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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容劫难逃风月-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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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就跟他走了?”

“我现在不是回来了?”

“是我带你回来的!”这句话他嘶吼而出,我怔住了。原来他早就掌握了我的行踪,之所以等到最后一刻,是要我心甘情愿回来。

何必呢,爱一个人,需要这般试探,这般自我煎熬。

我吞吐胸口的郁气,无力地瘫躺在床上,道:“怎么回来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过了明天我们就是夫妻了。长卿,到如今你还在质疑什么?”

他没有回答,手指一遍遍抚着我颈部的吻痕,像恨不得将其抹得一干二净。

有些痕迹,并非在身上,而是刻在心里,就像我颈窝的红印,他越是揉搓,越是觉得清晰。

清晰的,是他内心深处对爱患得患失的焦虑。

忽然一阵痛感,他索性咬住我的脖子,将萧晚风留下的吻痕全部覆盖,仿佛这样就能消去了别的男人留下的气息,从此打上了属于他的记号。

“他还碰了你哪里,这里,还是这里?”疯狂撕开我的衣衫,手指拂过高耸的胸,下滑到腹部,直达双腿中间的敏感地带。我红了脸,忙抓着他手窘迫道:“长卿,你别这样。”双手随即被他扣住,举过头压在床架上,用凌乱散落的衣衫绑住。

“不要我这样,你要谁怎样!”我的反抗给他带来更狂暴的怒意,言行举止变得更具侵略性,舌头仿佛灼热的火蛇,在胸口凸起的红点上噬咬,指腹滑过股沟,放肆地在花心上摩挲,痛感带来鲜明的战栗,泛起一阵酥麻。

我咿咿呀呀呼吸着,胸口剧烈起伏,忽觉下身被冰冷的手指毫无预兆地顶入,异感带着强烈的刺激,让我忍不住叫出声来,躯体不自在地扭动,想要避开,却被逼得更加深入。

“长卿,别……”话语吞没在他的亲吻中,湿热的舌尖探入我的口中,一会儿吸允,一会儿交/缠,模糊地说着:“你是我的,你看,你的身体在回应我。”将沾满半透明津液的手指展示在我眼前,我大羞,忙闭眼不看,连连斥他不知羞,他却更为放肆,一遍遍在我全身点播火种。

本就不是未经情事的小女孩,在他高干的挑/逗下,一种隐藏在体内的情/欲慢慢觉醒,双眼逐渐迷离,脑袋昏昏沉沉,只知道随着手指娴熟的律动,那强烈的快/感阵阵袭来。手不知什么时候被放开,没了反抗,紧抓着锦被嘤嘤低吟起来,似啜泣,又似欢愉。

不到半会,脑袋骤然一片空白,我失声尖叫,在他怀中喘息不止,他仅用手指便让我获得满足。

抬头看去,迷茫间触上他漆黑的眼眸,很冷静,清洌带着一丝复杂和隐忍的挣扎,但没有半点欲/望,衣衫虽有凌乱,却依旧完整,不沾春风,再观自己,早已意乱情迷,浑身赤/裸躺在他怀里。

这这只是一场惩罚,调教,想要让我身心都记住他的触感。

或者,他是想看我在他身下呻/吟的模样,以此获得安心的归属感。

我觉得难堪又羞涩,别过脸深埋进枕头里,紧咬着唇。

他将我的脸扳回,手指扣在我的嘴上,将我的唇从牙齿间救出,热风在耳畔吹过,低语:“舒服吗,悦容?”

“不舒服!”我愤愤叫着,他不悦蹙眉,我抓住他的肩膀将他翻身压下,坐在他的腰际,与他面贴着面,鼻尖抵着鼻尖,赌气道:“因为你还没脱光!”

他一时错愕,晃神之际,我快速解去他的衣衫。

忽被他抓住手,似笑非笑地问:“你行吗,悦容?”

深知他说的是我现在怀有身孕,正是危险期尚不能行/房,但轻佻的语气还是成功地挑起了我的好胜心。凭什么我被脱光摸尽了,他仍是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样?

随手将披散下来的长发掠过脑后,我眨着眼睛妩媚道:“长卿,小看女人可是会遭到报应的。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我的嘴巴和手,可不比你的差劲。”

“悦容,你真不害臊。”他几分宠溺地叹息,我大大咧咧道:“都被你脱/光了衣服‘蹂躏’了一番,再装害臊你不觉得太矫情了?”

他扑哧笑出声,暧昧浓重的情事让他忘记了一开始的愤怒,手指穿过我的长发,露出性感的笑容:“那我拭目以待。”

表面冷静如初,起伏的胸膛,沙哑的嗓音,却将他真实的心情出卖。

我笑了,为发现他另一张别扭有爱的面容而窃喜。

俯首亲吻他,等他喘息着急切回吻时,又从抽身而出,他一脸懊恼地瞪我,不满嘟着嘴巴。我失了神,男人在床上竟也可以如此可爱。想起曾有人说,男人或多或少有恋母情结,女人或多或少有母性本能,当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流露出孩子气的一面,总能触动她内心最柔软的地方。这话说得并不假,至少此刻,我对他萌生出一种异样的情愫,非爱,却近似爱。

手指拂过他古铜色的胸膛,灼热的温度带着粗狂的触感,让人爱不释手,那里就像北方古老的深壑,蜿蜒出健壮神秘的曲线,诱/惑着开拓者步步深入,无可自拔。

浅尝辄止地轻啄他胸口的红色茱萸,沿着健硕的腹肌下滑,在肚脐上反复打转,他发出声声喘息,有时像只小猫,有时又像只雄狮。

笑问:“喜欢么,长卿?”

“悦容,你真是磨人的妖精!”他紧抓着我的头发,抬起身子往后仰去,渴望让高昂的欲/望获得我的爱/抚。我却像个坏孩子,吻遍他全身,唯独不碰那灼热的欲/望中心,却又似有若无地让发梢从上头掠过,猫爪般挠动翻滚的情/欲。

他气败不已,又是威胁,又是哀求,最后无奈央道:“悦容,求你,帮我……”

我咧嘴一笑,探出手指,捉弄似的轻弹一下那勃涨的巨物,惹来他一阵战栗,抚着他的脸颊,狡黠一笑:“呐,尊贵无比的鲁国公大人,我不过‘离家出走’一天,你还生气么?”

“不生气了!”

“什么时候放了我弟弟?”床上谈判,似乎是个不错的主意。

“明天我们成亲后出了皇城,自然会放他出来!”他急促喘息,气败瞪着我:“还有什么条件给我一次性说完!”

我偏头想了想,斜睨着他,轻声说:“能不能……别爱我太深?”

“休想,死都做不到!”

我一阵心悸,趁着我失神的空当,他抓起我的手便覆在自己灼热的欲/望上,哑着嗓子:“悦容,别放手,抚/摸它,它需要你。”

对上他迷离的双眼,我暗叹一声,随手极有规律地套弄起来,他喘息着反复叫我的名,一遍遍说爱我。半刻下来,猛抓着我的肩膀,手指扣进肉中,用力喊了声“悦容!”腥热的浊物喷了我满手。

摊开掌心,我看着上头的东西,笑问:“这么浓稠,多久没碰女人了?”

他瞪了我一眼,没好气地回答:“遇见你之后就不曾了。”脸颊浮现红色的云朵,不知是情/欲过后的热潮,还是给害羞的。

我一怔,随即取笑:“为我守身如玉?”

他也不否认,星眸深深凝视:“是呢,只差立上贞洁牌坊了,偏偏那人却朝三暮四,四处招惹桃花,让我一次次伤心。”哀怨的口吻,像是我做了多么十恶不赦的事情。

十恶不赦?或许吧,未来将要带给他的灾难,用这四个字形容真是再贴切不过了。

孽海情债,欲海沉浮,最后不知谁死在谁手里,是他选择的不归路,还是我要走的修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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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原谅我吧,回归后更的第一章就是激情,多和谐的伪H啊,我果然是纯良的孩子。。。

三更时间分别为早八点,中十二点,晚八点,时间前后稍有落差,大致就这个点,大家准时来蹲坑吧,下周二封推,期间会一直三更,之后嘛,在保质的前提下也尽量多更,若是质量得不到保障,我会选择牺牲量,这是一个痛苦的抉择,亲们应该会理解罢(泪眼汪汪)

最后,华丽丽呼吁票票,让我上推荐排行榜前十吧,让我更有码字动力^_^

悦容劫难逃风月 【第二卷】 长卿篇 第一百一十章

耳边响着沙漏簌簌流逝的声音,我睁眼看去,华美富丽的卧室,金漆的壁面,自床畔沿袭悬梁,向四周延展,像一片耀眼的阳光,暖暖的。他的卧房,就像他这个人,光彩四溢,温暖的同时,总会灼伤旁人的瞳孔。

烛火摇曳,孱弱地照亮漆黑的长夜,房内散落满地的衣衫裙带和男女的饰物,戴帽,玉钗,手镯,发冠,玉佩……在飘荡的帷帐下若隐若现,榻上春色不遮,残余着浓浓的糜烂气息。

我赤脚踏出床榻,拾起地上的衣物,却发现被司空长卿撕成了布条,早已不能再穿。见一张折叠的纸落在衣物中间,忙拾起重重捏在手心里,那里写着一个名字,断然不能被司空长卿看见,凭他的生性,没准又要闹出事情来。

一双大手从后面搂住我的腰,我浑身僵硬,心头剧烈跳动,他没有察觉我的异状,吻着我的后颈:“别回去了,留下来陪我。”

我笑笑:“说什么傻话,今个儿就是我们的大喜之日了,可没见过新娘子是从夫家出的门。”扫了窗外一眼,道:“天色不早了,我得回楚府去,上妆的婆子丫鬟们三个时辰后就要来了,我回去后还能抽个空挡再睡上半会。快叫你府里的丫头给我送来衣裳吧。”

虽未与他真正交/欢,仅用嘴和手也够累人的,偏被他闹得厉害,缠着我弄了四五次,也不知哪来的好精力。想起他早前说的已遣散所有姬妾,日后嫁去金陵,凭我一人怕应付不了这条床上的龙,不由庆幸当初让他纳了姹紫嫣红两人做偏房。

对我的不解风情,他满口抱怨,仍是两下击掌授命下去。不到半刻,便有婢女将衣衫送来,是上好的缎料,水工坊出的纱织,精工裁制,缀着珊瑚晶片,看上去美不胜收。从他府中拿出的东西,从来没有是不好的,我平色接过衣物换上,不动声色地将纸张塞进怀里。

穿好后欲走,他在身后道:“悦容,嫁了我之后就别再想其他男人了,我会杀他们的。”

我回头看去,此时他已披上白色寝衣,懒怠倚在朱槿床架旁,身侧置着一顶立地长杆纬纱仕女灯,明灭烛火在他身上投下一半光明,留下一半阴暗,唯有那散落的长发蜿蜒至腰际,丝丝分明,衬得他的脸俊逸而危险。

我笑问:“世上男人千千万万,你能为我杀几个?”

“我的眼睛,透过你的眼睛,看到谁,就杀谁。”

不自觉地覆上胸口,隔着衣衫握紧那个名字,面上装得轻松,取笑他难道不怕变成暴君。他摊摊手,不可置否:“以前看史书,总认为纣王为妲己挖心炮烙、幽王为褒姒烽火戏诸侯是多么可笑,现在我想能体会到他们的心情了,为博红颜一笑,我不介意做一个暴君。”我说:“为了不让你成暴君,只好做瞎子不看男人,还世界一个太平。”说完抬起食指与中指,作势要往双眼戳去。

一晃眼的功夫,他就出现在我面前,用力抓住我的手腕,心知我是玩笑,还是怒斥胡闹,说:“你也会看不见我了,我不允许!”我作懊恼状,他朗朗笑起,像个恶作剧的孩子:“还是做暴君好,把全部男的杀光,世上只剩下我一个男人,随你怎么看。”我收起笑容,面无表情地看他。他被我突然的严肃吓到了。

我道:“长卿,你是个心怀仁义的君子,天下皆知鲁国公的金陵军攻下城池,善待俘虜,从不姦淫掳掠滥杀无辜,我知道这是出于你的严律之治。你是金陵司空家的骄傲,也是我的骄傲,所以别再说为了我宁做暴君这样的糊涂话了,轻贱了自己,也轻贱了金陵父老的对你的期盼,我不喜欢。”

他半响不语,感动看我,兀地将我抵在门扉上亲吻,抵死地纠缠着,久久不肯罢休。

吻得筋疲力尽了才将我放开,抚着我被吻得红肿的唇:“悦容,我真怕有一天会为了你变得不再像自己,忘记原则,也忘记最初的梦想,做出一些自己也不耻的事情来。”

“真到那个时候,我就不要你了。”

“你敢!”

无视他的怒吼,我从他怀中笑嘻嘻地退出,食指顺势拉下眼角,做了个俏皮的鬼脸:“你的脾气倒是挺暴君的,不过我也不怕!”大不了以暴制暴。

他被我的模样逗乐了,笑了许久,突然安静下来,神态些许空茫,问:“如果我杀了萧晚风,你会为他不要我吗?”我愣了半会,反问:“你是我的丈夫,他又是我的谁?”他站直了身子,点头道:“没错,他谁也不是,充其量不过是一只觊觎你美色的豺狼,挡在我称王道路上的绊脚石。”

我平淡地微笑着,对于他所说的,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模棱两口的态度,让他不悦皱眉,想问什么又最终忍下,道:“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他的。”加上一句:“还有萧晚月。”

说完,他刻意看我的脸,似在寻找什么答案。

我面不改色:“你们男人打打杀杀的事,跟我这个妇道人家说什么,再说就要成亲了呢,满口血腥,你还真晦气!”

佯装生气,以掩饰乍闻他要杀死萧晚月时的那种不安,仿佛真的看见那身雪衣被染成血衣的模样。

怕被他看出端倪,忙起身说要离开,司空长卿没再说什么,差周逸送我回去。

※※※

我倚在马车床架旁,掀着帘子与周逸漫不经心地交谈。

男女之间非亲非故,又深更半夜,像我这般喁喁而谈实属不良,只是月黑风高的,谁能管得着礼数跳出来指责我的不是?

周逸的脸些许严肃,但有问必答,并没怎么避讳。这正好称了我的心,恰时与他冰释前嫌。

要知道周家是金陵的名门望族,继司空氏之后便是周姓一族最为权势,我可不想得罪他。以后嫁去金陵,我和肚子里的孩子就成孤儿寡母,自当需要未雨绸缪,为自己拉拢关系,谁能保证司空长卿能永远护着我们,这世上最不牢靠的就是男人挂在嘴边的爱。

清了清喉咙,我说:“周将军,以前是我小性子跟你家主公闹脾气,才对你使了毒,你不会往心里去吧?”

“夫人言重了。”他还是一板一眼地回答,抿直的嘴角忽而勾起一个弧度,很快又消退。策马跟在马车旁,笔直看向前方,硬是没正眼瞧我,好似我脸上有什么不能入眼的东西。

我也不在意,继续懒懒散散地说着闲话:“怎么都没见到曲慕白将军呢?”

周逸沉默稍许,最后还是据实相告:“探子来报,今早萧晚月秘密离开皇都,与驻守在周元亭的十万长川军会合,又召集七路诸侯,欲要围攻常州城,慕白受命前去守城,此刻早已不在皇都,夫人自当见不到。”

我一听大惊,发生了这等大事竟浑然不知。

常州城乃金陵第一道壁垒,萧家现在对常州城动武,看来攻占金陵之心昭然若揭了,两家的战争已避不开要搬上台面,天下风云匆匆而变,又会滚出哪番天色?

萧家要攻占常州城,怕也不容易。

常州,原先为望原史家所有,后郑鲁两家分史,以太阴河、卢元山为界,南之阴归长川萧家,北之阳纳金陵司空家。

常州城正好位于以北向阳地带,被司空长卿轻巧吞并,因地势险峻,易守难攻,而今已是金陵一道天然屏障。

曾有人道:“常州尚存胜千军,金陵山河固若金。”

难怪萧晚月都已召集雄兵前去围城了,司空长卿还能不动声色,踏踏实实地呆在皇都迎娶我过门。

只是,事情未免过于巧合,萧家两兄弟一前一后出现又离开,总让人觉得蹊跷,却又说不上哪里怪异。

稍会,抵达楚府,我下了马车,与周逸礼节拜别,周逸临别前告诉我,在金陵,周家与曲家世代为司空家家臣,子子辈辈效忠历代鲁国公,但他与曲慕白听命司空长卿,却并非子承父业,而是发自内心的敬重。又说司空长卿是他们理想中的治世明君,并深信他会开创出一个全新的时代,为千秋歌颂。

我好笑问他:“怎么突然跟我说这些?”

周逸的脸庞遮盖在夜色中,看不清表情,唯独那铿锵声音字字定心:“卑职只是想告诉夫人,从一个人那得到爱需要很大的幸运,得到了,就别轻易放手。希望夫人慎重珍惜,莫要伤人伤己,自贱良缘,像昨日那样的事情也便别再发生的好。主公能容下的背叛,金陵父老容不下,我和慕白容不下。必要时周逸手中的剑会斩去主公心中毒瘤,痛一时,胜痛一世。”

这话说得刚柔并济,用心良苦,又杀气腾腾。

你说这个周逸,忠心归忠心,哪来这么大的火气?

看来我先前用毒害了他,果然被他记恨在心了,真是没想到他表面上坦荡豁达,背地里原来这么小心眼,以后要收拢人心,是要另寻法子了。

我懊恼地腹诽着,回神看去,他已翻身上马,只留给我一道策马远去的背影,伟岸健壮,拖着冷清的月色,隐隐有种落寞,教人看着莫名难过。

不明所以这异样的错觉,我嘟囔一声“怪人”便进府去了。

=====

mark:二更

悦容劫难逃风月 【第二卷】 长卿篇 第一百一十一章

时至子夜,大堂内依旧灯火通明,远远看去,萧夫人高坐上堂,周边华服嬷嬷丫鬟们环肆。毋庸置疑她是在等我,雍容面色看不出喜怒,只略带疲倦。这几日她的确累着了,为了萧晚风没少操碎了心。

我欠身请安,面色不变,本以为她会询问有关萧晚风的事,没料只淡淡说了句:“回来就好,快些去休息吧。”丝毫不问我晚归的缘由,对昨日带萧晚风四处乱走的荒唐举动也没问罪。

姑息养奸可不是萧夫人的性格,我心中惶惶不安,按捺不住问道:“娘亲等候悦容直至深夜,就没再有其他的事情了?”

“无需多想,我是为别人等的,他让我传个话,明天会为你大婚奉上大礼。”能让萧夫人亲自代为传话的,除了萧晚风,世间更有何人 ?'炫书…3uww'我小心翼翼询问是什么贺礼,萧夫人笑得深意,答非所问:“离天亮还有几个时辰,你先去打个盹吧,须知养好精神,才能受得住他精心为你准备的那份大礼。”

话里有话,我听得眉目纠结,不待细问她已起身离开。我纳闷片刻,往房里去了。

姹紫嫣红早前听说我回来,已放好洗澡水,我清退所有人,准备沐浴后再小憩。

才刚卸去坎肩和外衣,忽闻屋内有人闷声道:“别脱,我在这呢。”

隔着屏风,便见天赐从我的床榻上坐起身子,摊开双腿倚在床畔,目光却毫不避讳,直勾勾看着我。

自家弟弟,我也没怎么遮蔽,出了屏风走到他面前,随口问他怎么会睡在我房里。他愠色瞪我:“我都等了你一宿,你倒是回来得真早。”恍然想起,今日他离去时交代过晚上会为我赶回来,似有重要的话要说。为了萧晚风和司空长卿两人折腾了一天一夜,竟将他忘记了,愧疚问:“找我是什么事?”

他没有回答,死死盯着我的颈项。才惊觉那里满是萧晚风和司空长卿烙下的吻痕,早春的衣物厚实,包裹着自当看不出来,而今我已卸去外衫,可就看得清清楚楚了。

尴尬笑笑,随手取来坎肩披上,也没过多解释,天赐时常出入酒色烟花之地,早通人道,这些男女之事自然熟晓,无需我这个做姐姐的为他做启蒙教育了。

再度问了一遍有什么紧要的事,他依旧没有回答,半垂着头,面容遮在阴暗处,只听得见苦涩低喃:“我能有什么事,你的弟弟能有什么事?就算有事也不是你愿意关心的事。都排上第几位了,谁都要比我来得重要,这都算什么了?”

见他前言不搭后语,说话颠三倒四,我不悦蹙眉,强忍渐浓的倦意,语气也严厉起来,叫他把话说清楚。

他见我满面倦容,却好似比我更累,无力道:“你休息吧,我不打搅你了。”走了几步,又回身,静静望我,说:“悦容姐,你床上的味道真好闻,还记得小时候我们都不分彼此,睡在同一张床上。那时候的日子真好,我以为长大了会更好,现在才知道,有些东西是在成长中获得,也在成长中失去,人还不如做孩子幸福,什么也不懂,就可以肆无忌惮地犯错,无所顾忌地爱人。因为不懂事,所以谁都不能责怪。”

我挤压着发痛的额头,今夜怎大家都话里有话,萧夫人是,天赐也是。见他走到门口,忽想起有事要交代,急忙喊他稍等半会,在书案前奋笔疾书。

是临行前嘱咐在劫的话,日后去了金陵,身边潜伏眼线,一些极为私密紧要的话还是趁早交代的好。

信中大致意思,让在劫娶了萧晚灯之后,以妹夫的身份取得萧晚风的信任,让其助他早日继承楚幕北的衣钵。我也会借司空长卿之力,为他推波助澜。有郑鲁二公的支持,在劫日后世袭郑国公之爵位不过如囊中取物般轻巧。一旦受封公爵,他便可收掌楚家在东瑜的兵马,以及楚幕北多年来广纳的食客和幕僚,为日后夺取天下增添实力。

又再三叮咛,在这期间别太出风头,韬光养晦,依附在萧家之下,招兵买马,精装战力。我会想尽办法,挑拨萧、司空两家矛盾,让他们两虎相斗,死伤过后,便是在劫登上舞台,风起云涌之时。

公心之事交代完毕,接下来便是私事了。笔管在手中僵硬着,竟不知道怎么落笔。闭目深深呼吸,快速写下几句话,在墨迹渗透后,随即将纸折叠塞进信封,以蜡封口。唯恐自己会后悔,匆忙将信交到天赐手中,道:“我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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