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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时-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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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风崇瞪大了眼睛,只觉脖颈处一阵冰冷温热,竟是没看清那人动作,便被他一刀割开了喉咙。他再想动作,却觉得周身气血都从脖颈处那倒刀口流出,脑中更是逐渐混沌失神,一口气已经喘不上来,眼看就要倒毙。
  陈风崇自持玄功,知道只要那人不将自己头颅割下,自己一时半会儿也死不了,只是现在失了反抗之力,却是太低估了对手,不曾想到他不仅轻功与自己相当,其他手段更是远远胜过自己。
  那人一招得手,再不抢攻,心知陈风崇在这一刀之下一时十死无生,眼下只是生机断绝之前的垂死挣扎,便收刀换鞘,用没带手套那手捏起陈风崇的下巴,看着他五官都流出血来的面庞,轻声说道:“可惜了。”
  陈风崇闻言神志恢复些许,又想起自己身负锦盒绣帛,万不能落在这人手里。他当下鼓足了力气,脖颈处更是血喷出老远,自己脚下蹬,腰眼一扭,竟是从那人手中挣脱,整具身子就如坏掉的木偶一般,毫无动作地朝着一旁的山边滚落,转眼便不见了踪影。
  那人一惊,抢前几步去看,却见陈风崇滚落处乃是两山间的山涧,最是陡峭无比,下面一条湍急大河,看样子是流向太湖的。陈风崇蓄力之下,劲道自是极大,那人一看之时,只见陡峭山坡上散落了鲜红血迹,山涧那河不知多深,也腾起了无尽血水,又被溪流冲散,转眼便没了踪迹。
  那人愣了许久,又自长叹,忽听得耳边传来哭声,看去却是那群牧童回来寻自家的牛羊,正在远处山坡上看着这边,正好目睹了陈风崇带着一身血滚进河水,顿时嚎啕大哭起来。
  那人看着小孩儿们大哭,一时也是无言,沉默了许久,才缓缓抬起脚步,朝着小孩儿们走去。
  小孩们见他过来,又是害怕想跑,又想起他杀死陈风崇的情景,一时怕到极处,生出无尽愤怒,直不断捡起石子丢他。那人任凭石子不痛不痒地落在自己身上,也不运动抵挡,直几步走到了最靠前的一个小孩面前,蹲下身抱住那个小孩儿。
  那小孩早被吓软了脚,两腿间都有黄尿流出,只呆作一个,浑身发抖。
  许久,那人才放开小孩儿,一脸微笑地看着他,轻声问道:“你们看见了?”
  那小孩愣愣点头,一时方才情景又在脑中闪现,一时涕泪又是流出,甩着鼻涕眼泪,握起拳头,狠狠打在那人身上,却是一点作用也没有,嘴里直用土话叫到:“你害死了他!他是好人,你是坏人!”
  周围小孩受了感染,一时都是激愤,纷纷捡石子丢过来,起身喊道:“打坏人!打坏人!”
  那人运起内劲,周身产生一道气墙,将飞来的石子挡开,护住身前的小孩,轻声说道:“没错,他是好人。你们回去吧,跟家里人说说今天的事儿,叫他们准备些冥钱香烛,谢谢那个救了你们的好人罢!”
  说着,他轻轻将小孩儿放在地上,在不管身后那些小孩儿,自己移步转身,便如山间鬼魅一般地,几步便不见了踪影。
  小孩儿们都是愣住,眼看着这般情景反应不过来,许久才跑过来安慰那个最前的小孩儿,拉起他的手去追自家的牲口,好赶回家跟大人说了此事。那小孩儿却站定不动,愣愣地说道:“那人……他哭了……”
  徐方旭带着孙向景,一路运着轻功,却奈何两人轻功实在有限,孙向景又老叫苦叫类,时常不得以停下休息,三日时间也只走了百余里路,这日才到了太湖边上。
  孙向景不是第一次看太湖,又想起之前海市之上就是太湖船帮的一众人勾结太玄教害了自己与师兄,一时也无心观赏。两人在太湖边交了艘小船,打算从太湖起走水路去杭州,既方便快捷,也省了一路辛苦。
  只是两人乘船到得太湖中心时,却见许多小船停靠在那边,船上挂了白绫纸帆,船头跪了分别跪着些穿白戴孝的小孩儿,旁边还有人不住撒着纸钱,往湖里沉些各色粽子。
  孙向景路过太湖多次,却从未见过这般景象,便问船老大说:“船家,他们这是在干什么?是给家里人做法事么?”
  那船老大一边摇船,一边叹气说道:“的确是做法事,不过不是给家里人,而是给一位救了一群小孩儿的英雄啊!”
  徐方旭也被勾起了兴趣,连忙追问道:“不知是什么英雄人物?”
  那船老大也是个上岁数的人,对这些事情颇为感慨,见眼前的年轻人感兴趣,也就将那日众小孩儿回家后说的事情转述了一番。只是那些小孩儿实在年幼,又受了惊吓,整件事情说得支离破碎。还好他们人多,这个没说清楚的那个补上几句,大人们听了半天,好歹拼凑了个大概出来,又是后怕,又是感激,一时整个村子也是将此事传成一片,老人们都暗自抹着眼泪。
  因着那位英雄大侠最后跌落的山谷河流是通往太湖的,村子里便也带了小孩儿们来太湖祭拜些许,聊表心意,感念那位大侠的恩德。村民们又是准备了一应的点心祭品,又拿了许多好酒,宰了三牲,做了许多粽子,便如祭奠那屈原先师一般,祈求太湖中的鱼儿莫要损坏了那位大侠的身躯。
  徐方旭听得感慨,暗想果然苏杭一带民风淳朴,村民们真是知恩图报的,也舍得做这般法事来感谢那位救人的大侠。虽然听整件事情,那个大恶人也是追着那位大侠,才遇见的一众小孩儿,但村民们却毫不介怀,只记得大侠救人的好处。
  孙向景更是听得心驰神往,却不知话本中大侠行侠仗义的故事也真能在现实中发生,自己还亲眼看到了大家报恩的景象。他愈发神往,连忙追着船老大问些细节,叫他说详细些,自己到了杭州好于师兄师姐说起此事,说不定还能请师姐发动一场水陆法事,超度这位落水的大侠。
  只是清平夫人若是知道,恐怕就不止一场水陆法事了。
  依旧是那个不知所在何处的大殿中。
  泥塑神像之下,那个面目模糊之人依旧静静坐在那里,看着面前跪拜在地,哭成一个的中年人。
  许久,那面目模糊之人才开口问道:“你说,陈风崇真的死了?”
  那人不住哽咽,满脸都是泪水,一张嘴便有苦涩泪水顺着嘴唇流入口中。他强自咽了一口眼泪,抽泣着说道:“弟子……弟子亲手隔开了他的喉咙,又……又眼见着他落入山涧激流之中,他……他落水前已是不治的死伤,必是……必是死了……”说话间,他哭得更是哀恸,忍不住发出声来。
  坐着那人闻言又是沉默半晌,忽然起身,仰天长笑道:“陈风崇死了……陈风崇死了!那个号称不死之身的陈风崇,死了!哈哈哈哈……”大笑间,他竟一脚将座下的软凳踹开,自己手舞足蹈地,围着跪着那人绕圈跳了起来。
  片刻之后,笑声减弱,只见他一时跪倒在那人面前,脸上虽还带着笑意,却也是满脸的泪水,喉头不住抽动,发出哽咽之声:“陈风崇,你怎么死了……”
  两人相对跪着,一时流泪无言。许久,那面目模糊之人才端起中年人的下巴,轻声问道:“他死了,你哭什么?”
  那人依旧哽咽抽泣,却也被面前这般景象吓住。他虽知道这位喜怒无常,却不想他竟然无常到了这个地步,一时也是有些发愣,好半天才说道:“弟子不知道……不知道自己是否做错了……”
  面目模糊那人闻言沉默良久,才伸出双手抱着那人的脸庞,轻轻在他的额头上吻了一下,贴近他的耳边说:“我佛知道,你没错。”
  说完,这人又自起身,疯狂跳动,时而朗声欢笑,时而哀痛哭泣,大殿内一时弥漫着一种诡异难言的气息。


第一十五章 师门情深重
  孙向景一力缠着船老大说那事的细节,船老大也就将村民们传出的一应细节无论真假对错地听了。孙向景一开始还听得津津有味,到后来却一张脸僵在当场,笑意还未退去,眼中却弥漫起了无尽的恐惧与害怕,只觉得整个身子都是一片冰凉,四肢百骸麻木得难以动作。
  徐方旭再一旁更是听得心惊,还不等船老大讲完,便见他一声长啸,整个人一跃而出,已是离了座船。船老大不明就里,看着孙向景一脸诡异,再不敢说,又看见徐方旭飞鸟一般地掠过水面,脚尖在太湖水上不住点着,几起几落便站在了离得最近的一艘做法事的船上,伸手便将船头跪着那小孩拉起,不住地询问着什么。
  这边孙向景终于缓过神来,却没有徐方旭那等本事,连忙带着哭腔求船老大靠船过去。那船老大掌了大半辈子船,见得人和事都是多了,眼下也反应过来,心中暗自有了猜想,也是长叹一声,奋力摇船,将一艘小船摇得几乎不沾水面地靠了过去。
  小船靠近,孙向景只见徐方旭低头跪倒在那船边上,双手紧握成拳头,指甲刺进了手掌,鲜血顺着船沿流入太湖之中。
  孙向景心中一沉,只觉得眼前一黑,却又强自运功支撑,抢前几步跳到那船上,两手抓了徐方旭的肩头,焦急问道:“师兄,怎么了?怎么了!”
  徐方旭缓缓抬起头来,却是一脸泪水,两眼无神,口中沙哑轻声道:“他们说……他们说那人使两把奇门兵器,却是像匕首一类……追他那人寸头念佛,说是要寻他要什么东西……”
  孙向景闻言再也站立不住,直接软倒,整个人靠着徐方旭身上,差点将两人都带下水去。
  许久,孙向景勉强开口道:“或许……或许事有凑巧……巧合罢了……都是巧合罢了……”
  徐方旭两眼血红,轻轻转身抱住孙向景,脸颊贴在孙向景的头上,小说说道:“他们还说……追他那人,唤他……唤他作‘陈风崇’……”
  说罢,徐方旭再难自持,直接扑在孙向景身上嚎啕大哭,泪水打湿了孙向景的脸庞,混着他的眼泪一起从孙向景的下颚滴下。
  孙向景亦是五雷轰顶一般,整个人蒙在当场,泪水无意识地流出,耳中再也听不到徐方旭的哭喊,只不住回想起陈风崇的声音,脑海中一幕幕往事场景走马灯一般地闪过,叫他再无心力顾及周边一切。
  周围所有人看着,都是猜出了大概,一应也陪着落泪,却不知从何劝起,只得站在一旁。
  许久之后,孙向景勉强缓过神来,抓着徐方旭的肩头喊道:“师兄!三师兄是不死之身,断不会就这样被人害死!我们……我们快去寻他!”
  徐方旭浑浑噩噩,抬起头来,看着孙向景这般模样,心中痛苦难当,也只能顺着他的话说:“对,三师兄不会死的……不会死的……”
  孙向景得了徐方旭的支持,顿时胸中燃起一股莫名斗志,只觉得三师兄就在这附近某处,还一脸贱笑地偷偷看着两人流泪,嘲笑两人就如女子一般。
  孙向景顿时站起,一把拉起徐方旭,一手探入怀里,从怀里掏出沉甸甸一口袋金银,碰的一声仍在船上,满脸严肃又带着些恐怖狂热地对周围众人说道:“那人是我三师兄,乃是不死之人,你们拿这银钱,速去雇了人来,沿途打捞搜寻,定要将他给我寻出,活要见人,死要……不!不能见尸,必须找到他,否则,我……”
  说道此处,孙向景又看周围众人一脸惊恐模样,心下也是不忍,默默扶起徐方旭,回了他们自己的船上,对徐方旭说道:“师兄,我们快去……对,快去苏州,求了师姐,叫她派人过来,哪怕是把太湖排干,也要寻了三师兄出来!”
  徐方旭此刻也缓过来了些许,闻言也是狠狠点头,说道:“对!就是将太湖排干,也要寻了三师兄出来!”说着,徐方旭又转身朝一众村民道:“诸位,我那师兄自有玄功护体,寻常刀砍斧剁都伤他不得。求诸位帮着搜寻些许,大恩大德,徐方旭永世难报!”说着,徐方旭竟是一口拜倒,朝着众人磕了个响头。
  随即,徐方旭起身,拉着孙向景,叫那船老大赶快行船。那船老大可怜两人,也不敢耽误,连忙乘船。片刻之后,徐方旭还是觉得太慢,竟自站到船尾,挥掌击向虚空。只见隐约气劲从徐方旭掌中发出,打在水面之上,将水面激起丈余浪花,座船也就凭着这股反击之力,飞也一般地朝着远去开去。
  那船老大从未见过这等神通,吓得手中船桨都差点落水,又暗自想着,若是面前这位年轻人也有这等手段,他说他师兄是不死之身只怕也非空谈。
  原本数日的太湖水路,因着徐方旭不要命地催动小船,硬是被三人半日有余便一举横渡,直叫船老大啧啧称奇,又是惊叹。
  船一靠岸,徐方旭便谢了船老大,拉起孙向景就要下船。反正船钱早已给过,船老大也就谢了这两位青年才俊,又祝他们早日救回师兄。
  才一登岸,孙向景便定定站住,任凭徐方旭怎么拉也不动。徐方旭大觉奇怪,一看孙向景却是一脸狰狞,眼珠子瞪得要流出血来。徐方旭心下一惊,连忙顺着孙向景的视线看去,果然看见有几名或僧或俗,都是一头寸许长头发的人物正在岸边与几位船老大说话。
  徐方旭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咬牙喊道:“弥勒教!”
  弥勒教在苏杭一带的教众近日也是遭了大罪,先是上面直接传下命令,要众人仔细监视清平坊附近一举一动。他们之前都听说过六月份教友大闹清平坊的事情,对那位一己之身对抗了十余位武功高深的教友的清平夫人心有余悸。可是弥勒佛祖的法旨,众人却是不敢不尊,只得一样小心戒备,一面隐藏着自己的身份,一面监视着清平坊的动向。
  几日前,一位身在公门的教友曾领兵搜查了清平坊,却不知在清平坊内遇到了什么古怪,这位身怀武功的教友竟是被清平夫人破去了修为,浑身无力地在衙门里修养了许久,直到现在都没有复原。当天夜里,教中为了支持此次清平坊之事派来的高手便连夜失踪,直到第二天晚上才一脸憔悴地回到驻地,却又是失魂落魄地,只顾在一旁垂泪低吟,无论众人怎么关心询问都得不到结果,次日一早更是招呼也不打就走了。
  一群教众顿时人心惶惶,不知道这清平坊到底有什么古怪,竟是一天之内讲驻地唯二有高深武道修为的教友弄成这般模样。两人一人被破功,另一人不辞而别,余下的教众却都是三脚猫的功夫,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昨日,教中又急忙传下消息,要教众联络太湖船帮,打捞陈风崇的尸体。陈风崇大家是知道的,六月份的时候教中曾传下画像文书下来,要求一应教众辨识画像上陈风崇、徐方旭和孙向景等人,要他们一见几人动静便立刻上报,若是能抓住几人更是大功一件,更传下了一应对付几人的诀窍法门,看样子弥勒佛祖是铁了心要这几人的脑袋。
  收到了教中的消息,众人一时哗然,不想那位号称不死之身的陈风崇竟是沉尸太湖之中。众人这才明白,或许陈风崇就是被那位教中派来的高手击杀,只是不知出了什么岔子,那位高手似乎也是受了陈风崇的邪术,这才急忙返回教中,求弥勒佛祖解救去了。
  众人既得了法旨,也不敢耽搁,连忙就来太湖边联系太湖船帮。原本先前太湖船帮就与太玄教有些勾结往来,六月份太玄教覆灭之后,弥勒教便派下人来接手了太湖船帮的一应势力,比之太玄教更进一步,趁着太湖船帮总瓢把子于德水出海,生死不知的关头,掌握了太湖船帮一应势力。
  这几人正在向太湖船帮的人传达弥勒佛祖的法旨,忽然发现有两人远远看着自己。众人凝神一看,顿时心中一震,竟发现两人便是徐方旭和孙向景。他们都收到过教中发下的文书,也听闻了六月太玄教覆灭之时孙向景的蛊毒神威,眼看两人死死盯着自己,想是已获知了陈风崇的死讯。
  众人不敢大意,连忙从怀里取出一枚药丸服下,还未梗直脖子咽下,就见那徐方旭通红着眼睛,持了一把宝剑杀来。
  众人一时慌成一片,他们不必之前与这几人打过交道的教友,一应武功手段又是普普通通,只不过是得了前来传教的菩萨们传授了些许,却是万难抵挡面前杀神一般红了眼睛的徐方旭,当下四散奔逃,不住呼喊太湖船帮的人顶上。
  太湖船帮自失了于德水这位总瓢把子,内部势力一度重整,可惜看看有点起色,就被弥勒教派下高手压服,不得以臣服在了太玄教麾下。
  原本众人就对于德水勾结太玄教不满,如今又来了个弥勒教,先告诉他们太湖船帮多年的老朋友,大家共同的老伙计陈风崇身死沉尸,现在又要让他们去与陈风崇的两位师弟作战,众人顿时胸中怒火难平,一个个呼喊着上了船,凭着掌船多年的经验,竟是毫无准备地在瞬息间将几艘船离了海岸。留下一众目瞪口呆的弥勒教人,面对着修罗一般持剑红眼,披头散发杀来的徐方旭。


第一十六章 兄弟豪情长
  徐方旭见了一应弥勒教人,那真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整个人转瞬之间便失了理智,胸中一股怒火熊熊升起,脑海中只有一个“为三师兄报仇”的声音主宰着他的行动。
  弥勒教众人眼见徐方旭杀来,又看见太湖船帮的人纷纷上船逃跑,顿时不住跳脚骂娘,直说要上秉分舵叫太湖船帮灰飞烟没。只是对付太湖船帮的事情眼下不急,那徐方旭却是已经杀到了众人面前,再加上他身后同样一脸煞气跟来的蛊神孙向景,众人更是吓得屁滚尿流,一个个哭爹喊娘地取出兵器迎击。
  孙向景远远看见了弥勒教人,顿时也是怒火中烧,却不意身边师兄一时冲出,拔出宝剑朝着众人杀去。先前徐方旭在太湖上为着加快行程,凭空消耗了不少内力,此刻本已是疲惫不堪。孙向景不意师兄杀出,连忙追上,他确是知道弥勒教的厉害,也亲眼见过弥勒教武功克制本门,一时情急,手中已经扣了一把药粉。
  徐方旭野兽一般地冲到弥勒教众人面前,赤红着眼眸,当胸一剑便朝离得最近那人刺去。那人眼见徐方旭一剑刺下,更是肝胆俱裂,整个人懵成一片,心中暗想这下总算是要去见弥勒佛祖了,手中的短刀却是应着本能举起,堪堪挡住了徐方旭气势汹汹的一剑。
  这群人原本是不通武功的,二三十岁了也是闲游滥逛的性子,在城里做些地痞无赖,有些也曾是各家勾栏赌场的龟奴赌棍。弥勒教自在杭州传教以来,也是有了几年的光景,来传教的人中不乏武功高手,看这几人根骨不错,尚未被酒色掏空身体,为着维持这杭州一方的势力,也就传了些武功给这些人。
  只是这些教众无一是童子之身,又错过了练武的最佳时机,现下强行修炼,终其一生也达不到太高的境界;而且因着其已无法修炼高深内功,拳脚刀剑的修为不仅不能助其巩固身体,延年益寿,还会榨干他们的身体精血,不住损害其筋肉骨骼。弥勒教来传教的高手哪里会管这些,只挑了根骨好些的人物,将他们聚在一处,每日里拳打脚踢,强迫着他们修炼武术,美其名曰“我佛对你们的考验”。
  众人虽都是些地痞流氓,闲散人士,不过能被弥勒教的高手挑上,一身混肉倒也还算结实,虽是受了将近一年的痛苦修炼,倒也个个都有了些许三脚猫功夫在身,平日里欺负寻常百姓早已足够,却不料今日遇上了徐方旭这等威名远扬,弥勒佛祖都重视的高手。
  徐方旭一剑刺出,却被那人轻松一刀挡下,当即反应过来自己再太湖上施展太过,现下却是全身几近脱脱力,一应招式内力都运转滞涩,一身武功到现在十不存一。弥勒教的武功又是专克长生老人一门的路子,也不知他们修炼的是何种经典,一招一式都能未卜先知一般压制长生老人一门,并不需太多计算考虑,却是在对战时占尽了上风。
  那名弥勒教徒原本以为自己就要身死,却不料本能反应之下却是接住了徐方旭的一招,又觉得徐方旭出手间并无多大力道,似乎也跟平时地痞流氓打架威力差不多。这人顿时大喜过望,完全来不及考虑是徐方旭先前耗损了力气,还是自己修炼弥勒佛祖的神功有成,当下大呼一声,召集众人,鼓足勇气朝着徐方旭攻去。
  众人原不相信自己能打过徐方旭,却也知道不反抗今日绝对是死路一条,当下也就壮起一身熊胆,挥舞着各色兵器朝着徐方旭攻去。徐方旭气力衰竭,一时竟被众人这等无赖围攻团团困住,又被其专门压制自己一路的奇门武功招呼,一时也觉得双拳难敌四手,却是难以招架。
  还好徐方旭气力衰竭,那边的孙向景却是养足了一身的神功等着众人。眼见徐方旭陷入重围苦斗,孙向景当即暴喝一声,手中一把歹毒蛊药洒出,撒了众人一身都是。
  众人这才想起还有个孙向景,顿时胆气全失,又觉得自己面孔手足上都落了些毒粉,更是个个瘫倒在地,抱头痛哭,只在心中祈求孙向景用的毒药干脆一些,莫要他们受了大多痛苦。
  孙向景逼退众人,连忙抢前到徐方旭身边,将一粒解毒的药丸塞进徐方旭口中。其实他两人这般出行,准备却是十分妥当,像徐方旭这等内力衰竭的情况其实是有药丸应对的。长生老人自从融合了中原、吐蕃、侗人和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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