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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武金庸-神话武林-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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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是因为冲虚道长这贸然一剑，并没有彻底的掌握到太极圆融的真意，依旧有凌厉之气未散。
任我行却赞道：“好剑法！”抖腕翻剑，断裂的锋口向冲虚道长左胁刺到，带着沉闷压力，宛如在虚无之处以真气凝聚了无形的剑尖。
冲虚道长回剑圈转，拍的一声，双剑彻底相交，各自飞身而起，扶摇直上跃入云中。任我行手中的倚天残剑这么一震，不住颤动，发出嗡嗡之声，良久不绝。天地间万物仿佛都化为了剑形。那山呈现出剑的姿态，那水流动如剑形，那花散发出一种刺人的芬芳，那草笔直向上宛如尖锐的剑尖。
任我行剑招凌厉狠辣，以极浑厚真气，使极锋锐神剑，出极精妙招数，白光荡漾，剑气弥漫，少室山上众人便觉有一个剑的国度在身前转动，发出蚀骨寒气，然后不断的吞噬着其它的空间。
冲虚道长位于风云正中，视线焦点，竟然逐渐进入化境，忘却了太极剑法的剑招和形态，而是越发的自然，突破了原本的禁锢和枷锁。以一柄木剑在这团寒光中画着一个个圆圈，真气自然散发毫不刻意，甚至不去凝聚剑气，每一招均是以弧形刺出，以弧形收回。
此刻在他心中竟无半点渣滓，以意运剑，木剑每发一招，便似放出一条真气细丝，要去缠在倚天残剑之中，这些真气细丝越积越多，似是积成了一团团丝绵，将倚天残剑裹了起来。
两人拆到二百余招之后，任我行的剑招渐见涩滞，手中倚天残剑倒似不断的在增加重量，五十斤、一百斤、两百斤……一千斤、一万斤……偶尔一剑刺出，真气运得不足，便被木剑带着连转几个圈子。任我行剑法虽然强，却不是当年的神雕侠杨过，他或许精通重剑剑法，却绝不能做到如神雕侠那般绝对的举重若轻，即便是瀚海在手，也如丝带蜿蜒。
激斗三百余招而双方居然剑锋不交，那是任我行生平使剑以来从所未遇之事。对方便如撒出了一张大网，逐步向中央收紧。任我行连换十六七套剑术，纵横变化，奇幻无方，旁观众人只瞧得眼都花了。
冲虚道长却始终持剑画圆，此时此刻，已然没一个瞧得出他每一招到底是攻是守。因为以单纯的攻守来评价太极剑法，实在是太过肤浅了些。真正的绝世剑法，从来都没有这样的分别，攻和守是合二为一的。就像独孤九剑，攻就是守。而太极剑法，守就是攻。
此刻冲虚道长这路太极剑法只是大大小小、正反斜直各种各样的圆圈，要说招数，可说只有一招，然而这一招却永是应付不穷。而他周身的真气也开始圆润流转，逐渐化为阴阳之图。
“冲虚道长此次之后，必然再上一个台阶，只是不知道是否有资格冲击破命一道？”岳不群看着交战的双方，语气中说不出的羡慕，却又有些惊惧。
猛听得任我行朗声长啸，须眉皆竖，倚天残剑中宫疾进，浩荡剑气更是倾巢而出，那仿佛是竭尽全身之力的孤注一掷，乾坤一击！
冲虚道长见来势猛恶，便从那种天人合一，悟道太极的境界中回过神来，下意识的便回剑挡格，手腕微转，倚天残剑侧了过来，剑气一爆，倚天残剑的锋利与霸道也同时被激发。
咔擦的一声轻响，木剑已经彻底化为一丝丝碎末，倚天残剑不受丝毫阻挠，直刺到冲虚道长胸口而来。
冲虚道长以手指代剑想要阻挡，任我行却一剑引开冲虚道长手指尖凝聚的太极阴阳之图，左手翻起一掌狠狠的印在了其胸口。
冲虚道长被直接从云端打落，狠狠的砸入了大殿之中，直接撞碎了地板，陷入了一片废墟里。
“道长！道长！”十几道人影朝着那废墟冲去。
任我行仰头大笑：“最后一局，却也是我胜了！”
岳不群站出来道：“任我行！你手段真是卑鄙，说好比剑，却以蛮力压人，最后更以掌法偷袭冲虚道长。”
任我行侧目一横，冷笑道：“我有说过是比剑吗？如果我说过···我是你们口中的大魔头啊！大魔头的话你们也相信？”
说的很有道理，竟然无人可以应对。
方证大师被方生高僧搀扶着，看着意气风发的任我行道：“任先生说的不错！四局比斗我们都输了。易筋经我会交出来，只愿任先生得了易筋经之后，多参佛法，少造杀孽！阿弥陀佛！”
方生等人大急：“方丈万万不可啊！易筋经乃是少林重宝，岂能交托给任我行这个大魔头。他虽然武功高强，但是我们大不了与他拼了。”
方证摇摇头道：“人无信不立，我等虽是方外之人，既然淌入了这红尘滚滚之中，却也要遵守这世间的信义和道理。”
说着将一尊古佛玉像递给任我行，说道：“这玉佛之中，便藏着易筋经的妙义，任先生人中龙凤自然可以参透其中的道理。也无需老衲多费口舌。”
任我行冷笑道：“老和尚还想耍心机。不过也罢！”
说着收起了古佛玉像，携着向问天、任盈盈还有受伤不浅的令狐冲就要下山离去。
“任···任教主！还有古兄弟！劳烦您出手将他救一救。”令狐冲对任我行说道。
“他不用老夫来救，很早以前他就不在那冰山里头了。”任我行说道。
“此刻他说不定就在山下等着我们呢。”向问天也跟着说道。
第一百零九章师徒相杀（求推荐、收藏）
“且慢！任先生可以走，但是令狐冲这个败类必须留下。我要亲手废了他的武功，以免他以我华山绝学，危害苍生。”岳不群此时却跳了出来找令狐冲的麻烦，也不知是是何打算。
任我行脸带嘲讽，冷笑着说道：“当真是个虚伪之辈。他是想趁着此地风云未散，天意犹在。与令狐冲战上一场，突破境界。却是寻了一个好借口。”
面对任我行毫不留情的拆穿，岳不群却泰然自若自顾自的说道：“人家说你蒙本门剑宗前辈的指点，剑术已深得华山派精髓，看来我也已不是你的对手。虽然你已被逐出本门，但在江湖上扬名立万，使的仍是本门剑法。我管教不善，使得正教中各位前辈，都为你这不肖少年怄气，倘若我不出手，难道让别人来负此重任？我今天如不杀了你，你就将我杀了罢。”
说到后来，已然声色俱厉，刷的一声，抽出浩然剑喝道：“你我已无师徒之情，亮剑！”
令狐冲退了一步，脸色惨白而凄惶道：“弟子不敢！”
宁中则也低声对岳不群道：“师兄！我看冲儿现在也已经身受重伤，你要责罚他不如先带他一起回了华山再说，冲儿他从小顽劣但是···还是听话的好孩子，好好管教，未尝不能改邪归正。”
岳不群一摆手，挡开宁中则抓过来的手道：“就是你妇人之仁，方才让这孽障一错再错！今日我不可在放任他继续危害世人。”
嗤的一剑，当胸平刺。岳不群竟然已经抢先出剑。一剑出便是紫气横飞，三千里之外便有紫云飞来。
“嘶！想不到岳不群的紫霞神功竟然到了如此境界。相传紫霞大成有三万里紫气，他此刻虽然只有三千里，却已然不可小觑。真气之雄厚，只怕不逊色于方证、左冷禅，就比这任我行差些。”人群中有老江湖，虽然武功不行，眼力却毒辣。
谢瑛家学渊源，见识自然不小也道：“紫霞神功有少阳、青木之意，是纯粹的道家绝学，越是往后威力越强。这岳不群看着气量狭隘，想不到竟然也能将这种讲究宁和、清净的道家绝学修炼到如此境界，看来是另有什么奇遇。”
令狐冲侧身避过，浩荡的紫气，和紫气凝聚的磅礴剑气，身形如龙在半空中灵活游走。
岳不群接着又刺出两剑，天地紫气闭合，上下朝着令狐冲劈砍而来，让他退无可退。
但是令狐冲却又避开了，他一瞬间化作了剑气在两道紫气之间游走，竟然引得紫色剑气相互对冲，而自身从容走脱。
令狐冲的手中长剑始终指地，并不出剑挡架。显然即便是岳不群下了辣手，他依旧不愿与岳不群交手。
岳不群道：“你已让我三招，算得已尽了敬长之义，这就拔剑！”却是不愿承认自己之前的三剑毫无建树，是因为剑法已经不如令狐冲的缘故。
任我行看着令狐冲，说道：“冲儿，你再不还招，当真要将小命送在这儿不成？这世上心里记挂着你的人，可不只是有华山中人。”
令狐冲看了看任盈盈，点头道：“是！”
令狐冲此刻内心的纠结且不去管。
古传侠在少室山下，之前与向问天分别之处等着任我行一行人。
没过一会，便看见任我行携着垂头丧气的令狐冲和趾高气扬的向问天走下山来。
“怎么不见任大小姐？”古传侠问道。
任我行道：“盈盈去遣散那些神教教众，还需要一些时间。我要的东西呢？”
古传侠将记录了葵花老祖真缪的那本书册递了过去。
“此去藏经阁，你莫非只拿了一本这个？”任我行问道，声音古怪。
古传侠摸摸后脑勺道：“晚辈自然有些贪心。想法子上了藏经阁三楼，得了拈花指、无相劫指、破戒刀法、慈悲刀法、袈裟伏魔功、菩提心法、罗汉剑、疯魔杖法、破衲功、日月鞭法，一共十门绝学。”
任我行哈哈笑道：“你倒是坦白！这些武学皆是少林七十二绝技中的精华。你能得到却也是运气，一会默写与我，我有易筋经在手，也能进行逆推，对你多有所指点。”
古传侠露出惊喜之色：“多谢教主。”
向问天心中妒忌便道：“少林七十二绝技，你难道真的是录了十门？”
任我行摆摆手道：“能得十门，已然是惊喜。这里毕竟只是立寺不足百年的少林分院。七十二绝技不可能全在。”
少林寺藏经阁三楼，几位少林寺的守阁高僧面色极为难看。方证大师看着倒塌的四尊金佛，面无表情眼中却闪烁着精光，似有喜色。
“方丈师兄！此战我们已失了易筋经，现在又丢了十门绝技···，该如何向总院那边交代？”方生大师担忧问道。
方证道：“总院那边，自然有老衲一力承当。此事大家不要宣扬，就当做没有发生过吧。”
古传侠将三楼的十门绝学都带走了。
因为他忽然想通了一些问题，带走十门绝学，恐怕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下得少室山不久，古传侠见到了曲非烟小丫头。现在看起来小丫头长大了许多，隐藏了不少心思，看向古传侠的眼神里，也多了一些戒备。
这或许就是成长的代价，古传侠也无可奈何。
侥幸黑山还是黑山，近来不知又吃了什么好东西，变得更加壮了，看起来不像是一匹马，倒像是一头小象。
接下来古传侠便跟着任我行等人隐藏在了一个灵气充沛的小山谷，各自整理着少室山一战的收获。
令狐冲在和岳不群一战后，似乎是破开了某种禁锢，实力吃了大力丸一样暴涨，直接突破了凝形，进入了法相境界。
奇怪的是他凝聚出来的法相，竟然是一头星空龙，似乎是容纳了吸星大法和龙形百剑的奥秘。并不是如任我行一般，直接凝聚星空法相。
而任我行也在闭关苦修易筋经，好借助易筋经之力突破四象境界。
偶尔夜空之下，古传侠感觉漫天的星辰都特别的低，仿佛随时都会坠落下来一般。而黑暗中也像是有一双眼睛，透过星光不断的扫视着这里。
这种感觉十分古怪。
向问天从古传侠这里拿走了阿难破戒刀、无相劫指、疯魔杖法、破衲功、日月鞭法五门少林绝技的秘籍，也在苦练少林神功，并没有察觉到星空的变化。
第一百一十章真正的真相（求推荐、收藏）
而古传侠十分谨慎的只选了一门慈悲刀法，日夜参悟，且诵读佛经，化解其中几位稀少的戾气。
就古传侠来看，这慈悲刀法是一门纯粹的守势刀法，因为没有攻伐之意，故而戾气极为稀少。无论如何，古传侠都想不通，它是如何化为恐怖无比的阿鼻道十八刀的。
即便是古传侠试着用百窍心推演，逆行慈悲刀，得到的也不过是一些零碎的，同样是以防守为主的刀招，且并不精妙。
“莫非是与这门刀法中那些稀薄的戾气有关？”古传侠开了个脑洞，肆意的揣测着。这不是没有可能，一门全守势的刀法，而且是佛门刀法，按道理不该还有戾气。除非这门刀法另有蹊跷和玄机。
没有等古传侠证实猜测，向问天便招呼古传侠一起去见任我行。
自从古传侠给了他五门少林绝技之后，他的态度又好了许多，虚情假意和古传侠套着近乎，好像关系十分密切的样子。
依山而建的石屋之中，任我行手里捏着一条全身透明，闪烁着星芒的小蛇。那蛇不断的吐着芯子，似乎是在向任我行诉说什么。
等到诉说完后，小蛇悄然化作光点散去，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
任我行看着屋子里聚拢的四人，点点头道：“我刚刚从少林总院那边得到消息，方证这个老狐狸，果然在葵花老祖的事情上耍了花招。”
令狐冲惊讶道：“任教主既然在少林总院有人传讯，那为何还要大举攻山，制造了那么大的江湖仇杀？”
古传侠翻了个白眼，向问天嘴角冷笑。
任盈盈拉着令狐冲低声道：“冲哥！爹爹这是在保护那个给他传消息的人。这样一来，葵花老祖的消息泄露，也只会是此次攻山所得。”她没说的是，任我行这也是在立威，以少林的声誉，宣告他任我行的重新复出。
“何况···爹爹还需要易筋经。”
令狐冲似懂非懂。
“总之，教主具体的真相为何？我等洗耳恭听！”古传侠似乎有些迫不及待，对于破命强者的八卦，很少有人会不感兴趣。
任我行道：“方证那老和尚故意留下的记录，前半部分是正确的。但是后半部分，却是假的。”
“事实上葵花老祖也就是真缪与那位菩提院首座之间，似乎是动了真感情。只是二人一直都很克制，直到被另一位达摩院的高僧告发。出家人本就不该动了凡心，更何况他们二人的身份都十分独特。更加难以启齿···。少林寺的和尚们为免丑事败露，惹得天下耻笑，便决定分开囚禁二人。”
在场的四人都听的十分专心，只是任盈盈和令狐冲十指紧扣，似乎是听的和想的与旁人不同。
“分开囚禁之后，真缪不知如何逃出了牢笼，且找到了那位菩提院首座，提出了私奔。却被菩提院首座拒绝。二人当场翻脸···。葵花老祖伤心之下，离开了少林，步入江湖，不见踪迹。”
“曾虑多情损梵行，入山又恐别倾城。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任盈盈终归是女子，多愁善感，听到此处，自行带入。似乎隐隐明白二人当时的心境。
古传侠的内心却是一万头羊驼飞奔而过。这是何等的狗血？
“我已深深中毒，尴尬癌犯了····。”
“又过不久，菩提院首座被传自尽，葵花老祖不肯相信，便杀入少林寺，想要求一个真相。再后来，便和方证所言接近，没太多出入。”
任我行似乎也觉得尴尬，以极为生硬简短的方式，讲完了这段故事。
“你们可听出两段故事之中的区别？”任我行问道。
任盈盈和令狐冲脸上都是一个大写懵字。向问天若有所思，似乎把握到了点什么。
“区别是，方证所言是葵花老祖直接受了大刺激入魔。而真相是葵花老祖是先入情，再入魔。”古传侠说道。
任我行赞赏道：“说的不错！如果我没猜错，现在的东方不败，就在这个情字上，他若堪破了情，再由情入魔，便会破命而出。反之，若是情无法圆满，则魔道不通，破命也无法完成。”
古传侠忽然问道：“这么说来，破命究竟为何？不知教主是否可以回答完上次未完成的问题？”
上一次说到这个话题时，古传侠因为心不在焉，被阴了一把。的确有些耿耿于怀。
任我行道：“也罢！告诉你们也无妨。你们各自先说说自身对于破命的看法。”
向问天先道：“我觉得破命应该就是逍遥如仙吧！得世间之大逍遥，大自在，大神通，无所不能，再无束缚。”
任我行听了评价了一句：“妄想。”
向问天脸色涨的通红。
任盈盈想了想说道：“破命，可能是打破了某种障碍，其实和一般的境界升等没什么区别，只是更加困难一些，故而尤其被看重。”
任我行听了，顿了顿道：“某种程度上，有一点点正确，但是却并非如此。”
“令狐！你来说。”说着任我行钦点了令狐冲，对于令狐冲他明显要更加看重。也不知道看重令狐冲的武功人品，还是看重他是自个未来女婿。
令狐冲道：“我倒是从未想过这个问题，或许是没有自信达到那等境界，但是现在想来，破命应该只是一种人生经历吧！经历过了，看透了，也就过去了。看不透，过不去，就一直堵在那里，出不来。”
任我行眼中精芒大放，大笑三声道：“好好好！不愧为我的好女婿，你这心态，或许真的有破命的可能。”
“最后是你，古传侠！你有什么想说的？”
古传侠道：“有人曾经跟我解释过，但是我现在又有了一些自己的看法。我觉得他说的不一定全对。我认为破命···不仅仅是打破一种天地命运的束缚，更是一种超越过去的自己，将自身打破，然后进入一个身心全新层次。就像是···不破不立。”
任我行沉默了片刻，然后道：“你说对了！除了不够具体，但是你看的太清楚，反而有障，只怕破命艰难。”
对于任我行的评价，古传侠并不放在心上。任我行心机深沉，说不定此言正是为了给他添堵，增加心中障碍，真信了他的话，才有可能无法破命。
“我曾经说过，破命之前是人，破命之后是仙佛。那么想要成仙，先要知道，什么是人。作为一个人，究竟要经历什么，又要打破什么。”
“对于什么是人，佛家其实已经做出了最好的解释。”
第一百一十一章任我行的破命见解
“佛经上有云：人生而有七种苦痛。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
“这七种概括也未必彻彻底底的全面，但是却也说明了大部分人，之所以为人，就是因为他们无法摆脱这七种苦难。”
“生老病死，是身体上的苦，这些苦需要通过艰苦不绝的修炼，让自己天人化生，与天地合在一处，一定程度上摆脱它们。虽然已经难倒了千千万万的武者，但是对于站在风云顶端的那些人而言，都不是难事。”
“真正困难的是后三种。心灵上的无法放开，参不透、斩不断、不得圆满。无论你多么强大，无论你多么优秀，无论你一身实力是否震古烁今。除非你悟了，否则三百年后依旧黄土一杯。”
说到这里任我行也是目光深邃，显然是心中也有放不开的事情。
“就以当年镇压天下的五绝而论，西毒欧阳锋一代枭雄，观摩上古吞天蛤之图形，创造了蛤蟆功，刚猛之威力甚至胜过了降龙十八掌几分。唯独不比降龙十八掌精妙，底蕴深厚。但是却记挂于天下第一这个虚名，放不开手，终于还是坐化在华山之巅。同样的还有洪七公，他这一生可谓潇洒得意，唯独因为贪吃而误事，害死了一生挚爱。自断食指，以作惩戒。最后他虽然依旧不改贪吃秉性，却不让食指复原。显然只是参透了一半。距离破命，他只差半步···。”
向问天唏嘘道：“半步之差，咫尺天下，何其遗憾。”
任我行点点头接着道：“相比之下，一灯大师却看透了，他因遗憾和自责出家，最后却又成全了一对有情人，放下了自己心中的情。收自己的仇人为弟子，帮助他化解心中的仇恨，也化解自己心中的困惑。最终立地成佛。”
“只是他这种做法，我任我行却是绝不认同。我等行事何必如此婆婆妈妈，委屈自己？得不到就去抢，有恩怨就去杀敌复仇，爱了就别放手。这样自然圆圆满满，心中无憾，直通破命。”
这段话说的眉飞色舞，转眼任我行的表情却又有些尴尬且暗淡，因为他的女儿正以一种嘲讽的目光看着他。
或许他们父女之间，也有某些解不开的心结。
古传侠闻言，却终于知道什么是破命了。
按照他的理解，所谓的破命，就是体与心的双双升华。
身体的升华自然靠修炼，这个没得说，充其量将生老病死四关克服比起寻常境界升级更加困难一些。而心的升华其实多为情所困。
其中又有忘情、入情和斩情之分。
忘情是以大爱取代小爱，将自己的心胸放大到天地山河之间，这种境界最难得，也最难修，却为绝大多数破命之途的武者所选。入情为圆满一切所欲所求，这就需要自己努力和有没有这个命了。最尴尬的是如洪七公这般，所爱之人已死，想圆满也不可能。又如郭襄这样，所爱之人爱着别人，且根本插不进去脚，想当小三都没机会。而斩情就是彻彻底底的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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