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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时-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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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风崇动手,实在是这二十几年来,众人从未见过的情况。就是跟他最为亲近的孙向景,一时也是不知他哪里不对,竟是这般,也是难解,只得追上,好生沟通。
  要说生气,清平夫人倒也不是十分生气。毕竟是自己的师弟,多年情分也是如亲身一般。要是徐方旭偶尔使了性子,清平夫人倒也能够理解。只是徐方旭今日的表现实在太过反常,真真不是寻常的他,饶是清平夫人苦苦思量,还是不知道这三个月来,在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叫他这般性情大变,锐意不说,似乎更是有了几分戾气,却也真不是练武修道之人所该有的。
  陈风崇在一旁也是沉默无言,却是因为徐方旭先前震开他手的一下,已经是动了内劲真气,真真是有动手的心思的。要不是陈风崇自己心宽,又是丝毫不防着师弟举动,就看着徐方旭那一下,只怕就够两人打上一架了。
  好半天,清平夫人才泪眼汪汪地看着陈风崇,说道:“方旭这是这么了?一回来就是这般样子么?”
  陈风崇点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却是想起徐方旭刚回来那日,他与孙向景问起他今后打算之时,他也是这般样子。只是那日无论陈风崇也好,孙向景也好,都是不曾发现徐方旭的不妥之处,特别孙向景是亲身经历了少室山一事的人的,自然也是对弥勒教和赵祯颇有些不满,心底里也是存了报仇的心思,颇感同意。
  只是徐方旭如今这般表现,却是超出了众人的理解和认知。毕竟这二十多年来,徐方旭一直都是一个温文尔雅的人,平日里再怎么样也不会做出这般忤逆师兄师姐的举动,顶多是孙向景不听话的时候,骂上几句,半是好玩地与他斗嘴,却是万万没有今日这般样子的。
  清平夫人又是沉默,好半天,重重一掌打在桌子上,恨恨道:“莫不是那弥勒教对方旭做了什么手脚?你们先前不是说起,弥勒教主精通摄心邪术么?可会是因为这般原因,又是饮食上有了猫腻,才叫方旭这般?”
  清平夫人这样一说,陈风崇倒是想起了先前徐方旭所说过的,那昆仑山羽化真人的弟子,雪轻羽的情况。照理来讲,那雪轻羽和徐方旭武功境界差不多,雪轻羽或许还要高上几分,却也是受了弥勒教的摄心术诱惑,先是杀害了自己的师父,随后更是直接投身了弥勒教之中。要是弥勒教主的摄心术真这么厉害,徐方旭中招倒也是正常。
  只是转念一想,陈风崇又觉得不太可能,摄心术归根到底还是要依靠药物,而这人世间的药物,能骗过孙向景的却是不多。要是徐方旭真中了摄心术一类的邪术,只怕见面当日,孙向景就应该发觉才是。自己这个小师弟虽然平时不太靠谱,纵是仗着年纪小做些妄为的事情,可真遇上了大事,孙向景还是十分可靠,更何况此事牵涉徐方旭,他自然也会更加小心才是。
  清平夫人看陈风崇陷入沉思,一时不说话,又是心烦难耐,一拍桌子道:“我跟你说话,你不回答是几个意思!难不成师父一走,你们都不认我这个师姐了么!”
  陈风崇看着桌子上两个手印,冷汗直流,不住说道:“师姐说的哪里话,我不过是方才想起了一些事情,一时心神有些不够油,却又哪敢怠慢师姐分毫。师姐所说之事,倒也颇有可能,方旭如今表现,却是不似他寻常往日的样子。只是向景在他身边,若他真是中了摄心术之类,向景应该有所察觉才对。师姐可别忘了,最先施展出摄心术的,可是咱这个小师弟啊……不过既然师姐说起,我自当再跟向景说说,要他留心就是。”
  清平夫人点了点头,又是说道:“我虽是这般说,先前却也听师父私下提起过。先前因着弥勒教用摄心术控制了羽化师叔的弟子,师父为防不测,却是交了方旭一招神通,叫他能一时谨守内心,不属意于外物,以抵抗摄心术。这门神通,你也是回的,你却说说,要是运转神通在身,那摄心术可还有用么?”
  陈风崇一时愣住,却是先前不知道这件事情。不过师姐说起,自然是有的放矢,想来必是师父考虑周详,提前做的准备。陈风崇最是开朗大度,自家的独门神通被传授给了师弟,倒也不觉得不妥,反而十分高兴,一时考虑着说道:“我不曾真正面对过弥勒教的摄心术,却也不是十分清楚。不过师父传授的这门神通,一旦运起,真是能隔绝五感,自闭心神,想来就算是那摄心术,也是要靠着五官无感才有作用,遇见这门神通,怕是没有什么太大的作用。不过世事难料,又或许那弥勒教主的摄心术真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境界也说不定。而且师父传授的神通,却是也有破解之法,只要有先前准备下的同门之人一声呼喊,也就能唤回心智的。”
  清平夫人又是思索片刻,垂头说道:“唉……我与你说句实话,如今这等情况,我倒还真希望方旭是中了摄心术才好。要是摄心术之流,就算是那弥勒教主再神通广大,有向景在此,自也能一一化解。就怕方旭并未被人控制,一切行为举动,俱是出自本心,却是因为之前的事情,钻了牛角尖去。要真是这般,事情就真真难办,我去也不知如何是好了……”
  说着话,清平夫人竟是垂下泪来,一时悲悲切切。陈风崇在一旁不知从何劝起,却也知道,自从长生老人离开之后,这一门上下的压力都是到了师姐一人身上。自己虽然有心帮忙,奈何先前徐方旭不曾归来,孙向景一个人留在苏州,也是叫他们不放心。如今好不容易,熬到了徐方旭平安回来,却又闹了这么一出。饶是清平夫人这般坚韧心性,这下也是有些撑不住了。
  看着清平夫人这般样子,陈风崇也是说道:“师姐莫要难过。如今方旭归来,向景也是有人陪伴。不如我与师姐一同回杭州去,在那边运筹考虑些许。这样一来不必与方旭起了争执,二来也是帮着师姐考虑点滴,不必叫你一个人承受这些。这等时候,有个人在身边相帮,也是好的。”
  清平夫人边擦眼泪边摇头,却是说道:“如今方旭这般样子,你叫我如何放心得下!要是他只是一时情急还要,若是真有什么不妥之处,将向景独自留在他身边,岂不是要坏了事么!”
  陈风崇一时无言,又是看向屋外,看向孙向景和徐方旭离开的方向。


第七章 衷肠相倾诉
  徐方旭一时离开大堂,孙向景也是急急追了出去。
  师兄回来的这几日,孙向景也是多少感觉到了一些不妥之处,也是两人多年朝夕相处,睡觉都是在一张床上,徐方旭一丝一毫的变化,倒也都瞒不过孙向景的眼睛。
  作为蛊婆杏妹的传人,孙向景在一应地蛊术之上自然是十分小心。摄心术归根到底,也可以算作是一种蛊术,原理相同,孙向景自己也把握着个中关键要害之处。自从徐方旭回来之后,孙向景便十分小心地试探了他,也用某些蛊师的法子检视过徐方旭的情况,倒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妥。毕竟他先前可是听说过,弥勒教的摄心术能逼得人亲手杀死至亲,实在要比他的手段高明不少,也是不敢懈怠,万分谨慎。
  也正是因为确定徐方旭没有中了摄心术,孙向景才对他今日的表现感到十分不安,又是难以理解,心中十分疑惑。也是这世上的事情,没有失去过,总是少一分珍惜。徐方旭这次死里逃生,原本是叫众人都欢喜无限的事情,此刻却是表现出这般反常的状态,又是叫孙向景难解担忧,追了出去。
  徐方旭甩开师兄师姐,一时出门,脚步自然极快,却是朝着长生老人的书房走去。孙向景在后面追着,也是仗着得了长生老人的功力传授,三步两步便赶了上去,跟在徐方旭身后,又是不知说些什么才好,一时也是进了书房之中。
  看着神情诡异地孙向景,徐方旭也是知道自己的表现吓到了他,这下却是轻柔了语气,好生说道:“师弟,你觉得师兄这次,做错了么?”
  孙向景摇了摇头,说道:“师兄这般,实在叫我难解,却是不好评价的。无论师兄要做什么,我都愿意追随帮助。只有一点,却是师兄你最近情绪似乎与之前大不相同,我十分担心,又是不敢贸然问起。今日这般,既然师兄又问,我也便问上一句,可是在哪弥勒教驻地总坛之处,还出了什么事情,是师兄不曾说出的么?”
  徐方旭沉默了片刻,缓缓说道:“三月时间,所发生的一切,自然不是三言两语所能说清。有些事情,待得时机成熟,我自会说与你知道。你要说我情绪不同,我自己也是知道的。却是那日少室山之后,眼见着一众同道赴死,几位前辈牺牲,你又是情况危急,几可谓命在旦夕。虽然之后我侥幸逃脱一条性命,却是日夜寝食难安,每每合眼,就看见太和师叔,空智大师等人情状就在眼前,不忍多看。随后又是担心后怕,却是不知你的情况,不知你和冲玄子是否逃脱,不知你的病情是否缓和,不知这三个月里,师门是否平安,大家可还都在。”
  说到这里,徐方旭紧锁眉头,摇了摇脑袋,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不堪的事情,好半天才继续说道:“师娘说得不错,这后怕的确是叫人难以承受。我几次想象那日之后的事情,都是觉得心惊胆颤,又是无法自持,每每紧张,汗流浃背。或许也是周身功力都被镇压,我那段时间却是难守心神。先前一直不曾说与你知道,却是我这‘知见障’许是不曾完整渡过,又是一波心结。”
  孙向景在旁边静静听着,又是想起徐方旭归来的这段日子,虽是日日强颜欢笑,夜里却是经常惊叫出声,含糊说些梦话。孙向景也是知道,武功到得他们这个境界,不说掌控全部的心神肉身,多少也是意志顽强难曲的,莫说是夜不能寐,就是晚上翻身都是在自己心念掌控之中。他大概也知道徐方旭在弥勒教的日子或许不像他所说的那般轻松,也是不好向他说起,只得每每夜里起身,点上凝神静气的香料,好几次徐方旭实在动静太大,孙向景甚至都掺杂了些许迷香,才叫他好生睡过一夜,逃脱那些梦魇。
  今日两人把话说开,孙向景才发现原来师兄竟是经历了这般煎熬。他自己是心大的,虽然这几个月来,偶尔也会想起少室山的事情,可是心念一转,便全部担心徐方旭去了。虽然午夜梦回之时,还是会重现与太和真人等人相处得点滴,泪湿衣襟,不过好歹不是什么梦魇之类,心理负担倒也不算太大。
  徐方旭却是个心思细腻的人物,又是深谙礼数尊卑,对一众前辈是万分敬仰尊重,又是多了一层感激他们舍命相助,终于救得孙向景平安逃脱的意思,故而少室山一事之后,内心倍受煎熬折磨,思虑极多,许是自己不曾留神注意,其实心智多少有了些许变化。
  孙向景没有像徐方旭一般,听见长生老人谈论过神志一类的道理,不过杏妹的七情六欲之法,却也真是不输给长生老人。这两年孙向景潜心学习杏妹传授的知识,饶是没有她亲自指点,仗着自己聪慧,倒也理解了许多。如今听徐方旭这般说起,孙向景心中倒也有了些许计较,多少算是理解了徐方旭此刻的状态,对他也是颇觉同情内疚,却是想到因为自己,师兄竟是受了这么多的折磨。
  两人说清了此事,倒是再无什么隔阂。徐方旭也是向孙向景说起,自己有心为一众同道和前辈报仇,饶是像师姐所说那般,木秀于林,被大风毁去,却也是虽九死其犹未悔的,绝不放弃。孙向景听他这般坚决,也是无法,虽然内心深处不愿师兄犯险,可真要到了他心意已决的时候,还是愿意追随,共同承担这份风险。
  说了半天,徐方旭说自己还要好生整理长生老人留下来的一些书籍资料,孙向景也是急着去向清平夫人解释,别叫她误会了先前徐方旭的意思,又是怕她搞出什么整人的法子出来,闹得大家都是不自在。话说完,徐方旭留在书房之中,孙向景便几步跑了出去,去往大堂。
  看着孙向景离开的背影,徐方旭也是长叹了一口气,脸上神情凝重,又是变化,一时双手微微颤抖,从袖口暗袋之中摸出一小枚药丸,急忙服下。随后,徐方旭便坐在长生老人的书桌之前,五蕴皆空,神志迷离,云游太虚去了。
  大堂之中,清平夫人和陈风崇正在商量着徐方旭的情况,又见孙向景从外面跑了进来,便双双转过头去么,看着孙向景,等着他说说徐方旭那边的情况。孙向景过来就是为了解释这一件事情,一时也是将自己之前与徐方旭的对话都说了一遍。两人听完值周,一时也是有些难过,却是想不到徐方旭这段时间竟是受了这么大的折磨。
  清平夫人自己一只脚踏入地仙之境,武道修行上的许多事情要比两位师弟了解不少。先前徐方旭和孙向景从大理国回来的时候,杏妹曾指出徐方旭陷入了知见障之中,长生老人也是几番指点,又留下话来,要清平夫人多多留意。这知见障实在是不容易渡过的,饶是徐方旭前往南少林的过程中有了些许机缘,一时堪破了些许,却也未能圆满完整地度过,心境多少还是受一些影响。
  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清平夫人和陈风崇也就能多理解徐方旭一些。虽然两人还是觉得徐方旭这般状态不是很对,不过多少知道了缘由,至少不用再担心他出了什么别的岔子。陈风崇又是问起孙向景摄心术的事情,孙向景便将自己之前检视的各种方法也说了一遍,两人听完之后,倒也就放心了许多。毕竟孙向景身为蛊婆杏妹的传人,对一应地蛊术了解自然远远超过两人,若是他确定没有什么问题,两人自然也就不用太过担心了。
  至于徐方旭想要整理长生老人的一切遗留,众人倒也觉得合适。虽然众人都是长生老人千挑万选,根骨悟性绝佳的人物,一切的能力水平都是不差。不过人各不同,大家擅长的方面也是不一样。清平夫人自己悟性好,心性又是绝佳,武功是众人之中最高,却是实践大于理论,要是叫她去看那些晦涩难懂的古文,她也觉得头疼。陈风崇和孙向景就是更不用说,真真是看见字就难受,又是许多层面不甚了解,对长生老人留下的一众文字自然也是无从整理。
  因着之前长生老人受天命所困,又是莫名知晓了一些机缘,悟道之后便急忙忙携着师娘云游天下去了,却是留下一众典籍札记,未曾带走。众人之中,也只有徐方旭是一直跟随者长生老人学习各种知识,特别是医道一块,经常出入长生老人的书房。由他进行整理,自然是最合适不过的。
  如今天下四处纷乱,清平夫人也不能长久留在苏州,早晚还要赶回清平坊去坐镇。也是自长生老人离开之后,这清平坊便不再是一个单纯的勾栏瓦肆,更是众人的其中一条退路,若是今后有了什么变故,靠着清平夫人这些年的经营所得,也能保得众人衣食无忧,一生平安。
  因为此,清平夫人也就好生交代了陈风崇和孙向景几句,要他们时刻关注着徐方旭的状态,若有不对,她却是要即刻返回的。先前徐方旭在弥勒教软禁期间,从对太和真人的回忆之中却是偶然领悟了一套内家的气息运转之法。太和真人是何等人物,作为与长生老人齐名的地仙,武道或许不如长生老人,内家修为却是一点不差。如今的徐方旭,武功已然隐隐只在清平夫人之下,陈风崇一时之间绝对不是他的对手。孙向景又是刚刚接受了长生老人的传授,虽然磨合许久,始终不能发挥出长生老人威力之万一,要真是徐方旭有所不对,只怕他也难以阻挡。众人之中,也只有清平夫人能够稳压徐方旭一头,轻易将他制住。


第八章 恶药露峥嵘
  众人一时沉默,却是想不到少室山一事之后,有了真么多的变故,长生老人离开,自己等人竟是连同门师兄弟都要防备许多了。孙向景几次想开口,却又生生忍住,也是知道清平夫人所言不差,情况的的确确就是如她所说,不得不防。
  虽然徐方旭已经跟孙向景解释了他之前的遭遇和心境历程,多少为他先前的反常举动做了一个辩解。然而众人知道归知道,对于如何开解徐方旭一事却还是一筹莫展。所谓“当局者迷”,作为整个事件的亲身经历者,徐方旭的内心转变却不是众人三言两语就能挽回的。饶是众人“旁观者清”,想得清楚透彻,可真到自己遇到了那等情况,却也不能轻易解脱出来。
  况且弥勒教的手段向来诡异非常,就算是孙向景确定徐方旭没有中了摄心术,却也不能确保,弥勒教就没有做别的手脚。中原文化源远流长,武道从神话时代流传至今,真是谁也说不清有多少手段。其中还有诸多流派,在时间长河冲刷之下一时隐去了光辉,却也不曾完全消弭,大多还在某处沉寂,等待后人发现,一时重现光华。
  就像杏妹所掌握的蛊术,原本是传说中古神蚩尤掌控虫兽的法门。千年万载过去,苗人们大多退居山林之间,不再展现他们在蛊术上的神通未能,就连一脉首领一位,连着古老相传的巫月神刀,都是落入了侗人杏妹的手中。蛊师一脉,韬光隐晦多年,如今传到孙向景这一代,也可以算是应劫而生,要寻着机会再争一争出世的机会。
  摄心术也是亦然,却是发源自西域天竺一带,古老之时传入了中原大地,被前人智慧多番改进,可谓是超脱了武功的邪术,却也是数百年不曾现世,一应地道理和手法都是不知轶失到了何处,药物的使用也只在蛊术传授之中稍微可以探寻些许端倪。也真不知弥勒教是从哪里寻到了这等邪术的传承,又是从哪里找到了早已被杏妹毁去的曼陀罗草,竟是又将这等邪术重新带回了世间,甚至是令其大放光彩。
  其余诸多武术神通,还有更多是连名字都不曾传承下来的,多半都是隐没于世间某处,只待有缘人去发掘。弥勒教既然能弄到摄心术的法门,说不定也还有其他手段,不为众人所知。毕竟众人虽是多次与弥勒教打交道,对其一应手段却也是不明,甚至连其中的人员情况都是十分模糊,敌暗我明,却是不可不防。
  徐方旭此番能够逃脱,一是承太和真人遗恩,领悟高深武道法门,挣脱药力,恢复武功逃脱;二来也是得了朝廷大举镇压弥勒教的机缘,他所说弥勒教乱作一团的那几日,真是庞太师门下诸多武将率领禁军,奔赴各地的时候。然而饶是如此,清平夫人还是对他这般轻易逃脱存有些许疑虑,却是想到弥勒教这般厉害,又是重视长生老人一门,对徐方旭的看守任何时候都不可能太过宽松,当是有高手镇压。而且当时徐方旭被软禁在弥勒教总坛所在,可谓龙潭虎穴,个中危险之处,只怕是插翅难逃,却也是不知他如何安然逃出。
  因着这段经历似有破绽,清平夫人才一开始便对徐方旭多有戒心试探,先前徐方旭一时爆发,顶撞于她,倒也是有她自己言语中巧妙措辞的原因在。作为一个精明得就快生出尾巴来的人,清平夫人一应的人际手段实在是不可谓不高明,饶是不会摄心术,也能在三言两语之间勾动一个人的情绪,试探出许多事情出来。这等手段,既有长生老人的悉心教导,也有她自己开设勾栏瓦肆多年的积累所得,实在不是徐方旭这等年轻人所能识破,却又是不小心就着了她的道的。
  也是因为先前的试探,清平夫人才着实觉得徐方旭如今的情况不是很对,却一时难以开口发问,只能等着孙向景与他好生沟通了来,自己再问孙向景。自从长生老人走后,清平夫人作为大师姐,隐隐已经长姐如母一般,与众师弟之间即是姐弟,又是有着长幼,好多话反而不如之前那般容易说出,稍有不慎只怕会弄巧成拙,也是叫她难做。好在一门中各位师弟,对这位大师姐还是异常地信服,也是知道师姐一切举动,都是为了自己好才来的,也少有不理解之处。
  如今徐方旭的情况,清平夫人自是十分为难,又是知道两人之间只怕已经产生了些许嫌隙误会,饶是小事,却也要好生处理。要是寻常时候,清平夫人倒是能将事情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摆在台面上来说,毕竟长生老人一门弟子,无论武功心性如何,倒是个个都是讲理的,不是那等无理取闹的人物。只是现在徐方旭精神状况似乎不太正常,清平夫人也是怕言多有失,又是进一步伤害了姐弟两人之间的关系,倍觉为难。
  陈风崇和孙向景也是知道师姐为难之处,也是设身处地想想,要是自己站在了徐方旭那个位置,只怕也会对师姐产生些许怨怼和不满,却也真是会勾起心魔,叫人防不胜的。也因为此,两人倒是在这件事中不是觉得十分为难,想着只要不是中了邪术,好生相处一段时间之后,凭着众人多年的情义和他们对徐方旭的了解,定能将他的心意扭转回来,不似现在这般极端。
  三人又是在大堂之中说了好一会儿话,商量了诸多事情。
  而书房之中的徐方旭,则是在服下那枚暗藏的药丸之后,一时陷入了神志模糊之中,整个人坐在书桌前面发呆,意识却是已经飘远,只觉得浑身像泡在温水中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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