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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时-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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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出少年,两位少侠好身手。既然两位一番美意,老夫自然接受,先行谢过。自老夫履任以来,数日时光,已将这大营事务理顺,却是该去城中住上几日,处理一应军报公文。两位若是不弃,就请暂留一日,明日便随老夫返回城中将军府罢。”
那年轻副将听陈同光这般说,顿时一阵焦急,张口欲言,又被陈同光制止,只得愤愤站在一边。他也是一番谨慎好意,只是不知陈同光与陈风崇的关系,一时不解个中关窍,难以揣摩陈同光的心思,有些疑惑。
陈风崇听陈同光答应,自然是长出一口气,倍觉轻松。由他和孙向景两人守在陈同光身边,寻常的刺客之流却是伤不到他了。孙向景却是眼珠子一转,说到:“我与师兄初来乍到,对着军中不甚熟悉,一时也难以习惯。既然只有一日,不如请陈将军明早在您府邸相见,我俩便先回城去,也省些麻烦。”
陈同光看看周围将士的神情,还是点点头道:“也好,那就烦请两位少侠,明日到将军府一叙了。两位在城中的一应开销,都由我这边承担。待两位入府之后,可受九品俸禄,聊表心意。”
两人自无不可,也就约定,告辞离开,只是陈风崇还有些不舍,多看了陈同光两眼。他们倒是不在意什么九品俸禄,毕竟两人都是不愁银两之人,寻常人家苦求一生的官阶俸禄在他们眼中不过尔尔。倒是陈同光要返回将军府的消息,还是叫两人十分高兴。毕竟这大营中人员混杂,城内却是要安全许多。
两人告辞之后,那年轻副将终于忍之不住,不顾僭越,急急向陈同光述说个中要害。陈同光只是听听,拍了拍他的肩头,好生说道:“你莫要着急,我自有打算。经此一事,可要记得,‘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多多磨砺自身才是。”
副将一时呆滞,看着陈同光的神情,只觉得他一时流露温柔,从一个铁骨将军变成了寻常父亲,自是有些惊诧,也不敢多说,只是狠狠点头,暗自鼓劲,要去苦练刀法,再与两人比过。
这边孙向景和陈风崇离了大营,走在回城的路上,也是颇觉今日之事十分顺利,一时心情愉快,脚步轻松。
孙向景自拉了陈风崇的衣袖,对他说道:“师兄,明日我两人就能进将军府,你可还记得府中的布置么?”
陈风崇知道这小师弟好奇心盛,虽不慕达官显宦,但对其日常生活还是觉得好奇。只是他不足六岁便离开了将军府,一应记忆都是十分模糊,仔细回想之下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只得如实相告,直说待得明日就能入府一观,眼下多问也是无益。
不过看着孙向景好奇模样,陈风崇还是给他说了些寻常官宦人家的住宅模样。他这些年偷遍了江南一带,莫说是人家的库房书房,就是各家小姐的闺房都是熟悉非常,一说起来如数家珍,口若悬河,叫孙向景听得神往,也着急去体验一番富贵奢靡的大官生活。
两人有说有笑,嘻嘻哈哈,一时回到城中,依旧回房休息,等待明日一早进将军府去,开始守卫陈同光的一段日子。
城外,日头西斜,遍地的砂砾碎石和低矮灌木在日光下拖出长长的影子,颇有些空旷寂寥之感。
先前接待陈风崇和孙向景的那位文书先生正在某处偏僻角落,与一名身披明黄色袈裟,头上留着寸发的外道僧人说话。片刻之后,这僧人经过再三确认,脸上露出了满意笑容,从怀里掏出一个沉甸甸的钱袋,塞进文书先生怀中,目送他欢天喜地地走了。
一只灰色的鸽子冲天而起,朝着东边飞去。
第三十八章 重回梦中阁
第二天中午,陈风崇和孙向景在约定的时间来到了西宁将军府的门前。
比起两日之前,这将军府已是有了极大的变化。自那日老夫人入住之后,一应的仆从家人也就跟着开始整理府邸。维持一个五品以上的将军府邸,大概需要十余位家奴院工,才算勉强。陈同光和妻子被流放近二十年,之前的一应家奴院工自然都是死走逃亡,一个不剩了,不过好在两人在流放地颇有些贫苦百姓人员,听闻陈同光重新被启用,纷纷要求跟来,也是挑选了几人。
至于剩余的人手空缺,则是由西宁当地的几名稳妥百姓填补,一时将军府瞬间热闹了起来。
这些家奴院工都是贫苦百姓出身,手脚麻利,最是做事稳妥合适的。加上还有些西宁本地人在,这将军府也就在一两日之间便收整出来,十分像模像样了。原本先前莫之代的副将也是住在这里,这府邸倒是不算被荒废,该有的整洁人气还是都有。陈同光的妻子虽然是流放多年的老妇人,但毕竟是回到了自己的家,统筹指挥起来甚是如鱼得水,气度依旧,仿佛这近二十年的流放不过是大梦一场,醒过来之后,她依旧是那个声名远扬的西宁将军夫人。
昨日陈风崇和孙向景离开大营之后,陈同光便遣人回府通知了老夫人此事。老夫人欣喜若狂,又看见陈同光送来的书信之上言之凿凿,已有七八分确定了陈风崇的身世来历,更是叫她激动难耐,又哭又笑,好半天才略微沉静下来,一时又是慌张着准备招待陈风崇的一切。
故而两人到达将军府门口之时,一名年轻壮硕,看上去十分精明灵活的小厮已是等待许久,心焦不已,直在门口春凳上坐着抓耳挠腮。一见两人,小厮更是多一句都不问,拉起两人便往府内走去,一面走一面抱怨,直说两人来得迟了,叫老夫人好一通等候,一早便准备下各色茶水点心,精美小食,眼看两人一时三刻不到,急得直哭,几乎要叫人出去接两人回来。
两人一听这话,满头雾水,心说这老夫人纵是支持陈同光的工作,与他一般求贤若渴,也万万到不了这个地步,也太过夸张了一些。不过盛情难却,两人也来不及多想,加快脚步,急急跟着这小厮进了府中。
直到此时,陈风崇和孙向景都不知道陈同光老两口已经认出了陈风崇的身份。不怪他俩后知后觉,实在是因为一家人二十年不见,陈风崇从黄口小儿长成了英俊挺拔的汉子,变化极大,五官相貌又不是与陈同光十分相似,想来应该是不会被认出。加上师娘曾经讲过,父母子女之间的相貌,颇有相似,也会有不同,中间变数极大,万不能靠相貌作准。虽然众人都听不懂师娘口中的什么“遗传”“变异”之类,但道理总是懂得,心中自有把握。
这才叫造化弄人,天意难问。谁能想到,陈风崇竟与他早夭的哥哥陈睿生得七八分相似,叫陈同光老两口一眼就将他认出,这等情况,竟是与那大理杨琼和太玄圣女一般,明明不是双生之人,相貌却是相似,实在是巧得不能再巧,几乎像有一双幕后黑手在暗中掌握一般。
不过老话说得好,无巧也不成书。虽然陈同光是否能认出陈风崇,其实对事情的影响并不是很大,顶多要花费两人些许口舌,结果总是一致。不过天意既然如此安排,也就自有道理,个中种种,却不是一应当事的凡人所能理解体会,更不可能琢磨。
老夫人远远就听见下人回报,知道自己这两日来苦思冥想的俊儿就在外面,即将回归自己身边,一时心绪激荡,起身相迎,又是脚下一个踉跄,还好被一旁的侍女丫鬟眼疾手快地扶住,没有摔伤。
她暗自感叹,这二十年的流放生涯,虽然不曾磨灭她自身的气度风韵,却已是将原本就不甚强健的身子掏空,如今自己年近五十,韶华已逝,垂垂老矣,不知自家的俊儿看见,还认不认识当年年轻美貌的娘亲呢?
不过老夫人自己也有分寸,自不会贸然相认。陈同光在信里说得清楚明白,俊儿这趟回来是为着父母的安危,却似乎不愿意与父母相认,言辞多有闪避之处,还是莫要强求的好。
对此,老夫人又是理解,又是伤心难过。她不是江湖中人,也不认识什么长生老人,只想当然地认为自己的俊儿这些年肯定吃够了苦,受足了累,心中难免对父母有些抱怨之处,一时不愿意相认也是情有可原。加上老夫人自己也对陈同光当年的举动情感复杂,接受鼓励的同时和恨他害了自己的两个儿子,自然对陈风崇的心思想法更能体谅。
饶是如此,陈风崇和孙向景迈步走进正厅大堂的时候,还是叫老夫人一阵难过,老泪横流,身躯前倾,恨不得现在就扑上去,抱着自己的俊儿好生瞧上一番,听听他说这些年的委屈,将他抱在怀里,就如二十年前一般。
好在老夫人情绪虽然几近崩溃,心智倒还完好,苦苦克制住自身,依旧坐回椅子上去,受了两人的礼数,看着陈风崇给自己磕头,心中又是感动,不住擦拭眼角。
陈风崇见得这般情景,一时大惑不解,也是发自内心的关怀,一时难以自持,急忙问了一句:“娘……那……那老夫人,您可是身子不适么?”
老夫人听着陈风崇言辞恳切真挚,又被他一开始脱口而出的那半声“娘”所冲击,一时不住流泪,也不知说些什么,好半天才在侍女丫鬟的安慰下好歹平复些许,开口说道:“陈少侠……老身……老身早年丧子,一见你便想起了我的睿儿,一时难以自持,失礼人前,叫你见笑了……”
陈风崇也是心中百感交集,也是一早知道自己有个哥哥,早年在流放地死了。听老夫人这般说话,又见她老泪横流的样子,陈风崇一时克制不住自己,超前几步,跪倒在老夫人面前,说道:“老夫人拳拳爱子之心,晚辈感受得真切。要是老夫人不弃,便将晚辈当作贵公子一般罢。”
老夫人这下算是完了,心中又是难过又是高兴,大悲大喜之下,手脚都不住颤抖,几乎要喘不上气来,直叫陈风崇又不住安慰,好半天才劝了老夫人身子要紧,先去休息平静片刻,待陈同光从军营返回之后,大家在一同相聚商议。
老夫人哪里舍得与刚刚重逢的俊儿分开,竟是闹起了小孩儿脾气,直拉着陈风崇的手,怎么看也看不够。直到众人实在担心她的身子,劝她一定保重,来日方长,不可为一时欢喜损害自身,这才恋恋不舍地被侍女扶回房中休息,进些安神滋补的汤药,养好精神,等着晚饭时亲自下厨,好生补偿俊儿。
有些真理,可谓是亘古不变,陈风崇这个做儿子的,还是更亲娘要亲近许多。加上老夫人这般模样,也叫陈风崇知道她这些年的日子艰难,一时也是难受郁闷,更是柔情许多,好言劝慰,好生服侍,真有心当场相认,一时又有些为难,却是将自己逼进了一个两难的死角境地。
夫人回房之前,好生交代了几遍,要一众下人好好服侍陈风崇和孙向景,将他二人引入自己昨晚连夜亲手收拾出来的房间休息,待陈同光回来之后再作商议。
入得房间之后,一众下人退去,孙向景从门外进来,看着陈风崇呆呆站在床前,眼神发直,脸上隐有两道泪痕。孙向景暗自猜想,又是出言相问,才知道这间房正是陈风崇幼时所住之处,他对此处印象最深。如今看来,这房中布置竟是与二十年前一般无二,家具虽是崭新,却都是复刻当年之物,就连床头柜子上的几个布偶玩具,都是一如往昔,丝毫不变。
孙向景暗想,莫不是那老夫人已然认出了陈风崇来?毕竟血浓于水,母子亲情不可斩断,饶是时光流逝,人事变迁,这天下又哪有为娘认不出儿子来的道理。不过他自己心里这样想,嘴上却是不敢说破,暗道其实这样也好,大家心知肚明,不必说破,也是留一层颜面,避免面对诸多问题,反而是一件好事。
陈风崇伫立良久,缓缓坐在床上,伸手摸了摸绣工精美的锦被,又拿起一旁准备的一套新衣,摸着衣服上细细密密的针脚,将其轻轻贴在脸上,感受着跟先前老夫人身上一般清淡的柔和香气,不觉悲从中来,终究泪如雨下,无声嚎啕。
孙向景亦是坐在他身旁,抓起一旁的布偶,就像逗弄小孩一般,递进陈风崇手里,不发一言。
陈风崇再难克制,一把抱住孙向景,哭得像个小孩儿。
这一刻,不是陈风崇照顾孙向景,而是孙向景照顾陈风崇。
一旁新衣沾泪,金丝银线愈发闪烁,越显柔和,正是: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
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
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
'*' 唐,孟郊《游子吟》
第三十九章 香火熏菩提
福州,九莲山下,南少林中。
因着之前的种种事情,那昆仑山雪轻羽似乎气机紊乱,思绪破碎,这下神志彻底分裂,整个人陷入癫狂,正在大雄宝殿之中发疯舞剑。
虽然雪轻羽地宝剑不曾落在任何一个人身上,但是剑气四下飞散,还是教大雄宝殿之内乱成一片,实力稍微低微些的,根本无从运功抵挡,身上不时觉得一下刺痛,再看去就是薄薄一道口子,渗出点点鲜血来。
在座诸位前辈高人,以及一众武功修为不错的弟子门人们,都起了将雪轻羽制住拿下的心思。不说为在场诸位同道考虑,就是看雪轻羽眼下这个状态,只怕再过一会儿,便会体内经脉血气逆流,整个人不死也是重伤。
羽化真人已经死在昆仑之巅,如今雪轻羽就是昆仑一脉唯一的传人。中原武林正道同气连枝,颇有唇亡齿寒,兔死狐悲之感,自不能叫雪轻羽身死当场,从此断绝昆仑一脉的传承。故而众人皆是跃跃欲试,伺机出手。
所有人之中,出身长生老人门下的徐方旭算是跟雪轻羽颇有渊源,加上自身深通医术道理,一早就发现了雪轻羽地精神状态异常,自是在情况刚刚转变之时便准备出手。
只是徐方旭甫一运转内劲,便觉得心脏仿佛被一重锤狠狠敲击一般,整个人周身气血一时涣散,四肢麻木,连带着神志都要消失,一时间自觉不好。他再不能出手相助雪轻羽,只得急急收敛心神,凝心静气,依旧原地坐着,运转师父长生老人传授的独门内功,镇压体内异状,无暇顾及周边。
在场众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到雪轻羽身上,倒是不曾注意到徐方旭这边。
也是一众高人都在,雪轻羽这点武功倒还不能搅起太大的风波。只见太和真人缓缓起身,运起气劲,整个人一时气势暴涨,宛若暴风风眼一般,与平日里那个谦和有趣的小老头大相径庭,一时颇有些前辈高人的风采。
雪轻羽还在癫狂舞剑,周身上下都笼罩在气劲和剑气之中,寻常人也近身不得。只见太和真人站立原地,也不前进,遥遥一掌平伸出,毫无烟火气息地轻轻向下一压。顿时,场内众人都觉得狂风骤起,一时又收归一处,直在雪轻羽头顶上聚拢一体,隐约成了一个巨大手掌模样,随着太和真人地举动缓缓落下,一点一点地将雪轻羽压倒在地上,又不伤及他的身体。
癫狂中地雪轻羽愈发愤怒,双眼通红,狂叫连连。奈何他周身上下都被四面八方而来的气劲压制,头颅手足都像是背负了万钧巨石一般,丝毫动弹不得,只眼睁睁感觉自己被压趴在地上,一时无尽异种内劲顺着各大穴道冲入己身,封闭经络。
看着雪轻羽被镇压点穴,太和真人总算是舒了一口气。他为着不伤及雪轻羽,又避免自己被他所伤,遥遥用气劲将其镇压住,又是迅速封闭了他的穴道,免得他体内真气乱行,冲入颅脑,坏了他的性命。这等手段,近乎沟通天地,隐隐脱出武道范畴,饶是太和真人这等高人前辈,施展起来也是小心翼翼,颇费精神。真人不住在心中暗叹,自己果然是年老气衰,这一招之下却是觉得心力不济;要是长生老人在场,想必就能轻松许多,也省的自己辛苦。
众人见雪轻羽被太和真人貌似轻松写意地镇压,一时也是顿觉轻松,又是窃窃私语,交口称赞太和真人地盖世神功,纷纷看向太和真人,遥遥恭祝,溢美之词不绝于口。
突然之间,众人却是看见刚才还大展神威的太和真人脸色突变,刹那化作苍白,旋即一口鲜血喷出,落在地上,整个人摇晃两下,当即软倒下去,被身后诸位弟子七手八脚扶住。众弟子不知太和真人出了什么事情,都是慌乱,还好冲玄子道士冷静,连忙取了顺气活血的药丸给太和真人服下,又不住推拿,助他化解药力。
众人都是一惊,场中顿时鸦雀无声。大家对这等前辈高人多少都有些了解,知道到了那个境界,精元血气内守,虚无缥缈的精神都几乎要凝作实质,一具肉身不过皮囊,无论如何衰老,都不至于难以承受一招的负担。
太和真人的情况,叫众人十分担心,都觉得他要么是被人以暗器暗算,要么是中了异种毒药,否则断不会至此。一时之间,大殿中人人自危,个个都运起气劲在身,小心警惕地看向身边不甚熟悉之人,生怕一时遭了暗算,死于非命。
就是南少林的一众高僧,此刻也是十分紧张,个个运功在身,以防不测。虽然和尚们四大皆空,生老病死不过是人世苦蒂,高僧们并不觉得害怕。然而此刻场中情况诡异,一众和尚也不愿意就此无端舍身,自然也是警惕非常。
只是众人一下子运起气劲,顿时都觉得心脏一阵颤栗,飞速跳动,引动周身气血乱窜,经络血脉相混,四肢各处都有麻木感觉迷茫,一时都是眼前一黑,个个浑身乏力,几欲软倒。
几个功夫修为差些的,顿时倒地不起,好半天才微微缓过一口气来,不住喘息;修为高深些许的,更是全身的内劲都被莫名其妙带偏,在身体中肆意乱窜,一时个个口吐鲜血,已是伤了五脏;只有几位修为实在太高深地,情况还稍好些。
除了太和真人倒地,其余空智、空明两位禅师和一众“空”字辈的武道高僧都是强自收回气劲,内守自身,镇压五脏六腑,一时倒还无碍。
只是一时之间,和尚堆里也是乱成一片,却是先前就身子不适的空戒方丈一时昏倒,周身苍白,皮肤之上青筋暴起,万分狰狞,就如地狱恶鬼一般,面目吓人。几个专修佛法,不休武道的小和尚似乎不受此番怪事影响,纷纷上前对控制方丈进行抢救,奈何老和尚的气息还是逐渐微弱,急得他们直哭,一时没有办法。
那边徐方旭最早中招,也是最早反应过来事情不对,强自镇压自身五脏片刻,一时也感觉缓解许多,性命暂时无虞,只是周身功力一时不能运转,生怕一运功又陷入危局。
片刻之后,徐方旭缓缓睁开眼睛,重新控制了自己的身体,却见场中众人尽数倒地,情况有轻有重,俱是失去了战力,心中顿时大叫“不好”,已然知道这只怕是弥勒教在搞鬼。
只是眼下众人尽皆中招倒地,勉强还能站着的几位高人也是脸色苍白,都是失去了对敌的能力。徐方旭精通医道,大概猜到众人只怕是中了什么奇毒,一时半会儿无法动用功力。只是在这种情况之下,却是难以抵抗弥勒教随时可能到来的进攻,叫他十分为难。
要是孙向景在这里,至少他自己应该不会中毒,加上他对一应毒物的理解知识,或许会有办法解除这等奇毒。只是眼下在场众人竟无一人精通毒药,毕竟无论是少林还是青城,加上丐帮众人,都算是名门正派,对一般的毒药不屑一顾,竟是一时不差,着了弥勒教的道道。
而且这一次众人身中的奇毒,比之寻常毒物似是颇有些不同,无色无味不说,还能压制功力,内攻五脏。中毒之后,众人要是不运转自身功力,顶多会觉得心悸不安,却不会引发毒性;然而一旦周身功力运转起来,这奇毒就会随着内劲游走五脏六腑,攻伐心脏,轻则叫人昏迷,重则可能致命。这等毒药,不说有多厉害,能瞒过在场这么多高人,怕也是十分罕见的品种。
寻常的武道修炼,第一步就是先了解掌握自身,从外部的皮肉筋骨开始,到体内的五脏六腑,再深一些的还涉及到虚无缥缈的精神之流,都是一步一步深入,慢慢掌控如意。故而对一般修炼出内劲,也就是开始接触五脏六腑的一部分武者来说,一应的毒药只要进入体内,就会引动脏腑自发变化,从而警觉,避免进一步摄入毒素。
而如今大雄宝殿之中众人所中之毒,却是连太和真人这等高手中的高手都毫无察觉,实在是叫人心惊,自然十分恐怖。不过要仅仅如此,倒还不算什么,毕竟这世界上毒物何止万千,有些特殊的也算正常,众人就算中毒,引动内劲,运转气血,通过呼吸、汗液和排便也能尽快将毒物排出,减少影响。
这毒物厉害之处,就在于其刚好克制内劲,封闭了运转内劲将其排出的办法。在座众人都是凡人,不是神仙,虽然对肉身的理解掌握强过一般人,但是没有内劲,谁也不能支配五脏六腑,就像人不能控制心跳一般,眼下真是完全没有办法。
徐方旭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又看见空戒方丈倒地,连忙过去帮忙救治。
就在此时,一根小拇指粗的尖头铁棍朝着徐方旭后心飞刺而来。
第四十章 菩提见心魔
耳听得背后破空声响,徐方旭一时有了防备。奈何他一时失了内劲,虽然五感依旧通灵,身体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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