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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道红颜-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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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燕道:“哦,既然如此,不如由我做东,一起去吃个宵夜怎么样?”

何县长对司机道:“那就找个安静点的地方。”

本来这个季节吃宵夜,东外滩是最好的地方,可那里人多,吃酒划拳的,过往的车辆,还有两两相依的情侣,以及出来消暑的人太多了。

陈燕心里想,象何县长这样的领导,一般人哪请得动?今天既然有这样的机会,不如就去紫荆园,紫荆园那是一个高级场所,也是待人接物最好的去处。

于是陈燕建议,“不如去紫荆园吧?”

哪知道何县长指着前面的路边小摊,“紫荆园就算了,这里不错,前面停车。”

司机和陈燕都有些惊讶,这可是路边小摊,堂堂一县之长在这里吃宵夜,象样吗?可老板发话了,司机哪敢有意见?将车子停稳。

何县长就下了车,陈燕愣在那里,这地方太不雅了吧?

何县长望着她,“你不是要请我吃宵夜吗?怎么舍不得了?舍不得就我请。”

陈燕一脸尴尬,“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这里是不是太寒酸了点?”

何县长已经坐了下来,“什么寒酸不寒酸的?你们看这么多人在这里吃,他们能吃,我们也能吃。”

陈燕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得在何县长对面坐下。

司机要了碗牛肉面,远远坐开。

小摊老板跑过来,“何县长,老规矩吗?”

何县长道:“今天我有客人,你自己看着办。”

小摊老板乐了,“好类!我这就去办。”

跟何县长这样的大人物坐在一起,陈燕有些不太习惯。如果是大众场合,人多无所谓了,她反而放得开,眼下这两个人吃夜宵,陈燕心里七上八下的。

看来何县长经常来这里吃路边摊,连小摊的老板都混熟了,做为一个县长,不容易啊!换了任何一个人,恐怕做不到他这样子。

何县长见陈燕一付心事重重的模样,便问,“招商办最近的情况如何?工作开展得顺利吗?”

陈燕道,“承蒙县长关照,招商办一切顺利,目前又有两个项目在接触。”

何县长点点头,“不错啊!看来我真没看错人,陈燕同志,你可要好好干,别辜负组织对你的期望啊!”

陈燕老老实实地应道:“请县长放心,陈燕一定尽心尽力。”

小摊老板马上炒了一个子然牛肉送过来,何县长道:“听说你酒量不错,来点怎么样?今天我们喝酒,也没个讲究,尽兴即可。”

县长提出喝酒,陈燕自然不好拒绝。

倒是旁边的司机,吃了一碗牛肉面,跑回车里抽烟去了。

这里没什么好酒,都是些普通货色。要么二锅头,劲酒,还有本地的南阳大曲。

二锅头和南阳大曲的度数高,老板就建议他们喝劲酒。

一瓶劲酒,两个人,四个菜。就这样在路边小摊上喝开了。

此刻吃夜宵的高峰期已过,人越来越少,何县长的酒喝得很慢,陈燕只能陪着他慢慢喝。快喝到一半的时候,何县长问起陈燕,“你应该是个本地人吧?”

陈燕点点头,“土生土长的安平人。”

何县长道:“改革开放都这么多年了,你觉得安平最大的变化是什么?”

陈燕想不出来,安平县一直以来,真没太大的变化。外面的城市已经进入现代化,人们的思想也随之改变。真要说变的,就是那些进进出出打工的人,从沿海带回来的新潮流。但是整个城市的格调和布局以及城市建设,真的是令人不敢恭维。

陈燕说,“我还真说不上来!”

“说不上来,那就是没有变罗!”何县长端起杯子示意,喝了口酒,“其实你心里非常清楚,只是不想说,或许不敢说。没关系,今天晚上我们两个只当聊天,不带任何因素和目的,你有什么说什么,畅所欲言,就当我是你的一个朋友。”

朋友?

跟县长交朋友,开玩笑!

陈燕在体制内也混了四五年了,没吃过猪肉,还真见过猪跑。大人物呢,她攀不上,象谢毕升这样的小人物,官架子大得离谱。就拿她以前那个死去的公公李副县长,不管家里还是单位,整天一张阎王脸。

据说这叫官威!

当官的没有官威,别人就不怕你。

不怕你,你的命令就无法执行下去。所以每个领导看起来,都是那么严肃,不拘一笑。

但是领导问你话,你不能不回答。

哪怕是违心的话,你也要说得跟真的一样。领导高兴了,你的日子就好过了。

陈燕发现自己连违心的话都不能说,何县长看起来是那么的真诚。或许你可以骗任何人,你能骗一个对你真诚的人吗?

何县长说,“成立招商办的目的,就是要利用投资者的资金,来发展我们这个城市。三年以来,招商办政绩为零,城市当然不会有任何改变了?当然,这也不能全怪招商办,政府部门也有很大的责任。在改革开放的步子上,迈得太小,甚至原地踏步,这是政府的责任,也是我的责任。”

陈燕说,“你是一个好领导。”

何县长笑了,“好领导有用吗?如果能把安平经济搞上去,人们的生活水平提高,我宁可做一个坏领导。但是我到安平这么久,总有一种缚手缚脚的感觉,怎么也施展不开。”

何县长跟自己说这样的话,陈燕心里暗自震惊。

看来顾秋分析得一点都不错,何县长果然是善于潜伏和伪装自己,现在开始准备反击了。有时她不得不佩服顾秋这小子,象个神仙一样料事先机。

只是他这样如此折腾,能不能解救得了从政军?

陈燕望着何县长,“这是体制问题,并不是您的错。”

何县长没说话,似乎在深思。他有可能并不是向陈燕询求什么,而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感慨。陈燕却想到了顾秋的那番话,忍不住说了出来,“目前的形势,就象两个高手下棋,一方强势无比,一方四面楚歌。至少表面上看是如此,实则不然。”

何县长本来也只是一番感慨,没想到陈燕居然说出这样的道理来,不由心里一惊,“你说说看?”。

第0053章路边摊的交谈

何县长的表情,让陈燕猛然惊醒。

糟了!自己一时情急,忘了祸从口出这个道理。怎么在何县长面前说这种话?可何县长正看着她,“说下去!”

陈燕居然无法拒绝,把心一横,说就说吧!

她不知道何县长是在试探自己,还是别有用意,陈燕心里想,都说到这份上了,不说反而显得自己对他不信任,立场摇摆。

陈燕道:“我也不知道说得对不对,如果说得不好的话,还请县长海涵。”

何县长今天兴致极好,摆摆手,“哪来这么多客套,说吧!怎么想就怎么说?”

陈燕暗吸了口气,“其实可以换一个角度考虑,弱势那方并不弱。与其说,一方强势无比,一方四面楚歌,倒不如说,这也是一场老鹰捉小鸡的游戏。老鹰可以从任何一个角度,任何时机,袭击任何一个目标。而保护小鸡的母鸡,却不可能知道老鹰会在什么时候来袭击哪一只小鸡,因此,它只能每天提心吊胆,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陈燕说完,何县长那眼神,煞是亮了。不过他毕竟是一县之长,正处级干部,修为远非普通人能比。

眼中明显闪过一丝喜色,陈燕的一番话,显然对了他的胃口。

但这丝喜色,如果不太注意的话,绝对看不出来。何县长除了惊喜,还有惊讶,真没想到这个陈燕还有这等本事,能看清楚整个局势。

何县长端起杯子,“我们喝酒!”

陈燕跟他碰了下,把杯中的酒喝完。

时间不早了,何县长朝小摊老板招手,陈燕跑过去,把单买了。

“还真让你请客?这怎么行?”

陈燕道:“欢迎县长来招商局检查工作,到时我们再好好喝几杯。”

何县长说,“这个我一定会去的。”

司机看到两人吃完了,忙打开车门。“去哪?我送你!”

陈燕道:“我就住附近,算了吧!”

俯下身来,对何县长道:“谢谢您,县长!”

何县长摆摆手,小车离开。

回到出租屋里,陈燕随手带上门,庸懒地往沙发上一躺。尽管已经很晚了,一点睡意都没有。打开电视机,也觉得索然无味。

想给顾秋打电话,都十二点半了,估计这个时候顾秋应该还在路上吧!

从今天晚上的情况来看,何县长果然有心思了。正如顾秋所说,他是一头潜伏的狼,正伺机而起。只是为什么,他要把这些告诉自己?

他把自己当心腹?还是别有用意呢?

陈燕躺在沙发上,就这样睡着了。

何县长回到家里,却是完全失眠了。

他一向认为自己是个沉得住气的人,但是今天在陈燕面前,为何情不自禁的吐露心思?这可是一种极为危险的做法。

现在的自己,没法确定哪一个人会死心踏地跟随自己,用陈燕的话说,他可是四面环敌。要想在安平打开这局面,必须想一个万全之策。

其实说起来,这种事情并不是什么深仇大恨。但是每个人对权力的敏感,总是格外的小心翼翼。官场如战场,自己在拓展,势必动摇汤书记的根基,而汤书记眼看就要退下去了,却死握着权柄不放,完全说明了他的心态。

他是希望自己退下去之后,依然可以影响安平。

这是多少人的梦想!

做为政府机构的一把手,何县长感觉到自己很失败。或许,自己也过于小心了,居然用二年的时间来潜伏。

过于小心翼翼,过于保守,这与汤立业有什么本质区别?

陈燕说得对极了,自己完全可以展开攻势,借助这个机会,四面出击,令汤立业防不胜防。如果他愿意放开政府这边,让自己独立作主,那么自己再退一步也未曾不可。

从政军的案子,正是一个机会。

扯大一点,再扯大一点,拨出萝卜带出泥,最终受损的,还是他汤立业。

想明白这一点,何县长拍了拍脑袋,“我怎么才想通这一点?”

是逆境,也是顺境。这么简单的换位思考,居然没想到,看来还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个陈燕啊,的确是个人才。

想到陈燕那别致的身段,何县长感慨万千。

顾秋并没有回楚河县,他连夜赶到省城,找到吴承耀。

“我又要麻烦你了!”

吴承耀一脸不快,“有意思吗?真不拿咱当兄弟。”

顾秋嘿嘿地一笑,“上次的事情,我还没好好谢你呢?兄弟归兄弟,该感谢的还得感谢,否则太没人情味了。”

吴承耀伸手一摊,“既然你这么说,那这次我们先谈好价钱。”

顾秋擂了他一拳,“你还真得瑟上了。快告诉我,哪里有手艺好的装裱师?”

“这个我还真不太清楚,找志方吧,他来南阳了。”

“志方来了?”顾秋大喜。

谭志方是谭经山的儿子,顾秋同窗,这小子自小喜欢书画,连公务员的工作都不要了,到处拜访名师,发誓一定要成为现代最有名的书画家。

只可惜这小子资质真不怎么的,几年下来,一直没搞出个什么名堂。最近迷上了装裱,哪知道他会来南阳?

不过今天太晚了,吴承耀劝他明天再去。

因为这个时候就是去了,装裱店里也是不开门的。

第二天一早,顾秋就和谭志方联系上了。

听说顾秋来找自己,谭志方二话不说,叫了辆车过来接他们二人。

谭志方学艺的地方在书画市场装裱一条街,他问顾秋,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如此神神秘秘的,顾秋把自己临摹出来的赝品给他看。

谭志方顿时就傻了眼,“天啦,你这是从哪里弄到手的?郑疯子的真迹唉!”

“不会吧?郑疯子十几年前就不出来了,哪来的真迹。”吴承耀有些怀疑。

谭志方闻了闻墨香,“绝对是真迹!这墨香,这书法,应该不假。你看这落款,还有年份,乙丑年的大作。顾秋,是不是你在哪里弄来的?”

“那给我拍个照,报道一下这位书法界的奇人。”吴承耀对书法知之甚少,以一个记者的职业,觉得这是一个非常不错的话题。

顾秋把东西抢过来,“你们两个别墨叽了,快点想办法帮我裱好。”

谭志方说,“师父还没来上班,你急什么?”

“大清早的,谁要找我外公啊?”三人正争论着,一位清秀可人的妙龄女孩子走进来。

第0054章真迹?赝品?

三人回头一看,只见对方一身学生装打扮,留着短发。

上身一件浅蓝色的衬衣,下身一条学生裙。

双手拿着一个黑色小包,挡在面前。细看之下,倒有些民国风味。女孩的眼睛特别亮,黑漆漆的,象两汪清潭。脸,稍有点圆,却有种说不出来的别致。

这样的打扮,一看就是个学生妹。

对方一踏进这里,三个人的眼睛都亮了,定定地望着她。女孩也不害羞,看着三人道:“谭志方,你又搞什么鬼?”

谭志方这才反应过来,“晓静,你来是正好,这里有一件宝贝。你看了肯定爱不释手。”

“什么宝贝?”

叫左晓静的女孩子走过来,“他们是你的朋友?”

谭志方象小鸡啄米一般,“嗯,嗯,这个叫顾秋,这个叫吴承耀。都是我同学,死党来的。”

左晓静哦了一声,这才收回目光,“你说的宝贝呢,在哪?拿来看看!”

顾秋本来不想让太多的人知道这事,可谭志方在这位左晓静面前,特别的殷勤,不待他做主,谭志方已经将自己创作的赝品拿出来。

“咚咚咚咚……看到了吧?郑之秋的真迹。”

原以为左晓静会很高兴,谁知道她看了之后,露出一丝鄙夷不屑的表情。“切!这就是你说的宝贝?郑之秋的真迹?”

“怎么?难道不是?”谭志方表情很滑稽。

顾秋心道,不会吧,这个左晓静是什么来路?看她的年龄,顶多十八九岁,自己这幅辛弃疾的破阵子,可是至少有八分象,她居然一眼就能看出来?

顾秋敢打赌,如果不是太专业的人士,或者没有见过郑之秋破阵子真迹的人,绝对分辩不出来。

左晓静漫不经心地道:“是……赝品!只不过此人模仿得有八分象,估计他是见过郑之秋的真迹了。”

顾秋大惊,这个左晓静不简单。

吴承耀道:“即使是赝品也不错,还能有八分象,放到市面上,好歹也值几千块吧!”

谭志方泄气了,“那倒是,给一些不懂行,又故爱附庸风雅的人,的确是个宝物。只是在行家眼里,它就不值钱了。”

谭志方看着顾秋,“你这是哪来的?会不会被人骗了?”

顾秋倒是好奇,目光瞟过左晓静,“我对这个也不太懂,可这书画,却是珍藏了好多年的宝贝,看着漂亮,我就把它拿出来装裱一下,挂在书房里装装雅气。”

“俗!”左晓静吐了一句。

说完,她就要进里间而去,顾秋心道,既然她如此熟悉郑之秋的书法,我不仿问问她,她是怎么看出来的?

顾秋喊了句,“左小姐,等一下。”

左晓静头也没回,“拿回去吧,这样的赝品,我外公是不会帮你装裱的。”

顾秋道:“没有,我只是想请教一下左小姐,你是怎么看出来这是赝品?”

谭志方对此道,本来就十分好奇,他跑过去,“是啊,左晓静,以我这们的阅历都看不出来,你就教教我们吧!”

或许是这句马屁拍得响,左晓静笑了下,“行,那我就让你们见识见识。”

到底是年轻人,有时故意卖弄一下,倒也在情理之中。

左晓静走过来,铺开顾秋写的破阵子。

“谭志方,你过来。”

谭志方乖乖的走过去,左晓静道:“你说这字画是真的,其实不然。你看这墨,虽然采用的是市场上上好的油墨,但却不是郑之秋先生的专用墨。而且现在市场上的墨,多半掺假,成色远不如十几年前,此人故意用这种色泽光艳的浓墨临摹,显然是想骗取那些故庸风雅的人的眼光,因为他们不懂,看到这浓墨黑厚亮泽,以假象取人,觉得这一定是好东西。”

“从着墨来看,很有可能也不是这个原因,或许此人在临摹之际,找不到郑老先生喜欢的那种墨,只好这市面上最好的墨来取代。如果是这样,他很可能在赶时间,完成这幅作品。”

“哦!这你都能看出来?”

谭志方已经佩服得五体投地。顾秋也是暗暗心惊,这位左小姐果然不得了,年纪轻轻,连这个都看得出来。

左晓静脸上闪过一丝得意,俯身闻了下,“墨香清晰,没有半点陈旧之色,显然是最近新作的,不可能是十几年前的作品。”

谭志方闻了闻,有些疑惑。

左晓静道:“你没见过郑老先生的真作,是闻不出来的。”

她指着这幅作品,“其实还有几个最大的疑点,完全可以断定此作品为赝品。”

“那几点?”谭志方问。

左晓静道:“第一,八百里分麾下炙的这个分,形到意不到,这一捺还要翘一点。第二,整幅作品的最后,可怜白发生的生字最后收笔的时候,这里应该有一小处空白,而这里没有。第三,落款上面,有问题,郑老先生的所有作品,写年庚的时候,都是写岁在某某,而这里不是。”

谭志方惊讶地望着她,感觉到不可思议。

顾秋更是觉得奇怪,这个左晓静真的不得了。

她居然把自己的几个缺陷,全部都指出来了。其中二处,是自己故意露的破绽。还有一处,是谁也做不到的,除非是复印机。

谭志方问,“为什么生字最后一笔,会有一处空白?”

左晓静笑了起来,笑容里,充满着自信和年轻人的得意。“据说嘛,当初郑老先生在写到这个生字收笔的时候,突然飞来一只蚊子。他收势不住,把蚊子就压在笔下了。等墨迹一干,蚊子掉落,这里就留下一处空白,虽然小,却很有意思。生字的收笔处,空出来一只蚊子的形状,这个标志应该是仅无绝有的,别人就是想模仿也模仿不出来。”

高,果然是高!

左晓静的一番话,令三人都傻眼了。

顾秋却在心里暗自震惊,难道左晓静见过师父的真迹?否则她又怎么可能说得这么清楚?师父的真迹,可是遗失很多年了啊!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留着白胡子的老者走进来,“静儿,你们在嘀咕什么?”

第0055章老先生的怪脾气

“外公!”

“师父!”

左晓静跑过去,有点撒娇的味道。

谭志方也马上打招呼。

顾秋和吴承耀闻声望去,这位老人家怕有六七十岁,头发和胡子都白了。不过看他走路却非常稳健,精神矍烁。

既然谭志方称他为师父,想必他就是省城有名的书画装裱大师张老先生了。

顾秋走过去,“张老好!”

老先生打量了他一眼,点点头,也没说话。

吴承耀同样喊了声,老先生来到顾秋的那幅字跟前,“你们就是为了这个在嘀咕?”

左晓静道:“外公,这是一副赝品,不过模仿的水平很高,有八分像,如果不是专业人士,绝对看不出来。”

老先生的目光在作品上停留了会,“赝品就是赝品,永远都成不了真的。”

顾秋道:“能不能请老先生帮个忙?价格上面……”

哪知道老先生伸手一挥,打断了顾秋的话。“对不起,你找错人了。另请高明吧!”说完就走,根本不理会任何人。

谭志方推了顾秋一下,摇头示意。

这位老人家还真怪了,给钱都不作生意?那他开店干嘛?

左晓静可能觉得外公这样说话,让人难以接受,她解释道:“对不起,我外公平生最讨厌假的东西,所以这装裱呢,非真迹不裱。你还是拿回去吧!”

顾秋在心里道:“真不知道这位老先生开店,是为了赚钱?还是为了自己的爱好?在书画一条街,他这个位置好,门面大,偏偏耍个性,唉!”

吴承耀道:“算了吧,要不去别家看看?”

如果去别家,顾秋还不放心,否则他就得回楚河县去。只是楚河县相隔几千里,这么远,时间上也赶不及。

谭志方道:“师父他就是个怪脾气,说不裱就不裱,钱再多也没用。”

左晓静道:“的确如此,他就是怕假的东西流入市场,以假弄真,欺骗了收藏爱好者,破坏真迹在世人心目中的形象。”

吴承耀道:“如果不流入市场呢?只做为个人爱好收藏起来行不?”

谭志方摇头,“话虽然这么说,可万一有人起了心思,谁有保证他以后不流入市场?再说几十年,几百年之后的事,谁都难料。”

顾秋心道,我只想找一个好一点的装裱师傅,没想到这么麻烦。他叹了口气,收起作品,“走吧!”

和吴承耀出门,一名中年胖男子匆匆而来,跟顾秋撞在一起。顾秋手里的东西掉在地上,散开了。

“对不起……”顾秋道了声歉,弯腰去捡那幅字。

对方咦了声,等等!

“这位小兄弟,你手里的东西能不能借我看看?”

顾秋打量着对方,四十上下,穿着也还蛮贵气,手指上的金戒指,足有三十几克。对方又说了句,“能不能借你这幅字给我看看?”

顾秋道:“可以!”

胖男子欣喜若狂,说了声谢谢,接过顾秋手里的东西,在桌上铺开。

“好,真妙!真是一件宝贝。小兄弟,你这东西卖不卖?”

顾秋道:“对不起,这是一幅赝品,不卖的。”

谁知道对方很固执,“我知道是赝品,可我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的赝品,而且我找郑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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