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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顶青天-第2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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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我们一定会做到的。”
姬灵星接着指向右岸一些骑马飞奔的人影，“小剑，这些绿衣绿旗的都是什么人？”
姬傲剑不以为意地说，“都是埃及的骑兵嘛。”
“为什么我觉得这些人的衣着打扮，似乎非常古老？”
“这很正常嘛。”姬傲剑回答，“伊斯兰世界当下还没有进入工业化的门槛，一直保持着自古以来的面貌。”
“哦，我明白了。”
“九姐，现在全世界的大部分地区都还处于传统社会。就是在我们中国，广大内地农村，不也还是几千年下来一个样子吗？”
姬灵星恍然点头，“对对，像欧洲这样的地区，其实是特例。”
“且慢，只怕不是小剑想的那样。”姬圣典忽然开口说了一句。
姬傲剑一怔，“三姐，您说的是什么意思？”
“这些穿着绿衣，打着绿旗的骑兵，我觉得很像是史书中绿衣大食的军队。”姬圣典脸色有些苍白，“如果是十九世纪阿里王朝的埃及，不会是这样的打扮。”
“绿衣大食，不会吧！”姬傲剑简直要崩溃了，“这儿难道是法蒂玛王朝的时代？”
姬灵星莫名其妙地问，“什么是绿衣大食，什么是法蒂玛王朝？”
“九姐，我们中国古代把阿拉伯帝国称作大食。先是有一个白衣大食，西方历史唤作伍麦叶王朝，后来有一个黑衣大食，西方历史称为阿拔斯王朝。”
“哦，这两个王朝我在图书馆里看过，阿拔斯王朝好像还和唐朝打过一仗？”
“您说的不错。”姬傲剑点头说道，“在阿巴斯王朝中后期，北非还出现了一个法蒂玛王朝，被我们的史书记做绿衣大食。”
“嗯嗯，我明白了，不就是来到了绿衣大食的时代吗？”
姬灵星说话说到了一半，脸色陡然变得煞白，“你的意思是，现在中国那头年代还是唐朝？”
姬傲剑愁眉苦脸，“是唐朝晚期吧，或者是五代吧，也可能是宋初吧……”
“具体点，究竟是什么时代？”
“绿衣大食是在公元九百多年的时候占领了埃及。”姬傲剑老实地说道，“既然我们在红河两岸看到了他们的军队，那么现在最大的可能就是十世纪。”
“公元十世纪！”姬灵星差点跳了起来，“那你先前还好意思吹什么一回到十九世纪就如鱼得水，复返先天？闹了半天，原来你是在十世纪打破了天人感应的障壁！”
“哎，反正越古老的年代，天地灵气越足，越有利于我感应大道，我要是不突破都对不起这个时代啊。”
“都是你在忽悠我！”姬灵星咬牙切齿，“让我以为回到原本的时代了，原来我们差不多跳到一千年前去了！”
“你们不要争了，这次又是我的错。”
姬圣典闭上眼睛，苦恼地说，“但是这个时空神器确实不可能开启通往超过五百年的通道，究竟为什么我们会来到了公元十世纪？”
“那些骑兵越聚越多了。”姬灵星指着海岸，“一直和我们的船队同向而行，好像在追赶我们，难道是对我们有想法吗？”
姬傲剑不屑，“他们对我们能有什么想法？我们再怎么也是火器时代的超级战舰，打这些冷兵器军队简直是碾压优势。”
“不知道啊。”姬灵星继续说出自己的看法，“而且他们对我们这支舰队也没有显出怎么惊讶，我觉得这点也很奇怪。”
“没事，没事，我马上就能查出他们的底细。”
姬傲剑自告奋勇地说，“待我上岸去抓几个头目上来，审问一番，那就什么都明白了。”
接下来，真相居然离奇到他简直没法相信。
第六百三十二章 黄金之船
与后世常见的封闭愚昧的印象不同，阿拉伯世界在兴起之后全盛的时代，展现出了文明的辉煌和开放。
不说是新月沃地和埃及这样的核心区，即使是阿拉伯人占领的伊比利亚半岛，航海、贸易、科技、文化诸领域都遥遥领先于还处于中世纪的欧洲。所以，在伊比利亚半岛终于被欧洲人收回，西班牙和葡萄牙这两个国家问世之后，也就能够借助阿拉伯人留下的文明遗产，先行揭开大航海时代的序幕。
当时阿拉伯诸王朝具有一致的商业属性，无论是第一王朝白衣大食、还是第二王朝黑衣大食，因为占据了西亚和埃及，拥有东西方贸易商路的主要通道，与其说是游牧王国，农耕王国，倒不如说是商业王国。
在西元第一个千年前后，出现的绿衣大食是正统派之外，第一次由少数教派成立的王朝。虽然这时黑衣大食的哈里发依然占有两河流域，白衣大食的后裔也控制着伊比利亚半岛，但是红海两岸和地中海东海都归绿衣大食所有，那么东西方贸易的主要利益就到了绿衣大食手上，也就成为了这个时代阿拉伯世界的当然主角。
作为时代主角，绿衣大食自然踌躇满志，觉得很快就可以打进巴格达，活捉哈里发。为此，他们还在埃及专门修了一座宫殿，准备安置作为俘虏的哈里发家族。
除了要江山一统之外，绿衣大食也考虑长治久安的问题。由于长期的商业文明熏陶，以及对商业模式的思考总结。特别是见识了地中海对岸威尼斯商人对货币流动性的控制手段，绿衣大食高层的有识之士逐渐感觉到。金融控制权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东西，成立国家银行非常必要。
在这个时代成立银行。不可能具备发行纸币的条件，必然是以贵金属作为货币储备的保障。绿衣大食打算选用黄金作为货币的压舱物，但是通过各种方式努力收集之后，发现还是远远不够满足成立银行的需要。
于是，绿衣大食中的高人出马，动用各种各样的圣器，进行隆重神秘的祈请仪式，希望能够天赐黄金。
本来这种迹近于向龙王爷求雨的迷信活动应该是热热烈烈搞个十天半月，然后无果而终。大家该干嘛就干嘛去。但是主持仪式的高人根据祈请反馈的信息，却非常有把握地声称，红海上一定会出现黄金之船。但是这些黄金之船拥有非常强大的战力，必须调集军队进行艰苦的战斗，才能获得数之不尽的黄金。
“……”姬灵星囧得不知道说什么好，“所以这就是你调查的结果？”
姬傲剑认真点头，“虽然我抓到的俘虏不知道全部的前因后果，但是根据我的推测，大致应该就是这个样子。”
“原来我们竟然是这些家伙想要成立银行的猎物？”
“咱们可是有一千两百吨的压舱物呢。”姬傲剑感慨道。“这十世纪的时候，全世界一共才有几千吨黄金，咱们这占比都多少了？真是可以当得起‘数之不尽’这四个字了。”
姬灵星一阵无语，“你这么一说。我都感觉我们是好大一只肥羊啊。”
“是啊。”姬傲剑叹了一声，“而且我也明白我们为什么会出现在了这个时代。”
姬灵星惊诧地说，“这你都知道了？”
“就是因为那些绿衣大食的高人用圣器召唤。和我们的时空穿越发生了共鸣，干扰了我们的坐标。我们才会在红海上跳到了公元十世纪。”姬傲剑郑重其事地说道，“所以。这一切并不是三姐的错。”
姬圣典苦笑了一声，“小剑，你不用安慰我了。”
“我觉得小剑说的很有道理啊。”姬灵星道，“三姐，你不要还在自责嘛。”
“我们再往深里想一想。”姬傲剑继续说道，“因为需要黄金，哪怕这个世界还没有，都能够从其他时空召唤而来。那么，拥有如此惊天手段的大能，应该已经达到了天人相通的地步。”
“的确是有这个可能啊。”姬灵星担忧地问，“那你问出来了吗，他们主持仪式的高人有多少呢？”
“据说是有三个之多。”
“三个大宗师啊！”姬灵星叫了起来，“而且光绿衣大食就能出动三个了，这整个阿拉伯世界，那不得有十来个了吗？”
姬傲剑道，“现在是公元十世纪嘛，能够天人合一的大能比比皆是，不算不正常吧。”
姬灵星嘟囔道，“这一正常，我们就不妙了。”
“我们也是三个人啊，怕什么？”
“我不能算的。”姬灵星显得非常有自知之明，“小剑你或者可以算半个吧。”
“三姐可以一个顶三个的嘛。”
姬灵星直摇头，“三姐本来是可以一个顶三个的，但是她现在这情形，我看顶一个都悬。”
“我也不瞒你们。”姬圣典的脸色依旧苍白，“我灵台受创未复，现在最多只有三成的战力。”
“看吧。”姬灵星懊恼地说，“本来三姐在这个时代，就相当于在阿瓦隆岛上那么威武，直接扛起一门大炮去砸人就行了。现在她不能用大炮砸人了，我们就麻烦了。”
姬傲剑道，“三姐，我们现在还能回到我们的时代吗？”
“光靠这个海螺最多只能去五百年之后。”姬圣典叹道，“我们必须打一仗，把对手祈告的圣器拿到手，才有回去的希望。”
“不能先去五百年后，再去四百年后吗？”
“神器也不是能无限使用的，这个海螺只能使用三次，现在还剩下最后一次使用的机会，所以必须一次跳回。”
“也就是说我们一定要打赢是吧？”姬傲剑信心满满地说。“那就让我去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吧。”
姬灵星惊愕了，“小剑。你才刚入先天，这是哪来的自信？”
“九姐。我们不是参加过一次格斗大赛吗？”姬傲剑侃侃而道，“根据我在比赛中的经验，达到天人合一之境的高人，并不一定就是武道大宗师。现在也才公元十世纪嘛，能够天人合一的，应该还只是祭祀一类的神职人员吧，格斗之术想来不会精通。”
“小剑，可别小觑了天下英雄啊。”
姬圣典正色说道，“公元十世纪前后。正是世界各大教派将修行之法，逐步与武道结合的阶段，开山立派的武学鼻祖层出不穷。”
“是啊。”姬灵星回忆着说，“根据武学发展源流史，我们中国现在也进入宋朝了，那不就是外家功夫开始往内家功夫转化的年代吗？”
姬傲剑想了想道，“但是我好像没听说过，绿衣大食有什么武学流派。”
“怎么没有？”姬圣典道，“你知道绿衣大食奉行的。是哪个教派吗？”
“这个知道，是伊斯兰教中的少数派，什叶派。”
姬圣典又道，“那又是什叶派中的哪个教派呢？”
姬傲剑有点汗颜。“下面怎么分，我就不知道了。”
“具体而言，是什叶派中的少数派伊玛目派。”
“哦。原来是伊玛目派。”
“这还没完，绿衣大食信奉的还是伊玛目派中的少数派。易司马仪派。”
“原来是少数派中的少数派中的少数派。”姬傲剑觉得好晕。
姬圣典说着说着，有些气喘。“至于易司马仪派，将来还会再分化出一个少数派阿萨辛派，是一个对历史有深远影响的武道派别。”
姬傲剑好奇地问，“阿萨辛派的武道是什么？”
“刺客之道。”
“不懂。”
姬圣典道，“有一个被称为山中老人的易司马仪派教徒，创立了一个以刺杀我为手段的教派，即是阿萨辛派。”
“山中老人啊！”姬傲剑一下子好像什么都明白了，“那不就是明教的武学吗？”
“明教？你为什么突然跳到中国的某个教派去了？”
“那个，明教源自波斯嘛，其实就是摩尼教。”
“你究竟是在说什么啊？”姬灵星在旁听了也觉莫名其妙，“山中老人虽然是伊斯兰教少数派的少数派的少数派的少数派，可你也不能说人家是摩尼教的呀。”
“似乎是我记错了。”姬傲剑改口道，“不过山中老人也是波斯人嘛，据说他的武学被波斯的摩尼教窃为己用了。”
“山中老人的时代，波斯的摩尼教早就灭绝了吧。”
“是吗？”姬傲剑哼哼哈哈地说，“就算摩尼教在波斯灭绝了，在中国的明教还是发扬光大了嘛，明末可是发动反元底层起义的主力啊。”
“明教于元时有官方地位，可以合法传教，为什么要起事？”姬圣典奇怪地看着他，“至于元末由底层教团发动的红巾军，那是白莲教在活动，你不会是因为听说当时有句‘明王出世’的口号，就以为那是明教了吧？”
“……三姐，我们还是来说山中老人吧。”
姬圣典道，“山中老人叫做哈桑·萨巴赫，以自名开山立派的阿萨辛派，既是传道团体，也是暗杀王国。他们的刺术之怖，恶名之盛，在历史上流传深远，以至于后来刺客一词，就是Assassin。”
“原来是这样啊。”作为一个曾对奇幻游戏热门职业有所了解的年轻人来说，姬傲剑现在才知道刺客的名称由来，居然是一个波斯人的名字。
山中老人刺杀之道能在历史上以专有名词为之备注，这影响力简直和那些以“牛顿”“伏特”为命名单位的大科学家可以同等视之。而越是高明精深的武道，越有博大悠久的传承，那么作为阿萨辛派的源流易司马仪派，绿衣大食的大宗师们，可就未必只是沟通自然的祭祀，很有可能已经是精研格斗的专家。
第六百三十三章 天空之上
越来越多的骑兵在两岸追了过来，紧紧随着船队。
姬灵星自言自语，“这些阿拉伯骑兵真是锲而不舍啊。”
“九姐，他们不是阿拉伯骑兵。”
“为什么不是？”
姬傲剑一本正经地说，“因为阿拉伯骑兵其实是骑骆驼的。”
“你在胡说。”姬灵星根本就不相信，“阿拉伯马可是世界闻名的良马，就连英国纯血马都有它们的血统，怎么可能阿拉伯人只会骑骆驼？”
“好吧，阿拉伯人的确是能骑马的，但都已经是过去时了。”
“怎么成了过去时？”
姬傲剑说，“阿拉伯人建立了王朝之后，就相当于打天下坐了江山，打仗这种事情能外包就外包吧，所以各个大食都流行雇佣草原上的突厥人部落来代替骑兵部队。”
“呃……”姬灵星一阵无语，“那究竟什么是突厥人？”
“简单来说，欧亚草原上的游牧民族，只要是白种人和黄种人混血的，都可以笼统地称之为突厥人。”
姬灵星算了算，“几千年下来，欧洲游牧民族和亚洲游牧民族一直都在大融合，应该全都混血了吧，难道他们全都可以算是突厥人了？”
“其实是这样的，因为民族大融合，作为强势文化的突厥语被普遍使用，所以大家就都认为自己是突厥人了。”
“喔。”姬灵星又问道，“那么这些阿拉伯王朝喜欢雇佣突厥骑兵，会不会有什么后患？”
“你是意思是说？”
“就是引狼入室啊！”
“当然会有隐患了。”姬傲剑道。“将来在伊斯兰世界里，什么赛尔柱帝国。什么奥斯曼帝国，都是突厥人建立的。这些阿拉伯人就会成为被统治者了。”
“我们来的时代，就是奥斯曼帝国在掌控伊斯兰世界。”
“是啊。”姬傲剑点头，“突厥人占据伊斯兰世界，和元清两朝入主神州的情形很像。”
“我明白了。”姬灵星继续观看两岸奔跑的骑兵，“这些突厥骑兵，似乎也挺威武雄壮的。”
“威武雄壮有个毛用。”姬傲剑一脸不屑，“这些骑兵用落后的马刀再怎么砍，对我们来说最多也只有个声响效果。”
“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结果是先进的军舰被我们落后的炮火打沉了。”
“那是特例。不是常态。”姬傲剑满不在乎，“再说，他们也根本不可能靠陆地上的骑兵，攻打我们海上的舰队。”
姬灵星道，“那他们会怎么和我们交战呢？”
“这还用说，肯定要用舰队来拦截我们。”
“舰队在哪？”
“就在前面。”姬傲剑十分有把握地说，“从我们的航程来看，明天就要见分晓了。”
虽然向南出了苏伊士运河之后，就可以算是进入了红海水域。但实际上。目前这条狭窄的海道名为苏伊士湾，要过了西奈半岛南端之后，才算是进入了红海的主海面。
红海的主海面虽然还是狭长型的海域，但是宽度已经达到了几百公里。再也不可能同时望见两岸。所以绿衣大食如果要调集舰队拦截黄金之船，最迟也必须在苏伊士湾的尽头布置阵线。否则一旦进入了大红海，拦截面可就实在太宽太大了。
同理可以得知。如果当年摩西带领犹太人从埃及返回迦南之地，真的短时分开了红海的海水。那发生地点也只能在苏伊士湾之中。要是在大红海，犹太人光是从海底走过去。就得花费好几天的时间。
果然，次日清晨，战列舰船队赶到西奈半岛南端和埃及海岸线相对的地方，苏伊士湾的出口已经密密麻麻地排列着成千上百的船只，那景象简直有赤壁大战曹军水营的风范。
“蒙冲斗舰乃以千数……”姬灵星念了一句，就觉得不对，“咦，阻拦我们的海船都不像是军舰啊？”
“阿拉伯王朝的战船都在地中海，和西罗马还有意大利的舰队打仗。”姬傲剑解释说，“而在印度洋海域，没有什么海上军事强国，阿拉伯商人开开心心地和东非、印度、南洋做生意，自然就不需要海军了。”
“那绿衣大食为什么不把地中海的舰队调集过来呢？”
“苏伊士运河不是还没开通吗？”
“哦对，他们的海军要绕过整个非洲才能进入红海，当然是来不及了。”
姬灵星依然不解，“那他们现在是征用民船商船来和我们打仗了，这有可能拦住我们的强大舰队吗？”
“从火力对比来说，他们当然是蜉蝣撼柱，不堪一击。”姬傲剑皱了皱眉，“不过，他们的船也太多了，这恐怕都有几千艘了，大大超乎我的意料。”
“难道我们的炮弹会不够用？”
“有这个可能。”姬傲剑叹了一声，“而且，这些民船几乎不具备任何攻击能力，唯一的战斗方式就是冲上来进行跳帮战。就算他们被打沉了再多的船，只要能登上我们的船，就算是完成了战斗目标。”
“这怎么办？”
姬灵星可以想象得到，对面的那些船上，肯定都装满了精锐善战的中世纪勇士。而自己这些船上的水兵，还是工业革命早期发生了体质倒退的小矮人，并且只有发射火炮的技能，近身格斗那就是渣。
而且海湾两岸还有大队大队的突厥骑兵，不仅造成了三面包围，也可以随时上船，作为绿衣大食水军接舷战的预备队。
姬傲剑一脸严肃，“我们如果想要冲杀出去，就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擒贼先擒王。”
“我知道了，就是灭掉对方的旗舰吧。”姬灵星左看右看，观察了好一会，“可是他们没有哪一只船特别醒目出众，怎么找出指挥船呢？”
“九姐，他们的首脑不在水上，而在天上。”
姬灵星愕然，“在天上？”
姬傲剑手一指，“你看对面的船队的上方，有一朵云团。”
本来，热带海洋的高温气候，常常使得万里无云。但是在那无数海船的上方，不算很高的地方竟然飘浮着一朵显著的白云，而在云上，竟然隐隐约约立着两个人影。
小女孩彻底震惊了，“他们究竟是怎么站在云上的，这太违反重力规律了吧！”
姬傲剑摊手，“这个，我也不知道。”
“那其实不是白云。”一直闭目养神的姬圣典终于开口说话，“而是一张白色的飞毯。”
“原来是飞毯哦。”姬傲剑释然了，作为阿拉伯文化的代表象征，有高人站在飞毯上，这听起来非常合理。
姬灵星嘟着嘴说，“三姐，就算是飞毯，也不能不尊重重力的作用啊。”
姬圣典的眼睛依然没有睁开，“下方有气元素托着。”
“气元素？”姬傲剑问，“莫非这阿拉伯的大宗师，和凯尔特文明的大德鲁伊一样，都是可以召唤元素作战？”
“应该是这样。”
“既然是运用召唤物，那就没什么可怕了。”
姬傲剑的身影突然从船头跃起，如同一道虹光从海面上掠过，直冲天上那片飞毯的位置。
“喂喂，小剑！”姬灵星大喊，“你别冲动啊！”
想来十妹之前在欧洲古文明大赛上打败过不少大德鲁伊，对于召唤型的高人已经不放在眼里了。
第六百三十四章 长袍之内
姬傲剑自然没有本事飞到飞毯的高度，同时刚刚在这个时代天人合一的他，也不懂怎么召唤气元素驾驭而行。
但是上次的全欧洲古文明格斗大赛也让他遇到召唤师一类的人物，有了一定的应对经验。
当他从海面上一路掠到飞毯下方的时候，一把锋利无匹、薄如蝉翼的剑已然执在手中，这是当日随三姐练双剑合璧的“双飞翼”其中之一。
紧接着，无数的剑光纵横晃动，交织成一片光亮绚烂的剑网。
炎热的红海之上，本来似乎空洞无物的蒸腾水气，一下子被切割得扭曲起来，而那些肉眼原不可见的气态元素，也在剑光冲击下，一一灰飞烟灭。
上空如同白云一般的飞毯，陡然散开成两团。
一只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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