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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色满园狐不归-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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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九瑟愣在屋外,瞧了眼搁在一边的花锄与大敞的屋门,又默了默,犹豫半晌方才提了花锄走了进去,顺带将屋门插了个严实。
走得院内定睛一看,几树繁花落蕊芬芳,团团锦簇姹紫嫣红,又有不知名的花藤衬着有些破旧的白墙曲蔓缠绕,鼻息间一派暗香浮动。
那凤君一手紧握着琉璃瓶,眉峰微微蹙起,薄唇轻抿,眼神不断四处张望着,不知在找寻何物。
狐九瑟瞧了眼自己手中的花锄,伸手往前一递,问道:“凤君可是在找这个?”
凤君这才将视线移至她身上,接过花锄,疑惑地将她一望,“这东西适才还在这里,如今怎的在仙姑手中?”
狐九瑟亦甚是疑惑,“方才凤君拿着它开门,却将它忘在了门外。”
凤君恍然“唔”了一声,将花锄放置一旁,走进屋内沏了壶热茶出来,冲狐九瑟颔首道:“今日烦劳仙姑了,仙姑请坐。”
狐九瑟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下,两手捧起茶盏抿了一口,砸了砸嘴,皱眉道:“凤君,小仙怎么觉着这茶有股怪味?”
凤君打开茶盖一瞧,面容稍显僵硬,侧脸对她歉然一笑,“真是对不住,我竟忘了这云尖是几百年前的了。”
娘亲说过,好男人有时也会缺心眼,她忍了便是。狐九瑟便硬生生将口中的剩余茶水咽下,勉强笑道:“不碍事……不碍事……”
阳光静静洒下,将凤君清俊的面容笼罩其中,通透美好如未曾蒙上尘埃的明镜。
狐九瑟偷眼将他一望,寻思着如何才能将自己一番心思说得婉转些。忽又忆起琳琅曾提及过,若是要追求一个男人,定要先投其所好。然凤君这只鸟儿不喜欢虫子喜欢花,虽是有些怪异,却也恰是彰显了其与众不同。
“凤君……”
“唔?”凤君双眼紧盯着脚下,有些漫不经心地应道。
狐九瑟顺着他的视线望了望,却是空无一物。酝酿一番,道:“其实小仙对于养花种草,倒也是颇有一番研究。”
凤君这才施恩般稍稍将眼皮抬了抬,指着前方的一块土壤,带着三分兴味道:“哦?既是如此,仙姑可否帮在下瞧瞧,为何这颗花种过了百年却仍是不发芽?”
狐九瑟站起身,在那块空地前蹲下,仔仔细细瞧了一番,回头对凤君道:“依小仙所见,定是这颗花种有什么问题,不如将花种挖出来瞧一瞧便明了了。”
凤君走过去在她身旁蹲下,迟疑道:“此般当真可行?”
狐九瑟心中虽也是没底,面上却是一副笃定,“凤君放心,按着小仙所说的去做,保管错不了。”
凤君虽仍是犹豫,却终是点了点头。
狐九瑟当即拈了根发丝变作一把手掌大小的铁锹,各个方向皆试了试,这才寻了处顺手地一锹插入地面,三下两下便将那块土翻了个遍。除了翻腾出一颗花种大小的小石子,愣是没找着花种的影。
她觉着有些挂不住颜面,正不知该如何是好时,凤君却伸出白皙的指尖将那颗小石子拾起,对着日头照了照。
转过脸对她勾唇一笑,眉眼如画,“是我糊涂了,竟将石子当成了花种;怪不得等了这么久也不发芽……怪不得……”
狐九瑟手中铁锹哐啷一声掉落在地,伸手捂住如有一只小兽撒着蹄子欢奔的胸口,眼前恍惚得只剩下凤君那个十分要命的笑容。
凤君却是魂不守舍地望着手中的石子,面容既哀伤又痛苦。
狐九瑟想着他定是由着这颗石子想到了久等仍未回转心意的凤族公主,然过于沉溺与过往也不是好事,便轻咳一声打断他的深思,站起身拢了拢袖子,装模作样地望着西沉的日头,叹道:“小仙许久不曾碰见如此志同道合的仙友,只可惜时辰已晚,要不然小仙定再与凤君讨教讨教这养花的秘法。”
凤君缓缓直起身子,浅浅一笑,“承蒙仙姑看得起,在下平日不大出门,仙姑随时都可来此处寻在下。”
狐九瑟眼眸一亮,笑眯眯道:“如此甚好,凤君不必见外,唤我瑟瑟便可。”
凤君微微点头,“在下表字少觅。”
来日方长,先成了朋友,日后方可好办事。待生米成了熟饭,他想不从也是不行了,这段子乃是她从禁书中瞧来,此番用在凤君身上,她以为恰是刚好。
颔首告别一番,狐九瑟心满意足地踏云回了青丘,日头已然快要下山。她哼着小曲蹦跶着往万窟洞走去,走至一半,却瞧见那厢亭子里一男一女搂得死紧正互相啃嘴。
狐九瑟借着夕阳望了望,原来是花不迟搂了个女子在那里调情。此番美事她自是不会前去打扰,便偷偷捻了个诀遁了。
是夜,她却梦见花不迟穿了一身凤君的淡雅衣裳,紧紧将她搂在胸前,一双桃花目似悲似喜地盯着她看了良久,方俯身下来万般怜惜地在她唇上轻轻一嘬。
而后又抬起脸,望着她满面歉然:“对不住,我忘了我适才吃了水饺……”顿了顿,补充道:“韭菜馅的……”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觉得这只鸟儿咋样?狐狸好还素鸟儿好?
ps 不留言的鞭打一百遍!
再ps 明天休息一天,嘿嘿··
第 11 章
这日,狐九瑟手中提溜了只肥肥嫩嫩的芦花小母鸡前去百花宫,欲与沁竹使者换些上好的玫瑰花种。天边悠悠挂着一轮暖日,将她一颗初始萌动的春心也照得亮堂堂一片。
扳指算算,她连着日日去基山已有了半月,一张嘴少觅少觅的喊得越发顺口,该是抓紧大好时机更进一步了罢。唔,另外还有个不让人省心的小花狐狸,竟是真的不再搭理她,日日与仙姑仙娥们混在一道,花花心思也越发多了,啧啧……
心下正感慨不已,旁边却忽的探过来一张蓄着长须的沧桑面庞。
狐九瑟惊吓般拍了拍胸口,恼怒道:“月老,你为何总喜欢突然出现?若不是本上仙的心脏结实,怕是不知被你吓死过几回。”
月老抖了抖满脸褶子的面皮,拈须叹了口气道:“老朽不多不少年长你二十万年,小狐狸唤老朽一声月老爷爷,也不为过罢?”
狐九瑟忙换上一脸朴实的笑意,“自然自然,适才是被月老爷爷忽然吓了一跳,才会口不择言,月老爷爷莫怪。”
月老哼了一声,眯着老花眼在狐九瑟周围转了一遭,问道:“怪了,那只平日里跟你跟得紧的花狐狸,这回怎的不在?”
狐九瑟老实答道:“他近日正沉迷于风花雪月,怕是抽不出空再跟在我后头了。”
月老皱了皱眉,面上的褶皱如被刀刻过一般,疑惑地将她一望,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
狐九瑟一记手刀将不停挣扎的小母鸡劈晕,抬眼对月老说道:“月老爷爷,这世间一切皆有可能,保不住小花狐狸明日便又想去佛祖那做个小沙弥,你我想拦也是拦不住呐。”
月老目光有些愤愤地瞪了她一眼,嘴里轻声咕哝了一句,忽又问道:“小狐狸手中提了只小母鸡,这是要去哪儿?”
狐九瑟心中暗道这老儿忒多事,口中却是毕恭毕敬答道:“我现下正是要去百花宫,用这只鸡与沁竹使者换些上好的玫瑰花种。”
月老顿时像是听了什么了不得的喜讯,满面红光,“小狐狸拿这玫瑰种子,可是要去送人?”
狐九瑟点了点头。
月老当即携了她的手便走,口中一边说道:“走走走,跟老朽去月老府。那百花宫的玫瑰有什么稀奇?老朽前日里方才得了一些上好的情花种,|Qī|shu|ωang|送人亦是再恰好不过的了。”又冲她眨了眨眼,压低声音道:“尤其是送给心上人,更是妙哉!”
狐九瑟来了兴致,随手将母鸡一扔,问道:“哦?月老爷爷倒是说说,这情花妙在何处?”
月老颇为自得地拈须一笑,脚下生风走得飞快,“小狐狸你还莫要不信!老朽府中的情花,乃是专为情人所育。若是你将情花种在花……咳心上人的家里头,他便会日日夜夜地想着你,念着你……”
狐九瑟喜得眉开眼笑,若是凤君日夜念着她而不是念着那凤族公主,还怕他不会欢喜上她么!
月老携着狐九瑟进了屋,喜滋滋地去柜子里翻找情花种。
狐九瑟寻了处椅子坐下,一眼便瞧见桌上放着本姻缘簿。心中犹豫着是否要偷偷瞧一瞧自个儿的姻缘,手却已早一步探了出去。
哪想那月老竟像是背后生了眼一般,转过身一把将姻缘簿夺回,拈须严肃道:“此簿内有玄机,小狐狸你观不得,观不得。”
狐九瑟圆了圆眼珠,笑眯眯道:“月老爷爷,我就是想瞧一眼自己的姻缘,绝不会给您泄露了玄机。”
月老笑了笑,面上的褶皱又多了三层,爱抚地摸了摸她的发髻,道:“小狐狸的姻缘,老朽自然帮你们搭好了桥,余下的便要靠你们自己了。”
狐九瑟心中一喜,“如此说来,少觅日后也有可能会欢喜我?”
月老笑声戛然而止,面色怪异地瞧了她一眼,“少觅?小狐狸是说那基山的凤君?”
狐九瑟连声应道:“自然是他,我的心上人便是他。”
月老脸色顿时变得凝重,垂首思忖了一会,又抬眼问道:“你说……你喜欢的是那凤君?你心上人不是花狐狸,而是凤君?”
狐九瑟亦皱眉忖了忖,这才认真道:“此话不尽然,小花狐狸与少觅皆是我的心上人。不过一个心上人是用来做兄弟,一个心上人是用来做夫君。”
月老沉痛地摇了摇头,“瞧你这话说的……这心上人怎的能有两个?”
狐九瑟笑着拍了拍胸口,道:“无妨,我心胸宽大的很,放下他二人仍是绰绰有余!”
月老激动地握住她的手,平息了会澎湃的心绪,耐着性子道:“小狐狸,你与那花狐狸自小一同长大,他又对你这般掏 心 掏 肺,难道你竟一点也不喜欢他?”
狐九瑟忙开口否认,“我心中自然是欢喜他的。”
月老闻言面色缓了缓,又拈须问道:“既是如此,你为何又会喜欢凤君?”
狐九瑟不假思索道:“少觅长得又好,又是个痴心的,我欢喜他亦不稀奇。即便他有时会有些缺心眼,但大体来看,他仍算得上是只好鸟儿。”
月老继续拈着白须,循循善诱,“既是如此,那么老朽问你。若凤君没有那般的好相貌,小狐狸你可会喜欢他?”
狐九瑟微蹙眉,犹豫道:“许是……不会罢……”
月老闻言方才松了口气,端起杯子喝了口茶,继续说道:“小狐狸,情爱之事多纷繁复杂,却是需你细细去揣摩方能知晓。譬如你对凤君那般欢喜,便不是对心上人的那般欢喜。你喜欢凤君,便是如同你喜欢一件漂亮衣裳那般。”
狐九瑟眨了眨明眸,“月老爷爷,凤君比衣裳可漂亮多了……”
月老嘴角抽了一抽,转而摇头苦笑道:“罢了罢了,小狐狸你日后总会明白。只盼你莫要明白得太晚,辜负了他的一片心意。”
狐九瑟满面茫然,脑海中似有一道光芒闪过,却转瞬即逝,淹没在浓重的烟雾之中。
说完这一番话,月老便又起身找起花种来,然打开的却已不是适才那个柜子了。
狐九瑟苦思冥想了半晌却仍是得不出结果,便苦恼地将视线满屋子乱扫。这一扫便扫见窗台下的几案上放着一捆殷红的丝线,便是许多仙官仙姑求之不及的姻缘红线。
悄悄地站起身,蹑着脚步偷偷挪了过去,再是迅速地抽出一根红线纳入袖中。
月老恰好拿着个瓶子转过身,见她站在窗口处,疑惑问道:“小狐狸站在那里作甚?那儿风大,仔细染上风寒。”
狐九瑟面不改色地离开窗户,走至月老身边,笑道:“原来月老爷爷这可直接瞧见天河,景色倒是颇好。”
月老哼了一声,道:“好什么好?瞧多了伤心失意的,也没个趣味。”
狐九瑟讶异地望了眼窗外成双成对的仙官仙姑,刚要问月老为何要这般说,月老却急着将瓶子塞入她手中,连连催道:“好了好了,花种也拿了,小狐狸这便走罢。老朽也要开始替凡间那些俗子牵线了,这事麻烦的紧。”
一边说着,一边推着她往外走。
狐九瑟无法,只得道了声谢,便驾着云头按着往常的时辰朝基山去了。
月老站在窗口望着她离去的背影,面色忽明忽暗,良久才从口中传出一声悠悠轻叹。
狐九瑟刚一脚踏上基山,便瞧见不远处缓缓腾起一朵五彩祥云,飘飘然飞至半空,朝东边离去了。她稍稍望了一眼,却也不曾在意。
又走了几步,凤君的低调小平房便出现在眼底。然乍眼一看,却瞧见平日不大迈出房门的凤君此刻正靠在门旁,一双清泉澈目怅然忧伤地望着东方,着实将她吓了一跳。
狐九瑟又走近两步,顺着凤君的目光朝东边一望,恰好瞧见那朵五彩祥云的尾巴,心中不由揣测起那云上究竟立着是个什么人物。
凤君一收回视线,便看见狐九瑟正站在他不远处怔怔地望着东边,便淡淡然一笑,道:“瑟瑟你在瞧什么?”
狐九瑟这才揉了揉发酸的眼,反问道:“你又在瞧什么?”
凤君勾了勾薄唇,笑意间混着三分神不守舍,道:“没什么,莫要站在门口,进来罢。”说完,转身便进了门。
狐九瑟心中以为他这般态度便是大大的有问题,急忙追着问道:“适才我瞧见一片祥云自基山离去,可是有谁来过了?”
凤君转过身,静静地望了她一眼,云淡风轻道:“嗯,许久不见的老友。”
唔,事实证明狐九瑟这娃儿便是个没心眼的,凤君这般一说,她那般便信了。喜滋滋地跑到前几日种的那株昙花前,细细瞧了瞧,道:“这昙花少觅养的倒是挺好,就是不知何时能开花?”
顿了顿,仰起小脸可怜巴巴地望着凤君,“可惜了,即便是开了花我也见不着。”
凤君忍不住又弯了弯嘴角,眼角眉梢淌出一丝清澈的笑意,“无妨,你若想晚上来看它开花,只需提前知会我一声便可。”
狐九瑟满意地转回头,月黑风高才好办事。虽那月老担保过已替他二人牵过红线,但还是自己动手放心些。
她悄悄将手伸入袖中摸了摸丝滑的红线,嘴角漾起略带狡黠的弧度。
将自月老那儿要来的花种交给凤君,狐九瑟不经意地问道:“少觅,这几千年来你不时向百花宫要些花种,这儿只有这么小一块地,怎能种下这般多的花?”
凤君眸光渐然黯淡,握着瓶子的指尖有些苍白,眼眶亦微微泛红。
狐九瑟愣了一愣,忽觉心尖子像是被谁轻轻掐了一下,一时酸涩难忍。见他良久不答,惶然懦嗫道:“若是少觅不想说,便不必勉强。”
凤君苦涩一笑,道:“也并非什么秘事,我不过是将一些开得特别好的花移植去了别处,此般这里便又得空可以种新的花了。”
狐九瑟吊在嗓子眼的心扑通一声回了远处,神色一松,“原是如此……”竟是这般普通的缘由,瞧凤君适才那副神情,差点将她吓个半死。不厚道啊不厚道。
凤君低垂着眉眼怔怔地望着繁花,眸底似有潮水欲倾泻而出,却始终被框在眼内,迟迟不得解脱。
微风吹拂而过,院中忽然响起一阵清脆的铃铛声,忽远忽近忽高忽低。狐九瑟眼前的景致陡然晃悠着打起转来,脑中模糊一片,却有一只如葱纤手仿若掀开珠帘般,将迷雾一层一层地撩开。
青山绿水之间,少年面庞如白玉无暇。
狐九瑟狠狠眨了眨眼,欲将脑中的情形看得再清楚些,肩上却被人重重一搭。
侧脸望去,却是满面焦急的凤君,平日从容的目光却带着异样的惊喜,略略扫了她一眼,便背对着她瞧着东边道:“瑟瑟,今日我有急事需出去一回,不能招呼你了,真是对不住。”
狐九瑟茫茫然点了点头,凤君却已不管不顾地踏上云彩急急朝东边赶去。
又是一阵风过,铃铛声渐渐远去,脑中的情景也缓然褪去。回顾四周,却是只剩下她与一班花花草草。心中不由有些憋闷,然对着一干不会讲话的花草生闷气着实有些无趣,便干脆替也唤了朵云彩回了青丘。
一路上她左思右想,觉着凤君今日的行为有些怪异。忽的联想到适才的那朵五彩祥云,顿然恍悟,那云彩上的定是凤君的心系之人——凤族公主。怪不得他今日这般反常,想是因为那凤族公主有了回心转意的念头,心里乐的。
瞧他平日里这般正经,怎的这么不端庄,狐九瑟心中愤愤然。
才到得青丘,便有小狐仙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携了她的手便跑,一边喘着气道:“仙姑回来便好了,不,不迟上仙,他出,出事了!”
狐九瑟脑中顿时一个霹雳,忙随着小狐仙往前狂奔。直至到了仙群蜂拥处方才停下,那小狐仙仗着个头小,带着狐九瑟三下两下便钻了进去。
花不迟正板着脸与人对峙,眼角蓦地瞥见狐九瑟的身影出现,抿着的唇却是更紧了。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卡情节了所以慢些更新··朋友说俺情节过于平淡了,俺也这么觉得,怨念呀···
第 12 章
与花不迟面对面站着的,恰是一位青葱般水嫩的小仙姑,杏木圆瞪,来势汹汹。
狐九瑟见着二人这般阵仗,压低声音问那小狐仙,道:“小花狐狸对那仙姑做了何等苟且之事,竟惹得那仙姑找上门来?”
小狐仙老实的紧,她一问便答道:“仙姑近日回来的晚,所以不知道这些天每日都有四处的仙娥仙姑来寻不迟上仙,只是这回这个仙姑脾气忒暴躁了些,不迟上仙闭门不欲见她,她便寻我们这些小仙的麻烦,不迟上仙这才恼了。”
狐九瑟斜眼将他一瞪,啧道:“谁问你这些了?本上仙是问你,那仙姑与小花狐狸究竟是何关系?”
小狐仙面皮一红,呐呐道:“这……这小仙倒不知晓,不过适才小仙听闻这仙姑问不迟上仙,何时迎她过门。”
狐九瑟略微一怔,随即笑着拍了拍小狐仙的脑袋,“原是这等好事,大惊小怪的差点将本上仙吓个半死。”
小狐仙纳闷地望了眼四周,目光怯怯地看着狐九瑟,轻声道:“可是……九瑟仙姑,大家为何都盯着你看?”
狐九瑟惊讶地抬头,果然一干围观者皆瞪大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抿唇笑了笑,“大抵是被本上仙的绝世风采所震撼了罢。”
小狐仙抖了抖身子,脚步轻快地往后退了两大步。
“花不迟,你当真不愿娶我?”对峙了好半天,那仙姑方红着眼圈怒声问道。
狐九瑟在旁小声嘀咕,“这小花狐狸竟始乱终弃?!”
花不迟向来耳尖,早已听见狐九瑟与那小狐仙的对话,然余光瞥见她脸上表情并未有所波动,心中大为失望。又闻得那采薇仙姑这般问他,桃花目潋滟着一方波纹,面上缓缓泻出倜傥的笑意,道:“采薇仙姑怕是对小仙有些误会,小仙试问自己未曾对仙姑有过出格之举,不知仙姑何来嫁娶之说?”
采薇仙姑挑剑指着花不迟,咬牙切齿道:“那回在九曜星宫,可是你赞我面若芙蓉腰若纨素?可是你约我一道去天河夜观星辰?”
狐九瑟心中一惊,了不得了,这小花狐狸几千年来皆在众仙面前装着个温文有礼的模样,如今竟自毁形象出言挑 逗仙姑,可是受了什么刺激不是?
花不迟提起扇柄将剑头往旁边移了移,勾着唇笑道:“仙姑误会了,仙姑这般好样貌好身段,小仙赞上几句也是稀松平常。”
众仙不由“嘶——”地倒吸了口冷气。
狐九瑟圆着眼望着花不迟,喃喃道:“登徒子,登徒子。”
花不迟斜乜着眼扫视一圈,继续对采薇仙姑说道:“而那夜观星辰之事,不过是小仙近日亦在研究星象,闻得采薇仙姑在九曜宫中当差,便想向仙姑讨教一二,若是惹得仙姑误会了小仙,实在是小仙的过错。”
采薇仙姑听得红了眼眶,粉嫩的唇微微颤抖,“你……你竟敢这般戏弄与我?”
花不迟沉痛地摇了摇头,抱拳道:“仙姑莫气,小仙实在不知仙姑竟会误会至此。然小仙自小便有了婚约,若背信迎娶仙姑,却是万万不妥。”
狐九瑟闻言不由纳闷,她怎的未曾听说过这事?
采薇仙姑握着剑的手不住颤抖,怒视着花不迟,厉声问道:“那女子是谁?将她叫出来,我与她二人比试比试。”
花不迟稍一迟疑,“这……”
采薇仙姑怒喝道:“莫要多说!若今日她不敢出来,你们二人的婚事便由此作罢!从今往后,你便是我采薇的未婚夫婿。”
花不迟垂下长睫,面容纠结万般无奈地将视线落在狐九瑟的身上,虽不言不语,目光中的深情却足以将人溺死。
狐九瑟正看戏看得起劲,忽然触及花不迟温柔的目光,怔了怔,傻傻地伸出手指指着自己,反问道:“我?”
花不迟浅浅一笑,“瑟瑟,莫怕……”
狐九瑟尚未回过神来,那厢采薇仙姑却提着剑暴喝一声朝她刺来,顿时围观的仙友呼啦啦地退散至五米开外。
花不迟面容难掩焦急,一个错身将采薇仙姑的剑势挡回,顺手将狐九瑟搂入怀中,装模作样地在她身上细细检查一番,方才松了口气道:“瑟瑟,你怎的不知道躲?若是那剑伤了你,要我如何是好?……”
狐九瑟暗暗翻了个白眼,那剑分明离她老远,怎么可能伤得到她?小花狐狸这番举动过了些,戏本子里也未曾演的这般夸张罢。
花不迟细心呵护的举止,顿然将采薇仙姑忍了许久的泪水逼了出来,瞬间涓涓细流便成了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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