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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时-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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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空明大师起身之后,便一面念着佛号,一面向前走去,几步之间就能走到弥勒教主身前,也不顾身后一众僧人焦急的眼神。一听弥勒教主这般说,空明大师不得不停住了脚步,站立原地,说道:“唉……施主为何不相信老衲。老衲不忍一众弟子遭劫,经书原是身外之物,重在经意,不在文字。既然施主不相信,老衲便在这里说罢!其实施主落了下乘,那达摩祖师手书经书,就在……”
  似乎是体力不支,空明大师身子越来越弯,说话声音也是越来越小。众人仔细倾听,还是听不清他说什么,就是那弥勒教主,也是一时心神为其语言所摄,倾心专注。
  就在此时,已经弯下腰去地空明大师突然原地消失,出现在弥勒教主身边,手上气劲流转,一只右手都是呈现出暗金之色,带着无尽威势,一掌朝着弥勒教主地顶心卤门击去,正是七十二绝技中地一门金刚掌。
  弥勒教主依旧微笑,神色不变,也不动作,只轻轻叹了口气,说道:“空明,别动。”
  一语既出,空明大师脑海中顿时涌现起无边幻象,扰乱心神,原本就被毒药压制的气劲再不受控制,生生停住,反击自身,震撼五脏六腑。直到此时,空明大师才发现,他却是低估了这弥勒教主地摄心之术。先前他一步步走向弥勒教主地时候,全身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弥勒教主身上,见他嘴唇翕动,眼神闪烁,只怕就是在给自己种下暗示,此刻骤然激发,叫自己身体不受意识掌握,一招落空。
  空明大师还来不及多想,就感觉心口一凉,却是被那瘦高男子一拳击穿了胸口,挖出了心脏。男子手臂贯穿空明大师前胸,鲜血淋漓,一只放着金属光泽的手掌中握着犹自在跳动的心脏,一时宛若修罗一般,叫人看着害怕。
  空明大师长叹一声,喉头涌起鲜血,大口朝外溢出,含糊说了一身:“原来如此。”便渐渐失了升级,垂下头去。
  那瘦高男子一把将空明大师的心脏捏碎,抽出手来,甩了甩血,便将空明大师的尸体随手一扔,丢进丐帮人群之中,激起一阵惊呼。
  众人都被这般变故惊住,又是想不到空明大师会冒险刺杀弥勒教主,又是想不到弥勒教主地摄心术这般厉害,更想不到教主身边这位高手竟是这般残忍,一招挖心杀人,干净利落,好不留手。
  殿中一时沉默,一众和尚们都闭上了双眼,流下热泪,不住合十念经,超度空明大师的亡魂。太和真人也是被这变故惊住,一时难以自持,最终不忍直视,扭开头去。
  空明大师为人严肃认真,在寺中数十年来,一心研读佛法,掌握寺中戒律。平日里不少和尚都被他严肃处罚过,心中多少有些芥蒂,眼下看他身死,却是悲从中来,不住想起自己被处罚之后,空明大师的谆谆教诲,又是感念大师往日里的诸多好处,想到他如今除魔不成,身死圆寂,一时悲痛悲痛万分,不住默念《往生咒》,但求空明大师能往生极乐。
  徐方旭眼下稍微好了些许,看着那人金属一般的手掌,又想起他的招式,顿时满脸怒容,低声吼道:“原来是你!”
  那人听见徐方旭地声音也是一愣,转头看去,顿时明了缘由,沉声说道:“不错,是我。怎么,你要为陈风崇报仇么?”
  原来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当日传国玉玺事件中,沿路追击陈风崇,将其重伤打落山涧的弥勒教高手。虽然陈风崇因着自身玄功原因,未曾失了性命,只是修养了一段时间。不过这人当时的确下的死手,武功之高,招式之狠,叫陈风崇印象深刻,反复提醒一众师兄弟小心此人。
  可笑徐方旭当时在破庙之中,竟不曾将此人认了出来,只当他是一般丐帮高手,还好心为他解毒,与他交谈甚多。直到此人施展武功,露出标志性的铸铁手套,徐方旭才想起来当时师兄所说,顿时懊悔不已,暗恨自己眼拙,未能在当时认出此人,竟是留下了这么大的祸患。
  也是徐方旭怒火攻心,这人追杀陈风崇之时便掩饰得十分深刻,加上他自己又是长相普通平庸,寻常人又哪里能轻易认出。
  弥勒教主见徐方旭认出手下,微微一笑,又是面带慈悲,合十说道:“南无无量尊王佛。徐施主心中有仇恨,何不放下?你那师兄当日也不曾身死,现在不是正活拨乱跳地在西宁与他父亲相认么?你且莫急,待吾找出经书,就送你一门在黄泉地藏之处团聚,也是行善积德,度化世人。”
  徐方旭一听这话,脑中“嗡”地一声,却是不料师兄也落入了弥勒教的算计,一时思绪纷乱而起,却是被弥勒教主勾起了原本就不曾完全渡过的心劫,当下热血冲脑,又是一口鲜血喷出,昏死当场。


第四十三章 父母爱子义
  陈风崇和孙向景在西宁城,日子就要好过上不少。
  原本陈同光是说好,约两人中午在将军府相会,然后仔细安顿两人,顺便讨论下一应的保护措施和需要的支持。只是当天早上,军中传来密报,西夏人在边境又集结了大军,似乎准备南下入侵,一时叫陈同光军务缠身,暂时走不开。
  二月之初,西夏人便已经大举进攻过渭州一次,战事至今不曾结束,前线的韩琦和范仲淹还在苦苦抵抗,揣摩西夏人的进攻路线。如今又有大军压境,实在叫陈同光这边重视非常。若是西夏两路进军,在进攻渭州的同时攻下西宁,夹击前线军队,势必会对大宋的兵力造成巨大损失,甚至可能一举决定两国战局。
  好在边境上的探子源源不断地回报信息,说之前所报应属误报,陈同光再三确认之后,才略微放心,但还是坐镇大营,直到当天晚上才回到了城中将军府。
  其实刚开始接到军报的时候,陈同光心里也是满满的疑惑。以着西夏的军力和人员,不大可能拥有两线作战的能力。加上西宁毗邻吐蕃,吐蕃现任赞普唃厮啰刚刚受了赵祯的册封,作为“检校太保充保顺、河西等军节度使”,正是与大宋一同对抗西夏的时候。西夏如今进攻西宁,只怕是要冒天大的风险,也讨不了什么好去。
  也正是因为有这一重消息,陈同光才敢返回城中,将大营中的一应事务交给自己的副将处理。否则依着他对军务的严谨认真,却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轻易离开大营的,就算是自己失散二十年的儿子到来也不行。
  处理了一天的军务,陈同光回到家中之事已是疲惫非常。毕竟是五十多岁的老人,年对这等昼夜不息的军务还是觉得力不从心。好在有陈风崇的到来作为动力,才叫的陈同光有力量支撑下去,知道自己就算不为了官位,单为了西宁百姓和身在西宁的家人,也好守住西宁,万万不能有丝毫的偏差,不敢懈怠。
  也是因为如今渭州一带战火蔓延,陈同光才能接受陈风崇暂时留在西宁。相比起返回中原的道路战火,西宁城暂时还算安全,他也愿意将儿子先留在此处。日后就算西宁城陷入危险,自己也有大队兵马镇守,留在城里可谓是一个最好的选择。等着渭州一战结束,西夏人退兵之后,陈同光是无论如何也要将陈风崇送走的。
  无论如何,陈同光回到家中之事,自家夫人已经亲自下厨,准备了一桌饭菜,招待他和陈风崇。
  酒席宴间,老夫人的情绪稳定了不少,尽显大家风范,一应招呼都是十分合适妥当,叫陈风崇和孙向景两人吃了一顿十分舒服的饭菜。因着看见了房中摆设,陈风崇知道老两口大概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虽然还不知道是哪里露了马脚,不过他倒觉得这也正好,省的大家互相之间不甚放心,许多事情做起来也不很方便。
  想通了这一节,陈风崇虽然还没有自行挑明,不过言语举止上倒是放开了许多。虽然面对着陈同光,他还是有些尴尬以及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不过既然身份确认,他也就再一次从更深的角度劝陈同光离开西宁。
  陈同光还是十分固执,完全不接受陈风崇的劝说,只是又和他详细说了如今西宁的情况,直说自己实在不走不开,也放不下西宁一城的百姓,时刻挂心他们的安慰。这番话从陈同光嘴里说出来,更像是他为自己当年决定的一个解释,给自己的儿子一个交代。
  对当年的事情,陈同光其实是知道妻子和儿子对自己的怨恨的。他以一家老小为赌注,拯救了西宁一城百姓性命,虽然对得起天地良心,却对不起因此而家破人亡的妻子儿子。特别那年大儿子陈睿在台风中丧命之后,陈同光反复询问自己,当年是否做得错了,直到最后,他还是觉得自己应该为一城百姓有所付出,就算重来一次也是无悔。
  陈风崇自然能听出陈同光话语中的意思,自己也不愿意多纠缠当年的事情。毕竟已然发生的事情,无论如何后悔,如何憎恨,都是不能改变分毫。时间不能倒流,日子却还要过,他这些日子在孙向景的劝解之下,看开了不少,要不是绷着面子,几乎就要与父母相认,又怎么会对陈同光当年的作为再有怨恨。
  老夫人看着两人言语间并无什么芥蒂不妥,心中自然也是安慰。白日里她与陈风崇相见之时,两人已经重建了多年的亲情纽带,再无芥蒂,自己对这个儿子也是满心的喜爱以及愧疚,恨不得将人世间最好的东西一一捧到他的面前,以弥补这二十年来自己作为母亲不曾尽到的责任。
  只是有一件事情,叫老夫人十分挂怀,不得不出言询问。原来家人回报说,白日里陈风崇和孙向景各自进了房间,不多时孙向景就去了陈风崇那边,再也没有回到自己的客房。老夫人爱屋及乌,对自家儿子的好兄弟自然也是一般疼爱,生怕是有哪里没有招待到位,叫孙向景有了不满,不愿意住下,故而借着吃饭的时机,小心问了陈风崇。
  陈风崇对自己老娘这般仔细谨慎觉得好笑,直说这小师弟向来有些怪癖,喜欢和自己同房而居,并不是老夫人布置不周,还请老夫人不必介怀。
  老夫人闻言脸色一变,带着十分诡异的神情,又问清陈风崇是否习惯这样,要不要再想想办法。陈风崇这会儿酒过三巡,已是有了些醉意,大着舌头说此事无妨,自己已经习惯,也十分受用,真不需要老夫人再费心。
  老夫人的神色异常,陈风崇没有注意到,陈同光和孙向景却是看了个满眼,都是大概猜出了老夫人误会了什么。只是孙向景作为晚辈,又是在师兄父母面前,实在不好贸然开口说话,只心中哭笑不得,不住给陈风崇使眼色。陈风崇重回家中,其实打心底里觉得万分放松,酒水上丝毫没有节制,此刻哪里还能理会孙向景的眼神。
  老夫人还想说什么,就被陈同光一把抓住了手,小声对她说道:“孩子的事情,你还是少管。只要他喜欢的,又有什么不行。”说着话,陈同光又是不住打量孙向景,觉得这小孩白皙俊美,也是十分通晓礼数,倒也喜欢。瞧他那副容貌身段,也难怪自家儿子将他当作心尖上的宝贝,就连千万西宁这么大的事情也要带着他。
  陈同光多年在军中,也见惯了这种事情。从最开始的震惊不解,道如今的习以为常,他自己对这等事情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看法。加上陈风崇刚刚回到家中,一应的情况还没有摸清,他自然不能叫妻子贸然开口,生怕言语上有了什么闪失,断送了这段失而复得,来之不易的血肉亲情。
  只是老两口实在想得太多,陈风崇和孙向景的表象也实在太过了一些。诚然孙向景的确是陈风崇的心尖宝贝,要叫陈风崇用自己的性命保护他也是应该,只是两人之前的感情真是清如水明如镜,真实不虚地是兄弟情义,真是比赤金还真,不意被两位老人误会。
  孙向景看着哭笑不得,又是不住提醒陈风崇。这番举动在两位老人眼里又是觉得十分亲昵暧昧,更加肯定了自己心中错误的猜想,都是相视无言,老夫人更是叹了口气,似乎妥协,用看儿媳的眼光看起孙向景来。
  孙向景百口莫辩,几乎就要张口解释。然而这种事情,从来都是越描越黑,又哪里能够解释得清楚。他一时无奈,又是暗恨陈风崇这个酒鬼,丝毫不反省自己的举动在别人眼里是多么特殊,直不住引用师娘的原话腹诽道:“这可不是我的事脏,真是你们的心脏啊!”
  晚宴结束,一家人又聚在一起说了会儿话。只是陈风崇如今的身份是陈同光的保镖,倒也不能像寻常人家一般说些家长里短,一应的只是谈了些防务上的事情。因着陈同光之前受过多次暗杀,陈风崇自己也不敢太过大意,提出要时刻跟随在陈同光左右,保卫他的周全。
  自家儿子陪伴保护,陈同光自无不可,满口答应,暗中打算若无紧急军务,自己就在家中多待些日子,也是一享天伦之乐。
  原本陈风崇的住房里老两口就不远,只在一个院子里面,几乎一墙之隔,鸡犬相闻,自然不用再做改动。只是既然孙向景要跟陈风崇同房,老夫人还是打算派人去将陈风崇房中的床榻换得大些,也好叫他们住的舒服。好死不死陈风崇又出言拒绝,直道不必麻烦,挤挤也挺好,自己已经习惯了,又是叫老夫人好一番胡思乱想。
  孙向景算是彻底无奈,再不存了解释的意思。知道现在,他才能够理解当时陈风崇被误会与秀英有一腿是个什么感觉,也是觉得自家师兄实在颇有些神异,怎么总跟这种事情沾上关系。


第四十四章 兄弟入围罗
  回到房间之中,孙向景关上大门,朝着陈风崇不住抱怨,只说他沾酒就醉,让自己出了好大一个洋相。如今老两口都误会根植,叫他实在无颜在面对两位老人。
  陈风崇嘿嘿直笑,说道:“叫你在背后嚼舌根,说秀英的事儿。我忍了这么久,总算是大仇的报了。哈哈哈哈……”
  孙向景见他神情自然,毫无言语清晰,丝毫没有之前喝醉了的模样,一时大怒道:“师兄,你刚才是装的不成!”
  陈风崇依旧满脸贱笑,说道:“哪里是装的,我是真醉了!‘沾酒不醉是喝得少,见色不迷是摸不着’,今天那几斤黄汤好生厉害,我可是醉得不行呢!”说着,陈风崇作势就要醉倒,脚步却是十分轻盈精妙。
  孙向景看着他这副样子,实在无奈,知道他是在报复之前秀英那边的事情。当时孙向景不知出于什么恶趣味,无论是跟惠博文还是师父师娘,都将陈风崇描述成了颇有些分桃断袖癖好的人物,叫众人好生疑惑,很长一段时间,看向陈风崇的眼神都有些不对。特别是师娘……
  陈风崇一个做贼的,其实并不在意名节之类,一应都是无所谓的。只是师弟这般诋毁于他,他总要给孙向景一个教训,好生收拾他一顿才是。也是陈风崇能忍,一直苦等机会,直到刚才在酒桌上看见老娘误会,干脆就顺水推舟,不作解释,好生羞臊了孙向景一番,也算是大仇得报,心中十分舒畅,几乎要笑出声来。
  不过玩笑归玩笑,如今两人入住了这西宁将军府,自然就要好生护卫陈同光的安全。两人先前也听见陈同光说西夏边防的事情,虽然西夏人屯兵乃是误报,然而陈风崇之前在兰州城大厅到的军情却是真实不虚。
  如今西夏人进攻渭州,在陈风崇获得的那份简报之上看起来颇像是一个陷阱,只怕他们还有后手,西宁城也不是绝对安全。加上吐蕃赞普虽然受封,是否稳妥可靠还不知晓,万一到时候他与西夏人暗中联手,给西宁城来一个前后夹击,陈同光却是无论如何也挡不住的。
  纵然陈同光是带兵多年的老将军,兵法也算如神,在行军行伍一道上可谓是天纵英才,百年难得。然而一旦大战,陈同光自身并不能直接左右战局,真正的胜负还要在兵丁砍杀之间决出。
  西宁的一众将领不可谓不强悍,也都是身经百战,比之江南那些承平许久的驻军要厉害许多。然而如今西夏国主李元昊也是个兵法上的天才,加上西夏人生存环境恶劣,更加骁勇善战,骑射一流甩出大宋几十条街,要是人数相当,是怕大宋的军队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对抗的。
  如今战局危急,西夏人又有心刺杀陈同光,加上朝中局势混沌不明,庞太师那边不知还有什么后手。而且这西北之地,只怕还是弥勒教的发迹老巢所在,个中邪教势力,也是不能轻视,还要防备弥勒教的举动,省的到时候中了他们的暗算。
  孙向景倒是不怎么担心,毕竟以着两人的功夫,救国救城或许有些困难,保全陈同光一家倒是十分简单。纵是万军来攻,以陈风崇的轻功和孙向景的蛊术,还是能勉强保住陈同光和老夫人的安全。舍下西宁一城不要,只保护陈同光一家,两人其实并没有什么压力。
  只是陈同光乃是正直死忠之人,心思一旦确定,只怕万难更改。万一真到了那等危急时刻,就算两人真将他强行带离西宁,只怕他也会直接一死殉城,以示忠孝节义。要是事情真发展到这个时候,那两人此行就算是白辛苦一趟了。
  其实两人来时,已然做好了万全打算,就算是陈同光要死守西宁,两人也可以在一旁相伴,直到宋夏战争结束,也是在所不惜,大不了将整个师门搬来西北,清平夫人在这边做做粮草生意也是可以赚钱的。只是若要这样,今后的麻烦事情却还有许多,两人一时没有仔细考虑到这一步。
  陈风崇年纪更大,看问题也更深远些,自然更加忧心。孙向景在一旁劝他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陈风崇长叹一声,说道:“唉,你却不知。这数十上百人,你我尚可对付。可是军队一上千数,无论阵法威力还是气势,都是大增,总有十个你我也不是对手。西夏人善于骑射,一应又是十分灵活。战场最是无眼,一人一刀根本激不起什么浪花。”
  孙向景不服,直说无论是剿灭太玄教那次,还是争夺绣帛那次,大家都面对了成百上千人的场面,甚至只靠着他跟师姐两个人,就能轻松对付弥勒教百余教众。如今就算西夏大军来攻,他也有把握杀个七进七出,断不会落了师父的威名。
  陈风崇听他这话十分好笑,便也仔细跟他讲了个中的不同。这军队和寻常武林人士最大的区别,就在于人数和纪律。寻常武林中人斗殴,就算是对付太玄教那次,都难以聚集千人以上,显示不出人数的优势,尚可仗着武功一对一解决。然而万军之中,个人的武力实在太过渺小,万万不能抗衡。所谓“人上一万,无边无岸”,就是上万名西夏兵站着给两人杀,也要杀到两人活活累死。更何况人一多,一个人就很难做到一对一,很可能在对付一个小兵的时候,就有十几把大刀砍来,就是真气护体,又能对抗几何?
  而那行伍之中的阵法,更是一切兵法的精要所在,个中厉害,寻常武林人万难想象。有了阵法辅助,加上一众兵丁寻常接受的训练,战场之中整齐划一,进退有度,却不是习惯了一对一打斗,灵活腾挪的武林人所能习惯的。
  孙向景闻言嘿嘿一笑,说道:“我当有多厉害,原来师兄担心的是这个。你却是忘了,我不是拿拳脚刀剑杀人,要是敌人太多,我自有割麦子一般对付的手段。”
  陈风崇还是不信,直说孙向景那些毒药蛊虫,就算再厉害,又能起多大作用?面对上万大军,哪怕他洒出最恶毒的蛊药,只怕大军一人吹一口气,就能将蛊药原路送回。更何况李元昊用兵从来都是多多益善,往往都是十万大军碾压而过,就孙向景那个小小的锦囊,又能对付多少人?
  孙向景被陈风崇的话语一激,十分不满,哼了几声,说道:“师兄此言差矣。你当我只有这一锦囊的药物不成?”说着话,孙向景像变戏法一般,现将锦囊解下放在桌上,随后双手飞舞,从全身各处源源不绝地摸出许多药包瓷瓶出来,一时将这个桌子堆得满满当当,只怕不下几百种。
  陈风崇在一旁看着,下巴都要掉在地上,眼看孙向景还在不住往外掏东西,他终于忍不住,怪声叫道:“我操他娘的。师弟,其实你是蓝色的对吧?其实你没有手指对吧?装这么多东西,你平时是怎么走路的?快将这手教给师兄,以后我在偷大件古董,就不愁藏不住带不走了!”
  孙向景看着陈风崇震惊,十分满意,掏空了身上的全部蛊药,堆得整张桌子上像小山一般。听见陈风崇问自己怎么藏下这么多蛊药,孙向景心中暗笑,直想这可是杏妹婆婆传下的最终机密,又怎能轻易告诉师兄知道。他老神在在地晃了晃脑袋,得意洋洋地说道:“你问我怎么藏下这么多东西,我只能告诉你,无可奉告!”
  陈风崇一愣,一把将孙向景拉过来,双手不住在他身上搜检,希望能找到某个神奇的口袋,嘴里不住说道:“无可奉告?我自己找!我还就不信了,寻常抱你也不觉得重量有异,一应举动你也正常,这些东西你究竟是放在何处,速速如实招来!嗯?这根是什么?”
  孙向景被乱手摸着要害,一时大窘,羞红了脸,大声叫道:“不行!不是那里!师兄你别乱摸!”
  一时间,两人闹成一片,又笑又叫。过了好半天,孙向景才将一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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