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升-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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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四海看出来了魏海龙的谈性不高，便又说道：“魏书记，我有个想法，不知道该不该说。”

　　在这辆车上，面对的都是自己的下属，魏海龙刚才对赵长斌等人的谄媚之情完全消失，又恢复了“土皇帝”般的威严，皱了下眉头，不客气的训斥王四海：“有什么话就说，别磨磨唧唧的跟个娘们似的！”

　　王四海嘿嘿一笑，也不生气，接着说道：“魏书记，其实我也是为咱们镇着想。我觉得，这几个人下乡来考察，也不让县里的人出面陪同，咱们又不认识他，他们会不会是骗子啊？”

　　魏海龙因为第一次见到赵长斌的时候是在程县长的办公室，也是程县长亲自给她介绍的赵长斌，而之后，魏海龙也从县府办主任李朝中那里弄清楚了赵长斌的身份，对此毫不怀疑。

　　所以，他听了王四海的话，感觉真是无稽之谈，别气笑了，道：“呵呵，你这个王四海，倒是充满了怀疑精神啊！那你说说，就算他们是骗子，他能骗咱们什么？咱们一没资金，二没项目，就那些土地，他就算是骗子，还能把那些土地挖走吗？”

　　王四海也只是这么说说而已，他心里面其实也没有真的把赵长斌等人当成骗子，而他这么说的真实目的，主要是向魏海龙表示一下忠心，让魏海龙知道他一直在忠心的替魏海龙着想而已，所以见好就收，又笑嘻嘻的恭维魏海龙：“魏书记，我就觉得他们不让县里的人来陪同，不太寻常。以前市里来个什么大官，哪个不是前呼后拥的？不过，魏书记，听了你的话我就放心了，你是书记，还是站得高看得远啊。我们这些给你当小兵的，简直是望尘莫及啊！”

　　魏海龙明知道王四海其实这么说，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不过对于王四海的恭维以及他这种特殊的表忠心的方式，魏海龙还是觉得挺受用，勉励道：“四海，你有这个心还是好的，就是还需要多往深一层想想。”

　　王四海连声说道：“是！是！魏书记，我记住了！”

　　坐在后排右侧的陈庆东看着王四海的这番表演，心里也笑了起来。

　　他以前就听说过，王四海其实以前就是双山镇马屿村小学的一个民办教师，后来魏海龙做了双山镇镇长以后，王四海就看中了魏海龙，把家里所有的钱都省下来，给魏海龙买这买那，甚至不惜借账，也要坚持给魏海龙送东西。

　　后来，魏海龙有一次下乡视差农民浇地情况的时候，不小心被湿泥滑了一跤，导致了右腿的胫骨骨折，住进了县人民医院。

　　当时，已经在魏海龙的帮助下，成功由民办教师转为公办教师，还混了一个教导主任的王四海给学校请了长假，坚持到县医院照顾魏海龙，开始魏海龙不同意，王四海竟然在病房里给他下跪，求他答应，给他个报恩的机会。

　　魏海龙的老婆当时身体也不太好，而且家里孩子还小，他见王四海这么真心真意，心里十分感动，便同意了王四海留在一员照顾他的请求。

　　魏海龙那一次住院加在家卧床休养总共用了八十一天时间，年龄比魏海龙还大了好几岁的王四海在这八十一天的时间内简直是寸步不离魏海龙，期间甚至只回了一次家，还是因为老岳父身体不舒服，他带老岳父去镇医院简单检查了一下，给他开了点药，院都没让他住，王四海当天下午就又回到了魏海龙的家。

　　经过了这件事，魏海龙完全把王四海当成了心腹，后来又把他又学校调到了镇政府党政办，做了个副主任。后来，又在机缘巧合的情况下，帮他操作，让他进了县财政局，过度了一番之后，又回到双山镇做了财所所长，掌握了一镇的财政大权，真正成为了双山镇最有权力的几个人之一，完成了由民办教师向实权人物的蜕变！

　　以前，陈庆东刚听到王四海的这番轶事的时候，还觉得是别人调侃王四海而瞎编的，后来，他在其他的场合知道了这件事确实是真的以后，又好好的嘲笑了一番王四海为了钻营，真是无所不用其极，简直是到了让人恶心的地步。

　　但是现在，经历过了很多人世沧桑之后的陈庆东，再次看着堆着满脸笑容，一副谄媚表情跟魏海龙说话的王四海，却并不想嘲笑他了，也并不觉得他有多恶心了。

　　因为现在，陈庆东觉得自己有些理解王四海了。

　　是啊，像王四海当年这样一个没有家庭背景，也没有钱，只是一个村小学民办教师的年轻人来说，想要改变自己的命运，渠道是极其狭窄的！

　　或许，在王四海下定决心践踏自己的尊严，抱紧魏海龙的大腿，以求改变命运的时候，也曾经躲在某个没有人看见他的地方痛哭了一场的吧！

　　如今这个年代，在坚持清贫和改变命运之间的抉择上，其实不该加以道德的批判的，那些在人前振振有词，坚持道德的卫道士们，谁又敢保证，他们转过身之后，就不是一个伪君子呢？

　　陈庆东现在只有一个感觉，任何一个为了改变自己的命运而努力的人，不管他用了什么样的手段，都是无法对他苛责的。

　　在陈庆东胡思乱想这些东西的时候，王四海又对魏海龙说道：“魏书记，今天恐怕是要打业务牌啊。”

　　魏海龙点点头，道：“这个是肯定的，只是不知道他们的胃口有多大。四海，你带够钱了吧？”

　　“带够了！”王四海道，“我怕两万不够用，就取了五万，用不了就再换回账户就行了。”

　　魏海龙说道：“也好。不过这件事千万不要乱说。”

　　王四海又为魏海龙花钱找借口般的说道：“魏书记，只要能让他们在咱们这儿投资，他们以后双山的收益绝对是不可估量的！别说今天花五万，就算是花十万，这笔钱也该花！魏书记，你能拿下这个项目，就是咱们双山镇全体老百姓的大恩人啊！”

　　魏海龙被王四海恭维的浑身舒坦，却故意带着淡淡哀愁的说道：“四海，要是都是像你这样的明白人，那我的工作就好干多喽！怕就怕，我为了咱们镇的发展在前面冲锋陷阵，还要时刻担心后面有人挖墙脚，嘿嘿，这种滋味，可是够受的啊！”

　　王四海知道魏海龙说的谁，竟然毫不顾忌的骂道：“他妈的高坤这个小人！魏书记，你说高坤来了双山镇做镇长以后，他有过什么功劳？做过哪项政绩？双山这几年的发展，完全是你自己的功劳啊！他妈的高坤，仗着自己是从县委下来的，就找不清自己的位置，除了会使绊子，他还会干什么？”

　　魏海龙冷笑道：“四海，要是你干镇长，我就轻松多了。”

　　王四海闻言嘿嘿一笑，似乎话中有话的说道：“魏书记，我不像高坤一样没有自知之明，我知道我的水平有限，镇长是干不了的，只要能一直替你守着钱袋子，我就心满意足了。”

　　魏海龙淡淡一笑，说道：“四海，我知道你的想法，好好干你的工作就行了。”

　　王四海立刻很高兴的说道：“放心吧，我魏书记，我一定好好干工作！”

　　陈庆东也听出来了王四海的话外之音，他说能一直替魏海龙守着钱袋子就心满意足了，而魏海龙如今很有希望得到土地局局长的位子，那么王四海岂不是说他相当土地局的财务科长？

　　考虑到未来的城镇化进程和房地产大潮的到来，土地局财务科长的权力和油水可要比双山镇财所所长的权力和油水高多了！

　　这个王四海，可真是精的很啊！

　　同时，陈庆东也看的出来，王四海是个只要实惠，不爱虚名的人。其实，这也很好理解，他当初践踏自己的尊严，像个奴仆一样服侍魏海龙的时候，就已经不要面子了。

　　不过，像这种不要面子，甚至可以是已经不要脸的人，往往是非常危险的！

　　就先现在已经做了财所所长的王四海，对魏海龙便没有了当年的绝对忠心，甚至有时候还会在高坤这边摇摆一下！

　　陈庆东明白，在王四海这种人心中，根本没有绝对的朋友和敌人，只有绝对的利益！

　　陈庆东在心里又给王四海身上贴了一个敬而远之的标签！

第二百九十二章　　自知之明

　　一行人来到了白桦林酒店，进了包间之后，赵长斌、吴科长、柳科长、魏海龙四个人在大包间中专门开辟出来的小包间里打麻将，陈庆东、王四海等人则在外面候着。

　　四个人分东南西北坐好以后，赵长斌笑道：“吴科长、柳科长，咱们今天可是凭实力定输赢，不打业务牌啊。”

　　柳科长就笑：“咱们当然不打业务牌，不过就长斌你的水平，估计今天还是你扶贫的几率比较大。”

　　赵长斌也笑起来，对魏海龙说道：“魏书记，你不知道，咱们这位吴科长打麻将可是一等一的高手，我经常做他的手下败将。魏书记你是一方诸侯，统筹全局的能力肯定强，一定要帮我灭灭吴科长的威风才行啊！”

　　魏海龙在双山镇虽然是一定九鼎的老大，但是在赵长斌等人面前又束手束脚的，完全放不开，听了赵长斌的话，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好，最后只是笑了一下，道：“赵总，我的水平也有限，恐怕完成不了任务啊！”

　　赵长斌哈哈笑道：“那咱们就尽人事听天命吧！”

　　陈庆东、王四海以及赵海龙的专职司机小冯坐在外面的客厅里看电视，反复找了几个台，无非都是一些言情电视剧，要么就是一些新闻、广告之类的，尤其是铺天盖地的脑白金广告，更是让人看得头晕。

　　小冯在魏海龙面前向来都是规规矩矩的，从来都不多说一句话，但是一旦魏海龙不在旁边，只当着王四海、陈庆东等人的面，小冯便有了一种自己是魏海龙的绝对心腹的优越感，在他们面前说话便就有些大大咧咧的。

　　“妈的，这脑白金到底是什么东西，吹的跟仙丹似的，也不知道管用不管用。”小冯一边用手大力搓着脖子上的干皮，一边大声说道。

　　王四海很明白小冯这种小人得志般的心理，便有意逗逗他，说道：“冯司机，这脑白金管用不管用，你自己弄几盒回去吃一吃，不就知道了？”

　　跟有些给领导做司机的人不喜欢别人叫他“司机”不同，小冯很喜欢“冯司机”这个称呼，好像只有这个称呼才能凸显他在双山镇政府的特殊地位。

　　小冯听不出来王四海话语里明显的挪揄意味，还是大大咧咧的说道：“这东西一盒就一百多，我脑壳被门挤了才花钱买这东西吃！”

　　王四海又挪揄道：“冯司机，你天天跟着魏书记，是魏书记的第一心腹，只要你想吃脑白金，还用你自己买吗？把话放出去，别人给你送的你都吃不完！”

　　说完之后，王四海想到屋子里还有陈庆东这么一个明白人，冯司机听不懂自己挪揄，但是陈庆东肯定能听得懂，所以他又朝陈庆东眨了眨眼，意思是让他不要拆穿自己。

　　陈庆东也对王四海报以微笑，他也有点瞧不起小冯的这种骄傲自大，自然不会拆穿王四海。

　　冯司机受了王四海的“恭维”却很高兴的样子，毫无自知之明的说道：“王所长你说的也对，我要是真的把这话放出去，你等着瞧吧，最多明天，就得有人提着大盒小盒的往我家送！不过，咱不是不愿意给魏书记添麻烦嘛！”

　　王四海呵呵笑道：“冯司机，你处处为魏书记着想，怪不得魏书记这么器重你啊！说不定，以后魏书记也给你聘个干，让你干个主任啥的呢！”

　　“呵呵，魏书记倒是给我提过这事。”小冯随口吹牛道。

　　“是吗？魏书记给你许了个什么位子？”王四海继续打破砂锅问到底的调侃道。

　　陈庆东在旁边看的忍俊不禁，却又觉得没什么意思。

　　“这个……”小冯想了想，接着吹嘘道，“也没特别许给我哪一个位子，说是让我先想想。”

　　“冯司机，这事魏书记让你自己挑啊！想要哪个位子就要哪个位子！冯司机，你这回可牛逼大了！”王四海故意大惊小怪的叫道！

　　这一次，小冯似乎也觉得自己这个牛逼吹得有点大了，便又谦虚了一下，说道：“嘿嘿，我倒是没有什么想法，能一直跟在魏书记身边开车比干什么都好！”

　　王四海对着他举起了大拇指，道：“冯司机，魏书记要是知道你对他这么忠心耿耿，一定十分高兴啊！”

　　“嘿嘿……”小冯摸着头笑了起来。

　　王四海看着小冯的侧面，不屑的笑了笑，似乎也感觉老是逗小冯这样没脑子的人玩也没什么意思，不再搭理他了。

　　小冯找了一个演着的卫视台，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

　　陈庆东对这种琼瑶式电视剧没有什么兴趣，便靠在沙发上小寐起来，补充一下自己的精力。

　　正在迷迷糊糊，半睡半醒的时候，小冯推醒了他，说道：“庆东，别睡了，咱们打会牌吧。”

　　陈庆东对打牌没有一点兴趣，觉得这纯粹就是浪费时间的行为。除非是那种有着其他目的性的牌局，他才会参加。

　　他对王四海和小冯两个人都没有什么指望的上的地方，自然不愿意陪着他们打牌。

　　不过，小冯毕竟是魏海龙的司机，所以陈庆东还是非常客气的说道：“冯司机，我昨天睡得不太好，想睡一会，你要不然再找找别人一块打牌吧。”

　　一般情况下，别人给出了这么明确的拒绝信号，一般的人都会识趣的不会再邀请对方了，但是冯司机却显然是个不识趣的人。其实，在小冯的心目中，他除了是魏海龙的司机之外，还是魏海龙的绝对心腹，简直就是个“二号首长”，整个双山镇的工作人员都得给他面子才对！

　　所以，他不顾陈庆东的明确拒绝，又说道：“庆东，别睡了，年纪轻轻的，哪有那么多觉睡？咱们起来打牌吧！”

　　陈庆东心里十分厌烦，本来还想拒绝，不过却偶然瞥见了在坐在一边带着淡淡神秘笑容的王四海，陈庆东心里立刻一凛，心里立刻想到，如今正是自己能不能升为副科级的关键时候，而这个关键点却在魏海龙这里，小冯是魏海龙的司机，整天跟在魏海龙身边，如果他因此恼恨了自己，故意在魏海龙面前编排点自己什么，那就得不偿失了！

　　念及这一点，陈庆东立刻压制住心里的厌烦，微笑道：“行，那就打一会吧，不过咱们人也不够啊！”

　　小冯这时候高兴的跳起来，对王四海说道：“你看，王所长，我就说庆东想打牌吧！现在的年轻人，有几个不喜欢打牌的？”

　　王四海笑容玩味的看了看陈庆东，笑道：“行，既然庆东也说了打牌，那咱们就打吧！”

　　陈庆东这才明白，刚才小冯邀请王四海打牌的时候，王四海明明不愿意打，却也不愿意说出来得罪小冯，所以便十分贼的把这个事推到了自己身上，要是自己说不想打牌，那他们两个人也根本就打不起来。

　　想到这一点，陈庆东便也笑容玩味的看了看王四海。

　　小冯说道：“咱们现在就三个人，临时再去找一个牌搭子也不好找，而且魏书记他们还在里面玩着呢，要是来个陌生人，也不方便。要不这样，咱们三个就不打麻将了，打斗地主怎么样？”

　　陈庆东这次把皮球踢给了王四海，道：“我听王所长的。”

　　王四海微微一笑，道：“行啊！那就斗地主。不过，咱们都是大人了，小打小闹的磨手指头没有什么意思，要玩就玩大一点，一把五十的底怎么样？”

　　“玩这么大的呀！”小冯闻言破口叫道。

　　小冯的家庭条件不太好，父母都是在农民，老婆也没有什么具体的工作，只是逢集的时候去集镇摆摊卖点杂货，小冯每个月大约三百块钱的工资经常刚刚拿到手就交给了老婆，而老婆一个月也就给他五六十块钱的零花钱。

　　不过，小冯做着魏海龙的司机，还是偶尔能有些灰色收入的，时间久了以后，他也存了千把块钱的私房钱，今天，他兜里就带了五百多块钱，本来对他来说，这已经是一笔巨款了，但是按照王四海说的这种玩法，一把五十块钱的底，要是运气不好，可能两三把就会完全输光！

　　腰里无钱人便怂，小冯确实不太敢玩这么大的！

　　王四海之所以提议玩这么大的，就是因为他认准了小冯没钱！

　　其实，王四海早就已经看不惯小冯这种没有自知之明的嚣张模样了，就一个小司机而已，还真的不知道自己是老几了？

　　只不过，他念及小冯是魏海龙的司机，所以不好意思讽刺他而已。

　　不过，不好直接讽刺他，但是在打牌上消遣消遣他还是没有问题的。

　　王四海也是个牌中高手，而且，他不打打牌的技术很精，更重要的是，他谙熟赌徒的心理！

　　他十分清楚，在打牌的时候，想要赢钱，必要保持脑子的清醒。而想要保持脑子清醒，最重要的就是要做到心平气和！

　　那些心浮不定的人，根本无法保持心平气和，脑子混乱，是根本不可能赢钱的！

　　那些人容易做到心平气和呢？当然是腰里的钱足够多的人！只要腰里的钱足够多，那就算开始输了几把，但还有机会把本回过来。

　　而那些腰里的钱不多的人，本来就心里紧张，生怕输钱，一旦在开始输了几把之后，腰里的钱就急遽转少，没有了本金，也就没有了回本的希望，自然是心里就更加紧张，脑子也就更加不理智，输钱也是理所当然的了。

　　王四海今天就想利用小冯没钱这一点，好好教训教训他！

第二百九十三章　多结善缘

　　看到小冯有点害怕之后，王四海心里就更高兴了，激将道：“冯司机，你是魏书记身边的大红人，这点钱对你来说算的了什么？要不是照顾庆东，我就说玩一百块钱一把的了！”

　　被王四海将了一军之后，小冯不好意思再嫌玩的太大了，不过他还是不太敢玩这么大的，主要是他担心，万一把这三百多块钱输完，下面没有钱玩了，这个人就实在是丢大了！

　　于是，他也现学现卖了刚才王四海把皮球踢给陈庆东的做法，问道：“庆东，一把五十的底，你玩得起吗？”

　　陈庆东冷眼旁观，早就看穿了王四海心里所想，同时也看出来了小冯腰里没钱，不敢玩这么大的。

　　其实，他虽然对小冯没有什么好印象，但是考虑到自己如今的处境非常微妙，他也不想跟王四海一起捉弄小冯，也没兴趣看小冯出洋相，反而还想照顾一下他的虚荣心。

　　如果，小冯问他这个问题的时候，语气再委婉一点，说话再客气一点，而不是一副看不起自己的样子问“一把五十块钱的底，你玩的起吗”，陈庆东或许会跟王四海商量商量，把底码降低一点。

　　但是现在，陈庆东被小冯这句话气的够呛，立刻说道：“我刚才说了我听王所长的，他说怎么玩，我都没意见！”

　　王四海哈哈一笑，道：“好！那就这么玩，怎么样，冯司机？”

　　话已经说到了这个地步，小冯就算是不想玩也得玩了，他只好硬着头皮说道：“好吧，那就一把五十的底！”

　　说完之后，小冯还似乎是在给自己鼓劲一样恶狠狠的说道：“谁不知道最后谁输呢！”

　　对于小冯的这种肤浅，陈庆东和王四海相视一笑，心照不宣。

　　小冯给前台打电话要了一个扑克牌，摩拳擦掌，准备开战！

　　而王四海却十分细心的在这个间隙轻轻敲开牌室的门，问了问魏海龙等人需要不要什么东西，还给他们把茶水续满，然后小心的给他们关上门，三个人才在客厅的茶几上斗起地主来！

　　王四海和陈庆东已经心照不宣的要戏弄小冯了，所以他们其实手里起的牌还不错，但是两个人都不要地主，小冯的牌跟他们差不多，但是看到他们两个人都不要，以为底下会有大牌，所以便抱着侥幸的心理掀了底牌，却发现底下盖着的全是小牌，根本就没有什么用，还让手里的牌变得更烂了，忍不住骂道：“操！这是什么烂牌！”

　　一局牌打完，小冯不可避免的输了一百块钱。

　　王四海把五十块钱收起来，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说道：“小冯，这种牌你还要地主，不是给我们送钱吗？”

　　小冯没好气的说：“你有一个大王一个2，下面的牌也挺顺，这么好的牌都不要地主，还有庆东，你的牌也跟我差不多，你们两个都不要，我以为下面有好东西呢，所以掀了底牌，谁知道下面的牌这么烂！要我说，你们两个真是太狡猾了！”

　　王四海和陈庆东又不由自主的对视了一眼，心想着小冯是没有自知之明了一点，但是脑子并不傻，似乎是有点看出来，他们两个人在玩他了，如果接下来再玩的太明星，恐怕输急了的小冯会当场翻脸！

　　魏书记和几个贵宾都在里面玩麻将的，如果他们在外面吵起来，那真是丢了大人了，魏书记也绝对不会给他们好果子吃！

　　念及此，王四海和陈庆东便同时收起了联手作弄小冯的想法。

　　陈庆东还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