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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王爷俏相公-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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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影心知君惜玉所言不过是安慰萧梦离罢了。身为暗卫，自幼熟读百经，遍尝百毒，他自然知道断魂散的厉害，亦知道普天之下无药可解断魂散。因为幻影教教主南宫幻雪用毒从来不配解药。
夫人，这一劫，玄影恐怕真的躲不过了。
谢谢夫人对玄影的关心，能做夫人的暗卫，玄影无悔！此生能得夫人真爱，玄影死而无憾！
夫人，只希望玄影死后你能够好好保护自己，千万莫再与南宫幻雪为敌！
南宫幻雪是个恶魔，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千万不要与恶魔斗，因为你斗不过恶魔呀，……
……
城南庄就是城南李家庄，是武林盟主李青林的宅院。李青林与君惜玉的师傅宏天成本为同门师兄弟，后来宏天成学成下山自立门户，君惜玉是宏天成收养的孤儿。宏天成待君惜玉亲如父子，一心想让君惜玉继续自己的衣钵。在宏天成被南宫幻雪毒死之后，李青林收留了无家可归又被南宫幻雪追杀的君惜玉。因为师弟的关系，李青林待君惜玉极好，有如亲生儿子一般，君惜玉对李青林甚为感激，视他为父。李青林号令天下群雄，盟主令出，天下无敢不从。此次武林人氏倾巢而出围剿幻影教，便是李青林的命令。
君惜玉带萧梦离和玄影回到城南庄，他没有说出萧梦离和玄影的身份，只说玄影和萧梦离是对落难夫妻，因为玄影被南宫幻雪追杀，被他所救。君惜玉可怜他们无家可归，这才将他们带回李家庄。
李青林热情地接待了他们，吩咐下人给萧梦离和玄影准备客房，又命令找来全城最好的医生给玄影诊治。然而一听见说玄影中了断魂散，李青林便一个劲儿地摇头。想当年师弟便是死于断魂散，断魂散，魂断散，天下无药可解。
看见李青林一脸无能为力的绝望，萧梦离心中悲痛，她不相信难道玄影就真的无药可救了吗？蓦地她想起了洛霁楠。不是传言神医洛霁楠能够生死人，肉白骨吗？他既然能够救裴沐瞳，就一定能够救玄影。她曾经在那场红楼PK赛的赛场上看见洛霁楠，当时，洛霁楠跟羽君在一起。只要羽君还在天机国，洛霁楠就一定在。她求君惜玉马上去找洛霁楠，请他帮玄影治病。
君惜玉答应了萧梦离，提剑风风火火而去。萧梦离坐在玄影的床榻旁，紧紧握住玄影越发冰冷的大掌，心痛有如刀绞。她将自己温热的脸颊贴上玄影冰凉满布苍夷的脸颊，轻轻地磨挲着。
“夫人……”
大掌抚上萧梦离乌黑如水的秀发，墨玉的眸色中满满的尽是对她的眷恋。他不甘心，真的不甘心。然而，他却又很高兴，因为他看到她平安……
“玄影啊……你放心……君惜玉一定会找到洛霁楠的……洛霁楠一定会救你……”
玄影摇头。他清楚地记得那日洛霁楠冰冷的声音：一命换一命！洛霁楠救了裴沐瞳，是因为羽儿姑娘愿意用自己的命换裴沐瞳的命。如果洛霁楠要救自己，那是否意味着他要用夫人的命换自己的命。……
如若当真如此，他宁愿死！
萧梦离轻轻抱着玄影的头，吻上他冰凉的面颊，在他耳边低低地说：“影啊……你真傻……明明可以逃走的，为何不丢下我独自离开……”
“影是夫人的暗卫，暗卫岂能丢下主人独自逃命！”
“傻影啊……我早就说过，你不再是我的暗卫，你记性真差，竟然忘记了……”
“夫人，影没有忘记！夫人说的每一字每一句，影都记得！”
“那你还……”
“因为影想保护夫人……”将脸紧紧贴上萧梦离的面颊，玄影脸上露出动情的笑容。生平第一次，他如此放纵自己，对她表达出自己的强烈感情……
“傻瓜影……”她早该觉察到了不是吗？却一直笨笨地装作没有察觉。她以为一直以来是玄影太过懂得善于伪装，却不想是自己太迟钝了而矣。
玄影啊玄影，在你心中，我究竟是你的主人，还是你的爱人……
“夫人，如果玄影能有幸活下去，玄影想求夫人一件事。”
“你说！”不管是什么事情，我都会答应。
“玄影只想求夫人让玄影继续做夫人的暗卫。”
萧梦离心中一颤，脸色微变，不解地冲口而出，“玄影，你难道不想嫁给我？”
“夫人莫怪！”玄影伸出手掌包裹住萧梦离温暖如玉的小手，柔声在她耳边低语，“能嫁给夫人，是玄影一辈子的福气。可是玄影不想学蔚晴公子和夜歌公子那样独守庄园，等着夫人回去。玄影很自私，只想随时能够跟随在夫人左右，看夫人的一颦一笑，告诉自己，这个就是我今生要守护的女人。”
“玄影啊……你傻……”大傻瓜！天下第一等大傻瓜！
萧梦离的鼻子酸酸的，她想哭。
“夫人，不要难过。悲伤的表情不适合你，影只想看见你快乐幸福地微笑。……”
“失去你，我如何幸福……”
低头在他唇上落下温柔一吻，萧梦离紧了紧揽住他的手，心中悲伤无以复加，“影，答应我，你一定要好起来，我许你做我一辈子的暗卫！海枯石烂，永不改变！”
玄影轻轻柔柔地笑了，脸上挂着梦想成真的幸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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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尘往事如云烟 情深如海，生死相随（二更）
一滴泪水掩藏不住消失在衣襟，玄影抬起大掌，温柔抚去萧梦离眼角泪水，深情凝视着她，“夫人，生生世世，玄影永远都会守候在夫人身边，做夫人永生永世的暗卫。……”
颤抖地伸出小手指，勾起玄影的小拇指，萧梦离哭中带笑，语带颤音，“咱们约定了！”
回勾住萧梦离的小手指，玄影坚定点头，深深道：“约定了！”
唇落，贴上那生命渐渐流逝的冰冷，她不要他冰冷，她要用自己的热度温暖他的身子。玄影颤抖地回应着，迎合着，不断的探索，深入，吮吸，只想将所有的依恋和不舍尽数化于这一吻之中。
“夫人的味道，影记住了。下一世，影一定会找到夫人的！”
萧梦离心中苦涩，哑声开口，“影啊，你喜欢听夫人唱歌吗？”
在萧梦离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懒懒地窝着，“喜欢。夫人的歌声很美很好听。”
“影，夫人给你唱首歌，好吗？一首只为影而唱的歌……”
“好……”
静静开口，忧美哀凄的曲声飘飘荡荡，瞬间融化了他的心田，“你从天而降的你，落在我的马背上。如玉的模样，清水般的目光，一丝浅笑让我心发烫。你头也不回的你，张开你一双翅膀。寻觅着方法，方向在前方，一向声叹息将我一生变凉。你在那万人中央，感受那万丈荣光。看不见你的眼睛，是否会藏着泪光。我没有那种力量，想忘也终不能忘。只等到漆黑夜晚，梦一回那曾经心爱的姑娘。……”
低吟浅唱间，萧梦离看见玄影在含笑中慢慢闭上眼睛，一滴眼泪渗出眼角，打落在她胸前的衣襟，煊开了一朵深染如血的红花。
萧梦离蓦地瞪大眼睛，满脸惊恐之色，使劲地摇着怀里的人儿，惊声呼唤，“不要！不要！玄影，你答应过我的，一辈子陪在我身边！坚持住！坚持住！洛霁楠就快来了！他能救你的！他一定能够救你！”
“你不准死！我不准你死！玄影，你听见没有！我不准你死！我不准你死，你就不准给我死去！不准！你听见没有，我不准！”
“玄影，如果你敢死，我马上就下去陪你！立刻下去陪你！你听见没有，我要下去陪你！我要下去陪你了！这是你的失职，这是你作为暗卫的失职！你不准死！听见没有！你不准死！”
泪水不知何时染湿芙颊，她哭得凄凉，哭得悲恸，哭得肝肠寸断。她死死抓住玄影的衣襟，用力摇晃着玄影，一个劲儿地拼命呼唤，不在乎喊哑了喉咙，她只要他醒来。
只要他醒来，哪怕只是看她一眼，她亦心满意足。……
耳边，似乎飘来羽君似有若无的浅叹，“小梦离呀，你如此花心，我该如何是好？”
“羽君？！羽君！是你吗？羽君！救玄影，求求你救玄影！”萧梦离仰起泪眼朦胧的脸庞，对着空空如也的房间无措的呼喊。她不知道她所听见的是否仅仅只是悲恸过度的幻想，然而哪怕只要还有一线希望，她就不会放弃。
耳边似乎传来羽君的苦笑，紧接着，她听见羽君对她说：“小梦离呀，你还记得秦蔚晴赠你的那枚药丸吗？”
什么蔚晴赠送的药丸？
早已被遗忘的记忆再度浮现脑海，那是她去天机国的前一天夜里……
……
“梦，如果你要去天机国，把这个带上。”秦蔚晴取出一个白瓷瓶，交到萧梦离手中。
萧梦离纳闷了，为什么大家都要给她药呢？难道大家都认为她一定会出事吗？“这是什么药？”
秦蔚晴回答得模棱两可，“非到危急之时切莫打开。这瓶药可以救你的性命。”
……
药！蔚晴送她的药！他说可以救她性命的药！
药呢？药呢？她放在哪里了？她放在哪里了？
扒拉着自己的衣服到处翻找着，哆哆嗦嗦从腰间别着的香囊里倒出一堆小瓶子，红的，黄的，蓝的，绿的，白的……啊！找到了，就是这个白的！
哆哆嗦嗦拔开瓶盖，颤抖的双手拔了三次都没有拔开，后来她一咬牙，用牙齿咬开了瓶盖，从白色的小瓷瓶中倒出一粒红色的药丸，塞进玄影口里，不停颤抖着的身体泄露了她心底太多太多的恐惧和担忧。
玄影，你一定要好起来！你一定要好起来！
耳边，又飘来羽君若有若无的声音，“小梦离，我所能做的就是这么多。我走了，好好待沐瞳，他爱的人……始终只有你……”
“羽君！羽君！”
尖声惊叫着从梦中惊醒，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竟然在哭泣中昏睡了过去，抬头对上那双沉静的眼睛，萧梦离瞬间从梦中惊醒，激动看着玄影，欣喜道：“玄影，你醒了！”
“夫人……”
大掌抚上萧梦离微凉的面颊，玄影心疼看着她越发憔悴的容颜，哑声道：“夫人，玄影让夫人担心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生怕这不过是一场梦幻，萧梦离紧紧揽住玄影清瘦的腰身，窝进那令人安心的怀抱之中，贪恋那熟悉的气息，直到听到那强而有力的心跳，一颗紧悬的心，才稍稍落下。
“玄影，撑住。洛霁楠就快来了！”
“夫人，累了就休息，守着玄影，您憔悴了。让夫人为玄影受累，玄影惭愧。……”
让玄影枕着自己的胳膊，萧梦离在他面颊上落下温柔一吻，轻柔道：“傻瓜，我要醒着，才能等到洛霁楠来救你啊。你也知道洛霁楠那个古怪脾气，万一把时间都浪费在睡觉上惹火了洛霁楠，他那小子可是会撒手什么都不管的。”
心里一阵泛酸，她如此情深，让他情何以堪，“夫人，不要这样对玄影，玄影不值……”
“傻瓜！”双臂圈住玄影的脖子，送上自己的唇，勾勒着他俊美的唇型，萧梦离含含糊糊的说，“我说值，就值！”
“夫人……”
玄影小心翼翼地勾勒着萧梦离的唇型，任萧梦离挑逗，戏弄，他可以感受到萧梦离对他的浓浓爱意，他小心翼翼地探索着，膜拜着，诉说着自己对她的无限情深。
可爱的玄影，生涩的玄影，他总是在照顾她的感受，从不曾要求她什么。明明想要，却总是压抑着自己，这样的玄影，让她心痛。
“玄影，你想要我吗？”
“夫人，玄影不敢……”
“傻瓜玄影，夫妻之间，哪有什么敢与不敢的……”
唇舌相碰，彼此缠纠，正想更进一步之时，门外忽然传来焦急的奔跑声，紧接着，萧梦离听见君惜玉明亮清晰的嗓音，高喊：“夫人！洛霁楠请来了！”
洛霁楠请来了！
萧梦离心中一喜，立刻弹身坐起，喜上眉梢。
洛霁楠请来了，玄影有救了！
前尘往事如云烟 羽君之求，霁楠之心（三更）
就在萧梦离在幻影教里被南宫幻雪折磨的当儿，醉仙楼里正因为萧梦离的突然失踪而鸡飞狗跳。能派出去的人都派出去了，只为了查探萧梦离的下落。就连颜诺竹也闻迅赶到醉仙楼，询问究竟。
对颜诺竹，夜歌是怨恨的。因为萧梦离是在见完颜诺竹后失踪，所以他最开始时把怀疑的目光落在了颜诺竹身上。然而，当他看见颜诺竹如此紧张恍若失去全世界一般的表情，他便知道，萧梦离的失踪与颜诺竹无关。毕竟是前世故友，又是情敌，对颜诺竹，夜歌自认为还是了解的。
究竟是谁抓走了萧梦离，众说纷芸。大家议论纷纷，有猜测玄皇的，有猜测仇千立的，更有猜测云涛鹤的。云飞遥对此矢口否认，他反复强调萧梦离的失踪他并不知情。眼见矛头就要指向云飞遥，还是轩辕逸云出面安抚了他们。无论是谁抓走了萧梦离，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追究责任，而是寻找萧梦离。
慕荣尔雅和云飞遥奉轩辕逸云之命广派人手出去寻找萧梦离，尹清扬和裴沐瞳亦派出自己的暗探私底下寻找。目标无外乎就是玄皇的皇宫、玄胤浪的太子府和仇千立的国师府。颜诺竹返回天机国找崔玉雪讨个说法，如果此事当真与崔玉雪有关，他断然不会顾念夫妻之情辜惜养奸。夜歌请夜倾城派人速回百花镇送信，这么大的事情一定要通知秦蔚晴和风怜情。
就在屋外风风火火人仰马翻闹得鸡犬不宁的当儿，羽君和洛霁楠闲居室中，倒显得格外悠闲自在。
品一杯好茶，聚三五好友，谈诗论赋，下棋作画，生活何其写意潇洒。
在棋盘上落下一枚黑子，羽君拾杯浅饮，笑道：“霁楠，该你了。”
洛霁楠左手托腮，右手捧书，他盯凝着棋盘认真思考片刻，捻起白子落下，捧起医书阅读，神色清冷如常。
羽君捻起黑子，认真盯着棋盘，时不时摸摸小鼻子，似乎正在思考应该如何下子。
“羽儿，你在人间已经逗留了太长的时间。”
目不移书，洛霁楠信手翻过一页，聚精会神，仿佛刚才说话的人根本不是他。
“嗯，轮转已经托梦给我，让我尽快回去。如果被玉帝发现我私下凡间，我和他都会吃不了兜着走。”黑子落下，无奈的话语同时轻轻飘落。
翻过一页书，左手已捻起一枚白子落下，洛霁楠目不斜视，问：“何时离开？”
“快了，大概就在这一两天。”
说话间，黑子落下。
“你还有何事未了？”
一枚白子紧贴黑子落下。
羽君沉默着落下一子，托腮侧目遥望窗外碧蓝苍穹，耳边传来洛霁楠清冷不带温度的声音，“你已经托梦告诉萧梦离她与南宫幻雪的前世记忆，萧梦离也已然知道自己与宋思君和裴无言的关系。该提醒她的你已经提醒了她，能够帮助她的你已经帮助了她，前世欠她的今生你已经还清，你还有何心事未了？”
“你说的对。命盘逆转，天数尽变。萧梦离今后的命数我已经无法掌握，接下来的路只能够交由她自己一个人走。”
交替落下棋子，又听洛霁楠说：“早归仙界，也好让轮转放心。我亦可以潜心修行，不再理会凡尘俗事。红尘贪欲，我心甚厌。”
“对不起，霁楠。你本方外之人，是我将你拖入尘俗之中。”
“羽儿，永远不要跟我说对不起。”
早在那年碧波天池之畔相遇，我便告诉你，你我之间，没有谁对不起谁！
再度落下一子，观棋盘上白子尽掌泰半河山，大局已定，羽君叹息：“天命已定，我已无力回天。时也，命也！不甘心又如何，我本应游离红尘之外，却硬将自己拖入俗世之中，最终又落得个什么下场？罢了！罢了！明日，我便向沐瞳辞别！”
“羽儿，你能想通最好。离开了，就不要再回来。”
“霁楠，在离开前，我最后求你一件事情。”
“你说。”
“我算到玄影有死劫，就在这一两日，普天之下唯有你能够救他。”
“你要我救玄影？”
“是的！”
“又是为了萧梦离吗？”
“就算是我最后为萧梦离做的一件事情吧。”
洛霁楠沉默，眸光幽深似墨，就仿佛陷入了深沉死寂的一汪碧潭，毫无半点生气。
在外人看来或许那是一汪死潭，然而羽君知道，此刻的洛霁楠正处于极度恼火状态。因为洛霁楠每次生气，便是这样一副表情。
他是在怪她又多管闲事了吗？
“霁楠，就算我多管闲事了。我只是不想再看见有人死亡。”
软了声音，低声乞求。
“羽儿，你可知生生相息，万物平衡的道理。一物的生，必然有一物的死亡。你要我救一垂死之人，便是要我用一活人的生命来交换。”
“当初为你救裴沐瞳，我已违天意。看看你日渐消瘦的身子和日渐衰弱的仙气，那便是裴沐瞳依靠你的仙气存活，过度耗用你的生命的结果。若然你不返回天庭，不出三月，你便会油尽灯枯而死。羽儿呀，难道经过这一次，你还不知道悔改吗？”
“霁楠，我明白。可是我……”
“羽儿，萧梦离命中注定有一死劫，被秦蔚晴用自己的生命作为交换化解。虽然看起来秦蔚晴与常人健康无异，然而我却看出，他活不过四十岁。四十岁，正值青春壮年。秦蔚晴原本有九十阳寿，他却用自己的五十年阳寿换取了萧梦离的生。这便是天命！羽儿，逆天而行之人终不会有好的下场。”
“霁楠，玄影当真非死不可？”
“他若不死，便会有其他人代替他死去。如何取舍，你难道你还不清楚吗？”
羽君沉默。
“羽儿，我知道你心地善良，不忍见生命消逝。但是，你能够救一个，却不代表你能够救第二个。生生死死，天理循环，此处的死亡，便是他处的新生，羽儿，莫要再强求了，顺其自然吧。”洛霁楠规劝。
羽君苦笑，“说到底，我还是看不透生老病死，参不破红尘欲念呀！”
洛霁楠垂眸，双手合十，念默两句，复又抬头，对羽君淡淡道：“看不破红尘，才会背负如此之多的枷锁，苦了前半生，累了后半生。羽儿，回归天庭之后，切莫再如此！”
羽君无声而笑，脸上在笑，心里却有着无尽的干涩与无奈。
天命……
见他鬼的天命去吧！我讨厌天命！我恨死天命了！
前尘往事如云烟 羽君相别，咫尺天涯
羽君来到裴沐瞳房间的时候，裴沐瞳整束衣冠，拿起放在茶几上的宝剑正准备出门。开门看见羽君，他先是一怔，随即让出门口，请羽君进来。不管他跟羽君之间有何恩怨，羽君始终是他名义上的妻子，而且，他确实于羽君心中有愧。
“羽儿，你怎么来了？”
请羽君进房间，裴沐瞳将宝剑挂回墙上。他取了茶壶倒了杯热茶递给羽君，面带微笑看着她，问。
羽君接过茶杯，轻撩裙摆，在茶几前坐下。
“沐瞳，你要出门？”
“啊，是的。”
裴沐瞳刚准备出门继续寻找萧梦离，却因为羽君的突然来访而不得不打消这个念头。他跟羽君虽然名为夫妻，却已经很久没有好好聊过。难得的机会，她亲自来找他，他不想错过。
他心中有太多太多的疑问，他心中有太多太多的担忧，他有好多话想跟她说啊……
“你想去找萧梦离？”
轻轻呷了一口茶，羽君淡淡地问。
没想到羽君竟会突然如此问，裴沐瞳知道，在羽君面前，任何掩饰都是多余的，他实话实说，“梦离已经失踪将近十天了，音迅全无，生死不明，我很担心她。”
“你不必为她担心，自会有人救她。”
放下茶杯，羽君抬头看着裴沐瞳，清清缈缈地说。那无情无爱的神情，竟然与洛霁楠如出一彻。
裴沐瞳闻言惊喜，情不自禁握住羽君双手，兴奋追问：“羽儿，你知道萧梦离的下落？”
“……”
羽君不动声色地抽回自己的双手，重新拿起茶杯，轻轻扇动着杯盖，神情淡漠如常。很显然，她不愿意回答裴沐瞳的问题。
看出羽君的拒绝与淡漠，裴沐瞳心头微微一抽痛，神色略显迟疑。虽然他急于知道萧梦离的下落，却不想因此而伤害了羽君。他努力克制住内心的迫切，尽量平静地在羽君身旁坐下，然而紧握的双拳却泄露了他此刻内心的不平静。
羽君平静地品着茶，神色不改。她淡淡地说：“沐瞳，如果你相信我，就请你放心，不出几日萧梦离自会平安出现在你面前。”
“羽儿，我不是那个意思……”
羽君答非所问，“沐瞳，我要走了。我是来跟你告别的。”
裴沐瞳闻言惊怔，万千思绪流转心田，他猛然抬头看着羽君，诧异问道：“你要离开？去哪里？”
“从哪里来，回到哪里去。”放下茶杯，神色如常，平静的双眸却在不经意间流露出一抹说不出的苦涩滋味，“沐瞳，我并不属于这里。”
“羽儿！”裴沐瞳蓦地抓住羽君的手，神情激动看着她，“为什么突然要离开，发生了什么事情，是不是你的身体……”
羽君神色不改，平静如昔，她静静道：“沐瞳，在我离开之前，我想跟你好好聊聊。”
裴沐瞳怔愣，瞬间回神，连应不迭，“当然。你想聊什么？”
轻轻抚过耳边垂发，玫瑰色的瞳眸流光溢彩，潋艳生辉，“沐瞳，谢谢你，谢谢你陪伴我的这些年月，让我永生的时间不再寂寞……”
“羽儿，其实说谢谢的应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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