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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铃-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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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此刚刚上完蒙学的他,被安排到金源府一家书院进行了为期四年的就读,接着他成功地利用了这个遗孤的身份,在叶县的县衙里获得这份抄写公文的职务。
对于丁兆和展夜雨的阴谋来说,这再有利不过,前一个目标就曾因为家属的反弹而引发一场大风波,而且柳青云一向深居浅出,话语不多,和同僚们的关系不冷不热,除了偶尔去寻觅些书籍之外,也没有值得一提的活动。
阴谋家们甚至觉得自己比那些与他相处数年的同事还要了解这个年轻人。
同僚对他的印象,是一个有些不务正业的年轻人,文书抄写上很有特长,却把太多的时间用在看闲书上了,平时总是夹着两本书,稍有空闲就在闲书上浪费光阴,不过谁都承认,在这方面他很有些天份。
从《博物志》、《拾遗记》、《巧工记》到《叶县志》,他博览群书,天文地理,无不略知一二,尤其是金文鸟篆更有几分大家风范,展夜雨需要他在这方面的才学。
在密室中丁兆又一次向展夜雨保证:“这样的小家伙,我收拾过成百上千了,展真人,他捏在我手心里!”
展夜雨开心地笑了:“我们该给他定什么样的罪名?”
死牢是每一所监狱最可怕的地方,一想到这点,丁兆胸腔里的血沸腾了。
虽然他认为这件事上,展夜雨犯了天大的错误,一个修真者对付一个少年,那简直是手到擒到,何须这番兴师动众,但是展夜雨却不知为什么,坚决不同意他的看法,劳师动众地收拾起这些小人物。
但他喜欢这样的感觉,一想到文弱的少年在阴暗的死牢里挣扎,反抗,绝望,看着年轻的生命在瞬间腐朽。
没有人会给他送饭,在死牢呆了两个多时辰的小书吏现在应当饿得眼冒金星,却连一口水都没有喝上,而比冰冷幽暗的死牢更可怕的,是他的狱友们。
他知道那是一群多么可怕的饿狼,他们犯下那么多的罪行,杀人、抢劫、**……他们干尽了人世间的一切坏事,一想到那个手上沾了十三条手命的屠夫,丁兆也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个杀千刀的,他怎么下得了手!他更知道这些人渣会怎样对待他的狱友。
不过当那个文弱的小文官陷身于这样的地狱之中,加上又饿又累,恐怕连魂都没有了,到时候再往老虎凳上一送,肯定是亲娘都不认了。
他只觉得消逝许久的**又回来了,看着走道越来越狭窄,越来越幽暗,一切都是隐隐约约,只有那有气无力的掺呼声始终停留在耳边。
一道道狱门被打开,一道道狱门又被合下,灯如黄豆,在微光之下,死亡的气息越来越重:“总捕头大人,死牢到了!”
死牢的狱门打开了。
丁兆的脸上不自觉地带着得意的笑容,他要好好欣赏那个小文官的模样。
他看到了柳青云那张洁净而显得有些文弱的脸,他的笑容顿时凝固了。
柳青云的气色比扔进死牢时好多了,看得出他洗过脸了,而且他手上还抓根甘蔗,正嚼着津津有味,地上嘴上都是他吃过的甘蔗渣子。
在幽暗的死牢之中,这是最珍贵不过的宝物,看到柳展程这劲头,丁兆只觉得一盆冷水浇了下来,再一细看,他几乎是气炸了肚子。
死牢里的十几个死囚,都知道自己的日子到头了,一向是拉帮结派,不服管束,什么样的手段都使得出,甚至还吓死一个新来的,可是今天却是个个服服贴贴,坐在地上如同初入学的蒙童一般,那个沾了十三条人命的人渣脸上甚至堆着笑容。
更可气的是与柳青云同室的那个江洋大盗,现在简直就成了柳青云的下人,一会捶背,一会把新鲜的水果献上去。
哪来的甘蔗?丁兆马上就搞清楚了,这肯定就是应当他自己经手进来的。
死牢里的囚犯自知必死,所以用钱也特别大方,总想多享受一些人世间的美妙,因此丁兆上任后的第一桩事就是允许狱卒们夹带些合法的果品以安抚死囚,当然每一次走私都要经过总捕头大人准许,任何非法的夹带都会受到丁兆的最严厉惩处。
现在这些合法的水果点心就象一堆小山一般摆在柳青云的面前,如果搞不清楚的人还真会以为这个文弱的少年就是这个死牢里的老大。
看到柳青云这副轻松模样,丁兆只觉得这帮死囚真是万恶之极,他“啪”得一声狠狠地砸上了狱门:“柳青云你这个人面兽心的东西,你还不招认你的罪行?”
柳青云手一抖,却不忘把甘蔗往嘴里塞,嚼完之后,才用尽力量抬起头来说道:“我清清白白,何罪之有!”
目光清澈如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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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大狱(下)
柳青云的背上一片火辣辣,两只手上都是汗,但是紫金铃还在系在他的胸前。
刑堂的灯比死牢还要阴暗,柳青云只看到黑呼呼的一大片,刑堂正中那一点点灼热正发出滋滋声,就是能把人烤熟的火炭。
借着炭盆的这一点红光,柳青云看到了形形色色的刑具,从沾满了黑色污血的老虎凳到新出笼的连心签一应俱全,好些知名或不知名的刑具还时不时闪动一点雪亮的冷光,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就是铁打的英雄汉都招架不住的林州府刑堂啊!
正当柳青云胆气一寒的时候,有人猛得抓住了他的衣领,大声吼道:“你这个胆大包天的毛贼,还不从实招来!”
吼声如雷,震得柳青云不自觉地身子往后一缩,却被人用力扯住了衣领,一个闪失,险些摔倒在地。
映入眼帘的是总捕头丁兆那张满脸横肉的恶脸,目露凶光,仿佛能把整个人吞进去这凶光里去:“柳青云,你就招了吧!”
炸雷的吼声让柳青云有些反应不过来,丁兆已经把柳青云拎了起来,直喝道:“你识得我不?这就是堂堂林州府总捕头丁兆丁大爷,便是钢作的骨肉,到了我这刑堂来,也要化成水!还不给我---招来!!!”
柳青云挂在空中,只觉得气都喘不过来了,直被丁兆震得发晕,好一会才回过神来。
他心底转过了无数个念头,有一个念头在告诉他:“招了招,你是对付不了他们的!”
“不!”他很快就否决了这样的建议:“我没有什么可招的!别忘了你还有流金铃!”
他回想起自己这短暂的半生,有一种情绪怎么也压制不住:“我柳青云烈烈男儿,虽然在世上虚活了十九个春秋,作了许多错事,对不起很多人,但是……”
“回首往事,我想弥补许多犯下的错误,想对很多人道歉,只不过我从来没有干过一件违犯大齐律令的错事!”
柳青云现在心中有很多后悔的念头,那因为对自己曾经犯下的错误而后悔,对那些伤害过的人们表示歉意,但是他却找不出任何一件违犯大齐律令,以致于要陷身囹圄的事来。
映入眼帘的还是丁兆那张带着杀气的恶脸,让人胆战心惊,可柳青云不愿意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认罪,甚至把更多无辜的人牵扯进来,这是他做人的底线。
特别是内心的最柔弱之处,想到了那个身影之后,他几乎是咬碎了牙齿吼出了这句话:“我清清白白,何罪之有!”
“轰……”柳青云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飞出去了,撞在石板上骨头都要碎了,浑身没一处不痛,嘴里却喊出了一句:“我无罪!”。
他很欣慰自己的选择,他不愿意胡乱攀附那些清白无辜的人,即便他们和自己有过过解。
但是他也清楚得知道,是晨光明月流金铃给了自己勇气。
“上刑!”
没等柳青云回过气来,两个公人已经把他吊了起来,被麻绳绷紧的双手承载着全身的重量,仿佛被撕裂一般,用尽力量的挣扎换来却是更多的疼痛,柳青云心底只愿这两只手不再属于自己。
丁兆不怀好意地看着炭盆,描了柳宇一眼,冷笑着一鞭子抽:“你无罪?你在死牢干了什么!身为大齐官吏,却同那些死囚勾勾搭搭,意图不轨,正是死罪一条!”
他胸腔里很有些火气,方才柳青云海吃海喝坐容静坐的模样,可是大大扫了他的面子,他作了五年整的总捕头,都没在犯人面前享受这过样的风光。
鲜血迸射,柳青云从小到头还没受过这么大的罪,可还是一咬牙:“这有什么……只是这帮死囚中有人识得我而已!”
丁兆长呼了一口气,却没想到自己的计划中出了这么一个闪失,他居然把柳青云的身份给忘记了。
一名官员,即便是一名不入流的小书办以待罪之身被押入死牢,也会惹起天大的风波来,即便在死囚之间,官与民永远有着一道深深的鸿沟。
更别提大齐以宽厚治国,只要不是谋逆大罪,一个文官即便是杀了人,只要能加上一群同僚的力争,多半会被判处终生流放的刑罚,换句话说,自从他进入死牢之后,他便成了唯一可能活着出来的人。
柳青云强自辩解:“他们识得我,也想请我抄写些状纸书信,至于纸墨,他们自己有办法!”
“放屁!”丁兆又是一鞭子抽出去,入骨三分,只痛得柳青云竭力晃动着双手双脚,嘴里发出一声掺叫:“老子说了算,你就是意图不轨,你就是勾结匪人!我们不信你们这些死囚的信口雌黄!”
柳青云挣扎了好一会才停歇下来,嘴里还是直冒着冷气,就听到丁兆又训道:“我别以我们不知道,你书桌里藏着什么?我们林州府诸卫布防的……”
还没等他说完,柳青云已经抢先说道:“是在我书桌抽屉左下角找出来的吧?那是出自林州志的……对,在第七卷,第七卷二百一十页左右!”
他的神情一下子变得专注起来:“没错,林州志第七卷!兵志卷第二百一十六页,就是前任知府大人编的那部书,也就是今天的太守大人,我亲手抄的,绝对没错!”
丁兆觉得局面有些脱离了自己的控制之外,他确实在柳青云的书屋里查抄到好些关系到林州府本地军队驻防的文字,还有些类近于花间集、游仙窟之类的艳情书籍。
原本把这作为罪证抛出来,现在他只能狠狠操了遍前任知府大人的娘,编府志也就罢了,何必把本地巡检驻地之类的军事要务也编进去,以致让自己弄得这番难堪。
他哪里知道,无论是州县志还是族谱,编者总是想要来一个留芳百世,所以难免会把一些不该编进去的材料也给夹带进去了,柳青云除了在识读金文鸟篆之上极具天份之外,也知道怎么在方志之中搜集自己想要的宝贵材料。
但是丁兆很快就笑了起来,难堪又怎么样,他还是占尽了优势,不说站在自己身后的那么多仙人,便是靠着自己的权势收拾着一个没有后台的小书吏还是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何况背后还有那么多的仙人--是仙人!
“总捕头大人,我屋里这类的文书可不少,巡检驻防,山河边塞,都是有的!”柳青云稍稍放松了些,在竭力替自己辩解:“州志、县志,还有老相爷编的皇朝用兵录,我都看过的!我是清白的!”
话说到这就够了,他并不说明他抄录的文字往往是牵涉到军机要务,而且在他的收藏之中,还有些被禁毁多次的艳情书籍--这已经走在触犯刑律的边缘上了。
“放屁……”丁兆眼里的凶光更盛,他冷笑着看着竭力替自己辩解的柳青云:“你就是铁打的金刚,下凡的真仙,遇到你家丁兆丁大爷,各般花活使上,菊花三弄,苏秦背剑,保管变成一滩软泥!”
说着他打了一个眼色,几个十分伶俐的公人准备炭盆等一应刑具,就准备动大刑了,丁兆甩甩了两指宽的鞭子,就准备再抽柳青云一记,却听得柳青云突然开口。
“丁总捕头……说吧,你们要我干什么!”
柳青云遍体是伤,但是他脸上却带着淡淡的笑容,只要流金铃还在身上,他就有绝对的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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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仙文(上)
“这些仙文,你认识不?”
丁兆的一脸横肉难得带上一丝笑意,小心翼翼把长长的书轴展开在长桌上,等待着他把上面的仙文一个个识别出来。
柳青云身上的一处处伤口无时无刻提醒自己的处境,只是脸上仍旧带着淡淡的笑容,他以一种从容不迫的态度开始仔细观察这幅字。
字体苍劲有力,正所谓骨丰肉美,柳青云才看了两个字,手指已经开始按着笔画对着虚空指指划划着什么,微微连连点头,嘴里不知道念着什么,似乎是沉迷于这幅字中,如痴如醉。
丁兆脸上的笑意更重了,只是配上一脸横肉却显得更凶恶些:“柳小弟若是识得这些仙文的话,我在知府大人面前保你一个典吏!”
当然,这字显然是极好的,虽然临写的功夫尚不够,但是他看过一眼,就有一种见猎心喜的感觉,特别是这字似曾相识,手不由自主地临写起来:“好字!好字!”
“这是什么字?”不但丁兆在关心这个问题,门外的展夜雨都坚起了耳朵在等待着答案:“柳小弟若是识得,一切都是哥哥的不是,哥哥保你一个花花前程!”
见到柳青云依旧是如痴如醉,沉迷于这仙文的世界之中,丁兆又不得不赔着小心把字收起来,落下一句狠话:“姓柳的,若是不认得这字,明天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柳青云依旧意犹未尽,手指点点划划,嘴里连连赞道:“好字!好字!”
只是他这等文弱书生,一旦说话真中带假,硬生生让丁兆这等老油头都看走眼了,柳青云心底已经在闪过无数念头,突然眼前一亮。
他硬是抓住书轴,强自从丁兆手上慢慢展开,再一细看,脸上带着微笑,他心头只有一个念头:“开卷有益!”
他慢慢地念出了四个字:“太一生水……”
他脸上的微笑更重了,这仙文同“电光绕北斗,枢星照效野”及晨光明月流金铃上的文字,都是同出一源,他更好奇的是,在这些仙文的背后,是什么样的仙诀。
“太一生水?”丁兆脱口而出:“这是什么法诀?”
柳青云露了这四个字就不肯多说,只是回头冷冷望了丁兆一眼,突然想起某本古书里的一则记载,心中一动:“古人云有志者事竟成,苦心人天不负,我岂能不如古人!”
他大声喝道:“给我找医生来!”
丁兆当即驳回了他的提议:“不行!”
只是看到柳青云半身是血,身上好几处被鞭子抽出的伤口,口气才缓和些:“我叫人给你弄金创药,还有干净衣服!”
在译出这仙文之前,他和展夜雨都不允许任何人见到柳青云。
“那我要一间单独的狱室,靠窗,能晒到早上的阳光,干净。我知道你这里肯定有!”
只要有早上的晨光,他就有希望。
这样的狱室在整个府牢里只有两间,,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囚犯才配享用的,现在都住着既有关系又有钱的苦主:“不行!除非你肯交额外的份钱!”
“代我交吧!”柳青云反而得寸进尽:“我每天都要洗澡,每天都要热水……嗯,这两天先算了!”
“这……”丁兆觉得这个文弱书生的要求未免太多了些:“先欠着吧!”
但是丁兆不知道这个文弱书生的要求会这么多:“三餐要有肉,至少要三天不重样,嗯……我还要夜宵……”
“够了没!”丁兆发火了,却不得不把柳青云的条件一一记下:“你别忘了自已的处境!”
牢里特有的陈腐味道在提醒着柳青云现在的真实处境,但是他象炒豆子一般说出了自己的要求:“我喜欢吃鱼,每顿要有汤……接下去我们说正题!”
“算了,拿笔来!”柳青云的字很不错:“要隶定这篇古文,说文解字绝对不能少……”
“玉海、修文殿御览、玉铃经、河图、斐君内传……”
“还有尔雅、易经、山海经、魏略、抱朴子、真诰……嗯,林州府志是一定要的……”
“还有……”
柳青云在一大张纸上写下了密密麻麻的书目,洋洋六七十部,最后说道:“暂时就这些吧……记住,这是必备的书目上,一本也不能少!”
丁兆脸上的横肉都堆到了一块,他发现柳宇的条件果然麻烦,居然要这么多部书。
但是他还是他还是低估了柳宇,因为柳宇说的是“部”,这书单中其中不乏数百卷书的大部头,结果柳宇的狱室几乎被他的书淹没了。
“你的条件,我都答应了!还要什么?”
柳青云流利地提出了条件:“宣纸给我找城里流云阁的,笔我要松涛笔行的凌云笔,墨,将就下,就用太清砚,砚自然是端砚……”
“还有,给我找柳条来,还有盐……”
“我漱口用盐多!”
……
在这间狱室呆了两天之后,柳青云就知道自己离地府又近了两步,只有每天的晨光才让他对明天充满了希望,但在沐浴过晨光之后,他浑身说不出地清爽。
这是整个林州府牢里条件最好的一间,宽敞,窗明几净,更重要的是,白天有着明媚的阳光,夜晚能看到星星与月亮。
最让他感伤的是,隔着铁窗,他能呼吸到自由的春天气息,看到来来往往的人群,窗下几尺外就是繁华市井,他从来没有象今天这般期盼过自由。
只是挡在他面前的一根根二指宽的铁栏杆,却把他一切的希望都浇灭,柳青云用柳条刷过牙,然后愤怒地喷出了一口盐水,然后用力摇晃着铁栏杆,只是铁栏杆纹丝不动,把他企盼自由的一切念头都浇个粉碎。
虽然在被灵力洗涤后变得身轻体健,但是这么粗的铁栏杆,不是一年文弱书生所能撼动的。
在发泄过一番,他终于开始了自己的工作。
现在,他所丁兆寻找的书目几乎都齐了,昨天,他是抱着书睡过去的。
两张长方桌上,丁兆要他隶定的“仙文”就摆在那里,只是他用尽脑汁,也不过识得数百字而已。
正所谓开卷有益,昔年的不经意之举,今天又救了柳青云一命,柳青云现在已经确定林州府志上的底本与要隶定的仙文,确确实实是同一种文字。
找到“电光绕北斗,枢星照效野”一处,对照着仙文一一看下去,柳青云先是皱起了眉头,然后又带着会心的笑意。
“清渊湖海无量瓶?”
仙文太过古朴,两篇文章可以互校的字不过十之三四,有些字又是含糊不清,柳青云连蒙带猜,总算是勉强弄清了这仙诀是用来驱动一件上古法宝,但是这“清渊湖海无量瓶”到底有何功用,柳青云却是一头雾水。
柳青云勉强看齐了全文,只是如何隶定,却是十分困难,现在估算下来,全篇文字也就是至多译出十之二三。
只是这难不倒柳青云,越是艰难,柳青云越是兴奋,何况今日的条件之好,远胜任何时候。
笔墨纸砚都是林府最好的上品,更难得的有这大半屋的书籍,多半是自己这些年想买却无力购买的珍本。
对于怎么译出仙文,他心中已经有数,正所谓一会百通,他很快又在书架上找到了一本《说文》。
这是每一个行家都必备的工具,正所谓万变不离其宗,这是上古之书,那时候的人尚能识读仙文、金文、鸟篆,以此为器,再加上可以互校的千字仙文,这篇仙诀可是搞定了一大半。
只是才翻开第一页,却只见点点血迹,柳青云吃了一惊,无心翻阅,不由把目光落在了藏书印上:“抱石老人藏书”。
“抱石老人?这是黄老丈啊!”
对于这位抱石老人,柳青云没有交情,不过是点头之交而已,前不久听闻这位老人因毁谤国朝而入冤狱,未及决案已因风寒辞世了,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柳青云还感伤了一会。
只是一想到抱石老人,柳青云又想起了云间居士白庆等人的名字,他们也是无故入狱,横死牢中,不由心中一震。
文人这个圈子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有什么消息大家也能相互通通风气,柳青云再怎么后知后觉,现在也明白了这件事的真相。
这些人都是被抓来破译这仙诀而被灭口的,柳青云只觉得赤身奔于冬野,有不寒而粟的感觉:“他们都死了?那我是?”
屈指一算,在他之前已经有四个死人,都是精通小学,能隶定上古仙文的大家,都是没声没息地横死狱中--他并不清楚,他已经是第七个目标了。
这缕缕寒气,就停留于柳青云头顶,让他连书都快抓不住了。
“不对,不对!”他很快就想到了一点,心中狂喜:“没错,这上古仙文,黄老丈他们不识!”
大家翻阅林州志这部大部头的书,多半是翻阅与自己乡土的几卷,绝少全书通读,附卷印量甚少,大家只是摆在书架上备查,绝少专门翻阅。
据他所知,在林州及其附近郡县,时常翻阅林州志附卷的学人不过五六人而已,而既精通上古文字,又翻查过附卷的,除了自己之外,只有一人。
不过连黄老丈这样牵涉不深,只是看过原文的人都要灭口,自己更是绝无幸理,他心中顿时大定:“译毕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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