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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顶青天-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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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傲剑叹息道，“这只能怪他自己运气不好，与人斗殴，要选个黄道吉日啊。”
“不错，我再给你们讲讲更有效的方法。”
“时候不早了，你老人家还是快去杀人吧。”姬傲剑挥了挥手，“其他的什么手段，等你回来传授也不迟。”
“哎，我这正说到兴致上来了。”四姐不乐意了，“好歹等我先讲完一百种办法嘛。”
“你先去杀个人，回来结合实例分析，这样讲解起来，岂不是更有效果？”
“你这样说，也很有道理。”姬梦影点头，“那本小姐就先去活动活动筋骨了。”
她站了起来，正要出门，却见弟弟妹妹已经一边喝茶，一边磕起瓜子，不禁气又上来了，“我出去辛辛苦苦杀人，你们两个就留在这里这么悠闲？”
姬傲剑道，“你杀人是个爱好，怎么会辛苦呢？”
“就算不辛苦，我杀人也会增加罪业，你们两个如此心安理得的样子，对的起我吗？”
“这样啊。”姬傲剑想了想，“那么，四姐你去杀人的时候，我和小苏为你吃斋念佛，帮你消解罪业，这样如何？”
姬清苏也跟着点头，“四姐，我们为你提供背后支持，你就安心地去吧。”
魔女立刻眉开眼笑了，“小苏姐姐，要为人家好好地念经哦。”
第三百九十三章 立地成佛
姬傲剑找出两本《金刚经》，扔到了桌上。
妹妹问，“我们要怎么为四姐祈福呢？”
“随便翻翻好了，就当是研究宗教哲学。”姬傲剑若无其事地道，“只要四姐回来的时候，看到桌子上有经书，就知道我们正在努力地超渡她，心中就会觉得十分欣慰。”
“我听人说，只要诵读经卷，即有功德。”姬清苏建议，“还是念出来为好，可以为四姐积累福报。”
“咦，你还真信这个？”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小苏说道，“如果四姐真的有了罪业，帮助消除一些总是好的。”
“其实她有没有罪业，都是无所谓的事情。”姬傲剑笑了一笑，“如果你阅读佛经，只是抱着积累功德的想法，那就无法体悟其中的真意。”
姬清苏一怔，“请教哥哥，佛经的真意是什么呢？”
“佛经千卷万卷，最重要的道理，无非是八个字。”
“哪八个字？”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竟然是这八个字啊。”姬清苏惊讶不已，“难道不是境界更高的那八个字？”
“你以为是什么？”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姬傲剑摇头，“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这只是让人不明觉厉的一种包装口号，显得自己的教义非常的高大上，但并非是佛教的真谛。”
“那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为何就是佛家的真谛？”
“佛家说众生皆有佛性，所以佛教的学问，就是让人觉悟成佛。是不是？”
小苏点了点头。
姬傲剑接着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说的就是成佛的法门，这怎么不是佛教的真谛呢？”
“这……也算吧。”姬清苏迟疑了一下，“哥哥，我还没有完全明白，你能不能再详细解说一下？”
“要全面准确地理解这句话。我们可以先反过来看。”
“怎么反过来看？”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反过来的意思也就是说，要想成佛。就要先举起屠刀。”
姬清苏大吃一惊，“难道可以这样理解？”
“没错，就是应该这样理解。”姬傲剑连连点头，“只有先拿起屠刀。然后才有屠刀可放。再然后就有了成佛的资格。”
妹妹脑子彻底乱了，喃喃道，“不该是这样的，要是这样理解，佛家岂不就是鼓励人在作恶？”
“四姐说了，一切宗教典籍都是魔门宝典，现下你该知道她的话是至理名言了吧。”
“可是……”
姬傲剑慢悠悠道，“你要还是觉得难以理解。我可以再给你说个类似情形。”
“哥哥请说。”
“有一本知名小说，在民间流传广泛。叫做水浒传，不知你看过没有？”
“看过。”
“这本书专讲杀人放火之事，以及不同的后果，”姬傲剑咳嗽一声，“如果一个人在街头行凶，杀了一个无辜平民，那会怎么样？”
“会被官府治罪，以命相偿。”
姬傲剑点了点头，“那如果有一伙强人啸聚山林，落草为寇，打破了许多州府，杀戮过大量无辜平民，那会怎么样？”
“这……”
“会被朝廷招安，加官进爵。”
姬清苏睁大了眼睛，说不出话来。
“现下你该明白，什么叫做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了吧？”
“我明白了。”姬清苏叹了一声，“原来这是佛家招安恶人的办法。”
姬傲剑颌首，“佛家对于招安的说法，叫做皈依。”
“我也知道有皈依一说，可是恶人皈依了，就能成就佛位吗？”
“这就要看之前的屠刀举得够不够高，犯下的杀业够不够重了。”姬傲剑说道，“如果你是一个比较厉害的妖怪，为恶的能力尚可，那么皈依佛门之后，就只会被封做护法。天龙八部众之中，许多就是这样的妖怪。”
“哦。”
“如果你是一个先天得道的妖王，吃尽无数世人，那么皈依佛门之后，就会被封为菩萨。”
姬清苏惊奇地问，“真有这样被封为菩萨的妖王吗？”
“怎么没有，孔雀大明王菩萨就是。”
“哦。”妹妹表示理解，“那么皈依佛门之后，成就佛位的妖怪呢？”
“这就需要你先大闹天宫，然后皈依，就会成为斗战胜佛了！”
姬清苏恍然大悟，“哥哥，我明白了！”
“所以，罪业越大，放下屠刀之后，地位也就越高。”姬傲剑不紧不慢说道，“不管是妖王还是天魔，都是难得的人才，怎可轻易浪费？因此我们没有必要为四姐念经消解罪业，应该期望她的罪业越大越好，这样她被招安的对价也就越高。”
小苏想了想，又问，“如果是道行浅薄的小妖作恶呢？”
“那就直接一巴掌拍死，化作飞灰。”姬傲剑叹道，“佛门弟子，也是要吃饭的，若是施主家中有些小小的妖邪作祟，就要为他们降妖除魔，提供驱邪服务。”
“这样岂不是太不公平了吗？”
“有什么不公平的，没有本事的，那就没有地位。”姬傲剑道，“我们练了地狱行的就该知道，普通人在神佛面前，同样没有人权，只要犯了些微过错，就要下各种地狱受尽酷刑。”
姬清苏沉默了片刻，“哥哥，你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是佛家的真谛。但你只是讲了那些妖魔出身的，皈依之后得了正果，这并不能说明放下屠刀是成佛的主流吧？”
“问的好。”姬傲剑点头，“佛教创始之人。就是放下屠刀，所以这是主流途径。”
“这怎么会？”小苏震惊了，“我看史书。释迦王子好像是一辈子也没有举过屠刀的？”
姬傲剑轻轻一笑，“那我们就来说说历史吧，佛教起源于天竺，那里本来也是和中华一样的文明古国，在几千年前就有过灿烂的古文明。”
“后来呢？”
“公元前两千年之后，雅利安人入侵天竺，以战火和杀戮征服了原住民。这些外来的侵略者还建立了严厉的种姓制度。世世代代奴役着被征服的人民。”
姬清苏问，“那些被征服的人民，一定不会甘心吧？”
“确实不会甘心。所以那些上层的征服者也一直想通过宗教巩固统治。”姬傲剑语声一顿，“在那个时代，出现了一位睿智的王子，目光长远。洞察世情。创立了一门全新的教义，告诉广大的下层民众，这个世界万事皆空，一切都是幻觉，你们受的苦难也是幻觉，所以没必要反抗。”
“原来万事皆空是这个作用？”
“所以释教的经义，首重空性，强调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姬清苏问，“如果下层民众不相信一切都是幻觉呢。”
“那就告诉他们。这个世界的一切，都是因缘相续而成。今日的苦难是果，乃是为了还昔日的业报，所以没有必要反抗。”
“这就是因果报应的道理了吧？”
“不错，因果报应的本意就是，一切都是你的错。如果你不知道为什么是你的错，那就是你上辈子的错。”
“如果大家都不相信一切都是幻觉，也不相信一切都是上辈子的错，那会怎么样呢？”
“那样的话，就会经常性地发生暴动。”姬傲剑叹了一声，“但是这门教义出世之后很成功，下层民众看来是相信了。”
姬清苏提醒，“哥哥，你还没有说放下屠刀是怎么回事。”
“这位伟大的王子，也劝告上等种姓要相信众生平等，善待下层民众，缓和对立情绪。”姬傲剑道，“这样，他就是代表自己出身的上等阶层，代表那些用血与火征服南亚次大陆的先祖，向原住民做了一个放下屠刀的姿态。于是，他就成佛了！”
“这样的话，我就全部明白了。”小苏长长叹息了一声。
“佛教，本来就是上等人统治下等人的经义。”姬傲剑挥了挥手，“所以你就会知道，为什么吐蕃整个成为了佛国之后，还依然保留了奴隶制，各位活佛轻松愉快地当着大奴隶主。为什么在十六国时佛家会有大发展，元清时代的君王又特别扶持喇嘛教，那是因为胡人发现这门教义非常适合帮助自己统治汉人。”
妹妹心服口服地点了点头。
“现在你还觉得，念这些佛家经卷会有功德吗？”
“不相信了。”
“一切的宗教典籍，都会说自己所言是真理。既然是真理，就应该全身心地相信。相信了念经可以得到功德，就会激起刷功德的欲望。为了刷功德，最好每天都要念上几遍。于是每念一遍，又是一个自我洗脑强化的主动过程。”
姬傲剑抓起经卷，“所以为念经而念经，就会堕入这种无限循环的心理陷阱。只有参照历史学，社会学，政治学、把经文当作一种文化现象来看待，才能正确地认识它的功用和价值。”
“这些道理，三姐从来没有和我说过。”姬清苏忽然想到了什么，“哥哥，你觉得三姐在读经的时候，会不会用社会政治的背景来分析呢？”
姬傲剑不觉愣住，好一会才说道，“小苏，你怎么忘了，三姐虽然没有像我这么直白，但她可是鼓励我们从更多的角度去认识和理解这个世界的。”
“有吗？”
“那次过年，她向我们郑重推荐了一本书。”姬傲剑淡淡道，“马基雅维利的《君主论》，代表了现实主义和功利主义的权术名著。”
“我想起来了，就是那个《横霸政治论》。”
第三百九十四章 万家生佛
“既然说到了横霸政治论，我们就来研究一下北美的政治格局。”
姬傲剑蘸了茶水，在桌上随手勾出了地图，“加利福利亚是个长条地形，南北长而东西短，缺乏战略纵深。”
小苏说，“那我们应该采取什么样的发展策略？”
“把加州的各种资源集中在一起，集中发展一个大都市。”姬傲剑又划了一根线条，“我们西边有南北走向的科迪勒拉山系，也是个很好的屏障，大大提高了美利坚的战争成本。所以他们倾向于鼓动分离运动，尽量避免直接进攻。”
“可惜这条山脉离西海岸太近了，没有给我们留下多少空间。”
“说的是啊。”姬傲剑叹道，“美洲的地形，简直是天造地设为欧洲人准备的。从东海岸发展，可以不断开拓宽阔的腹地，从西海岸发展，却会迎面遇到巨大的地形阻碍。”
姬清苏点了点头。
“西海岸的土地有限，只有实现工业化才是最有效的出路。”姬傲剑接着道，“我们的处境，其实和英国有些相似。”
“怎么个相似法？”
“英国是一个土地有限的岛国，却要和大陆强国争夺世界霸权，这就逼得英国人不断提高工业能力来增强国力，于是一个不小心，就搞出了工业革命。”
妹妹不禁问道，“照这么说来，如果一个国家土地太多，反而不容易进入工业化？”
“正是如此。”姬傲剑举了一个例子。“有个英国实业家，带着大量资金机器和一批移民，打算去澳大利亚开办工厂。谁知道那里地广人稀。移民们一上岸，就各自占了一片土地种田去了，谁也不愿意去工厂里干活。这位可怜的老板，开厂的计划就彻底失败。”
“那我们怎么才能避免这种事情发生？”
“这也简单，以国家和政府的力量来扶持产业发展。”姬傲剑解释道，“英国是最早进入资本主义的国家，这时候信奉的还是完全的自由市场理念。政府只是充当了简单的守夜人角色。那么其他的追赶者，要想后来居上，就应当从国家层面进行计划安排。调配资源。”
“从国家层面上，应该怎么安排计划呢？”
“优先发展重工业，等到进入机器生产机器的阶段，那就是第一次工业革命完成。通过了时代的考核。”姬傲剑道。“这个年代的重工业，最主要的就是钢铁业和煤炭业。要想发展这两个行业，就得创造相应的市场需求。对于钢铁和煤炭最大的需求，一是军火，二是铁路。所以我们必须要做的，就是应该在加州修一条贯通南北的铁路。”
“我明白了。”
“这条铁路，向南一直通往墨西哥城，向北是穿过俄勒冈。进入加拿大，和英国人的殖民地连接起来。”
姬清苏问。“为什么要和英国人联系起来？”
“一来，可以整合墨西哥、加州和加拿大的经济圈，与美国人的经济圈相抗衡，不让美国人独占美洲市场。英国人不希望美国的工商业发展起来，一定会支持北美出现第二个经济圈。”
“哦。”
“二来，这条铁路修成了，就能方便英国人南下，更好地控制俄勒冈地区，堵死美国人获得美洲西海岸线的可能，同时也帮助我们分担了美国人的西进压力。”
“哦。”
“三来，我们在经济上和政治上和英国人都有共同利益，他们自然会大力支持我们修铁路。那我们开办钢铁厂，就可以向英国本土购买机器设备。”
“哦。”
“不管是开办钢铁厂，还是建造铁路，都需要大量劳工。”姬傲剑接着道，“我们中国人来美洲挣口饭吃，大多是去为美国人修铁路。现在一登上西海岸，就有铁路要修，那又何必再千里迢迢赶过去为美国人干活呢？”
姬清苏面露喜色，“哥哥说的有道理，我们只要把工薪待遇提高一些，国人肯定愿意在加州修铁路，以后也不必再花心思为华工维权打官司了。”
“人一多起来，就有各种吃穿需求。这块市场，当然是不能让给美国人的。”姬傲剑道，“中国人干活最是吃苦耐劳，美国人极力压榨中国的劳力资源，才能在本世纪修出几十万公里铁路。如果中国人不为美国人修铁路，那些欧洲劳工就会漫天要价，美国人修铁路的成本就会直线上升，效率自然也会大大降低。”
姬清苏不住点头，忽然又提了个问题，“我听凌司令说过，当初哥哥和墨西哥首相谈修铁路的时候，曾提及在加州沿海地区修一条南北铁路，在运力上没有必要？”
“这个没有必要，是骗骗墨西哥政府，表示我们作出了很大牺牲。”
姬傲剑若无其事地说道，“凡是沿江铁路、沿海铁路，都能大大拓展港口中心城市的辐射半径，是经济腾飞的重要条件。而且我们还要修造许多支路，和加州其他城市连接起来，充分进行产业对接，把它们都变成我们的卫星城市。”
“原来是这样啊。”姬清苏问，“那位首相大臣难道就不知道这些道理吗？”
“他虽然从政经历丰富，但没有工业化的发展经验，自然就不懂这其中的关键所在。”
姬傲剑停了一停，语重心长地说道，“今后的战略布局就是如此，小苏，你作为总督，一定要好好掌控局势走向。”
“我一定不会辜负哥哥的期望。”
“那么，我们继续研究宗教哲学吧。”姬傲剑心中闪过个念头，“我再教你一个成佛的法门。”
……
“我回来了！”
魔女兴高采烈地走进家门，见到妹妹一本正经地诵读经卷，更是喜上眉梢，“小苏姐姐果然疼我，读得这么认真。”
姬清苏无可奈何地叹气，“佛祖保佑，请让四姐改掉这个喊我姐姐的坏习惯。”
“这么好的习惯，为什么要改？”姬梦影又瞅了一眼，“咦，你还真在桌上摆了个佛像？”
“念经的时候，要与青灯古佛相伴，才更显得心诚啊。”
“不错不错。”姬梦影十分满意，“青灯在哪？”
姬清苏指着桌上的南瓜头灯笼，“这个不就是青灯？”
“这个还是我刻的呢。”姬梦影越发高兴了，“嗯，很有气氛，作为青灯再合适不过了。”
她左看右看，忽然道，“好像还缺点什么？”
“缺什么呢？”
“你等等，我找给你。”
姬梦影左翻右翻，从身上掏了一个木鱼出来，“这个是我开过光的，你可以放心使用。”
青灯古佛，木鱼经卷，一套神装就此凑齐。
姬清苏敲着木鱼，继续念起经文。四姐在一旁兴致勃勃地看着，目光突然落到了佛像上，不觉咦了一声，“这个佛像，我怎么觉得有些面熟呢？”
“当然面熟了。”姬清苏道，“这是哥哥用你的模样为蓝本，雕出来的佛像啊。”
姬梦影奇怪了，“为什么要用我的样子？”
“四姐你在美洲传教卓有成就，当然是活菩萨下凡，用你的样子很正常吧。”
“哦。”
“各种佛像本来也都具有原型，昔日则天皇帝修造龙门大佛，卢舍那大佛像即是以她的面容雕成。”
“哦。”
“四姐你的气质这么庄严圣洁，对着你的佛像念经，就能更好体悟经文的道理，还可以发信仰之心请你保佑。”
“哦。”
姬梦影随即一怔，“你真觉得我能降下神通保佑你吗？”
“有个词叫做万家生佛，说的就是成佛的道理。”姬清苏道，“只要千家万户相信你是佛，你就是佛了。”
“可是，我一个魔门妖女，怎么会有千家万户相信我是活菩萨呢？”
“一定可以的。”妹妹很有信心地说道，“哥哥说了，今后会大量制造这种佛像，在加利福利亚广泛出售。全加州人民的信仰之力集中在你身上，想不成佛也不行啊。”
“我去。”姬梦影简直傻了，“他都不问一下我的意见，这是侵犯我的肖像权！”
“欧洲女王的头像都是印在钱币上，全世界都在流通呢。”妹妹解释道，“作为名人，有义务把肖像用在公共事业上。”
姬梦影咳嗽一声，“这些话，都是他教你的吧？”
“是啊，哥哥对于宗教哲学有着深厚的研究，小苏学到了很多东西呢。”
“那他人呢，跑到哪里去了？”
姬清苏道，“哥哥说，刚才脚上中了你一记九阴白骨爪，染了尸毒，出去治疗了。”
“我从来就没练过什么九阴白骨爪！”姬梦影气哼哼地说，“他故意躲着不见我，是为了逃课！”
第三百九十五章 新城
“赌博流毒无穷。今天讨论的议题，就是如何应付社会风气对于自己人的毒害。”
姬傲剑在市政厅之中，环顾众人，“如今我们在三藩市的地盘上，不管是黑道白道，还是官道商道，都已经一统天下，要是不能解决这个问题，那可真的无颜面对同胞。”
“这些天看下来，罚款不济事啊。”时断流马上说道，“其实砍手就是不错的惩罚措施，可惜你没有坚持施行下去。”
“如今美洲劳力紧缺，岂能随意剥夺一个人的干活能力？”姬傲剑摆了摆手，“这样做的后果就是造成大量人力资源的浪费，在经济成本上完全不合算。”
全小惠道，“那我们是不是应该加强教育？”
“说教什么的，对有赌瘾的人而言，只是左耳进右耳出，更是只能指标不能治本。”时断流嗤之以鼻，“这甚至还不如罚款靠谱。”
壶中子咳嗽一声，“贫道认为，需得多多教化民众，让他们意识到，凡是犯了赌博之过，死后要下地狱……”
“中华处处都有佛寺道观，你见过哪个地方禁绝了赌博之风？”时断流一脸讽刺地看着他，“醒醒吧，道长，下地狱的名目早就用得泛滥了，世人根本不会在乎再多一项赌罪。”
“禁绝赌博真是一个很大的难题。”会场上一阵叹息。
姬清苏开口，“我看哥哥早就有了完全之策。大家只要听他的安排就是了。”
总督如此一说，众人立刻不再言语，只把目光投在姬傲剑身上。
姬傲剑就对着地图一指。“欲断赌风，应当采取釜底抽薪之策。”
有人问，“怎么个釜底抽薪？”
“如今之计，就是把所有的华夏民众，以及印第安人，都移到对岸，在那里生活工作。”
大家再看地图。那三藩市的地形，位于一个孤悬的半岛上，几乎是被圣弗朗西斯科湾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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