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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顶青天-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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狙击子弹如同打碎玻璃一样，轻松击碎了刀刃，飞进了他的身躯。
东瀛剑圣就好像是拿着一根冰凌去抵挡迎面砸来的板砖，自己的强横力道完全不能发挥出来。
“蓬”的一声，血雾喷发！
长刀碎裂之后，天道胜急速移动了一下身躯。打中他的子弹从中心开花，变成擦了个边，将他的左手炸了个粉碎，连同左胁下也擦了一个血洞缺口。
那颗子弹打碎天道胜的手臂之后，依然是一颗飞射的子弹，直接打破二楼的墙板，炸出一个脸盆大小的空洞。
忽然间，断山碎浪的剑意气势又降临到了每一个人的心头。
天道胜虽然只剩下一只手，半截太刀，依然是一柄无可匹敌的神兵，整个人化成了一道流光，冲向了姬傲剑。
这道剑光的气势，无双无对，能斩断拦在前面的一切，不要说是姬傲剑，就算是一位功力稍有不足的宗师高人，也必定会在刀下饮恨。
但是一道黑影却同时从旁射来，轰地一掌，重重击到了天道胜左身的血洞伤口。
东瀛剑圣重创之下发出的前冲剑光，虽然锋利无匹，但也攻强守弱，只是在前进方向上无坚不摧，对于从旁突来的袭击，却如同一根易折的筷子。
姬梦影已是先天感应，怎会容他反扑自己家主。天道胜从她身旁经过，早被她锁定了气机，直接冲上来全力一掌打上了他的腰胁伤口。
这一掌打得天道胜的伤口扩大了一倍以上，并且将他最后爆发的精力元气给统统打散。
姬梦影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又是狠力一掌，再次打向他的血洞伤口。
天道胜的功力已经泄出，挨了这第二掌，脚下已定不住步子，整个人被震得往墙板上飞去。
但见黑影一闪，不等他落地，梦幻一般的影子又已经扑上来，从空中抓住他的身体，双手狠狠一扯，硬是将东瀛剑圣已经断腰一半的伤口彻底撕裂，变成了两截抓在手上的尸体。
第二百四十三章 开枪提醒
姬梦影活活撕裂了天道胜，全身上下却没有沾到一点血迹，当真如同是一道影子出手，滴血不染。
全场一阵死寂，没人该知道现在说什么好。
过了半天，厉锋大声吼道，“姬老四，你暗中偷袭，简直不要脸！”
姬梦影将头一抬，完全没有五官的空脸对正了他，这果然是“没有脸”。
厉锋陡然打了个寒噤，要是这姬老四真的把“不要脸”进行到底，扑上来给自己一掌，那怎么办？
姬傲剑冷冷道，“我和这东瀛人说好了，闪避就是他输。他刚才闪躲子弹，已经输了，还向我出手，这是他自寻死路。”
厉锋怒道，“天道先生怎么闪了？”
姬傲剑道，“他如果不闪，那子弹就会从他身中打穿，怎么会只打掉他一只手？”
厉锋骂道，“放屁！这是你自己打歪了。”
姬傲剑一抬手中的巨大火铳，发出响亮的喀拉拉退膛之声，似是又上了一颗子弹，喝道，“那你就试试我会不会打歪！”
黑洞洞的粗大枪口直直对准了副指挥使，姬傲剑眼中再次璀璨发亮，又在锁定气机。
厉锋全身的汗毛一下子全竖起来，而身边的所有人都自觉远远退开，让他和姬傲剑之间又形成了一条宽阔通道。
他的心神气势本在姬傲剑之上，但这时比拼气势，占了上风全无用处。还能挡得住子弹不成？
厉锋一直以为自己不怕死，以前也敢硬挺姬傲剑的手铳。但刚刚发生的那一幕，东瀛剑圣被子弹擦了个边。就是那样的惨状，这口火枪的威力是根本接不下的。
——天道胜被锁定气机，还能略微挪开一点，自己可就直接要被一枪打得粉碎……
——要是这小子使坏，只打掉自己半个身体，姬老四马上就会窜过来，再把人活活撕开……
——这种死法传出去。真和一条死狗还有什么区别……
心神上一有了破绽，姬傲剑的气势立刻直压上来，有如山峰一般的沉重。
“他。他刚才闪了。”
姬傲剑见厉锋在枪口下终于服软，接着冷哼一声，“这东瀛人言而无信，败后偷袭。是不是该死？”
“该、该死。”
姬傲剑终于慢慢放下了枪管。厉锋全身一软，立时起了劫后余生的脱力感，几乎站不稳脚跟。
卫空城眼神凝重，缓缓开口，“姬小子，你家造出这种绝世凶物，可是要天下武林同道，臣服于你们？”
他毫不客气地就要挑动在场各派高人对于姬家的忌惮之心。
姬傲剑笑道。“卫大人，你见识太少。就不要乱说，这东西天下有千千万万，算什么绝世凶物？”
武学高人们登时大惊，“什么？”
姬傲剑道，“这东西是我去了关外，从罗刹人手上抢来的。”
峨眉掌门吴振文道，“罗刹人在使用这样的火枪？”
姬傲剑点头道，“正是。”
他这番话却有一定程度的误导，让这些武学高人以为洋人已在普遍使用这种火枪。
这把大口径狙击枪的技术略微超越了时代，而且缺乏对后坐力的减消措施，并非普通人所能使用。九转高手以下，开一枪就会震断肩骨。
诸位名家高人心中发凉：西洋人都用上这种火枪，却要如何抵挡？
他们以前见过的火铳威力有限，对于易筋洗髓的宗师高人而言，中上几枪也没有大碍。但火枪威力进步到了这个地步，可是挨上就死，撞上就亡。
如是被一根火枪瞄准，宗师高人心神洞明，还有极大把握躲开。但遇上十根百根火枪密集射来，只怕是大宗师以天人感应都不能全数闪避。
世间的火枪要是威力进步至此，练武还有什么用？
姬傲剑见众位高人神色，又是轻声叹道，“练武十年不出门，练枪一天打死人。”
卫空城喝道，“姬小子，你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姬傲剑道，“我中华武人有风骨，高手不用火枪。然而西洋人可没这些规矩，他们带枪而来，进入中华，其中也不乏能够锁定气机的高手。这等高手又用武功，又用火枪，我们要是不知道，岂不吃亏？”
朝廷刚刚输了一场“鸦片战争”，举国上下都有了被“打破国门”的意识。在场之人心中听了姬傲剑之言，不由暗中点头：洋人用枪很可怕，洋人的高手用火枪更可怕。
姬傲剑又道，“我今日在武林同道面前打了这一枪，便是想让大家见识一下真正的火器威力，有个提防。”
峨眉掌门咳嗽了一声，“姬公子为武林同道着想，真是一番盛情。”
各家武学高人道，“不错，多谢姬公子开了一枪，为我等提了个醒。”
姬傲剑笑道，“洋人高手用火枪打我们，可不会有什么顾虑，大家最好也练练枪，不能单方面吃亏。”
武学名家、宗师高人心中都想：要是有姬公子这种火枪在手，碰到东瀛剑圣这等宗师巅峰的人物，也不怕他，战力确实大增。
姬傲剑手一扔，那杆重枪从空中划过，落到了姬梦影手上。
大家心头突然一跳，想起姬傲剑刚才虽然说过“我中华武人有风骨，高手不用火枪。”但是这句话，显然用不到这位魔门妖女身上。
她锁定气机之能，更是宗师顶尖，使起这把火枪，哪个宗师能逃得了她的射击？就是大宗师在她面前，也有重大风险。
虽然在场之人还不知道姬梦影已能天人感应，但魔门宗师用火枪。这事儿已经十分之可怕。他们望向玩弄巨铳的姬梦影，都觉得头皮一阵阵发麻，如是这魔女有要把枪管指人的迹象。说不得自己就得当场逃跑。
姬傲剑道，“我是武林正道，自然不会随意动用火器。以后就是我家这下人，专门掌管这杆火枪。”
大家看着他，心道：你用个带火枪的魔门宗师当保镖，也好意思说自己是武林正道？
姬墨璃恨恨道，“我家这下人。总是围着他转，要么就是潜藏附近，从不离他左右。”
各派高人不觉喉中都是咕地一响。这姬公子以后出现，还有谁敢打他的主意？
卫空城哼了一声，正要指出这个“下人”是魔门中人，却忽然感到一道飘渺气息传来。“女鬼”已是直接对他进行了气势感应。手中的枪管更是若有若无的摇动。
指挥使大人登时胸前发寒，仿佛是站了一门大炮面前。
他强自镇定，喝了一声，“我们走！”
这一行人带走了三截四具尸体，得胜楼原本的道贺气氛，便略有恢复。
但是各派高人的心情已大有变化。
姬傲剑笑道，“今天七月十五，我与诸位有幸相聚。下月这个日子。我家二姐与天山剑圣一战，我们到时又可以一聚。”
大家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姬梦影，心道有她围着你转，这把火枪到时又要出场了。
等等，比剑那天，这姬老四会不会从后面一枪就崩了天山剑圣？想想大有可能啊，以她的名声，那都不是没有节操，而是节操根本就是负数。
一时之间，众人彼此望望，目光都变得古怪起来。
而昆仑华山等西北大派的高人，表情更是有些发苦。这姬老四以前就狠毒得不像话，现在又多了一件大杀器，以后无法无天，谁还制得住她，天道不公啊！
狄心棠心中却笑了：小剑今天这哪里是庆贺，分明是示威。
金亭林站起来，呵呵道，“姬公子，我们来贺你受封西伯利亚侯，却不知道那西伯利亚究竟在什么位置？”
姬傲剑道，“这个一看便知。”说着挥了挥手。
姬梦影立刻拿出一幅地图，挂在他身后的墙上。
各派高人定睛一看，这赫然是一幅世界地图，上面极大一块区域都涂满了红色。
姬傲剑道，“这红色部分，就是西伯利亚的地理范围。”
这这，地图上的红色区域分明比整个中华还大！
大家心中惊骇，想不到这西伯利亚是如此之大的一块地方。
有人眼尖，喊道，“连关外也是在西伯利亚？”
姬傲剑点点头，正色道，“明国北方，直到冰洋，都是西伯利亚，这是国际公论。”
随即又道，“这西伯利亚，一直是华夏故土，与欧洲人没有关系。凡是汉人，都可以随意进来。”
言下之意，关内的汉人尽管移民，“西伯侯”双手欢迎。
点苍掌门问，“那关外之地，现在有罗刹人，英人也要进去，姬公子如何与他们相斗？”
姬傲剑笑道，“自然是建立火枪军队，与洋人较量。”
大家想起京中流传的“绥中大捷”，这姬公子已经在关外打下了一城，号称有数千火枪队伍。本来觉得可能有假，但刚才见了那一把重型火枪的威力，情不自禁地多信了几分。
姬傲剑又道，“诸位同道若是想习练火器，尽可来我军中，不用多久，即能射术精熟。”
各派高人心下嘀咕，你这是招人去和你一起打下关外？
有人道，“姬公子，你方才说练武十年不出门，练枪一天打死人。我们买来火铳即可使用，为何还要去军中学用火器？”
姬傲剑道，“学会扣动扳机，这当然只要一天就已足够。但想要射技进步，就需多多射杀敌人，才能练出真正的手感，进入铳道宗师的境界。我刚才射枪之时对东瀛人锁定气机，就是因为我去了关外数月，用火铳打死不下百人，练出的火器心境。”
大家都愣了，原来开枪杀人杀得多，可以进入铳道心境？这姬公子的天地入心，是这么练出来的？
长白掌门端木朔道，“姬公子，你已经开枪杀了百人？”
姬傲剑点头道，“黑山七处马匪，绥中两千骑兵，都是我们用火枪轰下的。每战大捷，自身伤亡甚微。”
他把所有的功劳都推到火枪头上。众人听了，不由心道，你果然火铳军马不少。
端木朔思索半响，站了起来，“姬公子，长白派意欲前来麾下效力。不知在西伯利亚，可能让我长白派传承香火？”
姬傲剑笑道，“关外本就是贵派祖地，如今要来东三省，正是返土归流。”
众人高人一怔：这流落到关外将近两百年的长白派，当真是要回去了？
端木朔自思，本门漂流在外，百年来没有出过宗师高人，以自家实力回到长白山，希望十分渺茫。如今姬公子势大，兵多枪多，还刚刚打了绥中大捷，不如全派上下跟他去东北，有他的支持，重新开派绝无问题。
而且，现下已进入火器时代，长白派用惯火器征战后，说不定能有杰出弟子在枪铳一道进入宗师心境，到时本门的武林地位就绝不会弱于中原大派。
第二百四十四章 动摇道心
回到补天侯府后，姬墨璃立刻发作起来：“死小子，你果然是我的情敌！”
姬傲剑一脸无辜，“七姐，你何出此言？”
姬墨璃气哼哼道，“你和四姐居然瞒着我，带了一把那么厉害的重枪。这不就是说明你们两个已经有了自己的小空间小秘密？”
姬傲剑撇嘴，“你想到哪去了？我不过是和四姐搭档得好，配合顺手而已。再说，上次去醉花阁，你带了一把圆月弯刀，也没事先告诉我。”
姬墨璃不服，“凭什么你和四姐配合得好啊，我才应该和四姐是最佳拍档。”
姬傲剑道，“四姐杀伐果断，我是纯良朴实，我们两个很互补。”
姬墨璃鼓着腮帮子，闷了半响，说道，“不必说这些废话，快把那条枪给我。”
姬傲剑问，“你要这枪干什么用？”
姬墨璃道，“这还用问吗，我要去崩了朱紫衣！”
朱紫衣就是紫禁城中，拱卫天子的大宗师。
元明之时，武学进入内家时代，深宫之中也有一支先天大道传下。这一宗派的传人，曾为皇家七下西洋，传播中华威名。曾经数百年秉笔掌印，辅佐朝纲社稷。更是始终统领厂卫，镇压庙堂江湖。
只要这一系的传人能够复返先天，就会被天子赐予国姓，所以世人都称之为“朱公公”。
姬傲剑知道朱公公是大明卫的真正首脑，想来四姐这些年来对大明卫怨念不小。居然想直接扳倒背后的大宗师。
他叹了一声，“我打了天道胜，你就想打朱紫衣。来证明比我强是不是？”
姬墨璃道，“算你猜中了，我要四姐对我刮目相看。”
姬傲剑摇头，“给你也没用，那杆枪就一颗子弹，已经打完了。”
姬墨璃失声道，“什么？”
她忽然想起刚才的事情。“那你瞄准厉疯狗的时候，枪里是没子弹的？”
姬傲剑点头，“我就是吓唬他。结果他不经吓。”
姬墨璃呆呆道，“我还以为我家多了一件强大法宝，原来是个银洋蜡枪头。”
姬傲剑道，“别这么说。在四姐手上。谁敢以为枪里没子弹？”
姬墨璃想了一想，点头道，“你这么一说，还真是挺能唬人的。”
姬傲剑道，“这把枪只有一颗子弹，所以要当众打一名绝世高手，就有了威慑作用。”
姬墨璃哼了一声，“今天的确是把他们都给震住了。”
确实震住了全场。震撼了人心。到了最后，长白派都主动投靠了过来。
回想这一年来。大明卫已是三番数次对姬家下手，天山剑圣一剑断了姬仙云的手臂，大宗师渐有默契联手之势，形势越来越是紧张。
姬傲剑打出这颗子弹，姬梦影持着空枪，登时把局面扭转了不少。
即使当代剑神在一月后陨落于顾天池剑下，天魔枪也能补上她的威慑力，把当前的局面维持住。
当圣心问典和梦幻泡影在先天境界稳定之后，姬家就有了反击之力。
姬傲剑笑道，“除此之外，还可以动摇他们的道心。”
姬墨璃道，“你的意思是？”
姬傲剑道，“今日在场看到这一枪的，都是武学名家，宗师高人。见识到了强大的火枪威力，他们不免对自身的武道埋下不信任的阴影。而他们若是还去练习火器，虽然能增加一时的战力，但心境的修为更受阻碍。”
姬墨璃哼道，“怎么会？”
姬傲剑道，“七姐，你一回来就要拿枪去打朱紫衣，你的心境已经动摇了。”
姬墨璃怒了，大声道，“你说什么！”
姬傲剑道，“你和大明卫斗了这么多年，从没见过你心态急躁，如今急吼吼地就要去杀朱公公，这还是你吗？”
姬墨璃陡然愣住。
好半天，她才喃喃道，“你不是也开枪打了天道胜？”
姬傲剑道，“我打天道胜是手段，不是目的，并不是一定要用他立威。如果他答应我第一个方法，十年后来找我，我自会以武道和他一较高下。”
姬墨璃瞪眼道，“这么说来，你用火枪，是不会影响自己的武道心境了？”
姬傲剑道，“火枪只是一种手段，当然不必为它动摇本心。”
他笑了一笑，“就算进入枪炮时代，武道巅峰还是武道巅峰。”
姬墨璃默然了，过了会儿叹道，“小剑，你今天的风险还是很大。要是你那一枪哑弹了，你不就得真要下场和天道胜一战？”
姬傲剑看着七姐，虽然她口上一直在气呼呼地说自己是情敌，但是见到东瀛剑圣一出现，就把事情全往自己身上揽。此刻听到她的关怀之意，心下更是感动，“七姐，这把枪是四姐修好的，一定不会有事。”
姬墨璃又恼了，“你怎么对她这么有信心？”
姬梦影在一旁开口，“小剑那一枪就是打空了，也没有事。”
两人听了这话，不禁都诧异了，“你还有什么后手？”
那东瀛剑圣若是未受伤，你可未必是她的对手。
而大明卫每次有所行动，朱紫衣也一定会看住姬瑶光。上次虽然被姬小艾骗了他一次，但大宗师绝不会在同样的伎俩上两次当。
姬梦影道，“如是天道胜没有中弹，二姐会跳进来一剑杀了他。”
姬傲剑一怔，“二姐！她怎么会来，今天这不是俗事吗？”
姬梦影道，“那天我在塔下，说了东瀛第一人要来找你麻烦，她自然听到了，所以今天她一定会来。”
姬墨璃想了一下，“可是我今天没感到有二姐的气息，四姐你察觉了？”
姬梦影摇头，“没有。”
姬墨璃道，“那你怎么知道二姐在？”
姬梦影道，“你相信她会来，她就会来。”
姬傲剑心道，二姐和四姐一样，两个都是一向独来独往的高傲之人，或许反而更能互相理解？
姬墨璃道，“可是那一枪打不中的话，小剑已经答应了要与天道胜一战，二姐就算来了，能用什么理由替下小剑？”
姬梦影道，“二姐为什么要替下小剑？”
姬墨璃疑惑道，“那是？”
姬梦影道，“天道胜能来找小剑的麻烦，二姐为什么不能找他的麻烦？她只是在天道胜找小剑之前，先杀了天道胜，没有谁规定她一定要之后出手。”
姬墨璃叹道，“没错，她是可以进来插队，谁也管不了她。”
她停了一下，问道，“四姐，一个月后二姐与顾天池决战，你没有子弹了，怎么帮二姐？”
当时姬傲剑在得胜楼上信口说出这一战，在场之人自然都理解为他在暗示，姬老四会在那一战的时候，偷袭天山剑圣。
姬梦影淡淡道，“没有子弹，就不能帮忙了吗？”
姬墨璃想了想厉锋在枪下的表现，点了点头。
但是顾天池是大宗师，会不会对这杆枪产生心理压力？
姬墨璃沉默了一会，说道，“小剑，你们下月也去观战，那就是一个月之后才走了。既然如此，你就去争五行之道吧。”
姬傲剑奇道，“什么是五行之道？”
姬墨璃道，“今年的武林盟大会，本就是要考定天下武学源流。现下又是时局大变，我们武林中人要把武术定为国术，更需要对各派武学整理头绪，规范条目，好方便向世间推广。”
姬傲剑想了一想，“那就是说，要定出武道体系，把各家武学都安排进去。”
姬墨璃道，“正是如此。”
姬傲剑问，“这武学体系如何划分？”
姬墨璃道，“大姐他们五位大宗师已定下了一个方案。外家武学百花齐放，十绝为尊。而内家武学分出十种玄理。任何内家武学都自行选择自家的玄理。”
姬傲剑道，“有哪十种玄理？”
姬墨璃道，“由一到十。我姬家的目标，是要在五行之道和六合之道中，执一执牛耳。”
第二百四十五章 由外入内
次日，姬梦影拿着一叠银票，递了过来，“小剑，这是我还三皇会的人参欠账。”
姬傲剑赞道，“四姐，你打工挣钱真快。”
姬梦影道，“不仅是七妹常来光顾，现在小棠也来照顾我的生意了。”
姬傲剑咦了一声，看向狄心棠，“小棠姐，你也是个有钱的主啊。”
苏州富甲天下，苏州大龙头怎会没钱。
狄心棠悠悠道，“四姐的服务就是好啊。听七妹说，她被四姐揉捏多日，比练功还有效果，气血不知不觉已经冲上十四重了，我怎能不来享受一番？”
姬傲剑目瞪口呆，“原来四姐给你们按摩，还可以增长外功？”
他心下思索：我是不是真的考虑一下去照顾四姐的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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