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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容劫难逃风月-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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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广成昕询问该怎么做,云盖便铺桥就路言谈天下局势,天子势弱而诸侯强盛,此时与三王四公闹上台面实为下策。

广成昕怒道:“难道就让这样那几个王公们日益猖獗下去?”

云盖先生缓缓道:“人之时运如当空明月此长彼消,可先将诸位王公势力分而化之,集权中央。中强而外干,何愁不立君威?”又例指历朝贤人盛事,以史为镜而比当朝宏图,言辞凿凿竟是让我这妇道人家听了也不禁折服,广成昕更是直呼“先生真乃神人高见”,十分恭敬地请教分化天下诸侯的良策。

两人一番恭维之后,那云盖先生道:“分化之策无非从强到弱,或者从弱到强。兵书言:擒贼先擒王。纵观天下英雄无数,堪称治世能臣乱世奸雄之王者,仅有四人。”侃侃论及天下俊杰,竟与那假夜枭曲慕白当日所言大经国四公子出入无差,除了常昊王、萧晚风、司空长卿,最后一个当属楚幕北,一句“老骥伏枥,志在千里”,定位犹在气长子楚沐晨之上。

“楚幕北现远离东瑜属地居于京都,从他下手是否更为容易?”广成昕刚问出口就被云盖先生一声“不可”否去。

“那鲁国公司空长卿地处金陵最为偏远,可效仿战国秦谋以‘远交近攻’之计先行除去。”

“不可。”

“常昊王赵子都镇守八州十二郡,多年来拥兵自重,而今调来八万都尉兵于皇城十里外驻守,说是守卫皇城安全,分明就是要图谋造反,可以叛逆罪讨伐。”

云盖先生又否去,道:“虎踞高山犹可困,蛟龙飞天遁地更难除,若先斩去蛟龙,诛虎就无后顾之忧了!”

“哦,何人是蛟?”

云盖先生没有立即回答,反问:“司马大人认为鄙人才能如何?”

广成昕想也不想夸赞:“先生乃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之大智者”。

云盖先生讪笑几声,道:“大司马过誉了,若干年前我曾与一人比斗礼、乐、射、御、书、数六艺,以及周易堪舆八卦之术,你道结果如何?”

“先生学识渊博批命断字堪称天下第一神人,自当是先生胜。”

“错矣,是朽者败了,而且是七局七败!”

广成昕惊讶结舌,云盖先生又道:“不怕说句大不敬的话,大司马统领御林军八十万通晓兵家纵横之术,怕是在他的面前也要自愧不如。”

这话已经那人抬到了神人境界,文治武功如此神通,若真有这样的人,天下何愁不落入他的囊中?广成昕质疑,我暗中听着也几分不信。

云盖先生喟然长叹:“可惜天妒英才,纵然他运筹帷幄有神功,虎狼之心吞天下,奈何上天赋予他这样的才能,却没有赋予他这样的时间。曾有相士为他批命,道此子活不过二十五岁。”

广成昕语态隐含肃杀:“莫非先生所说的,是郑国公萧晚风!”

我的心头猛然一跳,居然是他!?

一张冷漠无情的面容顿时浮现眼前。

悦容劫难逃风月 【第一卷】 幼年篇 常昊王篇 第三十章 阴谋暗生藏杀机,阴差阳错成罪犯

“再厉害也活不过二十五,先生何必为他费了心思?”广成昕的口气颇为不屑,转头一念:“不对,他而今分明二十有八!”沉默思索稍许,又说:“也许那相士不过是招摇撞骗的江湖术士。”

云盖先生冷哼:“在司马大人眼中,在下可是那黄口欺人的江湖术士?”

“难道……”

“如大司马所想,当年为萧晚风批命的相士正是在下。”

废殿中响起一道浑厚之音:“为何会如此?”只是简单一句问话,却飓飓如天庭圣言般威严。

我不由心惊,除了广成昕和那云盖先生,这废宫内竟还有第三人,我却丝毫不曾察觉他的气息。

殿内又传来人声,“怕是有人违背天命逆改萧晚风的命格,正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皇朝命数也将因此发生改变。”

神秘人问:“有何改变?”

云盖先生回答:“几日前我夜观星象,先天命盘十二宫位中,三大杀星所在命宫三方四正会照,成‘杀破狼’格局。杀,为祸乱苍生之贼;破,为纵横天下之将;狼,为奸险诡诈之士。三星齐现,意为天将大乱。又一股紫气东来,东面正为萧府属地长川,乱世者若非萧府之人也必与萧府息息相关。而萧家子弟能成乱世者,唯有萧晚风一人耳。”

广成昕道:“如此说来,萧晚风非除不可!只是……要对此人下手,又不得与他正面冲突,谈何容易?”

云盖先生道:“阳谋不成,还有阴谋,我倒是有一计。”

“先生请说。”广成昕欢喜请教,彼此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

我从枯树后头蹑手蹑脚走出,想挨上前去听得清楚,只隐隐闻得一句“朝供大典那日可方便行事”,便有人厉喝:“谁在外面!?”话音落下的瞬间,三根丧门钉随即穿过门窗格子逼面射来。我闪身躲了过去,二话不说拔腿就跑。

跑了约莫半柱香的时间,也不知道跑到了哪处地方,四周红墙绿瓦芳草萋萋,是个精致的别院。

正在吐气,忽闻尖锐的声音喊起:“人往那头去了,快追!”我心里一慌,来不及喘息,使出浑身的劲又开始了跑路。

也真是流年不利祸不单行,刚过转角又与一个男人迎头撞上,冲击力道太大,两人双双往后倒去。

那人跌坐在地,揉着屁/股咬牙咧齿:“哎哟,好痛!”抬起头,飞扬发丝下露出一张俊逸的脸,琉璃眸子怒视着我:“混账东西,你没长眼睛吗?”

乍见那张熟悉的面孔,我只觉得五雷轰顶,麻痹感从手指开始蔓延全身,分不清身在何处,自己是谁,眼前这个男人又是谁。

大步走到他的面前,一把拎起他的衣襟,巴掌随之刮下,“啪——”一声裂天脆响,我破口怒骂:“张影,你这个畜生王八蛋!竟然还有脸出现在我的面前!”

那曾被我深爱着的丈夫,给予他真挚的感情,富裕的生活,把自己最美好的人生和岁月都给了他,然而他又是用什么来回报我的?就在我车毁人亡的时候,他又在做什么?

是的,他正在与我最好的朋友偷欢,讥讽我嘲笑我是这个世上最愚蠢可笑的女人!

现在他就站在我的面前,很好,非常好!我勒紧他的脖子,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他抚着红肿的脸,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我,“你居然敢打——唔——”

我又一巴掌打下去,冷笑道:“打的就是你!既然敢再出现,就别怪我不客气,放过你一次就不会放过你第二次,对不起我的人我也不会让他舒坦,背着我搞外遇,恩?你有种!我让你有种!”抬起膝盖用力撞向他下跨的命根子。

一阵杀猪似的嚎叫撕裂半空,贱男人双手捂着胯满地打滚,口中直哭爹喊娘。

就这这时,不远处传来混杂的脚步声,隐隐听见有人喊道:“声音是那头传来的,快,快!”

追我的人来了,还来得不少!我脸色一变,看了一眼地上打滚的人,“算你今天命大!”再出一脚,将他踢进莲花池,转身跑开了。

刚跑过一片芭蕉林,一双手忽然从厚重的叶子后头探出,一把将我攥进里头。

大惊之余,抬头对上一双清澈明朗的眼睛,我欢喜喊道:“在劫!”

他探出食指放在唇前,对我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随后拉起我的手寻路出去了。

宫城外,天赐犹且坐在华盖马车上等候,手掌不停对着脸扇风,口中念着:“天气还真是热啊。”乍见在劫拉着我双双出来,奇怪问他:“诶,你怎么来了?”

在劫冷哼一声:“你明知她是路痴,居然还放她一个人进宫,回去我再跟你算账!”立身蹬上马车,也不给天赐说话的余地。

“啧,我没奉旨怎么进宫,再说这宫里头不是有人带路么,你耍什么大爷脾气!”天赐在马车外跳脚,我尴尬地安抚他好一会儿,三人这才上了马车打道回府。

翌日,我像往常一样早起去书房批账,见到梨香院那厢管事的请示硬折,写着抽取鹿茸、虎鞭、冬虫夏草等名贵壮阳草药,不由好奇地问:“三奶奶要取这些东西哪处去?”难道是楚老爹金枪难立需要壮阳了?

管事尴尬轻咳一声,压低着嗓子挨在我的身前说道:“十姑娘,这些草药是三奶奶要送进宫给贵妃娘娘的。”贵妃正是三房司空夫人的女儿,也是二哥楚沐晓的亲胞妹。

这回我更好奇了,“贵妃娘娘要这个做啥?”

管事又压低了几分声音:“十姑娘你有所不知,昨个儿宫中传来消息,说圣上遇刺客了,被人扔进了御花园的荷花池,还伤到了那个……那个地方!”

“咯嗒——”朱批笔管从手中脱落,我茫然张大嘴巴,“不……不会吧?”不会那么巧?

管事生怕我不相信,重重拍响胸脯很认真地保证:“千真万确的事!”

瘫坐在椅子上,我突然很想哭,心里头只剩下一个念头:

完了,我灭了皇帝的种!

=====

后记:

云盖先生:此女(悦容)真乃影响天下运势之人!天子生不出儿子,何惧乱世不起?

刘旭冉(夫子):云盖兄真相帝!

愤怒的楚悦容:神棍去西!

忧郁的小醉醉:留言啊,票票啊,收藏啊!

悦容劫难逃风月 【第一卷】 幼年篇 常昊王篇 第三十一章 天子之心不可测,镜中容颜何时老

这几天我过得很不踏实,每天惶惶难安,生怕哪一天突然有大批官兵冲进楚府把我押走,半夜还连连做噩梦,那与张影长着同一张贱/人脸的经天子,指着我的鼻子厉喝:“就是她让朕变成了太监,把她抓起来,朕要诛她九族!”楚府上上下下百来口人捧着自己的脑袋来到我的面前,管我还他们命来,一颗颗脑袋皮球似的滚到脚下,慢慢堆成山把我压在下头,血淋淋的一片。

“啊——”我尖叫着从噩梦中惊醒,恰逢那会天赐正在喝茶,“噗”的一声全部将茶水喷到我的脸上,扑拍着小心肝:“悦容姐,大白天的你别吓人好不好?”

我一脸茫然看着他,水珠子顺着脸蛋吧嗒吧嗒落下。

在劫正在庭院的石桌上作画,剐了天赐一眼,从怀中掏出手帕为我擦脸,轻问:“这段时间你是怎么了,人憔悴了不少,睡得不好吗,怎么陪我做个画的空当都能打盹过去?”

“没……没什么事?”我支支吾吾。

天赐大爷样往椅背靠去,抬脚扛在石桌上,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脚跟压着在劫的水墨画上,掏着耳朵漫不经心地说:“悦容姐每次说谎的时候,眼睛都会左右乱瞟。”

“胡说!”

天赐睨了我一眼,“听说悦容姐进宫那天,我们那皇帝姐夫被人行刺了,你知道吗?”

我拼命摇头,“不知道!”

“悦容姐,你的眼睛又乱瞟了。”

“有吗,有吗?没有啊!”我作天真状,双眼笔直闪亮无辜单纯地看着他,还可爱地眨着眼睛。

天赐吹了吹掏耳朵的小指,“有一句话叫什么来着,啊,是啦……掩饰将会让你的心虚更加无处遁形。”对我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齿。

果然天是蓝的,海是深的,男人的话没有一句是靠谱的;爱是永恒的,血是鲜红的,男人不打是不行的!此刻我恨不得冲上去,一拳揍扁楚天赐那张纨绔少爷脸。

在劫一直都没有说话,为我擦完脸之后,又用手帕包住自己的手掌,“啪”的一声拍去天赐扛在桌面上的猪脚,衣袖一卷把画纸带进手心,最后将手帕扔进风中,说:“沾了污秽的东西,真脏,可惜了天工坊的上好织锦。”

“楚在劫,你说什么,谁污秽了!”天赐从椅子上一跃而起,就像一条懒虫突然脱变成好斗的狮子。

在劫懒得再搭理他,牵起我的手说:“走,我送你回房休息。”将天赐一个人丢在花园里撕心裂肺。

往后几天又这么浑浑噩噩地渡过,始终不见外头有什么风声。

某天,梨香院的管事又来请示,我假装不经心地问:“顺天府这段时间可有贴出什么告示?”

管事不明所以,还是认真地回答:“有,听说那个叫夜枭的盗贼又在京城出现了,官府正在通缉,画像都出来了,戴着很恐怖的恶鬼面具呢!”

“没其他的了?”

管事想了想,摇头道:“还有的都不过是些芝麻绿豆大的事,轮不到顺天府管。京城这段时间闹事的贼头少了很多,据说是常昊王为了让四年一度的朝贡大典顺利举行,正遣兵进城护安,都没人敢出来犯案了。”

我哦了一声,俯首佯装看账本,一会儿又抬头问道:“前段时间行刺圣上的刺客抓到了没?”

管事左顾右看,见四周无人,神秘兮兮地挨了过来:“十姑娘,我可是偷偷告诉你的哦,前个儿我领三奶奶取药那会不小心听见她跟老爷说的,行刺圣上那贼人正是夜枭,顺天府不过打着幌子抓人,毕竟皇上那出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为了天家的脸面,现在宫里头都对外瞒着这事,御医们每天都提着脑袋问诊呢,治不好怕是……”手成刀状往脖子上一抹,一脸神经兮兮的表情。

都说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管事一个四十好几的人,胡子都一大把了,怎么还对八卦消息投以如此高的关注?我叹了口气,摆手让他退下,一个人坐在书房发怔,也不知道那经天子玩什么把戏,在劫最近都不曾出去夜盗,如何进宫对他行刺?他分明是清清楚楚瞧见我的脸了,为什么要把这杀头的大罪嫁祸在夜枭身上,让我这个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

又在猜测与不安中度过几日,始终不曾见闻任何“捉拿楚悦容”的消息,倒是在某日清晨,闻得一声洪亮的钟鸣,整座皇城鼓角争鸣爆竹连天,是朝供大典开幕了,才惊觉自己竟这么茫然地过了一个月。

这天我放了府中姑娘小厮们半天的假,让他们出去图个热闹,我那两个贴身丫鬟姹紫和嫣红也乐呵地想跟着去,被我强留住了:“三日后是大奶奶四十寿诞,随我去书房备帖子。”

姹紫委屈地嘟起嘴巴:“姑娘好坏的心思,许了别人却不许自家丫头方便。”

我道:“跟着我天天让你们吃香喝辣的,还计较个什么劲?”

嫣红期盼地朝外头张望,道:“今日郑国公和鲁国公都会进城,从最热闹的大庄道上走到宫门,听说两人都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不能亲眼目睹岂不是太可惜了?”

原来是为了萧晚风和司空长卿啊,我点了点头,“的确可惜。”那俩丫头闻言面露欢喜,两双眼睛闪闪发光满是希冀,我道:“这么着吧,你们今天去看美男子,明天也别回来了,直接去浣衣院的李嬷嬷那报道。”

姹紫嫣红身子一凛,齐声喊道:“十姑娘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奴婢必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肝脑涂地万古长空!”

我瞪了她们一眼,态度转变得还真快,也是被我给惯的没上没下,叹息道:“去把渊阑院的执事和大管家也找来,那天的客人宴席水酒以及很多细节还要再商量一下。”

姹紫嫣红领命而去,我便在书房等候,事后去了趟渊阑院,把商议好的事向萧夫人请示了一遍,又询问了一些其他需要。

萧夫人正坐在菱花镜前,若芊在身后为她梳妆,晨光透过纱窗落了满地金黄,照亮她面部多彩的轮廓,也照出了岁月斑驳的痕迹。萧夫人抬手摩挲眼角细微的皱纹,叹息:“原来我都要过四十寿诞了,我看上去老么?”

若芊一遍梳着头发,一遍温婉回答:“不,您一点也不老,比十八岁的小姑娘还要年轻漂亮。”

萧夫人冷冷一笑,又问:“我老吗,悦容?”

我抿嘴笑起:“您……老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若芊手中的象牙梳子吧嗒一声落在了地上,双手开始微微颤抖,惊恐地看了一眼萧夫人的脸色,又一脸担忧地看向我。

悦容劫难逃风月 【第一卷】 幼年篇 常昊王篇 第三十二章 生存法则是忍辱,长巷口子遇怪人

镜子中,萧夫人的视线逼视而来,“丫头,你好大的胆子。”

我维持着笑容,“悦容只是在诚实回答您的问题,我想以娘亲的睿智,是不会责怪一个说实话的人。

萧夫人一时语塞,严厉的目光转为趣味。

我再次开口:“娘亲,人的老是不可抗拒的,但美丽不会,美是一种永恒,如酒,越陈越烈,您与生俱来的魅力足以抵抗时间的蹉跎,是岁月也无法带走的美丽。”

萧夫人的脸上渐渐浮起笑意,挥退若芊,对我说:“悦容,将梳子捡起来,替我梳头。”我点头,萧夫人问:“风儿他进城了?”问的正是她那心肝大侄子萧晚风。

“是的,萧大爷这会儿差不多进了宫门觐见圣上去了,娘亲要是想见他的话待会儿我差下人去宫门外候着,等他出宫了就为你请来。”

萧夫人摆了摆手:“算了,他舟车劳顿的也累了,就让他在别馆那好好休息不用来我这儿折腾了,命人备上些清淡的菜肴送去,药膳也弄得精致点,他这个人嘴特挑偏不爱吃药,还有……”

我接口道:“酒须得百年陈酿女儿红,与太白山泉参兑,淡去浓度护住酒香,减去烈酒对脾胃的伤害;房内要摆好香炉,点上天光龙潭香,香味不能太浓也不能太淡,半分适宜;泡好宣罗茶,每隔两个时辰更换茶汤,反复冲泡三次,去掉茶叶苦涩,再在饭后斟上;命伶人从旁吟唱,须隔三丈垂帘之外,助兴之余不可扰了他的清净……娘亲放心吧,这事我早安排下去了,都是手脚利索的人去办的。”

萧夫人满意点头:“还是悦容丫头了解风儿的习惯,一般人都伺候不好他。”

我笑笑,“萧大爷是神赐的人物,伺候不好是怕怠慢了他。”

“你快别满口的萧大爷了,喊声大表哥也不为过,亏你那么对他的习性,口头上倒落得生疏了。”萧夫人取笑。

能不尽心对他的习性么,还不是为了生存!我面不改色,口上应承,以后若真见着了,还是那样的称呼。

梳好了发髻,萧夫人对着镜子左右观之,笑说:“悦容丫头真是做什么事都顺我的心。”闲聊几句后,她从妆奁匣子里取出半个巴掌大的红色精囊递给我。

我接过打开一看,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萧夫人见了叹息几声,拉起我的手轻拍手背,宽慰道:“为娘知道这事为难你了,又得罪不起那个人,你的命还得他说了算。人这辈子活着只有过程,没有结局,哪来的结局呀,死了才是结局,过程再苦也得撑下去不是?还是按他说的去做吧。”

我强笑道:“娘,三日后就是您的寿诞了,别动不动就说死什么的,怪不吉利的,悦容心里明白,不会让你为难。”

萧夫人点点头,“你能这么想为娘就放心了,快回去做些准备吧。”

我欠身退下,走出渊阑院的时候,抬头看见阳光穿透枝桠,一闪一闪的分外扎眼,眼泪就这么唰唰唰地往下掉。

在这里,我算个什么东西?高贵的楚府十姑娘?不,我不过是一颗任人差遣的棋子,为了活下去,为了保护想要保护的人,我要学会屈辱、忍耐、苟且偷生!

三日后,不过是做一次卑贱的舞姬,在众人面前跳一曲凌空飞舞供人赏玩,不过为了让两个男人反目成仇,我为什么做不到?

抬袖狠狠抹去眼角的湿润,抛在风中的,不是眼泪,是软弱。

※※※

朝贡大典,美其名曰是让王侯贵胄朝见天子,以示大经国皇恩浩荡,而今俨然演变成朝中文武百官谒见三王四公,仪式、庆典、宴席先在宫中举行,再由百官轮流东道,为时十日,烟花不息,歌舞不休。

听说宫中设宴那日,经天子出现半刻不到的时间便推脱身体不适离开了,接下的就全由大司马广成昕代为招见,百官对此更是心存腹辩,认为他荒芜国事,又窝至后宫寻欢作乐去了。我则猜想,八成是因我落下的旧疾又犯了。

继经天子之后第一个设宴的人臣,是手握百万兵权的常昊王,那日我竟也收到了他的请帖。也不知他在想些什么,那种男人们结党营私的场合,我一个妇道人家去了做什么?便写了一封致歉信连带那请帖叫小厮送了回去。

小厮回来的时候,捎回一封信和一份礼盒,信中大致意思是:许久没有你的消息,相思难却,深知你不爱热闹却故意送来请帖,只为换得你只言片语,而今既有你的书信,吾愿足矣,薄礼一份,望卿笑纳。

礼物是一颗夜明珠,鸡蛋般大小,名贵但也不是什么稀罕物,真正奇妙之处是摆在漆黑的房间里,珠子的中间泛出荧光会投射成“悦容”两字,不知他是怎么做到的,想必花了一番心思。

其实这段时间,虽然不曾再见过常昊王的面,但一直有收到他差人送来的各式各样的礼物,都不是十分贵重的东西,用心却很巧妙非常讨人喜欢,深感他是一个惯于风情的男人。只是每每想起他,都有一种难以释怀的感觉,为了他的那双眼睛,也为了他那突如其来不明真假的爱情。

后来听人说,常昊王那次宴席除了郑国公萧晚风没去,其他无一人缺席,足见他在大经国举足轻重的地位。

萧夫人寿诞那日,正是楚老爹宴请群臣之日,于是就把酒宴设在了一起。前一日,我去天工坊取那赶制出来的舞衣,心血来潮想四处走走散心,便挥退了丫鬟和抬轿小厮,一个人徒步走在回去的路上,路径一道巷子,忽被几个土霸堵在巷口,满脸横头流里流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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