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蚀骨强宠,破身皇妃不下堂-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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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还停留在烛光晚餐后跟君凌的极尽缱绻之时,羽惜混沌的大脑还残留着一丝自嘲的困顿,什么时候她也变的这么不知节制了,贪恋着一时的感官享受,弄的这般酸痛疲惫。

睁开眼,入眼是残阳如血,黄沙万里。

云雁关外的疆场,带着血腥的风拂过,是做梦吗?为何这样真实?

头好重,身体各关节经络,就像被人生生拧错位一样的火辣生疼。

好不容易让干涩的眼睛适应了光线,羽惜艰难的仰起头,这才看清了自己如今的处境,正被倒吊在云雁关高高的城楼上,四周驻守的全部换成了驰沙国的士兵。

这是怎么一回事,双臂因长时间倒吊,血液循环不通,有种疼痛入骨的僵硬,尤其是颈部和手腕,被绳索长时间绑着,以及勒出淤青和血痕。

羽惜有些错愕,她如果没记错,她应该是跟君凌在羽惜王府的惜月居内……怎么一下子被倒吊在云雁关的城楼半空中了呢?

嗓子如尖刀刮过,撕裂般的干痛,羽惜皱眉,微微转动不灵活的脖子观看四周的情况。

很快大脑就得出结论,她被俘了,而且云雁关失守了。

云雁关高高的城楼上,站在瞭望台一角的两个高大男子,目光紧紧的盯着那被吊半空的女子的一举一动。

银发乱舞,红裙飞扬,即便那样落魄狼狈,丝毫不折损她的半分气度和绝艳。

“皇上,她醒了。”一身银色铠甲的白盈宇开口,看着那突然间醒来看见自己身在异处沦为俘虏的女子半分惊慌也没有,依然那样的从容镇定,心中不佩服是不可能的。

可是佩服归佩服,他不能因此优待她,战场是冷酷的,而一统天下的道路更是布满荆棘和尸骨,是不能有半分妇人之仁的。

“晚上派人加强戒备,估摸着时间也该到了。”钟离绝冷冽的眸子丝毫不带一丝感情的注视着半空被吊起来的白发红颜,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她这样,心里竟没有觉得丝毫的痛快。

“是,不过……”白盈宇颔首,随即面色严肃带着迟疑道,“安羽惜武功深不可测,要是她自行突破……”

钟离绝挥了挥手,“不碍事,她的那一身功夫已经废了。”为了一个男人,钟离绝忽的咬牙,不过没关系,反正那男人已经死了。

白盈宇明显的一愣,不过什么都没有说就离开了。很多事情他知道的并不清楚,就像是皇上怎么私下里跟尤王达成交易的,不过不要紧,身为臣子的,最重要的是对国家的忠诚,以及尽力完成君王的旨意。

夜色暗了下来,气温也一下子降了下来,关外的气候,白天热的可以把人烤熟,而夜晚,却是冷的裹上两层棉被都还嫌冷。

这样冰火两重天的折磨,那么娇弱的身躯,已经在半空悬吊了三天了。

黯淡朦胧的夜色中,那抹耀眼的红色也变的不明显了,倒是那被风吹乱的一头银丝,依旧是那样的刺目。

气温一点点的下降,寒气自脚底入侵,可是钟离绝却没有移动脚步离去。他知道,当他下定决定要以安羽惜为诱饵逼迫封司祺割城二十座,退守五十里的时,就已经没有回头路。

如今,他挟持安羽惜,一路畅行,不仅收复了两年多前云雁关一战失败被退守的领地,还一举拿下了云雁关,胜利指日可待。

夜色更浓,所有的沙土,所有的城楼,以及那个半空的女人,全部被隐匿在这浓稠的黑色之中。

一个传令兵匆匆跑来,“启禀皇上,三十里外有祈月驻军,人数约莫在两万,但是不能确定是原云雁关将士还是援军。”

“嗯,下去吧,朕知道了。”钟离绝听完想了想便淡淡开口。

“还有,白将军请皇上回去用晚膳,请皇上保重龙体,今夜子时过后会有一场恶战。”小兵顿了顿,才又鼓起勇气开口。

钟离绝这回没开口,夜色敛去他的表情,小兵看不清楚,只是等了好久也没等到他的回应,这才讪讪的啪嗒啪嗒跑下城楼去了。

站在城楼吹了一会儿冷风,大脑越发的清醒,心中的决定也更加坚定,钟离绝最后一次望了一眼那个早已看不真切的城门半空,便决绝的转身离去。

云雁关三里之外的黄土堆后,静静的趴伏着十几个身影,愤怒而担忧的看着城楼的方向。

“靠,那钟离绝简直不是个人,还是一国皇帝呢,我呸,他也配。”黑夜中,其中一个压低了声音咒骂的妩媚女声突兀响起,在这寂静空旷的地方显得有些突兀。

“翩翩,别说了,四周都是驰沙国的眼线,可不要为了逞一时口快就坏了大事。”旁边另一道温润的嗓音低低的劝道。

“我……我就是看不过去,据情报,羽惜都被吊了三天了,她是你妹妹,漓,难道你不心疼吗?”黑暗中,没人看见那张一贯妩媚热烈的姣好脸庞上的愤怒,以及微红的眼眶。

旁边的人沉默了,安落漓隐没在夜色中的清隽脸庞一阵黯然,身为一个哥哥,却连自己的妹妹都保护不了,何其无能,何其悲哀。

觉察到安落漓的沉默,云翩翩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话又戳中他的痛处了,于是小小声的道歉,“对不起啊,漓。”

周围除了清浅的呼吸声,什么声响都没有,许久才听到安落漓一句淡淡的,“没事。”

南宫御和尹子华都静静的趴着,虽然没有开口,但是心情不会比安落漓好多少。

半个月前云雁关兵变,关内莫名出现一批歼细,都是身手一等一的死士,突然大肆残杀手无寸铁的百姓。而且这些歼细都是分散在云雁关各个角落,伺机而动,而平时则伪装成普通百姓的模样,一时之间根本不能连根拔起。他们发出警告,如果三日之内南宫御不交出云雁关,退兵十里,那么他们就屠尽全城的百姓。更为棘手的是,他们在饮用水中下毒,全军上下都中了毒,虽然不致命,但是会四肢无力,呕吐不止。事出突然来不及部署,为了保护百姓平息对方狂热的杀意,南宫御不得不从长计议,不得不暂时退出云雁关。

可就在三天前,云雁关多了许多重兵把守,根据探子多方打探,得知钟离绝和白盈宇已经逃出祈月境内,而且他们还抓了羽惜。到了傍晚的时候居然就这么把羽惜半吊在城楼上示众,逼迫祈月皇帝割城赔地,真是有够卑鄙无耻。

这个消息一经散播,三日之内已经传遍整个祈月王朝,而封司祺已经连夜赶往云雁关了。

今天下午他们四大护卫,青龙,玄武,白虎,朱雀,以及羽惜以前的亲随都赶到了云雁关,花了一些时间侦察地形,商议营救的方法,可是羽惜已经被吊着整整三天了,白天曝晒晚上受冻已经三天了,他们的底线已经被突破,真的不想要再无动于衷的等下去了。

“虽然知道很冒险,但是今晚必须动手,要不然羽惜就没命等了。”又是一阵静默之后,尹子华淡淡的开口,目光深深的看着黑夜中远处的城楼方向。尽管习武之人夜视极佳,但是几百米之外的东西想要看清还是不可能的。

“我看城楼的把守更严密了,我想他们肯定也猜到我们今晚会行动了。”南宫御俊逸飞扬的脸上满是严肃。

“那又怎么样?我不管国家大事,恩怨纠葛,我只知道羽惜是我认定的主人,谁要是敢伤害她,我就杀!”黑暗中,一向娇蛮率性的云翩翩做了个杀头的手势。

四周又沉默了,许久之后紫蝶才颤着牙关,抖着冻的瑟瑟发抖的身子小声开口,“三天已是羽惜的极限,她为了救君凌已经失去功力,这么冷的天气,羽惜今夜能不能熬得过还不一定。”

趴在紫蝶身旁的青鸾一声不吭,五指紧紧的抓着手中的剑,清秀的小脸绷得紧紧的,眼中尽是没有好好保护羽惜的自责和后悔。

“那就今夜行动吧,既然双方都有准备,那么我们索性早一点动手,攻他个措手不及。”感受到青鸾的自责和难受,司徒辰一锤定音道。

魑和魅也跟着默默点头,羽惜的四大暗卫如今是剩下他们两个了。

“说得对,他们肯定猜我们会在子夜后行动,那我们不如提早半个时辰,攻其不备出其不意,说不定我们就能成功救出羽惜。”云翩翩快人快语道,越想越觉得有道理,这个方法可行。

“这次纯属我们私下的营救行动,跟国家没关系,我这就去集结在云雁关的门人,我们噬魂阁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救出王爷。”冥月冷清的声音刚落下,人影一闪,带着银色面具的身形已经快速无声的消失在小土丘后面。

阁主遗训,他若死,安羽惜就是噬魂阁的新主人,教众上下,必须誓死效忠。

冥月走后,黄土丘后面又是一阵长时间的静默,对面的城楼更安静,除了每个一个时辰换岗的时候整齐的脚步声,再无其他。

夜愈深,寒气侵体,趴在地上的十几个人,大多数都是武艺内力上乘在江湖上叫得出名号的人物,可任是这样也抵不住长时间的寒气侵体,而其中武功最弱的紫蝶已经冻得全身不受控制的颤抖,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紫蝶,你先回去吧,一会儿太危险,你的身子弱,还是先回去先准备好药材,羽惜的状态可能不太好。”青鸾感受到旁边的紫蝶抑制不住的颤抖,忍不住开口小声劝着,再熬下去,估计紫蝶自己的身体都要出问题了。

紫蝶担忧的眼神一直看着城楼的方向,她跟在羽惜身边比青鸾还要久,感情上当然更加亲厚,她知道自己一会儿帮不上忙,可是她还是无法说服自己就这么离开,即便有万分之一的可能,她还是想尽自己所能出一份力。

可是,更大的可能是,她会成为大家的负担,成为拖累救出羽惜的阻力。

“嗯。”过了许久之后,漆黑的寒风中才送来一句几不可闻的黯然应声。

紧接着,紫蝶摸索着,颤颤巍巍的爬起身,跌跌撞撞的艰难蹒跚离去。

又一阵狂风卷过,黄沙迷了所有人的眼。云雁关之所以能成为易守难攻的险要关口,主要是城楼外几乎没有遮蔽障碍物,放眼望去是一马平川的黄土,一百多里之外又是驰沙国边境的沙漠,所以极难可以偷袭后再顺利逃生。

但是云雁关也不是轻易能让人夺了去的,当年先皇就是意识到云雁关的重要性,一旦失守,对祈月江山会造成难以预估的损伤,所以早年就以云雁关为中心,周边三大城市以三角对立包围的方式设立了军事据点,每一处都有二十万以上的兵力。

钟离绝还不知道,他只是暂时占领了云雁关,只要封司祺一声令下发动反|攻,那么云雁关很快就会被夺回。

在这样密谋逃逸策动祈月内乱想要趁乱而起的阴谋中,钟离绝唯一作对的决策可能就是劫持了安羽惜,如若不然,云雁关根本不可能这么轻易落入他手。

对面就是城楼,城楼上布满暗藏的弓箭手,稍有动静就会被射成马蜂窝。所以黑夜是最好的隐蔽工具,在这一场战役上,最主要的就是占得先机。

所有人心里都清楚,这可能是一场有去无回的战役,必须抱着必死的决心,但是没有人动摇退缩的念头。

半个时辰后,黄土丘后面发出沙沙的轻微异响,大家屏住呼吸静观其变,很快出现一个高大矫捷的黑影,正是去而复返的冥月。

“我临时召集了五百人马,武功皆属上乘。”冥月率先低声开口,“另外,三十里地外还有五千精兵候着,是佑亲王调遣过来的,以备不时之需。”

云雁关仓促间被占领,其实钟离绝带进去的兵力也并不多,若是硬碰硬,不见得会输,只是大家都不想那羽惜的生命赌。

“人已经进来了吗?”南宫御率先沉声开口,他本是驰骋沙场的元帅,自然充当起领兵统帅的职责。

“就在一里地之外待命。”冥月点头。

“离子时没多少时间了,我们准备救人。出其不备,打他个措手不及。”南宫御看着已经迅速从地上站起来的众人。

“我们先悄悄靠近,冥月功力最强,若是能不惊动对方把羽惜带走那最好不过,如若不行,那么我们就只能拼了。”云翩翩快人快速的说道,顺带的一边施展身体,扒了几个时辰身体都僵住了。

“好,我这就去。”冥月沉沉点头,随即施展十成功力悄声神速朝着城楼的方向飞去,而身后的众人也一众跟了上去。

漆黑的夜空下,寒气冷冽,嗖嗖嗖,人影紧接着掠过,很快就没有了行迹。

冥月足尖借力,蹬着城楼的墙面蹭蹭蹭的就往上飞掠,除了呼呼的风刮过,一切静悄悄的,什么异常的声响都没有。

黑色的身影矫健迅速,很快就轻易的来到城楼的拱门顶,摸索到一个结实冰冷的绳索,二指粗,冥月抬头警戒的看了一眼城楼上面,没人发现,便从怀里掏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想要割断绳索。

地下的人都敛息紧张的注视着上面的一举一动,虽然寒风冷冽,可还是紧张的一身是汗,时间过得异常的漫长,每一分每一秒都被无限拉长。

冥月双手蹬着墙面支撑身体,一手拉住绳索一手拿着匕首来回割着绳索,却没想到这绳索居然是玄铁混天蚕丝特制的,想他的匕首已算是削铁如泥的锋利了,可是用足了十成功力用力切割也不见多大效果。匆忙着急间无意间触碰到羽惜冰冻到僵硬的身体,感觉不到一丝活着的热度和气息,冥月深知不妙,再这样下去恐怕羽惜真的性命堪忧。

身形一转,人就顺着绳索跐溜一下上到城楼上去了,刚巧躲过巡逻的守卫,砍不断绳索,那么砍断绑绳索的柱子也是一样的。冥月有把握羽惜掉下去下面的人肯定能接住,只要他们把羽惜带走,他留下断后,那么即使死了也能心无愧疚的去见主人了。

身形灵巧无声的在密集交叉巡逻的守卫中小心穿梭,可是天算不如天算,令冥月吃惊措手的是绑着双手和颈部的三根绳索居然安置在城楼的三个方向,而且专门有士兵在在盯着这三处绳索。

冥月转了一圈,有些束手无策,他不能打草惊蛇,于是只能再折回羽惜身边,虽然费事一点,但是毕竟稳妥多了。

为防止割锯的时候擦伤羽惜的身体,冥月一手托着羽惜的身体,好不容易割断一根绳索已经是满头大汗了,冷风一吹,竟有种刺骨的眩晕,有些体力不支的感觉。

套在羽惜脖子的绳索终于被弄断了,可就在冥月还来不及松口气的时候城楼上发出一阵叮铃铃魔魅般声响。

“什么人 ?'…3uww'”城楼上黑暗中传来一声清醒凌厉的冷喝,划破宁静的长空。

原来绑住绳索的铁钩处还连着金铃,只要绳索一断,就会发出警报。冥月微微蹙眉,羽惜的两只手还被绑着,他一时半会儿也割不断,真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听到城楼上的冷喝,底下的人都是忍不住一惊,立即全身紧绷蓄势待发。

“呼呼”的响声连绵不绝,很快,城楼上的火把一把连着一把点亮起来,把黑夜照的透亮,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城楼上密密麻麻的人头齐齐的挨着。

同时也把城楼底下的十数人的人映照的清清楚楚,所有的眼睛都清楚而担忧的看着半空那抹失去生气的红色,青白色的小脸被凌乱的银发遮去大半,脑袋无力的耷拉着,双手依旧被倒吊着。

冥月撑着羽惜停在半空,看着齐刷刷拉弓的士兵,气氛紧张的一触即发。

人群最首位,站着一身银色铠甲的白盈宇,眼中有着预料之中的得意,随手接过一旁士兵手中的弓箭搭弓拉弦,极尽悠闲的冷嘲热讽道,“让我们等了这么久,才来了这点人,看来这羽惜亲王也不如传说中的那么受民爱戴啊。”

“白盈宇,你也算的上一代将才,可是两军交战,你虐待一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依靠这种卑鄙的手段来赢得战争,是为天下之大不耻。有种你放了羽惜,老子陪你在战场上堂堂正正的打一仗。”南宫御丝毫无视头顶黑压压的箭雨,气定神闲面不改色的对上白盈宇。

“哈,弱女子?”白盈宇并没有被南宫御的话激怒,反而哈哈大笑,好像真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好不容易才停下笑声,“她安羽惜也算弱女子?当年云雁关一战,她单枪匹马就扫平我的千军万马,当时你们又何曾对我磊落?我只不过是跟你们学的,打仗嘛,兵不厌诈。”

“我祈月俘虏了你白将军,何曾如此侮辱虐待过你?”南宫御皱眉质问,面前的这个白盈宇,已经不是曾经那个在战场上意气风发,不可一世的白盈宇了。战败的耻辱,被囚的生涯都让那个自信狂傲的白盈宇变的人格扭曲。

“事已至此,废话莫说。”白盈宇一副不愿多谈的态度,在祈月别院的那两年多,他毕生不愿再想起。

“那么我们就趁此机会痛快的打一仗,你下来,我南宫御绝对奉陪……”

浑厚豪迈的话还没说话,就被一支疾速射向羽惜的冷箭打断,原来城楼上的白盈宇眼见着冥月又砍断了一根绳索,终于按耐不住出手了。

冥月咬牙,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羽惜被冷箭刺中,看着她安静的闭上眼,脸色呈青白色,呼吸微弱的几乎感觉不到。

冷箭夹杂着寒风呼啸而来,冥月为了扶住;凌空悬挂的羽惜只是腾出一只手来阻挡。

可是,挡得住一支,却挡不住成百上千支。

白盈宇见一箭不中,便下令城楼上包围着的三百号弓箭手放箭,顿时箭雨如暴风急骤的飞向选在城楼半空的羽惜和冥月。

冥月抱着羽惜在半空奋力抵挡,凌空飞跃,左右躲闪,但是羽惜一只手被绳索绑着,行动范围受限,冥月渐渐体力不支,很快腹背都中了箭。

最后只听得一声闷响,冥月从半空坠落,重重的跌落,浓稠殷红的血液慢慢铺展,最后渗入黄土。

银白的半边面具在火光中闪动着清冷鬼魅的光芒,冷酷依旧,可是它的主人却在渐渐流逝生命的迹象。

“砰”又一声厚重的闷响,没有了冥月的相扶,只绑着一只手腕的羽惜在半空失重,被甩了半圈之后重重撞上坚硬的城楼青石墙壁。

“羽惜……”安落漓咬牙,清隽的面容有些狰狞,他挥开迎面飞来的箭矢,举着手中的剑飞跃迎上。

“继续放箭!”白盈宇看到不远处又涌出许多的黑影,顿时厉声下令。

箭雨乱飞,黄沙之中,一个个黑影倒下,又有一个个一个个前仆后继的迎上,那些个近在城楼底下的,依仗着轻功高高跃起,准备一起努力将那个偏倒在一边飘荡的单薄人儿救下。

这是一场残忍而血腥的战役,这是一场持久而艰难的战役,每个人都奋力拼搏,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倒下,又重新换上一张张新的面孔。

“住手!”就在这时,一道威严冷冽的声音响起。

白盈宇回头,就看见呼吸急促,一身大汗的钟离绝满脸怒容的出现在身后,黑夜的火光之中,那一袭月牙白的袍子是那样的惹眼。

“皇上,他们提早攻上来了。”白盈宇马上迎向那个遗世独立般伫立在天地间的身形,敬畏的禀报着最新的消息。

钟离绝厉眸扫过城楼下那一片厮杀和尸首堆积的战场,以及那个半空悬吊着的不知生死的女子。

“开战了为什么不及时通知朕?”钟离绝不悦的质问,欣长精键的身躯越过白盈宇走到城楼观望台,看到吊在半空的那个红色狼狈身影,清艳绝伦的完美脸上表情变的晦涩不明。

刚刚他在看行军布阵图的时候不小心睡着了,却从一个充满血腥的梦靥中醒来,还未来得及细想,就听到敌人攻进来了。

“皇上恕罪,事出突然……”白盈宇顿时低下头,气势落下不少,他不敢对钟离绝说真话,他是怕钟离绝为了一个女人在这样敏感而关键的时刻失了分寸。

“闭嘴,别以为朕不知道你的心思,但是白盈宇,朕告诉你,在朕面前,收起你那一套小心思,在朕眼里还不够看。”

钟离绝的出现并未让已经拉开警报的战争停下,城楼墙头一周的弓箭手越来越少,很快又换上一批新的,看来今天劫人的都是武功高强的武林人士,而非祈月国的军队。

这样下去,对于本身没有多少驻军的云雁关来说,是很危险的,封司祺的大军马上就要到了,这个时候损兵折将对钟离绝来说绝非好事。

看着半吊在空中摇摇欲坠的安羽惜,想着她在别院中不可一世的狂傲和羞辱,想着她为别的男人付出一切,钟离绝双眸迸射出刻骨的冷光。

“剑!”钟离绝看着城楼下的激烈打斗,伸出手问身边的士兵要剑。

旁边的小兵一愣,慢了一拍才恭恭敬敬的地上自己腰间的佩剑,钟离绝接过,二话不说到了绑绳锁的石柱便,看着这根唯一束缚羽惜的绳索,犹豫片刻便高高举起手中的剑。

剧烈的撞击让羽惜从疼痛中醒来,那种喘不过气的闷痛,四肢麻痹,五脏六腑移位的灼烧痛楚让她睁开了沉重的眼皮。

茫然无神的缓慢环视四周,黑夜不再是漆黑一片,火光冲天中一片厮杀的声音,那种兵刃相接的冷兵器摩擦撞击的声音如锋利的器皿割在她的心脏。

她知道,为了她,无数人的生命会在今夜陨落。

无力的闭上眼,浑身没一处都在疼,疼的她连呼吸都不敢用力,羽惜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这一天她从疼痛无力中醒来,又在饥饿中昏睡,在寒冷中冻醒又昏厥,最后在剧烈撞击的疼痛中不得不醒来,她已经耗尽了所有的元气。

城下奋力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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