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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末我是帝王-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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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他们放的是火箭!!!”
第一卷 第十六回 屠夫与胡屠
舞阳镇既是拱卫京师的卫星堡垒,同时由于地处交通要道,因此商家旅客往莱频繁,自然成了商人眼里的风水宝地。
由于是商贸集散重镇,城中遍布茶楼酒肆和店铺客栈,兴隆繁荣的生意吸引了更多的外来人前来投机淘金。
于是,舞阳这个小小的弹丸之地里密密麻麻地挤满了各式各样的房屋建筑,为了节约地皮甚至将本来可以并排跑开三辆马车地主街道缩成了走一辆牛车都嫌窄的羊肠道。
大量的商铺和配套服务的设施鳞次栉比,按照隋制,城墙二十丈以内不许有民宅建筑,为的就是万一发生战事,城中有足够的场地用来调兵。
但是,和平的日子太久了,而且又是抵近京师本城――大兴,因此不止是城中的守备力量早已懈怠不说,为了能够多捞点外快,当地官员干脆睁一眼闭一眼,默许在禁区内依靠着城墙建筑房舍屋宅。
而且更为糟糕的是,整个城中木质结构的建筑占了绝大多数。
熊熊的火焰在风中吐着噬人的火舌,向四周贪婪的蔓延。
特制的军用桐油都是精炼而得,洒到哪里火苗便扑到何处。
浓浓的黑色烟雾在舞阳城中弥散着,嘈杂的呼救声直彻云天,夹在“噼啪”作响不已的烈焰中此起彼伏。
城里的守备官兵犹如撒了笼的鸭子,东跑西窜,大呼小叫的帮着灭火,告警的铜锣“咣咣咣”四处乱响,顿时,人心惶惶不已。
高颍带着一群亲兵将佐从守备衙门策马冲向东门,一路上见到俱是火海狼藉,百姓哭声震天,不由得面现怆色。
“唉,老夫害了一城百姓啊……”
引得旁边的将官士卒也不禁暗自叹息伤楚不已。
在亲兵的马鞭开路下,高颍一行人好不容易来到了东城门。
守城的是淮阳军中的大将石余理,见到高颍连忙迎上施礼,紧皱着两道宽眉毛,一边陪着老王爷往城楼上走,一边抖搂着大嗓门禀报军情:“王爷,这个宇文成都忒是狠毒,不向城头射一枝箭,上万的马队撒了欢的往天上送火矢,他奶奶的,真不知道这小子要干什么,呸!”
高颍一言不发,待走上城头方才一幕了然,不由得也是一阵茫然,不知所措。
原来,淮阳军官兵见城外的禁军并不向己方攻击,便遵守“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宗旨,作壁上观,眼睁睁的瞅着黑压压的箭支火矢“嗖嗖”的射进城里。
虽然看到了股股黑烟升起,并且也听到了凄惨的哭嚎声音,但是守军依旧一箭不发,只傻傻的楞在城垛向外观望。
此时,城外的禁军已经射完了劲弩火矢,一队队的铁骑正不慌不忙,有条不紊的从各自的箭囊里取出一枝枝穿甲长箭――即号称禁军杀手锏的“铁羽狼牙箭”,换上牛角长弓,将闪耀着黑泽杀气的狼牙箭打上弓弦。
高颍等人正向城下观看,就听一声号角,各队长官齐声呼喝,万人怂动,万马奔腾,数万只马蹄重重踏在黄土地上,铠甲兵器磕碰的杂音不绝于耳,隆隆的响动再一次将城墙震得发颤。
“娘的,不知道又要搞什么花样,呸!”
石余理抖了抖身上的土渣,抬头瞅了一眼还在颤动的城楼屋檐,正要接着骂两句,就见又是黑压压的一片笼罩在头顶,不由得一阵哆嗦,硬是憋了回去。
“王爷小心!”
“保护老王爷,盾牌手呢?……”
“快进藏兵洞啊!”
随着暴雨般的铁箭呼啸着满天撒下,守城的淮阳军卒顿时一片恐慌,几个将佐不由分说架起高颍就走,在一群亲兵的裹挟下,慌慌张张的冲进最近的藏兵洞里,这才齐齐的喘了一口气。
然而,惊慌失措的淮阳军官兵奇怪的发现,这次又与上次相同,没有一枝箭射到城头,而是全数飞进了舞阳城中,瞬间消失在烟雾里,无情的射杀着正同样慌乱不已的平民百姓和忙于救火的守备官兵。
正在火海里忙着救人救物的人们怎么也不曾料到,如雨的死亡天使会从头顶的烟雾中尖叫而来。
锐利的精铁箭簇黑黝黝的闪着光泽,在满天的火光耀射下,颤微微抖动着雪白的尾羽,冷冰冰地穿刺进肉体中。
“啊――”
凄厉的惨叫声刹那间笼罩住了整个舞阳城,死亡的恐惧顿时浮在每一个人的脸上,煞白的面容任炽烈的火焰灼烤却冷的像冰一样。
几个客栈伙计睁圆了大眼,看着掌柜一家五口在抢救财物家什时被冷不丁冒出的铁箭硬生生地射死在火海里,那临死前绝望的嚎叫声碜人心肺。
大家被吓得刷白了脸,不停的抖着双腿,更加绝望地看着空中不远处正高速飞来的“催命符”,口中已然发不出任何的呼救。
城中的大小道路上满是插着铁羽狼牙箭的军民,或死或伤,这种特制的昂贵武器――二分银子一枝――的确威力非凡。
精铁铸造的箭簇几乎无往不摧,在牛角长弓的动力弹射下,铁箭甚至射透了木质屋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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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百姓都被活生生地钉在墙壁或是地面上,而带有倒刺地坚木制箭杆更是在人体里撕裂着血肉,肆意释放着鲜血与呻吟,让整个舞阳都在死亡中悲鸣。
人们四处逃窜,都在想着寻找一个安全地避难之地,都在想着尽快离开这个人间修罗场。
此刻,人们才发现原来生命是如此的宝贵,远比那些家资财产珍贵的多,但是遗憾的是成百上千的人在明白的那一刻同时也躺在了黄土地上,回归了灵魂的所在。
作为一座新城,从它建立的那一天起,在京师大兴城的庇护之下,未曾受过战火的丝毫蹂躏。而在这一刻起却成了火海地狱,无数的人在滔天大火里见了阎王爷。
更多的人们则是一只脚踏进了死神殿,另外一只仍在大殿外边拼命挣扎着。
高颍虎目微微地眯着,鼻息变得有些粗重,围在身旁地偏将裨将明显地感到这位平日里素以沉稳著称的王爷正在努力压抑着什么。
眼角流露出一丝几乎不被察觉的愤怒与哀伤,如同一匹凶猛的狼看到自己的同类正在被屠杀,每一阵鬼哭狼嚎的惨叫声传来,都会让他依旧健硕的虎背一阵悸动。
一顿饭的功夫过去了,撼天动地的万马奔驰渐渐消失了。
随着最后一阵箭雨划过城头,禁卫铁骑陆续回到本队。
秋风萧萧,战马嘶鸣,深秋的北风裹着城中的烟尘,弥漫着焦烤的难闻气息,在军阵里徐徐游弋,不是刺鼻的味道,却让这些几乎是首次见仗上阵的皇家卫队感到了丝丝的血腥滋味。
不少人的喉头涌动着,尽管看不见城墙里面的情景,但是偶尔随风飘来的呼叫声音仍然让他们猜到似乎发生了什么,虽然只是一种直觉――他们宁愿自己想错了,可毕竟就在眼前,许多士兵甚至想吐,尽管什么都吐不出来。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像个刚刚吃饱了地孩童似的,大大的伸展开双臂,在马背上打了个哈欠,那种满足的样子在旁人看来却又是另外一种恐惧。
自此,我便得了一个“屠夫”地雅号,自这一天开始,我在人们心中成了魔鬼的化身。
这只皇家禁军也被同样冠以“胡屠”的恶名,以至于晚上小孩子哭闹不已时,大人只要喊一声:“胡屠来了!”,小孩子绝对立马停止哭叫,连眼泪和鼻涕都来不及擦,“噌噌”钻进被窝睡觉,简直要多乖有多乖。
胡,汉人对本族以外民族的称呼。
汉朝时,汉人称呼匈奴为胡人,意即不懂礼教,没有开化的野蛮人,带有明显的歧视之意。
汉初几次汉胡之战,无非是一种进攻与防守的表演。
汉高祖刘邦即皇帝位后不久便御驾亲征,结果三十余万汉军被四十万匈奴“胡骑”围困在白登山,一连七日七夜。
“白登之围”后,刘邦及其继任者汉文帝和汉景帝对匈奴来犯采取消极防御,只守不攻。每年向匈奴单于贡献“岁币”,甚至将皇室公卿的年轻貌美女子远嫁荒凉的大漠,用“和亲”的方法求得边境暂时的平安。
这种局面一直持续到汉武帝刘彻登基掌权,一改昔日畏缩,厉兵秣马,整军经武数载,在卫青,李广,霍去病等将领的指挥下,经过无数次的战斗,大汉军队夺回了战场的主动权,将“胡骑”赶出了西域和漠南。
那个时候,匈奴单于经常派骑兵南下掳掠,面对汉人的高强壁垒,不会制作使用攻城器械的“胡骑”往往发挥自己的优势,使用特有的强弓硬弩,利用高超的箭术来杀伤汉军的有生力量,经常达到不登城而破城的目的。
数百年后,几乎被人遗忘的那段历史如今又被我给翻了出来,并且稍加灵活运用,只杀伤没有武器却人数众多的平民百姓而不伤守军丝毫,从而造成了一种巨大的心理压力,给守城军民一次撕心裂肺的强烈震撼,冷酷的寒意将守军的意志在无形中一点点地冻结,慢慢地形成一种阴影。
心灵的伤害远远大于肉体的创伤,其影响会像瘟疫一样四处传播,并且在你想象不到的关键时刻发挥出意想不到的神奇效果。
飒飒秋风里满是热浪,冲城而出,身上的猩红斗篷呼啦拉飘了起来,鼓鼓的。
在数万人的拱绕之下,我第一次真正体验到了权力的威势,不知谁曾经说过“枪杆子里出政权”这句话,此时此刻,我真正被这句经典名言所折服。
“有了一支强大的军事力量,你可以去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哪怕是把皇帝赶走,自己来做!”
事后,一个偏将说道:将军的脊背好似铜铸一般,简直就是一种伟岸,隐隐然的霸者气象在那时表露无遗。
“所谓霸者,应以天下为己任,创百世基业,辄以今之苍生黎民为兵,胸中鸿鹄之志作戈,凡兵戈所向,神佛亦惧,无往不利。生其者得其诡道,毋妄以亡人论己之罪,心有乾坤,无分垢净,乃成霸道。”
第一卷 第十七回 对峙
冷冷地注视着城头,犀利的目光中闪过几丝钦佩,不由得微微一叹。
“淮阳军居然不顾城中百姓的死伤,好像目无所视,按兵不动,人说高颍治军严明有方,果然名不虚传!”
旁边的一名偏将小心翼翼地凑上前来,轻声提醒道:“将军,守军好像没有什么动静啊,我们是不是调步军上来,准备强攻舞阳啊?”
我吊着嘴角,轻轻笑了笑,拍了拍胯下的的“千里烟云罩”,右手举起马鞭,指着不远处的舞阳城,对身边的部将们说道:“兵书有云‘非三倍于守军,不能下城’,现在根据收集到的情报,高颍这些日子把以前分散到各处的淮阳军卒七七八八地几乎全都收拢回了大营,现在城里差不多有两万四五千淮阳精兵,还有两千守备兵马,似乎可以不计较他们,但是两万多的守军加上舞阳坚实的城防,就算我们紧急从京城调来攻城器械,这么点的兵力还不够给人家塞牙缝的。”
那名偏将有些不解地看着我,颇有一些疑惑:“将军,如果我们不攻城地话,那怎么才能进城呢?难不成淮阳王会主动让我们……”
我挥手止住了他地话,自信地抿了抿嘴唇。
“不错,你说对了,他会自己打开城门让我们进去。”
“啊――”
众人一片讶声,面面相觑,满脸的怀疑。
只有亲兵队长刘布一副崇拜的样子,张着厚实的大嘴巴,眼巴巴地瞅着自己的主子。
看见众人怀疑不相信的样子,我心里也不禁有些惴惴不安。
自己用的是几百年前匈奴人的攻城法子,而且这个法子也不是百试百灵,加上时间这么久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还管用。
“哎,要是高老头死活不出来那可就糗大了,臭老头,妈的,烧了这么长时间还能忍住,不简单啊!”
似乎只剩下了时间,所有的人都选择了沉默。
忽然,禁军人马有些骚动,就听城头上鼓角齐鸣,旗帜呼啦拉地插满了城上。
刚刚用箭矢屠城时不见一个人的淮阳军士兵,“呼”地一下子全都冒了出来。
一时间,舞阳城头一片刀光枪影。
不一会儿,就见吊桥“嘎嘎嘎”落下,原本紧闭地城门缓缓打开。紧接着冲出一队重装骑兵,大约四百人。
紧随其后的是一千名手持强弩的弓弩手,夹杂在同样数目的刀盾手中,呐喊着冲出,沿着护城河散向两侧,形成一个二龙出水的阵势。
城头上也是一阵人影晃动,就见一排排利箭“刷刷刷”齐整整地伸出城垛,闪着刺眼的白光。
这时,我周围的亲兵将佐已然是目瞪口呆,并不是惊讶于淮阳军的训练有素,而是对于我刚才说的话立即就被现场验证感到惊诧万分,不时地用惊异和钦佩的目光瞅着我,那种感觉顿时让我有种飘飘然。
“淮阳王终于待不住了,诸位可随本将军上前叫阵,哈哈哈!”
闻听此言,大家连忙收起正要大拍马屁的念头,见我已经在亲兵的拱卫之下策马前行,便急忙争先恐后地紧随后面,屁颠屁颠地跟了上来。
“传我将令,东门城外全军压上,不许跑动,一律缓步行军,把迫人地那股气势给老子作出来。”
“千里烟云罩”轻快地小跑,排在阵列最前的铁甲骑兵“呼啦拉”纷纷向两边涌去,主动让出一条过道。
不移时,人马来到了两军阵前。
我放缓步伐,不紧不慢的勒住缰绳,马儿调皮的打了几个响鼻,前蹄原地踏了数下便停住不动。
两名亲兵一人擎着一杆旗,傲然地侍立在我身后两侧。
左首边的旗帜明黄色的底色镶着红边,上面绣着“御封天宝将军”六个大字。
右首边的是一面军旗,白底镶着黄边,中间两个大大的“宇文”二字,两侧各有一列较小的字,分别是“镇殿将军”和“羽林军指挥使”两个官职名称。
任谁都没有料到,这两面旗帜在以后相当长的一段时期里竟然被当作了“催命旗”一般,“宇文”二字简直就成了阎王爷的小名儿,旗帜所到之地,人人避之,唯恐不及。
一些地方官员苦于治安太差,于是便假打旗号,仿制若干军旗插在城头和鼓楼,结果效果好得惊人,不仅小偷小摸不见了,连周遭一些占山为王的小股匪患也是连夜烧了山寨逃窜,生怕跑得晚了被那个“宇文”捉住。
这是后话,暂且不再细说。
此时,淮阳王高颍正在一众部将的护卫下出得城来,刚到两军阵前。
手掌淮阳八郡军政大权,被皇上赞誉为“文武双全”的高颍身上披着虎头吞兽犰狳软甲,青色锦袍微微垂在一侧,虽然已经是近六十的人了,可依然是精神矍铄,一对虎目炯炯放光,黑白间杂的胡须,双眉紧皱,不怒自威。
一名膀大腰圆的亲兵双手捧着一柄乌金偃月刀侍立在旁边马上。
再看其周围的淮阳军将领,一个个顶盔贯甲,得胜钩上放着趁手兵器,马鞍旁挂着弓箭和短兵器,果然是一支虎狼之师。
高颍祖籍山东渤海,年轻时就追随当今皇上杨坚夫妇左右,并被委以心膂。作为开国元勋,高颍在杨坚夺取帝位以及随后的统一事业中立事立功,不可胜数。作为山东门阀之后,他与李德林并为山东士人领袖,在朝野中极有声望,加之善于治军理政,素为皇上所重用,曾数次有意让其入朝为相,但由于以杨素为首的关中门阀的从中作梗,故此一直未能如愿。
作为久经沙场的老将,高颍丝毫没有将眼前的这支军队放在眼里,在他看来,消灭一支军队,哪怕是一支装备精良于己的军队,这都不是难事。
但是,作为一名皇上的忠心臣属,高颍(炫)畏(书)惧(网)的是这支军队的称号以及它所代表的皇权的意志。
无论羽林军做什么事情,都代表着皇帝的意志和权威,阻挡它就是与当今皇权作对,就是大逆不道,就是谋反。
那天晚上,自己在舞阳大营接到皇上的密旨,旨意里说的很清楚,告诉自己迅速收拢兵马,在舞阳城驻扎待命,一旦京城有大变,立即按照旨意进京勤王护驾。
当初杨素故意分散自己的军队,或在京畿四周的城镇军营,或在城中“虎卫营”和“锐健营”,或是被调到征北军中,五花八门,零零散散,自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还要秘密进行,总算收拢个差不多,幸不辱命。
孰料到大兴城中骤发变故,皇上废太子杨勇,大兴牢狱,自己的女婿――杨勇的世子――杨俨也受到牵连,被废掉了名位。
城里城外戒备森严,岗哨关卡林立,一队队的士兵挨家挨户搜查所谓的乱党分子,搞得京城内外鸡飞狗跳,人人自危。
派到城里的密探回报说皇上一切平安,让自己高悬的心顿时放下不少。出于对原东宫臣僚的怜悯,高颍通过在“虎卫营”中的一些关系,把车骑将军阎毗、太子左卫率司马夏侯福、学士刘讷、刘臻、陆爽以及云定兴和沈光等人连同杨俨等杨勇子女都偷带出城,隐匿在淮阳军中。
本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还是被人发现告密,惹了我率领数万羽林军前来兴师问罪。
“事已至此,如今只有想办法先退了这支六亲不认的虎狼师,才能作以后的打算啊!”
战争不是灵丹妙药,它是政治斗争的延伸,是“内部矛盾外部解决”的手段。
明白了战争的真正含义,就会真正在战场中做到指挥若定,处乱不惊,就能够发掘所有的战争因素来为胜利服务。
如今两军对峙,却没有丝毫的敌意在其中,很奇怪的对垒。
眼睁睁地看我肆意屠杀平民百姓,甚至火烧舞阳,在天子脚下飞扬跋扈,嚣张妄为,高颍心中虽是极为不满,但是却没有多少的流露。
毕竟也是从死人堆里滚打出来的,征战几十年,自己可以说是杀人无数,对于杀戮早已经熟视无睹。有时自己的战马死了还能哭几嗓子,掉几滴眼泪,可是人死在自己面前,高颍一丝地惊讶都没有。
如今老了老了,加上闲时也读了不少佛经,似乎自己的心性变得颇有一些慈悲。
百姓无辜受累,几千人无家可归,好端端的一座繁华城镇几乎被烧了个一干二净,估计一两年内难以恢复了。
高颍恼怒的是禁军竟然“卑鄙无耻”地屠杀百姓,而不是面对面地攻城挑战,简直有损“皇家禁军”的称号。
“老夫征战数十载,大小战仗经历无数,什么场面没有见过,可就没有想到堂堂羽林军竟然会如此卑鄙,哼哼,有胆量便与我淮阳精锐正面打上一仗,哼,无耻之极!”
剑拔弩张的气氛在双方主帅的沉默中愈来愈重,几乎压得人喘不过气来,数万人的战场上只闻风声、马鸣,剩下的只有压抑的寂静。
轻轻夹了夹胯下的“千里烟云罩”,只有两岁口齿的家伙调皮地打了个响鼻,前提刨了几下,转而迈开轻快的小四方马步,稳稳当当地走出阵列。
“吁…………”
几步就停了下来,隔着一箭多远,我勒住马缰绳。
冲着高颍一拱双手,,朗声言道:“老王爷,宇文成都这厢有礼啦!末将盔甲在身,不便下马行礼,还请王爷见谅啊!”
高颍冷冷的一笑,手捋胡须,讥讽道:“老夫不敢当啊,天宝将军如今威风得很嘛!哟,怎么连羽林铁骑都出动了?真是兵强马壮呀!”
紧接着,高颍两眼闪过一丝凛人的杀气:“敢问天宝将军此来为何啊?难不成是来抓老夫的吗,嗯?”
周遭的淮阳将领顿时都阴沉着脸,一个个手握兵刃,摆出一副一旦言语不合就要拼死拼活的架势。
高颍也是目光阴獩地盯着我,嘴角挂着冰意。
我见状只是潇洒地一笑,疲沓沓地耸了耸肩,右手握着马鞭,在左手心里掂来掂去,一副好不自在的模样。
棱角分明的俊脸上似笑不笑,唇边流露出刚毅与不羁,还有几分漫不经心在其中。
此时的我在旁人看来,简直看不透,猜不明白。
事后,几个淮阳大将亦曾在私下里谈论,说我真非凡夫俗子,当时那种气氛下还能镇定自若,悠闲谈笑,委实令人佩服不已。
我看似无甚城府………………起码在外表看来比高颍差多了…………………但实际上已是深不见底,渺无边际,让人无从下手琢磨,顿时凛生惧意。
习惯地摸了摸鼻子,嘻嘻笑言道:“王爷多虑了!我也是奉旨办差啊!有人举报说舞阳守备勾结乱党残余,私藏兵器,隐匿罪犯,图谋不轨,公然抗拒上差执行公务,简直是想造反!末将秉遵圣上谕旨:京城不能乱。故此只好带兵前来抓捕一众叛逆。此中情由还请王爷明察秋毫,另外小将有个不情之请,麻烦王爷放我等进城搜捕乱党,自此末将先行谢过!”
说罢,又是马上一拱。
高颍闻言,咯咯一笑,转头向旁边的一众人高声问道:“诸位将军,天宝将军说我们城中藏有乱党,你们有谁知道这件事啊?”
石余理操着大嗓门,阴阳怪气地高声叫着:“王爷,京城里怎么这多的狗屁乱党啊?前天末将巡哨,抓了几个偷东西的贼子,一口的京城声音,也不知是不是宇文将军要的人。”
高颍眼珠一转,阴笑道:“余理,那几个人现在何处?提来交给天宝将军,也省却了劳动天宝将军打架进城翻个鸡飞狗跳啦!”
石余理故意挠了挠头,故作惊呼,装傻道:“哎呀,王爷,不好了,末将昨夜一气之下已经将他们就地正法了啊!唉哟哟,早知道是乱党,就应该留下来交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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