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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升-第5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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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文芳道：“好，我明白！”
张海云驾车从家里离开之后，并没有直接去找程潜，而是先开车去了单位。
此时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多了，农业局的大门已经被锁上了，门卫老谢也已经睡觉了。张海云来到农业局，本来想鸣笛把老谢叫醒开门，不过他把手已经放在喇叭上之后，却又觉得这么做太张扬了，今天来单位检查保险柜，还是让越少的人知道越好，省的这事传出去之后，有些人瞎猜测！而且，在农业局内部，盯着他这个主持工作的副局长的位子的人有好几个呢！
于是，张海云便下了车，走到门卫室前，敲了敲窗户，问道：“老谢，睡了吗？”
老谢刚刚睡着没多大会，被吵醒之后十分生气，也没有听清声音，还以为是农业局的清洁工，因为这几个清洁工有时候会晚上来加班搞清洁，以把第二天早上的时间省出来。这几个清洁工都是中年妇女，平时老谢也很爱跟她们聊几句，又因为老谢掌管着大门钥匙，她们晚上来加班的时候需要求老谢给他们开门，所以老谢在她们几个清洁工面前还挺有优越感。
但是今天晚上被吵醒的老谢心里却很不高兴，瓮声瓮气的叫道：“谁啊？这么晚了还来干活？也不知道提前通知一声！”
张海云本来心里就烦着呢，再加上醉酒、输液之后身体也很虚弱，听了老谢这句不耐烦的话，心里立刻又冒起了火，想训几句老谢泄泄！
不过，张海云又担心老谢被训之后，怀恨在心，再把自己深夜到单位来的事说出去，这可不是什么正常的事情啊！
于是，张海云只好耐着性子解释道：“老张，是我，张海云。”
老谢一听竟然是局长来了，吓得立刻从床上跳了起来，连鞋都没顾得上穿，马上把门打开跑了出来，连声说道：“张局长，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刚才睡糊涂了，没听清是您！”
张海云从包里掏出来一盒小熊猫递给老谢，说道：“没事！没事！这么晚又把你叫起来，真是不好意思！这盒烟你拿去抽！”
老谢简直是受宠若惊，以前的时候，张海云什么时候对他这么客气过，所以不敢接烟，连连摆手，说道：“张局长，您客气了！您客气了！这都是我的工作，可不敢要您的烟！”
张海云却不由分手的把烟塞到了老谢的手里，说道：“老谢，把烟拿着，客气什么！我这么晚过来，是为了拿一份资料，明天一早去县政府开会要用的。你可不要把这事给别人说，省的别人以为出什么事了呢！”
老谢点头如捣蒜的说道：“是，是，张局，我明白！”
张海云匆匆进了办公室之后，现办公室的一切如初，没有什么被人翻动的迹象，又连忙跑到保险柜前，把保险柜打开之后，现一切东西都在，这才稍微放心一些！
不过，由于保险柜的另外一把钥匙已经落在了程潜的手上，而程潜已经去了他的家里行窃，他的办公室自然也就不安全了，所以要把这些东西尽快转移才行。
只不过，现在时间已经这么晚了，张海云也实在不知道该把这些东西转移到哪里去。这些钱财和账本，都是他背着老婆弄得，也不能拿回家去。
经过一番思考之后，他决定还是先把这些东西放在办公室里，反正单位有门卫守着，程潜想过来也很难，再者，程潜到现在都没有来办公室行窃，今天夜里应该不会再过来了！
明天白天，再去买一个更好的保险柜，然后进行钱财和账本的转移。
拿定主意之后，程潜便小心的锁好保险柜，离开了办公室。
在来到单位门口，张海云又专门叮嘱老谢一定要守好单位的大门，没有他的允许，不许任何人进来！
老谢还以为张海云现了那些清洁工夜里来单位加班搞清洁的事，吓得唯唯诺诺的答应了。
张海云又开车在街上转了一圈，觉得今天实在是太晚了，没法再找人商量对付程潜的事了，如果程潜要跑路，今天肯定已经跑了，如果他存着侥幸心理，不想跑路，那么明天再去找他也不迟。
心力交瘁的张海云便又回到了家里，安慰了老婆一番，两个人便先上床休息。
第1069章 无法承受之重
张海云和宋文芳被纪委双规之后，在纪委人员施加的巨大压力面前，很快就对自己的犯罪行为供认不讳，等待他们的，将会是法律的严惩。
而程潜在承认了自己的罪行之后，也被暂时关押在看守所，等待着正式的判决。
在程潜行窃被抓之后，陈庆东一度感到十分惋惜，而且也后悔自己没有早一点采取行动，如果他让陈红兵早一点找到程潜，给他一笔钱帮助他度过危机，或许程潜就不会铤而走险，把自己的一生葬送进去。
虽然陈庆东也清楚的知道，程潜出事，其实跟他一点都扯不上关系。而他所惋惜的，或许也并不是一个程潜，而是这个社会中一些畸形的东西所带给人们的无法承受之重。
在程潜被关押在看守所以后，又过了大约半个月，陈庆东和秦志胜一块去看望了他一次，还给他带了一些衣服、食品等东西。
在会见室里，程潜看到陈庆东和秦志胜之后，显得有些愧疚，却又有一种看淡一切的云淡风轻。
程潜在他们两个对面坐下之后，看了看陈庆东，又看了看秦志胜，轻轻吐了一口气，说道：“陈书记，秦主任，前几天我给你们要奖金的事，是我不对。我其实也知道，按照那个文件中的精神，我根本不可能拿到这笔奖金，其实你们能给我那两万奖金，就已经是对我的额外照顾了。陈书记，秦主任，我向你们真诚的表示道歉！”
说完话，程潜便对他们深深低下了头，以表示自己的愧意。
陈庆东叹了口气，没有说话，秦志胜则不客气的说道：“你小子真是糊涂！你说你这么年轻，又有能力，前途大好，怎么就走上了这么一条不归路？唉，程潜啊程潜，你小子确实聪明，但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啊！”
程潜苦笑了一声，说道：“秦主任，我根本就不聪明，只不过是一直自以为聪明罢了！我走上这条路，都是我自找的，我谁都不怨！”
秦志胜也是个心地善良的人，虽然当初程潜跟他要奖金的时候，他们大吵过一架，但是现在程潜落到了这步田地，秦志胜也是真心的替他感到惋惜，说道：“程潜，虽然现在已经这样了，但是你也不要太过自暴自弃！你只要老实交代问题，把态度拿出来，法院应该会考虑对你从轻判决的！以后你在监狱里好好改造，争取减刑，等你出来的时候，也才是正当年，仍然能够从头再来！”
程潜其实已经万念俱灰，不过他也很感谢秦志胜的好心，便轻轻点了点头，说道：“秦主任，谢谢你的好意，我会好好改造的。”
秦志胜扭头看了看陈庆东，陈庆东轻叹了一口气，说道：“程潜，我其实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只对你说一句话：发生了的事已经发生了，再后悔也没有什么用了，一切往前看吧。”
程潜道：“是，陈书记，我听你的，一切往前看。”
陈庆东又道：“对于之前说好了要给你的那两万块钱奖金，我们考虑了之后，还是决定给你。不过，这笔钱我不准备打到你的卡上了，反正你现在也用不上，我想把这笔钱去送给你的父母，也当是你对他们的孝心了，你觉得怎么样？”
程潜的情绪突然变得激动起来，身体立刻有些颤抖，眼睛里也有晶莹的泪光闪烁，他使劲控制了一下的情绪，才说道：“陈书记，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
陈庆东轻轻摆了摆手，说道：“不要说这个了，程潜，作为你曾经的领导，我还是再给你说一句话吧，你的父母都是普通工人，他们供你读大学非常不容易，本来他们肯定是把下半辈子都寄托在你身上了，但是你现在出了这种事，可想而知他们的心情是什么样的。这两万块钱，根本就不足以代替你尽孝，你必须要在监狱里好好改造，争取早日出来，亲自去对他们尽孝，明白吗？”
程潜举起戴着手铐的双手，说道：“是，陈书记，我明白了。”
陈庆东又问道：“程潜，时间有限，我们马上就要走了，你还有什么需要我们帮你做的事吗？”
程潜动了动嘴唇，想说什么却又似乎不好意思说出来。
陈庆东见状便道：“程潜，有什么话就说吧，要不然我们就真的要走了。”
程潜这才说道：“陈书记，我有一个请求，你们能不能去金苹果宾馆208房间找一个叫张欣的女孩，帮我带给她一句话，让她不要等我了。”
陈庆东还没有开口，秦志胜却有些生气说道：“程潜，你说的这个张欣，就是你的女朋友吧？你这次铤而走险，做了这件大错事，也是为了她吧？”
程潜怔了一下，随即苦笑道：“原来你们已经知道了……”
秦志胜又说道：“程潜，我们之前已经见到过张欣了，张欣也拜托我们给你带一句话。本来，陈书记考虑到你的情绪，是不想给你说这件事的，但是我觉得你毕竟是个男子汉，承受力应该还是有的！如果你连这点承受能力都没有，以后还谈什么改造？所以，我还是把这句话给你说了吧！”
程潜立刻又紧张起来，问道：“秦主任，她让你帮忙给我带什么话？”
秦志胜直视着程潜的眼睛，说道：“张欣说，她不过来看你了，也不等着你了，你就当是从来没有认识过她吧！”
听了秦志胜的话，程潜的脸上立刻写满了震惊和错愕，他使劲摇着头，连声说道：“不可能！不可能！她不可能这么对我！她不可能这么对我！”
看着程潜这幅样子，陈庆东暗自叹了口气。
在程潜被抓之后，陈庆东确实让秦志胜去找了张欣，并对张欣说了程潜的情况，当时张欣确实让秦志胜给程潜带了这句话。
不过，陈庆东觉得程潜完全是为了张欣才走上了这条不归路，现在程潜已经进了看守所，如果再把这件事告诉他，如果程潜承受不了这个巨大的精神打击，对他以后的改造可能会有很大影响。
而秦志胜倒是觉得应该把这件事告诉程潜，让他从此死了这条心，从梦里真正醒过来，好好的进行改造，重新做人！
由于秦志胜在这件事上的态度非常坚决，陈庆东便也没有跟秦志胜争。
现在看来，这件事对程潜的打击确实非常大，但从长久来看，这对程潜是好是坏，谁也说不清楚。
秦志胜见了程潜这幅样子十分生气，又斥道：“程潜，你早点醒醒吧！你对张欣倒是掏心掏肺，但是人家张欣对你可不是这样啊！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的道理难道你还不懂吗？你这不知道要在监狱里蹲多少年呢，人家一个女孩子怎么可能会等你？你还真觉得你们的爱情是童话故事啊！程潜，你要还是个男子汉，就把苦都咽在肚子里，好好地改造，等你出来之后，也争取活个人样给别人看看！”
程潜的情绪还是很激动，眼泪流了一脸，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看着程潜这个样子，秦志胜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他看了看陈庆东，说道：“陈书记，让程潜好好想想，咱们先走吧。”
陈庆东点了点头，道：“好。”
然后又对程潜说道：“程潜，事实就是这样，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如果你能过去这个坎，那你以后还能重新活一回，如果你过不了这个坎，那你以后就只能烂在过去里了。”
说完这句话，陈庆东便站了起来，和秦志胜一块走了出去。
从看守所出来之后，秦志胜颇有些后悔的说道：“陈书记，我看这事对他的打击真是不小，我真该是听你的话，不对他说这件事呢！”
陈庆东安慰道：“话也不能这么说，所有的事都是一把双刃剑，有好的一面，就有坏的一面。程潜之所以走到这一步，就是因为他把他跟张欣之间的爱情看得太重了，一直在这个温柔梦里醒不了，所以才会一步一步的走下错事。如果张欣早上个一两年就跟程潜果断分手的话，程潜应该就不会落到这步田地了。你今天给他说了这件事，他虽然受到的打击不小，但是这或许也会让他彻底想明白，以后对他的改造或许还是很有好处的。”
秦志胜叹道：“但愿如此吧！陈书记，我觉得我还是要给你解释一下，虽然当时程潜为了奖金的事跟我当众吵了一架，弄得我很难看，但是我并没有跟这小子一般见识。他现在犯了事，我也是真心的希望他能好好改造，早日从监狱里出来，真的不是想用这件事来专门打击他。”
陈庆东笑了起来，道：“志胜，你怎么还专门给我解释这个？咱们都认识这么久的老朋友了，彼此当然是知根知底，你是什么样的人，我难道还不清楚吗？呵呵，你就不要多想了，咱们该对程潜做的都已经做了，他以后的路到底会怎么走，就不是咱们能控制的了！”
然后，陈庆东抬头看了看天空，又道：“志胜，咱们两个找个地方去喝一杯吧！今天不叫别人了，就咱们两个，我还有件事想给你说呢！”
第1070章 开诚布公
陈庆东和秦志胜没有去什么酒店，而是来到了一个路边的小饭馆，炒了几个小菜，要了几瓶啤酒，便边喝边聊起来。
一杯啤酒下肚之后，陈庆东便谈到了正题：“志胜，最近你可能已经听到了小道消息了，我有可能会离开柳林，去市里工作。”
秦志胜确实听说了这个小道消息，也大约猜到了陈庆东叫他一起聊天，很有可能就是要说这件事，但是真正从陈庆东口中听说这件事之后，秦志胜的心情还是非常复杂！
一方面他很为陈庆东感到高兴，陈庆东能够去市里上班，显然是组织对他过去工作的肯定，而且这次登上一个更大的舞台之后，陈庆东的仕途之路肯定也会更宽广。而另一方面，秦志胜又十分舍不得让陈庆东离开，更是担心陈庆东离开之后，新管会好不容易开创出来的局面会受到影响，而他自己更是不知道会受到什么影响。
不过，在沉默了片刻之后，秦志胜还是真诚的说道：“陈书记，恭喜你！”
陈庆东轻轻点了点头，说道：“谢谢。”
秦志胜端起了酒杯，道：“陈书记，这可是大好的事情啊，我敬你一杯！”
陈庆东也端起了酒杯，跟秦志胜碰了一下，说道：“好，干一杯！”
放下杯子之后，秦志胜一边拿起酒瓶给陈庆东倒满酒，一边问道：“陈书记，我听说你要去市委工作，是吗？”
陈庆东道：“确切的说，应该是市委组织部，但是具体到哪个岗位，这个还没有确定。上一次市委开常委会的时候，已经把这件事定了下来，最近这几天，市委应该就会派人来对我进行组织考察了。”
“哦，市委组织部，这可是好地方啊！”秦志胜道，“陈书记，我觉得以你的年龄、学历和能力，可能用不了一两年就能当上组织部的副部长，到时候就是市委领导了！”
陈庆东笑了笑，说道：“这个暂时还不敢想！志胜，在你面前，我就实话实说，其实这次去市里，我的心里还是有些坎坷的。我虽然已经工作了好几年了，但是一直都在农村基层，后来虽然进了城，到了新管会，但其实也跟在农村差不多。说起来，我真的是十分欠缺在重要机关单位的工作经验啊！这一次去了市委组织部，对我将会是一个全新的挑战，我真的不知道有没有把握能把工作干好呢！”
秦志胜道：“陈书记，这个你就放下心，不管是双山、陈桥，还是新管会，其工作的复杂程度都肯定比市委组织部复杂多了！你在这种环境里都能把工作干得这么好，到了市委组织部肯定也不在话下！当然了，这肯定需要一个适应的过程，不过我相信以陈书记你的适应能力，适应期绝对不会太长的！”
陈庆东虽然知道这是秦志胜在恭维自己，但是他心里仍然很高兴，笑道：“志胜，借你吉言吧！”
秦志胜又端起酒杯，十分感慨的说道：“陈书记，我再敬你一杯！说实话，我还真是舍不得你离开呢！现在新管会的局面刚刚打开，你却要走了，我真是担心新管会以后的发展会出现问题！唉，先不说这个了，陈书记，咱们先喝酒！”
陈庆东把酒喝了之后，说道：“志胜，你说的这个顾虑，我很理解！其实，相对于我去市里之后的担心，我更担心我离开柳林之后，新管会的发展问题。另外，还要你、卫红、致远等人的问题。过去这一年多来，在咱们这些人的共同努力之下，新管会已经呈现出了一个非常好的局面！可以说，如果再给咱们两年的时间，新管会，乃至咱们柳林都会有一个巨大的变化！当时，有关领导询问我个人去留意见的时候，我也是挣扎了很久的。最后，呵呵，志胜，说句实话，我确实是为了个人的前程问题才决定去市里发展的。”
秦志胜马上说道：“陈书记，这个你可没有什么好自责的！咱们都是在官场上混的人，对这种事情非常理解！不要说你会对去市委组织部动心，我想换了任何一个人，包括我在内，如果有这种机会，也肯定会选择去市里工作！这种机会，一旦错过了，可能会影响一辈子！所以啊，陈书记，你可千万不要为这件事自责，我们绝对都是非常理解你的呀！”
陈庆东叹道：“志胜，谢谢你理解啊！不管怎么说，当初来新管会的时候，是我把你们几个带回来的，现在我要离开了，也会尽力的给你们一个交代！”
秦志胜对陈庆东的这个许诺十分动心，他现在在新管会的工作也十分有动力，真的是害怕陈庆东离开之后，他会被踢出新管会！他在县委没有什么靠山，平时的人缘又不是太好，真的是担心县委到时候连一个合适的安排都不给他。
在听了陈庆东的这句许诺之后，秦志胜很想说一句谦虚的话，但动了动嘴唇之后，却还是什么话都没有说出来。
陈庆东又接着说道：“我在新管会这一年多来，推进了很多激进的政策，虽然在制定这些政策时候，遭到了很多议论的声音，但事情的发展却证明，这些激进的政策是非常适合新管会的！可以说，这些激进的政策就是新管会高速发展的保障啊！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人走政息’，如果新管会来一个新领导，而这个新领导又对我之前做的那些加以否定，重新弄一套新的政策出来，我真的不知道新管会到时候会出现什么局面。”
秦志胜小心的问道：“陈书记，应书记有没有向你透露，等你离开新管会之后，他会让谁来接替你的位置吗？”
陈庆东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目光炯炯的看着秦志胜，说道：“志胜，我先问你一个问题，如果说让你来把新管会的重担挑起来，你有这个信心吗？”
“我？！”
秦志胜心里十分惊颤，他之前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他对自己的定位就是陈庆东的副手，陈庆东负责掌舵，他则按照陈庆东的要求具体干活，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来担任这个舵手！
甚至可以说，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野心。而他，本来就是一个没有什么野心的人。
现在陈庆**然问他这个问题，他一时真的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虽然他没有这样的野心，但如果县委愿意把新管会的重担交给他，他能够拒绝这么一个机会吗？但是，如果他接受了这个机会，他能有信心把工作干好，把新管会带出一个全新的局面吗？
秦志胜没有这个信心，但是他也没有勇气直接给陈庆东的这个问题一个否定的答案。
沉默了片刻之后，秦志胜还是老老实实的说道：“陈书记，说实话，我心里很矛盾，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陈庆东笑了笑，说道：“志胜，你也不要有太大压力。前天，应书记和我专门讨论了这个问题，问我离开柳林之后，对新管会有什么安排。我当时给应书记说了几个请求。第一，就是希望在我离开柳林之后，新管会能够继续保留原来的政策；第二，我告诉应书记，我希望由你来接任我的位子，因为新管会是在咱们的努力一下一块发展起来的，可以负责任的说，咱们两个绝对是对新管会功劳最大的人！在我离开柳林之后，你来挑起新管会的担子，就几乎不存在交接的问题，你直接就可以把工作上手了！而且，如果你来接替我的位子，我也就不用担心‘人走政息’的那一套了；第三，我对应书记提了个要求，希望组织上能够给卫红一个干部身份，并且把他提拔为副科级。卫红也是机关工作了半辈子的老同志了，人品和能力都很出色，但他就是因为一个身份的问题，始终无法被提拔起来，如果在我离开柳林之前，能把这件事解决好，我心里也就少了一个遗憾。”
秦志胜心里十分激动，感慨道：“陈书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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