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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升-第5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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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庆东便接着说道：“大叔，我看你们这儿的菜价可也不便宜啊，怎么还说利润少呢？”
摊主倒是个挺健谈的人，而且正好除了谷传军和陈庆东之外，也没有别的顾客了，他便说道：“我们这儿的菜价确实不低，甚至比那几个大超市的菜还要贵！老百姓们从我们这儿买菜，确实也要多花钱！但是，我们的利润却实在不高！因为我们的成本也高啊！”
“成本这么高？难道你们不是统一去批发蔬菜吗？”
“统一批发倒是统一批发，不过我们可不是自个儿去批发，而是由这个菜市场的管理人员统一批发好了再转卖给我们。这中间可就多了一个差价，这个差价还不低，所以我们的蔬菜价格卖的高，赚到手的利润却不多！”
陈庆东对这个信息非常惊讶，又跟谷传军对视了一眼，然后问道：“你们难道不能自己去批发蔬菜吗？”
摊主自嘲的一笑，说道：“如果我们谁敢这么干，那就不用在这儿摆摊了！”
谷传军的脸色很凝重，又开口道：“老哥，我刚才看到了一排绿色的摊位，据说那是政府推出的‘绿色菜篮子工程’，用来平抑蔬菜价格的，但是我看那些蔬菜的价格也不便宜啊！”
“哦，你说那个啊！嗨，那就是糊弄人的玩意！”摊主说道，一副嘲笑的语气。
谷传军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说道：“那是糊弄人的玩意？难道那不是政府推出的吗？”
摊主轻轻摇了摇头，说道：“是不是政府推出的，这个我不知道。我就是一个平头小老百姓，平时又看新闻又不看报纸的，哪里知道政府推出了什么政策！实际上，我连咱们的市长现在是谁我都不知道！因为没什么用，我知道了他是谁有用吗？我在龙湾打了十几年的工，到现在还是农村的户口，房子也买不起，也没有医保、社保之类的东西。就算是政府推出了什么为老百姓谋福利的政策，那也是为有龙湾户口的老百姓谋福利，跟我这么一个外地人可什么关系都没有！你说我去关心谁是市长，推出了什么政策干嘛呢？这不是先吃萝卜淡操心嘛！”
陈庆东见这个摊主说的有些过了，担心会让谷传军生气，便连忙换了个话题，说道：“大叔，你们这些摊位的蔬菜价格就是按照那几个绿色摊位旁边挂着的那个当日自营蔬菜价目表的价格来卖菜的吗？”
“对，就是按照那个价格来卖菜的！”摊主既无奈又嘲笑的说道，“不按照那个价格也不行啊，要不然就不能在这儿摆摊了。”
陈庆东又道：“那个价目表上的菜价可真不便宜！”
摊主道：“我刚才就说了，我们这儿的菜价比周围那几个大超市的价格还要贵！”
陈庆东又问道：“既然这儿的菜价这么贵，那么我看这儿的顾客怎么还挺多呢？”
摊主道：“老百姓们其实也不愿意到我们这儿来买菜，但是他们也没有办法啊！这周围的几个菜市场都是统一了价格的，不管去哪儿买都是这个价！除非是去那些大超市，价格可能会便宜一点，但是也便宜不了多少。再说了，来这儿买菜的大都是住在这周围的居民，他们每天也买不了多少菜，如果再专门去那些大超市买菜，骑车子去的话太耽误功夫了，坐公交车的话来回的路费也要两三块呢，把蔬菜的差价都快抵过来了。所以啊，附近的居民也是没有办法，只能忍受着高菜价。”
陈庆东惊讶的问道：“这附近的几个菜市场都统一了价格？都卖这么高的价格？”
摊主诧异的看了看陈庆东，说道：“是啊！你要是不相信，就去其他菜市场看看啊！尤其是那个建设路菜市场，有时候比我们这儿卖的还高呢！我说的统一的价格，当时不是说所有菜市场的所有菜都一个价，但是都有几个基本的价，就是你们刚才看到的那个当日自营蔬菜价目表上的价格，菜价可以在根据这个价目表上的价格上下多少有点浮动，但是不能有大的浮动！”
陈庆东问道：“如果有大的浮动呢？”
摊主笑了笑，说道：“你这个小兄弟还真的是爱跟人抬杠啊！不过跟你说说也没关系，免得你那个亲戚摆摊之后，坏了这儿的规矩，被人收拾了还不知道什么原因呢！如果我们不按照这个价目表上的定价买菜，如果没有人举报，那当然是没问题，但如果有人举报给了菜市场的经理，那我们可要倒霉了，轻则被骂一顿，重的话就要被罚钱，如果敢不交情，那就可能会挨打，而且以后也就没法在这儿摆摊子了！实际上，我们批发这些蔬菜的进价就很高，如果卖贵了，肯定没有人买，如果卖便宜了，那就只能自己吃亏！唉，真是难干哦！”
谷传军皱了皱眉头，问道：“你说如果不交钱还会挨打？谁打你们，这个菜市场的管理者吗？”
摊主道：“是啊，这几个菜市场都是归田总管理的，他可是这儿的一霸，谁要是敢不听他招呼，他就派出来几个小弟来找你麻烦。他那些小弟都长得五大三粗，身上都刺龙画虎的，那些人往这儿这儿一站，你就不敢怎么样了。”
谷传军问道：“哪个田总？是田勇吗？”
“对，就是田勇！”摊主随口说道。
不过，这句话说出来之后，摊主又猛地抬了一下头，有点惊恐的说道：“你认识田总？”
谷传军知道这个摊主是担心自己认识田勇，而他又说了田勇的坏话，如果自己把这些话告诉了田勇，估计田勇要来找他的麻烦！
谷传军便马上说道：“我不认识田勇，只不过是听说过他的名字。听说他是附近这几个菜市场的经理，实力很强。”
尽管谷传军做了这个解释，这个摊主却还是心有余悸，不愿意再跟他们交流了。
谷传军又问道：“田勇的手下真的在这个菜市场打过人吗？”
摊主摇了摇头，道：“我没见过，我也不清楚，你们到底买菜不买菜？”
恰好这时，也有另外的顾客到他这个摊子前来买菜了，摊主便舍弃了谷传军和陈庆东，去忙活生意了。
谷传军见这个摊主不想再谈了，心里也有些遗憾，他还有很多问题没有打探出来呢。不过，他也没有办法，总不能逼着这个摊主说话。而且，万一这个摊主说多了话，被别人听到，告诉了田勇，田勇派人来找他的麻烦，那可就麻烦了。
于是，谷传军便道：“庆东，你挑几样菜吧，多买一点。”
第1274章 兰州拉面
之后，谷传军和陈庆东又逛了几个摊位，想要弄到一些更内幕的消息，但是这几个摊位的老板都非常机警，没有说多少敏感的消息，但是他们还是多少抱怨了一下对这个菜市场的不满。
其中最让他们不满的有两点，第一点就是他们不能从第一手菜源那里批发蔬菜，第二点就是他们在这儿摆摊，除了要付租金之外，每个月还要额外的拿出来一笔管理费，这笔管理费名义上是交给菜市场管理者的，但其实没有任何单据，如果有人敢不交，那么就会有人到他这个摊位来闹事。所以这笔钱，其实就是巧设名目的保护费。
在得到了这些消息之后，谷传军的心情十分沉重，对陈庆东说道：“我真的没想到，在这么一个小小的菜市场，竟然就有这么多黑幕！可想而知，咱们这个社会上还有多少表面上看起来很光鲜，其实里面已经烂透了的东西！”
陈庆东心情也很沉重，这个小小的菜市场中隐藏的黑幕真的是让人感到痛心！
不过，陈庆东更感好奇的是，谷传军该如何处理这件事。
今天上午，他在永峰区委书记马德山的陪同下到建设路菜市场考察，还听马德山介绍了“绿色菜篮子工程”，甚至马德山还说要摸索出来经验之后，逐步完善，形成长效机制，以后还要在全社会推广。
不过到了晚上，谷传军就看到了完全不一样的事情，所谓的“绿色菜篮子工程”也被证明了只是一个表面光鲜，里面全是蛀虫的政绩工程，不但没有什么效果，反而还成为了压迫、剥削普通老百姓的一个借口！
但是，如果谷传军要对菜市场中出现的这些问题开刀，那也就相当于是对马德山开刀！而马德山又是卫斯年的心腹，谷传军如果对马德山开刀，能过卫斯年那一关吗？在谷传军的处境已经如此艰难的情况下，如果谷传军做出了什么得罪，甚至说是挑战卫斯年的事情，卫斯年会善罢甘休吗？
同时，陈庆东又设身处地的把自己放在谷传军的位子上，在面对这个问题的时候，自己该如何处理呢？
如果开刀，那就要冒着得罪卫斯年的风险！
如果不开刀，又辜负了组织的培养和老百姓们对市长的期望！
真的是一个两难的问题啊！
不过，真的让陈庆东选择的话，他认为自己还是会选择委曲求全，暂时的不去管这件事，等有朝一日，自己通过了人代会的选举，由“代市长”变成正式的“市长”之后，等有了能够跟卫斯年掰一掰手腕的实力之后，再按照自己的意志来匡正时弊，建设民生工程。
谷传军又接着很感慨的说道：“为官一任，如果不能造福一方，尤其是在看到了这个社会的黑暗面之后，却什么都不去做，那这个市长当着也就没有什么意思了。”
从谷传军的这句话中，陈庆东又感受到了谷传军性格中理想的一面，另外，他也为谷传军这句萧索的感叹十分触动！
陈庆东想说一些安慰谷传军的话，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最后只好说道：“老板，时间不早了，咱们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吧。”
谷传军想了想，说道：“行，就在这附近吃点吧。”
听了谷传军的话，陈庆东有点犹豫，因为这附近的环境卫生实在是太差了点，难保这附近的饭馆的卫生条件能够达标。
陈庆东自己倒是个不怎么讲究的人，在附近找个看起来还算干净的饭馆吃点东西就算了，但是谷传军可是市长，如果他在附近吃了什么不卫生的东西导致出现了腹泻等问题，那可就麻烦了！
因此，陈庆东便提议道：“老板，我看这附近的环境卫生实在是不行，要不然咱们先开车离开这儿，找个干净的地方吃饭吧。”
谷传军却轻轻摇了摇头，非常坚决的说道：“这附近这么多老百姓都能在这儿吃饭，我也能在这儿吃饭。那边有一排饭馆，咱们去那边看看吧。”
谷传军说完，便拔腿向那边走了过去。
陈庆东无奈，便也只好跟了过去。
来到那一排饭馆前，陈庆东仔细观看着，想从中找到一个卫生条件相对较好的饭馆。
这儿的种类倒是挺多，其中有卖米线的、土豆粉的、麻辣烫的、盖浇饭的、黄焖鸡米饭的、排骨米饭的、鸭血粉丝的……
陈庆东一路看过去，都没有发现什么合适的。如果让他跟市长一块坐在小饭馆里吃一顿麻辣烫，也显然不是那么回事啊！
看着看着，陈庆*然发现了有一家卖兰州拉面的，而且看起来还挺正宗，店里的两个服务员都戴着白色的礼拜帽，应该都是回民。
陈庆东不禁灵光一闪，既然谷传军非要在这让吃一顿饭，那么兰州拉面无疑还应该是比较合适的。虽然陈庆东完全没有什么民族偏见，但是回民做的东西还是给人一种更加卫生、健康的感觉。
恰好谷传军这时候也问道：“庆东，你想吃点什么呢？”
陈庆东便说道：“老板，您不是爱吃陕西的臊子面吗？要不然咱们今天就换个口味，吃兰州拉面吧。”
“兰州拉面？”
“对！”
谷传军是个非常爱吃面的人，他对兰州拉面也很敢兴趣，说道：“行啊，咱们今天就吃兰州拉面！”
两个人便进了店，陈庆东首先看了看店里的人，没有发现什么看起来面相凶恶，带有危险气息的人，便在请示了谷传军之后，点了两碗经典的牛肉面，又炒了一荤一素两个小菜。
陈庆东又问道：“老板，要喝一杯吗？”
谷传军摆摆手，道：“算了，你开着车呢，不能喝酒，我一个人喝闷酒没有意思，你坐吧。”
陈庆东便在谷传军对面坐了下来，说道：“这儿的生意还挺不错。”
谷传军道：“是啊，生意挺好的。不知道有没有人做过调查，我感觉兰州拉面应该是在咱们国家分布最广泛的小吃之一了吧！我感觉不管到了哪里，都能看到兰州拉面的店面。”
陈庆东笑道：“对！我也感觉兰州拉面和沙县小吃应该是中国小吃界的绝代双骄了！”
谷传军呵呵笑道：“说得对！还有沙县小吃，这个也分布非常广泛！庆东，你平时喜欢吃兰州拉面吗？”
陈庆东其实没有吃过多少次兰州拉面，对兰州拉面也谈不上喜欢或者不喜欢，但是他知道谷传军挺喜欢，便道：“我挺喜欢吃的！上大学的时候，我没少吃过兰州拉面。这个面分量大，而且价格也不贵，非常适合大学生或者是一般的工薪族。”
谷传军道：“是啊，物美价廉是兰州拉面的标签，也是兰州拉面能够发展的这么快，在全国遍地开花的一个主要原因吧！其实，牛肉拉面现在差不多已经成为了兰州的一个标签了，这已经不仅仅是地方小吃，而且还是兰州城市文化的一个记录标本，是一个活的证明，沉淀了历史的记忆啊！”
陈庆东应道：“是啊！其实我认为兰州拉面都可以入选申请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保护名录了。”
谷传军道：“你说的这个倒还真的是可以争取一下的。另外，庆东，你知道一碗上好的兰州牛肉拉面有什么标准吗？”
陈庆东摇摇头，道：“这个我还真不知道。”
谷传军道：“这个标准叫做‘一清、二白、三红、四绿、五黄’。”
陈庆东道：“听起来很有诗意啊，不知道具体说的是什么？”
谷传军这一会的情绪比刚才好了很多，便解释道：“所谓‘一清’是指牛肉汤色清气香，‘二百’是指萝卜片洁白纯净，‘三红’是指辣椒油鲜红漂浮，‘四绿’是指香菜、蒜苗新鲜翠绿，‘五黄’是指面条柔滑透黄。”
陈庆东恭维道：“老板真的是太博学了！”
谷传军道：“这没有什么！其实我曾经在兰州待过一段时间，又特别喜欢吃面，所以就知道了所谓的上好的兰州拉面的标准。”
这时候，一个头戴白色礼拜帽的年轻小伙子端着两碗热气腾腾的牛肉面给他们送了过来，谷传军立刻又转移了话题，问道：“小伙子，你们店里的生意好干吗？”
这个小伙子或许是太年轻的缘故，说话也比较直接，他看了看谷传军，怂了一下肩膀说道：“生意倒是还不错，但如果能安心经营就更好了。”
谷传军问道：“你们不能平时不能安心经营吗？”
小伙子把一碗牛肉面端到谷传军面前，又用毛巾擦了一下桌子，说道：“是啊，有很多人来打扰我们，让我们没法安心经营。”
谷传军又问道：“都是些什么人打扰你们呢？”
小伙子道：“什么人都有，比如工商的、环保的、消防的等单位的人经常到我们这儿来检查，说我们这儿不合格，那儿不合格，必须要停业整顿，要不然就要给他们上供！另外，还有一些混社会的人到我们这儿来收保护费，如果不给，他们就要捣乱！我真不知道政府是干什么吃的，如果政府什么不管，我们还要交税干嘛呢？”
这时候，另外一个年长的店员从这儿路过，拍了一下小伙子的肩膀，说道：“别那么多话了，快去里面帮忙。”
第1275章 韬光养晦
听了小伙子的这番话，谷传军原本略好了一些的情绪又明显黯淡了下去。一看书 ＷＷＷ要·陈庆东也不敢说话，便低下头默默的吃面。
谷传军却显然没有胃口，吃了没有几口，便把面推到了一边，问道：“庆东，你身上有烟吗？”
陈庆东在跟着谷传军做秘书之后，极少见到谷传军抽烟，料想此时谷传军的心情肯定是已经糟到了极点，连忙掏出来自己常抽的红双喜，抽出来递给谷传军一根。
谷传军接过来烟之后，不由一笑，说道：“庆东，你还挺节俭的嘛。”
陈庆东一边用打火机给谷传军点烟，一边说道：“一直都是抽这种烟，已经习惯了。”
把烟点燃之后，谷传军使劲抽了一口，但或许是他平时很少抽烟的缘故，不小心被烟雾呛住，使劲的咳嗽起来。
陈庆东连忙走到谷传军的身边，轻轻拍起谷传军的背。
谷传军又连续咳嗽了好几声，才摆了摆手，说道：“行了，庆东，回去坐吧。”
陈庆东又帮谷传军的被子里添上了一点热水，才回到了座位上。
谷传军今天本来就十分郁闷，刚才抽烟又被呛住，不由得感叹了一句：“古人云，人生不如意十之**，可与人言者无二三！真是诚哉斯言啊！”
陈庆东看到谷传军堂堂一个市长既然这么郁闷，心里也很不是滋味，他很想安慰安慰谷传军，但是他跟谷传军的身份差距在这儿摆着，有很多话他并不适合说，但是他又觉得如果什么都不说也不合适，好像他也看轻了谷传军一样。
这个时候，陈庆*然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历史故事，跟谷传军现在的情况颇有几分相似之处，或许可以宽一宽谷传军的心。
于是，陈庆东便说道：“老板，您看过前两年电视上热播的吗？”
改编自二月河的同名长篇小说，由胡玫执导拍摄，唐国强、焦晃等主演，演绎了雍正皇帝一生的风雨经历。自1999年上映之后，就以席卷之势成为了年度热播剧，后来还拿到了第17届中国电视金鹰奖优秀长篇连续剧和第19届飞天奖长篇电视剧一等奖，并多次在各大卫视重播。
在网络还没有普及，人们看电视的可选择性还比较小的这个年代，可以说绝大部分人都应该看过！而这部电视剧中所体现出来的政治智慧，其实更适合官场中人观看。壹看书 ·
谷传军看了看陈庆东，说道：“看过一部分，是一部很好的电视剧。”
陈庆东便接着说道：“电视中演到，康熙晚年，朝政**，贪官横行，一代忠臣清官魏东亭因为还不起钱而悬梁自尽！雍亲王胤祯，也就是后来雍正，明明洞悉官场**，也有匡正时弊的决心，但此时他立足未稳，便也只能装聋作哑，甚至对一些权臣十分恭敬！因为当时储位未定，康熙预感到他死后儿子之间要有一场厮杀，还无奈地教训儿子们说：将来我百年之后，恐怕我尸骨未寒，你们就把我扔在乾清宫，开始操起刀枪争斗了吧！雍亲王见到父亲如此地反感兄弟之间的争斗，便没有参加*，也没有参加八阿哥党。他的弟弟十四阿哥参加了皇八字党，他也不置可否，不发表意见，只是韬光养晦，不露声色，听从了幕僚戴铎的意见，把自己想谋取储位的内心的想法掩盖起来。后来，雍亲王果然继承了皇位，大权到手之后，立刻使用雷霆手段惩治了一大批贪官！”
说完这一番话之后，陈庆东又感觉到自己说的有些露骨了，在官场中，每个人的都敏感的像是一只竖起了耳朵的兔子，有很多话都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如果说的太露骨，那就过犹不及了，因此陈庆东便仔细的观察着谷传军的表情，心里惴惴起来。
谷传军在听完陈庆东的话之后却没有任何表情，只是默默的抽着烟。陈庆东察言观色，心里更加不安起来。如果因为自己的这一番话而让谷传军对自己产生了反感，那可真的是郁闷到家了。
谷传军一直把一根烟抽完，才终于开了口，但是他并没有提陈庆东刚才说到的这个历史故事，而是问道：“庆东，你有媒体界的朋友吗？”
陈庆东有点把握不准谷传军说的“媒体界”的范围包括什么，因为报纸、杂志、广播、电视、互联网等等都属于媒体界，而谷传军到底想问的是哪个小圈子里的人呢？
陈庆东便小心的问道：“您是指报社的人吗？”
谷传军道：“报社的人也行，电视台或者网络媒体的人也行。”
陈庆东不认识什么电视台的人，但是在报社和网络媒体里混的人，陈庆东还是认识几个的，便说道：“有这方面的朋友。”
谷传军点了点头，小声说道：“我交给你一个任务，你让你那朋友过来采访一下这附近几个菜市场的情况，好好挖一挖这里面的黑幕，尽快的想办法报道出来，明白我的意思吗？”
陈庆东立刻明白了谷传军的意思，他还是想对这儿的情况动动刀子，但既然想要动刀子就需要一个借口，而他今天在马德山等人的陪同下视察建设路菜市场，看到的都是成绩，并没有什么问题，那就没有借口动刀子。
而且，谷传军也不好以自己微服私访得到的这些信息来当借口进行动刀子，要不然就显得他的主观性太大了，有些人就会解题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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