理一副吃了苍蝇的样子，顿时不悦道：“你别告诉我副总统的也没有了，我脾气可不好！”

“先生，您喝醉了，要不先这样，我先给您和这位小姐分别开一间房，等您醒酒我们再谈……”

“干嘛分别啊，我们就要睡一间！”刘一逼近大堂经理的脸，横眉立目，道：“你是不是故意的，总统的没有，副总统的也没有，你想干嘛？总理的有没有？”

“先生，您这样我只能报警了。”

“呵，报警是吧？”刘一皮笑肉不笑，一把抓住了大堂经理的脖领子，正在他要继续干点什么的时候，忽然身后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谁这么大的脾气啊，敢在我……刘一？”

“少爷。”大堂经理微微欠身，微笑着和来人打招呼。

刘一听到了声音，回头看了看说话的人，咧嘴笑了，伸手拍他的肩膀。

“学姐，你在这就好办了，给我一个总统套房。学弟我谨遵您的教导，开始带妹子开房了，请助我一臂之力哇哇哇哇……”

哇着哇着，上腔上韵了，闭上眼睛听还真有点儿京剧的意思。

“谁是你学姐，你给我把手拿开，脏死了！”卓一航嫌弃地看着刘一，旁边黑人走过来，把刘一的手拿开，对大堂经理使了个眼色，大堂经理二话不说拿房卡去了。

“刘一先生，请给我来，我带你去房间。”

刘一看了看卓一航，忽然嗤笑了一声，道：“又偷你姐衣服穿，白西服，还立领的，你咋想的啊？一点儿也不爷们！”

刘一扶着jessica晃晃悠悠地走了，卓一航气得脸色发青，运了半天的气，把身上穿的西服脱下来扔到地上用力跺了好几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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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五章男默女泪

刘一做了个梦，梦里他和jessica在水立方南侧广场吃烧烤，还喝了酒，喝醉了车丢了回不了家，找了家酒店开房。

梦很奇怪，他自己是灵魂体在旁边飘着，还有另一个‘刘一’。刘一看着另一个自己做这些事，就像看了场电影，心里还在想，这怎么可能发生？

春梦了无痕，做做也无妨。进了酒店之后，刘一就‘扑’进了自己的身体里，和jessica共度了**。

反正是做梦，放肆点也没什么。而且梦里的jessica真的好温柔，像江南的女子，听话的很，怎么样都不生气。

刘一贱笑了一声，伸手去摸jessica的酥胸，入手的感觉柔软滑腻，手感一点儿也不比sunny差。

‘这梦也太真实了，再摸会儿。’刘一心里那个美，摸完这边摸那边，好忙好忙。

“嗯……”耳边响起一声近乎呢喃的声音，刘一的动作顿时僵住了，一动也不敢动。

这是要醒了？

转念一想，刘一觉得自己特别可笑，做梦而已，怕什么？继续摸。

可是心里的疑惑还是存在，真的是梦么？这真实感有点难以置信了……突然一个念头冒了出来，额头顿时冒出了一层汗。

刘一缓缓睁开眼睛，入目的是自己的手，然后自己手心里的是……

像触电了一样，刘一嗖地一下把手缩了回来。

“唉呀……”刘一轻拍了一下脑门，他很想重重的拍。但是怕吵醒jessica。

溜？

脑袋里第一时间冒出了这个念头，刘一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想要下床。刚掀开又立刻盖上了。

内裤呢？

刘一四周观察了一下，从门口到床到处都是衣服。唯独不见内裤，一抬头，内裤挂在吊灯上，它是怎么上去的？

刘一轻轻地伸出手，拽过来被子上的一件衣服，他也顾不得看是什么了，拽进被窝里围在了腰上。

‘这样就可以逃跑了……’刘一再次掀开被子，一点点把胳膊从jessica的臂弯里抽出来，慢慢的。尽量不产生一点震动地，挪屁股，挪啊挪啊……

脚落地了，下床了！刘一面色一喜，迈开大步，直奔门口。

“你要干什么去？”一声清冷的声音从背后响了起来，刘一以一个‘迈开大步’的姿势，冰冻在了原地。

系在腰间的衣服承受不住如此大的动作幅度，松了。吧嗒掉在了地上。

风吹蛋凉，窘迫万分。

jessica神色不变，道：“你要走？”

“啊……不是！”刘一转过头，低头看了眼。清了清嗓子，伸手捂着裆，但是某处有点儿过长。一只手挡不严实，两只手捂着……想了想刘一还是把地上的衣服捡了起来。重新围在了腰上。

前面挡住了，屁股就……

“你走吧。”jessica翻了个身。背对着刘一，把被子拉到了胸口，身子像虾米一样缩着，这是一种自我保护的姿势。

刘一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卧室。

jessica的眼眶红了，眼泪止不住的落下来，不一会儿就打湿了半边枕头。

伤心地哭了会儿，jessica咬了咬嘴唇，抹掉眼泪，撑着坐了起来。忽然卧室的门又被推开了，jessica吓了一跳，紧紧地抓着被子捂着胸口。

“那个……衣服我让他们买去了……”刘一尴尬地咧嘴笑着，手里拿着一套浴袍，身上也穿着一套一样的。

刘一把浴袍扔到床上，不敢看jessica的眼睛，小声道：“先披上吧，我要了早餐，我们、我们聊聊。”

jessica拽着浴袍的一角擦了擦眼泪，看着刘一落荒而逃的背影，忽然忍不住笑了出来，娇羞地抿了抿嘴唇，把浴袍披到了身上。

餐桌的气氛尴尬无比，刘一看到jessica过来，立刻变成了鸵鸟，耷拉着脑袋，头都不敢抬。

jessica坐了下来，看了看桌上的东西，微微蹙眉，道：“早餐吃这个？”

“啊？你、你不喜欢啊？”刘一赶忙道：“这都是补气血的东西，这个燕窝盅放了枸杞和大枣，你放心，肯定、肯定是真燕窝……”

jessica看了刘一一眼，低下了头，道：“没流血，不用补。”

“没、没、没？诶？”刘一差点一口气没倒上来把自己憋死，后脑勺像是被谁敲了一闷棍，一阵眩晕。

“失望？”jessica嗤笑了声，拿起勺子喝了点儿汤，淡然道：“所以我让你走啊，我不用你负什么责任……你昨天晚上的表现很好，我很满意。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好了，我不会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