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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大人不要逃-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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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生就只有一条命,没了命,说什么都是空话,所以我们要好好活下去。”
付棋看着丁丁有些怔怔的,像是细细消化她说的每一个字,忽而,付棋笑了,这是他多年来的第一次笑脸,并不俊逸的面容,因为经常处于暗处而显得苍白无血色,可是他这样笑开来,像是夜里飘扬的花瓣般美丽。
“好。”
他说,好。
丁丁也笑了,含着泪笑了,在这样的地方,在这样的时刻,能够有这样一个人在自己身边真的是很好,很好。
丁丁觉得付棋的笑脸极其美好让人舒心,可是她却不知道,这个笑将会成为自己最为痛彻心扉的回忆。
帐篷帘子便掀开来,一个黑色的身影落在丁丁眼里,她目光从他绣着金线的鞋子开始往上,知道见到刘洛言那张邪笑着的脸,她相当厌恶的白他一眼,便闭眼不再动。
“怎么,这般不愿见到我么?”身后的侍从拉了张椅子给刘洛言坐下,同时还倒上一杯凉茶,这样的帐篷里还真的有些闷热。
刘洛言轻轻叩响这茶杯,眼神示意同进来的人将丁丁两人松开,极为优雅的喝着凉茶,俊美的身躯,优雅的动作,浅笑的容颜,全身的黑色再增添了一分神秘感。
丁丁不得不承认刘洛言是俊逸的,虽然他与喜欢不是完全一样,可是也算的上是有五六分了,如果他没有这般戾气而是同息欢那般妖娆的话,说不定就又七八分像了,若是远看,以假乱真不成问题。
息欢,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见到他,如果这次自己死在这里了,是不是一辈子就见不到了,若真是这样,变成鬼的自己还真的要去找他,吓吓他。
“你想怎样?”丁丁咬牙问道,“如果你想要结构图那是不可能的。”
潜在意思就是说,姑奶奶一句话说明白了,就是不给,不用再浪费口舌,最好不要浪费手脚,免得自己受苦,要知道自己的左手还疼得不得了的。
“我很好奇,你的这股傲气是从哪里来的?”刘洛言落在谭丁丁身上,这目光就像是看猫见到被自己抓的老鼠一般,打算好好的玩弄一翻再吃。
“我也很好奇,你的爹娘怎么就生出了你这么一个变态的恶魔。”丁丁豪不嘴软,不过刘洛言也不生气,只是淡淡的笑笑,完全将她说的当做是小孩子的胡闹话。
“只要你跪在地上求我,完全的服从我,那么我就放了你们。”
“做梦!”
“呵呵,是么。”
“士可杀不可辱,你要杀便杀,不用这般折磨我。”NND,刘洛言就是个变态。
付棋看着谭丁丁,一股欣赏感油然而生。
“啊,这样啊。”刘洛言自然是见到付棋的表情,一个想法就出来了,同时对身边的人递了个眼神。
只见白光一闪,晃得丁丁眼睛一闭。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一股热流射到自己脸上,还伴着一股浓浓的腥味。
“啊”红,满眼的都是红,丁丁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在自己脚前方的是一只手,从手腕齐齐的断开,鲜血模糊。她惊恐的看着这只手,脑里几乎一片空白。
“付棋!”好不容易意识恢复了回来,感觉自己的双手还在,这才意识到时付棋的手被砍了下来,可是到现在为止他都没有哼一下,只是一手握着断开的手腕处,想来是自己点穴止了血,血虽然还是不停的流着,不过不是很多,可就是这样,在丁丁开来,这血怕是要流尽了。
“我没事。”付棋镇静道,言语中听不出什么异常。
“呜呜,忍忍,我马上就给你包扎,呜呜……”丁丁哭泣着,全身颤抖,奋力的撕扯着自己的衣裙,可是怎么都撕不烂,干脆将自己的上衣脱了下来,将付棋的手裹得严严实实,可是那鲜血立马就将衣服给染了个透。
“怎么办,怎么办,这血还在流啊,这样你会死的。”谁来告诉她这时该要怎么办,她恨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恨自己什么都不会,恨自己在关键时刻就知道哭,就知道求救于他人,恨自己时时刻刻都是拉后腿的份。
付棋看着丁丁一副紧张心疼的样子,心里一阵感动,有多久没有被人这样关心过了,自己都不记得了呢,就算是现在死了也不遗憾了吧。
“没事。“付棋来来回回就这么两个字,沉静淡然,像是看破了生死一般的从容。
“胡说。”丁丁气愤,气愤付棋的平淡,丁丁悔恨,悔恨自己的无用,丁丁憎恨,憎恨刘洛言的残忍。
“你若是求我,我便叫军医给他医治。”刘洛言在一旁笑道,相当满意的看着丁丁的表现。
“你!”丁丁看着他,心中的愤怒像是火焰一样燃烧,真是个卑鄙无耻的男人,可是忽而目光又软了下来,自己要妥协么,付棋的手,耽误不得的。
“不要求他。”付棋抓住丁丁的手臂,目光坚定。
手臂上的疼痛让她清醒了几分:“刘洛言,你若真是想要我屈服就不该用这样的方式,就算我现在给你下了跪求了情那也未必代表我是甘心的。是个男人就不要用这么卑鄙的手段。”
刘洛言冷笑,微微一闭眼,惨白的光又是一闪。
“不要……”丁丁的话还未说出口,鲜红的血就开始飞溅起来,那只抓着丁丁手臂的手又是从手腕处齐齐的断了。
“啊!”丁丁惨叫着,感觉自己的神经正一根根的断裂。
“求,还是不求?”刘洛言冷声道。
丁丁的泪水就像是绝了堤的河水,泛滥起来,一发而不可收拾,她爬到付棋身边,看着鲜血像是自来水一样的往外流,心里已是痛到麻木。
“不要求他。”付棋依旧是那句话,原本就苍白的脸色现在看起来像是涂了一层面粉一样,真的是一点血色都看不到。
“我求你,我求你,你救救他吧。”丁丁哭喊着,跪倒在刘洛言的脚前,将头低下去,在地面上狠狠地的撞了一下。
“不要。”付棋艰难的吐出两个字,想要将她给拉起来,可是无奈自己的双手被齐齐断了,根本就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丁丁不停的磕头,不停的祈求着。
自己何德何能让一个坚强自傲的女子这般放下身段下跪为自己求情,如果自己死了,她便不再受威胁了不是么。
付棋心痛的看着还在不停的撞击着地面的丁丁,张嘴就要咬舌自尽,无奈身边的一人见到,一手就捏住他的下巴,阻止他的自杀。
“人家好不容易愿意跪地求我给你留一条命,怎么就要自杀了呢。”刘洛言嘴角翘起,看着被制住的付棋。
正磕头的丁丁听着刘洛言的话,惊讶的抬起头来看着付棋,心痛,不解,气恼。
“你答应我了的,好好活着,不是吗。”
付棋看着丁丁哀怨的眼神,觉得自己甚是没用,可是自己的存在会是她的威胁的话,自己宁愿做个不守信用的人。
第一卷 就这样开始倒霉了 第一百零六章 挫骨扬灰2
丁丁看着他,心里哪里是不知道付棋再想什么,可是又是那般的无奈,只有恨着,恨着这个长相俊美心如蛇蝎的男人。
“我求饶了,你是不是也该履行你的诺言了。”
“哦,呵呵,他不是想死么,对于一个想要死的人何必还要浪费精力呢,送他一程怕是来的更好。”
“你,你不讲信用。”丁丁激动上前,想要抓住刘洛言的腿,可是就是连衣角也没有碰上半分。
“信用?在这世上,信用是最不且实际的东西,你刚才不也是信誓旦旦的说不求饶不屈服的么。”刘洛言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嘲讽着丁丁的无知。
丁丁没有反驳的话,他根本就没有打算要放过付棋,从一开始他都是在玩弄自己。
“来人,将那木桶给我抬进来。”
“刘洛言,你要是再伤害付棋,我发誓只要我谭丁丁还在世上一天,我便一定会将你挫骨扬灰。”
付棋吃惊的抬头,将丁丁的脸印在双眼里,是感动么,是的吧,就算是死了也是值得的,无怨无悔了。
刘洛言看着这个泪水和恨意一同向外喷薄的女人,心里像是有那么一根弦被触动了,那种恨,穿破空气,直接射到自己身上,让他都觉得有些寒意。他下意识的轻微甩甩头,赶去心中的这种想法,难道自己还真的会怕了这个女人不可。
“你要做什么,你到底要做什么?”丁丁看着被抬进来的木桶,直觉让她恐惧到身体剧烈的颤抖。
“不过就是一些小动物想要跟他玩玩而已。”
丁丁的头皮一下子就麻了,再怎样她也猜得到那里面会是什么,她有些不可信的看着长身玉立的刘洛言,不明白为什么这样的人会做出这般难以启齿的恶毒事来。
“不要,不要。”丁丁急忙爬过去抱着付棋的腿,想要阻住正被人拉去木桶的付棋,可是她的力气哪里敌得过两个孔武有力的男人。
“求求你不要好不好,我求求你,只要你放过他,我什么都答应你,我做牛做马都愿意的。”丁丁的身子在地上被拖出去好远,直到木桶边,而那两个大汉也停下了动作,等待着刘洛言的指挥。
“哼!”刘洛言冷眼看着趴在地上请求的丁丁,冷哼一声,“给我扔进去。”
“咔嚓!”为了防止付棋再次咬舌自尽,他的下巴被捏碎了,接着便被人给扔进了木桶,木桶被盖上,只留下他的头露在外面。
丁丁停止了求饶,脖子僵硬的转过去,目光怔怔的看着表情痛苦的付棋,几乎忘记了哭泣。
“呜……呜……”付棋压抑的叫喊着,木桶里的毒虫毒蛇在他身上撕咬着,毒液透入身体里,给他带来撕心裂肺的痛楚,他感觉到自己的眼睛鼻子,耳朵嘴里都开始往外流出血液,带着难闻的味道,他知道现在的自己定是相当恐怖的模样。
“别看,丁丁,别看。”因为下巴碎了,这些字模模糊糊,但是依旧能够听出来。
别看,丁丁,别看。
这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丁丁,也是最后一次叫她的名字。
丁丁摇着头,看着不停流着黑血的付棋,觉得自己全身僵硬着,整个世界突然就安静了下来,只留下那木桶里的虫子发出的声音,放大放大放大,像是就在自己耳边一样。
付棋嘴里的的黑血越来越多,而他的脸也开始变黑,一点一点,面部开始扭曲,向外人透露着他此时的痛苦。
“啊~~”付棋的嘶哑的叫出声来,一只蝎子顺着他张开的嘴爬出来。
“啊”丁丁吓得退后一步,恐惧着。
不可以,不可以,怎么可以这样。
丁丁盯着木桶里付棋,心里像是被针一个一个的扎进去,她目光突然冷静下来,扑到身旁的一个士兵身上,那士兵将她推开来,同时离身的还有腰中的一把剑。
“付棋,对不起,对不起。”丁丁哽咽着,挥剑,从付棋脖子处抹过,黑色的血溅了她一身。
付棋想要解脱似地一笑,可是却是没了那份力气,最终闭上眼永远沉睡了下去。
丁丁全身瘫软,躺在地上,感觉自己只剩下意识,失去了身体,像是一缕魂一样的飘荡着。
付棋,说好一起好好的活下去,说好的,可是现在……
刘洛言见着渐渐失去意识的谭丁丁,心底莫名的涌上一股怒意,挥袖离开。
*……*……*……*……*……
夜。
小小的充满血腥味的小帐篷了,丁丁在缓缓清醒,睁眼看着一屋子的黑,她慢慢的将自己卷缩在一起,目光在黑暗中没有一丝神采,而是呆滞。
她觉得自己不怕黑了,以往那般怕黑的自己不怕黑了,她觉察到这一点,不由得自嘲的笑笑,自己都做了些什么。
付棋死了,死在自己的手上,想到这里,她的目光向原本放着木桶的地方,呆呆的看着,她想起来,今天下午还对付棋说要好好活着,不要放弃自己的生命,可是就那么一会儿的时间,付棋就死在了自己的手里。
她抬起自己的双手,手指头一根根的看过去,指节泛白的右手,血肉模糊的左手,她觉得恶心了,从未这般讨厌过自己。
丁丁紧紧的闭上眼,将自己心底泛上的仇恨压下去,轻轻的呼出一口气,再次睁眼,眼底已是平静冰冷,像是突然间长大了一般,像是经(书)历(网)了世间百态一般,没有了稚气,有的只是成熟冷漠。
付棋,我会好好的活着,你的,我替你活着,我会为你报仇的。
刘洛言……
*……*……*……
军营。
数十条黑影向着东曲国军营靠近,身影快的像鬼魅,他们躲过守卫,准确无误的奔向几个目的地:粮仓,住宿营……
不多时,整个军营各处都冒起火光,发现的士兵们惊呼起来,开始救火,可是在一片白色迷雾泛起之后,人人开始身体发软,全身无力起来。
刘洛言从帐篷出来看着一个个开始瘫倒在地上的士兵们,眼中的怒火同周围的火光一样的热烈。
“秦铢离!”
他想着铢离会再次来救人,可是没有想到会是以这样的方式。
“好,很好。哈哈哈,好得很。”刘洛言大笑几声,飞身向关押着谭丁丁的方向奔去。
“丁丁。”铢离潜进帐篷,轻声叫道。
他问到了浓浓的血腥味,心底的凉意与恨意纷纷开始往上冲,丁丁到底受了怎样的苦,她还活着么,肯定被吓坏了吧。
“丁丁。”他叫着丁丁的名字都显得有些困难,帐篷外设了很深的埋伏,自己带来的暗卫们暂时抵挡着,毕竟这是敌方军营,而且那些药粉也作用不了多少时间,必须的立即找到丁丁才行。
铢离慢慢想着床上卷缩成一团的人靠过去,是她么,这是她么。
“丁丁?”铢离上前,一手握着剑,以防有诈,一手伸过去碰碰那个娇小的人影。“是你么,丁丁。”
是有人在叫自己么,这好像是铢离的声音啊,丁丁听着熟悉的声音,心底问自己,可是转眼又苦笑,怎么会是铢离呢。
“我是铢离啊,丁丁。”铢离轻轻挥开丁丁额头边的碎发,一张苍白脏乱的脸印在他眼中。
这是丁丁啊,他一阵心痛,她到底是受了什么折磨,是的阳光明媚的一个女子变成这样暗淡无光。
“丁丁,我来了,不会有事了,丁丁。”铢离将丁丁抱在怀里,入怀的是一团冰冷。
“丁丁,你看着我,我是铢离啊。”铢离将丁丁的脸捧起来,擦去她的泪痕,鼻子泛酸,泪水落下来,“看着我,我是铢离啊。”
铢离掌心的温度让丁丁的意识慢慢归位,目光凝聚起来,将面前的人看清楚。
“铢离……”丁丁哽咽着,双手扶上铢离泪水划过的脸。
铢离,真的是铢离啊。
丁丁投入他怀里,将自己压抑着的感情散发出来,想要将一切都说给他听,可是一时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只是抱着他抱着他,不停的叫着他的名字,铢离,铢离,铢离……
“我在,我在,不要怕,我这就带你走……”
铢离将丁丁打横抱起来,紧紧的,生怕丁丁再次离开。
出了帐篷,铢离对着还在厮杀的黑衣暗卫低吼一声:“撤!”
那些黑衣人立马抽身,奔向铢离,将他围在中间,给他掩护,一群人动作迅速,飞快的向着军营外围撤去。
“想走么,没那么容易。”刘洛言拦在他们前方,生生将铢离他们的脚步给阻止了下来。
铢离看着火光闪烁下刘洛言那黑色的身姿,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他看看自己怀里开始颤抖的丁丁,心痛与仇恨交接着。
痛么,痛,像是地狱之火在焚烧自己一般。
恨么,恨,恨不得将他抽血啃骨挫骨扬灰。
“刘洛言,我要将你施与丁丁身上的一一讨回来。”
“哈哈哈,是么,那得看你是否能逃得出去了。”
第一卷 就这样开始倒霉了 第一百零七章 再次被掳
事态紧迫,由不得铢离多言,前方有两个暗卫开路,他抱紧了丁丁跟在后面,而其他的暗卫则抵挡着追随而来的士兵及刘洛言强力手下们,哪怕就是如此,刘洛言还是追了上来。
刘洛言武功了得,那两个暗卫不得已上前纠缠住他,铢离则只有自己向前,他飞身向上,踩过士兵的头,向树丛中飞去,只要穿过了这片树丛便没了危险。
“嗖!”刘洛言见着铢离抱着渡进了树丛,无奈摆脱了两人,抢过一个士兵手中的弓箭就射了过去,不过铢离晃身一闪便躲开了。
再次拉弓,搭上两支箭,对准了铢离射过去。
“嗖嗖!”两声,穿破空气,直冲铢离而来,他将丁丁护在怀里,在地上一滚,躲了过去,可是后背狠狠的撞击在了树干上。
刘洛言见着有没有射中,心中怒火中烧,搭上三支箭,凝神对准铢离。
铢离翻身起来,往丛林更深处跑去,并以树木遮住自己的身子,而且左右穿梭,避免刘洛言的箭。
突然一个白影一闪,铢离对这突如其来的白影惊了一下,像旁边闪去,可是突然感受到一股拉力,凝神一看,原来是丁丁的手腕被一条银白光泽的链子缠住了,他身型没有止住,丁丁硬是从他怀里被拉了出来。
铢离正想奔过去将丁丁拉进怀里,可是身后的刘洛言放箭的声音传来,他不得不放开丁丁的手,她便顺势倒了过去,自己也向后一退,那三支箭刚好从他们原先所在的地方射过去,深深的**了远处的树干里。
“丁丁!”铢离赶忙起身过去,结果只是看见一个白色的影子,他赶忙追过去,可是那人却是像阵风一样的在树林中掠过,顿时就不见了踪迹。
*……*……*……*……
“你是谁?”丁丁被人抱在怀里,脸压在他胸口,抬不起头来,只有大声问道。
白衣人依旧是飞快的移动着,根本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也没有回答她的意思。
那白色的面具之下,所能看见的只有那双眼睛,有心痛,有愤怒,有愧疚,还有坚定。
丁丁见着这人不回答,也难得再问,她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光了,只是觉得心里委屈泛酸,明明就是在铢离怀里的,怎么突然就又被人给抓了来呢,难道自己真的就这么倒霉。
她在白衣人怀里蠕动了几下,觉得这人身上散发的气息似乎有些熟悉,淡淡的清香,还带着几分墨香,煞是好闻,她深深吸了一口,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
次日。山洞。
醒来,丁丁感觉头痛得要裂开来,她挣扎了几下,最终还是败给了自己,干脆躺下来不再动。
她目光扫视周围,心下不由得讶然。
这是一处山洞,干燥空旷,洞中挂着一些字画,甚至还放有竹制桌椅,茶壶水杯都不少,而自己正睡在洞中唯一的石板床上,不过下面垫了许多杂草被褥,睡起来还挺柔软的。
不是在东曲军营,真好。
丁丁没由来的觉得安心,在不知道掳走自己是谁的情况下,也觉得心安,第六感告诉她,这个人不是坏人,至少对自己没有恶意,可是哪怕是这样,她也还是想要回到铢离哪里。
想到铢离,丁丁心中一痛,微微闭上眼,什么时候能见到他呢,自己这是真的好需要他的肩膀给自己靠一靠,真的好怕,好怕自己故作坚强的极限到了,然后崩溃到一无是处。
丁丁抬起自己的左手,看了看,难怪感觉不到痛了,原来是被好好处理过的,一根根手指头都被细心包扎过,白色的布条绑在指尖,整整齐齐。透过指缝,她突然注意到,洞外射进来的阳光洋洋洒洒的落在地上,明亮到刺痛了自己的双眼。
鼓足了力气,慢慢爬起来,她开始向洞外走去。
阳光落在丁丁身上的瞬间,她不由得轻微颤抖了一下,好'炫'舒'书'服'网',虽然这是八月,阳光有些灼热,可是在她看来,这样的阳光太美好不过,像是要把自己一身的潮湿都给晒了去。
洞外是一望无垠的树林,一眼看去,就像是一片绿色的海洋,阳光在树顶上跳着舞,,带起片片鳞片,泛着耀眼美丽的光。
好温暖。经(书)历(网)过黑暗之后,这样的时光,好温暖。
丁丁鼻子开始泛酸,如果没有那一切,如果能和铢离在一起在这样的地方平平静静的生活下去,那该多好。
不远处,脚步声慢慢传来,丁丁转身看过去。
是他!
男子从一片阳光中走来,银白色面具泛着耀眼的光,面具下那双眼带着欣喜的色彩,风吹起他银白的头发,在空中翻飞起来,阳光下几乎到透明。他向丁丁走来,步伐轻盈,身后的影子飘飘荡荡。
“你……”丁丁不知所以,如果自己没有记错的话,是不认识这个人的,有的只有在酒馆中见过一面,这也算不得相识,可是他为什么要将自己掳来呢。
白衣男子到丁丁面前,不说话,只是将手中的包裹打开,里面有些洗净的水果,他递到丁丁面前,示意她吃一些。
丁丁这才想起来,他是不会说话的,见他没有恶意,而且自己的确也是恶得厉害,她拿起一个叫不出名字的水果就咬了一口,甜丝丝的汁水绕着舌尖,让她欣喜:“很甜,谢谢。”
丁丁报以他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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