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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指-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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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墨九雷久久不语，她们都背负了太多信仰，她们得到了太多支持，可她们永远也报答不起弥补不起。
叹了口气，她终于道：“请坐吧。”
“不了，事不宜迟，柳墨府与血蝠族加起来成千上万的人可不是一天就可以完成的，你们还是早撤为妙，而且，我也得趁婚礼之前赶回去禀告，在此期间，能多救一个是一个吧。”
是的，柳墨家与血蝠族之所以迟迟没有动静，就是在等，而等的，正是上官鸠。
上官鸠并不是什么略懂易容术的人，他的易容术，即使在上官家也是数一数二的，几秒换一张脸是他无声的招牌。
他易容术到底有多强？至少，在徽羽世家这么多年，就没有一个人认出他便是那个上官宇……易容本就不易，但上官鸠是一个连心和思维都能易掉的人。
他们的计划也很简单，制造叶晨生与柳墨十雷婚礼这么一个迷局，用事先安排好的人进进出出，然后，等上官鸠来后所有人易容出城！
听上去不可思议，听上去异想天开，可这，是柳墨世家早便算得的过程。
“那先生随我来吧，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若有什么需要与下人说便是……我还得去看看萋萋。”柳墨九雷道。
“去便是了，我也不是那种需要伺候的人……多陪陪他们几个，在这场天预中，我们最对不起的还是他们。”上官鸠道，“等说完以后，就回来找我，你不能留下，需要到外面去组织，内部若顺便已是足够。”
柳墨九雷顿了一下：“你见多识广，不知可曾听说过永生棋局。”
上官鸠一呆：“永生棋局？可是相情子棋阵之一的永生棋局？为何问这个，与若顺有什么关系吗？”
柳墨九雷道：“你是听说过了？”
上官鸠点了点头：“但也只是传说。”
……
雷塔塔顶，从这里向下望去，整个雷城，便收缩在眼下，柳墨若顺搂着迎仙蝶蕴：“你看，这错落有致的灯火，可像是一盘棋？”
迎仙蝶蕴向下看了看：“应是一盘和棋吧？”
“是啊，”柳墨若顺笑了笑，“若人生可以一直下和棋该有多好。”
“相公，”迎仙蝶蕴唤了一声，“你打算怎么做？”
他不语，只是四个字在他的天预中过了又过。
永生棋局。
第352章
第三百五十二章
当柳墨九雷轻轻叩了叩柳墨十雷的房门，在得到应允后推门而入时，柳墨十雷正在试穿自己的嫁衣。
“怎么样，好看吗？”柳墨十雷收拾整齐，笑着问道。
“好看。”柳墨九雷道，“女人在出嫁的时候是最好看的，特别是你还是我柳墨九雷的女儿。”
柳墨十雷呆了一下：“你今天怎么没有怪我没先给你请安。”
“我在你印象中是一个这么苛刻的人吗？”柳墨九雷伸手摸了摸柳墨十雷的头，“我对你严格，是因为你不止是我的女儿啊。”
“还是柳墨府的柳墨十雷，你们一直这么对我说。”柳墨十雷道，“这些道理我也都懂，也一直在努力。”
柳墨九雷将柳墨十雷抱紧，两人几乎同时说了声：“对不起。”
柳墨十雷轻轻地道：“对不起，我尽力了，可我什么也改变不了。”
柳墨九雷呆了一下：“可我从来没有让你去改变什么啊，我们一直说对不起，是因为我们一直让别人按天命而活。”
“如果……一直按天命活着，连自己最想做的事也做不了，那么人生还有什么意义，如果一切都已定好，我们又为何努力。”柳墨十雷道，“我知道，我不是一个聪明的孩子，这些问题你们一定早就猜过问过，可估计我是永远也想不明白了……如果我们本知江湖中存在着很多错误，那么我们为什么不尝试着去改变？”
柳墨九雷哑口无言。
“萋萋，我要走了。”半晌，柳墨九雷终于开口道。
柳墨十雷身体一颤：“知道了，注意安全。”
“就没有其它什么要说的了吗？”柳墨九雷忍不住问道，似乎是还在等待什么。
“我会好好完成天命交给我的任务。”柳墨十雷又道，声音很平静，可又能稍稍听出一丝不对。
柳墨九雷还想要说什么，却感觉肩上一凉。
“我会……好好的……”柳墨十雷的声音开始断续凝噎，“我已经不会说了啊，你还想让我说些什么？”
她已经不会说了，走的是她母亲，这一别便再也不会相见，她是个笨人，该怎么说可以怎么说能怎么说，她是真的不清楚呀！
“没，萋萋。”柳墨九雷鼻子酸酸的，可是，她从来没有在柳墨十雷面前哭过，所以这次也不能，“知道吗？很多时候，我真的好心痛，好纠结，因为我是柳墨九雷，而且还是一个母亲。萋萋，有好多时候我都真的要坚持不下去，想把你们送走，想改变你们的天命，想让你们去过平凡的日子，毕竟，没有一个母亲愿意看到自己的儿女……萋萋，对不起，真的……”
“母亲，别哭，我们不是早就说好了吗？在我要嫁人的这几天里，不许哭的啊。”柳墨十雷道，“你是一个坚强的人，怎么也哭了，让人笑话。”
说完，还勉强的撑起一个假笑。
“傻瓜，哭的不是母亲，是你呀！”柳墨九雷说了一句，又把话锋往别处一转，“萋萋，婚礼要到了，你真的做好准备了吗？”
“准备？”柳墨十雷问了一声，便立即道，“做好了，放心吧母亲，我嫁的是我爱的人，嫁他是我一直所期待的事，有什么不放心的。”
“再说，女儿要出嫁了，你作为一个母亲，应该高兴才对啊。”或许是想改变一下气氛，柳墨十雷道。
柳墨九雷笑了一下，是啊，自己该高兴起来，可高兴什么呢？高兴着早已定好的天命，还是高兴可悲可笑的自己。
“母亲，你走吧，女儿还要换衣服呢。”没想到，才这么短的时间，竟是柳墨十雷先下了逐客令，“我会没事，天命中不是说，我会永生吗？”
是啊……该走了，来了也见了，说了也明了，现在走还可以是笑着走的，是该离开了啊！
“嗯，雷塔里的食物和水什么的都很充足，还需什么可以让下人们送进去，还要……”柳墨九雷又不放心的唠叨了几句。
“好了，走啦。”柳墨十雷连推带搡的把柳墨九雷送出了门，“那么，来生见喽。”
说的那么平淡，和平日里说的明天见没什么两样。
“没大没小！”柳墨九雷在外笑骂了一声，转过身后，表情却垮了下来，好像在一瞬间失去了所有支撑，可她还是不能哭，外面这么多柳墨家的弟子们看着，她怎么可以哭。
因为注定了身份，便注定了连哭的权利都没有。
而屋内，紧倚着房门的柳墨十雷，等到脚步声终于消失了之后，这才失了魂般的向前走了几步，叫两个伺候的下人退了下去。
半晌她才回过神来，闭上房门，接着像失去了所有力气却很快的踉跄到床边跌了上去。
她不是柳墨九雷，她还不是一个在江湖中历经沧桑的女子，因此她不像那些人一样可以忍住。
泪花了妆，柳墨十雷暗道：“萋萋啊，你说的应该高兴呢？”
她想起了父亲，离别之景；想起了母亲，铁血柔情；想起了兄嫂，依依不舍……想起了晨生，想起了那天预的最后八个字：
“爱之不见，忘之不能。”
她面上再怎么坚强与无所谓，在人前装得再好，心里真的会没有那么一点点的怨恨与委屈吗？
江湖啊！人人觉得离着太远，身处其中的人也搞不清楚它到底是什么，可它又的确是离人最近的地方。
毕竟，对江湖人来说，江湖之外的地方，便只剩下了天涯……
当两只脚终于完完全全的踏出了城门时，柳墨九雷向后望了一眼。
月亮在南方，城在北方，她在两者的中央。
月光下的城那么美丽，如同月光下的她，她身边的城离她那么遥远，如同天边的月。
她终于收回了目光，和几个人一起向着月光来的方向走去，那一条路是否会通向月亮？亦或是只通向一座不知名的城。
就和身后的这座城一样……
第353章
第三百五十三章
当上官鸠返回教会的时候，尚与徽羽家的代表都已是在那里等他。
“怎么样？”徽羽家的代表直接问道，并且一直仔细的观察着上官鸠的目光。
“没关系，神会辨别他言语中的真伪。”尚道，并战到了上官鸠的面前，将一只手放到了上官鸠的肩上。
是的，为了不出差错，教会与徽羽家的认真的做好了所有的准备，就包括预防上官鸠说谎，只要感觉不对，他们就会直接下手，问出他们真正想要的东西。
可惜，他们还是低估了上官鸠，他可是一个连自己都骗的人啊，骗人对他来说比自然的说话都简单上千分万分，更何况，他真的就需要骗教会这些人吗？
“他们用了一些简单的易容术，已经从城里逃出去了，雷城现在已经被他们所遗弃，里面的就只剩了普通的居民而已。”上官鸠道，“当然，他们也是血蝠族的信奉者，对你们来说也是罪人，都杀了也无妨。”
“神不嗜血，神会原谅他们的愚昧无知。”尚道，“神没有黑暗，不像罪恶一样只会杀戮。”
这话说的却是连徽羽都觉得可笑，照教会的这种说法，那么他们徽羽也是罪恶，那么，这世上的一切便都是罪恶。
毕竟，这里是江湖啊！是一个只有靠伤害他人才能保护自己的地方！虽然他们徽羽并不反感自己是罪恶的。
“他们去了哪里？”徽羽家的人仍有怀疑，问道。
“往北。”上官鸠直接道。
“北？”徽羽家的代表眯起了眼睛，“他们会去那种荒无人烟的地方吗？”
上官鸠答：“信不信由你，不相信你自可以进入雷城去看上一看，或者领着人向其它方向追也行。”
尚道：“我相信你的话，没有人可以在伟大的真神面前说谎。”
“那好，教主，就麻烦你带你的人按他的话去追了。”徽羽家代表道，眼睛却一瞬不瞬的看着上官鸠。
“那徽羽家的各位呢？尊敬的客人们。”尚道。
“那场婚礼不是还有如期举行吗？我不相信他们会扔下一个空喜堂来欺骗世人，我到要去看一看，他们到底在耍什么花样。”徽羽家代表说这话时，眼睛依旧放在上官鸠的身上，并且眯得更细起来。
所以，他便看到了上官鸠神色上的不自然，所以，他便更加确认了自己的想法。
可是他却是忘了，上官家的人，是那么单纯可笑的人吗？上官家的人什么都骗，而且几乎从不失手。
他们有一千张面孔，用来对待一千个人。
所以，当他随着教会的大军一共追上血蝠族的大部队的时候，他依然可以保持住微笑。
是的，柳墨家与血蝠族的人都从雷城撤了出来，可是，他们逃跑的路径是不同的，血蝠族往北，而柳墨家向南。
达克仿佛对冲上来的教会大军没有感到丝毫的意外，莫莉娅在她身边保持着和他一样的冷静。
当两军交接的刹那，只有达克用平稳的语气问了上官鸠一句：“这件事，柳墨家家主知道吗？”
上官鸠摇了摇头，道：“这都是我自己的主意。”
好奇怪啊！达克就突然想到，难道这个问题的答案自己不清楚吗？为何还要明知故问？自己对这片江湖什么时候多了一些奇怪的期待？自己知道明明知道上官鸠是一个怎样的人，知道他什么都骗，那自己为何还要问他，难道他达克也已经进入了一个需要有别人来骗他才能继续走下去的时期了吗？他也就只能……
他笑了笑，不再多问。
他知道，血蝠族输了，输的彻彻底底。
他们不是败给了教会，他们是败给了自己，败给了自己对江湖仍然抱有的那么一丝丝期待与渴望！
所以，事到如今，他们就只好举起手里的武器……
雷城，雷塔。
今天是柳墨十雷和叶晨生大喜的日子，这是一场很特别的婚礼，它没有人祝福，没有人贺喜，有的只是血腥与阴谋。
只有很少一部分柳墨家的子弟留了下来，她们有的是自己已经算好了自己今日将在这里永远沉睡，带着柳墨的宿命；有的是已经太累，单纯的想要需求一个解脱；也有一小部分仍保留着最真最单纯的初心，她们只是舍不得萋萋一个人。
虽然那几日来来往往的人数不胜数，可真正来参加婚礼的人却仅有很少几个，就这几个人，恐怕也都是徽羽家族的人。
“晨生，今天就是我们拜堂成亲的日子了，你开心吗？”一个房间内，柳墨十雷笑着问叶晨生。
叶晨生不答，只是道：“你穿上嫁衣的样子，好美。”
柳墨十雷的脸就那么一红，道：“贫，你什么时候也学会这些了？”
叶晨生只是端起桌前的一碗茶，刚要送入口中却听得柳墨十雷道：“那么，晨生，我今天已经这么美了，你可以吻我一次吗？”
叶晨生停了一瞬，却将那茶缓缓喝下。
柳墨十雷一直注视着叶晨生，脸上的表情说不上是痛苦，也说不上是高兴，这个表情和平日里似乎有什么不同，可具体有说不出有什么不对，就和这杯茶的味道一样。
将头低了下去，柳墨十雷心中念道：“晨生，对不起。”
可抬起头来却道：“罢了，不吻便不吻罢，离着拜堂还有一段时间，你就先睡一会儿吧。毕竟，今晚可能会很忙。”
叶晨生知道所谓的忙指的是什么，他摇摇头：“我不累，还是再多陪你一会儿吧。”
“哼！现在就不听夫人的话了吗？让你休息你就休息，想要陪我以后还有的是时间，毕竟，今晚过后我就是你的人了……就只怕到那个时候你……”
叶晨生只觉脑袋昏昏沉沉，就听不到了柳墨十雷往后说的都是什么。
“你那时候就不会再想来陪我了，就算想来，也怕是来不了了……晨生，对不起，天命是这样要求的，我……你就当是成全了柳墨十雷，也满足了柳墨萋萋的一个私心！”
她将已经熟睡的叶晨生辅导床上，然后宽衣解带。
并将自己慢慢贴了上去……
第354章
第三百五十四章
在寒日将尽未尽的时候，叶晨生醒来了。
叶晨生醒来的时候，柳墨十雷就坐在他的旁边微笑着看着他，那种温柔让叶晨生那一刻真的就有了一种想和面前这个人相伴终老的冲动。
尽管就只是那么一种冲动，连再去想想的必要都没有。
他依稀感觉自己和柳墨十雷都有了一些不同，可他说不清楚这种不同到底是什么。
“你看你，睡觉都不安生，把衣服头发什么的都睡乱了，以后谁要跟了你啊，那可真是要倒大霉了。”柳墨十雷笑着扶叶晨生坐起，帮他整理着他的衣服发角。
叶晨生一呆，他从来没有过这种毛病，真的是他睡得太熟了吗？说来也怪，今日的他睡得格外的熟，甚至连自己是什么睡着的都已是记不分明。
“好了，怎么说你也是新郎官，快出去陪客人，今日的婚俗是按照你们中原的习俗办的，且就那而言也去了很多的礼节，再说来的也只有徽羽与柳墨的人……不过你还是要好好的表现哦，毕竟今天可是我们大喜的日子，可不能丢脸。”柳墨十雷帮叶晨生穿戴完全后，便推着叶晨生向门外走去，“最后，记得保护好我就行。”
然后便用门遮挡住了自己的笑容。
她怕啊，怕被叶晨生发现！
她终究是遵从了天命，她第一次觉得柳墨是一个那么好用的理由与借口，她现在终于明白了她问过柳墨九雷那些问题的答案，什么所做的一切都是在顺承先知天预，她们不过是一直在借天命这个理由逃避罢了，仿佛因为有了天命便可以使自己所做的一切顺理成章。
就可以心安理得的逃避一切……
即使这场婚礼在外界传的是一个沸沸扬扬，也有不少的世家大族在一直紧张的关注这件事情，可真正来到了这里的人，也不过是那么二十几人罢了。
尽管叶晨生一再仔细的寻找，可直到最后他也没有发现柳墨若顺与迎仙蝶蕴的身影，这使得他很尴尬，因为他可是新郎官，可面前尽是一些素不相识的人。
还好早早有一个柳墨家的弟子过来解围，他将叶晨生拉到一张桌旁，伸手便将一碗酒塞给叶晨生。
“我不太会，尽量少喝。”叶晨生接过酒道，并只在嘴边轻轻抿了一口，就放了下来。
他知道今晚不会一直保持着这种氛围啊，他有必要保持住自己清醒的头脑，更何况，在喝酒这方面，他的确不是一个很擅长的人。
“不行！连喝点酒的勇气都没有，你怎么让我们安心的把萋萋交给你！”男子明显已经喝了不少，此时他的脸也已经微微泛红，“我跟你说，虽然我们萋萋不是什么天香国色，也没有什么冰肌玉骨好身体，可她仍是我们柳墨府上下共同的宝贝，你可不能辜负了她。”
叶晨生只点点头，端起酒碗又轻抿一口。
那男子则只顾喝酒，也不再去搭理叶晨生，将头埋下。
“柳墨府这么大，只有萋萋是我们不想要伤害的人。”许久才再次传来男子的声音，可已经带上了几分沙哑，“因为，只有看到十雷小姐的时候，我们才会感觉到，原来这世上还有可以不被称为江湖的地方，我们才有机会骗自己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有意义的，至少可以保护像十雷小姐一样可爱的人……”
酒这东西真不应该多喝，多喝了它就会从眼角里再溢出来，然后重新流进酒碗。
就比如坐在叶晨生旁边的这名男子。
“哈哈哈，没想到啊，大哥的儿子竟然要娶妻了！晨生，你大哥我来给你贺喜来了！”就听到一个爽朗的声音从门外响起，听得叶晨生不禁一呆。
“叔父？”叶晨生怔怔的看着从门外走进的男子，似是不可思议的问道。
来人可不正是天逆吗？只见天逆大刺刺的来到叶晨生的旁边坐了下来，端起酒盅便喝了一口，这才伸手揽住叶晨生的肩膀道：“晨生啊，你可不怎么厚道，当初说好了要娶我妹妹的，怎么现在就娶上人家柳墨府的小姐了呢，唉，不是我说你……”
“哥哥？”一个女声如恰放之荷，幽幽的从天逆的背后传来。
“乔如荷？”叶晨生更是直接呆住。
是的，青衣飘然，长发袅娜，一出现便带来几分清新之意，一颦一笑间皆是山水之色，正是乔如荷啊！
亦是叶晨生日日思之不得的故人！
“叶晨生，你走的倒是干脆，可是知道云雅儿仇一笑等人为你担心了多少？”乔如荷道，“此间事了，就回中原看看吧，无论结果如何都得让他们知道个结局，也不妄她们白白痴心了一场。”
“我见过狂风了，还有刘宽。”叶晨生低着头，淡淡地道，“可是……我都没能和他们说上一句话，出中原以后，我见到了许多也明白了很多，也就知道了张田当初的那种感觉，也就明白了他为何做出了如今的选择……我比不上他，我没有回中原的勇气。”
“喂，你们看什么看，不许打我妹妹的主意！”天逆突然吼道，叶晨生也直到此时才发现，众人的目光已经在这里停留了好久。
不仅是因为乔如荷那被誉为大师四大美女之一的绝美容貌，更因为他们都不是一些平凡的人。
甚至不是平凡的江湖人。
“什么烂理由。”乔如荷翻了一个白眼，“又不是非得让你回去做什么，就算是以一个废人的身份回去也无所谓啊。”
“你可不要低估了云雅儿与洪悦儿，她们现在可不一定比你弱呢，特别是云雅儿，她好像加入了一个叫天上王城的什么地方，在我离开的时候就已经厉害的不得了了。”乔如荷道。
叶晨生就突然想起了在水都见过的那个白衣蒙面的云家女子！
“行了行了，我还有事要说。”天逆就突然开口……
第355章
第三百五十五章
“我在外面碰到了两个人，叫柳墨若顺的那个，还有他夫人。”天逆道，便瞬间汇集了所有人的注意，“他们好像在摆什么阵法，说是该用什么什么情子，说阵眼和最重要的棋子都在你这里，便让我来告诉你。”
立刻有人交换了一下目光，便有几人悄悄的离开了这里。
“还有，他说，他会帮你拦住外面的徽羽大军，可也拦不了太久，你最好动作快点，想救什么萋萋，就只有这一个办法之类，说你见了萋萋就自然会明白还是什么。”天逆一边喝酒一边道，“真是奇怪的两个人，柳墨家的人都这么奇怪吗？”
就只有叶晨生在下一刻突然就离开了自己的座位，向着雷塔的内部冲去。
他知道的还不是计划的全部吗？她们还对他隐瞒了什么？
宴上所有人就都站了起来，除了依旧在慢慢饮酒的天逆，人群自动化为两派，柳墨与徽羽……
雷城的城门外，顺着江水，就可以找到相互依偎着的柳墨若顺与迎仙蝶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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