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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秘书-第1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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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行了。所以,陆渐红直接将车开进了郦山县政府。
当初郦山县政府是在县城里的,后来被陆渐红与镇政府的大楼对换了。此举直接拉动了新县政府周边的发展,看过去,建筑、公园清新别致,很是舒服。
挂着省城牌照的奥迪车驶至县政府门前,门卫穿着一身保安制服,跑了出来,先是敬了个礼,才道:“请问,你是找人还是办事?”
陆渐红没有理会,缓缓将车窗摇下,拿出手机,拨了安加森的电话,安加森正在办公室开书记办公会,接到陆渐红的电话,赶紧站了起来,道:“陆秘书长,您好。”
陆渐红笑着道:“我在郦山县政府外面。”
安加森一听这话,惊喜地道:“真的?我马上去接您。”
几个正在开会的人见安加森如此恭敬,都是狐疑万分,安加森脸色一整,道:“都跟我下去,接陆秘书长。”
陆渐红完全可以提前打电话给安加森的,不过他不想摆那个谱,可是到了县政府门前,考虑到自己目前的职位和身份,适当的讲点排场那是必须的,所以在门卫问了他之后,他还是打了个电话给安加森。
远远看到从县政府的大楼里站出来一群人,安加森领着头,直向大门而来。
这时门卫也接到了秘书打来的电话,赶紧放行,门卫也不知陆渐红是什么来头,在安加森到达大门前把门闸打开了。
陆渐红见安加森来了,这才开了车门出来,安加森远远地伸出双手,微躬着身体握住了陆渐红的手,用力地摇着说:“陆秘书长,有失远迎啊。来之前怎么也不打个招呼?”
“怕打扰你这个书记啊。”陆渐红笑着又跟他身后的几人一一握手,这里面只有一个区化平他是认识的,当时他是常务副县长。
趁着这功夫,安加森偏头向陪同下来的秘书小杜低声道:“小杜,你去把秘书长的车开到里面去。”
陆渐红微笑着把车钥匙交给了小杜,安加森笑道:“陆秘书长,上去坐坐。”
走上楼梯的时候,陆渐红低声道:“到你办公室去吧。”
安加森一听这话,就知道陆渐红不想有多人在场,便回过头,说:“常县长,刚才我跟你说的事你先去安排一下。”
区化平现在已经是县长了,跟安加森的配合不错,也谨记陆渐红临走时所说的话,要团结一心,拧成一股绳,不要追求那些蝇头小利,为发展共同努力,所以区化平淡淡一笑,道:“陆秘书长,那我先去忙了。”
陆渐红点了点头,跟着安加森进了办公室,秘书小杜很乖巧地泡好茶,将车钥匙还给了陆渐红,然后退了出去。
安加森笑道:“陆秘书长是来考察工作吗?”
“不,我只是以私人的身份来看看。”陆渐红看了一眼安加森,安加森这几年明显苍老了许多,头发虽然乌黑,但发根处的斑斑白霜证明染发是掩盖不了苍老的。
陆渐红这句话说出来,安加森知道他不是为了公事,要不然也不会一个人开着私牌车独自而来,便道:“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陆渐红轻轻端起茶杯,呷了一口,道:“我来了解一个人,水利局的庚长福。”
安加森不由一呆,不明所以地道:“你认识他?”
陆渐红笑了笑,道:“也没有什么,他父亲庚华国因为他的死上访到省里了,所以高省长让我下来看看。”
安加森点了点头,哭笑不得地道:“这老头子,真是太离谱了,上访到县里不说,光从市里就带回来好几次,现在倒好,直接奔省里去了,也不知道驻省办那些家伙是干什么吃的。”
陆渐红颇有些诧异地看了一眼安加森,对老百姓怎么能是这种态度?不过他也不好批评什么,便道:“老安,我听说县里对这件事也有了处理意见,是吧?”
安加森道:“是的,已经同意遗属补助由原来的每月两百元增加到四百元,一直承担到他孙子大学毕业为止,另外还补发了庚长福十个月的工资。”
陆渐红笑了笑道:“老安,我说句话你别介意啊,我不是想干涉县委的决定,只是觉得稍稍有点欠妥。”
“陆秘书长,瞧您说的,请指示。”安加森套用了官场的一句老话。
陆渐红正色道:“遗属补助和补发工资以外,能不能想法子帮死者的家属安排一个工作,创造一个就业的机会,毕竟母子要生活,孩子还要读书,仅靠那一点钱是远远不够的。而且庚长福曾经是党的干部,现在人死了,对其家属不闻不问,也不是我党的作风,是不是?”
安加森点着头道:“还是陆秘书长考虑得长远,是啊,人走了,不能茶凉,要让他们体会和感受到党的温暖。只是可惜了,好好的一个人就这么走了,看来这禁酒令还是要狠抓落实啊。”
陆渐红听了这话,脑子里忽然闪过了庚华国说的话,庚长福酒精过敏,滴酒不沾,怎么会因为醉酒开车死了呢?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蹊跷之处?
不过这个念头只是在陆渐红的脑子里一闪而过,却没有去深想,笑道:“我这次来主要就是为了这件事。”
安加森呵呵笑道:“您放心,我一定办好。老领导难得来一次,一起去视察一下工作吧?”
“好啊。”陆渐红欣然应允。
第0569章突兀的女人
平心而论,郦山这几年在安加森的带领下,工作蒸蒸日上,各项成绩都很显著,重要的是,发展不忘环境保护,没有在牺牲环境的情况下搞破坏性的发展,这是难能可贵的。
在工业集中区和新城区转了一圈,陆渐红感慨地说:“老安,郦山现在是大变样了,你居功至伟啊。”
安加森的脸上流露出一股自傲的神色,不过还是很谦虚地说:“还是秘书长指出的方向正确,我只不过是按照您的路子走下去而已,如果说功劳,您才是郦山真正的功臣,这一点谁都无法抹杀的。”
陆渐红坐在车上,怔怔地看着这一片既熟悉又陌生的地方,思绪恍惚间似乎飞到了从前,仿佛又回到了那个自己指东打西的场面,那是多么地酣畅淋漓。现在他才明白,为什么有的人宁愿放弃副市长、副省长,也不肯离开县委书记、市委书记的位置,典型的宁做地头蛇,不做跟屁虫。
中午被安排在山水人家大酒店,陆渐红带头做禁酒令的号召人,这里他的官职最大,所以他说不多喝酒,安加林和区化平自然只有遵从,因此作陪的人也没有几个,一个县委副书记和常务副县长,都是生面孔。拿了一瓶五粮液,安加森为双方简单地介绍了一下,接着陆渐红便在一阵阿谀声中开始了杯来盏去,一瓶酒很快就光了,区化平提议再拿一瓶,陆渐红摆手道:“中午不能多喝,免得误了下午的工作。”
这个调调出来,能喝的常务副县长吴成章便没有了用武之地,很快上汤上饭,算是告一段落。
午宴结束后,安加森在酒店里安排了一个房间,让陆渐红歇着,陆渐红也没有客气,进了房间,安加森很识趣地离开了。
这点酒对于陆渐红来说,只不过是漱漱口而已,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安加森跟以前有些不一样了,至于不一样在什么地方,却又说不出什么来。在庚长福这件事上,安加森的处理无可厚非,但是庚长福跟丁华平在一起既然没有喝酒,那么他又是怎么醉酒驾车的呢?这一点很让人疑惑,不过庚长福是个有行为能力的人,饭局结束后,有他自己的私人空间,这属于私人隐秘,不予探究也是正常的。
陆渐红想了一阵子,打算去庚华国家去看一看,来了,就要把事情办好,上对高福海有个交待,下对庚华国也有个交待。
有了决定,眼皮子有点发重,前晚中了催情水,在赵瑾的身上使了牛劲,这两天都有很重的心理负担,所以觉并没有睡好,现在躺在床上,不由有点昏昏欲睡了。
睡之前,陆渐红打了个电话给安加森,要他安排一个熟悉庚华国家的人,三点半到山水人家大酒店来,陪他一起上门去探望一下。
安排了这些,陆渐红放下电话,便睡下了。没半个小时,响起了咚咚的敲门声,陆渐红很不情愿地坐了起来,问道:“谁啊?”
门外不吭声,不过敲门的声音却没有停,陆渐红诧异地开了门,门外站着一个女人,看样子年纪不超过二十五岁,打扮得很清新,道:“请问是陆秘书长吗?”
陆渐红点了点头,道:“你是谁?”
女孩微微笑了笑,腮边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道:“我是来看看陆秘书长有没有什么需要服务的地方。”
陆渐红扫了一眼那女孩微微敞开的衣领,露出一片耀眼的白出来,有点晃眼,摇了摇头道:“没有什么,你走吧。”
这个女孩来得很突兀,陆渐红想也没想,直接拒绝了,不过那女孩似乎很坚定的样子,道:“陆秘书长,您不用担心,我不是坏人。”
陆渐红心里有些好笑,你就是坏人又能怎么样?不过此时他也觉得有些怪异,这个陌生的女孩一语道破自己的身份,看样子还有主动献身的意思,这是怎么回事?陆渐红决定弄清楚,便道:“那就不要站在门口了,进来吧。”
关上门,陆渐红让女孩坐下,正色道:“现在告诉我,你的名字,为什么来这里,是谁叫你来的。”
女孩似乎有些拘谨的样子,道:“陆秘书长,您干嘛这么严肃?”
“别扯话题了,我问你的问题你必须回答。”陆渐红的神色有些严厉起来。
女孩没想到陆渐红忽然间会变成这样,哆嗦了一下,才道:“我姓那,叫那梅。”
陆渐红不说话,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那梅忽然问了一个让陆渐红很突兀的问题:“陆秘书长,我可以相信您吗?”
陆渐红意识到这个问题的潜在内容不一般,便坐正了身子,道:“为什么这么问?”
那梅这时做了一个很突然的举动,猛地将陆渐红扑倒在了床上,陆渐红猝不及防,居然被扑了个正着,情急这下,双手用力一推,也不管是不是正按在那双峰之上。那梅被这一推,仰面摔倒在另一张床上。
“你这是干什么?”陆渐红怒气冲冲,几乎忍不住要爆粗口了。
那梅缓缓坐了起来,理了理微乱的头发,嘴角带着一种凄苦的笑,道:“只有把我的人交给你,我才会相信你。”
陆渐红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以平静刚才心中的愤怒,道:“说吧,什么事。”
那梅盯着陆渐红半晌,目中忽然落下泪来,道:“陆秘书长,庚长福死得冤啊!”
陆渐红的心猛地一跳,这女人居然跟庚长福有关,难道庚长福的死并不是意外?
陆渐红举起手来,作了一个暂停的手势,然后走到门前,开了门,左右看了看,见四周无人,这才回到房间来,道:“你跟庚长福是什么关系?”
那梅有些失神地说:“我是他的情人。”
这个答案倒是很出乎陆渐红的预料,据庚华国所说,庚长福是个不善言辞生性木讷的人,这种人居然在外面也有情人?
第0570章意外情况
那梅忽然笑了,说:“想不到吧?”
陆渐红这个时候倒是不想说话了,他自己在外面不是也有女人吗,而且还不止一个,那他又有什么资格去不屑别人呢?
“你继续说吧。”
那梅见陆渐红的目光里没有任何轻视的神色,心里微微好过了一些,道:“庚长福是被人害死的。”
陆渐红看着那梅一脸义愤的神色,自己倒是平静了下来,道:“为什么这么说?”
这时那梅的脸上闪过一丝羞涩,道:“庚长福的妻子前几年得了子宫肌瘤,子宫被切除后,对那方面就没有什么兴趣了,所以……”
陆渐红摆了摆手,道:“你是怎么跟庚长福好上的,我没有打听别人隐私的爱好,你直接说重点就可以了。”
那梅这才说出了心中的疑虑:“他是水利局任财务科长,那一阵子很忙,有一次听他说正在搞什么争取资金的项目,我对这个不懂,也就没多问。可是出事前几天,他整个人都像变了一个人,好像有心事的样子。我以为是他老婆发现了我们之间的关系,就劝他,我不要名份。可是他告诉我不是因为这件事。我追问之后,他说那个争取资金的项目已经通过了,钱也下来了,可是并没有用在项目上。钱都被领导分了。他担心上级会下来检查。长福是个很老实的人,胆子很小,心里藏不住事。出事前一天晚上,他忧心忡忡地告诉我,说局长看他不顺眼,我追问为什么,他又不说,只是唉声叹气。没想到第二天晚上就出了这样的事。”
对于争取资金的事,陆渐红是清楚的,现在有不少地方,有专门的一个机构,专业从事争取资金的工作,尤其是国家和省市对县乡一级,无论是中小企业还是一些特色高效农业方面,资金扶持的力度很大,这都是一笔不小的资金。据说,有的乡镇一年下来争取来的资金能有几百万元,至于这些资金是否专款专用,那就不得而知了,所以水利局这么搞不足为奇。当然仅仅因为一句局长看他不顺眼,就判断庚长福是被人害死的,那未免过于武断了,虽然他的死很有蹊跷。
陆渐红皱了一下眉头道:“既然有这样的怀疑,为什么不报警?”
那梅苦笑了一下,道:“我没有证据,再说了,水利局局长很有后台,谁会相信我的话?”
陆渐红淡然道:“既然没有证据,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那梅的声音忽然高了起来:“他不喝酒,怎么会醉酒?”
“他怎么都不像个有情人的人,不一样也有了情人?”陆渐红淡淡地反问了一句。
那梅的脸上顿时显出羞愤的神色来,不过这种神色很快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却是哀伤:“他不会开车,连摩托车都不会骑,又怎么会开车?”
这句话让陆渐红吃了一惊,这绝对是个疑点。不喝酒的人醉是常事,可是连摩托车都不会骑的人,你叫他去开轿车,有可能吗?
“他真的不会开车?”陆渐红要得到一个真实的肯定。
那梅重重地点头:“因为我有车,曾经想教他,可是他坐到车上,连油门跟刹车都分不清,我可以确定,他绝对不会开车。”
陆渐红点了点头,道:“这么说,庚长福的死因确实有问题。那梅,这件事你不要告诉任何人,知道吗?”
见陆渐红有心过问,那梅兴奋地点了点头。
陆渐红忽然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的?”
那梅微微有些犹豫,陆渐红道:“或者换一种问法,是谁让你来的?”
那梅不敢直视陆渐红咄咄的目光,垂下头吐出了一个名字:“区化平!”
陆渐红心头大震,区化平作为一县之长,他为什么要给一个下属单位职工的情人通风报信?难道他也觉得庚长福的死有蹊跷?如果是这样,他完全可以行使自己的权力,下令彻查此事,难道他是有什么顾忌?能够让县长有所顾忌的还能有谁?作为过来人,陆渐红清楚地知道,除了县委书记,没有别人!
忽然之间,他觉得庚长福的死并不是表象上那么简单,同时,他也发现,现在的郦山已经不是以前的郦山了!
郑重提醒那梅不要告诉任何人跟自己有过接触,让那梅出去了。他答应那梅,一定要查清这件事,给她和庚长福一个交待。
那梅泪眼婆娑地说:“我不是为自己,只是不忍心长福的老婆孩子都蒙在鼓里。”
这一刻,陆渐红肃然起敬。
那梅离开后,陆渐红的脑子里就有些乱了。原本觉得很简单的一件事,而且高加森也同意了做好善后工作,没想到忽然之间冒出了一个那梅出来。陆渐红原本就有些怀疑庚长福的死因,结合那梅所提供的情况,陆渐红有一个直觉,庚长福是非正常的正常死亡。
是不是要向高福海汇报一下呢?想了片刻,陆渐红打算还是先了解一下情况再说,什么事情都请示,那还要自己这个副秘书长干什么?
三点半,安加森安排的人到了,是水利局的职工,名叫李仕忠,看上去是个很老实忠厚的中年男子,见到陆渐红有些战战兢兢的,他这么大可从来没有跟这么大的领导亲自接触过。
陆渐红很和蔼,让他消除了一些畏惧感,不过还是很拘谨,一个副厅级的领导给他做驾驶员,很是胆战心惊。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惴然中也不敢多话,除了指明去庚长福家的路,就不吭声了。
庚长福的家在乡下,在县城里租了房子,老婆王彩凤带儿子在这里读书。去了租处,孩子已经上学去了,老婆正在家里给一个电子厂串二极管。
李仕忠提醒道:“嫂子,省里的领导来看你了。”
王彩凤顿时就慌了手脚,手足无措地站起来,连话都说不上一句。
陆渐红便笑道:“嫂子,你坐着,我就是来看看你。”
简单了解了一些家许情况,陆渐红嘱咐她好好生活,把心思都放在孩子身上,如果有什么困难,尽管向政府提出来,政府不会坐视不管的。
王彩凤很激动地感谢了,陆渐红又私人拿出了两千块钱交到王彩凤的手上,王彩凤执意不肯收,但在陆渐红的坚持下还是收下了。
李仕忠见陆渐红给了钱,也拿了两百块钱,说:“嫂子,一点小心意,你别推辞了。”
第0571章疑惑
由于有了捐助的前提,陆渐红与李仕忠之间的距离一下子被拉近了,上了车,陆渐红散了一根软中华给李仕忠,两人在车上一边吞云吐雾,一边聊着天,通过李仕忠的话,陆渐红对庚长福有了一个大概而全新的认识。
庚长福在木讷的表面下有一颗热诚的心,对同事非常关心,虽然平常话不多,但是敢于直言,所以很受同事们的好评,不过这样的人并不得领导的喜欢,所以好几次在副局长的位置上都被耽搁了下来。
当问到庚长福会不会开车时,李仕忠想了想,摇头说:“从来没有见到过他开车,平时上班要么就是骑自行车,或者坐公交,不急的时候都是走过来的。”
陆渐红心里有了数,又随意问了问水利局局长丁华平的为人,李仕忠明显有了些警惕,含糊不清地说了几句,不过陆渐红还是从中察觉到,丁华平这个人似乎并不受爱戴。
车开到乡下,在李仕忠的指引下,很快到了庚华国的家里,庚华国一个人孤苦伶仃地坐在屋头晒太阳,见到陆渐红来,顿时老泪纵横起来。
陆渐红递过去一枝烟,道:“老人家,您老节哀顺变,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就别难过了,日子总得要过下去,是不是?”
庚华国这才擦去混浊的泪水,陆渐红接着道:“这件事我已经跟安书记说了,会有一个妥善的处理方法,会保证您的儿媳妇和孙子生活上学的。”
“谢谢政府啊。”庚华国的眼泪又落了下来。
陆渐红摸了摸口袋,向李仕忠道:“这里有没有什么小店,帮我去买包烟。”
李仕忠赶紧从口袋里拿出烟,说:“秘书长,我这孬烟。”
陆渐红笑了笑,道:“我抽不惯别的牌子,你帮我去买一包吧。”
李仕忠只得去了,陆渐红见李仕忠走远了,才道:“听说你儿子跟你住在一起,可以让我进房去看看吗?”
庚华国领着陆渐红进了房间,这是一所很简陋的屋子,里面的陈设非常简单,甚至还有点寒酸,除了一张床、一张桌子、一个橱子和一台17英寸的彩电以外,基本就没有什么了。
陆渐红看到橱子上摆着一摞子书籍,都是些会计财务类和水利工程方面的书,那些书已经很旧了,不是时间的问题,而是因为翻看的太多,有的书页都卷了起来。
陆渐红随意地拿了一本看上去稍微新一些的书,抽出来一看,是本法律法规,这本书庚长福还没有看完,因为有一页是折叠了起来的。翻到那一页,忽然发现上面有一句话。
这句话只有五个字:我该怎么办?
这五个字写得很重,陆渐红忽然之间仿佛看到一个人皱着眉头重重地在书上写下了这五个字。
随便看了看,陆渐红便走了出来,这时,李仕忠的烟也买回来了,不好意思地说:“陆秘书长,没买到你要的烟。”
陆渐红微微一笑,说:“庚老,我们先回去了,明天会给你一个答复。”
到了县城,将李仕忠放下车,陆渐红慢慢开着车在街头游走,这时,一个久未闪现的人在脑海里浮起,孟佳,这个曾经为报父仇而潜伏在仇人身边的女人。自从那一晚离开郦山后,便再也没有她的消息,更没想到的是她居然放弃了新郦钢总经理的职务,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快到山水人家的时候,高加森打来了电话,说关于庚华国的具体补偿方案已经出来了,请陆渐红过个目。
这个方案文本自然是高加森送过来,陆渐红在房间里等着,很快,安加森便到了,随同他一起来的还有一个中年人。
经过安加森的介绍,原来这人便是水利局局长丁华平。
丁华平伸出双手,陆渐红轻轻一握,道:“坐吧。”
安加森笑道:“陆秘书长,我跟丁局长碰了一下,决定另外一次性增发五万元的抚恤金。据了解,庚长福的儿子在县一中读书,成绩很好,很有希望考上大学。水利局将承担他所有学杂费和生活费,一直到他大学毕业。您看,这样行不行?”
丁华平跟着笑道:“这是看在陆秘书长的面子上,水利局才作出的让步。”
丁华平这话本来是想拍陆渐红一个马屁,谁料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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