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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能高手-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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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怀风坐了下来,仔细看了看。黑气的进攻发动的太早了,而且太凶了,显然,执黑者对执白者太了解,所以才早早发动进攻。而且,这进攻虽然凶猛,但不失控,而且是步步为营,招招精妙,鲜有漏洞。而白棋也是大家风范,发现苗头,也放弃了精细布局,采取了以暴制暴的棋路。
坦白说,如果白棋犹豫一两招,恐怕再难有翻身的机会。高端对弈,往往一招决以生死。
“妙!妙啊!”李怀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黑白两子,竟然最后的几处战场都有了交汇,就像冥冥注定,多年的战乱终于迎来了决战一般!但是……”
李怀风喝着茶水,这回可是慢悠悠地享受了。
白子被将了一军,李怀风看了一眼知道此事该白棋落子了。但是,白棋似乎在这里犹豫了,白棋已经被逼到绝境,失去了反抗能力了。黑子的联合杀伤力显现出优势了,白棋此时的反抗突然陷入了一种被动之中,无论如何落子,似乎都将失去一大片土地。而在这个即将接近尾声的棋盘上,失去一大片土地,恐怕再难有翻身的机会了。
李怀风看了几分钟,凝重地捏起白字,修长的两根指头轻轻地将白子放在一个位置,随即又认真地点点头。优雅地端起茶杯,喝上一口,终于露出了微笑。
“千磨万击还坚劲,任你东西南北风!”
李怀风正得意,远处传来了有人聊天的声音,好几个人正向这里走来。
第0040节任你东西南北风
沿着石板小路,一行人缓缓走了过来。
“大少爷,老爷其实很惦记你的,这不,正和直树先生下棋呢,听说您来了,立刻去接您。”一个随从热心地道。
“而翁,你话太多了。”一个老年人声如洪钟:“哼,不成器的废柴,老夫和直树先生对弈正在紧要关头,偏是你来打扰我的雅兴。”
杜浩赶紧赔笑道:“父亲,是我不对,还有直树先生,请见谅。”
一个身穿和服,样貌威严的日本人哈哈一笑,用流利的汉语道:“杜先生不必客气,实际上,去年败给你的父亲,我一直在想突破的办法。我和很多高手反复对弈,不怕你们嘲笑,也千辛万苦找到多部横秋先生的棋谱来研究,才制定了今天的战术。不过你来的正好,我正布下了天罗地网,你父亲这次恐怕要败给我了,哈哈哈哈。”
杜浩尴尬地笑着:“直树先生技艺超凡、德艺双馨,正是家父的好对手啊。所谓高山流水,知音难觅,你和父亲,正是能够相互理解的人啊。”
此时滨崎直树突然站住:“杜先生,实不相瞒,这次的对弈不比往常。”
杜浩也站住了,有些不明就里:“不比往常?”
滨崎直树嘴角上扬:“我和你父亲约定,倘若我输掉,就把我的女儿,滨崎静许配给你哥哥的孩子,杜宫锋;而如果我赢了的话……”滨崎直树的笑容带着一丝狡黠:“你的女儿杜施施小姐,希望能够许配给我的儿子,滨崎诚。”
杜浩愣住了,两个人这一次,竟然是在赌下一代?匆忙看向自己的父亲,杜横秋斜了一眼杜浩:“抱歉,没提前和你商量。”
杜浩愤怒了。自己的父亲,曾经粗暴干涉自己的婚姻,曾经将自己和自己的女儿赶出家族,十年来喜欢就招来,不喜欢就赶走……如今,竟然擅自将自己的女儿当做赌注。
“父亲!”杜浩极力克制自己的怒火,当然,现在的杜浩不止有怒火,他还感到委屈,他仍然对父亲感到敬畏和恐惧,他骨子里其实根本没有勇气挑战父亲的权威。他竭力地控制自己的声线,让它别抖的太严重:“直树先生的话,是真的吗?”
“快些去小雅亭吧,茶都要凉掉了。”杜横秋无视了杜浩的质问,只是微笑且霸道地道:“直树先生听说你来了,特地随我一起出去迎接,这份情谊,希望你知晓啊。”
“可……可是……施施还小,还是个孩子啊。”杜浩终究还是不敢反抗自己的父亲,尤其是当着宾客的面,他只是委婉且委屈地表达自己的立场。
“十八岁的姑娘了,怎么可能还是孩子?我十八岁的时候,已经和滨崎藏人先生一起打天下了。”杜横秋边走边说:“知道你心疼姑娘,施施也是我的孙女,你以为我在推她跳火坑吗?难得滨崎家不嫌她丑陋笨拙,一心招他入嫁。这件事情已经定下了,总之,我们杜家一定要和滨崎家联姻,不是我的孙女嫁过去,就是他的女儿嫁过来。”
杜浩呆立原地,看着一行人,根本无视自己地径直向凉亭走去,内心屈辱不已。
远处的李怀风听的真切,心里一动。想不到,大家族的生存法则竟然如此残酷。杜施施才十几岁的年纪,正傻啦吧唧在学校里耍脾气的时候,她的未来竟然就被大人物们以一局棋给决定出来了,真是……可悲。
此时的李怀风正在凉亭的棚顶,没办法,四处是水,远处只有一条甬道,他发现自己没有地方可以躲了,只好一个鹞子翻身,飞身上棚顶,想等待这群人消失,再想办法逃走。
李怀风想了想,这两个人回来之后,必然还要下棋,这局棋关系到杜施施的未来,我得看看。于是偷偷地挪开一片瓦,露出一点缝隙,自己的身体马上挡上去,阻止光线顺着缝隙射入凉亭之内。
不过,看来杜浩、杜施施和罗美薇,他们应该没有危险,杜浩的真气记号被人抹掉,但是情况却相对安全,这样看来的话,杜施施和罗美薇也应该是安全的。至少暂时应该是安全的。
一行人回到凉亭,滨崎直树和杜横秋面对面坐下,一位茶道侍女在一旁准备沏茶,其余人等都在周围坐下。
李怀风看到,陈欣欣竟然也在此列!此时的陈欣欣正挎着一个白胡子老头的胳膊,兴致勃勃地看着棋盘,还不时地贴近老头子的耳朵说两句什么,老头则苦笑着摇摇头,示意她不要太吵。
杜浩此时已经沮丧地自己走了过来,和另一个中年男人,分别站立在杜横秋的身后。
值得一提的是,滨崎直树的身后,也有一个白衣女子款款站立,堪称绝艳。
李怀风看到这个女孩子的时候,甚至忘记了呼吸。女子身着一身白色和服,目光清澈如水,皮肤白皙如奶,额头是齐刘海,两边的黑发垂到锁骨,即美艳,又安静,即动人,又娴静。
她就是那个滨崎静?这么漂亮的女孩子,简直和杜施施不分高下!不,杜施施是一种贵族之美,是一种天生的骄傲、自信与高贵、奢华的感觉。而滨崎静,则更显古朴和内敛。杜施施给人的感觉是惊艳,她每换一套衣服,都可以让人目瞪口呆,但眼前的这个女子,似乎更具神秘感和内在美。
滨崎静就像是一个古董,一部古书,她的美是随着气质由内而外,不喧嚣夺目,却让人难以忘怀,表面平静如水,但却惊的人心里怦然大乱。总之……这个日本女孩子,是李怀风从未见过的风格,其气质独一无二,绝无雷同。
天啊,那目光,如此的安详,淡定。她明明知道自己的父亲在拿自己的未来当做赌注,但却如此的淡定、从容,放佛事不关己般寂静无声地观看着一切。
李怀风不是好色之徒,他之前很少和女孩子接触,但此时,他真的很难把目光从这个女孩子身上移开。上帝真是奇妙的,它能创造出如同杜施施般的惊艳、华丽,也能创造出如同罗美薇般阳光、爽朗,现在又见识到了另一种,如滨崎静般的——神秘、安详。
“有人动过棋盘!”
就在李怀风正盯着美女往死里看的时候,杜横秋却大喝一声,霍地站起:“来人!”
甬道远处,几个下人跑了过来一起恐惧万端地施礼:“老爷。”
杜横秋大声吼叫:“哪个无礼的来到了凉亭?还乱动我的棋盘?”
几个下人个个恐惧,一个带头的凑上一步:“老爷,适才您特地吩咐过,我们都在一起候着,没有任何人靠近过凉亭,也没有任何人敢来动这里的东西。”
“不可能!”杜横秋气的想砸东西:“我的棋盘,谁动过了我一眼就看得出!”
此时,滨崎直树和滨崎静,根本就没理会杜横秋的雷霆般的咆哮,两父女都是面色严肃地盯着棋盘,一动不动地看。
杜横秋气的不行:“现在的下人胆子越来越大了,竟然连我的棋盘都敢乱动了,你们快快招出,否则等我查出了那人,你们都要受罚!”
几个下人吓的快要哭了出来,纷纷表忠心,说自己真的没有,也不敢接近凉亭。
杜横秋气的不行,端起茶杯,嗯?喝光了?瞪了一眼茶道侍女:“空杯,何不献茶?”
茶道侍女惶恐地道:“我……我刚想通报,这茶壶,没水了。”
杜横秋的眼睛眯了起来:“敢动我的棋盘,竟然还喝光了我的茶水。”
杜横秋暗自思忖:不会是侍者了,他们怕我怕的要死,动棋盘对他们来说没有任何好处,为什么这么做?而且喝光了茶水,肯定是会被发现的,这样做不是明显告诉自己,有人来过吗?这个人敢动棋盘,敢和茶水,都是胆大妄为,不怕我发现。可恶!
这个时候,滨崎直树和滨崎静已经在靠棋盘很近地锁眉凝视棋盘了,他们父女两人几乎神同步般地一起流露出惊讶、费解的眼神。他们对杜衡秋的勃然大怒似乎毫无知觉,全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在棋盘的世界里。
确定了不是下人妄为,杜横秋马上又冲他们吼道:“有没有看到陌生人来这里?啊?就这么过来一个大活人,你们不会看不到吧?”
过了半天,终于有一个下人炸着胆子慢慢地、小心翼翼地走了出来:“刚才看见,过来一个身影,像是小少爷。”
“啊?你说宫锋?你确定?”杜横秋问。
“没,没太看清。”那个侍者战战兢兢地道:“但是,十几岁的男孩子,能出入到这里的,恐怕只有小少爷了,而且他穿着校服,好像是。”
杜横秋翻了翻眼睛,想了想,立刻眯了起来,笑了,笑的甜蜜而得意:“这个混小子。”
想想就是了,大摇大摆地来自己的棋盘跟前乱放子,又牛饮一般地喝光了自己的茶,这种事情,的确既不像下人无礼,更不像贼人挑衅。只有自己的至亲之人,才能如此有恃无恐,率性而为。而偷偷地乱动棋盘这种恶作剧,肯定不是大人会干的事情。那么结果就很明显了,肯定是自己的宝贝孙子,杜宫锋了。
杜横秋放佛看到了自己的孙子,那张年轻帅气的脸庞,活泼跃动的身姿,趾高气扬地来到自己的棋盘边上。别人见自己像是见了老虎,可是他却是敢嬉笑着拔老虎胡子的小哪吒。这小子调皮地在自己的棋盘上放了一枚棋子,又感觉渴了,大口大口地喝光了老头子我的茶水,然后抹抹嘴扬长而去。哈哈,这个混小子!
杜横秋此时怒气全消,换之的是一幅充满了自豪与溺爱的笑容。慢慢坐下,对着滨崎直树道:“直树啊,让你见笑了,想必是我那不成器的孙子,来这里捣乱,唉,是我疏忽管教啊……”
杜横秋自己客套了半天,发现滨崎直树没有任何反应,没回话,也没搭腔,只是认真地、专心地看着棋盘,一言不发。他身后的滨崎静也是如此。
杜横秋疑惑地看向棋盘,随即也怔住,他的瞳孔一点点地收缩,他的嘴巴一点点地张大,他的内心如同翻江倒海。
“千磨万击还坚劲,任你东西南北风!”
第0041节决定自己的命运
周围的人发现了杜横秋和滨崎父女的反常,都渐渐地向棋盘靠拢,仔细看着棋盘。
“爷爷,怎么了?”陈欣欣小声地问。
“不知道谁,替杜老先生下了一枚棋子。”陈守仁扶着胡须,面色凝重地说:“这枚子太奇怪了,出现在了根本不应该出现的地方。”
陈欣欣似乎不能理解:“什么叫不该出现的地方?”
陈守仁道:“白子本来已经被逼到绝境,和黑子的决战不可避免地在腹地展开,但是,这枚白子却反客为主,试图将战场分割。但是,它越分割,战场就越是连在一起,如果按照这个思路走下去,之后的情况会变的非常非常地复杂。”
陈欣欣听的一头雾水,也不知道是明白了还是没明白:“那……是好事,还是坏事?”
陈守仁道:“不知道,但暂时来看,对白子应该是喜事,而且是天大的喜事。这一个子落处极秒,竟然不经意间化解了黑子的凶猛攻击,而且化解的那么讨巧。白子一直以来为了生存,不得已和黑子死命拼杀,以求一条生路,但是在被逼到绝境的时候,突然转换战术,弄出一手绵里藏刀,精彩。”
“就是说,白子又有了和黑子战斗的机会了?”
陈守仁的眼珠子反射出一抹光芒:“岂止是有机会,而且是可以旗鼓相当地和黑子展开疆土的争夺,这一枚白子,让棋盘回到了一种僵持状态,可谓救命的妙招。能看到、想到,并有胆量走这一步的,绝对是个围棋大家!”
七八个人围着棋盘窃窃私语,当局者杜横秋和滨崎直树却失去了任何谈话的兴致。
滨崎直树的额头开始慢慢渗出汗珠,滨崎静倒是反而露出了淡淡的笑容,杜横秋则难掩内心的震惊。
谁?谁干的?杜横秋的思想已经不完全专注于棋盘了。能够下出这一妙招的,无疑是位棋力深厚,技艺非凡的围棋大师。但是,自己的府上,哪位宾客具有如此深厚的围棋功力,又调皮地喜欢偷偷潜入,乱改别人的棋局的呢?一定不会是杜宫锋,这孩子喜欢拳脚,最讨厌这些风雅的东西,那会是谁呢?
滨崎直树沉默了很久,缓缓抬头:“横秋先生,这一手棋,您真的不知道出自何人之手?”
杜横秋抬起头,严肃地说:“不知道,完全没有头绪。”
滨崎直树道:“您的宾客或是家人,具有如此棋力的人,应该不难判断,难道真的是您的孙子杜宫锋先生吗?”
杜横秋道:“不是他,绝对不是他。我的孙子我了解,他最不喜欢这些东西,一定是其他的什么人。”
滨崎直树道:“那就奇怪了,棋技高超、想法古怪的人本就不多,又何况是在这僻静幽远的山庄,我真的对这个偷手落棋的人很好奇。陈老先生,您看呢?”
陈守仁扶着雪白的胡须,走上前来道:“二位对弈,进入到了一个关键阶段,此时却发生这样的事情,的确令人匪夷所思。杜先生的人品,相信大家都十分信任,他绝对不是暗中指使别人破坏棋局的人。况且,如果他真的能够想到这一步,又何必偷偷摸摸,大可自己亲自落子破局。再加之,此次对弈,是两大家族想要结秦晋之好,乃喜事一桩,无论输赢,都是双赢局面,这样的棋局,更不可能有人作弊,所以,我相信这不是杜先生事先安排的,更相信杜先生也不知情的情况。”
陈守仁一席话说毕,周围的人都纷纷点头表示赞同,这里为数不多的观棋者都是杜横秋的知己、近交,信任杜横秋乃是情理之中。而且自己滨崎直树对杜横秋也是有所了解的,这个男人对围棋的态度是严谨的,是有君子风度的,的确不是会干出这种事情的人。
滨崎直树笑了,轻轻地弯下腰:“陈老先生误会了,我不是在质疑事情的本身,而是想知道您对事情的看法。”
陈守仁继续道:“哦,那恐怕要让您失望了,对于这手棋是何人所为,我也难以揣度。不过,虽然拥有此等棋力的人本就极少,但是今天杜府摆寿宴,来客太多,很多贵宾都带了家人或是想要介绍到这种场合的挚友出席,恐怕杜老先生也不能全部认得所有宾客,自然无法判断。”
滨崎直树和杜横秋都点了点头,杜横秋问陈守仁:“陈老先生,我和直树先生都信任你的人品,所以让你做这盘棋的公证人,此时你看这局棋应该怎么算?”
陈守仁有些犯难了,之前被推荐当了公证人,因为棋局的规则大家都懂,就算没有自己,两个人也能定出输赢胜败,以这两个人的心胸和气度,肯定不会因为一局棋而争执不下。而此时发生这种变故,自己作为公证人,自然要提出解决办法,而且要公正、中立。
陈守仁道:“目前,此局有高人落子,想必影响了二位的原本战略,所以,我建议此局不算。”
周围的人都沉默了。
的确,这样的一局棋,确实不能算数了。首先,所有人都知道,之前杜横秋已经被逼入绝境,苦思冥想许久,未曾落子,他是落在绝对的下风。而出去接回了儿子,却有神秘人物帮他下子,扭转了局势,这对滨崎直树确实不公平;而滨崎直树方面,自己的战略被不知来历的陌生人打乱,恐怕难以以平常心完成这一局,也是极大的打击。
此消彼长,现在这局棋可谓乾坤颠倒,形势逆转,自然不能算数了。可是如果不算数的话,两个人的约定怎么办?结姻的事情怎么办?难道重新开一局?
果然,陈守仁沉吟半晌:“为今之计,恐怕只有重开新局,再决胜负了。”
“哈哈哈……”陈守仁的话音未落,滨崎直树就大笑起来:“陈先生,这样一来,我之前的苦心经营,可就都付之东流了啊。我本来已经遥遥领先,这个恐怕大家都认同吧?”
周围的人都不说话,因为他们都知道,之前确实是日本人滨崎直树占压倒性优势,此时说公道话,难免就对不住杜横秋,可是不说公道话,显得一群中国人没有风度地欺负一个外来客人,所以大家都沉吟不语。
“我只是出去陪同接了杜浩先生一趟,回来之后形势便已逆转,一切都要重头再来,对我来说,岂不有失公允?”
大家想想,也是,人家只不过出去接个客人,回来就变了情况,优势全无,这怎么说也不好听,怎么感觉怎么想中国人在欺负外来客人。
“而且,我自知棋力远不如横秋先生,所以潜心一年,只研究横秋先生的布局和攻杀,才想出这个战术,此时战术虽然奏效,但对于横秋先生这样伟大的棋手,恐怕只有第一次才有效,让我第二次再拿出这个战术,他必定有了准备和应对的经验,恐怕我就不会那么轻易地占据优势了。”
一席话,即有理,又有礼。说自己棋力不如杜横秋,是自谦的说法,其实他和杜横秋的差距极其微小。说杜横秋是伟大的棋手,是在赞誉,也是一种捧杀策略,你都“伟大的棋手”了,总不至于占我便宜吧?最后说出了实际情况,对弈就像战争一样,你突然来一次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能够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地直捣黄龙,但是第一次没成,已经暴露了意图,还妄想再来一次,傻子才给你机会呢!
所以,此时延续旧局对滨崎直树来说不公平,但是开新局对滨崎直树来说同样不公平,事情不好解决了。
杜横秋也犯了难。但是他又怎么判断的出是谁干的这种事情呢?此时他即找不出这个奇怪的高人,又无法拿出适当的解决办法,不由得有些烦躁。周围的人也都看到了这种情况不太乐呵,也知道杜横秋那火爆脾气,此时都不敢乱说话。
好尴尬啊!李怀风趴在凉亭上面,感觉很忐忑。他没想到这两个人竟然对围棋如此认真,一个子儿的问题都这么计较。更没想到这两个人的这局棋赌的这么大,直接押上了两个美得冒泡的黄花大闺女。现在自己趴在凉亭上面一动不敢动不说,想看的对弈也没看到,倒是看到了下面一大群人因为自己的手欠儿而一筹莫展。
在大家一直对这件事情的处理办法反复陈述意见的时候,滨崎直树的女儿,滨崎静却是一直没有说话,她依旧是黛眉微锁,看着棋盘发愣。此时,所有人都没了主意,她却突然发出温柔动听的声音:
“我倒是有一个解决办法,不知道说出来会不会贻笑大方。”
众人的目光一齐聚到这个美丽的少女的身上,少女身着和服,微微颔首,姿态万千,妙曼动人。
“昨日,杜家小姐曾说,要‘自己决定自己的命运’,此时,不妨给她一个机会,让我和她各自来决定自己的命运吧。”
“你的意思是?”杜横秋问。
“我和她对弈一局,赌注依然是我们自己。”滨崎静安静地说出这种话,表情平静,安如泰山。可是周围的人,却纷纷变色。
第0042节误闯香闺
“让施施和你对弈?不行!”杜浩马上反对:“施施根本不会下棋啊,根本就不可能赢。”
“不仅是这样而已。”滨崎静一脸的平静和温和,慢慢地道:“我允许杜先生在整个生日宴会的宾客中寻找那个改动了棋盘的人与我对弈。到今天晚宴之后,如果依然找不到,就让我和杜施施对弈。这样如何?”
杜浩怔住了,找那个人?去哪找?这个人是谁都不知道。但是,这毕竟是个办法,这么多的宾客,都是父亲的人脉,只要父亲肯开口,想必那个高手一定愿意站出来展示才艺。恩,一定是的。
杜横秋也惊讶于滨崎静的这个大胆的提议,要知道,他请来的宾客之中,可是有很多围棋高手,就算找人冒充也是可以的,但是,他不会那么做。
杜横秋哈哈一笑:“小女娃,你的意见好,不仅好,而且妙。事情的变故因我们杜府而起,自然承受结果的也应该是我们杜家。这样,晚宴的时候,我会特地展示这个残局,找出这个破了的棋局的高人与你对弈,如果找不到,就让我的孙女和你下一盘,你们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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