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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错嫁衣赖错郎-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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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体内诡异的灼热快速地窜遍了身体,来势汹汹地淹没了南宫朔的理智。
  他或许听到了林浅后面的话,但根本没有来得及想那是什么意思,便迅速低头,滚烫如火的唇覆上了林浅的唇。
  双唇一碰,他灼热的气息席卷了林浅的呼吸,她柔软清亮的唇瓣就好似一滴冰凉的露珠,带着沁凉和美好,让他索要不够。
  理智在此刻,彻底崩溃,南宫朔猝不及防地夺去她的气息。
  他的唇,就像是一团火,汹涌炽烈地燃烧着她。
  失控,心跳失控了!
  林浅觉得自己是一块冰,就要融化在他的怀里了。
  她想要推开南宫朔,可又觉得有些残忍!
  毕竟他为了救她,才会遭受这样的痛苦,她了解南宫朔的为人,既然他不愿坏了那两个新娶的妃子的清白之身,更不会去找别的女人。
  她更了解媚药,若是不及时解去,人势必会因欲火焚身而亡。
  可,可是她又觉得若是让她来救南宫朔,他们之间清纯的兄妹关系便会彻底被打破,日后他们将怎样面对彼此?
  林浅的心烦乱极了,她既心疼于他的痛苦,又觉得这样做对他很不公平。
  压抑了很久的感情在这一瞬间爆发,就好似脱缰的野马一般,根本就无法停止,何况还有媚药的药力。
  南宫朔吻的那么动情,那么亲密,好似林浅是他的珍宠一般。
  馥郁若水的容颜,清澈不带一丝杂质的眼眸,这么多年,这抹纤影一直在心头萦绕,从来没有离开过。
  而今夜,他终于将她紧拥于怀中。
  南宫朔的手,情不自禁抚上林浅的脸,细细抚上那伤痕,他心疼地抚摸着那道伤痕,是他让她受苦了。
  可他又忽然想到了那个让她留下疤痕的男人!
  心中,好似猛然被人扎了一针,他的理智瞬间回复,眯眼瞧去,南宫朔忽然明白自己正在做什么!
  他怎能这样做?
  他怎能伤害他心爱的女子!
  南宫朔猛然推开林浅:“我不需要你为我解毒,你快走开。”
  月光下,林浅的唇被吻的好似夜间怒放的蔷薇,她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眼泪顺着脸颊哗哗流淌。
  那一夜,林浅不知南宫朔是如何熬过去的,但她从丫鬟口中得知南宫朔没去找任何别的女人,但还是把媚药解去了。
  或者是用药,也或许是运功逼毒,但林浅知道这些都会对身体有所伤害的。
  南宫朔宁愿伤害自己,也在尽力保护着她,林浅心头的感觉,再不能仅仅用感激两个字来形容了。
  林浅住到了南宫朔的明清宫里,他派人将怜儿也接了过来。
  他不允许林浅离开明清宫一步,原因很简单,他不想让林浅去涉险。
  林浅只有呆在皇宫里,呆在他的身边才是最安全的。
  清风送爽,秋意渐浓,院内的清桂在风中开放,幽香入骨,令人沉醉。
  林浅站在明清宫内,夕阳洒在苍台古石上,望着这深深的楼台殿宇,脑中有雾气开始翻腾起来,占据了所有的空隙,熟悉的感觉扑面而来。
  有一种悲痛,是那样清晰,那样熟悉地袭来,好似她曾亲身经历过一般。
  这种感觉真是奇异,她回头问怜儿:“怜儿,你有没有觉得这明清宫有点熟悉?”
  怜儿摇了摇头:“没觉得,只是感觉这宫殿建的倒是典雅贵气,白玉石的墙面,真好看!公子真是极有品位的一个人!”
  林浅叹息着摇摇头:“这宫殿又不是他建的!”
  的确,林浅虽然承认南宫朔品位高雅,但这宫殿少说也有二十多年的风霜了,而烈国立国才不过十多年。
  听闻这是前朝良国所建的宫殿。
  这些日子,在皇宫里,林浅对烈国渐渐多了一些了解。
  据说,十多年前,还是大将军的南宫旭联合禹国的新皇禹竹,一举夺了良国的江山,从此江山易主,改良国为烈国。
  但南宫旭并没有称帝,为了感谢禹国的相助,而是自称国主,臣服于北方的禹国。
  每年向禹国进贡许多丝罗绸缎,珍奇珠宝,粮米用具。
  而南宫旭夺了大权后,却忽然大病了一场,身子大不如从前,当时才十二岁的南宫朔也忽然失踪不见。
  人们都以为那是南宫旭的报应,自己的儿子在叛乱中死去。
  是以烈国大权便旁落到现在王后的手上。
  而这个王后,既没有治国之才,也没有用人之能,更没有容人之量,烈国的国势在日渐衰落。
  直到七年前,南宫朔死而复生,回国继承太子之位,烈国国势才日渐恢复。
  从这段历史中,林浅捕捉到一个信息,那就是师兄之所以说自己是孤儿,可能是因为不满于父母的所作所为,所以才会离家出走,到了辰国拜了爹爹为师。
  七年前,南宫朔忽然经常外出行医,原来根本是骗她的,他是回国治理朝政,根本不是云游天下!
  想到南宫朔这些年过的这般苦,林浅内心不禁凄然。
  希望烈国能在他的治理下愈发强盛,他是有这个才能的,林浅知道。





  姻缘惜 以命换命
  更新时间:2012…4…20 20:58:56 本章字数:5558

  月色如洗,烛火在夜风中摇曳,烛花在璀璨地燃烧。
  莫迁坐在听风苑的窗前,自林浅离去后,他便时常来此小坐,在安静和悲痛中回忆着她的一颦一笑。
  他的视线凝注在窗前那架弦琴上,琴面上,沾染了斑斑血迹,那是林浅的血。
  莫迁走上前去,将琴抱在怀里,轻轻触摸上面的每一根琴弦,琴弦发出低低的嗡响,好似呜咽。
  他抱起琴来,缓缓走到院子里。
  将琴放在桂花树下,开始静静地弹奏着。
  初开的桂花芳香馥郁,听到了琴音,好似有了灵性一般,一朵朵淡黄色的小花从枝头飘了下来,在空中漫天飞舞。
  月光流泻,琴音凄凄,花香脉脉,白衣翩翩,此情此景,好似梦幻一般。
  莫迁微微闭上双眸,眼前似乎浮现出林浅笑靥如花时的馥郁,捧杯时的决绝,毒发时的苦痛,喉咙中忽然一甜,他不可抑制的喷出一口鲜血。
  他抚着胸口,任凭浓浓的相思涌上他心间。
  相思如烈火,将莫迁整个胸臆都燃烧了起来,有那么一刹那他甚至忘记了呼吸。
  夜里,他如一尊沉默的石雕,任清风吹拂着衣衫。
  “王爷,属下有要事禀报!”李明壮着胆子开口。
  莫迁曾吩咐过,若见他在清苑时就不允许人打扰,但今夜事态实在极是严重。
  莫迁冷冷扫了他一眼:“讲!”
  “禀王爷,有人到静省苑劫持了夏妃!看守的侍卫皆中了奇毒,昏迷不醒,属下已经派人前去追赶。”李明沉声禀报。
  莫迁双眸一眯,唇边勾起一抹冷笑,他故意将静省苑的设防布置的很松懈,故意做出对夏晚余情未了的样子,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看来,那个女人身边还真是有高人啊,竟敢闯入自己的王府劫人!
  若是不去会一会,岂不是遗憾?
  莫迁随即站起身来,袖子轻拂,将满身的桂花拂落,冷声吩咐:“跟上去!”
  夜色如墨,一轮残月在云中时隐时现。
  一抹黑影背着夏晚跃出了王府,在小巷里穿梭。
  随后几抹暗影从黑暗中钻了出来,保护此人从屋宇上顺利穿梭飞跃,向江城郊外而去。
  江城的万家灯火密密麻麻,好似群星跌落凡尘。
  月牙弯弯,满天星斗闪闪烁烁,这情景是美的。
  只是他们此时来不及欣赏,站在一座山丘上查看是否有王府的侍卫追了上来。
  静夜里,一股肃杀的冷意袭来,几人忽然顿住了身形,缓缓向后退了两步。
  山丘上,不知何时伫立着一抹白色的身影。
  莫迁身姿颀长,岩若青松,他静默不语的站着,月光下的容颜清冷艳艳,眸光冷冽犹如刀锋上的光芒,一身月白色锦袍被山风吹得猎猎翻舞,恍如谪仙欲飞。
  莫迁忽然举步,向他们走了两步。
  几个人不由自主地跟着退了两步,不知是被莫迁身上的肃杀之意所迫,还是被他身上的霸气所逼。
  “就凭你们几个,也敢到王府劫人?”随后而来的张谦李明率领王府侍卫将山丘围了个水泄不通,但见对方不过这几个人,极是气恼。
  莫迁说是要逼出隐在陈皇后身边的那个高人,可这里面哪里有高人?
  这几个黑衣人无疑确实不弱,但和高人之称,还是差之甚远。
  那几个黑衣人也不说话,只是背着夏晚连连后退。
  夏晚显然早已被迷昏了,趴在一个黑衣人背上沉睡。
  风里忽然有似有若无的香气袭来,极淡极淡,莫迁忽然眉宇微凝,悄悄打了一个手势,随行的侍卫慌忙屏住呼吸,运功护体,然后假意中毒,软倒在地。
  山丘旁是一处深幽幽的林子,此时无风,林中树叶无风自落,翩然飞舞。
  一抹黑影踏着月光,疾如闪电飞跃而来,到了土丘上,身形一顿,飘然凝立。
  莫迁凝眸望去,月色下那人穿了一件黑白相间的袍子。
  一半是纯白,白如春雪;一半是墨黑,黑如暗夜;黑白两色,似乎将他整个人切成了两半。
  莫迁见过黑白相间的衣服,却从未见过,黑白两色昭然分明地分开,一半对一半,莫非那人的灵魂一半纯善,一半邪恶?
  那人脸蒙黑布,露在面巾外的双眸,清澄纯净似碧波幽潭,但他一笑,那眸光中却隐有一丝邪魅之意。
  “莫王,真没想到你竟这么容易便中毒了,看来我还真是高估你了!”他的声音朗澈中透着深深的嘲弄。
  莫迁长袖一拂,那些躺倒的侍卫一个个都站了起来,手执猎弓,齐刷刷指向他们。
  那人神色一惊,愣然望向莫迁。
  “难道你的主子没有告诉你,我自己小被他劫持、下毒、暗杀了无数次,此时早已练成了百毒不侵之体吗?”莫迁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嘲弄。
  那人自是不信莫迁有百毒不侵之体。
  他倒是真没想到莫迁会这么警戒,他的毒粉可是味道极淡的,看来还需要再行研制,将药味全部去掉才行。
  “阁下也算是一名高人,为何自甘委身在宫里和本王作对呢?”莫迁沉声问。
  那人朗声一笑,一双狭长邪魅的双眸紧紧凝视莫迁:“原因很简单,因为我太闲太无聊了,所以呢就想找些事情做,而你又太强了,我多想和你斗上一斗,那必定是极好玩的,不是吗?所以我就只有投到你的敌人手下了!”那人云淡风轻地回答。
  “好玩?”莫迁诧异地望着那人的眼,眸中流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这世上,还有这样的人吗?
  “你若真是想要和我斗上一斗,我们便光明正大来比武,你躲在别人身后,这样暗箭伤人,不觉羞耻吗?”莫迁冷冷睥睨着他。
  那人摇摇头:“我的武艺自是比不上你的,和你光明正大的斗,早就死在你的剑下了,而且那样斗太没趣味了。你看我们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吗?我们不是已经斗了两场吗?难道你都忘了?第一回合,我用乌头根和混酒合成毒药令静王中毒,陷害你下毒,却不想被你的王妃识破,解了毒,那个回合算你胜出;第二回合,我配制出服下可令人脉搏呈假孕之状的药,又告诉了你的侧妃桂枝子和乌头混合既为毒药的良策,这一回合,算是我胜出了吧。”
  那人掰着手指,数着他们之间的每一回合的争斗。
  “原来,是这样!”莫迁咬牙。
  因为相信夏晚没有医术,他才认为那毒不是她下的,所以才误会了林浅,没想到这一切都是眼前这个人捣的鬼!
  莫迁心中巨恸,想到林浅所承受的苦楚,手中利剑当啷依然出鞘。
  清冷的月色下,一朵寒意凌人的剑花闪过,那剑带着呼呼风声,直刺向那人咽喉。
  “你不能杀我!”那人边说边急忙闪身避过,但动作还是稍滞了一下,头上发带被剑风扫过,断成一段段,飘零在地。
  “我愿用一个秘密和你交换。”那人疾呼出声。
  莫迁冷冷停下手中的攻势:“你休想耍花招,今夜这回合,我定让你死在我的剑下。”
  那人扫了一眼围在土丘上的莫迁的侍卫,云淡风轻地开口:“是吗?今夜我确实很难胜出,不过我方才说了,我愿用一个秘密交换我和夏晚的性命,不知王爷可允许。”
  莫迁唇角轻勾,语音清坚决绝:“秘密?我对你所谓的秘密不感兴趣,目前我只要你的命。”
  语毕,他手中剑一挥,再次向那人刺去。
  “如果是关系你的王妃生死呢?”那人惊呼。
  莫迁手一顿,宝剑在距离那人咽喉半寸处停住,阴冷的剑风割开了他的肌肤,有一丝鲜血渗出。
  莫迁的手依旧没有离开,那人便在剑尖所指下,邪笑着抹去脖颈上的鲜血:“你的王妃身中寒毒已经很多年了,本来早些年用红泪做引子,配上特制的草药,还是可以解去,只是红泪这药草极难寻,世上几乎绝迹,如今你的王妃所中寒毒愈深,恐怕天下已经无药可解了,她注定活不过二十岁,但我手中却有一个法子可以令她解去寒毒,难道这个秘密的价值还抵不过我跟夏晚的命?要知道,我们两个人的命可是比不上令王妃的一根指头呢!”
  莫迁闻言心中如雷轰动,眼前浮现出林浅被寒毒折磨时的惨状,心口处一阵抽搐。
  这么多年了,身为御医的林树都没有解去她身上的寒毒,莫非她的寒毒真的无药可解?
  想到最后一次在船上,林浅立在船头,那娇弱苍白的脸色,心底难受至极,看样子南宫朔也并没将林浅的寒毒彻底解去,只是暂时控制住了?
  “王爷,怎么样,换还是不换?”那人邪笑着问。
  “我如何信你呢,谁知道你说的是真还是假!那么多人都无药可解,你凭什么能解?”
  “我告诉你的名号,你便会信我的,从来我要救的人,就不会死去!我叫青蝶!”





  姻缘惜 痛苦的纠结
  更新时间:2012…4…20 20:59:06 本章字数:3995

  青蝶?!
  莫迁一惊,他自然是听过青蝶的名头。
  江湖传说,他是亦正亦邪的毒手药王关门弟子。
  他对毒药的痴迷程度比他师傅还要痴狂,他的医术比他师父也要高明。
  据说,他的名字之所以叫做青蝶,是因为他研制的毒药皆似青蝶似水。
  他可以将各种鲜花的毒汁和各种毒液中的颜色提炼出去,制成无色的毒药或药粉。
  自然,他还没能达到无味的境界。
  不过江湖传说,这个青蝶倒是极讲信用的,他既然要救你,就绝对会救,不会失言!
  没想到这个魔头,竟会隐在宫中为陈皇后所用,只是为了有趣好玩?
  莫迁此时,真有些哭笑不得。
  不过为了林浅,纵然只有百分之一的希望,莫迁也甘愿冒险。
  “好!我答应你,解药拿来!”莫迁冷声开口。
  “莫王爷果然痛快,这一回合,又是我胜了呢。”青蝶轻笑。
  “很简单,你若是想救她,只需这般做。”青蝶压低声音,将解寒毒的法子告知了莫迁。
  莫迁闻言眸中一片凄怆,目光冷冷凝视着他:“这就是唯一的法子?”
  “你信也罢,不信也罢,这是目前唯一可以救她的法子,或许也有别的法子,但我还没有研制出来。”
  他顿了顿:“我向来便是救一个人,便会相应地伤一个人,你是知道的。”
  莫迁为之气结,这世上竟有这样的人!
  “你现在可以放我走了吗?”他的手轻轻将莫迁的剑推了推。
  而后带着那几个黑衣人,抱起夏晚消失在黑夜里。
  夏晚在方才那一瞬就已经醒过来了,此时眸光复杂痛苦地回望着莫迁。
  夜色愈加黑沉,风渐渐凉了起来,莫迁立在土丘上,俊美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给人一种无法言说的冷肃之美。
  莫迁的手在黑暗里渐渐握成了拳,他一定要救林浅!
  秋意渐浓,一些夏花开始渐渐凋零。
  林浅站在院中,望着那些花,心中涌上淡淡的感慨。
  花开花谢,本事平常之事,就如同人的悲喜。
  林浅的手轻轻搭在腕上,她知道自己的寒毒是愈来愈深了。
  那日南宫朔虽然用丸药控制住了寒毒的发作,但还是没能彻底解去她的寒毒。
  如今尚是秋天,她便感到寒意凌人了,真不知道了冬天自己会冷成什么样。
  南宫朔倚在门口,望着那个站在水波潋滟和花影中的林浅,内心涌上他永远也品不清的滋味。
  林浅瘦了,白衣黑发的身影时那样淡薄,散落的花瓣沾在她的衣上和发上,她似梦中人般,丝毫没有察觉。
  南宫朔就那样倚在门边,一直凝望林浅,如果可以,他希望自己能永远这么望下去。
  但一想到林浅的寒毒,心中便阵阵疼痛,他是多么无能啊。
  当初救下林浅时,之所以带着她拜了林树为师,就是为了学到医术,好解去她身上的寒毒。
  可十多年过去了,他还是眼睁睁看林浅遭受寒毒的折磨。
  不能再等了,待这次祭祀的事情忙完了,他决定带她去遍寻良药,哪怕是走遍天涯海角!
  林浅轻轻站直身子想要离去,然而虚弱的身子有些踉跄,差点跌倒。
  她有所感应地回首,看到了光影里的南宫朔。
  他眉目俊雅,气质高贵,风采翩翩,有着帝王的风度和霸气,只是面色有些苍白,那媚药终究还是让他元气大伤。
  “师兄,你来了。”
  自从那南宫朔中媚药强吻了她后,这是他们第一次见过面。
  此时面对面,彼此间都有一丝尴尬之意。
  曾经那纯粹的兄妹之情,好似已变了味,只是不知道是否可以酿成美味的佳酿。
  “师兄,这几日是不是忙坏了?”林浅寻找话题问。
  林浅知道,今日南宫朔在忙着处理政事,他要将王后手中的权利彻底夺过来。
  南宫朔轻柔一笑,踩着一地的花雨,轻轻地缓缓地走到林浅身畔,他不想他的虚弱被林浅看在眼里。
  他不想让她担忧,他只愿自己在她心中永远是最强的,永远可以守护她,保护她。
  他负手而立在林浅身畔浅笑:“浅儿,今日可睡得好?几日不见,你又清瘦了。”
  “我很好,师兄不用担心我!”虽然依旧是夜夜噩梦,但她还是不想让他担忧。
  是以,林浅对他嫣然轻笑。
  南宫朔的眸光扫过林浅娇红的唇,忽然目光一滞,那夜的情景便不可抑制地在脑中浮现。
  他如同被蛇咬了一般转头望向花丛,望向或凋零,或灿烂的鲜花。
  不见她时,思念是那样深。
  见到她时,感情是那样痛,却也那么醉人和甜蜜。
  浅儿,我要拿你怎么办?
  “浅儿,你对朝代的更换如何看待?”他忽然转移话题问。
  “朝代更迭,就如同这花开花落一般自然,是历史必然会发生的趋势。”林浅转首回答。
  南宫朔心中一滞,他早知林浅是灵慧通透的,若她知道了是烈国灭了她自小生活的良国,然后取而代之,她还会这样理智地想吗?
  秋意渐浓,桂花的香气也越来越馥郁。
  禹国皇上禹竹的车撵就在桂花最香时,到了烈国。
  自从烈国立国后,就一直处在禹国的压制下。
  每年的秋天,禹竹都会到中京小住。
  皇宫外的上夕苑,便是他的住处。
  烈国,就好似他的一个别院。





  姻缘惜 不速之客
  更新时间:2012…4…20 20:59:07 本章字数:3769

  若他高兴了,就会来此小住,不高兴了,就有可能挥戈南下,将其收在囊中。
  禹竹是三国之中,最年轻的皇帝,却也是野心最大的皇帝!
  他一到来,南宫朔便开始多方布置,加强中京的守卫。
  烈国近几年国势渐长,虽不足以和禹国抗衡,但防御的兵力还是有的。
  是夜,月色清明,园内花香馥郁。
  林浅正坐在廊下望月,忽有侍卫通报,禹国公主禹夕来访。
  她对禹夕还是很有好感的,便挥手允了侍卫带她进来。
  皎洁的月色下,禹夕穿过雕栏画廊,来到林浅面前。
  今夜的禹夕,打扮得极是亮丽,长发轻绾,飘带束发,明紫色的衣裙长及脚踝,她没有再穿长靴。
  这样的装扮使她多了一丝女子的柔美。
  但打扮的虽然亮丽,禹夕的脸色却并不明丽,忧伤就像是一层淡淡的轻雾笼罩着她,使她看上去有些飘渺。
  不过才数日不见,曾经那个潇洒意气的公主竟憔悴至此,林浅不禁忧叹,她知道公主定是知道了南宫朔纳妃之事。
  心仪之人纳了别人为妃,这种滋味林浅知道,是以对禹夕甚是同情:“夕公主,别来无恙啊!”
  “林浅,今夜皇宫盛宴大家都在欢宴,你怎么能一人躲在这里?跟我一起去吧。”禹夕的语气里有一丝不愉之色。
  今夜盛宴她是知道的,但以她的身份是没资格参加的,南宫朔也不愿她抛头露面,她自己更不想参加。
  “多谢公主美意,林浅并不想去参加盛宴。”林浅淡然一笑,月色下她的笑容极是清浅。
  禹夕望着林浅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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