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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顶青天-第2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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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洛斯先生。”姬傲剑不慌不忙地说，“你只要仔细找找，一定能在西班牙的档案堆里找出三百年前的特万特佩克运河的修建计划书。”
“你怎么知道有这份计划书？”
“档案嘛，就像是海绵里的水，只要挤挤就有了。”姬傲剑转过头去，“你说是不是，路德维希先生？”
路德维希自然附和，“卡洛斯，你仔细找找，这份计划书存在的可能性是相当大的。”
“不是相当大，是一定会有。”姬傲剑纠正，“只要西班牙政府说这是三百年前的老档案，那就一定是。”
“好吧，就算有这份档案。”卡洛斯嘲讽道，“你以为这股票上市就一定能受到热捧了？”
“这条运河前景无限，而且是有墨西哥、奥利地、西班牙三国政府共同背书保证的世纪工程。”
“还不够。”
“公信力难道依然不足？”姬傲剑想了想，“那我们再资助一支科学考察队，比如在英国皇家学会请几个著名的地质学家，去墨西哥实地拿出一个详细的运河勘察报告书。”
“这些包装方法都是虚的。”卡洛斯道，“你有多少资金，能把股票抬起来才是实实在在的关键。”
“拉升股票，我们也可以联手。”
“如果是玩支小股票，我们凑凑身家基本可以炒作起来，在股市上圈点小钱，不会有人关注。”卡洛斯用指节敲着桌子，“但是像美洲运河这种超级盈利的世纪工程，在证券市场肯定是一支天量大股，你觉得你能够轻轻松松地疯狂吸金，而没有人来打压你吗？”
莎拉犹豫着说，“以前姬先生在纽约炒作跨洲公司的股票，还是比较顺利的。”
“纽约，那种乡下的集市？凭着你们在加利福利亚的金矿，足够兴风作浪了。”
卡洛斯嗤之以鼻，“但你们要明白，这里是伦敦，是全世界的金融中心，就算你有十个大金矿全砸下去，也没一点水花。”
“要这么说的话。”姬傲剑问，“你们能不能联系奥地利和西班牙的银行家，共同来托起这支股票？”
“那些搞金融的家伙，和我们贵族没有什么关系。”卡洛斯道，“我看他们更有兴趣卖空你的股票，吸空你的资金，除非你能收拾他们，或者收买他们。”
“我知道你的意思了，这些银行家和传统贵族不是一伙人，”姬傲剑点点头，“既然我们不是他们的圈里人，如果我们在证券市场上搂钱太多，他们一定会打压我们。”
“卡洛斯说的不错，确实是这个问题。”路德维希叹了口气，“要是你愿意将八成的原始股给他们，这些金融家才有可能当成自己的事情。”
“八成？”
“这是底线，可能人家还不愿意。”
“金融果然是个敲骨吸髓的产业。”姬傲剑也叹了口气，“既然如此，我们就把盘子变小一点，先捞点小钱好了。”
卡洛斯诧异地问，“这条运河的规模还可以缩小？”
“暂时不挖运河了，先在特万特佩克地峡修条铁路。”姬傲剑说，“其实这也算是跨洲铁路，只有二百二十公里，和北纬三十度以上几千公里的跨洲铁路比起来，成本简直低廉到可以忽略不计。但是这样的一条铁路，在两个港口之间进行陆运，也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起到连通大西洋和太平洋的作用，一样具有巨大的经济价值。”
路德维希说，“你的主意不错，一条二百二十公里的铁路，就算不在伦敦融资，墨西哥自己也能独自修起来。”
姬傲剑摊开双手，“这条铁路简直就是绝对盈利，自然有极大的上涨空间，我们先赚上一笔，要是以后被莫名其妙地打压下来，我们就趁低回购股票，等待下一个上涨机会，怎么也不吃亏。”
“你修铁路了，十六世纪的运河计划书还要不要？”卡洛斯问。
“要，怎么不要？”姬傲剑一口应下，“特万特佩克铁路只是第一步，将来还是要想办法卖运河股票的，这可是全人类的世纪梦想。”
“那么，你准备出什么价钱，买我们西班牙的珍贵档案？”
第四百七十九章 国家利益
“今天这次聚餐，我们和奥地利、西班牙两国的朋友进行了亲切友好的会见，就共同关心的诸多问题开展了真诚坦率的交流，在政治、经济、文化等领域达成了多项成果，并将建立长期联系机制，始终保持沟通和协调，维护三方的共同利益。”
古塔问，“难道除了合伙运作美洲的铁路运河，还有一些其他交易？”
“交易可是相当的多。”姬傲剑摸出一叠空白文件，“我们交换了不少签证。”
“交换签证？”
“对我们使馆来说，发放公民签证是手上的基本资源，当然要和各国同行相互共享。”
姬傲剑指着一张空白签证说，“古塔，我在这里填上你的名字，你就是合法的奥地利公民了。”
“啊，我这就成了奥地利人了？”
莎拉忍不住笑了，“看来古塔也要有多重国籍了。”
“我们外交人员，有多个国家的护照，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不过，古塔这个年纪，就能是合法公民吗。”莎拉说，“奥利地总不会和墨西哥一样，承认印第安人的成年风俗吧？”
“这好办。”姬傲剑一挥手，“我就填古塔的年龄是十八岁好了。”
“啥？”莎拉吃惊地望了望个头还不及自己的男孩，“古塔有十八岁了，这谁看了都不信吧？”
“他作为一个被美国人驱赶的印第安人，一直过着饥寒交迫的生活。”姬傲剑正色说道，“这导致了他从小营养不良。生长缓慢，所以看上去就比实际年龄要年轻得多。”
莎拉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个缘故，古塔是个发育不良的孩子啊。”
“先生！”古塔涨红了脸。“不要虚报我的年纪啊！”
“你不是一直说自己是成年人了吗，不写十八岁，大多数国家都不会承认你是公民的。”
“但是把我的年纪填大了，岂不是会显得我很老？”
“你想多了。”姬傲剑一本正经说道，“把年龄改大了，给你带来的好处大大的有。”
“什么好处？”
“比如在墨西哥，年满三十五岁才能去竞选总统，你把年纪改大了，就可以提前好几年去参选。”
“这好处真是实惠。”莎拉称赞了一声。“古塔，我看好你在实际年纪三十岁之前就成为总统，那说不定是全世界最年轻的总统，要创造记录了。”
古塔眨着眼睛，“莎拉小姐，你为什么对我这么有信心？”
“我倒不是对你信心。”莎拉说，“我只是对瑞芙先生有信心，只要他愿意扶持你当总统，感觉就好像不是什么问题。”
“咳咳。”古塔咳嗽了几声。“我们不说这个了，就算我是十八岁好了，但是我不想要这张奥地利护照。”
姬傲剑问，“为什么？”
“我是一个堂堂正正的墨西哥人。为什么要拿奥地利的国籍呢？”古塔严肃地回答，“先生，你前些天还说了。那些有钱有势的资本家，手上有多个国家的护照。专门逃税偷税，政治避难。转移财产，我不要成为这样的人。”
“古塔，你有这样的想法很好，但你的理解并不全面。”
“还有什么？”
“我先问你，你作为一个使馆武官，你的首要职责是什么？”
古塔想了想，“我应该保卫使馆的安全。”
“错！”姬傲剑一口否定，“保卫使馆安全，多放几个警卫就行了，这怎么会是你的首要职责？”
“那我的首要职责是什么？”
“你要为了国家利益，在外交领域随时进行各种秘密工作。”
“秘密工作？都有些什么？”
“这范围就太广了。”姬傲剑扒着手指，“比如我随时可能派遣你在英国，或者去欧洲大陆的某个国家，进行情报搜集、军火买卖、金融破坏、刺杀政要、扶持革命等等重要任务。”
古塔登时晕了，“这些任务听起来非常复杂，非常困难的样子。”
“是啊。”姬傲剑点了点头，“所以为了执行这些任务，就必须为你安排和创造各种必要条件，你可能需要许多身份，才能够方便隐秘地打入目标国家。假如你要是没有奥地利的国籍，我又让你去奥地利执行秘密任务，你岂不是寸步难行？”
“原来是这样啊。”古塔终于明白过来，“为了国家利益，为了执行任务，我果然需要很多护照。”
“你想明白了就好。”
姬傲剑在护照上写下了名字，“而且，你拿到某国护照之后，有了一个合法身份，就意味着你在这个国家拥有了许多重要权利。”
“都有些什么权利？”
“比如选举和被选举的权利，自由经商的权利，结婚的权利……”
“古塔真是幸福啊。”莎拉惊叹道，“提前成年了，也就是可以提前结婚了，我刚才怎么没想到？”
“等等！”古塔瞪大了眼睛，“为什么忽然间又提到结婚了？”
莎拉说，“在幸运号的时候，你不就说想要去尝试结婚吗，这可是遂了你的心愿啊。”
“结婚是执行秘密任务的重要手段，所以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权利。”姬傲剑不紧不慢地说道。
“啊，结婚怎么就成为了手段？”
“你想啊，不论是搜集情报也好，洗钱运货也好，为了掩人耳目或是策反敌方，你都有可能需要和形形色色阶层的某位女士结婚，这样才能事半功倍地完成任务。”
古塔大吃一惊，“什么，难道我还要经常结婚？”
“为了任务需要，该结婚的时候就结婚，时候到了就不必迟疑。”
“先生，这似乎不太好吧？”
“这都是为了国家利益。”
姬傲剑一脸沉痛，“我们有时候需要作出必要的牺牲。”
“虽然为了国家利益可以牺牲自己的一切……”古塔迟疑地说，“可是按照西方人的习俗，结婚不是都需要去教堂念誓词吗，要是当成完成任务的手段，好像有点对不起别人啊。”
“你又不信上帝，在教堂发誓了又算什么？”姬傲剑若无其事地说，“再说，这种任务型的结婚，有时只要登记一下就行了，根本不会有正式婚礼的。”
“这是什么意思？”
“比如伦敦要是有个什么上流俱乐部，必须是已婚人士才能加入，我派你去刺探情报，就会先在使馆给你开个证明，表示你已经在墨西哥结过婚了，于是你就符合条件了。”
“这样还好。”古塔长吁了一口气，“看来有的时候只是假结婚，没什么可怕的。”
“喂喂，你不要这么轻松下来好不好？”莎拉看不下去了，“古塔，要是你真的和一个姑娘结婚了，人家又不知道你骗他，是真心喜欢你的，那么完成任务之后，你怎么对待人家？”
“我也不知道啊。”古塔抓着头发，“我结婚只是为了国家利益……”
莎拉气势汹汹地说，“国家利益就是你可以不用负责的借口吗？”
“哎、哎……”古塔连叹了几声，咬了咬牙，“那我就和她过一辈子，这总行了吧！”
“你这回答虽然有点靠谱，但其实还是没有什么用。”
“这怎么就没用了？”
“如果你为了任务需要，在几个国家，和几个姑娘都结婚了。”莎拉点着他的头，“那你说怎么办？”
古塔彻底傻眼了，“这不可能发生吧？”
“万一真的发生了，怎么办？”
“啊啊，这可如何是好？”
古塔可怜兮兮地望着姬傲剑，“先生，你教教我该怎么办吧？”
姬傲剑叹了口气，“古塔，等功成身退以后，要是你觉得对不起人家，就以死谢罪吧。”
“能不能不要这么极端？”
“那你就霸气一点，反正都是结婚了，如果她们都还喜欢你，把她们一起收了算了。”
古塔不禁陷入了深深的沉思，“这个办法，可以考虑……”
莎拉大声反对，“先生，你灌输的全是错误想法，古塔这样做就是犯了重婚罪！”
“那就去一个不会犯下重婚罪的国家。”
“什么？”莎拉震惊了，“地球上还有这样的国家吗？”
“他可以移民奥斯曼帝国嘛。”
第四百八十章 中国护照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墨西哥大使带着武官，专门去跑伦敦城的各国使馆，热情友好地一次次交换了签证。
“我们交换签证如此顺利，首先要感谢国家。”
姬傲剑总结说，“一个国家只有强大起来了，国籍才有价值，别人才会乐意和你交换。”
古塔点头称是，又问，“我们的国家有多强大？”
“不管怎么说也是堂堂的美洲第一强国，人家至少会觉得是个不错的避难备选地。”姬傲剑翻了翻最近的行程记录，“如今我们连奥斯曼帝国的护照也拿到手了，你在国家需要的时候，大可以放心结婚。”
“这……”古塔不知说什么是好，转过话头，“先生，我觉得还有一个国家，我们很有必要拿到护照。”
“咦，你居然有主动想要的护照？”姬傲剑又检查了一遍记事本，“这会是哪个国家？欧洲有点名气的国家使馆，我们都跑得差不多了，只有露西亚的大使刚死于哮喘病，在新大使到位之前，咱们暂时还不好去拜访。”
“先生，你难道不觉得，我们应该去拜访一下中国大使馆吗？”
“原来你说中国——”
姬傲剑咳了一声，“我中华自古以来自居天朝，想来不会到英吉利这等蛮夷之地设什么使馆。”
“有的，有的。”莎拉在一旁说道，“昨天我在街上走过，见到一处房屋上写着几个大大的汉字……”
“你确定？”姬傲剑怀疑地说，“你又不认识汉字。那里说不定是个中餐馆，你错当成使馆了。”
“先生。我怎么会弄错？”莎拉激动地说，“虽然我不认识中文。但那个建筑是中英双语，标示的就是使馆！”
“原来是这样。”姬傲剑一拍大腿，“既然有使馆，看来我也需要去领一张中国护照了。”
“咦，先生你不是就从中国来的吗？”莎拉吃了一惊，“听古塔说，你在中国还是个贵族，有正儿八经的爵位呢。”
“我是有爵位，不过那是朝廷诰命。”姬傲剑摊开手。“但是我还没有作为普通公民的护照，自然要去领一个。”
“为什么会没有？”
“在我离开中国的时候，大明还没有实行现代国籍制度。”
古塔催促说，“时不宜迟，明天我们就去拜访中国大使馆吧。”
“为什么你对中国护照这么有兴趣？”姬傲剑问，“莫非你已经打算去天朝搜集情报了？”
“有了中国护照，去中国旅游就很方便啊。”古塔理所当然地说，“你不是说我们印第安人是从华夏大地来的吗，将来我也要回祖地看看啊。”
“不错不错。”姬傲剑连连点头。“有了中国护照，不仅去天朝旅游方便，结婚也方便。”
“这简直是太方便了，那张奥斯曼护照都可以不要了。”
“等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姬傲剑不由惊诧了，正色说道，“我中华自古以来就是一夫一妻制……”
“是一夫一妻多妾制！”古塔纠正说。“贵国有钱有势的人，虽然名义上的正室只有一个。姨太太却可以有十七八个，甚至没有上限。”
“你居然连这个都知道！”姬傲剑揉了揉额头。对他更是刮目相看，“看来你对我中华博大精深的传统文化，一定进行了相当深入的研究。”
“这些都是以前时警长告诉我的。”
“我去！难怪你吐的一手好槽，突然之间就这么有学问的样子。”
“太黑暗了，太黑暗了。”莎拉摇着头，叹息着说，“原来中国的文明程度，连伊斯兰国家都不如。”
次日，大使和武官按照莎拉说的地址，来到了中国大使馆门外。
姬傲剑抬头瞧了瞧，见到豪华的门牌上果然有“大明驻英使馆”几个字，下面守门的是四个锦袍华服的军士，手按金鞘佩刀，神色极是威严。
古塔说，“光看这守门的气派，怎么也不像是餐馆吧？”
“未必未必，那些大酒店的门卫，穿将军服迎客是很常见的事情。”
两人正要上前，守卫已先上前喝止，“使馆重地，闲人勿近！”
姬傲剑立住了脚，感叹道，“听到这般衙门味的呼喝，令人好生亲切。”
守卫莫名其妙，“你说什么？”
姬傲剑摆出了一个笑容，“官爷，我们前来拜访贵国大使。”
守卫一口拒绝，“我家大人现在诸事繁杂，不见外客。”
“咳咳……”姬傲剑再次笑道，“我是墨西哥的公使，想和贵国建交，这是国与国之间的大事，还请通传一声。”
“我家大人现在诸事繁杂，不见外客。”
姬傲剑奇了，“发展外交关系，不就是你家大人的本职要务吗，有什么不能见的？”
“不见就是不见。你过些日子，等我家大人有空了再来。”
姬傲剑退了几步，望着使馆大门，自言自语，“这事透着点诡异啊。”
“是啊。”古塔在一旁附和着说，“跑了那么多家使馆，没有哪国大使这么古怪，居然连同行都不肯相见，那他们还在这里设使馆干什么？”
“他们不肯见同行，那我们就换个法子。”姬傲剑想了想，“任何使馆都应该维护本国公民在当地的权益，不如我们装成是偷渡到伦敦来的中国人，在社会底层挣扎求生，一直受到当地人的不公正歧视，终于忍无可忍，求本国大使馆来庇护我们。”
古塔问，“我们都偷渡了，还能求庇护吗？”
“不管是不是偷渡，使馆都应该提供帮助。”
“可是，我们今天是西装革履出门的。”古塔又提出了一个问题，“这要是自称偷渡客，过着被压迫的悲惨日子，看起来实在不像啊。”
“这太简单了。”姬傲剑立时想出了主意，“你去街上找个报童，和他把衣服换了，再在地上打几个滚，弄一身脏泥，然后到使馆这里来自称中国人投诉。”
古塔愕然，“什么？”
姬傲剑一本正经地说，“古塔，现在国家需要你的时候到了。”
“知道了。”古塔咬了咬牙，“我这就去。”
“等会，等会。”姬傲剑左右看了一看，又把他拦住，“我发现可能不用那么麻烦，你看到这个使馆门口有一口大鼓了吗？”
“你说那个鼓？”古塔瞅了一会，“难道不是中国文化的装饰品？”
“不像是装饰，我感觉可能是鸣冤鼓。”
“鸣冤鼓是什么东西？”
“当然就是鸣冤告屈用的。”姬傲剑说道，“任何人在衙门口只要敲起鼓，就表示自己要告状，官衙里的正堂听到鼓声，必须出来升堂审理。”
“这么好？”古塔兴奋了，“那不就是说，只要把鼓敲起来，我们就可以见到中国大使了？”
“没错，没错。”
“那我这就去敲了。”
古塔十分高兴地奔了过去，拿起鼓槌，用力地敲了起来。
四个守卫听得鼓响，俱都大吃一惊，喊道，“小孩，那个鼓不是你可以随便敲的！”
“我有冤屈啊，我要见大使大人啊！”
“你究竟懂不懂，那可是登闻鼓，你居然敢随便就敲！”
姬傲剑听了，也不由一愣，“使馆门口居然放了登闻鼓，这可真是高配。”
古塔见守卫说得很严重的样子，回头看着姬傲剑，“先生，什么是登闻鼓？”
“那是直达朝堂，最高等级的鸣冤鼓。”姬傲剑叹了口气，“我记得似乎后来有个规定，敲了登闻鼓的，不管有没有冤情，都要先廷杖三十，以防无端刁民恶意上访。”
“居然有这种规定？”古塔脸色立刻变得煞白，“先生，你可把我坑惨了！”
就在这时，大门之内有个清脆的声音传出来，“是谁在敲登闻鼓？”
第四百八十一章 贬谪海外
大明使馆门口出来了一名容颜清秀的年轻官员，身着大红锦袍，胸前绣着一只云雁，正皱着眉头向登闻鼓望来。
这人的目光从古塔身上绕到姬傲剑身上，转了几转，忽然眸子一亮，冲口喊道，“十姐！”
门前众人一片惘然，不知何指。姬傲剑抬眼望天，直做不知。岂料这位官员已是跑了过来，拉着他的手，埋怨道，“十姐，你为什么不理我？”
姬傲剑黑着脸道，“小蝶，大庭广众之下，不要乱喊！”
这名身穿四品官服的，正是当年在武林大会上争得十大名拳之一，蝴蝶掌传人任小蝶。后来姬傲剑听说她考中了功名，进了国子监当了个助教，却没想到今日在异国他乡与她见面。
任小蝶笑眯眯地说，“你本来就是我十姐嘛，这有什么错？”
姬傲剑的脸色更加僵了，“这简直大错特错！”
却听使馆的守卫在一旁议论，“原来这位墨西哥的大使，也是个女子？”“可不是么，看她模样，和我们的副使大人气质就很像。”“她既然是副使大人的姐姐，为何去了外国当大使？”
就连古塔也过来问道，“先生，莫非你一直在女扮男装？”
“你简直愚蠢透顶！”姬傲剑恨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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