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野村医-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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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室里臭气熏天，混杂着排泄物的臭味与很久没洗澡的膻臭味。

幺叔借着手机屏幕的微弱光线，拨起一个年轻女人的乱发，不由大叫起来：“阿灵嫂，你怎么在这里呀？”

阿灵嫂虚弱地望着幺叔，弱声说：“幺叔，救命啊！”

这时，年轻的女人们都虚弱地叫起来：“书记，救命啊！”

郑爽听这些年轻女人叫幺叔为书记，显然都认得幺叔，应该都是庞村的人，不由暗吃一惊：“庞村失踪了这么多女人，幺叔怎么没报案呀？”

幺叔情绪起了极大的波动，上前扶起阿灵嫂。

裹在阿灵嫂身上的棉被滑落下去，现出阿灵嫂的来，郑爽立时上前拾起棉被披裹在阿灵嫂的身上，却闻到一股恶心到无以复加的恶臭，不由一阵反胃，弯腰干呕了几声。

雷鸿鸣见状，立即上前换下郑爽说：“郑医生，你快去附近村民家叫来十来人女人，带些女人的衣服来。哦，准备一些热的食物！”

郑爽干呕着跑出地下室，猛吸了几口，才逐渐平息反胃感，迈腿就往温安家跑去。

阿卿嫂子见郑爽惊惶失措的跑过来，连忙问：“郑医生，你脸色这么苍白，怎么了？”

郑爽手指着温书农家房子，努力将发现地下室里的女人的事说了一遍，让阿卿嫂子赶紧叫十来个女人，带着衣服过去帮忙。

温安闻声出来，听了后一脸惊愕起来，喃喃自语着：“我们怎么就没发现呢？怎么就没发现呢？”

郑爽这时恢复了过来，急声说：“三叔公，你也帮忙叫人去吧，要快，那些女人快不行了！”

温安朝厨房大喊一声：“老婆子，你快出来，出大事了！”

温安的老婆正在厨房忙活，听了一脸惊慌地跑出来，见了郑爽刚想打招呼，却被郑爽的话给堵了回去：“三婶婆，你快煮些红糖姜水给她们送过去。要七、八个人喝的份！”

三婶婆还是不明就里，正想问个明白，温安见了大声吼道：“先别问了，快煮去！人命关天啦！”

听说人命关天，大婶婆也顾不得再问，急匆匆小跑着进厨房煮红糖生姜水去了。

附近基本上都是温安堂兄弟家的房子，阿卿嫂子一阵呼叫，呼啦啦跑出来几十个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拎着各色衣服，全往温书农房子里跑去。

不一会儿，那些年轻的嫂子们，各自从地下室里背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出来，就往最近的温安家里跑去，放在阿卿嫂子的床上。

这时，两辆警车呼啸着开了过来，停在温书农的房子前面，从车上跳下来七、八个刑警。

雷鸿鸣见了，大声说：“快救那些女人，她们快不行了！”

337地下室里的裸体女人5

幺叔情绪激动地跑到温安的家里，到厨房里一个劲地催着三婶婆快些煮红糖生姜水。

大婶婆被催烦了，对幺叔说：“书记快帮我到灶口吹火去！”

郑爽正在阿卿嫂子的房间里指导阿香和阿卿等几个年轻的嫂子，怎么救护被救出来的那些女人。

这时，幺叔双手端着一锅红糖生姜水，三婶婆抱着一大叠饭碗、抓着一大把汤勺走了进来。七、八个被救出来的女人全部半卧在阿卿嫂子的床上，把整张床挤得没了空隙。

七、八个刑警刚想进屋来，郑爽见了立即说：“等她们喝过红糖生姜水，暖过身子后吃点东西再送她们去医院！”

刑警们不认得郑爽，白了他一眼还是往屋里闯，刚好被赶到的雷鸿鸣喝住：“按郑医生说的办！”

刑警们听说这位就是已传遍刑警队的庞村诊所医生郑爽，不由齐唰唰地望向郑爽。

雷鸿鸣见了，对刑警们介绍说：“这位是庞村的村支书温庭同志，这位是我跟你们提过的郑爽医生。”

郑爽朝刑警们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刑警们点头示意后，按郑爽说的退到门外候着。

被救出来的那些女人贪婪地喝着温热的生姜水，吃着三婶婆手上端着的九重年糕，似乎几辈子没吃过食物了一般，一副副饭鬼死的样子。

这些女人，幺叔等人都认识，原以为是逃避庞村的贫穷与留守的寂寞，私自离开庞村的，不料想却是被温书农私下囚禁在他家的地下室了。

温书农囚禁这些女人的用心，没人特意提出来，大家心里都很清楚，她们被温书农当作性奴给囚禁起来的。

过了十几分钟的时间，那些被温书农囚禁作性妈的女人们，喝过了红糖生姜水，也按郑爽吩咐的吃了些九重年糕。

虽然她们的眼睛还紧紧地盯着三婶婆手上端着的盘子，一副还想吃的模样，但郑爽却让大婶婆不要再给她们吃了。

这时，县乡医院的救护车都来了，护士们抬着担架奔了进来。

刑警们这才进屋抱起那些身体虚弱到极点的女人，一个个放到担架上抬走。

但救护车装不下那么多的女人，雷鸿鸣只好让刑警队员将三人女人抬到警车上去，随救护车一起上医院。

大家都到大门口目送着救护车和警车离开，私下里窃窃私语着。

雷鸿鸣跟幺叔耳语了一阵，幺叔大声对大家说：“今天这里发生的一切，请村民们不要告诉任何人。大家多替这些不幸的女人想想，她们够凄凉的了，不要再让她们承受更多的不幸了。我拜托大家了！”

雷鸿鸣听了幺叔的话，还是不放心，一肃脸色，非常严肃地说：“这是纪律，请乡亲们一定要按书记说的执行。否则，一切后果大家自负！”

雷鸿鸣心里知道，幺叔和他的话，仅仅能起暂时的作用。时间一长，难保这些村民不将发现地下室里被囚禁的女人们这个消息给说出去。

这些被温书农囚禁的女人们，她们将来要怎么面对庞村的老少男女，怎么面对她们的老公和其他家人呢？

幺叔一想到这个问题，只感觉头皮就发麻起来了。弄不好，将来因会这事而出人命啊！

338　濒临解体的庞村

雷鸿鸣见救出来的女人们都送去医院了，掏出手机拨了一通电话后，才手握手机望着郑爽说：“郑医生，我们去挖那些地方吧？”

郑爽心知雷鸿鸣不是要他动手去挖，而是去看刑警们挖，就点下头，对幺叔说：“幺叔，我们一起去吧！对了，村民们就不要进去看了！”

雷鸿鸣附和着说：“对对，幺叔跟村民们说说，我和郑医生先过去了。”

刑警从木瓜树下、桃李树下挖出许多女性遗骸和婴儿骸骨，惊悚的场面，连见惯血腥场面的刑警也感心惊肉跳。

一堆堆白骨令围观在温书农房子四周的村民们胆颤心惊，诅咒温书农之声不绝于耳。

在许许多多的铁证面前和阿灵嫂等受害女人的指证下，在温文的亲身指认下，罪恶滔天的九叔公温书农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不得不招供其二十多年来的累累命案。

庞村年轻女性，命丧其手的就有二十多人，平均一年一命。

二十四年前命亡鸡公岭悬崖下的幺叔老婆，幺叔大哥温良和七哥温善，也是死在温书农的魔爪之下，受牵连的九位村民，同是被温书农所谋杀。

十年前，温书农在温德的结婚夜，跟踪温德和温文，利用他们误杀温涛后的恐惧心理，待温文温德将温涛埋身野外后，诱骗温德回家，趁其不备击杀了这个名义上是他儿子，实际上是他小弟弟的温德。把温德的尸体藏在柴火堆下面后，当晚就进温德的洞房强奸了温德的新婚妻子黄珠。终于报了温书农怀恨在心二十多年的其父跟其妻私通生下温德的孽怨。

四年前，二十岁的扒灰仔温平，因发现温书农暗掳村妇阿灵嫂子，跟踪至温书农家的房子里，却遭其伏击而亡，埋身在温书农家左厢房角落外，原来埋着的温德之上。DNA检查的结果，也验证了温平和温德的尸骨主人身份！

加上那些死在温书农魔爪之下的男人们，温书农身背着四十七条人命！

一大串的受害人名单，一大串的受害人家庭！

庞村的历史因温书农的罪恶而蒙污，庞村的村民因温书农的罪孽而蒙羞受辱！

原本质朴的庞村村民，因为温书农一案牵扯太广而民心大变。

偌大的庞村，在这年关之际，面临着前所未有的信任与生存危机！

除了从温书农家的地下室里解救出来的八名年轻妇女的家庭，悉数举家外迁外，还有上百户庞村村民因为是温书农一案的受害者家庭，为躲避不应蒙受的非议而迁离庞村，占去庞村家庭数的十分之一还要多，庞村人口十去一二！

如何扭转受到极深伤害的庞村声誉，开始摆上幺叔和庞村两委的桌面，成为他们无法回避的话题。

原以为老公温平是为躲避扒灰仔恶名而主动失踪的阿莺嫂子，欲哭无泪地抱回老公的骸骨，傻傻地呆坐了三天三夜后，终于从庞村人的视野里消失得无影无踪，连她娘家也没回，只留下四岁的彬彬，伴随着神情呆滞的爷爷奶奶！

县公安局给郑爽和幺叔颁发了治安积极分子的荣誉证书。

郑爽手捧着荣誉证书，面对着支离破碎的庞村和庞村民心，郑爽悔到肠子都青了。

要是知道会是这样的一种结局，郑爽宁愿让温书农因强奸黄珠嫂子的罪名，而将牢底坐穿，也不愿揭露他囚奸、辱杀年轻妇女，谋杀许多男人之罪。

可是，如果那样，那八名被困在温书农家地下室的年轻女人，又有谁去解救她们呢？会不会被饿死在温书农的地下室里而无人知晓呢？

一个问题慢慢浮上郑爽的眼帘：“是谁泄露了温书农的招供信息，令庞村顿起风波的呢？”

5　庞村的曙光

339阿希嫂子卖房去上学

在城里父母的家中，郑爽无比郁闷地过完年，给阿雄打去一个电话，将庞村温书农一案的过程，详细说了一遍。

初五下午，郑爽回到庞村家里的时候，感受到的已不再是村民纯朴的笑脸和真诚的问候了。

从庞村人脸上冷冰冰的呆滞表情中，郑爽体会到了什么叫痛入心扉！

就连幺叔的脸上，也见不到一丝一缕开心快乐的笑容，整天愁容布满脸庞，几天时间不见，宛如老了十岁一般，看了令人心酸，唏嘘不已。

阿希嫂子听说郑爽回庞村来了，郁郁寡欢的一路走来找郑爽。

推开虚掩的大门，阿希嫂子听到郑爽的卧室里传出电视连续剧的播放声，径直走了进去。

郑爽余光见到阿希嫂子来了，本想坐起来，只感觉浑身乏力只是欠了欠上身，依旧软软地躺在床上。

阿希嫂子理解郑爽的心情，默默地在他身边躺下，幽幽地说：“庞村半数以上的留守嫂子都走了，不是随老公去打工，就是回娘家不回庞村来了。她们都被温书农欺负过啊，在庞村里还怎么呆得下去呢？”

郑爽懒懒地挪下身子，任由阿希嫂子伸手抚摸着他的身子，有气无力地问：“她们干嘛都走了呀？”

这是明知故问，但郑爽是想套出是谁泄露了温书农口袋中，关于庞村受辱人名单的。

阿希嫂子不知是计，叹了口气说：“村里都在传谁谁谁被温书农污辱过，你说说，叫那些人在村子里怎么活下去呀？”

郑爽试着问：“村里人听谁说的这些捕风捉影的事情呀？”

阿希嫂子轻轻拍了下郑爽的胯间，说：“这样的事情，农村人最喜欢传来传去的了，他们才不管你是自愿的还是被逼迫的，只管着他们过嘴瘾，哪管人家要不要在庞村呆下去呢！”

郑爽见问不出什么来，转了个话题说：“开春了，城里的学校也要招生了。阿莺嫂子不知去向，只剩下你一个人去读书了。你主意打定了么？”

阿希嫂子叹了口气，说：“本来说得好好的，两个人去也有个伴。可现在阿莺嫂子伤透了心，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前天，我还跟阿芳嫂子一起去她娘家找过呢，她根本就没有回娘家去。不过，纵然是一个人，我也要去城里读书，在城里工作！对了，你什么时候带我去报名呀？”

郑爽叹了口气，说：“你什么时候办妥庞村里的事情，我们就什么时候去城里租个房子，然后就去报名。不过，你一个人在城里生活，不会担心吧？”

“哎，担什么心呀？你还怕我会走丢了么？”

阿希嫂子推了下郑爽的腰，怪嗔着问道。

郑爽终于露出一缕笑容，说：“我是担心你被城里男人拐到床上去，被卖到春楼里面去，到时你就叫天不灵叫地不应了嘛！”

阿希嫂子见郑爽开始不正经起来了，在他胯间用力一拧，痛得郑爽杀猪般嚎叫起来：“你要谋杀亲夫呀？”

阿希嫂子“咯咯”笑着说：“我这是要杀鸡取蛋呢！”

郑爽连忙指着大门方向，说：“大门还没关呢！

340送阿希嫂子入城报名

初五晚上，阿希嫂子找来幺叔，将阿雄大伯去上海前交待的事情说了一遍。

幺叔为慎重起见，特意当着郑爽和阿希嫂子的面，给远在上海的大侄子阿雄拨去电话，证实阿希嫂子所言非虚后，作为见证人，替阿希嫂子写下了卖房协议，亲自到村委盖了公章后交给郑爽。

郑爽利用阿雄给他的无线卡，上网转了十万元到阿希嫂子的帐户上。

阿希嫂子带着感动，望了幺叔一眼，问郑爽：“你真的多转两万元给我呀？”

郑爽笑了笑说：“这里的房价，几年后会升不少的，远不止这两万元的数！以后啊，要是多卖了，多卖部分我再分三分之一给你好不好？”

阿希嫂子眉飞色舞地说：“那当然最好了Ｉ是，那样你不是少了很多钱了吗？”

郑爽笑嘻嘻地说：“钱放着也是放着，再说，你到城里上学也需要钱用的。要是给少了，你没钱可用，还不是跑回来向幺叔他们要么？我现在先把钱给足你了，到时你就不用回来缠着幺叔他们，死乞白赖的伸手要钱了，省得大家都尴尬，是吧？再说，这钱是阿雄大哥交待给我的，就是为了给你筹措上学的钱嘛！你要谢的话，就话阿雄大哥去吧！”

听了郑爽的话，幺叔才知道这是大侄子阿雄替阿希嫂子想的后路，不由冲阿希嫂子点下头，说：“阿希嫂，你要记着你大伯夫妻俩对你的好！”

阿希嫂子很感动地说：“是，幺叔公，我会记着大伯夫妻俩对我的好！也会记着你们对我的好！一辈子都会记着你们的好，除了阿勇之外！”

郑爽听了，微微一笑，调皮地问：“阿勇将房子都给你了，还给了你不少钱，你怎么还恨他呀？”

幺叔附和着说：“是呀，阿勇也知道错了，你就别恨阿勇了。”

阿希嫂子嘻嘻一笑，说：“我已经不恨阿勇了，但也不感激他！这些，都是阿勇应该补偿我的，是他欠我的，并不是他对我好的表现！”

幺叔想想也是，侄子阿勇的确欠了阿希嫂很多，这些钱充其量只能算阿勇补偿阿希嫂的。想了想，幺叔关心地问：“那你什么时候到城里报名上学？”

阿希嫂子看了郑爽一眼，说：“现在我在庞村已经没有什么事情了，下午就可以到城里报名去了。只是我在城里人地生疏，最好郑医生要带我去报名才好。”

幺叔转眼望着郑爽，试探着问：“郑爽啊，你帮人帮到底，就再帮阿希嫂一趟，好不好？幺叔想啊，这也是阿雄的心愿呀！”

幺叔心里担心郑爽不愿意，就先搬出阿雄来说事，只道郑爽碍于阿雄的面子不好推脱，才会再帮阿希嫂这一趟。

谁知幺叔这么一说，倒遂了郑爽想带阿希嫂子进城好好玩玩的念想，故作沉吟一阵，郑爽就答应了。

幺叔高兴地说：“凡事趁早不宜迟。阿希嫂，你回家收拾一下，回头我就请郑爽带你去城里报名吧！”

阿希嫂子特意一声，冲郑爽嘻嘻一笑，转向回家去了。

341寡妇命阿芳嫂子陪同。

还未到中午，阿希嫂子就拎着大大小小好几个包来到了郑爽的家里，只是她身边多了个阿芳嫂子。

阿希嫂子虽然嘴上说，是包包太多，拎不过来，实际上是替自己走后的郑爽打算，要介绍阿芳嫂子跟郑爽多亲近亲近，反正她老公温庭梦也不想回来要她了！

郑爽听到阿希嫂子的声音，从卧室里出来，却见到阿芳嫂子也在，不由一愣，旋即微笑着跟阿芳嫂子打了个招呼。

当阿希嫂子说起要阿芳嫂子陪着一起去报名的时候，郑爽还以为阿芳嫂子也要去读书，不由大吃一惊。

待阿希嫂子解释清楚了，郑爽才知道阿芳嫂子此行纯属作陪的，不由猜想起阿希嫂子叫上阿芳嫂子同去的用意。

恰好阿芳去上卫生间，阿希嫂子拧了下郑爽的胳膊，小声笑骂道：“我还不是怕你一个人寂寞，给你接近阿芳嫂子的机会么？你这傻小子，哪里来的福气，得享这许多美貌的嫂子来伺候你啊！说好了，你可别欺负阿芳嫂子啊，呆会儿不许说不要阿芳嫂子陪我去的，听明白了没？”

郑爽正犹豫间，阿希嫂子见了，作势再来的拧他的胳膊，郑爽才边躲边说：“明白了，记住啦！”

其实，阿芳嫂子上卫生间，是阿希嫂子跟她商量好的，就是好让阿希嫂子叮嘱交待郑爽个明白，免得郑爽象上次一样，又存心躲着阿芳嫂子。

同是庞村寂寞人，阿希嫂子自然理解阿芳嫂子的心思啦！郑爽这个大帅哥，自己上城里读书去，已经用不上了，不如做个顺水人情，将他介绍给阿芳嫂子，让阿芳嫂子也解解长夜的寂寞，独守的孤单！

见阿芳嫂子出来，阿希嫂子催着郑爽说：“我们快去村口等车吧，提早一点到城里，办起事来也从容一些。”

既然得到幺叔的允许，郑爽自然可以大模大样地带着阿希嫂子和阿芳嫂子一起去村口坐车了。

三人的心情都很开心，一扫温书农案件给带来的郁闷情绪，一路有说有笑的坐上过境班车去省城了。

这还是阿希嫂子和阿芳嫂子第一次去省城，两人一路上分外兴奋，“咯咯咯”笑个不停，说个不停，把个郑爽逗得咧着嘴，看着她们说话，连一句也插不上去。

傍晚，三人来到省城的长途车站。省城的繁华，把两个嫂子的眼睛都看直了。

川流不息的车子，红黄绿指挥灯闪烁，熙熙攘攘的人群，花花绿绿的世界，似乎省城一切的东西都是那么的美好，两位嫂子东张西望着，活脱脱两个土气到极点的乡下嫂子。

找了家旅馆先住下，郑爽用阿希嫂子的身份证去登记。登记处的小姐两眼直往阿希嫂子和阿芳嫂子脸上瞄，还不时的暗中朝她们眨着眼。

郑爽眼角的余光把这些都瞅在眼里，登记好后笑着对负责登记的服务员笑着说：“你别眨眼了，她们不是我拐骗来的，你不用悄悄去报警的！”

342初到省城的嫂子们

阿希嫂子听了，好奇地打量着服务员小姐，问：“你怎么认为我们两个是被他给拐骗来的呀？”

服务员小姐见自己的疑心被郑爽看穿，不好意思地说：“没呀，我只是觉得你们两位小姐长得真好看，就多看了两眼，对不起了！你们三个人怎么只登记一间房呀？”

郑爽笑着说：“我家在城里，呆会儿回家去住。怎么，她们两个不能合住一间房呢？”

服务员小姐笑嘻嘻地说：“不是，不是！我这不是替你们操心吗？”

郑爽见服务员长得挺标致的，就笑嘻嘻地说：“谢谢你了！她们只在这里住一个晚上，明天就离开。对了，两位嫂子，我们上去后就下来到我家去坐坐，怎么样？顺便也认识认识我爸妈，以后有了什么困难，我不在省城，你也可以找我爸妈帮帮忙的。”

阿希嫂子想想也对，笑着说：“只怕大叔大妈见了我会烦的。对了，你记着先介绍同学给我认识，没上课的时候，我也好到他诊所里先跟着学学。”

听了阿希嫂子的话，郑爽心里不由一动，暗想阿希嫂子这不是在找男人陪吗？

郑爽在脑海里把自己的未婚同学过滤了一遍，顿时想起一表人才的金南来，立即掏出手机给金南拨过去，让他来旅馆找自己。

阿希嫂子见郑爽说办就办，心里暗喜，暗中给阿芳嫂子一个眼色，两个会心地笑了笑。

这下子，倒把服务员小姐弄迷糊了，不停地轮番看着三人。

也不管服务员小姐如何惊讶，郑爽拎起阿希嫂子的一个大包往背上一挎，弯腰再一手拎一个，对两位嫂子说：“我们上楼去吧，让她在这里奇怪去！”

服务员小姐见郑爽说中她的心事，脸不由腾的红了起来，连忙说：“不奇怪，不奇怪，我见多了！”

郑爽听了，有心逗一逗服务员小姐，立时停下脚步，笑吟吟地问：“你见多了，那说说我们三个人什么关系吧？”

服务员小姐没想到郑爽会来这一手，顿时张口结舌地呆在柜台里，尴尬得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郑爽见玩傻了服务员小姐，笑嘻嘻地说：“告诉你们吧，她们两个都是我嫂子！嘿嘿，你想歪了，说明你心思本来就歪，一点也不正嘛！”

也不管服务员小姐如何个尴尬相，郑爽一扬头，得意地转身事业着两位嫂子上楼去了。

刚上楼，阿希嫂子就忍不住“咯咯”笑出声来，说：“看你把人家小姑娘唬得一愣一愣的，尴尬死她了！”

郑爽嘻嘻笑着说：“谁让她胡乱猜测来了呢？碰上我这老省城，活该她倒霉！”

阿芳嫂子担心地问：“要是她真去报警的话，怎么办呢？”

郑爽笑嘻嘻地说：“我们身正何惧影子斜呢？她要生事，就让她生去吧！哦，到了，就这房间！”——

343　兴奋紧张的嫂子们

等阿希嫂子和阿芳嫂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