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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时-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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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到叫出来,只是不住帮助孙向景运气,助他化解体内药力,压制病气,尽快恢复行动能力,无论是战是逃,总是有个选择。
  而徐方旭这边一招未中,充斥脑海的兽性愈发疯狂,却是真如一般野兽一样,在受到威胁的时候会表现出更加强烈的进攻欲望,连带着威力都是要紧张许多。只是这徐方旭再是爆发,将手中一把宝剑舞得看不见金属部分,只见一团光影流转,也是依旧不能伤到那人分毫,一切招式都是顺着那人身边周围错开,丝毫不能对他造成什么影响。
  其实在奇门遁甲神通加持之下,这人所在的位置根本就不是徐方旭看见的地方,真实所在还要在偏转上几分,却是术数阵法布置对周遭光影产生的直接影响。原本他的武功就是远超众人,一身轻功也是不弱,其实一早就追了上来。只是为着布置周围的环境,还是耽搁了片刻,这才叫众人有时间寻找密道入口所在。这也是奇门遁甲之术的弱点所在,看似无敌的身形情况却是需要周围环境和自身内息的完美配合,这才能实现其瞒天过海,几近神通的奇效作用。
  也是这人本身功力达到了一个境界,不需要太过改变周围环境,只靠自身内息真气就能施展奇门遁甲之中的诸多好处神通,倒是方便许多。否则要是纯靠环境阵势,一般布出阵法来,都需要短则几日长则数月的时间,就如那诸葛武侯在江边布下八卦阵一般,所需人力时间,实在不是一般高手对阵之中所能承担的。
  也正是因为他主要是靠着自身的内经影响环境,饶是奇门遁甲玄奇无比,施展出去的真气内劲总是真实不虚,这才会在太和真人三剑之下被破除阵势,同时对自身造成的极大的损害影响,却是一得一失之间,自有天数平衡许多。
  眼下徐方旭这般疯狂进攻,看似对这人毫无影响,其实也是在不断消耗他散布于周围环境之间的内劲真气,时间一长就会使得他难以为继,甚至伤及本源。原本这奇门遁甲之术虽不擅长造成伤害,倒也有不少诡异手段可供使用,杀死区区一个徐方旭其实还不算困难。只是众人原是旧识,只是眼下相识不知而已,徐方旭自己毫无察觉,这人心中却是明镜一般,一时多少有些情绪波动纠结,也是他自身某些功法对心神造成了影响,使得他意志远不如正常练武之人坚定,极容易受环境以及心魔的影响,这才一直不曾下了死手。
  不过两者生死相搏,自然不是留手慈悲的时候。饶是这人一开始心神受到了些许影响,不多时自然也就恢复过来,眼看着徐方旭发疯一般地攻击自身,也是轻轻叹了一口气,那柄漆黑的太玄祖师佩剑一时举起。
  随着这人身形一动,徐方旭的一切攻势顿时戛然而止。一旁的冲玄子听见情况不对,将目光从孙向景身上抬了起来,却是恰好看见徐方旭呆呆站在原地,左胸插着祖师佩剑,鲜血顺着剑尖流出,滴落在地面之上。
  孙向景一时也是似有感应,或许也是药力发挥了作用,缓缓睁开了眼,一时看见眼前这等情景,登时两眼一翻又是昏死过去,口中鲜血不要钱一般喷涌而出,却是受所见冲击太过,一时万难接受,心神剧烈震荡之下,整个人的精气神意俱是混乱,气息不稳,数年来一直受到各种药力压制的病气趁机彻底爆发,一时扰乱经络,损伤脏腑。却见孙向景吐出的鲜血之中都有了一些颜色暗红,看似十分粘稠的碎块,叫冲玄子道士实在不敢多想这是什么。
  一时之间,徐方旭被一剑穿胸,生死之在那人一念之间,孙向景又是病情爆发,能不能活也只是两可之说,缴纳冲玄子道士浑身血脉沸腾,几欲崩溃当场,又是强自支撑,一手扶着孙向景站了起来,一手也是宝剑在手,准备迎战。
  那人一剑刺穿了徐方旭,也是停住了片刻,整个人的活动都完全停止,看起来就像是他要比徐方旭先死一步一般。不过只是转瞬,他也就回过神来,又是转过模糊面目,朝着冲玄子道士一眼看去。这一眼中并无什么玄妙,却是叫冲玄子一时浑身发毛,冷汗直出,心中又是愤怒,又是惶恐,又是惴惴,紧握宝剑的右手都觉得冰凉几乎没了知觉。
  也就在这时,原本看上去已然生机断绝的徐方旭却是硬生生抬起两手,一把抓住胸口的祖师佩剑,转头看向冲玄子,眼神却是瞟向一边。
  冲玄子见状一愣,顺着徐方旭的眼神看去,却见先前两人打斗之时,内劲剑气乱飞,一时将之前冲玄子怀疑的密道入口处击碎了一块石头,露出了与周围不同的石板颜色。
  冲玄子再无犹豫,知道今天众人死生只在一念之间,又是怀抱着几乎像烂泥一般的孙向景,一身的功夫完全无法施展。想到此处,冲玄子也就深深看了徐方旭一眼,手中长剑激射而出,朝着那人面目击去,自己则是抱紧了孙向景,脚下一点,飞也一般地朝着那密道入口而去。
  长剑扑面而来,那人手中的祖师佩剑还在徐方旭的胸口和两手之中,一时也是难以运转奇门遁甲之术脱身,只得一时舍了祖师佩剑,双手抬起一扬,一股浑厚真气凭空而起,裹住冲玄子飞来的宝剑,化去威力,又是一个甩手,准备就将那宝剑原路送回,将出现在和孙向景来一个一剑贯穿。
  也就在这时,冲玄子抢到了拿出密道入口之处,再也不敢多想,脚下运起力道,一脚就将那石板踩碎。那石板也是徒有其表,顿时裂作几块,露出下面近乎垂直的密道,一时将出现在和孙向景吞没。
  半身没入密道,冲玄子眼看就要逃脱,却见自己的宝剑凌空飞来,直扑胸口,看着眼下这个架势,只怕一会儿就要穿过颅脑,将自己击杀当场。
  不容冲玄子多想,就听见那边的徐方旭一声悲痛喊叫,含混模糊,却是不知为何,引动那人气势一凝,御使这飞剑的真气顿时不受控制,那剑斜斜擦着冲玄子的脸颊而过,划出一道血痕。
  死里逃生的冲玄子感受着下落的气势,一时只觉得冷汗浸透了后背,庆幸后怕之余,又是对徐方旭感到担心,对他先前含糊喊出那句话觉得十分不解。
  那句话,似乎是:“四师兄!”


第四十一章 仓皇逃窜时
  北少林后山的那一条密道,原来就是在达摩祖师面壁之处的正下方,只是有一块后人加上的巨石挡着,先前三人才不曾发现。在徐方旭和“弥勒佛祖”的争斗之中,两人内息四溢之下,却是将原本阻拦遮挡的那块大石击碎,露出了密道所在,加上徐方旭拼死拖住了那人片刻,终于为冲玄子和孙向景争取到了一线生机,也是叫他两人逃脱。
  冲玄子之前听太和真人说过,这密道最初一段乃是直上直下的,就是为着危急时刻能迅速脱身,故而发现密道的瞬间,他拉着孙向景过去就是一脚,将那块本只用做遮挡的石块一步踏碎,两人一时逃出,终于不再受到威胁。
  只是虽然暂时逃脱,冲玄子心中却是没有丝毫的喜悦。
  在这次事情之中,弥勒教联合这朝廷的数十万禁军,一举将与会的一众武林同道尽数围剿歼灭,正道这边连续陨落了两位地仙人物,其中一位还是冲玄子道士的师父,太和真人。虽然大战之中,一直门派在安排自己的弟子撤离,希望能保留一份元气,但是看弥勒教和禁军的架势,只怕是一早就做好了埋伏,任是谁也不能轻易逃脱出去的。数十万禁军之中,前后陆续上山的只怕只有一半,剩下的一般在受到文书之后,应该是一早就将山脚之下团团包围,军阵之中,却是叫这群身怀武功的武林人士插翅难飞。
  原本少林的空相大师和丐帮帮主都是说,当今武林的气运只怕还在徐方旭和孙向景的身上,要求太和真人带着两人尽快离开。如今太和真人身死道消,徐方旭被一剑穿胸,只怕也是不活,孙向景又是心神震荡之余旧疾发作,情势危急,却是叫冲玄子道士又是难过,又是愤懑,又是着急,又是无助,完全不知道现在该如何是好。
  带着这种纠结的情绪,冲玄子道士一手抱着孙向景,一手试探着周围的岩壁。还好这密道直来直往的部分不多,片刻之后,两人就落在了一处山体之中的洞窟之内。也是一众和善僧人们自有祖师的大智慧传授,知道这等直上直下密道不能挖得太长,几丈之内还好,要是长度太多,却是会叫下落之人速度越来越快,直至不能自持,饶是玄功护体,落地也要骨肉成泥。
  少室山位于开封府境内,严格来说已经算是大陆的西北一带。自古西北山势不同江南,又是盛产各种矿物,一切种种,地下的资源也是十分丰富。这少室山密道之处,原是僧人们开凿山体所得,眼下两人所处的这处岩洞,也是山体之中半人工,半天然的一部分。也不知是佛祖保佑,还是少室山天然神异,这山洞之内却是到处都有些萤石镶嵌,散发着微微绿光,虽不能将其照亮宛若白昼,多少还是让人能够视物,不致迷失其间。
  带着孙向景一落地,冲玄子迅速环视了周围一圈,发现在这个山洞周围,有着许多带着人工开凿痕迹的隧道,深幽难辨,不知通向何处。冲玄子知道这是和尚们修建密道之时的准备,却是避免众人逃入其间,依旧被敌人循迹追上。有了这些隧道,后来的追兵自然很难分辨他们逃去了哪里,一时也是不好追捕,自然多了一份安全。
  虽然眼下孙向景的情况十分危急,冲玄子却是不能停留下来照顾他许多,还是一意提防着弥勒教的追兵,却是只要随便来上一位高手,两人都是万难抵挡。更何苦之前追来那人就在密道口上,难保他不会一时追击过来,将两人斩草除根。
  也是冲玄子道士机变聪明,虽然从来不曾进入过这条密道,倒也是一时之间就明白了个中设计,落地之后也不多作逗留,直接拉着孙向景就是朝附近的一条隧道走去,沿路又是小心不留下痕迹,叫那后来追击之人无路可寻。
  虽然面前诸多道路,冲玄子并不知道其中那条是正确所往,也是原本负责带路的太和真人早已身死道消,有关这密道的一切消息都是只留有他之前说下的话语。不过后有追兵,冲玄子顾及不得这么许多,抱定了主意,却是宁愿死在一众和尚设计的机关之下,也万万不能叫弥勒教的人抓住了自己,也是拼着一股血性,再不思考其他,随便找了一条隧道,便带着孙向景钻了进去。
  也是天可怜见,这少林和尚们修建这条密道之时,一应考虑都是十分周详,知道这密道或许会许多年不用,进来之人完全不知其中情况,又是秉持着佛门不杀生的慈悲,并未设计什么恶毒机关,只是运用一些西域传来的机关道理和类似摄心术的知识,在这各条隧道之中都刻下了佛家真言咒语,只要进入之人不存追杀害人之意,总能在无尽隐藏的岔路之中寻到一条出路。这也是佛门所谓的众生平等,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总是留有一线生机。
  也是孙向景福泽深厚,自身的确与中原武林种种有着莫大的牵涉关联。其实一早自吐蕃之时,仁钦桑布上师就已经预言过徐方旭和孙向景两人应劫而生,一应的气机与许多要紧之事都有牵连,再加上后来几位高人窥破的天机,自然是不会有错。个中一切,又是十分玄妙神奇,自有命数注定,也需众人自行拼搏争取。
  要说起来,起初徐方旭和孙向景上得那冈仁波齐圣山的时候,苯教的高僧大德仁钦桑布上师就已经向徐方旭透漏了这两年来的形势走向。只是仁钦桑布上师本人也不曾彻底参透机缘,说话间又是诸多机锋法门,徐方旭和孙向景一时都是不曾放在心上,只是将伤势最后预言那句“两人还能再上一次神宫”的话语牢牢记在心头,也是这两年来诸多困难危局之中,鼓励两人坚持不放弃的一个重要因素,一线希望。
  只是这天数的事情,莫说仁钦桑布上师,就是那苯教祖师如来,辛饶弥沃法王自身也难以彻底窥破。其中种种变数,还不是当下的徐方旭和孙向景多能领悟的。
  不要命一般地逃出了老远,冲玄子道士远远听着身后没有追兵脚步,虽然还不能彻底放心,多少也是能缓上一缓。饶是他修炼武道有成,青城年轻一辈之中无人能出其右,在经历了少林门前一番苦战,又是奔逃许久,痛失师父和好友,又直面了那“弥勒佛祖”的无尽威势,各种种种,实在也是叫他有些吃不消了。加上他一路抱着重病软倒的孙向景,更是耗费体力,此刻也是衣襟湿透,气喘如牛,一时无以为继,实在需要休息片刻。
  这两人一同赶路,其中一人行动不便,只要意识还算清醒,另外那人便不会太过费力,无论是背是抱,是拉是扛,总是有办法尽快赶路。怕就是怕那等失去了意识的,或是酒醉,或是昏迷,或是其他原因,只要意识不存,任是铁熬筋骨,也会化作软烂泥浆一般。所谓“烂泥扶不上墙”、“死沉死沉”之类,便是说得这种情况,却是因为筋骨失了意识主导,一时松懈,叫人无处用力,一应事倍功半,十分累人。
  孙向景眼下这等情况,已然是彻底陷入昏迷,神志完全被收敛在脑中,经受无尽混乱,肉身自然难以控制。也是难为了那冲玄子,真还能一路带着孙向景泡出来这么远。要知道孙向景虽然体弱多病,却也真还是个练武的人物,加上身量高大,比之寻常壮汉苦力都要沉上几分,真真不是一般人所能照顾得过来的。
  一时停歇下来,冲玄子道士着实地喘了几口大气,又是将孙向景好生平放在一旁,检查他的情况。不看还好,这一看之下,冲玄子也是被孙向景如今的情况吓了一个大跳,却是见他浑身滚烫无比,几乎探手,四肢手足却是冰凉,寒热之气一时攻伐不休,又是交替流转。再看孙向景的脸上,原本白皙的面庞已然浮起了一层死灰之色,又是不住口中呕血,虽不如先前那下厉害,却还是叫人看着心惊胆颤。
  冲玄子又是给孙向景顺气活血,却又不怎么见效,眼看着他进气多出气少,生机就如寒风中的灯火一般摇曳,冲玄子也是急得快哭出来,却是徐方旭已然牺牲在了上面,要是孙向景再有个什么闪失,他这趟算是辜负了众人的重托,真真是罪人一等了。
  眼看着实在无法,冲玄子又是伸手去孙向景锦囊中寻找药物,一时也不曾发现了之前那种麝香蜜丸,想来只是一时保命只用,却是没有更多。焦急之下,冲玄子手上忽然碰到了一个温润可人的小玉瓶,掏出来一看,却是一个翡翠雕刻,做工精美的扁平药瓶。仔细看去,这瓶子上还刻有几个细如针尖的文字,好好一读,真是之前杏妹从苯教上师的残方之中寻出的三副绝方之一,几番艰难收集药物之后,长生老人也是做了一份药粉给孙向景随身携带,以备不测,又是在药瓶上刻上了使用方法,只求给孙向景多留一分生机。
  借着隧道内萤石发出的绿光,冲玄子好生看了这药瓶上的字句几遍,眼看孙向景情况实在危重,便也再不顾得其他,全是死马当作活马医,当即出去封蜡,打开药瓶,一掐孙向景的腮帮子,便将整瓶药粉倒入了他的口中。
  最后,冲玄子又是不住帮孙向景推宫过血,助他化解药力,心中焦急万分,也是不知这药粉是否有用,又是否能对症他现在的情况。
  萤石的绿光之中,孙向景脸上的死灰神色一时褪去,呼吸渐渐平稳。
  冲玄子长出一口气,一屁股坐倒,眼前一黑,却是几乎晕了过去。


第四十二章 重返清平日
  十月初五,苏州,清平坊内。
  入秋以来,清平坊的生意也是愈发的好了。经过了一整个夏天的酷暑之后,大家都愿意在晚上多出来走走,无论是花街柳巷,还是茶楼酒肆,三五知己一起坐坐,听听说书唱曲,日子倒也是哈十分逍遥。
  自从之前弥勒教惊扰了清平夫人和陈风崇的婚礼,被长生老人强势出手击退之后,清平坊的日子也算是平静了不少。加上陈风崇和清平夫人走到了一起,两人一同经营清平坊也使得坊中的生意好了许多。原本清平夫人不喜欢抛头露面,一切事情都是交给一众小厮鸨母去办,陈风崇却是个爱说爱闹的,几个月来竟是与不少客人都成了朋友,时常一处玩闹。加上陈风崇为人打起豪爽,慷清平夫人之慨,经常张嘴闭嘴请人喝酒,还真给这两年出了不少事的清平坊带来了一大波生意。
  清平夫人最开始异常反对陈风崇的慷慨大方,几次因为酒钱的事情,违背了自己当日跟婆母娘说好的事情,动手打了陈风崇。可是头个月月底一盘账,清平夫人却是惊讶地发现坊中不单没亏,反而赢利上涨了许多,生意又是极好。仔细问了众人之后,清平夫人愈发疑惑,却是一众小厮鸨母都说最近工作异常轻松,客人闹事儿的也少,却是只管着上酒收钱,领客人进姑娘房里,其余都是不知,自然无法解释生意变好的原因。
  无奈之下,清平夫人虽然实在不愿意对陈风崇低头,但是看在银子的份上,还是好生备了一壶酒,叫了陈风崇来自己房中,向他问起此事。一说这个,陈风崇当即满脸桃花开,直说自己经营有道,要是师姐早几年跟了自己,只怕现在清平坊在京中都有分号了。清平夫人十分不耐烦陈风崇的自吹自夸,奈何有求于人,实在无法,只得强自忍耐,手中的酒杯都在无声无息之间捏碎了几个。直到最后,清平夫人实在忍无可忍,一瞪眼睛,一拍桌子,吓得陈风崇差点被一口酒呛住,这才好生说出个中关键所在。
  其实真说起来,陈风崇无论是在经营还是对银子的热爱上,都是远远不及清平夫人。只是清平夫人当初开设清平坊时,自己也只是个小姑娘,虽然一切地人情世故都是熟知,身后又有师父师娘撑腰,自己也有一应从京中教坊学来的本事手艺,做点生意不成问题。只可惜这些年来,清平夫人一直被困在这清平坊中,时时刻刻都舍不下她的生意,在将清平坊打理的井井有条的同时,自身的见识却是受到了限制,好多事情未能亲身体验,感悟自然与到处闲游滥逛的陈风崇有所不同。
  陈风崇混迹江湖多年,又是个三只手的佛爷,寻常一应的赃物之类,除了自己把玩和送人,还是有一大部分需要脱手。多年前,陈风崇接触到了海市这一盛会,又是靠着自己机变灵活,加上手里的货色也确实是好,一时与海市中诸多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是往来密切,就是那船王于德水也与他称兄道弟。
  在那海市上时间久了,陈风崇一时也是发现了许多奇怪之处。原本那海市只不过是一群江湖中人在海上交换赃物,躲避朝廷追捕,一年仅仅十五天左右。照理来讲,船帮一方出了收敛些摊位和往返船资之外,应该是赚不到钱。可是陈风崇却是亲眼看着每次海市之后,船帮的一众兄弟都是赚的盆满钵满,大肆奢侈花销,实在叫他不解。
  陈风崇“敏而好学,不耻下问”,从善如流,自然是对这等莫名来钱的路子十分好奇,自己寻摸了几坛子少见的陈年好酒,与一众海市上的船帮兄弟畅饮,期间假装不经意问起,这才从一众醉鬼的口中知道了海市赚钱的法门,自然是多了一分经验与见识,自要用在如今的清平坊之中,给两口子的家底再添厚些。
  说着复杂,其实陈风崇的方法也是十分简单。一般人到了海市之上,一应的衣食住行总是少不了的。加上许多人就是去脱手宝贝,往往身上都是怀有巨富。船帮自然要从这些钱里分一杯羹,便开设了各种茶楼酒肆,烟花妓院之类。只是江湖人有一般百姓有些区别,却是更重义气,故而船帮一边的人从来都是十分豪爽,走在路上看谁顺眼,或者是看谁像是有钱的,都是热情请入自家酒楼吃喝,分文不取,权作招待。
  这样看起来是亏损了酒水姑娘,其实也是不然。是人都有个七情六欲,知道感激羞耻,平白受了人家的好处,在开心欢喜之余,也是思量着回报,加上又是一回生,二回熟,知道了这海市上也有享乐的勾当,一时也是全力帮着介绍朋友过来,自己也是大把大把的金银往里投入。
  因着大家都是朋友,这些客人进了海市的酒楼之内,自然不会太过纠结,也不会太为难一众小厮,张嘴闭嘴都是称兄道弟,一时又是更容易被众人蛊惑着消费些平日里舍不得的东西。这样一来,海市的生意自然是越做越红火,客人越来越多,银子越堆越高,名气更是越来越大。就是陈风崇知道各种关窍所在,当年在海市上遇到徐方旭和孙向景之时,还是好生带着两人吃喝了一顿,花费了不少银钱,不能免俗。
  清平坊这边,其实这等门路清平夫人是知道的。只是她自己一般不出面,一众小厮又是多少有些自卑猥琐,气质上天然能以与客爷们打成一片。加上清平夫人治家严谨,一应的酒水都要时刻点数,众人就是有心招呼客爷,也不太容易操作,个中自有公私混杂一处之时,自然难以全然实现这等经营手段。
  陈风崇自来到清平坊一来,与一众小厮鸨母们都是相处愉快,大家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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