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青天-第2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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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姐，五姐她们固然是你的妹妹，九姐同样也是你的妹妹！”姬傲剑陡然提高了声音，“按照我们家训，你是姐姐，应该首先照顾更小的妹妹，而且这不能用数目来衡量人多人少，所以你一定不能抛弃九姐，而应该由我回去。”
　　“你——”姬圣典一时无语，沉默下来。
　　“好啊！”姬灵星哼了一声，“你们两个都抢着争着回去，原来我是个没人要的讨厌鬼。”
　　姬傲剑顿时脸上发热，尴尬不已，“三姐，在这件事上，我们还应该听听九姐的意见才是。”
　　“那你就问问她吧。”
　　姬傲剑来到姬灵星的面前，也郑重拜了下去，“九姐，你觉得三姐和我应该是谁回去？”
　　“问我有什么用？”姬灵星嘟着嘴，“难道我想要你们谁留下，你们就愿意陪我？”
　　“九姐，您真的想要我留下，我一定会留下的。”
　　“为什么？”
　　“因为你最小，你的意见最重要。”姬傲剑干脆利落地说道，“只要你指定了我，我就会把其他姐姐抛在一边。”
　　姬灵星又气又笑，在他头上狠狠拍了一下，“这算什么理由啊！”
　　“您打也打了。”姬傲剑揉着头，“请给个话吧。”


　　第六百三十九章　该谁回去
　　“我觉得，还是三姐回去比较好。”
　　姬灵星顿了一下，接着补充说道，“小剑，我不是强迫要你留下，我只是说说我的看法，我们可以好好讨论这个问题。”
　　姬傲剑问，“为什么三姐回去比较好呢？”
　　“因为在家里毕竟是有四位姐姐的啊，我不能因为我一个人耽误她们的前程啊。”小女孩非常认真地说道，“三姐回去，比你回去，更让我放心。”
　　姬傲剑又问，“那么你和我留在这里，你不担心我无法带你成道吗？”
　　“这个嘛，我对你还是挺有信心的。”姬灵星侧头想了想，“就比如我们出去旅游的那一次，我觉得你的精神修为和思想境界，真的不亚于一位真正的大宗师了。”
　　“多谢您的赞赏。”姬傲剑望着她，“既然这样，那么九姐对我回去为什么就不能放心呢？”
　　“我没说不放心啊，我只是说三姐回去更好一些。”
　　“既然这样，你就应该给我一次机会啊。”
　　姬灵星皱了皱眉，“小剑，你确实是很想回去的吗？”
　　“是的。”姬傲剑点头，“九姐如果要我留下，我会留下。但我心中，真的是想要回去的。”
　　姬灵星脸色有些难过，“为什么呢，难道小剑不喜欢和我在一起吗？”
　　“不是的，我非常愿意和九姐在一起，无论多少时光。”姬傲剑轻声叹道，“九姐。你应该知道，我之前也是离开了四姐。”
　　姬灵星哦了一声。“是啊，你应该更喜欢和四姐在一起。你为什么不和她走？”
　　“那时候我对四姐说，我是家主。”姬傲剑加重语气，“我一定要看到家中所有的人都能飞升才行。”
　　姬灵星疑惑地说，“如果这样的话，你不就是一定要回去，保证大家都能飞升才会安心吗，怎么会我让你留下来你就留下来呢？”
　　“这两者是不一样的。”
　　姬傲剑努力解释，“九姐，四姐已经是大宗师了。她的飞升不需要我的帮助，所以我不能和她走。而现在这个时候，是我和三姐分工，在两个地方分别帮大家飞升，所以我可以留在这里，也可以回去。”
　　姬灵星点头道，“我明白了，那为什么你更想回去呢？”
　　“因为我是家主，我应该承担更重的任务。”姬傲剑接着又道。“九姐，你再想一想，我可还是你的传人呢，您将来飞升。如果靠的是以前徒弟的指点，这是不是有点脸上无光？”
　　“啊哈哈哈！”姬灵星笑了起来，“照你这么说的话。你回去帮助五姐六姐她们成道，这不就是我的弟子在提携她们吗。她们岂不更加脸上无光了”
　　“她们脸上无光，不就是您的荣耀吗？”姬傲剑循循善诱。“你想想看，我要是做成了这件事，您可就不是倍有面子？”
　　“对对！”小女孩满脸兴奋，“你说的很有道理。”
　　“再说，九姐你既然是我的师父，就应该给门下弟子创造成长的机会。”姬傲剑趁热打铁，“就像您经常在背后说的，十妹是个男孩子嘛，搬箱倒柜，楼上楼下，千斤重的担子都交给他挑。”
　　姬灵星傻眼了，“啊！你连这都知道了？”
　　姬傲剑追问，“我和三姐之间，我应该做更艰巨更困难的事务，这是不是你的态度？”
　　“这倒也是……”
　　姬傲剑重重叩首，“那就请师父大人把回去的任务交给我吧！”
　　“小剑，看起来我确实应该让你勇挑重担。”姬灵星皱了皱眉，欲言又止，“可是现在有点难办啊。”
　　“怎么难办了？”
　　“三姐在这一次回航中屡屡不顺，完美主义心灵严重受挫。”姬灵星发愁地说，“如果不让她回去的话，我觉得她很难从这一系列的打击中恢复过来。”
　　姬傲剑愣了一下，“您是这么想的？”
　　“虽然你是需要成长的机会，可是三姐也需要重新证明自己的机会啊。”姬灵星严肃地说道，“你看她现在的这个样子，已经是心神彷徨，落魄潦倒，如果我们不让她回去的话，说不定她就会自暴自弃，一蹶不振了。”
　　“根本没有啊。”姬傲剑一片茫然，“我没看出三姐有哪里不对。”
　　姬灵星眼睛瞪得滚圆，“你说什么？她这样子还正常了！”
　　“三姐不是最最完美、最最出色、最最聪明、最最活泼的天才无敌青春智慧美少女吗？”
　　姬傲剑一本正经地说道，“在我的心里，她永远都是完美无缺的光辉形象，不会有任何变化。就算三姐出现失误，那也是完美的失误，就算三姐心绪不佳，那也是完美的忧郁，就算三姐有了问题，那也只不过是完美主义强迫症。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三姐和完美这个字眼绝对不会发生一秒一瞬、一丝一毫的偏移，哪怕是宇宙终结，天地重开，她也永远是完美的化身。”
　　姬灵星吃吃地说，“小剑，你这突然说的都是什么啊，我觉得完全听不懂。”
　　“我已经想明白了，你觉得三姐真的有可能落入什么魔障吗？”姬傲剑正色说道，“既然她一切都是那么完美，自然就有完美的理性，完美的视野，完美的胸怀，完美的心态，怎么会钻这么简单的牛角尖？”
　　姬灵星若有所思，“是啊，我也觉得有点奇怪。”
　　“刚才我们两个打退了强敌，你说看到我们这么争气，一个做姐姐的应该是感到欣慰呢，还是会莫名其妙地纠结起来？”
　　“从人之常情来说，当然是非常欣慰了。”
　　姬傲剑颔首，“既然反应必定是欣慰。那么三姐这副堕落的模样想骗谁呢？”
　　姬灵星问，“可是为什么三姐想要骗我们呢？”
　　“当然是为了故作心情不好。无颜面对，想要一走了之的时候。我们就不好意思拦她了。”
　　“这下我全懂了。”姬灵星连连点头，“三姐为了把回去的任务揽在身上，还真是煞费苦心了。”
　　姬傲剑站了起来，跟着点头，“是啊，三姐真是非常狡猾。”
　　“你怎么能这么说三姐呢？”姬灵星风轻云淡地挥手，“按你刚才的说法，三姐就算是狡猾，那也是完美的狡猾啊。”
　　“你们两个够了没有！”
　　姬圣典忍无可忍地跳下船舷。疾言厉色地喝道，“是不是事先串通好了，特意编排我来着？”
　　“三姐才是演得好。”姬灵星扮着鬼脸，“为了不让小剑回去，居然连装可怜都施展出来了，害得我刚才还真的以为你心灵重创了。”
　　姬圣典气得呼吸都有些不稳，“我的心情正在糟糕透顶，你们还一个劲地要说我的心态强大，不许我出问题。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您真的出问题了？”姬灵星眨巴着眼睛，“我觉得你也没出什么差错啊，为什么要在意呢？”
　　“这还叫没什么差错？”姬圣典呻吟了一声，“小灵。我们当年来欧洲的重要目的，是要把十二艘顶级战列舰带回去，如今这些战舰呢？”
　　“留在十世纪了。”
　　“我还凑了一千二百吨压舱物。信心满满地要回去实行金本位制，如今这些重要储备呢？”
　　“也丢在十世纪了。”
　　“最重要的是。我还带着你们两个小家伙一起回国，结果航程走了一半。却要把你们都丢在十世纪，由你们自生自灭。”姬圣典狠狠咬着下唇，“你们说，天底下还有比我更不负责任，更不会办事的人吗！”
　　姬灵星忙道，“三姐，你不用这么想。”
　　“我如果不回去，就没法给五妹六妹一个交代，我要是回去，就没法给你们一个交代。”姬圣典神色沮丧地说，“我不管是走还是不走，心里的煎熬都像是火烧一样，你们居然觉得我可以安之若素，真当我是死人吗？”
　　“其实，”姬傲剑插话，“您还带了一批犹太朋友，要在东亚找个地方给他们建国。”
　　姬圣典不耐烦地摆手，“这个就不重要了。”
　　“我觉得很重要啊，好歹人家都认你做了好几年的先知，你不能这样把人家当空气啊。”
　　“你扯这个究竟是什么意思？”
　　“我觉得，精神领袖要以人为本，对于追随者也应该有个交代。”姬傲剑咳了一声，“咱们这船队上还有几千号人呢，莫名其妙地都留在这个时代了。不过好在，这些水手炮兵只要有份工作，不管是十世纪还是十九世纪都是无所谓的；犹太朋友只要能复国，不管是十世纪还是十九世纪也是一样的。所以三姐，您在这里带着九姐飞升，顺便完成一些未了之事，我回去帮助五姐她们飞升，这就是最合理最有效的分工。”
　　“说的是啊。”姬灵星顿时也醒悟过来，劝说道，“三姐，你这一走，抛弃的人就实在太多了，这得留下多少未完的因果啊？不如就让小剑回去吧，他是家主，更有责任照顾家里，你和犹太人有些羁绊，应该多顾着一些这边。”
　　“这里有几千人也好，几万人也好，你们两个心中真会看重他们？”姬圣典冷哼一声，“刚才是谁说来着，只要我们三个人回去就行了，其他什么的都不可惜？”
　　姬灵星瞬间就没词了，磕磕巴巴地道，“刚才我是一时失言嘛，其实我们还是不应该无视别人的。”
　　姬傲剑苦起了脸，“说来说去，三姐还是觉得我不足以承担回去的任务吗？”
　　“事关重大。”姬圣典板着脸，“我当然不能任由你胡闹。”
　　“那么我就说实话了，回去才是一个轻松的任务。”姬傲剑义愤填膺地说，“三姐你主动挑选简单容易的活儿，实在是太让我失望了！”
　　姬圣典愣了一下，“你知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说什么？”
　　“嗯嗯，我觉得小剑说的也不错。”姬灵星思索着道，“五姐、六姐、七姐、八姐，都远远比我高明。也许小剑回国之后，她们都已经踏上先天大道了，小剑根本不用帮忙，就可以轻松愉快地一起携手飞升，果真是个容易事儿嘛。”
　　姬傲剑摇头，“九姐，还不止是这样。”
　　姬灵星惊讶了，“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吗？”
　　“因为还有二姐。”姬傲剑一板一眼地说道，“就算我回去起不了任何用，二姐也能把大家带走。”
　　“对啊，不是还有二姐吗？”姬灵星开心地拍着手，“三姐，既然二姐都在，那你回去确实没有必要了，我们不如就让小剑回去，给他一个锻炼的机会嘛。”
　　“你是赶不及的要找死吗！”姬圣典脸含怒意，狠狠瞪着姬傲剑，“既然知道二姐在，那你还敢回去面对她？”


　　第六百四十章　心理阴影
　　“我为什么不敢面对二姐？”姬傲剑若无其事地笑着，“我又没欠她很多钱。”
　　“小剑，你千万不要逞强，我看你还是不要回去了。”姬灵星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似乎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都怪我刚才忘了这一点，不该帮你说话的。”
　　姬圣典转头盯着她，“你也知道小剑回去危险？”
　　“是啊。”姬灵星老实点头，“小剑什么都和我说了，而且……”
　　“而且什么？”
　　姬灵星耷拉着小脸，吭哧吭哧地说道，“而且据十妹的分析，三姐你之所以和他联姻，是为了将来二姐杀他的时候，你好有个理由护着他。”
　　姬圣典一下子呆了，过了半响，突然冲着姬傲剑喝道，“你既然明白，为什么还非要回去送死？”
　　“我不告诉她，不就没事了。”姬傲剑非常镇定地回答，“二姐又不是个喜欢八卦，刨根问底的人，好端端地为什么要杀我？”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啊。”姬灵星担忧地说，“你如果心里有鬼，在二姐面前就有可能显得不自然，然后二姐只要一问你，那就全暴露了。”
　　姬傲剑依然一副无所谓的神色，“就算二姐问我，我为什么一定要说实话呢？”
　　“不管你是说谎，还是隐瞒，以二姐洞彻天地、贯穿万物的剑心，都能发觉你的异常。”
　　姬圣典冷冷说道，“所以你是根本不可能骗过她的。”
　　姬傲剑沉默了一下，苦笑起来。“确实是骗不过二姐。”
　　“那你……”
　　姬傲剑打断了她的话，“其实我本来就没有打算要骗二姐。我也不怕她会怎么对我。”
　　“小剑你简直疯了！”姬灵星大惊失色，“三姐说得没错。你回去真的就是在找死！”
　　姬傲剑叹着气，缓缓说道，“九姐，你知道吗，我五岁的时候被野兽吓破了心魄，直至今日，心灵深处还阻拦着我想起神游之前的往事。”
　　姬灵星讶然，“原来你还没有想起来吗？”
　　“现在，我又面临和当年相同的情景。如果我因为害怕二姐而不敢回去，你说我还有机会彻底摆脱阴影吗？”姬傲剑的声音带着一丝凄凉，“我有预感，如果我不能回去，那就永远也不可能恢复记忆。”
　　姬灵星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好半天终于说道，“忘了就忘了吧，这总比你丢掉小命要好。”
　　“我不想再失败第二次了。”
　　姬傲剑决绝地摇头，“如果我相信自己没有错。那我就不需要躲避任何人，即使是二姐，我也能坦然地面对她。”
　　“所以这就是真爱的伟大吗？”姬圣典哼了一声，“你为了证明自己没错。宁愿在二姐面前赌命？”
　　“三姐，我只是说，我觉得自己没有必要躲着二姐。”姬傲剑笑了一笑。“而我回去的最大心愿，是为了记起往事。这和我喜欢谁没有关系。”
　　“想起往事，对你来说就这么重要吗？”
　　“是的。就是这么重要。”
　　姬傲剑轻轻叹了一声，“三姐，在我心神重创以后，多年以来，有一个人始终如一地为我治愈创伤，我之所以还能在武道上走出现在这么远，都是因为她一直没有放弃拯救我。”
　　姬圣典陡然愣住了，“你，你究竟要说什么？”
　　“可是，我直到现在，都一点没能记起她为我默默的费心耗神，她照顾我的那些点点滴滴。所以我没有一天不在痛恨自己的软弱无能，痛恨自己的拖沓缓慢，痛恨自己迟迟不能记起前事。”
　　姬傲剑自顾自地说了下去，声音越来越大，“三姐，我真的不能忍受我把这些事情全都忘掉了，我真的不能允许我永远也想不起你怎么照顾我，所以我一定要回去不可，我一定要把曾经发生在我身上的一切全部都想起来！”
　　“原来小剑是为了这样才坚持要回去吗？”姬灵星惊讶地说，“对他来说，想不起来这么重要的事情，好像的确是太痛苦了。”
　　明明知道你对我那么好，可是我却想不起来。人生中若是缺失了这么一块，对于心灵那是何等的折磨。
　　“三姐，求求您成全我吧！”姬傲剑不知不觉已经泪流满面，紧紧抱住她的双腿，“您拯救了我这么多年，应该有始有终，难道要在最后关头对我放弃治疗，让我功亏一篑吗？”
　　“你演的是什么戏！”姬圣典脸色抽动个不停，“以为哭出来就有用了吗？”
　　“我觉得十妹挺情真意切的。”姬灵星擦了擦眼睛，不平地说，“看得我都感动得想落泪了。”
　　“所以你觉得应该让他回去送死？”
　　姬灵星咳了一声，“我觉得，三姐你不让小剑回去的话，他就生不如死了。”
　　“是啊，三姐你总不能用你的羽翼永远护着我，就让我勇敢地去面对一切吧。”姬傲剑泣不成声地说道，“没有艰险，没有危难，那我还怎么成长，那不成您要溺爱我一辈子吗？”
　　“魂淡！谁溺爱你了？”
　　姬圣典越来越听不下去了，终于愤起一脚把他踹开，恨恨说道，“你要送死没人拦着你，可你怎么能保证完成任务？”
　　姬傲剑爬了起来，哼哼着道，“不是有二姐吗，我回去只是确认一下罢了。”
　　“二姐才不会管你们，要是你们飞升不了，那是你们自己无能。”
　　“是吗？”姬傲剑反而开心起来，“既然二姐对我们漠不关心，那她也不会主动来找我啊，我不是很安全么？”
　　“二姐帮不帮你们，这个先不要计算在内。”姬圣典不耐烦地说。“你自己怎么确保做到，帮大家全部飞升？”
　　“嗯。我知道我家也有两件飞升圣器，只要有大宗师引导。带走两个人不成问题。”姬傲剑开始述说自己的计划，“剩下来，只要我帮忙启发，有两位姐姐突破先天，那就完全没有问题了，她们的成道率总不至于不到一半吧。”
　　“两件圣器？”姬灵星好奇地问，“你是说鸿鹄刀和扶摇剑吗？”
　　姬傲剑点头，“是啊，那两把家传之宝真的不愧是战略储备。”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乐观？”姬圣典没好气地说。“我要听到的是万全之计，不是你这种碰运气的办法！”
　　“我们来的时代已经出现末法前兆，修行之士都在进行大逃难。反正飞升已经是最后一票了，我们去抢个圣器啊，找个密境啊，总有逃离的机会。”姬傲剑马上说道，“就像我这些年去过复活节岛、阿瓦隆岛，借路的机会并不是不能找到。而且抢圣器这种活儿，我觉得自己也很熟练了。”
　　“你这还是撞大运的思路。以为想找就能找到？”
　　姬傲剑道，“您不是说神州就有三十六洞天，七十二福地，总不至于全部荒废了吧？”
　　“这么说你自己一个确切的计划地点都没有了？”
　　“我虽然不知道。可是您肯定知道啊。”姬傲剑赶紧笑道，“三姐，您多年来走遍了名山大川。对于仙境妙地的位置一定有不少战略储备，随便告诉我几个吧。”
　　姬圣典哼了一声。“你不是不需要我的羽翼保护吗，我若是告诉了你。不就是影响了你的成长吗？”
　　“不能这么说啊，没您的照顾就没有我的今天，而且我就算不用您保护了，也永远需要您的指点啊。”姬傲剑连连躬身，“三姐，行行好，就当是给点情报分享吧。”
　　“三姐，你就别为难小剑了。”姬灵星劝道，“有什么知道的秘境就告诉他嘛，省去他自己寻找的功夫了。”
　　姬圣典摇了摇头，“我就是告诉了他，也还是需要细找的。”
　　“三姐，我知道仙境飘渺难寻，不一定有固定的经纬度。”姬傲剑道，“只要您给我个大致搜索的范围，那也行啊。”
　　姬圣典蹙眉，“可是我告诉了你，不就等于同意你回去了吗？”
　　“那您就同意了吧，就当是成全我，恩赐我，可怜我吧，让我能够走出童年阴影吧。”
　　“凭什么我就一定要成全你啊！”姬圣典越想越是觉得不服，重重喘了口气，“我出了这么大的纰漏，自己不能亲手补救，最后还要让你一个小鬼回去挽回局面，我的心理阴影面积也很大啊！”
　　“不对，不对！”姬傲剑大声嚷道，“三姐你想错了，落到现在这个状况，我们都有错，你的责任并不比我们更大。”
　　姬圣典怒道，“这是什么话？航行路线和回程方式都是我的主意，你们又有什么责任？”
　　“虽然路线和方式都是你提出来的，可是你没有瞒着我们啊，在出发之前就告诉我们了。”姬傲剑诚恳地说，“我和九姐都没有表示反对，也没有想出另外的计划，那么这次航行方案就是我们集体通过了，所以船队不能回去，当然就是应该我们一起负责。”
　　“对对！”姬灵星拼命点头，“小剑说的是啊，我们是一起指挥这支船队的嘛，也一样有过错的啊。”
　　姬傲剑继续说道，“而且，就是现在这个情况，三姐您的大计也已经成功了一大半，根本不能算是失败。”
　　“闭嘴，不要再在我面前故弄玄虚了！”
　　“三姐你太霸道了，为什么就不能听听小剑的说法？”姬灵星不服地道，“小剑，你给我讲讲，我们是怎么成功了？”
　　姬傲剑不急不慢说道，“三姐从欧洲掠夺走了那么多压舱物，虽然没能带回国内发展经济，但是敌人的损失就是我们的胜利。西方的贵金属储备如此伤筋动骨，我们中华的货币扩张有了极为有利的外部环境，这还不算成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