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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时-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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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向景没有陈风崇那么大的力气,不过他的本事在对付大量敌人的时候确实最管用的。
只见他两手一抖,已是戴上了杏妹赐予他的那双冰蚕丝手套。陈风崇一见他这般准备,便连忙招呼一应站在风口的将士迅速后退。众人不明究理,不过还是听从了陈风崇的安排,纷纷后退几步,流出位置来给孙向景施展,也是想见识见识这小孩儿的手段。
其实陈风崇两人一上城墙来,一众将士都是送了一口气。通过这几日的相处,众人都是知道这两人身怀绝世武功,寻常敌人根本不是他俩的对手。只是陈风崇自己性格粗野,喜欢跟兵将们插科打诨,偶尔显露身手,也是叫众人佩服。只是这孙向景却从来不曾施展过太厉害的手段,只是听陈风崇说,要是孙向景发威,陈风崇也要退避三舍。众人只当陈风崇吹牛,故而现下也存了看笑话的心思,倒是不怕西夏人攻上城来,反正有陈风崇在,也不必担心。
只见孙向景在这段城墙上走来走去,不住伸手试探风向,仔细计算。这等开阔之地对敌,又是居高临下,对一应风向手法的要求都是极高。孙向景虽然有这方面的知识,也曾仔细钻研过,算是下过苦功夫,不过如此实战,却还是第一次。
寻找了好半天位置,孙向景终于在一处站定,从腰间的小锦囊里掏出来两包药粉,放在手心之中。陈风崇一见之下,更是害怕,愈发招呼一众兵将再往后退几步。他寻常见孙向景施为,一般都不需要戴手套,只凭着他自己一身的蛊师气息就能抵御。而凡是需要戴手套施展的蛊药,一般都是孙向景自己都抵挡不住,稍有不慎就会受到反噬伤害的那种。
而寻常见孙向景用药,要么是一个纸包,要么是一次瓷瓶,却甚少见他拿出两包来的。别看孙向景这纸包极小,不过成年男人拇指盖一般大,可是里面蕴含的细小蛊药,却是一包下去就能覆灭数十个寻常凡人的。如今他取了两包出来,陈风崇自然是十分警惕,仔细着自己的性命安危。
只见孙向景将两个纸包放在手心,两手一合一搓,就看见他手中无端燃起了淡蓝色的火焰,端的叫人看着心惊。这火焰离手不散,一朵一朵地,就像秋日的落叶一般,顺着孙向景先前计算好的风向位置,朝着一众西夏兵丁飘去。
西夏人一见黑夜中的蓝火,以为是见了鬼,个个吓得浑身颤栗,一时不敢前进。如此乱局之中,竟有人被生生吓得从云梯上掉了下去,摔死在地面上。
剩余众人眼看着鬼火飘来,一时也是害怕,不住用嘴去吹。怎奈何这鬼火就像无形无质一般,风吹不散,依旧缓缓飘动,落在一个人的身上。
骤然间,夜空中腾起一个巨大的蓝色火柱,却正是那个被鬼火触碰到的西夏兵丁。只见他浑身毛孔之中都喷出蓝色的细小火苗,整个人就如火炬一般,照亮了那一块的城墙。随即,蓝火越烧越旺,这人再也忍不住疼痛,一面凄厉惨叫着,一面就朝地面落去。而之前被他身体碰到的云梯,也烧起了蓝色的火焰,不多时便被从中烧断,垮塌着倒了下去。
其余众人看见这等惨状,个个吓得魂飞魄散,想逃又是在半空之中,放手不放手好像都是一个死,再无其他选择。
不多时,这些细小的鬼火纷纷碰到了西夏兵丁,将他们如先前那人一般,点做天灯,纷纷坠地,连带着所有云梯也被尽数毁去,在不存留。
陈风崇在一旁看得背后直冒冷汗,眼见着孙向景将手中的火焰搓灭了,这才刚上前去看。这一看不要紧,更是叫陈风崇差点粘不稳掉到城外去,却是城外地面之上,一整块地面都被蓝色的鬼火点燃,中间还有不少人型的火炬,惨叫着朝后方跑去,再不敢上前。
陈风崇擦了擦冷汗,问道:“师弟,这是何等神物?”
孙向景瞥了陈风崇一眼,说道:“这是婆婆给我的阴灵鬼火,只有这一份,暂时没有了。这东西需要腐尸骨骼上刮下的磷粉,还要硝石一类事物,加上黄符咒语,十分麻烦。我现在暂时没有能力制作,短时间内没有第二包了。”
陈风崇吞了一口唾沫,暗想小师弟是越来越像蓝胖子了,不仅随时都能掏出宝贝,而且掏出的还都是一次性用品,刚看出个好儿来,就听说没有了,实在叫人泄气。不过看着城外地上依旧燃烧的鬼火,陈风崇还是觉得后背发凉,只觉得看见置身酆都鬼城一般,不住问了一句:“外面这些鬼火,要烧到什么时候才算个完?”
孙向景摇摇头,说道:“这我也不知道,得看西夏人有多傻。我这鬼火只是一个引子,真正烧死人的火是来自他们自身。现在外面的火焰,都是烧出来的尸油骨肉。若是没人再进来,骨肉烧完也就完了;但要是他们还有人进来送死,那就不知道会烧到什么时候了。说不好刚才跑回去那几个,还会烧掉西夏人的几座营房也说不定。而且我这火不能用水灭,尸油比水轻,会漂在水上,反而会叫这火流淌得到处都是。”
陈风崇看看下面的蓝色火焰平原,又抬头看看孙向景天真无邪的面孔,一时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莫名觉得恐惧不已。
第五十五章 陨星从天过
城墙之上,守城的几名兵将已经吓得魂飞魄散。
这几日以来,他们跟陈风崇相处得十分愉快,这个莫名受到将军信任喜爱的人,实在符合了他们对武林中人的一切想象,既是自由不羁,武功又好,还能喝酒,荤段子也多,实在是众人心目之中的大侠风范。
而跟着陈风崇来的这个小孩儿,除了最初那日在中军大帐中显露过一点功夫之外,再没有什么特殊之处。众人也曾听闻,这小孩儿镇守粮仓之时,曾在粮仓附近布下蛊阵,令人不得靠近,可是这种蛊阵,在他们的印象里面,也不过就是寻常毒药一流,是武林中下九流的手段。
直到今日,众人亲眼看着孙向景不费吹灰之力,凭空捏出一小把鬼火出来,就将一众攻城的西夏人尽数击退,这等神通手段,哪里像是武功,完全就是邪术一流!
在一众兵将觉得自己“走错片场”的时候,陈风崇也对孙向景的蛊术有了更进一步的了解。最开始,他认为蛊术就是使用一些毒虫之类,通过培育控制蛊虫,来对付敌人;随后,在孙向景得到传授之时,陈风崇又认为苗人地蛊术或许就是中原毒术的升级版本,靠着药石兽虫来战斗;知道此刻,他终于看见了蛊术中诡异邪恶的一部分,这种近乎邪术的施展,什么“死尸”、“符咒”之类的东西,终于知道为什么太和真人和自己师父都对蛊婆杏妹那般忌惮。
斟酌了言语,陈风崇还是对孙向景说:“师弟,这等蛊药似乎有伤天和,还需多加小心,以后少用为妙。我等习武之人,虽不甚尊崇礼法,但往生者之躯,一般不要惊动为妙,死者为大啊。”
孙向景点点头,说道:“这药粉乃是婆婆赐予的,我自己并不能制作。何况制作者药粉,也不一定需要人骨,兽骨也是一样的。”
陈风崇这才放心许多,但还是隐约觉得不妥。孙向景性子跳脱,难以沉下心来学习,以他如今的手段,便已经接触到这些东西。那到了将来,难不成要召出黄泉恶鬼,地底阴魔来么?想来这蛊术传承自蚩尤,果然是有几分邪意,自己要是能渡过此劫,以后还是要好生引导师弟向善才好。
正想着,就见陈同光从一旁急匆匆地赶来。原是先前西夏人攻城之时,他已是休息躺下。事发突然,陈风崇一时没想起来叫他,自己先赶来了这边。陈同光不过一员武将,没有高明轻功在身,急匆匆地赶来,却是落在了后面。原以为情况有多危急,却不料这城墙之上一片淡定,似乎已是将敌人击退。
陈风崇跟陈同光说了事情原委,陈同光也是走到城墙边上,朝下看去,眼见一片阴火还在缓缓灼烧,一时也是觉得头皮发麻,不住看向孙向景。还好陈同光因为儿子被长生老人收留,这些年来也一直留意这位隐士高人的情况,知道长生老人虽然神通广大,但想来都是惩恶扬善的,还是正道一方的魁首。孙向景是长生老人的弟子,想来也是良善之辈,这手段虽然阴毒恐怖些,但始终是对付敌人,也不用讲究太多。
想通了这一节,陈同光正打算好生夸奖孙向景一番,却看见他站在城墙边上,遥遥看向远处,好奇问道:“师兄,将军,你们看,那边的火光……”
两人闻声看去,只见不远处西夏人的营盘之中,靠外几处燃烧起了蓝色的阴火。陈风崇以为孙向景在邀功,正要夸奖,一时又看见大营旁边冒出了几点正常颜色的火光,整齐排列。
陈同光见状大惊,喊道:“快走,是投石车!”
不等陈同光话音落地,众人便看见那几点火光一时升天,越变越大,朝着西宁城疾飞而来。陈风崇这才反应过来,却是西夏人用柏油浇透了石头,点燃之后以机械之力发出,却是火攻之法。这火球从天而落,势大力沉,人力断不能挡,只怕能有几分六月太玄之时那颗陨星的气势。
想到此处,陈风崇浑身一个激灵,一手抄起孙向景,一手抄起陈同光,将两人一左一右抓着,自己运起轻功,就超着城墙之下赶去。其余众人也是纷纷反应过来,一通跟着狂奔,个个肝胆欲裂,也是吓得不轻。
片刻之后,众人躲在了城墙根处,抬头看去,只见数十个火球从天而降,划过夜空,落在西宁城中各处。火球落地,登时炸裂,还在燃烧的灼热石块西夏飞溅,一面摧毁房屋,一面伤及城中百姓。一时之间,整个西宁城中哭喊一片,哀嚎不绝。
这投石车使用的尸块,不过是粗经打磨,使其能投飞远,重量上难以精确控制,故而有几颗甚至划过了西宁城,落在远处。众人耳听得城中哀嚎,眼看着屋舍倒塌,脚下地面不住震动,此情此景,无尽混乱。
孙向景这才知道,打仗是个什么样子。
好在这投石车颇耗人力,将巨石送上天空的力道也是来自于数百兵丁齐心协力,转动机括,蓄力而出,并不能太持久。依着当世的工艺,加上西夏人不甚仔细的使用,一辆投石车也用不了几次,便会机括崩坏,骤然倒塌。
或许是报复孙向景的阴火少了营盘,西夏人才这般舍得地使用投石车。不过一通报复之后,从天而降的火球也就逐渐减少,换换停息。毕竟兵丁们驱动投石车,也是要耗尽体力,要是多来几次,明日陈同光就可以率军出征,荡平西夏人的营盘了。
不过这一轮火球天降,还是给西宁城里带来了不少损失。城中屋舍损毁众多,一应百姓也是死伤不少。陈同光安排人守好城墙,剩下的人都纷纷前去救援百姓。孙向景和陈风崇赶去粮仓所在,庆幸地发现粮仓还是完好无损。
也是西夏人的投石车还不能精确计算落点,否则一击落在粮仓,一击落在将军府,西宁城简直可以直接开城投降,再无机会抵抗了。
众人忙着救援城中百姓,一时乱成一团。好在西北一带,建筑多为石质,木质部分极少,不已起火燃烧,城中虽有些损失,倒也无关大局,一时也还算稳定。
骂了大半宿,一众百姓才被妥善安置。几人回到将军府中,一时都是有些后怕,气氛有些沉闷。
正常情况下,攻城器械的制造组装也要两三个月时间,这也是陈同光有把握守城三月的原因。如今西夏人不知赢了什么手段,断断数日之间便将一应的攻城器械都拿了出来,云梯之类不谈,竟是连投石车这等要紧大件都有了。
找目前这个情况,这西宁城怕是受不住三个月,顶多一两月间,就能被西夏人的攻势一位平地。他们的攻城器械或许用不了多少次,可是能造一架就能造出更多,就算西夏人什么都不干,就夜夜以投石车攻城,三月以后,西宁也就是一片废墟了。
陈风崇给众人打气道:“不必如此惊慌。机关术之类,我也有所耳闻。这等能使巨石越过城墙的投石车,只怕也不是那么好造的。西夏人能这样快地攻城,只怕是他们将攻城器械一早造好分解,临时组装,速度快些罢。”
陈同光叹了口气道:“就算如此,我等一时也是无法。这样的阵势再来上几次,城里屋舍不说,百姓肯定是受不了的。长此以往,只怕民心生变啊!”
三人一时愁眉不展。孙向景说道:“师兄,我明日就出城送信,尽快搬援军来!”
陈同光一愣,问道:“你要出城?那自然是好,是否需要我派人护送?”
陈风崇摇摇头道:“城门一旦打开,西夏人自然会伺机进攻。我俩都有功夫在身上,突围也不成问题,就由我送向景出去便是。”
陈同光点点头,道:“的确,寻常兵将比不了你们,杀敌还行,突围只怕还是累赘。既然如此,你便随向景同去罢。”
陈风崇猛一抬头,盯着陈同光的眼睛道:“待师弟离开之后,我自当返回,坚守城池,绝不离开!”
陈同光轻叹一声,原想着两人这般离去也好,私心里也想着算是为陈家保留一份血脉。结果这小子真是个死心眼的,说不走就不走,也是无可奈何。
孙向景其实也想叫着陈风崇跟自己同行,不过看今夜这个情况,城里怕是还真需要他坐镇守护。毕竟陈风崇是个武道上的高手,许多事情做起来要比寻常兵将麻利许多。两军对战之时,能多一个高手也是一分助力。如今西宁这等情况,孙向景也是看在眼里,记载心头,不单是为陈风崇和他的父母,也是为着这一城的无辜百姓。
几人又商量了片刻,还是各自回房休息。
因着孙向景明日就要离开,他打算给陈风崇一些蛊药之类,要是遇到了特殊情况,也好化解几分。陈风崇却是坚定拒绝,直说自己虽然不反对师弟修行蛊术,但这种东西却是与他的心性不甚相合,他是绝对不会使用的。
孙向景无奈,只得先去休息,养精蓄锐,准备明日突围。
第五十六章 神刀显真意
次日清晨,孙向景和陈风崇一早起来,准备冲出城去,由孙向景突围送信。
西夏人在西宁四周驻守,封锁了四门道路,寻常人难以出入,对两人来说倒还不算什么困难。自是如今西宁城池封闭,又是几丈高的城墙,在不开城门的情况下,孙向景自己也没有把握能平安出城。更何况一旦出城,自然无法避过西夏人的耳目,大军来攻也属正常。乱军之中,孙向景一人也是有些危险,加上陈风崇倒也无虞。
不过为自身安全考虑,孙向景还是准备十分仔细,不单一应的毒物都带得齐全,那把巫月神刀也是挎在了腰间,只要情况一有危险,便施展神刀,斩出一条道路。
虽然没有使用过这把神刀,不过孙向景对其威力却是十分相信。杏妹一脉的蛊术,传承自上古蚩尤神,一应的手段都与武功有些不同,颇有许多威力大得不可思议,只是使用起来限制颇多的宝贝。这把神刀,就是这些宝贝里面最神异的一把。
纵有杏妹仔细传授神刀使用之法,加上这段时间来孙向景自己跟神刀的沟通,隐约模糊的感应之中,孙向景也知道自己只能完整催发这神刀一次,此后每次使用,都需要大量的血肉祭品,不时还需要举行各种仪式来进行祭拜。
因着这个原因,孙向景这段时间以来都不曾动用过这把神刀,也是没有遇到不得不用的危险。如今两人突围而去,虽然面对的大多是些不休武道的寻常西夏兵丁,但是重重包围之下,倒也叫两人不敢懈怠。
此刻时间还早,两人也就趁着薄雾清晨偷偷出发。昨夜孙向景已经想陈同光和老夫人拜别过,今早也就不必再多麻烦,省的暴露了行迹。
兰州城在西宁东面,两人也就从东面出城。城门附近,都有西夏兵丁驻守,陈风崇自持轻功在身,竟是要饶开城门,直接从城墙上下去。
这一个城市的城墙,都是几丈高,数尺厚,青砖堆砌,糯米衔接,莫说是普通人,就是一般练武之人也是休想越过。凡人身躯,始终不能陆地飞腾,在这城墙面前,毫无借力之处,纵是轻功再高,总不能左脚踩着右脚一步登天,故而即是是武学发达的大宋,也甚少有人能逾越城墙,私自进出城池。
不过这点小事,自然是难不倒陈风崇的。毕竟他曾经在杭州城里偷盗之时,几番宵禁之后进出城池,飞檐走壁的本事还是有些,并不觉得为难。
两人来到枪头之上,一应的守城官兵倒也认识他们,没有多加干涉。
只见陈风崇抱起孙向景,嘱咐他务必抓好,随后就是纵身一跃,整个人跳出墙外,一时不见了身影。
旁边一众官兵看得目瞪口呆,连忙大叫救人,却是以为陈风崇不知为何,起了求死的念头。这般高度下去,铁人也要摔得变形,更可况是血肉之躯呢?
众人惊叫声中,却是见陈风崇一手抱着孙向景,一手不住以腕刃刺向城墙,每隔一段便减速些许,一时竟是能维持一个能够承受的速度稳稳下落,叫众人一时惊奇,这才知道传说中的武侠人士是何等手段。
城外的西夏人四处巡守,自然发现了城上下来的人影。虽然十分惊讶,但这些兵丁还是迅速发出了警示,召集周围同伴。还不等陈风崇两人落地,一众西夏兵丁已是朝着两人所在狂奔而来。
两人既然敢出城突围,自然是有十足的把握。离地还有一两丈高,陈风崇就是一掌击向城墙,借着反推之力,带着孙向景御空飞出老远,稳稳落在地上。
两人甫一落地,便有数百名西夏兵丁围了过来。陈风崇一推孙向景,叫他快跑,自己则是留在原地,吸引兵力,给孙向景创造逃跑的条件。
孙向景大喊一声:“师兄保重!”自己就朝着东面狂奔而去,只留下西夏人围住陈风崇,缠斗一处。
这些西夏兵丁也知道孙向景只怕身上带有求援密信,自然也是分出一股,朝着他的方向追去。与此同时,还有源源不绝的西夏人朝着两人所在而来,一时便聚其了千余人,便如万蚁蚀象一般,黑压压地涌了过来。
陈风崇双手戴着腕刃,一路朝着孙向景所在方向杀去,以此来分散兵力,拖延时间;孙向景则是御使着轻功,衣袖飞舞,各色蛊药纷纷挥洒而出,落在人群密集之处。
甲壳碰撞声音响起,西北一带特有的毒蝎鱼贯而出,从四面八方涌入战场,见人就蛰,狂躁万分。这种毒蝎有成年男子一只手掌大小,尾勾更是硕大,泛着幽幽蓝光,只要被碰上一下,伤口处便立时红肿起疱,疼痛难当,比之刀剑加身还要难忍,一时叫这些身经百战的精兵强将们也无从忍受,个个抱着腿惨呼不已。
西夏兵营之中,见得这般景象,终于派出骑兵,前来围追堵截。
西夏人居土地贫瘠之地,逐草而居,最擅骑射,骑兵一处,顿时弓弦声响,利箭划破虚空,朝着不远处的孙向景飞射而去。
背后破空声响,孙向景不得不举刀回防,只听得一声脆响,巫月神刀出鞘,“叮叮当当”几声便将漫天飞矢击落,流矢横飞,不知伤了多少普通西夏兵丁。
陈风崇一见骑兵出击,也是有心救援,奈何他身边的兵丁越来越多,几乎要将他淹没。纵是陈风崇手上腕刃不住挥舞,带出道道寒光,划破西夏兵丁的喉咙,将其斩杀,速度却还是跟不上西夏人涌来的势头。
孙向景回身挡箭,身形慢了几分,已是被一众骑兵追来,眼看就要将他围住。地面上的毒蝎数目无尽,奈何无法对付飞驰中的马匹,一时被马蹄踩烂无数,化作泥淖,融入大地。毒蝎汁液飞溅,又是将周边的兵丁杀伤不少,众人眼看着骑兵赶来,纷纷回撤,转头去将陈风崇围住。
一人一刀,百人百刀,饶是陈风崇一手腕刃使得飞舞,脚下腾挪,身法过人,还是双拳难敌四手,身上一时多了许多刀口,鲜血横流,看上去十分吓人。也是陈风崇修炼玄功秘法,已经习惯了这种以伤换伤的打法,一时浑身浴血,竟是越战越勇,整个人在兵丁包围之中不住穿梭,手中寒光起落,带走一条条性命。
蛊术传承源自杏妹一支,这天下的蛊术修行者却是不止杏妹一人。西夏人征战多年,祖辈也是从川蜀一带迁来的,对一应蛊术神通自然有些防备,军中自有对付的办法。骑兵飞驰只见,一应寻常毒虫都是难以立功,加上马匹奔走是带起的气流,诸多药粉也是难以近身。骑兵们又是纷纷马上射箭,远远攻击,饶是孙向景身上再多的蛊药,不得近身十丈,许多手段也是难以用出。
眼看着陈风崇手上的腕刃已经被诸多兵丁的刀剑和颈骨崩裂,他已然抽出匕首开始对敌,孙向景运功于口,狂呼一声:“师兄,回城!”
陈风崇听得此话,顿时转身,头也不回,将一身决定轻功运道极致,有地踏地,无地踩人,气息流转,一路踏着西夏兵丁的头颅肩胛,甚至手中兵器,宛若水上浮萍一般,整个人飞也似地朝着西宁城狂奔而去。
快跑,小师弟要出绝招了!
众人眼看着刚才还杀得兴起的陈风崇一时逃走,都是有些反应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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