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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时-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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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师傅的自然要帮他一把。”说着转头看了看那金银,说道:“快收起来,我不喜欢这些东西。”
徐方旭无法,只得收了金银,再拜谢了杏妹。杏妹直说不喜欢这些虚礼,让他省了。两人又去看孙向景。
说也奇怪,这杏妹的药真是比之大罗仙丹也不遑多让。孙向景之前被放了那么多血,服了杏妹的药竟然缓了过来,此刻虽是脸色还有些不好,气息却是十分平稳有力。见了两人进来,孙向景直朝徐方旭哭诉那药难喝,自己此刻嘴里还有味道,又转头感谢杏妹,多谢她为自己看诊。
杏妹咯咯直笑,直说她年纪大了,多于年轻人相处也是好的,会觉得自己也年轻些许。孙向景听她这样说,自然要与她多说些话,便问她昔年落洞之事。
杏妹说道:“侗人说的落洞,其实也不过是被山间瘴气冲撞,失了神意而已。那山里百花百草,百种野兽,花草凋零腐烂,野兽便溺死去,都会产生各种气息,人碰到了就会坏了阴阳,失了神意。神意一失,气血自然无主,慢慢也就散了。我当年也是受了瘴气冲撞,原本要死的,幸好得了一位苗人的医师解救。苗人擅长用蛊,那位医师也不例外,他看我体质纯阴,便收我做了徒弟,传了我苗人的蛊术和医术。不久后我师傅走了,我一人又苦心钻研侗人的医术,终于有所成就,这才被大家当作了神医。只是侗人被苗人所救始终有些不好,族里便也没有几人知道,都说我是落洞的神女罢了。”
孙向景听了,才知道个中原委,也是感叹。徐方旭突然想起一事,又拿了那阿郎小哥的锦囊出来,交给杏妹,并说这是杏妹所赐之物,不敢占有,请她代为归还。杏妹也就结了过来。
如此,孙向景便在杏妹家中养病,直过了半月有余,身体才大为康复。这半月间,孙向景与杏妹却是十分投缘,杏妹一把年纪,竟也是向那小姑娘一般喜欢俊美少年,得了孙向景的陪伴自是欢喜得紧。孙向景又是嘴甜得很,最是招女人喜欢,两人成日凑在一起,一老一少,也是有趣。
半月之后,两人自是道别。杏妹偷偷摸摸给孙向景塞了一个包袱,孙向景也偷偷摸摸收下。徐方旭再一旁看得好笑,想这两人便如掩耳盗铃一般,也不顾及自己就在旁边。也不说破,心想个人自有个人的缘法。
两人一时离了侗人的寨子,依旧往大理国方向去了。
初春的风中,孙向景满面红光,腰间一个锦囊摇曳不休。
第二十一章 大理好风光
此刻虽只是二月前后,大理风景也是与中原颇有些不同。
百余年前,传承一十三代,历经数百年,见证了中原大唐由盛转衰的南诏国灰飞烟灭,取而代之的是以段氏为首建立的大理王朝。大理自建国以来,迄今也有了百余年的时光。这百余年来,大理国历经大小数次叛乱,如今掌权的正是大理圣德皇帝段素兴。
徐方旭与孙向景两人拜别了侗族诸人,一路前行,从矩州经过罗殿,便进入了大理国境之内,先是到了石城郡。
那圣德帝段素兴生性喜好游乐,最是爱些花花草草,对政事实在不甚上心,也因此边境不甚森严,两人一路上并未遇到多少困难,一路顺遂便到了大理国境内。
孙向景从未来过大理国,这番前来也是颇有些兴致。这大理国地处南蛮,多山多谷,气候温暖。其中那些奇花异草,各色人物,更是中原少见的一份奇景。孙向景看得新鲜,不住拉着徐方旭说这说那,问东问西,弄的徐方旭好不烦恼。
那些大理国人见了这两位中原公子也是觉得新鲜,虽是往日里也有大宋中原来的商人,但这般年轻公子却也实在罕见。那些大理国人又多以白蛮、乌蛮和百夷居多,最是刚直的性子,也不顾那些中原的礼法,在大街上便对两人瞩目观瞧,指手画脚,评头论足。大理话最是冷僻艰涩,腔调饶舌,又夹杂了各族土话,异常难懂,一时间两人也听不懂他们在说些什么。
又过了两日左右,两人来到了位于善阐府的大理国东京昆明。沿路而来,徐方旭也耗费了些银钱,多方打听关于长春谷的消息,奈何一来言语不通,二来土人也不曾听说过这长春谷所在,竟是丝毫眉目都不曾有。
虽是二月初春,这南蛮大理却早已是一片融融春意。现下圣德帝正在东京,奉了他的意思,东京城里掀起了养花斗花的风潮,一时百花争艳。徐方旭两人连日奔波,又不得长春谷下落,正是疲惫失落之际,也正好逛逛这花街花海,排遣些情绪心思。
孙向景看什么都新鲜,见了什么都稀奇,也不知花了多少银两,买进了多少东西。此刻他一身粗布扎染的蓝白衣裤,头上戴了一块白棉的包巾,乍一看去也与当地土人无二。只是他不知土人着装习惯,只顾着买了好看的凑在身上,弄了一身不伦不类,街上土人看他也是暗自好笑。
孙向景哪里管那些土人的想法,只是自顾游玩,一面称赞大理国气候怡人,风景独特,担得上师娘所说的“大理三月好风光”;一面不住地四下打量,看还有什么稀奇玩意儿没有买到。徐方旭听了好笑,告诉他大理国都离此还有数百里路途,眼下也不是三月,哪里就来什么好风光。不过得了孙向景的提醒,徐方旭也是想起了师娘所说,想起她日里闲着没事唱的小曲,也不知道她哪来的这么多见识。
如此又是几日,两人依旧没有打听到长春谷的消息。孙向景原想就此返回,依那杏妹的方法治疗也就罢了。徐方旭却是知道杏妹的法子也不能断根,执意再往南走,去哪大理国都城之中再打听一番。孙向景也想看看师娘所说的好风光,也就点头答应。两人当下准备启程,奔赴大理。
山路难行,纵是两人一身的武艺,也花了数日才抵达羊苴咩城。
大理国承袭南诏国,国都也是在南诏旧都羊苴咩城。此城在当地人所说的苍山中和峰下,乃是前朝遗留,也是饱经风霜,颇有古朴韵味。两人不通土语,也不知这羊苴咩城名字涵义,只觉得拗口难读,又颇有些意蕴。
此时的大理国远不如后世繁盛,自是少有外来人等,客栈也颇为难寻。两人颇费了一番力气,又多花了银两,才在城中找到一家白蛮人开的客栈。这客栈就在外城之中,是一个大理常见的小院。这小院砖石堆砌,三面有房,一面大门,大门以里立着一块硕大的平整石壁,老板娘介绍说这是当地特有的“三坊一照壁”格局,石壁是为了挡煞用的。两人自是觉得好奇,又多问了几句,这才住下。
孙向景是闲不住的,吃了午饭就要拉着徐方旭上街去逛。徐方旭见那白蛮老板娘精通汉话,谈吐间也颇有些见识,有心与她打听些事情,只叫孙向景自己去逛,嘱咐了他不许惹事,又给了他些银两,打发他去了。
孙向景自然乐得自由,跟老板娘打听了附近情况,便乐呵呵地上街去了。徐方旭请了老板娘前来,有给了些赏钱银两,想她打听长春谷的消息。
那客栈老板娘乃是一白蛮女子,三十多岁年纪,长得极好,听得徐方旭发问,思索了许久,这才说道:“你问呢这个长春谷么,我是认不得,是也不听哪个说过,老人家也不有讲过。不过么,你说呢医生嘛,可以去天龙寺问问,那边和尚懂呢又多,又好说话;给上点施舍么还是问得到事情呢。”
徐方旭闻言已是失望,也自谢了老板娘,一个人在房里思索。
又说孙向景一路逛来,又见了许多新鲜玩意儿,一股脑地买了。待着逛到外城边上,突然见了一个白蛮姑娘在路边坐着,面前摆了一个箩筐,似是买些果子,便过去看了。
那姑娘不过十四五岁的样子,出落得却是极好,大眼高鼻,樱桃小口,皮肤水灵,颇不负这一方灵秀水土,自有些不同于中原女子的美貌风情。孙向景刚才走近,便被姑娘的美貌震慑,饶是他有那天仙一般地师姐,又有诸多勾栏的姐妹流莺,却也不曾见过这般美貌的异族女子,一时呆在路旁。
姑娘早感觉有人过来,半天不听见来人问价,心道又是些登徒浪子,打算骚扰自己,便是抬起头来,横眉立目,就要呵斥。谁知道抬头一看,姑娘也是心里一动,只见眼前这位小哥生的白皙俊俏,与族中那些少年多有不同,虽是穿戴奇怪些许,一张脸上却也干净自然,让人不由心生亲近。
白蛮姑娘最是直爽,见是个外族小哥,也就噗嗤一笑,说道:“这个小哥,你是要买我呢梅子呢,还是要站着看我?”
姑娘声音清脆,孙向景一时从呆滞中惊醒,也是暗自埋怨自己无礼,便也蹲下,指着姑娘筐里的果子问道:“这个是青梅么?”原本青梅一物,中原也不是罕见的,只是这姑娘卖的青梅个头极大,颗颗饱满,现下又不是青梅结果的时节,孙向景才寻了借口问这一句。
那姑娘见他不识,便说道:“是呢嘛,这些么就是梅子了嘛!我家呢梅子是多少年呢罗凤梅,又酸又盐,好吃了不行。去年天气热乎,梅子树反季,这两天才摘呢。”
孙向景不曾听过什么罗凤梅,也不知道这又酸又盐是个什么滋味,有心买些尝尝,便问了价。那姑娘也是好心,告诉他这里卖梅子不称斤不算两,一文钱十个,可以先尝后买。说着便抓了一个塞给孙向景。
孙向景有些不好意思,却也是盛情难却,也不管这梅子干不干净,抬手就塞进了嘴里,一口咬下。
大理人自古爱吃些青梅,南诏王阁罗凤就曾在蒙舍诏外,玉口称赞过那里的青梅,这才有了所谓的罗凤梅一说。这罗凤梅个大水多,酸味最足,孙向景一口咬下,只觉得口腔中汁液横飞,舌头牙齿一下子就没有了感觉,口水止不住地渗出,咽也咽不完。
那姑娘见孙向景一口含了梅子,早就等着看他笑话。这下见他满脸怪样,唾液横流,五官皱在一起,眼睛眯成一线,不由得笑出声来。
孙向景好不容易将那个梅子连肉带核嚼碎了些,哽着脖子咽了下去,这才擦擦泪花,对那姑娘说道:“好酸的梅子。”
姑娘自是笑得花枝招展,又教他小口咬了,慢慢咀嚼。孙向景百般犹豫才又试了一个,果然觉得这梅子酸爽可口,入口清香,也没有什么涩味,吃上一个就满嘴生津。
连着吃了人家两个梅子,孙向景也有些不好意思,便掏钱买了二十个。那姑娘实在觉得他可爱非常,又多给了他几个,孙向景自是谢了,又对姑娘多了几分好感。
那姑娘见孙向景有礼,更是打心里喜欢。他们白蛮人向来敢说敢做,喜恶都在脸上,也不管什么礼教森严男女大防,既是喜欢孙向景,便寻了个话头,就地与他聊起天来。孙向景原本就是受不了无聊的人,现下有了这漂亮姑娘愿意陪他聊天,也是高兴,挪了两步坐到姑娘旁边,两人一时聊得热火朝天。
第二十二章 见面好相认
眼见着红日西斜,孙向景与那白蛮姑娘竟是一聊聊了半天。那姑娘愈发喜欢孙向景不仅长得俊俏,言语谈吐间也十分招人喜欢;孙向景也觉得这姑娘大方开朗,性子也是极好,也愿意与她多多相处。
两人相见恨晚,自是有了几分别样情愫。白蛮姑娘心知自己对这外族小哥一时有了好感,也不觉得怎样,毕竟白蛮人性情所在,敢爱敢恨,又不拘礼法,一时动了些奇怪念头;孙向景早早受了陈风崇的启发点化,又哪里不知道自己是对这姑娘动了心,也真心觉得喜欢,只是他始终不能久留,也就将这份心意暗自藏在心底,不敢表露。
也是因缘际会,两个少年人都动了春心,两情相悦,可见“一见钟情”之事所言非虚。
见天色已晚,两人只得依依惜别,约了明天还在这里相会。孙向景有心送姑娘回家,姑娘也有心领他回家,两人一时同道而行。到得将姑娘送回家中,孙向景却是落了个傻眼:原来这姑娘家便是两人投宿的客栈,想来那美貌的老板娘就是这姑娘的娘亲。
孙向景与姑娘一说,两人顿时笑在一起,也自进去。
那老板娘见自家姑娘一早出门,梅子没卖掉几个,脸上却是掩不住的欢喜,一时觉得摸不着头脑,也没说什么,只说家里来了住客,要姑娘帮着准备饭食。徐方旭在房里等了半天,越等越有些着急,此刻见了孙向景回来,自然要问上几句。孙向景也不瞒他,与徐方旭说了之前的事情,徐方旭知道他少年心思,自不说破,只是暗自思量,生怕耽误了人家姑娘。
不多时晚饭做好,南蛮之地与中原有些不同,最是好客不过,当下主客坐了一桌,一起吃饭。
孙向景与那姑娘一边吃饭,一边偷眼打量对方,不是笑上几声。那老板娘看得奇怪,出言问了,她家姑娘才把日间的事情与她说了。
一时间众人又自熟络了几分,席间自然是一片热闹。孙向景与那姑娘更是欢喜,徐方旭在一旁也不多作理会,只是那老板娘虽然频频举杯敬酒,眼眉间却有了几分愁容。
饭后,那姑娘领着孙向景去看自家屋后的梅树。孙向景正在庭院里坐着喝茶,突然见了那老板娘走了过来。
老板娘也不多作扭捏,端来些干果茶点,便在徐方旭对面坐了。徐方旭看她有话想说,也就问了,老板娘才说道:“说了你莫多心。我就是想问问你兄弟两个是打算在多久,我这边也好安排准备。”
徐方旭听她这样问,也知道两人所想之事大概一致,便说道:“此番前来大理,本是为寻长春谷而来。若是寻得了,或许多住些日子;若是没有线索,左右也就走了。”
那老板娘听了,却是话锋一转,说起了自家身世。原来她本是白蛮大户家的姑娘,年轻时曾与一名百夷青年相恋,两人不顾家人反对,执意相守,竟从凤羽郡私奔来了羊苴咩城,原以为一生相伴,谁知那百夷青年却不满穷困生活,不久便随了汉人的商队去了中原。老板娘当时已是有了身孕,却又苦求不得,独自生下了女儿,随夫家取名叫了杨琼。谁料想那青年一去不复返,也不知是出了意外还是得了新欢,老板娘便独自抚养女儿,求了本家姑母的接济,开了客栈,母女俩相依为命,苦苦度日。
徐方旭听她说起此事,心下也是了然,知道她担心两个小孩儿暗自有了意思。想来孙向景与徐方旭是一定要走的,若是真出了什么事情,岂不是要她女儿重蹈她的覆辙,再孤苦上一生么。徐方旭想到此处,也觉得这老板娘思虑过多,只说道:“想来贵千金与向景虽是投缘,也当知事,自有分寸的。”
那老板娘却是不以为然,直说道:“你认不得,我这个姑娘历来相当骄傲,一般呢小伙子么从来不理。今天跟你弟弟这种样子,从前我见呢不有见过,只怕是有点动心了。自家呢娃娃自家晓得,我不会看错呢。”
徐方旭当下默然,也知道大理礼教不比大宋,男女间你情我愿的事情多有发生。更有甚者,他也曾听闻某些土人氏族自成一流,男不娶,女不嫁,男女间夜合晨离,只做情人,不成夫妻。想到此处,徐方旭也有了些警惕,便与老板娘说了,承诺会管教好小弟,断不会让他做了过分的事情出来。
那老板娘也是开明,只说两人年岁相仿,又是投缘,交好本是自然,相互是个玩伴;只要莫越了礼数,年轻人的事情她是管不着的。说着,老板娘便起身收拾桌椅去了,留了徐方旭一个人。
又说那孙向景与杨琼一起去看了梅树,又是一番戏耍,直到了天黑时分才回得家来。
老板娘自与杨琼交代不说,徐方旭却是关了房门,一脸严肃地要与孙向景说道此事。
原本两情相悦的事情,怎么也轮不到徐方旭一个师兄插手。只是长兄如父,此刻又有了老板娘的提醒,徐方旭也不敢大意,毕竟两人一个年轻妄为,一个深情大方,若是真出了什么事情,自己也难辞其咎,只得硬着头皮挑明了此事,与孙向景说个分明。
孙向景一听徐方旭所说,顿时面红过耳,直说自己不过与那杨琼妹子投缘,两人朋友一般,自有分寸,断不会如徐方旭所想那般。
徐方旭听他这般意思,也不便多说,只又嘱咐了几句。
孙向景虽是得了徐方旭的告诫,也满口答应了,心里却总是觉得不妥,知道自己待那杨琼却是比一般朋友好些。始终是大宋男女大防森严,孙向景也很少有机会与这等开朗女子来往,两人既是投缘,也让他感觉新鲜。
徐方旭从小带孙向景长大,便如那老板娘所说一般,自家的孩子自家知道,孙向景的心思他其实知道六七分。只是话已至此,再多说不仅无益,只怕还会生出祸患,只得暗自思索,倍加留心。
第二天一早,徐方旭便应那老板娘所说,要前往天龙寺打听消息。孙向景昨日便于杨琼约好,不能跟他前去。徐方旭也想着此行并不为求医,带不带孙向景也是一样,既然他与人有约,那就随他也罢。更深一层,徐方旭也是希望孙向景多余那杨琼姑娘相处,磨去了那初见的新鲜劲头,两人自然就能正常相处,自然不用自己多费心。
徐方旭想得轻巧,却不想那杨琼也是难得的女子。相貌出众自不用说,性子也是难得的好。她与孙向景相处一处,两人俱是赤诚心性,少了许多弯弯绕绕,竟越是相处越合得来,一两日间便如多年相知一般。
那老板娘昨夜也交代了杨琼许多。她自是生身母亲,血脉亲情,说话比徐方旭少了许多忌讳,直把整件事从头到脚与那杨琼姑娘说了个通透。母女俩都是那直来直往的性子,一夜间竟将这事说得通透敞亮。杨琼自坦诚对孙向景颇有好感,自己与他相处颇为愉快,至于之后种种,自有缘分,也不必多费脑筋。那老板娘见自家姑娘有了主意,竟真不多管,只要她爱惜自身,不许他俩做出出格之事。
也是这两母女直率如斯,坦诚肺腑,三言两语间便能将种种说得透彻明白。试想世间种种,若都能与她母女二人一般,只怕能少许多争端,多不少和气才是。
孙向景与杨琼各自说起昨晚遭遇,都是觉得好笑,两人始终小孩心性,说清了便不再挂心,约着出城游山玩水去了。
又说徐方旭到了天龙寺,费尽了口舌,才求得寺中高僧一见。这天龙寺原本是大理国的国寺,百余年来有不少皇室在此皈依修行,前代大理国王段素隆也是出家在此,自然不是等闲能够进去的。也亏了徐方旭有法子能求见得寺中高僧。
那位高僧听了徐方旭的述说,也觉得十分怜悯,只对这长春谷之事却真是一无所知。高僧慈悲为怀,有心相帮,竟召集了寺中众人,一一询问;见无人知晓,又自请了几位德高望重的高僧,一同翻阅了寺中所藏经典,也是只言片语都不曾找到。
徐方旭实在无奈,只得多谢了高僧,又给足了布施,失望而归。
与此相隔千里,杭州城外,长生正在书房苦读那仁钦桑布上师赐予的《四部医书》残本,希望能从其中获得些许启发。
师娘端了一碗茶水进来,见长生老人眉头紧促,便劝他休息片刻,先用了茶水。
徒弟们不在身边,长生老人自然不用顾及师道尊严,也不端那架子,抬头便与师娘斗嘴,说道:“你成天说心疼向景,我为他查阅医书你又阻挠,难不成你还能为向景去病保命不成?”
师娘听长生老人一说,顿时脸色一变,做出嗔怒模样;随即便绷不住脸,噗嗤一声笑出,几步走道长生老人书桌前面,一拿架势,开口便唱到:“官人官人不必忧在心,听为妻对你说分明:幼年幼年也曾学医道,为求经南海拜观音。净瓶水养我慈悲性呀慈悲性;紫竹林常存菩萨心呀菩萨心。救世人良医胜良相,存厚道今人比古人呀比古人。”'*'
师娘这唱段竟是十分奇怪,与各种曲牌调子都合不上。长生老人却是早就习惯了一般,呵呵一笑,说道:“好一个‘今人比古人’,你且说说,那长春谷是哪位‘今人’所说?你此番诓了他兄弟两人远行,不知是存了何等‘慈悲性’呢?”
师娘也不生气,只说道:“长春谷么,他们自然是找不到的。只是兄弟俩成日里在这庄子里待着,也没有什么裨益。不如让他们多出去走走,各处看看,说不定途中得了姻缘,方旭能给你带回个儿媳来,岂不是一桩美事?”
长生老人闻言哂笑,轻声说道:“方旭一时还说不定,向景却是有一桩姻缘就在眼前了。”
师娘闻言大喜,几步抢前,一把拉住长生老人,要他说个分明。老人却悠悠端起茶碗,只是喝茶,任凭师娘怎么说,怎么问,也不开口,直急得师娘如那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
'*' 左宏元,《洞房花烛遇知己》
第二十三章 相会待明年
徐方旭从天龙寺郁郁返回,想着此行探寻那长春谷只怕无望。所幸路上得遇了侗人神医,也不算是无功而返。原本师父断言向景活不过二十岁,有了这一番机缘,也得以多留向景一段时日。只待日后再有机缘,想来会有办法。
徐方旭一路思索,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客栈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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