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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剩女大翻身-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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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兰珍失笑:“是人都会犯错,就算贵为圣上也不例外。”
大雅和小雅还是一副震惊,难以接受的样子。海兰珍也不去说她们,是人都会犯错,但这道理在她们却说不通,从小将皇上顶礼膜拜奉为天子,怎么理解得了这个。
不得不承认皇上应对迅速,这罪己诏一下,如火如荼的民议马上平息了不少,皇上又带领户部官员去赈灾现场访贫问苦,对兵民人等屋宇倾圮者一一查赏,再加上震后因宫墙开裂,皇上搬出了乾清宫,住在临时搭在御花园中的“地震棚”里,无意中竟与民共苦了。三管齐下之下,事态居然渐渐平息了。
在家里养伤的海兰珍终于经太医宣布基本痊愈、可以下床了,她几乎要对刘太医感激涕零。卧床的禁令一解除,海兰珍陆续就收到了范凝阳和蒋玉竹下的帖子,邀请她去家中消暑。海兰珍请示过母亲后,带了丫鬟婆子分别去赴了约会,兴兴头头地乐了几日。
没过几日,海兰珍痊愈的消息也传到了忠毅侯府。太福晋听乌雅氏说海兰珍卧床了十几日,才刚刚好些,忙命人将她接过侯府,好生住几日散散心再回去。于是海兰珍带着大包小包和丫鬟婆子又坐车到了舅舅家。
德容正在太福晋处侍候,听了太福晋吩咐下人去接海兰珍,马上高兴地说:“好些日子没见表妹了,她这次来了可要好好和她说说话——就怕太福晋不舍得放人。”
太福晋笑吟吟地拍她的手背说:“知道你和珍丫头要好,你放心,这次她来了横竖要留她多住些日子再走。珍丫头说话间就要出阁了,到我跟前的日子越发少了。现在不留她,将来她嫁到了天家,行动不自由,我哪里还能见到她!”
她这话一出,大福晋立刻变了脸色,嫁入天家?海兰珍要出阁,嫁的是谁?荣蕙又该作何打算?太福晋未免也偏心太过了。她心里忿忿,面上却还不敢露出来,借口说采薇院还有帐目未清,向太福晋告退了。
太福晋当着众孙女孙媳的面微笑着说:“我老婆子就不耽误你们当家太太的事了。你若有事不妨下去,若忙明日连请安也不必来了。”
大福晋惶恐着连说“不敢”,太福晋只气定神闲地笑笑,话也不多说,大福晋只得满怀心思地退下了。大福晋心胸狭窄,目光短浅,又喜怒无常,德容嫁进来第三天就看出来了,不过横竖上头有太福晋压着,她又经常在太福晋跟前侍候,她这个正经的婆婆倒也不能把她怎么样。
第二日,太福晋派去接海兰珍的人还未回来,德容的娘家就遣了下人过来,说是德容远在苏州做知府的二叔一家回京述职了,福晋让姑奶奶回娘家一趟。德容是太福晋跟前第一得意的孙媳妇,太福晋跟前向来离不了她,但太福晋听得德容的嫡亲二叔举家回京,连说骨肉团圆是正理,马上让管事妈妈安排马车送她回娘家。
德容带着丫鬟婆子浩浩荡荡地回府,见着母亲自是欣喜问候了一番,却不见二叔一家,忙问:“二叔二婶呢?“
母亲笑道:“他们现在刚到通州,怕是要晚间才能到家。你且住下,我还有事要和你讲。”
德容奇道:“究竟是何事?母亲要特特地找我回家才说?遣个小厮去送信给我也就罢了。”
母亲笑而不答,让德容先去梳洗了,换了衣裳再说。
德容心中疑虑越盛,忙忙地洗漱过,换了家常薄纱衣裳来花厅寻母亲。
母亲遣了丫鬟去泡茶,拉过德容坐下才说:“本来也无事,只是你小姨母前日过府叙话,向我打听你婆家姑母的女儿可许过人不曾。我也不甚清楚,此事又不好在信里说得,因此叫你回来问问。”
婆家姑母的女儿?那不就是海兰珍吗?德容疑惑地问:“姨母怎会认识海兰珍?她打听珍儿又是为何?”
德容的小姨母嫁入了宗室远支的一个王爷,因不是世袭罔替的爵位,三代之后已经没落了。
母亲笑着解释道:“你姨父与已故的老怡亲王有旧,此次是受了老怡亲王四子宁郡王之托来寻人打听。我听你姨母的意思,宁郡王是要聘了你表妹为福晋。”
宁郡王弘皎是怡亲王第四子,素闻他品行高洁、文采风流且目无下尘,所制“东园扇”名响一时,文人士子争相购买以作鉴赏;又酷爱养菊,曾作《菊谱》一书,最是清高孤傲不过的一个人,等闲之人都入不了他的眼,他如何会使人来打听海兰珍的事?真令人费解。
德容沉吟半天,忆起太福晋昨日说的话,仿佛就有那么一句海兰珍要嫁入天家。难道海兰珍的婚事已经议了,只等出阁了?
她为难地告诉母亲,海兰珍的婚事可能议定了,但到底怎么回事,还要等明日回去后,伺机探探太福晋的口风再说。
次日,德容起床梳洗了,吃过早饭,又拜别过二叔一家,才带着仆从回忠毅侯府。德容回府见到海兰珍,两人又是亲热了一番,德容亲亲热热地将海兰珍带了自己住的小院中,让丫鬟婆子将园中临水的照花轩打扫了,用了小泥炉现烧水,招待她喝体己的云雾茶。
“名茶、名水、雅器、清境,三表嫂这儿竟然都齐了!我也托一回表嫂的福,好生受用半日。”海兰珍笑嘻嘻地坐到窗前椅上,摆弄着几上的一套青花瓷茶具。
德容坐在一旁,看着手下的小丫鬟用小扇给小泥炉扇风,嘱咐道:“看着点,水滚了就沏上茶来。”
银屏抿嘴笑道:“小姐都说了好几遍了,奴婢都记在心上呢,哪里就能误了您的事呢?”
德容手里也拿着一把小扇,作势要往银屏头上敲去,眼睛看着海兰珍笑道:“珍儿你可别笑话,我这丫头向来没大没小,放肆惯了,连我也敢排揎,不知道叫嬷嬷们说了多少回了,硬是改不了这心直口快的毛病。”
两人说笑了一回,不一会儿水滚了,丫鬟们沏上茶就退下了,留下德容和海兰珍二人坐在小轩里说话。德容无非是和海兰珍说些临帖、诗词,倒也没什么要紧话,两人正说得兴头,突然听到不远处有人在问:“扫兴!什么人在照花轩里?”
远处在树荫下歇着的婆子赔笑着在回话:“禀六小姐,是三少福晋和表小姐在照花轩里喝茶。刚进去不久,想是在说话。”
听着这话应该是荣蕙来了。海兰珍倒没什么,瞥了下德容,见她微不可见地皱了一下眉头,面上却如常,对海兰珍安抚道:“不妨事,想是六妹来了。我去看看就回,你在这略坐坐。”说完起身走出去。
海兰珍推开轩窗,只见德容快步向荣蕙走去,口里笑着说道:“六妹来了,不如一起坐坐,我和珍儿正在轩里喝茶呢。”
荣蕙满脸不高兴:“三嫂,你让表姐出来,你们换个地儿喝茶去吧。这照花轩我要待客用。今儿我请了几家的千金来,大家都想在这水边上看看鱼,赏赏花呢。这府里这么大,你们随意找一处也就罢了,何苦非要和我争?”
德容听得这话先是一怔,暗暗动了气,不怒反笑道:“我竟不知六妹这样会说话!如何是我要和六妹争?我不过是看着这照花轩临着水,想着表妹也不常来,请了她来此喝喝茶说说话而已,六妹要用这轩室,使人说一声也就罢了,这样咄咄逼人起来,岂不是让人笑话?”
荣蕙不等她说完,已是冷笑道:“我原不会说话,我也不敢和三嫂争!这照花轩我现时就要用,三嫂是让也得让,不让也得让。”说完,不待德容发话,荣蕙就对身边的婆子说了一声:“去把照花轩给我清干净了,摆上些时令鲜花,燃一炉香,味道要清淡些的,大夏天的,味道太重了让人腻味。”
婆子答了一声却不敢立即动,畏首畏脚地看了德容一眼。荣蕙身边的大丫鬟玉柳立即竖起眼睛骂道:“小姐吩咐了,还不快去?!还等着干什么?”
德容气得脸色发白,还未说话,海兰珍已从照花轩里施施然走出来,边走边笑说:“表嫂,我忽然想吃新鲜的莲蓬、菱角了。我记起府里原先有船,不如叫人开了厢房,拿了船桨筏子出来,让驾娘驾了船咱们去湖上泛舟吧!边采菱角边说话倒也畅快。”
一行说一行来到德容跟前,先跟荣蕙点头致意,说了声:“表妹来了”,又挽起德容的手道:“表嫂好歹赏我个脸,让人开了柜房拿船去。”边说边拉着德容的手往外走,临走又吩咐银屏道:“银屏姐姐记着把我们那套茶具也一并送到来。”
银屏笑着应了一声,故意看也不看荣蕙一眼,从她眼前过去,和玉屏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
注:由于小柚懒惰,懒得查史书对照,各位亲们只能闭着眼睛看,不要去找与史实有出入之处。怡亲王于雍正十一年过世,同年还发生了地震。按清制,弘皎要服丧三年,不可能生出娶妻的心思,否则为不孝且大逆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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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第 6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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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容明知海兰珍是给她解围;感激地朝她一笑,顺势接了她的话头就叫身边的丫鬟去传管事的婆子开厢房;然后和海兰珍说说笑笑地走了;倒把荣蕙晾在了一边;荣蕙当即气得浑身发抖,想也不想地就冲口而出一句:“站住!”
海兰珍脚下一顿;心中苦笑;本不想搅和到舅舅家这些破事里;偏偏又忍不住要出头;现下报应来了吧。
她停住脚,侧了头道:“表妹有何见教?”
德容只觉得她声音悦耳;身形窈窕,仪态优美,真是说不出的赏心悦目来,心里暗暗可惜,这般人品好、心性又豁达的女子为何不是自己的小姑子,当下对荣蕙更觉得厌恶又加深了几分。
荣蕙虽是嫡出,但自己的婆婆大福晋当年却是庶出,记在当时的外太福晋名下的,虽也顶着个嫡出的名头出嫁到忠毅侯府,但一应教养礼仪却差了许多,不但胸襟气度比不上,连见识也短少,一味只知道自私护短,刻薄寡恩,偏又愚蠢,不知道被侯爷骂了多少次,要不是生养了荣蕙和睿礼,只怕早就下堂了。这样的母亲教养出来的女儿能好到哪里去?德容就没少吃荣蕙的暗亏,若不是想着她迟早要出阁,犯不着跟她一般见识,德容也要忍不下去了。
面对海兰珍彬彬有礼的问话,荣蕙只觉得一阵气闷,偏又挑不出理来,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蛮横道:“那望月湖也是我早定下来的了,回头我们品完茶就要去湖上泛舟的!”
天底下还有没有这样的极品啊。海兰珍被雷得外焦里嫩,德容正要发话,海兰珍拍拍她的手,示意她自己会搞定。她定了定神,挂了一个得体的微笑道:“不知表妹一共请了几位小姐?回头请表嫂叫下人们多预备几条船出来,防日头的伞和布巾子也得多预备出几份来,这八月天的日头可毒了,若是不早些做准备,这样晒下来,恐怕……”
海兰珍的话没有说完,给荣蕙留下了足够的想象的空间。荣蕙生得面皮有些黑,在这个讲究肤白貌美的年代,她这样小麦色的肌肤毫无疑问不符合主流大众的审美观,因此她也一直以此为憾,常常傅粉来增白,她房中茉莉粉、蔷薇硝的用量较之旁人要多一倍的。寻常走在路上不但只走柳荫下,就算从后院走到花厅,路过一段露天的天井,也是要身旁的大丫头打伞遮盖的。海兰珍这样一说,荣蕙顿时想起了自身的忌讳,又看到头顶上烈日当空,身边的小丫鬟偏又忘了拿出那阳伞出来,马上惊得花容失色,狠狠地瞪了海兰珍一眼,怒气冲冲地转身就走,边走边对着身边追上来的小丫鬟下死劲地拧了几下,又狠狠地打了几巴掌才渐渐走远。可怜那小丫鬟被打却悄无声息,一声不吭,显见得是平时挨打已经成了习惯。
海兰珍看着她这做派,心里鄙夷,她虽然不是那对着下人高喊平等的圣母玛丽苏,但要她像荣蕙这样动辄打人,对象还是个只有十一二岁,身量未开的小丫头,她是万万下不去手的。
德容在旁边冷眼看去,见海兰珍三言两语就打发了刁蛮任性的荣蕙,又替她解了围,心中越发喜爱海兰珍,厌恶荣蕙。她见海兰珍兀自盯着荣蕙离去的方向,忙上前拉了她的手,亲亲热热地说:“好珍儿,我叫人收拾好了凉亭小舟,还有体己好茶,咱们快去望月湖,让表嫂好好招待招待你!”
海兰珍笑笑,随了德容去望月湖泛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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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英殿的御书处是皇家内府修书之所,主要负责摹刻、刷拓皇帝御制诗文和法帖手迹,并制造墨和朱墨等用品,下设刻字作、裱作、墨刻作、墨作,下有兼管、库掌、匠役等共百余人。弘昼掌管着御书处,因此日常办差都在武英殿。
弘昼从武英殿出来,正要回府,裕妃娘娘身边的小太监已经在浴德堂的门外等候多时了,见他出来,忙拦下他,行礼后才道,裕妃娘娘让他去永寿宫一趟。
弘昼随着内侍到了永寿宫,早有人向裕妃禀报过了。弘昼进了永寿宫,裕妃正在看针工局送来的绣样,花花绿绿的绣品摊了一桌子,裕妃似乎心情很好,看见弘昼进来,忙招手让他坐下,指着这绣品说:“快来看看这绣样哪个合你心意?”
弘昼一看这些绣品都是些喜庆的吉祥图案,只在婚宴上才用得着,就随便看了看说:“儿子如何懂这些?额娘看着好就行。”说完,弘昼疑心顿起追问道:“额娘,这是给谁用的?”
裕妃笑而不答,她身边的宫女宝婵抿嘴笑道:“自然是给王爷您用的了!王爷马上要大婚了,娘娘精挑细选……”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弘昼已经霍然而起:“大婚?娶谁?!”
宝婵被他的气势吓到,慌忙中看了一眼裕妃娘娘才小声道:“镶黄旗副都统伍什图大人家的小姐,圣旨都拟好了……”
弘昼丢下一句“我要去找皇阿玛”拔腿就走了,等裕妃回过神来人已经到了永寿宫外,吓得宝婵等一众宫女太监慌忙跪下,忙不迭地磕头请罪,裕妃气得脸色铁青,冲一时呆住的小太监喝道:“还傻站着干什么?不快去把他给本宫拦住!”小太监马上磕了个头,一溜烟地跑去追弘昼了。
裕妃待他走后顿觉胸闷气短,弘昼的乳母冯嬷嬷赶紧使眼色让玉蝉倒了茶过来,服侍裕妃坐下,喝了茶顺过气来,才慢慢说些软话宽慰裕妃。
裕妃余怒未消地说:“你们只说他年纪小不懂事,百般惯着他,难道要等他忤逆了圣上,闯下大祸再来管教?到时候恐怕就不是打一顿板子、斥骂几句就能完的。我辛辛苦苦生下他,就是让他这样来气我不成?”
冯嬷嬷小心翼翼地说:“王爷也不是那不懂事的人,少年人头脑发热一时想不开也是有的,日后时间长了明白过来了,王爷自然就知道娘娘是为了他好。哪有母亲不疼儿子的呢?世上都是水往低处流,娘娘对王爷也不要一味严厉,要防着有些人生出嫌隙来,倒把王爷推到了外人身边。”
冯嬷嬷一语倒提醒了裕妃,她想起弘昼自小在熹妃身边长大,跟自己一点也不亲近,倒是对熹妃百依百顺,嫡亲的母子俩见了面反倒无话可说,不禁悲从中来,眼泪就流了下来。
冯嬷嬷又劝慰了半日,等裕妃擦干眼泪才道:“娘娘抢在延熹宫那位主子前头向皇上求了旨,皇上也应允了,王爷这婚事也就成了一大半了,娘娘何必为这些细枝末节而自苦?等小顺子把王爷追回来了,让王爷给娘娘陪个不是,娘娘就把这事揭过,母子俩有什么话不能好生说呢。娘娘不要太心急了。”说罢,又让宝婵玉婵服侍娘娘略作洗漱,上了临窗的榻上去歪着休息一会。
正说着,又加派了人手去追五阿哥。裕妃心里焦急,在榻上根本躺不住,宝婵只得拿了大引枕让她倚着。
过了许久,派去追弘昼的小顺子回来了,但弘昼并没有回来。冯嬷嬷从窗前见此,脸色一变,叫人在门口截住小顺子问话。谁知小顺子却慌慌张张地跑进来跪下:“娘娘,不好了!皇上叫人打了五阿哥二十板子,圈到宗人府了。”
裕妃刚起身站好,闻听这话顿时眼前一黑,身子就要软下去。玉蝉眼疾手快扶助她,一边叫人请太医,一边指挥余下的宫人给娘娘拿了常吃的药丸来,用温水化开了给娘娘喂下去。
一阵忙乱之后,裕妃醒过来,却不说话,眼睛只盯着还跪在地上,早已吓得脸色发白的小顺子。冯嬷嬷见状,暗叹了口气,示意小顺子往下说。
战战兢兢的小顺子被冯嬷嬷锐利如锥子一般的目光刺得头皮发麻,恐惧像潮水一样向他涌来,他抖抖索索地把自己知道的说完了,连头也不敢抬。冯嬷嬷挥一挥手,早有人把他拖了下去。小顺子心里明白,阮总管都因为给五阿哥求情被皇上打了板子,依娘娘的性子,自己今天这一顿打是免不了了,闭紧嘴巴也许娘娘还能饶自己一条小命,哭喊求饶只会死得更快。于是小顺子一声不吭地就被拖了下去,自去领板子不提。
弘昼挨了顿板子,好在行刑的小太监们颇有眼色,五阿哥以前也没少挨板子,上下早就打点好了,看着打得风云变色、血肉模糊,实际上却没伤筋动骨,请了太医敷上药,将养一二十天也就好了。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皇上虽然是圣天子,可也是父亲,一怒之下喊打喊杀,真要打完了回过头一想也是会心疼的。皇上一心疼,有些人就要倒霉了。再说,皇上一贯宠爱五阿哥,而且还护短,打完了又迁怒旁人的事,皇上也不是没有干过。养心殿的总管太监阮禄非(提供下载…fsktxt)常明白这一点。于是在皇上龙颜大怒时,阮禄非(提供下载…fsktxt)常坚决地跪下给五阿哥求情了,不但挨了板子,还罚俸半年,算是同甘共苦了。
五阿哥被圈到了宗人府,阮总管挨了板子也被抬了下去,皇上还余怒未消,想起五阿哥怒气冲冲地前来,却不是为了谢恩,而是要抗旨,顿时脸色继续阴沉,半日才对贴身近侍苏培盛道:“去叫人给朕查查乌雅氏家的这个六小姐是何许人也,竟然将朕的儿子迷得这样忤逆不孝来!”
皇上是人精。苏培盛心道。五阿哥虽然口口声声只称不娶伍什图大人家的千金,却并未说是何原因,想是为了保护这个六小姐吧?可皇上是何许人也?粘杆处又岂是吃素的?
五阿哥刚才携裹着怒气而来,恐怕人还没到养心殿,他身边的大小事就已经传到了皇上耳朵里。陕西学政王云锦可是前车之鉴。王大人上朝回家,闲极无聊约人打叶子牌,没玩几局就少了一张牌,谁能想到次日皇上居然和颜悦色地问话,末了还把他丢的这张牌赏了下来。王大人当时不敢有异色,后背却是大汗淋漓,回到家马上“偶感风寒”,结结实实地“病”了好几日。你说这天下还有什么事是皇上不知道的?
说起来,皇上是太后乌雅氏所出,跟忠毅侯爷还可以说是表亲,乌雅荣蕙还是皇上的表侄女,只不过牵涉到了五阿哥,居然就这样说翻脸就翻脸,真是天意难测。苏培盛一路嘀咕着领了旨意出去。
五阿哥被圈,忠毅侯爷被皇上无端训斥,出主意冲喜的庄亲王也被训斥,熹妃因管教不严受了皇上冷遇,裕妃病倒了,太后也病倒了……这大大小小的事连起来足够又引起京城一次地震了,全都是由五阿哥抗旨拒婚引起的蝴蝶效应。
现在京里人人谈婚色变,一应婚嫁全都搁置下来了,关于宗人府请求给其他皇子宗亲指婚的折子也被留中不发,虽说不可揣摩圣意,但所有人都在揣摩,不知道皇上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只有伍什图颜面扫地,万分郁闷。大家都知道皇上要指婚,谁知到最后却是这个结果,与他不和的都在看他的笑话,更有刻薄者拿海兰珍的德颜容工说事,说是不知道他家的女儿生成什么样儿,五阿哥居然看都不看就拒绝了。
范总兵家的大小姐听到传言,顿时大怒,不由分说地就给那几个在茶馆里说得眉飞色舞的人几鞭子,虽然当场让人闭了嘴,事后却让传言雪上加霜。好事者更在背后指指点点,说什么“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朋友是这样嚣张跋扈,本主一定更甚。连范总兵都被牵扯了进来,落下一个教女不严的名声。范总兵于是勃然大怒,范大小姐的鞭子到手还不到两个时辰又被没收了,连带上上下下的人都被打了板子、禁了足。海兰珍收到她捎来的书信,只有苦笑。
京中一向好传言,很快这传言就像长了翅膀的癞蛤蟆一样飞入了伍什图府。先是经由买菜的婆子之口,传入了内院所有下人之耳,然后瞬间以星火燎原之势传遍全府。等海兰珍的丫鬟明月听到勃然大怒,训斥了厨娘小厮之后,乌雅氏也听到了,于是她这一天的帕子就没干过。
海兰珍无奈地看着母亲,安慰道:“额娘,您这又是何苦?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何必为了这些传言生气自苦?这岂不是遂了那起子小人的心?”
乌雅氏泣道:“额娘哪里是自苦,额娘是为你着急。你年纪小,不知道女子的名节最是要紧,现在外面将你传得这样不堪,将来恐怕终身都要耽误,这可如何是好?都怪你阿玛偏要攀龙附凤,弄成现在这个样子,他把我好好的女儿弄成这样,珍儿要是以后嫁不出去,我也不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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