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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顶青天-第1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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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沉思起来：这是怎么回事，莫非小苏是和我当初出海时一样，忽然心有所感，就产生了主动前往深山远海的冲动？
好吧，这茫茫深山之中，只好用意境感应，慢慢去搜寻她了。
姬傲剑看了看脚下，那两只装枪的箱子依然还留在原地未动。
第四百三十九章 人类共性
姬傲剑站在山谷断层的底部，脚下踩着厚厚实实的花岗岩，感到一阵阵的热气冲击上来。
这一个月以来，他一直向北方行进，虽然纬度越来越高，时节也是一天天走向冬天，脚下却是越来越热。
到了目前这片由巨大条状山脉包围的谷地，温度陡然再次升高，升到了称得上“灼热”的地步，而一路上本在不断萎缩的地表植被，至此已经几乎消失。
甚至已经感觉不到雨水落到了脸上。
天空的阴云已是密实到呈现乌黑的程度，如同铅块一般沉重。即使是到了正午，可见度最多也只如黄昏入暮的光景。
在远方的长长山脉之后，能依稀看到大片大片的黑烟袅袅不绝地向上升腾，将笼罩整个天穹的铅云继续加厚。
天上的云层还在下雨，而且水量更大，只是在落地之前，就被蒸发一空。
姬傲剑涌起了重重的窒息之感，呼吸似乎变得十分困难。
“哥哥，这里就是灾难的根源了吗？”
顺声看去，立时就见到了乌黑的天地之中出现了一抹淡淡的绿色，心中立刻恢复了几分活跃。
“是啊，就是这里。”
“我那天不知不觉走了很远，后来就找不到哥哥了。”绿衣少女慢慢走近，“然后我感觉北方有个地方十分异常，就一直赶过去，想来最后会遇到哥哥的。”
“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我们在这里汇合了。”
姬清苏点了点头。望着远方茫茫的浓烟，“这是火山爆发？”
“没错，在你眼前的。是全世界最大的超级火山。”
“它真能毁灭世界？”
“这座火山完全爆发之后，流出的熔岩将会覆盖北美大陆，接着是无穷无尽的火山灰进入大气层，造成全球的低温环境和长期雨季。”姬傲剑指了指头顶，“到时候不管在地球上哪一个角落，天空都和现在一样。”
“那样的话，果然是不能生存了。”
“确实如此。”
姬清苏沉默了一会儿。缓缓说道，“哥哥，我现在觉得人类真是脆弱。”
“地球几十亿年的历史当中。物种大灭绝已经出现了好几次，人类的文明史只不过区区数千年而已。”
姬傲剑再次感觉呼吸困难起来，强笑着说，“我以前在街头小报上看到各种胡编乱造的末日预言。心中还在鄙视那些相信者是杞人忧天。想不到目光短浅的其实是我自己。真正的世界末日，随时都会可能到来。”
姬清苏幽幽叹了一声，问道，“哥哥，要怎么才能阻止火山爆发下去？”
“我没办法。”
“没办法？”妹妹奇怪地问，“你出门不就是为了解决这事的吗？”
“我现在比你也高明不了多少，要是我有办法，你不会不知道的。”姬傲剑反问。“小苏，你有办法解决火山爆发吗？”
姬清苏迟疑了一下。摇头，“我没有这个本事。”
“所以，拯救世界，不是我们的能力所能做到的。”姬傲剑叹道，“我们也只能感应到天地大劫的根源所在，赶到现场而已。”
“那么是什么人……”姬清苏陡然意识过来，“我明白了，这得是四姐到场，才能解决难题。”
“没错，连我们都能发现危机，她怎么可能会对全球性的灾难置之不理？”
姬清苏再次看向远方的浓烟，“四姐来了没有？”
“不知道，也许已经进入火山喷发地带了。”
“那我们也赶快过去，给四姐帮忙。”
“先等一等。”姬傲剑说道，“这里还有几位朋友，不打个照面就进去，只怕有些麻烦。”
姬清苏皱了皱眉，“还有什么人会到这么危险的地方来？”
“就是因为此地危险，在北美的地面上，能感应到的人，只怕是都到了。”
“他们为什么要过来，难道他们能解决危机？”
“人类有一个共性，就是喜欢看热闹。”
姬傲剑解释，“小苏，你想一想，地球正在面临末日危机，那些什么都不知道的大众也就罢了。凡是能够感应到灾难源头的人，有谁会忍得住不来现场，关注灾局的演变呢？就算是解决不了毁灭的难题，就算是只能眼睁睁等死，也比在家懵懂无知的人强多了。”
姬清苏恍然点头，“哥哥这么一说，确实很有道理。”
“我们这就去见一见他们。”
“好的。”姬清苏双手一伸，“给我。”
“要什么？”
“你懂的。”
“哦，这两个箱子，我提着就好。”
“你已经提了一个月了！”
“所以啊，我提着非常顺手。”
姬傲剑已经往前行走起来，“小苏，我们先去见一个老朋友。”
姬清苏疑惑着问，“这里会有我们的老朋友？”
“有的有的，你马上就能看到了。”
两人走了一阵，姬清苏的视野里出现了一个黑衣黑帽黑披风的人，如同一尊雕像矗立在地面。
然后就听到哥哥用西班牙语热情的招呼，“狄亚哥先生，最近身体好吗？”
这位还真是“老朋友”……
加州传奇侠盗的黑面罩转了过来，微微一点头，“你果然来了。”
紧接着望着他的身后，又露出疑惑的眼神，“这么危险的地方，你怎么把妹妹也带来了？”
姬傲剑微笑道，“我妹妹怎么不能来？”
狄亚哥在姬清苏走近以后，仔细看了她一阵，重重叹了口气，“小姑娘进步好快，果然是可以来这里了。”
“那是。”姬傲剑得意起来，“我妹妹可是天才啊，她八岁就是名医，十四岁成为通灵者，从小就比我厉害，我练功的入门师父就是她。”
狄亚哥又望了小苏一眼，摇了摇头，“两年前她不如你，现在还是不如你。”
“哎，她一直比我厉害，这两年不是常态……”
姬清苏在后拉了拉他的袖子，低声说道，“哥哥，你怎么好在别人面前这么夸自己的妹妹，太不谦虚了。”
“你忘了？这是文化差异。对自家谦虚，那是国内的规矩，在外国人面前，就要猛夸自己和家人，人家才会觉得你实在。”
“哦。”姬清苏点了点头，对狄亚哥说，“我哥哥比我厉害得多，这是新常态。”
“我知道。”
姬傲剑继续搭话，“狄亚哥先生，你在这里看了多久的光景了，好像你不是很担忧的样子？”
“解放者已经进去了。”
姬傲剑身体微微一震，“这样啊，难怪你不怎么着急。”
“似乎还有一个人也进去了。”
姬清苏忍不住问，“为什么说似乎？”
忽然听到哥哥咳嗽了一声，心念一转，眼中登时露出喜色。
“另一个进去的人是没有什么用的，只要不添乱就好。”
这句话已经不是西班牙语，而是典型的美式口音的英语，姬清苏心下一凛，方才发现有两名高个子白人已经走到近处。
两人都是一身军服。左边之人脸色瘦削，眼神阴狠，背后负着一杆长枪。右边之人神情气质更像是一个绅士，腰间挂着一把佩剑。
背着枪的军人接着说道，“狄亚哥先生，不向我们介绍一下这两位印第安人朋友吗？”
姬清苏问哥哥，“我们怎么被当成印第安人了？”
“外表很像，还有衣式在他们看来也是异族风格。”姬傲剑回答，“我们一直都在说印第安人和我们同祖同源。现在被当作印第安人，说明宣传很有效果。”
狄亚哥想了想，说道，“这位小姐是我们加利福利亚的总督，至于这位先生……是她的哥哥。”
他压低了声音问姬傲剑，“你在加州没有正式职务吗？我可以补充介绍。”
姬傲剑严肃回答，“没有。”
瘦削军人望了望两手提着箱子的姬傲剑，对身边同伴说，“怎么这两个印第安人是妹妹当总督，哥哥却没什么地位？”
有着绅士气度的军人想了想，“印第安人当中，有一支叫做易洛魁人的部落，还属于母系氏族社会，都是女性担任族长等重要职务。想来他们就是易洛魁人了。”
“真是长知识了。”姬傲剑叹了口气，“这位先生，你这么一说，我觉得你好有学问的样子。”
第四百四十章 殃及无辜
狄亚哥介绍瘦削军人，“这位是西蒙将军，夏普射手团的总教官。”
听到“夏普射手团”这五个字，姬傲剑立即眯起眼睛，盯住西蒙背上的特制火枪。
人类历史最早的狙击手，起源于北美独立战争。当欧洲军队还习惯于排队开枪作战的时候，北美的民兵已经开始进行个人的自由作战，给英国人的军队以巨大杀伤。
而夏普射手团的来历，据传就是一位名叫夏普的美国少校为首，不断改进枪械和狙杀方式，以不可思议的远距离精确射击，射杀了许多英军高级军官，多次以极小的代价换得极大的胜利。到了后来，射击精准又冷静沉稳的枪手就被称为夏普射手。
当然，在弱小的殖民地和强大的宗主国的战争中，这是一种被迫的行为。毕竟，人人持枪、无所不在的抵抗能大大增加联合王国的镇压成本。到了二十世纪初的布尔战争，英国人还会再享受一次被全民打冷枪的抵抗运动。
在当下的年代，由于后装线膛枪尚未普及，欧洲国家依然习惯于排枪的大火力输出。而美利坚的军队和民兵，却一直传承了独立战争时的作战模式。所以也就意味着，这个世界上真正的狙击手，绝大多数都还在美国。
姬傲剑心中思索，这位夏普射手团的总教官，极有可能比当年在东北见到的罗刹宗师还出色。至少，那个女人只是一个强大火力的输出点。没有显示出任何的埋伏手段，而西蒙将军却必定是一条善于潜藏的毒蛇。
西蒙见这个印第安少年的反应，冷冷问道。“看你的表情，是知道我的来历了。”
“知道一些。”姬傲剑点点头，“之前我遇到过一个决斗的对手，叫做莫德尔，他就自称来自夏普射手团。”
西蒙眼中突然露出凶光，“原来就是你杀了莫德尔！”
“你们射手团的人跑到我们金矿区收保护费，这么捞过界的行为还以为可以没事？”
有着绅士气质的军人显出一点惊讶。“他能杀了莫德尔？看来他的射术真是非常不简单。”
“不！”西蒙沉着脸，“他是用冷兵器杀了莫德尔。”
“如果是这样的话，作为一个通灵大师。偷袭杀死莫德尔，也不是非常困难。”
姬清苏立刻接口，“我哥哥刚才说了，这个什么莫德尔。是他的决斗对手。那是一场正常的决斗。”
“难以置信，这太幸运了。”绅士型的军人对着姬傲剑说道，“小伙子，你如果不改变自己的思维，这种战斗方式以后终究有一天会害死你。”
“感谢提醒。”姬傲剑一本正经地说，“我觉得，我还是用冷兵器的时候，战斗力比较强一点。”
“既然你这么说。”西蒙冷冷地开口。“那我用枪，你用剑。现在就来决斗一次。”
“这有何不可？”
寒光一掠，一把闪亮的刺刀登时出现在姬傲剑的手中，笔直地指向西蒙，“来吧！”
狄亚哥皱起眉头，“你们这时候决斗，有什么意义？先确定能活下来再说。”
姬清苏更是紧张起来，“哥哥，你疯了吗？这个人的心神感应不比你差多少，你怎么可能赢得了他？”
“能不能赢，试过以后就知道。”
另一边，总教官的同伴也不赞成，“西蒙，没必要现下动手。”
“怎么？你觉得我杀不了他？”
“你开枪打中这个印第安人，正是你无法防御的时候，他的妹妹突然用什么厉害手段袭击你，恐怕你也挡不过去。”
西蒙想了想，“不错，就算说好了是决斗，也不能指望印第安人守信。”
五个人中，另外三个人都不赞成决斗，缺少了公证人，自然就无法进行。
“今天就放过你一次。”西蒙冷着脸说道，“以后有机会我倒要看看，你用冷兵器究竟有什么实力。”
“机会，当然有的是。”姬傲剑收回刺刀，若无其事地说，“如果我们能够活着回去，明年美国会向墨西哥开战，到时候我们在两军阵前相会。”
“那就这样。”
狄亚哥马上问起来，“美利坚明年就要向墨西哥发动战争，你们说的是真的？”
西蒙板着脸没有说话，他的同伴想了一下，说道，“我们现在还没有得到相关消息。开战权属于总统和国会，我们身为军人，只能根据命令行事。”
狄亚哥深深吸了口气，平静地说道，“李先生，谢谢，我知道了。”
姬傲剑问，“这位先生，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罗伯特·李，来自弗吉尼亚。”
“哦，久闻大名。”
罗伯特奇怪地问，“你一早就知道我？我并不是一个出名人物。”
“像你这样的优秀军人，将来注定不会平凡。”
姬傲剑默默地想，这个家伙具有如此实力，难怪马上就会一鸣惊人，大放光彩，更是以后在内战中差点成为神话。
这位罗伯特·李，正是美国的内战之星，日后南北战争之时担任南方军队的统帅，以少打多，几次将北方军队逼入绝境。
在此之前的美墨战争中，他已经表现出优异的军事才华，以至于林肯总统在南方诸州反叛之后，一开始就想让他担任北方军队的司令。但他却因为自己出身南方，终究是去了反叛者的军队。
纵观他一生参与的两次战争，一次是侵略战争，一次是叛乱战争，但他却被后世奉为完美军人的典范。只能说，这个人的福运不是一般的强大。
过了一阵，场面已经完全沉默下来，姬傲剑开口问道，“我和妹妹打算进入火山喷发带看一看，你们几位先生怎么说？”
“前面的山脉当中，地表非常不稳定，熔岩随时会喷发出来。”罗伯特说道，“你们进去也做不了任何事情，不需要去冒险。”
姬傲剑叹道，“还是要进去看看，就这么在外围观，总是有些不甘心。”
“他们当然应该进去，这是他们的责任。”
西蒙阴沉沉的声音响起来，“美洲的超级火山喷发，印第安人有故意破坏的嫌疑，必须要给世界人民一个交代。”
姬傲剑不禁笑了起来，“这是我们的责任？分明是你们的责任！”
“这片山脉，是印第安人的圣山，如今却变成了毁灭世界的源头，这完全就是因为你们没有做好自己的事情。”
“印第安人没有能力继续维护圣山，就是你们所造成的。”姬傲剑轻蔑地瞥了他一眼，“你们白人，在全世界到处征服土地，灭绝种族，掠夺资源，推进工业。这种对大自然和其他文明的破坏，最终就会酿成极大恶果，反噬到全体人类头上。”
“你胡说些什么！”
“大航海时代以来，人口增长的规模远远超过中世纪，但通灵者的人数是不是反而在不断减少？”
这一点，三人无法否认。
“人与自然之间应该和睦相处，文明之间也应该和睦相处。每灭绝一个物种，每灭绝一个文明，都是在毁坏地球的一分生机。”姬傲剑淡淡说道，“这个世界上，有许多古老的文明，已经探索出非常先进的知识和技术，之所以看起来还在落后状态，是因为耗费了重要的社会资源，镇压各种灾害隐患，守护着地球的安全。当你们把这些文明一起抹去以后，你们就将承受自然的怒火。”
姬清苏冷冽的声音响起，“还会殃及我们这些无辜的文明。”
罗伯特咳嗽一声，“你的观点，也不能说没有道理。以后，我们需要更多地考虑整个人类的共同发展。”
“在墨西哥，欧洲移民和当地原居民已经能够平等相处。”姬傲剑讽刺道，“在美利坚，原来的主人非但没有公民权，而且还在遭受屠杀和驱赶，哪有一点共同发展的迹象？”
“联邦政府的政策，或许存在一些失误。”罗伯特道，“但这次灾难的形成原因，究竟是印第安人的破坏，还是受到我们的影响，并没有任何证据。所以我们不要争论这个问题，现在我们的解放者已经进去了，等他的好消息就是了。”
“他不行的。”姬傲剑摇了摇头，“所以我们必须进去，才能解决火山喷发的问题。”
“好啊，你们非要送死，就随你们去。”西蒙哼了一声，“就算不掉进岩浆烫死，一旦妨碍到解放者，也会被雷电劈死。”
“这你就不用为我们担心了。”姬傲剑转过头来，“狄亚哥先生，我想送你一件礼物。”
狄亚哥有点意外，“是什么？”
姬傲剑把手中的一个箱子向妹妹递了过去，“小苏，先把这支火枪装起来。”
片刻之后，他把一支后装枪交到了狄亚哥手上，“这是我们加州最佳工艺生产的步枪，请收下。”
“谢谢你的好意。”狄亚哥想了想，说道，“但我更习惯用随身的长剑。”
“大叔，你需要改变思维，不要落后于武器发展的潮流，成为时代的眼泪。”姬傲剑劝道，“再说，有多样性的选择，总是一件好事。”
“你们真的要进去吗？”
“当然。”
罗伯特瞧着这对兄妹向前走了一段距离，忽然对同伴说道，“这支长枪，看上去不比你们射手团的特制火枪差。”
“刚才你说的对。”西蒙绷紧了脸，“这时候不宜决斗。”
第四百四十一章 轮流带路
姬傲剑装好了另一把后装线膛枪，走在前方。
离开谷地，踏入群山之后，姬清苏忍不住问，“哥哥，你为什么要把一支枪送给别人？”
“这是为了牵制他们。”
“牵制？”
“小苏，这前面都是炽热的熔岩地带，我们深入其中，如果能活着出来，多半已经精疲力竭。”姬傲剑叹道，“到时候，那个西蒙要是打算对我们下手，那可是大麻烦。”
“我知道了，三方实力平衡，有助于局势稳定，让他不能轻举妄动。”
“是啊，明年就要爆发战争，狄亚哥先生和美国人之间，不会有真正的信任。”
向前走得越远，脚底的热度就升得越高。
两人走了半天之后，翻过了一道山脉，顿时觉得眼前红光一片，亮度大增。
山脚下原本应该是河谷的地形，已经被一层一层滚烫的岩浆流淌过来，汇成了一条火红的河流。前面一股熔岩刚刚凝固，后面的红色河流又继续赶上，在河谷当中延伸得越来越长。
空气之中，还传来了一阵阵浓烈的气息，类似于鞭炮燃放后的味道。姬傲剑闻了一下，脸色更是沉重，“这是火山喷发带来的二氧化硫，我们要尽量避开烟雾。”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走？”
“沿着熔岩的河道逆行，去火山爆发的中心地带。”
往前再走了良久，山壁越来越是陡峭。常常已经没有立足之地，还要注意避开不时飘移过来的大团火山灰，行走十分艰难。
再跨过了几道山脊。这对兄妹已经被热气逼得呼吸不畅，再往山下一看，不由得面面相觑。
只见眼前一条条红色河流纵横交叉，已然形成一片如同沟渠系统的密布河网。
姬清苏吃惊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岩浆河道？”
“看来喷发的火山口一定不止一处，所以产生了许多个支流。”
“那我们应该往什么方向走呢？”
“当然是沿着最主要的支流向前走。”
“那么哪一条河道是最主要的支流？”
“让我先仔细感应一下。”姬傲剑说着。闭起了眼睛。
过了片刻，等他重新张开眼睛，妹妹赶紧问道。“哥哥，你找到方向了吗？”
姬傲剑叹气，“这些熔岩之河的上游都有非常活跃的地热气息，我实在分辨不出。”
“是这样啊。”姬清苏点了点头。也闭上了眼睛。
姬傲剑奇怪地想。难道你有什么办法？
良久之后，姬清苏睁开双目，指着一条河道，非常有把握地说道，“应该就是它。”
姬傲剑更是吃惊，“你竟然找到了，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难道你的心神感应已经达到我要仰望的境界了？
“哥哥，你先前对美国人说的话里。表示地球也是一个生命，有着自己的生机。”
“我是这么说过。”
“人有病症的时候。可以通过观察病理，找出源头所在。大自然有了病症，也可以通过观察地理，查出根源究竟。”
姬傲剑猛地省起，自己的妹妹，可是当时神医，寻找症结本源，正是她的拿手好戏。
他对着小苏左看右看，有点不确定地问，“你的意思是不是说，你在给这片大地‘看病’？”
姬清苏点头，“就是这样。”
“那你究竟是怎样诊断出来的呢？”
“人身有气血经行之脉，查其通行堵塞之状，就能知道病源。大地如人身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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