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青天-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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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合。并非真实不变的实体，因此四大皆空。”
　　姬傲剑忽然听到背后的四姐哼了一声。
　　他低声问道。“四姐，你有什么意见？”
　　姬梦影道，“我没什么意见，只不过是没想到这些和尚把空有轮转、生灭相续的玄理拆开来，用了两次。”
　　姬傲剑道，“这是拆开来的？”
　　转念一想，之前玄木大师说的真如本性，和今天玄空大师说的四大皆空，参照四姐的大宗师境界，似乎正是一体两面的关系。
　　真如本性，万象始新。四大皆空，梦幻泡影。
　　他点了点头，“四姐，原来你的成道，是悟了佛门玄理。”
　　玄空一篇“四大皆空”的理论，说得众人都觉得高明深奥，一时之间，全场噤声。
　　姬墨璃道，“看来大家对四大皆空的道理都有所悟，下面请方丈演示神功，以证玄理。”
　　玄空道，“知晓四大皆空，可用于一切身心修行，不必执着于武道。”
　　有五位大宗师在前演示，这少林方丈知道怎么表现武功，也会显得黯然失色，索性藏拙了。
　　大家一听，这老和尚竟然不表演神功？今天可就不值票价了啊。
　　姬墨璃见玄空没有动静，于是说道，“诸位若是对四之玄理有另外见解，都可以上来阐释，然后和玄空大师过手映证。”
　　言下之意，只要有人想抢这门玄理的解释权，玄空就会动手了。
　　然而玄空是宗师巅峰的人物，又是天下第一大派的掌门，大宗师以下的人物，谁敢和他“映证”？
　　又过了一阵，姬墨璃见无人上来，便宣布道，“玄空大师妙解佛理，人人折服，这四之玄理，就是佛门的四大皆空。”
　　玄空脸色一如平常，“但愿苍生都能领悟四大皆空之理，诚心礼佛，将来都能达到极乐净土。”
　　说完，自行缓步下场。
　　四已经说完，接下来轮到六。
　　姬墨璃摇起扇子道，“说起六这个数，我家祖传武学与之颇有渊源，名为心意六合拳。”
　　众人听她如此一说，皆是一楞：难道你要自己来讲六了？
　　姬墨璃接着道，“这六合之中的道理，就由我家的家主来为大家详述。”
　　登时众目睽睽，都望向姬傲剑，看着这个少年悠然上了场。
　　姬墨璃咳嗽一声，问道，“姬公子，什么是六合？”
　　姬傲剑道，“天地四方，即为六合。”
　　姬墨璃再问，“那什么是心意？”
　　姬傲剑道，“由心生意，由意出拳，便是心意。在意不在形，乃是内家武学的共同要旨。”
　　姬墨璃道，“六合与心意如何结合？”
　　姬傲剑道，“六合是外在天地。天地入心，就有了心意六合，内外一体。”
　　姬墨璃问，“内外一体的六合怎么讲？”
　　姬傲剑道，“六合内外一体，分为‘外三合’与‘内三合’。外三合，肩与胯合，肘与膝合，手与足合，全身部位在运拳时互相配合；内三合，心与意合，意与气合，气与力合，心情与招数、力度合一，就能发挥绝大威力。”
　　姬墨璃转头对场下道，“我家的六合之道，已经讲述完毕，大家有什么疑问，都可提出。”
　　登时有一位高人开口。乃是华山掌门庄伯阳，“姬公子，听说贵家武学乃是形意五行拳。怎么又成为心意六合拳了？”
　　姬傲剑道，“我家拳法祖传于岳武穆，从六合大枪之中化出，自然是心意六合拳。后来这套武学在流传当中，由于修炼之人并非个个能练到六合心境，于是又在拳法变化上先做到五行转换，所以又称形意五行拳。”
　　庄伯阳冷笑道。“如此说来，你家是想用一套拳法，就同时占据两门玄理？”
　　姬傲剑微微一笑。“之前大宗师们已是说过，一门武学，可以融入多种玄理。内家武学博大精深，体现数种玄理。有何奇怪？”
　　他心中想。少林寺可不也是把佛门玄理拆开来了，同时占据了两门。
　　口上继续朗声说道，“当年张三丰真人论太极长拳之理，曾言：长拳者，如长江大海，滔滔不绝也。掤、捋、挤、按、采、挒、肘、靠，此八卦也。进步、退步、左顾、右盼、中定，此五行也。即金木水火土也，合之则为十三势。”
　　姬墨璃接着道。“大家都听明白了吧，太极本是阴阳化合之道，但三丰真人在太极中又融入了五行玄理和八卦玄理，合成了长拳十三势。太极一门能兼三种玄理，我家心意拳法，包容五行六合，也是正常的。”
　　庄伯阳道，“瑶光小姐昨日演示的五行玄理，大家自然信服。姬公子你要代表六合玄理，将以什么武功证明？”
　　姬傲剑道，“知晓六合之理，可用于一切身心修行，不必执着于武道。”
　　庄伯阳哈哈一笑，“姬公子，这内三合、外三合的说法，天下尽人所知。为何就你能代表六合？刚才你也说了，这六合拳法从六合大枪化出，可是出自岳王爷。”
　　刚才玄空大师说的四大皆空，乃是佛教之中的普遍观念。少林寺作为禅宗祖庭，玄空又是宗师巅峰，宣扬自家作为四大皆空的代表也没什么不可以。
　　这华山掌门的意思是说：六合说法也已经广布天下，为什么一定要是你来做代表？如果你像姬瑶光那样，把五行玄理用到天下无人能及，自然可以作为五行的垂范。但你能证明自己是运用六合玄理的天下第一人吗？
　　姬傲剑笑道，“六合玄理，可用于一切修行。我在一项技艺上，或许已走在了天下前面。”
　　庄伯阳道，“请问是何技艺？”
　　姬傲剑便从身上掏出了一只手铳，遥遥朝着庄伯阳一指，“我在火器之道的运用上，已融入了六合心法。”
　　华山宗师压力不大，淡淡道，“你的六合之道，如何体现？”
　　姬墨璃扇子一摇，接过口道，“庄掌门，你仔细看看，我这家主的姿势是不是十分标准，为什么这么标准？就是因为他肩与胯合，肘与膝合，手与足合。你再看看，他的眼神是不是十分锐利，为什么这么锐利？就是因为他心与意合，意与气合，气与力合。所以，这么标准的瞄准姿势，这么锐利的瞄准眼神，完美体现了内三合与外三合结合之道，这一枪只要打出去，子弹绝无不中之理。”
　　庄伯阳瞧了一会，摇头道，“好像没看出来有多标准。”
　　姬墨璃道，“看不出来没关系，我给大家证明一下。”
　　她伸脚在地面连跺几下，捧起了一块厚厚的石板，往姬傲剑右手上一放，说道，“大家看看这只举枪的手，可是一点也没晃动？”
　　姬傲剑果然是右手稳稳地托着火铳，手臂丝毫没有摇晃。
　　姬墨璃又搬了两块石板，一起放了上去。三块石板叠成一堆，重重压在了姬傲剑的手臂上，但他依然伸得笔直，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过了片刻，有人觉得不耐烦了，问道，“姬公子能不能放上一枪，看看有多准。老是这么托着石板，看了好累。”
　　姬墨璃道，“其实他姿势这么标准，是不会有事的。不过这位好汉既然提出意见，就请上来做个配合。”
　　这名江湖人物被姬墨璃请了上来，疑惑道，“我要怎么配合？”
　　姬墨璃笑呵呵地把他领到了姬傲剑对面，相距约有二十步远。然后从身上掏出一个苹果，放在他的头上，“英雄，你请站好了，我的家主一枪打过来，只会伤到苹果，绝不会伤到你。”
　　这人登时吓得浑身一抖，把头上的苹果赶紧拿下来，往姬墨璃身上一扔，“要站你站！”身形如中箭的兔子一般跑回了场外。
　　姬墨璃接住了苹果，嘀咕道，“真没胆子，这有什么不敢站的。”
　　说着就把苹果往自己头上一放，喊道，“大家看好了，这六合玄理练出来的枪法是肯定准的。”
　　四下里登时一片大喊，“七公子，使不得啊！”
　　姬墨璃是京中第一美人，倾慕者着实不少。四下来看的观众，有一半以上是京师之人，见她站在那里当起了靶子，不由得个个心惊肉跳：要是姬傲剑的枪法稍有偏斜向下，当场爆头，七公子可就香消玉殒了。
　　最要紧的，是姬傲剑的手臂上托着三块厚重石板，谁敢相信他的准度？
　　这片喊声刚起，一声枪响，姬墨璃头上的苹果飞了出去。她回手一抓，似乎早就等好，把苹果又取到了手上。
　　只见七公子啃了两口苹果，噗地吐出一颗铅弹，落到地上，“我就说了，这枪法一定准的。”


　　第二百六十四章　姿势标准
　　内家十大玄理，能占据其中一种，就已是武林的顶级势力，能代表两种，那更得是豪门中的豪门。
　　各家宗师高人之间，事先已预料到少林武当要解说两种玄理。
　　若是背景深厚，又有资深宗师来解说玄理，别人也就不与相争了。但这姬家竟让宗师都不是的人物来解说玄理，虽然他是个“家主”，可在武道之上，一切看自身修为，你在本家的地位再高，又有个什么用？
　　姬傲剑在六合之道上自然是拿不出什么让宗师信服的本事，干脆另走蹊径，声称将六合之道用在了火器射击之上。
　　他一铳打中七姐头上的苹果之后，放下了三块压在右手上的厚重石板，朗声说道，“古有六合大枪，今有六合火枪。不管是舞动大枪，还是使用火枪，领悟到了六合玄理，都可达到出神入化之境，可以统称为六合枪法。”
　　姬墨璃道，“你再说说清楚。”
　　姬傲剑道，“六合大枪练出真意，身前三尺枪圈子中，蝇蚊不能入，滴水不能漏。六合火枪练出玄理，白天打烛火，夜间打香头，百步之内百发百中。”
　　他一边说，姬墨璃就不断掏出苹果，往前后左右随意乱扔，也不知道身上究竟带了多少苹果。姬傲剑不住地摸出手铳，信手发枪，把一个个苹果在空中打烂，也不知道身上究竟揣了多少火枪。
　　姬墨璃扔了一轮苹果，说道。“大家都看到了，这六合玄理，不仅是练拳练枪的要诀。也是射击瞄准的精义。我们家主，已将内三合与外三合的道理，汇成了练习火铳之法，即将创立一个火枪门，在武林之中大放光彩。”
　　庄伯阳喝道，“火器之术，岂可成为武林门派？”
　　姬墨璃懒懒瞧了他一眼。“原来练习射铳，不能算是武功？这样也好，我家用六合之道训练出火铳手之后。自会告诉他们不属于武林中人，在外行走也不必讲什么江湖规矩，直接打了就说。”
　　火器发源自宋朝，到了元明时已成为军中装备之一。但武林之中。一直立下各种规矩。从武德角度极力禁止武人用枪，一旦练武之人用了枪，就被视为武林败类，成为各派共敌。
　　然而现在国门已被洋人打开，世人都知火器大行将是不可抗拒的潮流。若是武林各派今后还把用铳之人排斥之外，反而不利于限制这些人的行为。
　　各家门派自身，基本都已打算在本门中开设火器训练的项目，这已是心照不宣的事情。
　　姬傲剑道。“不对啊，昨日离阳道长展示神功。武当出动了北斗火枪队向他射击，难道武当也不算武林门派了？”
　　庄伯阳咳嗽一声，转过话题，“武林各派，都可以练习火枪，姬公子难道认为你用六合之道练上火枪，就是铳术无敌了？”
　　姬傲剑毫不迟疑道，“六合火枪术，自然是当世第一。谁若是不服的话，请上场来和我对射。”
　　这火铳射击的本事，对于高手而言，如果有暗器功底，固然是上手很快，但要练到随心所欲，终究是要狠下一番功夫。
　　姬傲剑去年从苏州回家后，就着实花了功夫苦练了火铳，他靠着龙魂帮的支持，有足够的弹药练习。后来去了关外，在火器营里兼当教官，更是没有耽误，实弹射击至少有过上千发，这都是拿着弹药资源硬堆出来的。
　　天下各派就算练起火枪，短时间里也没法培养出铳术高手，更何况这要舍得投入相当数量的弹药供给专人使用。弄到这些弹药，对于他们而言，就要付出不菲的代价。
　　如今关内的武人之中，说到枪械射击的能力，除了天人感应的大宗师，还真是没人能与姬傲剑相比。就算是宗师高人，也得需要一段时间的专门训练，耗用足够数量的弹药，才能追上他的射术。
　　现下天地五圣都已经各自说过一门玄理，怎会再次下场，不顾身份地和姬傲剑对枪？
　　西北诸派的华山、昆仑、崆峒，都有宗师人物，若是此刻端起火铳，打起静靶，仗着心神高明，也能十拿九稳。但是看姬傲剑刚才乱打飞舞苹果的轻松，就知道在射击移动目标和射速方面，与这小子还差得很远。当真要和他来西方式的拔枪对决，肯定不是他的对手。
　　庄伯阳不由皱眉：这姬家的小子咬死了自己把六合之道用在火铳之上，是当今铳术第一。偏偏此刻各门各派都没有胜过他的枪手，莫非就要被他钻了空子，拿走这门玄理？
　　要知西北各派是天山剑圣的旗下，昨日姬瑶光与顾天池动手之后，两大势力之间，更生嫌隙。华山宗师如何愿意让姬家轻轻巧巧就代表了六合玄理？
　　姬傲剑见他没了言语，笑道，“庄掌门，你对我家的火枪射击之术，还有什么怀疑？”
　　庄伯阳心中忽然有了计较，“姬公子，你先前说了，用了这六合火枪术，你是百发百中？”
　　姬傲剑道，“自然是百发百中。”
　　庄伯阳道，“庄某却是不信，想要上场一试。若是姬公子打不中我？”
　　姬傲剑笑道，“我若是打不中庄掌门，自然无颜再说这六合玄理。”
　　庄伯阳眼中一亮，“既然如此，庄某就来会会姬公子的六合火枪术。”
　　他心中自思，自己的心神明显高于这小子，依靠动作预判和气机感应，至少有七分把握能躲过他的火铳。
　　就算自己运气不好，没躲过子弹，身后还有昆仑和崆峒两家的宗师战友。只要三人中有一人破了姬傲剑“百发百中”的自夸，就可以逼他放弃六合玄理。
　　到那时。西北几位宗师，再合力趁机拿下这六之玄理。
　　庄伯阳越想越是觉得算盘打得不错，不禁露出了一副兴致勃勃的模样。
　　姬傲剑见华山掌门上场。就从怀里又掏出一只火铳，指向了他。
　　庄伯阳运气流传全身，只觉得现下四肢百骸，无不灵活如意，心中大定，面带微笑，看着火铳枪口。
　　姬墨璃摇着扇子。忽然道，“家主，等一等。”
　　姬傲剑道。“七姐，有什么事？”
　　姬墨璃道，“庄先生是当世高人，一派掌门。你用这么一只小手铳来招呼他。未免太不恭敬了。得换个有分量的火铳才是。”
　　姬傲剑点头，“七姐你说的有道理，不能对庄掌门不敬啊，换火枪！”
　　只听呼地一声，一杆沉重的乌黑重枪从场外飞来，正正落到姬傲剑的手上。
　　这杆火枪，口径粗如轻炮，分量接近百斤。正是那日在得胜楼上，打了东瀛剑圣的狙击重枪。
　　庄伯阳见了这把火枪出现在了面前。瞳孔登时放大，心中狂跳：我怎么居然把这家伙给忘了呢？
　　他口中强笑道，“姬公子，我觉得用手铳就好得很了，没有必要动用这等神器。”
　　华山宗师觉得自己有七成把握躲开去，万一闪避失败，挨上一颗手铳轻弹也不至出事。但是碰到这么一件大杀器的话，自己躲不过去，可就有命陨之危啊。
　　姬傲剑诚恳说道，“庄先生，你是武林中大有身份的人物，不用这把枪，不足以显示我对你的敬意啊。”
　　姬墨璃接口道，“是啊，庄先生，你万一躲不了子弹，总归要死的。被小手铳打死了，人家只会觉得你死得窝囊，被这杆大枪打死，大家就会觉得你死得壮烈。为了不让你死不瞑目，而是死得其所，我们必须得用这把枪。”
　　庄伯阳心道：真是扯淡，要是躲不了子弹，那小手铳怎么杀得了我？
　　姬傲剑端起重枪，眼中发亮，稳稳瞄准了华山掌门。
　　庄伯阳立时觉得对方的气机大盛，牢牢地罩住了自己，不由得汗毛登时倒竖起来。
　　躲不过去会不会死，这压力是不一样的。现下压力既然大了，他突然觉得自己躲过去的把握好像也不是七成，可能只是六成，或许更低……
　　只听姬墨璃悠悠叹道，“庄掌门，你请安心。这次你主动上来，要是中枪，就是这杆枪打中的第一位中华宗师，非常具有纪念意义，一定会让普天之下无人不知。”
　　庄伯阳听了更不是滋味：你这不是说我主动找死，要成为天下的笑柄么？
　　想来自己是一家大派掌门，位高尊隆，好端端地为什么要自行上来吃子弹，这不明摆着让人觉得自己脑子有问题？如果真要是中弹殒命，估计同情的人都不会有，只会嘲笑自己是个傻瓜。
　　眼看姬傲剑的手指已经要碰上扳机，庄伯阳忽然喝道，“且慢！”
　　姬傲剑微笑道，“庄掌门还有什么话要说？”
　　庄伯阳定了定神，笑道，“姬公子，庄某此刻忽然发现，你的瞄准姿势非常标准，眼神也是十分犀利，果然已是得到了六合之道的精髓。”
　　姬墨璃道，“庄先生，你是意思是不是说，我这家主可以代表六合玄理了？”
　　庄伯阳点头，“就是这样。”
　　姬傲剑道，“庄先生既然如此认为，我觉得也不必开枪证明了。”
　　庄伯阳道，“确实不必开枪证明，庄某这就告辞了。”
　　华山掌门离场之后，姬墨璃喊道，“还有谁对我家的六合火枪之道有异议？”
　　全场鸦雀无声。
　　姬墨璃等了片刻，说道，“姬公子，你对于六合玄理的解说，已经得到了天下公认，现在可以下去了。”
　　姬傲剑扛着根本没有子弹的重枪走了，七公子继续宣布，“接下来是关于七之玄理，哪位高人有兴，上来解说？”


　　第二百六十五章　紫微斗数
　　武当派中，走出一名清逸羽士，正是星辰剑客卓长风。
　　他朗声道，“桌某欲向各位朋友说一说七星之道。”
　　姬墨璃一笑，“卓先生认为七之玄理就是七星，大家好好听听。”
　　卓长风道，“七星就是北斗。北斗不仅代表了天时地利，还与人的吉凶祸福，气运休咎密切相关。”
　　姬墨璃道，“北斗和天时地利有何关系？”
　　卓长风道，“斗柄指东，天下皆春；斗柄指南，天下皆夏；斗柄指西，天下皆秋；斗柄指北，天下皆冬。”
　　古人以初昏时斗柄所指的方向来判断季节。姬墨璃又问，“那北斗和地利有何关系？”
　　卓长风道，“北斗斗口的贪狼、巨门两星连线，向外延长五倍之远，即能找到北极星。见到北极星，即知四方。”
　　北极星最靠近正北的方位，千百年来地球上的人们靠它的星光来导航，即使没有罗盘，也可以辨别方向。
　　姬墨璃点头道，“卓先生的意思是，通过北斗，知晓春夏秋冬，是知天时；分清东南西北，是知地利。”
　　卓长风微笑道，“正是如此。只要明白了北斗之中的玄理，就随时可知寒暑时节，南北方位。天时地利，皆在心中。”
　　姬墨璃再问，“那北斗和人的命运祸福有什么关系？”
　　卓长风道，“墨璃小姐可曾听说过北斗注死，南斗注生？”
　　姬墨璃哦了一声。“难道看北斗就可以看出一个人的命数？”
　　卓长风道，“不仅可以看出命数，还可以看出功名姻缘。”
　　姬墨璃听了。忽然触动心思，忙道，“怎么看？”
　　星辰剑客肃然道，“墨璃小姐请报出你的八字，卓某为你算上一算。”
　　场下众人一听：这卓宗师上来究竟是说玄理的，还是来算命的？
　　姬墨璃疑惑地瞧了他一眼，“卓先生。你要用什么算法，和北斗有什么关系？”
　　卓长风笑道，“卓某所用。乃是紫微斗数，北斗南斗诸星都是命宫主星。将人出生的年月日时确定十二宫的位置，构成命盘，结合各宫的星群组合。便可知一个人的命运流程。”
　　许多人听了莫名其妙。“这紫微斗数似乎闻所未闻，有何来历？”
　　卓长风正色道，“诸位有所不知，紫微斗数由我丹家的吕洞宾祖师传下，向来只用于深宫之中，被尊称为帝王学，还专设有钦天监进行推盘。如今天下时局大变，我道门之人深觉。这紫微斗数应走向大众，服务万民。不能只局限于皇族中人。”
　　大家一听，明白过来：这紫微斗数原本相当于“宫廷秘方”，只能由皇家所用。如今武当派要把这门御用算法公之于众，以后我们也可以享受到皇帝规格的算命服务，这感觉实在是好。
　　姬墨璃嘿嘿笑道，“卓先生，这紫微斗数算出来，应该很灵了？”
　　卓长风道，“帝王专用，怎能不灵？”
　　姬墨璃点头道，“那好，那好，你就为我算上一卦。”
　　当下低声报了八字，卓长风便沉吟起来，似是正在用心推算。
　　过了片刻，星辰剑客忽然鼓起掌，“妙啊，妙啊，墨璃小姐，你的命宫之中有上上佳兆，乃是大富大贵之相。”
　　姬墨璃道，“我有什么大富大贵？”
　　卓长风道，“从你的八字来看，你是文曲星的命宫。”
　　有人听见，就故意喊了起来，“文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