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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时-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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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准确,徐方旭未必就死在了少室山上,只怕还有些许生机,事情还未曾到那等不可挽回的地步。孙向景自幼是跟着徐方旭长大的,两人一直粘在一起,饶是发育成年也不曾有什么避讳,却是对徐方旭的身子比外人要了解许多。
虽然天道渺渺,自有规律,所谓“天地相距八万四千里,人之心肾相去八寸四分”,寻常人左心右肺,乃是铁律不改。徐方旭虽不似传说中有些异人,心肺位位置相反,生就左肺右心的异状,却也与常人有些不同,原是因为他自幼跟长生老人学习过一些《瑜伽师地论》上的柔身功夫,常年苦练,身子长成之时比之常人要均衡一些,心脏却是更要靠中一些,位置比一般人有个分毫之上的差距。
这等隐秘事情,寻常人万难得知,饶是一门之中,只怕也就长生老人和孙向景两人对其有所知晓。那日“弥勒佛祖”的一剑,的确刺穿了徐方旭的胸膛,也是算着常人的心脏要害所在刺入,金铁剑气之下,定能割断血脉气息的。只是徐方旭的心脏比一般人靠右几分,那一剑只怕没有彻底将他的心脉毁去,却是还有一线生机。
这等情况,孙向景自己是无法推断的,更难以验证。只是想起长生老人之前占卜所说话语,孙向景一时将此节想起,又是出于对长生老人占卜的信任,一时想到这个要紧之处,暗自相信徐方旭该当没有性命之危。
只要人还活着,一切就都还有转机。孙向景自己是被疾病困扰了多年的人,对一应生死其实看得很开,要是那一剑刺向了他,他也不会留有太多的遗憾。只是他与徐方旭的感情实在太过深厚,深厚到几乎要超越世俗,才会对徐方旭的安慰这般看重,看重到几乎要与自己的生死捆绑一处。
孙向景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却是一睁开眼睛,神志恢复之后,便能这般冷静地思考之前的事情,一举解开了心结。心结一时解开,孙向景自己就再没有什么值得牵挂的事情,自然也就开怀许多,又是回神看向周围,却见师父师娘,师兄师姐都是满脸关心地盯着自己,一时也是有些发愣,随即反应过来,将之前的所有事情串联在了一起,明白了前因后果。
眼看着孙向景一时苏醒,却又出神,众人都是有些着急。好不容易看他眼中神光凝聚,陈风崇再也克制不住自己,一把拉住了孙向景的手,大声说道:“师弟,你还好吧!”
孙向景心中一片感动,眼看着面前几人都是一脸焦虑疲惫,特别长生老人更是气息都衰减了不少,想来也是为了自己费尽了苦心。既然自己现在身处苏州,师兄师姐又都在,那就是说冲玄子道士好歹是带着自己逃到了杭州城中。只要到了清平坊,师兄师姐自然会好生照顾与他,看众人现在的表现,想来那冲玄子还是无事的。
孙向景一时有些奇怪,却是发现自己的神思比之往日要澄明了许多,一应清晰,已然能从点滴之中推演出事情的关键走向,一时也是不解其中关窍。不过他现在也来不及仔细思考这些事情,还是急忙问道:“师兄,那冲玄子……还有师兄……”
清平夫人看着陈风崇那般样子,生怕他一时激动过度,又是说不清楚事情,平白叫孙向景担心,连忙接口答道:“冲玄子带着你到了我那求救,自己真元损耗太过,性命倒是无虞,已经在清平坊住下,想来过几日就能复原。至于方旭……却是还没有线索,不过之前师父做了占卜,他一时也是没有性命之危。带你身子好些,我们便去寻他回来!”
孙向景点点头,知道一切与自己所思所想一般,没有出什么意外,一时也是心中放下了一块巨石。只是一个转念,孙向景又是想起了那日少室山之上的事情,一时看向长生老人,小声说道:“师父,太和师叔他……”
长生老人亦是悲痛,摆了摆手,说道:“为师已经知道了。太和也算功德圆满,劫数之中,身陨也是意料之中。一切既已发生,你便不必太过思虑了……却是那武林大会究竟出了何等事情,竟是会弄到这般田地?你且一一说于为师知道。”
也是长生老人眼见孙向景唤醒,神色如常,比之先前还要好上许多,知道自己传功一事已然圆满。如今孙向景身上的内功都是源自长生老人,他自己自然知道那近百年的真气神效,也不怕孙向景身子不支,却是要先将少室山发生的事情弄个明白。
孙向景一时沉默,整理思绪,好半天,才缓缓开口,将十月初一那日,少室山上发生的,自己亲眼看见的一切,事无巨细地一一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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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佛说圣佛母般若波罗蜜多心经》
第五十四章 又诉山中闻
孙向景这下得到了长生老人一生的内功,肉身充盈,神思迅疾,比之寻常人思维速度要快上不少,加上他本身就极为聪慧,条理也较为分明,思维方式本身就是优越,一下子仔细回忆整理,梳理一切种种之后,将那日少室山之上发生的一切都仔细讲出,自己还边讲边有了许多当时不曾有的感悟,分辨情况之后,有的一并说出,有的则是留着一会儿再向长生老人讨教。
众人听着孙向景仔仔细细将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越听越觉得心惊,一时神色都是有些诡异。听到后面,陈风崇和清平夫人直接满脸震惊,不知说什么好,一时陷入沉思;长生老人则是和师娘对视一眼,两人眼中也都是有着凝重神色。
孙向景知道这件事情乃是牵动中原武林气数命脉的大事,任是谁听了也不能轻易就将它接受消化了,一时说完之后,也就好生坐卧在床上,看着几人思考,自己脑中也是飞速运转,靠着莫名其妙清醒饱满起来的神思,将整件事情再思考一边,顺便融入自己的一应考虑。
好半天之后,长生老人才长出了一口气,缓缓说道:“原来如此。看样子,那大宋的朝廷却是要与中原武林开战了么。如今天下局势,朝中应该也很清楚,加上如今证道受创,弥勒教却是捡了便宜,难道朝中也无人能够看清个中厉害关系么……国之将亡啊……”
众人闻言,悚然一惊,陈风崇更是几乎跳了起来,一个仰头动作太大,差点将坐下的椅子都掀翻。清平夫人连忙拉了陈风崇一把,也是看向长生老人,却是因为师父之前那句话实在太过大逆不道,要是被外人听见,那可是要抄家灭族的罪过。长生老人不是那等愤世嫉俗之人,寻常时候心态也是十分平稳和顺,对朝廷的一应决策只是关心,绝不会妄加评论,平时更是时刻告诫众人,言语小心。今日不知为何,竟是这般反常,连“国之将亡”这等话语都说出口来。
要是大宋江山已然动荡,长生老人说这话倒也不算什么,众人都是练武的江湖人,也不会对一句大实话有这么大的反应。只是大宋开国数十年来,国家安泰,内政稳固,出了对外战争不甚顺利之外,国内一切种种却都是十分不错的。加上当今的皇帝赵祯,更是少有的仁治之君,怀柔天下,使万民修养生息之处,比之前朝贞观也是不差。这等天平盛世,长生老人却为何会说出这等话语出来?
看一众弟子都是一副吓傻了的模样,长生老人也就笑笑,正要开口,就听见一旁坐着的师娘抢先说道:“也不必惊讶,这原本就是不可改变的事实。许多事情,我之前只知道结果,不知道原因,一直疑惑。直到今日听了向景所说之事,我才知道个中一切因果,原来如此。”
众人不解,看向师娘,却也是第一次听她主动承认自己知晓因果之事,一时都是有些发愣,只觉得脑子转不过弯来,却是这几日之间的事情,比之先前几年还多,个中厉害之处,实在不是众人所能理解接受的。
师娘的话才说完,长生老人也是转头看向了她,倒不曾带着太多惊讶,只是稍稍有些担心神色。
两人一起生活数十年,师娘自然是知道长生老人心中所想,只是轻轻握住他的手,一时也是百感交集,随即说道:“这些年来,我也知道你们多少有些疑惑。我今日便将一切都与你们说个清楚。不过,在这之前,我们还是先吃饭吧……”
说着话,师娘也不看众人反应,自顾起身,朝着厨房走去。看样子,她却是要给一众弟子再展现一次手艺,很可能也是最后一次了。
陈风崇、孙向景和清平夫人面面相觑,一时不知道师娘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孙向景刚刚苏醒过来,饶是神思敏捷,也想不到长生老人和师娘就要离开,一时也不觉得什么,只是庆幸终于要解开一个萦绕心头多年的谜题,隐约还觉得有些高兴。
陈风崇和清平夫人则是多少有些难过,却是看着师娘这般样子,离开的心意已然决绝,又是十分迫切,似乎是这一两日就要离开一般。长生老人看着众人这般样子,心中也是百感交集,对自己妻子的决定并无什么疑惑不解之处,只是稍稍惊讶她愿意将这个秘密说出来,而不是永远保留。
一时屋中沉默片刻,清平夫人稍稍感觉有些尴尬,又是觉得让师娘一个人去忙活不太妥当,轻轻笑了一声道:“师娘亲自下厨,我还是去给她打打下手的好……”
眼看长生老人点了点头,清平夫人便自顾起身,朝着孙向景说道:“师弟,你且安心休养。待得身子好了,我们再做打算。”
孙向景只觉得自己身子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好过,思维异常清晰,身子也十分轻盈,不似之前一般总是觉得不妥,一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听着清平夫人要去厨房给师娘帮忙,孙向景一时也是想起自己与师娘也好久不曾亲昵过,心中想着要跟去。心念一动,还不等话语出口,孙向景只觉得自己身子一轻,却是已经站在了清平夫人面前。
之前长生老人给他传功之时,曾除去了他的上衣,后来真元入体,气劲流转,又是将他身上原本就不多的一些衣物尽数撕作了布条。因着内功真元入体,改造经络骨骼,肉身定要大肆运转一番,发热出汗也是寻常意料之中,故而长生老人和清平夫人都不曾给他换了衣服,只由着他一条白肉地躺在被窝之中。
得到了长生老人毕生苦修的内力,孙向景的身子已经与之前不太一样,虽然境界还不到师父那般,肉身却是已经朝着地仙的方向发展,多少有了些神异特征。原本他就是自幼练武之人,要不是因为多年来病气缠身,身子也是应该十分强横才是。这一下病气祛除,内力大增,却是叫孙向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一个动念就是有了举动,正是所谓“心至神行”的神通,却是将自己干干净净地展现在了众人面前。
在座众人都是眼睁睁看着孙向景长大的,看他白白一条站在那边倒也没有什么多余的想法。只是尴尬这种东西,原就是从人的内心之中衍生出来的。孙向景心念一动,便觉得浑身清凉,似有微风拂过,一时也是惊诧,低头一看便是瞬间红了脸,又是一晃身子钻回了被窝之中,拉着被子盖住脸,只觉得脸面手足都是炽热,无尽羞耻。
清平夫人也是被吓了一跳,旋即反应过来,也不多说,只是含笑点了点头,神情十分满意地朝着屋外走去。长生老人则是修为高深,又是看自家孩子,也不觉得什么,坐在一旁微笑。陈风崇则是看着孙向景这般害羞样子,有心捉弄于他,故意大声说道:“啧啧啧啧……小师弟这把身子,真是……羡煞旁人啊……”
孙向景更是尴尬,整个人躲在被窝里面,只觉得脸红得要烧起来一般,又是无从反驳,只得自己一转身子,假装听不见陈风崇的污言秽语。
长生老人也是笑笑,说道:“向景,你如今身子与之前大有不同,自己还要好生适应些许。为师毕生功力,已然尽数传授给你,你的修为却是与先前不同了。”
孙向景闻言一震,一下子冒出脑袋来,裹着被子,满脸震惊地看向长生老人,好半天才说道:“师父,你刚才说……”
陈风崇一旁接嘴,将长生老人给他传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听得孙向景直直愣在一旁,却是脸上神情变化,也不知道是高兴还是难过,激动还是悲伤,又是感动,又是担心,一时什么也说不出来,眼泪却是不住流下。
看他这般样子,长生老人也是心中一叹,知道这弟子要强得紧,断断不会愿意为着自己,损伤了身边之人分毫。也正是因着这般,长生老人才趁着他昏迷之际传功,事先不曾告知,事后也是轻描淡写地提起,就是怕他想的太多。不过看着孙向景的反应,老人还是欣慰,知道这孩子始终还是坚守了本心,又是知道感恩,也不枉自己这些年好生栽培照顾。一想起天命所在,众人即将分别,加上长生老人证道之后,隐约感应到的一些模糊未来,也是叫他心中有些悲苦,又是百感交集,一时只是伸手去给孙向景擦去眼泪,却是不曾多说什么。
陈风崇也是看着此情此景,颇有感触,又是说道:“师弟也不必这般。所谓‘祸兮福之所倚’,师父这一次传功给你,却是又有了进展,窥破了虚妄,得见真实,如今宛若神仙一般,比之前还要厉害许多呢!”
孙向景泪眼婆娑,又是看向长生老人,见他含笑点头,一时再也无法控制自己,不顾袒露身子,一下子抱住长生老人,口中大喊“师父”,又是哭得一塌糊涂,直叫见者伤心,闻着流泪,颇受感染,也是感人。
原本这传功之法,最是凶险不过,先听见师父传功给自己,孙向景真是吓得三魂七魄都飞出了卤门,不住担心师父。再听三师兄说师父无碍,反而大有精益,饶是孙向景如今这等心性,也是大悲大喜,再难自持,一时万般情感涌上心头,不知如何感谢师父对自己的付出才是。
长生老人也是有感,又是看着这光溜溜的小孩死死抱在自己身上,一时也是哭笑不得,说道:“你这般样子,却是成何体统。为师知道你的心意,只是此情此景,要是被你师娘看见,还不知道她要多想出多少事情来,不妥,不妥……”
说着话,长生老人身子一动,饶是孙向景如今的雄厚修为,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感觉自己依旧躺回了床上,原本在对面衣柜之中的衣裤整齐放在床头,长生老人则是坐在原地,似乎完全没有动过一般。
眼见着这般神通,陈风崇和孙向景都是一时震惊,知道了长生老人如今神通无量,真真打心底里高兴,再不担心其他。
第五十五章 神通现端倪
这边师徒几人说话,那边厨房之内,清平夫人和师娘也是着手准备饭菜。两人都是情感细腻的,俱是避开了如今的情况,只是说些平常的事情,绝口不提两位师长要离开,以及师娘隐藏这么多年的秘密。
只是始终是为人父母,所谓“儿行千里母担忧”,反过来亦复如是。师娘一边摘菜,一边还是忍不住跟清平夫人絮叨,要她今后好生照顾众人,又是与长生老人之前所说的话语有些不同。长生老人乃是一代宗师,对日常生活,柴米油盐之类的事情倒不是十分在乎,故而先前跟两人说起,也只是交代了一些大事方面。
师娘则是不同,却是有着万般放不下的。这下子一开了话匣子,恨不得将自己几十年的生活经验尽数传授给清平夫人,更是说着说着,连陈风崇解酒的汤药,徐方旭的衣帽鞋袜,孙向景的口味爱好都一一详细说起,连手上的菜都丢在了一旁。
清平夫人自己也是个女人,这些事情其实早就清楚。只是她知道师娘如今这般,却是因为实在关心众人,无论如何也放心不下,才有这么多话要说,故而一应地仔细倾听,中间倒还真有些不甚清楚的,诚心与师娘问了,但求她老人家能够安心些许。两个女人一时有说不尽的话语,又是在厨房之内磨破了嘴皮。
长生老人不久就要离开,却又千头万绪的事情需要安排处理,不多时也就留了孙向景和陈风崇待着,自己出去了。也是这离别消息,孙向景至今不知,长生老人也不愿亲口与他提起,却是要陈风崇好生开导劝慰与他,自己则是不愿见那等泪流成河的场面,一时走开。
长生老人走后,陈风崇也是知道师父的心思,小心翼翼地跟孙向景说起了师父师娘决定远行的意思,一时又是惹得他又哭又闹,怎么也劝慰不住。孙向景如今修为暴涨,饶是没有融合己身,也绝不是陈风崇所能对付的,这一下子闹起来,真真是叫陈风崇头疼无法,却是说也说不听,打又打不过,平时伶牙俐齿的一个人,这下子竟是比个哑巴都不如,丝毫没有办法。
好半天,陈风崇才笨嘴拙舌地将一应什么天命之类的东西大概给孙向景说了一个清楚,又是好生靠着平日里辛苦积攒而来的两人情义,好不容易叫孙向景安分了一些。看着依旧在一旁哭闹的孙向景,陈风崇一头冷汗,暗想师娘早年说过的,将宝剑交给稚子手中的故事,实在诚不我欺。孙向景如今得了长生老人毕生的修为,纵是境界不够,举手抬足之间的蛮力也不是寻常凡人所能消受得了的。好在陈风崇自己也练就玄功,多少还能抵抗些许,否则之前经受他那么一闹,只怕陈风崇自己就要尽断骨折了。
陈风崇不能将长生老人现在的状态说清,孙向景听得也不是十分分明,只是知道师父师娘就要离开自己,这一去只怕今后都没有了再见的机缘,又如何不悲伤,不难过。只是她自己毕竟也是个心智健全的成年人,此刻又是神思敏捷,饶是陈风崇的话语不甚清楚,倒也多少知道了这件事情的因果始终,模糊知道师父的离去乃是不可避免的事情,就是觉得难以接受,需要发泄些许。
许久之后,孙向景才勉强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也是先经历了少室山一次,又眼见着徐方旭生死危局,自己病发不说,现在又听见师父即将离去。眼线还能控制自身,也实在是孙向景自己心神稳固,否则要是换一个人来,却是还不知是什么结果。
多少想通了这件事情,孙向景也就不再多做纠结,自己起来把衣服裤袜都一一穿好,只盼着师父师娘能在苏州多留一些日子,自己好好再与他们相处几日。不过看着长生老人和师娘的状态,众人都是知道只怕因着什么原因,两人却是实在不能久留,不日就要离开,了结与众人的这一段因果缘分,只待今后有缘再见。
陈风崇也是知道孙向景心里难过,他自己又何尝不是觉得世事无常。原本之前经历了一切种种,寻回了父母亲人,又是与师姐成就了美满姻缘,还以为能过上几年安慰日子。却不想眼下少室山出了天大的事情,中原武林正道只怕覆灭在即。众人虽不是名门大派的弟子,却也是中原武林中的一部分,这等劫数之下,却是谁也不能避免,只怕个个都要身处大劫之中,也是“覆巢之下,焉有完卵”的最好写照。
看着孙向景穿戴完毕,陈风崇也就轻轻叹了一口气,拍了拍孙向景的肩头,自己拉起他的手,先引着他出了院子,好生走走转转,一来活跃瘀滞许久的气血,而来也是适应新近得来的强横内劲,一切行动之中,要尽快将其运转自如才是。
孙向景现在的情况,真就像是一个手持宝剑的小孩儿,完全不能理解自己身上背负的莫大威能,稍不小心就会伤到周围的人。长生老人毕生修炼而来的内家真气,实在是非同小可,要是境界足够,施展出来不说移山倒海,也是可以匹敌万军的。这些真气一时灌注孙向景体内,却还未曾完全受他心意掌控,不时会有失手的时候,一举一动多带了分毫内劲,效果就是大有不同的。
孙向景这边被陈风崇拉着,走到了院子之中,一时也是觉得神清气爽,五感通灵,眼前的院子虽还是那个自己生活了十几年的院子,一切的感觉却是大有不同。仔细感知之下,孙向景只觉得院中一切花草树木,鱼虫鸟兽,人言动作都在心头一一映照,眼中是原本看不清楚的细节,耳中是先前听不见的声音,鼻腔中充斥着泥土生机味道,面颊上感受着迎面而来的凛冽寒风,就是脚下所踩的土地,似乎也比先前活跃了不少,几乎要与自己形成一种莫名的交流一般。
他知道这是长生老人的内家真气正在改造他的肉体,在内家真气的滋养之下,自己的身躯已经朝着一个之前不敢想,也想不到的境界发展。眼下身子病气全消,又是轻松灵动,孙向景一时之间也是快走几步,心中轻松之意显露,不经意间脚下就运转起了轻功,却是整个人在这院子之中提纵飞跃。孙向景一时举动,莫说是寻常凡人,就是一门之中轻功修为最是高深的陈风崇,在一旁看着也是暗自心惊,只觉得如今的师弟,随意施展出来的轻功,似乎都是与自己不相伯仲,实在是威力非凡。由此可见,长生老人之前的修为是有多么恐怖,却是只怕一众弟子所见,不过是冰山一角,是他日常不经意间表现出来的万一罢了。
眼看着孙向景得了这等天大的好处,陈风崇心里倒是只剩下高兴,并没有一丝一毫的嫉妒不满。实在是这个小师弟自幼就是一众人的心肝宝贝,真真是捧着怕摔了,含着怕化了,只要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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