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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淡定妃:陛下,乖乖臣服-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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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没有说的是他不喜欢别人相送,或者在他的内心里,他是害怕莫依然不会去送他,所以才把她的穴道点住,然后给自己一个安然离开的理由,只是在临走时,他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身影完全落入了莫依然的眼内。
  莫依然便这样淡淡地看着他离开,没有说话,半个时辰等于一个小时,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总之半个时辰后,安逸居已经人去楼空,这里……只剩下她一个人的气息,既然他们都走了,那么她也没有继续留在这里的必要,连忙回屋拿了自己的琴,便往家里的方向赶去。
  也许是因为心里太过焦急,也许是因为脑子里面还在想着男孩亲上她额头时的感觉,所以她走得很快,据说,亲额头是表示尊重,想必那孩子是把自己当姐姐看待了吧。
  莫依然长吁了一口气,终于在太阳当空之时到了夜城西门,她的家就在夜城西门,可是好巧不巧的,天气突然阴暗下来,原本色彩明亮的天空突然乌云密布,“轰隆”一声闷雷炸开,莫依然加快了往家走的脚步,刚刚到门前,大雨便倾盆而至,这夏季的雨水总是这样,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莫依然刚刚进入院子,便听到了咳嗽声,那是父亲的声音,难道父亲生病了?她连忙进了屋子去,却见父亲此时正虚弱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憔悴不堪,而坐在边上的是莫悠然,正在给父亲喂药。
  “爹,你怎么了?”莫悠然一声呼唤,将琴放到一边,连忙赶至老人床前,莫悠然欣喜道:“姐姐,你这两个月都去了哪里,父亲因为担心你都病成这样了。”
  莫依然看了一眼自己的妹妹,连忙接过药碗要给老人喂药,道:“是我不好,我出去也没有机会跟爹说一声。”话虽说完,但是老人却不喝下她喂的药,只是冷眼看着她。
  莫依然还试图说点什么,让老人不要生气的话,但是站在边上的莫悠然却抢先道:“姐姐,这就是你的不是,爹为了去找你,都摔断了腿。”说着,竟红了眼眶。
  莫依然内心一震,终究是父女情深,这个父亲居然为她摔断了腿,他今年才四十岁,可是看起来却有六十岁那么老。“爹,是依依对不起你。”终是一行清泪滑过她的眼睑,掉落下来,这是有生以来唯一一个疼爱她的亲人,如今为她摔断了腿,她是一个人,怎么能不伤心,不激动?
  “悠儿,你先出去,爹有话跟你姐姐说。”终于老人蠕动了嘴唇,翕和着嘴巴说道,显得很是艰难。莫依然见状,连忙给他端了一杯水,是时,莫悠然已经走了出去,但是当她把水杯递到父亲面前时,父亲却是一把拍开她的手,“啪”的一声,甩了她一耳光,用尽全身力气说道:“你知不知道,你的母亲是怎么死的?”
  莫依然完全没有反应过来自己被打了。
  她的父亲继续说道:“你以为父亲打了你就是对你不好,如果不是你,你的母亲也不会这么早去世,我们也就不用这么辛苦地四处躲躲藏藏,你害了这个家还嫌不够,如今又给我玩失踪!你到底是想怎么样!”老人一口气提不上来,又开始剧烈咳嗽起来。
  莫依然完全怔住,回想起,她刚刚来到这个世界,醒来的时候是在马车里面,莫悠然将她抱在怀里,轻轻地抚摸着她的柔软发丝,而这个父亲坐在马车的另一端沉默不语,似乎每个人都能猜到自己失忆那般,谁都没有对她的所谓失忆表示任何惊讶。
  前两年父亲都对她冷眼冷语,直到了第三年,才逐渐好了起来,但是父亲的关心,她是从始至终都感觉得到的。现在她才知道为什么起初父亲不喜欢她,原来是因为她害死了这具身体的主人的母亲。
  还没等她完全将这件事情消化偷,外边便响起了莫悠然的声音:“你们,你们是谁?”
  莫悠然连忙站起身来,道:“爹,我出去看看悠儿出了什么事。”
  才刚走到门口,便听见了厮杀声,莫悠然在他们的刀剑下抽身出来,连忙跑进屋子,道:“姐姐快扶爹从后门走!”
  莫依然也没想,转身就扶起自己的父亲往后门走去,谁也不知道来人是谁,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秘密,莫依然也许以为来人是因她而来,而她的父亲则以为杀手是因了三年前的事情而来,于是很配合莫依然往后山跑去。
  三年来,莫依然从来不知道悠儿会武功,这样说的话,自己是不是也会武功,但是她现在没有办法尝试。
  跑出门外,才想起来,现在外面下着倾盆大雨,但是逃命要紧,她也顾不得这么多,直接弯腰背起父亲便往后山跑去,然而,很快便有人追了上来,眼看着悠儿渐渐败下阵来,明显不是他们的对手……

☆、29、她跳崖,他得意

  “姐姐,你们快跑。”哪怕是身陷囹圄,莫悠然也没忘了提醒自己姐姐快跑。但是雨水一直阻止着他们前进的步伐,莫依然从来没有想到过,后山的尽头处,居然是悬崖峭壁。
  她的脚步顿在悬崖边上,大雨几乎模糊了她的眼睛,然而此时莫悠然已经受人前后夹击,见到有人从背后袭击莫悠然,莫依然连忙道:“悠儿小心。”但是她话音未落,那剑已经从莫悠然的背部刺穿,直达腹部,莫悠然倒下之时,她还不忘记说:“姐姐……快走。”
  莫依然就这样看着她倒下去,唇角渗开的鲜血犹如一株盛开的小野花,灼灼地烧进她内心,倒在她背上的父亲此时已经不省人事,莫依然想扑过去救起自己的妹妹,终究是挪不开脚步,只见莫悠然腹部渗出来的鲜血被大雨冲向四处,很快就被冲淡了。
  莫依然抬头看着蒙了面的黑衣人,沙哑着声音问:“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置我们于死地?”领头的人没有说话,大雨滂沱,看不清他那双露在外面的眼睛,但是莫依然这一抬头,心里便如被千刀万剐一般。
  那根簪子,那根簪子,不是尹天逸时常插戴的又是什么?还有他手中的软剑,她记得,清晰的记得,第一次见他,她就已经见过他的那柄随身携带的软剑。
  “你是安逸王爷?”莫依然不可置信的开口。
  可是对方没有做声,倒是他底下的人执剑而出,道:“要怪就怪你知道的太多了。”说完,一剑向莫依然刺来,自始至终,领头人都没有说一句话。
  莫依然腹部受了一剑,鲜血顿时直流,很快,又有人在她背后补了一剑,可是受这一剑的却是她的父亲,莫依然连忙将父亲放了下来,泪如雨下,撕心裂肺地喊道:“爹?”
  老人伸出带血的手,慢慢抚摸上女子的面颊,颤抖着说:“依依,爹从来不觉得你做的是错的,但是……生活在这样的世界里,你要懂得避去锋芒,……爹也从来不担心……担心你这这样的性子嫁不出去,爹……爹只怕这个世界没有人……没有人能配得上你……不……不要哭,好好活着……爹……下去陪你的母亲了……”老人终究是支撑不住,再加上失血过多,顿时闭上了眼睛。
  “爹,爹?”女子轻轻地摇晃他,试图将他唤醒,但是老人就是没有醒来,她终于扑在他的胸前撕心裂肺地喊了一声:“爹?”
  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泪水,反正她的脸上全部被打湿了,过了许久,谁都没有再动,四周静得只听见雨水敲打在地上的声音。莫依然终于站了起来,直视着黑衣人道:“尹天逸,终有一天,我莫依然定要你血债血偿!”说完,没等对方反应,便往悬崖方向跑去,纵身跳入崖底……
  “莫依然,本王走了以后,可能有一天还会想起你。”
  “你可不可以再为本王唱一支歌?”
  “寂寞小孩,夜夜,夜以继日纵情歌唱。莫依然,你也是这样的人,对不对?”
  “我只是想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而已,你不必多想。”
  ……
  ……
  随着身子的下坠,莫依然多想嘲笑自己,的确是自己多想了,在二十一世纪被杀死过一次,但是到了现在她还是没有吸取教训,多么可笑,多么荒唐,而且还全心全意地为对方付出!为什么?只是因为他看起来很可怜么?那现在自己是不是更可怜,更可笑。
  悬崖上。领头的黑衣人终于说道:“下去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随着话音落下,悬崖上再也没有了一个人影,就连鲜血也被冲刷淡了。
  半个月后。
  雪霁王朝。
  安逸王爷回朝,为两国和平奠定了基础,雪霁皇陛下念其对江山社稷有功,特赐安逸王府一座,黄金十万两,另赐淮北封地千里,待其及冠后,搬去封地。再加上,安逸王爷自幼丧母,雪霁皇陛下念其年幼孤苦,特将他过继为容妃娘娘的儿子,封容妃娘娘为容贵妃。
  淮北封地千里,几乎等于分掉雪霁王朝三分之一的地皮,届时,举朝哗然,纷纷上书劝谏,却一一被雪霁皇陛下驳回。
  “众爱卿认为孤王不该如此赏赐安逸王爷,但是爱卿可知,除了赏封地之外,孤王不知该如何赏赐孤王的七儿了,现在他已贵为王爷,在他之上的只有太子一位,难不成众爱卿让孤王废了太子,转立孤王的七儿为太子吗?”雪霁皇陛下凤眸微微眯起,眸子里射出精明且寒冷的光,沉声道:“那众爱卿倒是说说,太子最近都犯了些什么不可饶恕的罪,要让孤王废了他不可?”
  “父皇,儿臣绝对没有犯任何过错,还请父皇明察。”顿时,十九岁的少年闻言脸色煞白,连忙站出去,单膝跪地说道。
  是时,所有大臣都吓了一跳,连忙道:“臣不敢。”
  “既然没有,那此事往后都不必说了。”雪霁皇陛下挥挥衣袖,示意退朝。
  “皇上赏赐安逸王爷淮北封地千里是别有用心吧?”衍庆殿内,容贵妃上前嘲讽着说道。
  “是啊,将来有一天,孤王老了,也不至于让孤王的蓉儿老死宫中,孤王可说是用心良苦,蓉儿还不感激孤王?”话虽说得轻巧,但是他眸子里射出来的光,却是令人发寒。
  容贵妃冷哼一声,却还是弯腰冷声谢道:“多谢陛下如此为臣妾考虑。”
  安逸王爷府。
  “王爷,陛下赏赐封地千里,您怎么看?”冷墨沉声问道。
  “淮北地形险峻,山路崎岖,更是荒无人烟。”尹天逸半眯着眸子,眉头微微拧起,冷冷说道:“他将本王打发到那个地方,是为了打消本王跟他其他儿子争夺他的江山。”男孩一字一句清晰地说着。
  “是啊,封地千里,表面上是很好,其实还不如帝都百里地。”冷墨也有些忿忿。
  “对了,让容贵妃做本王母妃的事情,是莫依然一手安排的么?”尹天逸突然转了话锋,问了起来,那个女子本事还真不小,不过,从一开始,他就没有小瞧了她。
  “是的,王爷,当时属下没有机会接触到王爷,所以没有来得及跟王爷商量。”冷墨即刻抱拳,紧张道。
  “没什么,相互利用罢了。”尹天逸示意他起来。

☆、30、白发,浮生如梦

  尹天逸进入皇宫漪澜殿的时候,容贵妃已早早地伫立在一盆菊花面前了。
  “安逸王爷?”容贵妃的眸中露出丝丝惊喜,却也只是一点点,不过就这一点点已经足够她向来冷漠的脸上泛起点点涟漪。
  “嗯,本王来,是谢你救了本王。”冷漠而且高傲的姿态,容贵妃即刻明了。
  “你无需叫本宫母妃,本宫也只大你八岁。”女子亦是冷声道。
  “本王也正有此想法,多谢贵妃成全。”这个世界上,能让他叫母亲的只有他生身母亲一人,但是他并不想重拾母亲这个称呼。
  “安逸王爷不想登上帝位,本宫也无心称霸后宫,所以大家自得其乐。”容贵妃冷冷道。
  “贵妃大可不必如此,本王欠了贵妃的人情,倘若贵妃有什么需要,本王还是会赴汤蹈火的。”他从来不需要任何人的施舍。
  “这样也好,有了王爷,本宫就当在皇宫里有了个依靠。”容贵妃没笑,她永远都是这副淡然冷漠的样子,即使在雪霁皇陛下面前也不例外。
  “如此,本王先告退了。”说罢,便离开了皇宫。
  席夜国夜城。
  悬崖下的山洞里,她在这里呆了整整半个月,对外界的事情一无所知。
  愁歌从外面走了进来,见到她还是抱住自己窝在黑暗的角落里,乌黑的发丝中透着几绺白发出来,很难想象一个十五岁的女孩居然白了头发,愁歌淡淡地走过去,什么也没有说,在她旁边升起了火,将自己打来的野鸡做了烧烤。
  终了,他将野鸡给她递过去,道:“我不知道你受了什么打击,但是身体是自己的,你不爱护的话,没有人会替你爱护的。”
  半个月来,她没有说过一句话,当然也没有流过一滴眼泪,当日她从悬崖上摔下来的时候,刚好摔在受了重伤躺在地上起不来的愁歌,最后却还是愁歌把她给救了,两个人相依为命地在崖底度过了艰难的半个月。
  愁歌见她这副模样,自己便也很少跟她说话,却是想尽办法给她弄吃的。她通常都只吃一点点,然后又蹲回黑暗的地方去了,看样子她是想死,却又不甘心去死的样子。
  愁歌也看出了这一点,于是道:“既然不甘心去死,那就好好活着,硬着头皮活下去。”他单手搭在她的肩上,只觉她的肩膀很单薄。
  “不准碰我!”一把推开他的手,这是半个月来,她说的第一句话,随即她防备地站了起来,冷冷地看着他。
  愁歌被她推开几步远,看着她,终是没有再说话,转身走到洞口边坐下,望着洞外蓝蓝的天空。
  似乎过了很长的时间,觉得有人站在他旁边,愁歌垂眸,看着停伫在自己身边的那双白色的靴,便知道是她,于是淡淡地问:“有什么需要,你说。”
  女子缓慢地坐在他旁边,轻轻地说道:“我想习武。”
  愁歌转头疑惑地看着她,突然,他站起身来就走,丝毫不理会身后虚弱得不成样子的莫依然,但是此时的莫依然也是倔强得很,他走,她也走,他停,她也停。
  “我的身份,不适合教你武功。”男子终于转身对他说道。
  “你是魔教中人?”莫依然定定地望着他,背脊挺直道:“魔教中人又怎么样,我不介意。”
  “可是我介意。”
  “那是你的事情,与我无关。”女子语气无比冷漠。
  “既然如此,你跟我去见我们门主,看他是否收留你。”
  煞魂门。天下第一门,当然也属邪门歪道,其门主执竟少年成魔,杀人无数,恶名响遍天下,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而今日,莫依然要见的便是这么一个人。
  愁歌将她扔在空旷的大殿上,殿上没有一个人,莫依然约摸在殿上站了一刻钟的时间,便有大量的人涌了进来,少说也有三五十个,他们进门时带来的风卷开了莫依然一半黑一半白的发丝,给人无比冷漠的感觉,更何况她现在着了一袭白衣,少女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站在众人面前,同样也是高台之下。
  “恭迎门主。”所有人快速到齐站好,然后跪地向高台行礼,要知道现在高台之上没有人,但是随着他们的话音落下,没有人只觉耳边有风吹过,再抬眸时台上已经坐了一个绛紫色衣袍的男子,脸上带着银白色的面具,同样的颀长的身材,冷然的气质,她突然想起在去雪霁王朝的途中似乎也见过一个带着银色面具的人。
  但是眼前这个人的气质要显得凌厉许多,应该是一个成年人。、
  男子广袖一拂,示意众人站起来,只眼看着台下的莫依然,道:“你愿意加入煞魂门?”
  “是,我愿意。”她白色的衣衫上染了点点血迹,看起来狼狈不堪,偏得了她这一身优雅冷漠气质,这血迹也算不了怎么回事。
  “只要你能挨得过本座的浮梦生死蛊,本座就收了你。”冷冷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上响起回音。
  “门主,她只是一个弱女子。”跟在执竟身边的愁歌闻言连忙说道。
  “怎么,求本座让她进入煞魂门的人是你,现在说她是弱女子的人也是你。”浅浅的声音里却暗藏着杀机。
  “浮梦生死蛊,我愿意。”莫依然出声,没有一丝颤抖。而愁歌的脸上渐渐化出担忧。
  “告诉她,浮梦生死蛊是什么。”执竟冷冷说道。
  “浮梦生死蛊,浮梦,浮生若梦,生死蛊,就是饮下此毒的人,每当生死蛊发作之时,都要在生死之间有一个徘徊,如果经受不住,那么就只有死去。”愁歌淡淡地说着。
  莫依然扯开唇角,两次她都可以活下来,她就不信,这次活不下去,于是说道:“我知道了。”话未说完,只觉喉间已经吞进一颗类似丹药的东西,想必就是那个什么浮梦生死蛊的毒药了。
  不多时,她只觉得身上涨烈得难受,双腿一软,整个人便开始滚落在地上,凡是暴露在外面的肌肤都可以看见里面似乎有东西在爬,所有人都静静地看着这一幕,没有人说话……
  所有的疼痛都不似被迫跳崖时候的那么明显,不知道翻滚了多久,她仿佛看见了夕阳,就在意识逐渐涣散的时候,只听愁歌连忙说道:“不要睡,睡着就醒不来了。”
  睡着就醒不来了,莫依然只能听到这么一句,这就是浮梦生死蛊的特殊之处,你以为苦痛已经过去,正想要好好休息的时候,那个时候才是最危险的时候,所以所有人都在经受了疼痛之后才死去的。
  想到这里,莫依然的意识终于逐渐醒转过来,但是全身无力,她只觉得自己在生死边缘走了一圈,没有力气去做任何思考。
  “站起来。”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也许是执竟,也许是愁歌。
  但是莫依然听到了,她还是支撑着全身力气站了起来,对着坐在高台之上的男子说道:“我……经受住了你的浮梦生死蛊。”
  然而话音落下,她便再也没有了力气,在她再次倒下之前,看见了愁歌眼角的不忍,似乎还看见了执竟微微上翘的嘴唇,但是他是戴着面具的,就算他的嘴角上翘,她又怎么能看得见……

☆、31、大婚,换一剑入腹

  六年后,雪霁王朝一七五年。
  安逸王爷大婚,举国哗然。
  始闻,安逸王爷从不近女色,哪怕是席夜国的永悦公主自行前来说要嫁他,他也一句话给拒了,幸好席夜帝君并非真的想把永悦公主嫁到雪霁王朝来,否则两国还不得交战?这事也是在发生了以后雪霁皇陛下才得知,顿时雪霁皇大发雷霆想要将他惩治,幸好永悦公主回国途中也并未发生任何不测,同时也因了容贵妃以及众大臣的求情,所以才免去了体罚,倒是禁了他半个月的足。
  安逸王爷自从从席夜国做了人质回来,又得了容贵妃这么一座靠山,可说他现在在雪霁王朝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甚至现在就连雪霁皇陛下对他也开始忌惮起来,不过为什么雪霁皇陛下没有打压他的势力,众人都说是因为容贵妃的原因。
  再加上,去年紫和国再次来犯,雪霁王朝的兵力不足,眼看着就要打了败仗,幸得安逸王爷一计退敌于千里之外,从此他在朝堂之上的威望更是大大提高了。
  如今,年仅十七岁的安逸王爷大婚,不知为何他竟不宴群臣,也无宾客,当然也没人能猜得透。
  是夜,女子一身大红嫁衣加身,端坐在喜房内。静站在她旁边的浅绿衣衫女子突然问道:“染漠姑娘,都这么晚了,你确定安逸王爷会来吗?”
  喜帕下的女子没有任何犹疑,轻启唇瓣道:“他会来的。”声色里是对一个深入了解之人的笃信,绿衣女子闻言便不再说话,静静地守护在一旁,向来她口中的染漠姑娘不喜欢他们多做言语,所以即使内心再有什么疑惑,她也不敢轻易问出声,只是刚才的确因为那安逸王爷迟迟不入洞房,所以她才多了这一句言语。
  “烟若,给我倒杯水吧。”这样端坐了一个晚上,想来她也渴了。
  但是当那个被唤作烟若的女子正要过去倒茶之时,只听闻房门被打了开来,烟若微微侧头,便看见了一个身穿白衣的少年走了进来,颀长的身姿,轮廓分明的脸,一双狭长的凤眸,这个男子……当真俊美得紧,难不成他便是传说中的安逸王爷?烟若只觉他步子及其沉稳,一听便知是武功极好之人,届时,她已做好了一切防范准备。
  谁料,他轻启薄唇,道:“你出去。”简单的话语,甚至听不出任何温度。
  烟若看了看男子,又看了看端坐在床上的女子,突然不知该如何是好。
  “怎么,本王要和王妃洞房,难不成你一个丫鬟要在这里盯着看吗?”男子话语中已经听出了薄薄的怒意。
  “烟若,你先出去。”低沉却有些沙哑的嗓音,像是特意为之一般,不过听起来却自有一股魅力。
  “是,姑娘。”烟若推门而出,随手将门关上,房间里顿时只剩尹天逸以及刚刚嫁过来的王妃。
  “哼。”尹天逸轻哼一声:“本王还以为你们煞魂门会选出一个什么样的女子,不曾想只听声音,竟是这么让人觉得厌恶。”
  “厌恶也好,喜欢也罢,妾身都已经嫁给了王爷,不是吗?”女子说着,已从床上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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