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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堡-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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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丐”目眦欲裂的道:“你们准备如何办?”
那青衣老者道:“由任堂主接掌丐帮,本教与贵帮和平共处,领袖群伦!”
“南丐”气得浑身激颤,咬牙切齿的道:“办不到,除非我老化子死了!”
“你死也不能解决问题?”
“那丐帮与‘天齐教’周旋到底了!”
接着朝韩尚志大喝一声道:“杀!”
一声凄绝人环的惨嗥起处,“天星丐”七窍鲜血狂喷,仆卧当场。
同一时间,七个高手同时发掌攻向韩尚志,八个青衣老者,再度围攻“南丐”。
两条人影,在此时候飞泻入场,赫然是“北僧”和小叫化东方慧,立即有十余个高手,涌身扑向“北僧”。
“彩蝶李芸香”把小叫化恨之入骨,娇斥一声,出掌就劈。
一场武林罕见的搏斗,于焉拉开了序幕。
暴喝震天!
劲所撕空!
人影闪晃!
一声惨啤,一股血箭一具尸体!
小叫化仗着周身不惧掌指,与“彩蝶李芸香”打得难解难分。
八个青衣老者,个个具有罕绝的身手,与“南丐”一时难分上下。
围向“北僧”的教众,功力次于八个青衣老者,死伤迭见!
韩尚志在场中算是功力最高的一个,“灵龟三式”玄奥莫测,出手之间,对方非死即伤,然而死了一个,填上一双,转眼之间,他身前的尸体已积了十四具之多。
事实非常显明,到最后“南丐”“北僧”“冷面人”‘小叫化”四人联手的话,“天齐教”的高手连八个青衣老者在内,恐怕没有几个能全身而退。
突然——
一声厉啸,破空而来,震得人耳膜如割。
接着,一样血红的东西,挟以刺耳的破风声,飞落场中。
“血骷髅!”
“血骷髅”
惊叫之声起处,场中人全都自动的停了手。
一个血红的骷髅头,端端正正的搅在斗场之中,恐怖阴森的气氛,立时弥漫开来。
“鬼堡主人”,突然在此时此地现身,的确出乎每一个人意料之外。
“南丐”“北僧”韩尚志和小叫化不期然的慢慢靠在一起。
“天齐教”的高手,也聚到一处。
刹那之间,场中静得落针可闻。
所有惊怖的目光全部都集中在那“血骷髅”之上,只有一人例外,那是韩尚志,他眼中流露的不是惊,不是怕,而是恨,是仇,是慑人的杀光。
“鬼堡主人”现身的目的何在,没有人知道,但可预知的是接踵而来的必是死亡——恐怖的血劫。
“血骷髅”在日光的反照下,闪着骇入血光。
死亡的阴影,笼罩全场。
韩尚志恨哼了一声,举步便向“血骷髅”走去……
小叫化东方慧不禁惊叫出声,一把拉住韩尚志的衣衫,栗声道:“志哥,你……你要做什么?”
“南丐”“北僧”同时把惊诧的目光转向韩尚志。
韩尚志冷冷道:“我先毁了这劳什子!”
“南丐”“北僧”同时道了一声:“不可!”
“天齐教”众高手,一阵窃议之后,扶起伤者,悄悄退去,刹那之间,走了个干净,遗下了十多具死尸。
“彩蝶李芸香”在临去时,狠狠地盯了韩尚志几眼,可惜,韩尚志不曾回头。
“北僧”压低了声音道:“看样子‘鬼堡主人’是冲着我们而来!”
“南丐”不解的道:“何以见得?”
“白水滩武侯祠已有几个贵门下被害,现在‘天齐帮’高手安然离开,显然他的目的在此而不在被?”
“他的目的何在呢?”
“不得而知!”
小叫化东方慧激动的道:“志哥,两位前辈、我们何不离开?”
“北僧”一摇头道:“我们走不开的!”
韩尚志突然挣脱小叫化的手,一弹身,射向那骷髅头……
“南丐”“北僧”同感心头巨震,但已无法阻止,小叫化尖叫一声,跟着扑了过去,韩尚志大叫一声。
“血骷髅,你现身出来!”挥掌便向地上的骷髅头劈去……
就在韩尚志一掌劈向骷髅头的掌力,改劈向电闪而至的灰影。
“砰!”
灰影凌空承受了韩尚志骇人的一击,仅只一窒。
韩尚志登时寒气大冒,方待再度出掌……
“轰!”的一声,一股万钧劲道,已迎头夺下。
惨哼声中,韩尚志仰身栽倒,正好小叫化赶到一把抱住。
“南丐”“北僧”惊呼一声,双双扑到。
那灰影恰在此时,落下地来、赫然是一个头蒙灰罩,身着灰袍的怪人。
小叫化抱着韩尚志,迟到三丈之外,双眼惊怖的望着那怪人,浑身簌簌而抖,“南丐”“北僧”并肩而立,面对那怪人。
怪人若无其事的用手虚虚一招,收回地上的骷髅,放人怀中。
“南丐”语含激愤的道:“血骷髅,你意欲何为?”
“血骷髅”嘿嘿一阵慑人的阴笑之后,道:“你两个是自了,还是要本人动手?”
“北僧”寿眉一扬,高宣一佛号,道:“阿弥陀拂,施主何故出乎反乎,自食其言?”
“血骷髅”阴森林的道:“本人食什么言?”
“在‘鬼堡’之内,施主……”
“嘿嘿嘿嘿!”
“血骷髅”发出一刺耳怪笑,打断了“北僧”的话,道:“废话少说,本人向来凭自己的意思做事,什么食言不食言,你两个还是干脆点自己了断吧!”
小叫化几次想冲上前.但看了看抱在手中昏迷不醒的拜兄韩尚志、又停止下来。
“南丐”厉声道:“血骷髅,堂堂鬼堡主人,竟然说出这样的话,老化子和老和尚活了这大把年纪,死何足惜。阁下先说说要我两人性命的理由?”
“理由?哈哈哈哈,‘血骷髅’行呈,还谈什么理由!”
“北僧”目瞪如铃的道몣“血骷髅,你下手吧?”
“要本人出手?”
“老衲和老叫化功力不逮,死在你手,份所当然,如要我俩自绝,决办不到!”
血骷髅嘿嘿—笑道:“本人成全你俩的壮志吧……”
“南丐”一抬手道:“且慢!”
“你还有话说?”
“南丐”一指三丈之外的小叫化和韩尚志道:“这两个娃儿阁下可否放过?”
“这个……”血骷髅沉吟了片刻之后,道:“可以!”
“南丐”一转身,向小叫化东方慧道:“带着他立刻离开!”
小叫化东方慧望了一眼“血骷髅”,一付欲言又止之态……
“南丐”一飘身到了小叫化身前,沉声喝道:“难道你要一起同归于尽?”
小叫化眼中神色一凛,毅然道:“老前辈,我……”
“你什么,我小兄弟中了这老魔一掌,内腑已伤,若非他的功力深厚,早己寒热交煎,喷血而亡,你听说过‘寒魄掌’‘白阳功’的歹毒……”
“南丐”话声未完,小叫化似有所悟般的,脱口叫了一声:“不好!”,一弹身抱着韩尚志疾奔而去。“南丐”黯然叹了一口气,返回原来的位置!
“血骷髅”阴阴的道:“本人要出手了!”
“南丐”“北僧”面上同时浮起一层悲愤之色,功凝双掌,准备一拼,他俩明知决不是这魔尊的对手,但,以他俩的地位名望,岂能束手待毙,当下同声道:“出手吧!”
“血骷髅”口里“嘿!”了一声,双手缓缓从宽大的袍视中伸出左掌漆黑如墨,右掌莹白如玉,这就是“寒魄掌”和“白阳功”,以一身而兼具两种奇功;可说是武林中罕闻罕见的怪事,而两种奇功,能同时发出,更是绝世奇谭。
“南丐”“北僧”心头不禁一寒。
“血骷髅”两掌交加,疾圈而出,一寒一热两道劲气,以雷霆万钧之势暴卷而出。
“南丐”“北僧”大喝一声,各以毕生功劲,劈出一掌。
劲气相接,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尘砂飞扬之中,“南丐”“北僧”被震得踉跄倒迟八尺,一阵血翻气涌,两人互视一眼,似乎都感到有点意外。
“血骷髅”冷嗤一声,第二次发掌攻击,势道之强,足可撼出栗岳。
“南丐”“北僧”霍地向左右电飘五尺,延身各劈一掌。
“血骷髅”劈出的双掌,突地一分,朝左右猛然挥出,变势之快,骇人听闻。
“波!波!”两声巨震,“南丐”“北僧”各被震退五步,逆血几乎夺口而出。
厉啸声中,“血骷髅”身形一划,电闪攻向“南丐”,双掌乍出候收,返身又迫向“北僧”,连挥两掌。
两声惨哼,先后响起,“南丐”“北僧”各张口喷出一道血箭,跌坐在地。
“血骷髅”口里发出一阵使人不寒而栗的狞笑,缓缓举步,迫向“南丐”,沙!沙2那脚步声,充满了恐怖的杀机。
“南丐”一提气,“哇!”
一口鲜血夺喉而出,暗道一声:“我老化子完了!”
“北僧”眼看着“南丐”将要遭毒手,但他自己也是欲振无力,他自己知道,他与“南丐”同一命运……
就在这死亡气息迫人之际——
叮!叮!叮……
一阵铁杖叩地的声音,遥遥传来。
“南丐”双眼陡然一亮,但随即又变惘然之色。
一个黑点出现了,叮!叮!之声,愈来愈近,也愈来愈震耳,每叮!的响一声,那黑点便移近一些,数声之后,已看出那点是一个人,而且只有一只脚!
“北僧”白眉一掀,脱口道:“老化子,是他,真的是他!”
“南丐”似忘了生死只在顷刻,精神一震道:“我师叔宋铁捉!他……他……他老人家还在人世?”
“血骷髅”陡在止住身形,轻笑一声,转身飞射而去,只两闪便失了踪影。
一个皮包骨的独脚老丐出现了。手中持着—根乌光闪亮的竹杖,头上只剩了稀稀几茎白发,双目深陷,开阁之间,精光迫人。
“南丐”强忍伤痛,上前—屈膝道:“赵非参见师叔!”
“北憎”也忙移身过来,打一问迅道:“宋施主四十年未现侠踪,神采如昔!”
来的正是“南丐”的师叔“宋铁拐”,算年纪已在百岁之外,四十年前失踪江湖,想不到会在此紧要关头现身,惊走了“血骷髅”。
四十多年前,“宋铁拐”因一点小小名气之争,以一根打狗捧,挑战八大门派的掌门人,在泰之顶激战两昼夜.八大掌门四死伤,这件事曾震撼了整座武林,至今还为武林人乐道,丐帮也以此自豪,就在斗八大掌门之后不久,他忽然失踪。
“宋铁拐”打狗棒的一端,镶了一块铁片,行动起来,叮叮作响,这是他的独门标记,老远就可使人听得出来。
“宋铁拐”目光一扫“南丐”道:“你就是赵非?”
“弟子正是!”
“哈哈,你也老了,那魔头呢?”
“他听见师叔驾临,走了!”
“哼,他竟然向本帮伸出魔手,我宋铁拐饶他不得!”
“师叔重临,乃丐门之福!”
“昭,我本不再过问世事,因所居之地遇上地震坍陷,迫得我搬迁,无意中听得本门发生变故,所以不得不重蹈红尘,现在你速赶回,选立帮主……”
“师叔您老人家……”
“我上鬼堡算帐去,这是两粒丹药,你俩分食了吧!”
说着掷出两粒丹药与“南丐”,叮!的一声,人已在二十丈之外,接连数响,去得无影无踪。
“南丐”“北僧”相视一声苦笑,各服了一粒“宋铁拐”所留丹药,坐地行功,半盏茶时间不到,便已复原如初,足见这丹药不是凡品。
“北僧”忽地困惑的向“南丐”道:“老化子,事情有点怪!”
“什么事?”
“血骷髅的功力,我俩在‘鬼堡’领教过,好像刚才的似乎弱了许多他既然口口声要我俩的老命,当然不会含劲不发,竞让我们走了三个照面……”
“南丐”一拍大腿道:“老化子也有同感,他的话前后不符,而且语气似乎也不对!”
“北僧”道:“再说,以他的功力,大可一斗令师叔,何必望影而遁?”
“这确实令人费解!”
“啊呀!糟了,我那小兄弟被那老魔阴功所伤,如不及时疗治,必有性命之忧,那小叫化子不知把他带往何处……”
“老化子,你目前还是赶快回去处理丐帮善后为要,你那小兄弟,我和尚可以代劳去找上一找,我和尚的丹药虽没有你那老化子的灵,可也还应付得过!”
“好,我们上道吧!”
“南丐”俯身从“天星丐”的尸身上,取回那块“乌竹信符”,然后与“北僧”分道疾驰而去。
回笔叙及小叫化东方慧,抱着韩尚志专拣僻静之处疾奔。
行行重行行,来到一处密林之中,小叫化轻轻放下拜兄韩尚志,用手一探脉息,发现有八处大穴不通,如果不及时设法打开被阻穴道,时间久了,重则丧命,轻则终身成残,额角鼻端,不禁沁出汗来。
小叫化东方慧,摒息宁神,以本身真元,想替韩尚志打开被阻穴道。
一个时辰过去了
两个时辰过去了:
小叫化汗透重衫,精疲力竭,但韩尚志依然沉迷未醒,被阻穴道依然未开,不由急得涕泅横流,突然哭出声来!
突然一—
一只手轻抚上了小叫化的肩头。
小叫化惊得直跳起来,一骨碌翻一丈多远,回身望处,只见一个面蒙轻纱的白衣女子,幽灵般的宁立在韩尚志的身前。
“你,是谁?”
“有心人!”
“有心人?”
“不错!”
小叫化骇然的望着这神秘的女子,说不出话来,他曾听韩尚志和“北僧”提到过这神秘人物,想不到她会在这现身。
“有心人”俯下身去,探试了韩尚志的脉息,突然“嗅!”了—声。
小叫化暗付,“有心人”可能为救治韩尚志而来,听对方这一声“嗅!”不由心里一震,惶然道:“怎么样?他……”
“八处主脉闭阻!”
“姑娘?你……你……看他还有救……”
“有:不过……”
小叫化迫不及待的道:“怎么样?”
“我的力量救不了他!”
小叫化一付泣然欲泣之状,道:“那……那我只有冒险带他去……”
“去那里?”“去请人救治!”
“你有把握能在两个时辰之内,找到你所要找的人吗?”
“这个……”
“我虽然救不了他,但我可以带他去就医!”
小叫化急道:“姑娘要带他走?”
“昭,怎么,你人不放心?”
“不是不放心,只是……只是……”
“有心人”嗤的一笑道:“只是舍不得离开志哥哥,是不是?”
小叫化一楞神,尴尬的道:“姑娘倒真会说笑话!”
“说笑话,我说的是实话,你深深的爱着他,是吗??哈哈哈哈!放心,我不会抢走你的志哥哥!”
小叫化惊骇的退了两个大步,颤声道:“姑娘,你说什么?”
“我说我不会枪走他!”
“我这拜兄生平与女人无缘,如果他会对姑娘发生好感的话,那是奇迹!”
“恐怕未见得?”
“姑娘不妨一试!”
“你不吃醋?”
小叫化再退了一个大步,双目瞪得滚圆道:“在下不懂姑娘的意思!”
“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姑娘的目的究竞何在?”
“救他!”
“姑娘何以知道他受伤而适时赶来?”
“这个,未便奉告!”
“姑娘要带他到何处?”
“这个也未便奉告!”
小叫化突地冷笑一声道:“如此,姑娘请吧!”
“有心人”冷冷的道:“你愿意让他在两个时辰之后,寒热之毒攻心而死?”
小叫化骇然道:“什么?你全知道?你知道他受的是什么伤!”
“寒魄掌,白阳功!不过幸喜发掌的人功力不到家,否则早已归天了!”
“你……你……到底是谁?”
“有心人!”
小叫化慧黠刁钻,但此刻却讷讷的说不出话来,也许,“有心人”的言语和行为使他震惊,也许……
“有心人”一声轻笑道:“你叫东方慧是不是?”
“不错!”
“那我该称你一声东方姑娘才对?”
小叫化骇极的蹬蹬蹬退到一棵树边,把身躯靠在树杆上,嘴唇翕张,却发不出声来,对方的话有如晴天霹历,震得她心胆俱寒,这神秘的“有心人”,突然一语道出她是女儿之身,她下意识的感到一丝恐怖。
“有心人”又是一声轻笑道:“东方姑娘,时间不多了,不用担心,我不会告诉任何人,连你的志哥哥在内,不过有句话告诉你,你的最身世最好能隐秘一些,再见了!”
说完一把挟起昏迷不省的韩尚志,转身而去……
东方慧仍木然的痴立当地,她被这不可思议的事震昏了,“有心人”的行径,使人莫测高深。
良久之后,她如梦方醒,大叫一声:“志哥!”朝有心人逝去的方向追去,但,树深林密,那里还有有心人的踪影。
她感到无边的迷悯和惆怅!
两颗泪珠,从眼角沼落腮边,又滴到地上……
她盲目的在林中徘徊,摸索,像是在寻找一样失落的东西,有心人的话,不断在她的耳边嗡嗡作响:
“……你很爱他是吗?……
“……我不会抢走他……”
“……你不吃醋……”
她感到一缕莫名的寒意袭上心头,不由歇斯底里的狂叫道:“不能,我不能失去她,我不能没有他……”
“东方姑娘,多情自古空遗恨,何不慧剑斩情丝!”
声音冷漠之中带着慈和。
小叫化东方慧骇然宁足四顾,却一无所见,她听出这声音是发自女人之口,但决不是方才离去的有心人。
但,这又是谁呢?
对方何以知道自己心中所想的事?
那声音又告传来。
“东方姑娘、目前他还不知道你是女儿身,你这爱是单方面的,最好能悬岩勒马,否则后果会相当可怕!”
声音似远实近,使人模不准发音的方位。
小叫化东方慧不由毛骨惊然,厉声道:“你是谁?”
“失魄人”
“什么?”
“失魂人!”
东方慧不禁头皮发炸,寒气股跟上冲,才去了一个神秘的有心人、又钻出来一个“失魂人”,而且对自己的一切竟然了若指掌,她真不敢相信这会是事实,这太离奇了,超出了情理之外。
她自付没有对任何人吐露过自己的身世来历,只有对拜兄韩尚志说过自己的姓名,同时在她自己的想像中.如果自己不说,任何人也不会知道她的来历,可是,现在,“有心人”,“失魂人”,一个道破她的面目,另一个道破她的心事,她百思不得其解,她感到一种恐怖的气氛,压迫得她几乎窒息,当下硬起头皮道:“你为什么叫失魂人?”
“因为我是一个失去了灵魂的人!”
“失去了灵魂,岂不成了鬼?”
“不2我还有躯壳、还有一口气!”
“是人的话,何不现身出来?”
“没有这个必要!”
“你刚才说什么?”
“劝你悬岩勒马!”
“你要我从心中抹去韩尚志的影子?”
“不,只是要你用理智控制你的情感,如果你不听忠告的话,有—天,你会在情海中惨遭灭顶,而你所爱的人,也将与你同—命运!”
东方慧全身起一阵痉挛,痛苦的道:“你是什么居心,我的生命不能没有他!”
“东方姑娘,这是—种极端的痛苦,须要有最大的勇气承受,现在,痛苦的只是你个人,将来,却是双方面的!”
“但是,为什么?”
“你和他结合,是一幕悲剧!”
“我问为什么?”
“话只能说到这里为止!?”
东方慧咬紧牙关道:“办不到,我不能失去他!”
“爱是牺牲,不是占有!”
东方慧呆了一呆、突地一阵冷笑道:“不错,爱是牺牲、但,并不盲目的牺牲,你既不现身,又不说出原因,我认定你‘失魂人’别有用心,告诉你,办不到!”
“将来你会后悔!”
东方慧口里说着,心里可在发毛,突然一个意念。电闪心头,使她不由自主的打了几个冷噤,“失魂人”的话,莫非是指此而言?是的,后果确实可怕!
东方姑娘一声长叹道:“东方慧,天下的事往往会出乎料想之外……”
东方慧声音忽地变得软弱的道:“我可以问几句话吗?”
“可以,在可能范围内,我不会使你失望!”
“你是说韩尚志憎恨女人,所以我和他之间……”
“不,你错了!她恨女人只是一种暂时的现象,当原因消失时,会改变他的心理,他是人,当然会有很有爱!”
东方慧芳心一阵剧跳,情绪激动万分,她不敢提出下面的问题,她怕那可怕的答案,但,她仍忍不住说了:“为了仇?”
“不是!”
“不是?”
东方慧简直不敢相信这句话,但“失魂人”再次说了一遍:“不是!”
这答案确实出乎她意料之外,女人特有的敏感,使她脱口道:“那是为了情,他已心有所属?”
“也不是!”
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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