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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指-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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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明需要刀的，而且他的刀就在他的面前，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没有办法把刀从月溪的身体里抽出来。
明明这个动作他做过无数次了啊！
却被月溪拉住，然后他就看着月溪自己把那把刀抽了出来。
他第一次看到月溪受伤，不知怎的，看着血液从月溪身上溢出滴落，他竟有一些难受与愤怒。
就唤醒了他的某些记忆，那种至亲至爱在自己眼前离去的那种痛苦。
“给。”月溪用自己的袖子擦了擦刀的血，虽然并未起到多好的效果。
袁芃不答，只是伸手想要接过刀。
“等一下，给你刀不是让你去杀流纹的，你也知道，今天没什么机会了。”月溪轻声道，“给你刀是为了……做我的英雄好吗？带我从这里出去。”
袁芃不言，却几乎是将刀夺了过去。
“流纹，我会杀了你的，一定。”那冰冷的声音分明是不带有任何感情的，可为什么人们就是能从这声音中听出一种痛呢？
袁芃伸出一只手，将月溪抱紧。
“走了。”声音依旧很冰冷。
“嗯。”月溪应道，将头在袁芃的胸前一埋……
杀手之王是杀手中的王者，今天他再一次证明了自己的实力。
他只身从流纹杀手的重重包围中杀了出来，还保护着一个女子。
然而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即使是他带着女子往外逃，可一路上都是女子在保护他！
女子已经没有内力了，她已经不是不死的了，可她为什么要一次次的为自己挡下攻击呢？
月溪是清晨来到这里的，可从这里离开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了。
袁芃抱着月溪，在距离升月城不远的山丘上。
“快了，到了月家，你就有救了。”袁芃道，月溪还在他的怀里，身上的红斑驳散落。
“是啊，我可是不死的……”月溪道，声音中已是有了几分虚弱，“谢谢你，还知道停下来让我休息休息。”
袁芃不去看月溪——他不敢去看月溪，他分明可以很明确的告诉自己自己是不会而且没有爱上月溪的，可月溪的样子还是会令他心中的某一处一痛。
他的痛不是来自月溪，而是来自一种，名为记忆的东西。
月溪也知道，在看到袁芃呆滞的目光与表情后，她便自然明白了一切。
那根本就不是为她心痛的表情与表现，虽然袁芃现在在搂着她，可他的目光却从来未聚集在她的身上。
月溪笑了笑，她还是满足。
这说明她至少成为了一把钥匙，可以开启袁芃内心的钥匙，即使她还没有进入过他的内心。
这就足够满足了，对于一个月家的女子。
“为什么这么帮我？”袁芃好像突然犯了傻，问道。
然后自己都一怔，紧接着道：“算了，不必回答。”
“不用把我最后煽情的机会也剥夺了吧。”月溪道，好像有几分生气，“亏我构思了好久。”
“因为我爱上你了呀，爱情这个理由我觉得已经足够了。”月溪浅笑着道，“而且啊，我和你不同，比你自私，比起那种痛的承受者，我更愿意做一个带来者。”
“所以，你要记得，你不能死，因为这世上还有一个会因为你的死伤心难过的人。”月溪道，“我会找到不死的方法的，相信我。”
袁芃不答，他没有感情，没有感情的人在这种情况下不适合发言。
“可是，在那之前，我能不能先睡一会儿，我有点儿困了。”月溪道，声音越发的无力。
袁芃的目光就直接移了过来。
“放心，哪怕是身体死了，我的心和灵魂也不会死的，我可是，不死……月溪啊。”声音越来越小，几乎难以听清。
“晚、安……”
倏尔风静……
第388章
第三百八十八章
“哇，真好听，像是故事一样。”倒是少女先发表了意见，只见她眯着眼睛笑嘻嘻的道，“看不出来嘛，她也是个会为情所困的人。”
“喂，穿黑衣服的那个大个子。”少女道。
流纹涛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少女这是在叫自己。
叶晨生只觉一阵好笑，黑衣服的大个子……好像，很直观贴切啊。
“大个子，你说，怎样才可以活成一个故事啊。”少女道，“我问过你旁边这个面瘫的假正经无数次了他都不肯说。”
“面瘫的假正经……”流纹涛低声道，“我很佩服你的概括能力。”
“别扯开话题，这招假正经已经用了无数次了。”少女道，也没有了刚开始时对流纹涛的惧怕，“快说，怎么样才能活成一个故事。”
“我不知道。”流纹涛的回答很简单。
“喂，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啊，你可是流纹组织的首领哎，你这种的大人物应该有很多故事才对的吧。”少女不满的道，“别想着敷衍我，快说。”
“这……与其说我们活成了故事，倒不如说是事故主动找上了我们。”流纹涛道，“江湖里，比起自主追求，更多的是身不由己吧。”
“深奥。”少女撇了撇嘴，“不懂。”
“比起问我，你不如自己去问月溪。”流纹涛道，“她这种喜欢主动追求的人应该更懂怎样活成一个故事吧。”
“好了，我也不多说了，师父跟月溪差不多也该结束了。”流纹涛站了起来，“希望这次师父可以得偿所愿吧。”
却并没有急于离开，而是突然看向叶晨生，道：“你接下来准备干什么？什么时候回中原。”
叶晨生看着远处海天交接的地方：“不知道，没有目的，没有计划，至于中原……我是一定会回去的，可至于时间……”
“虽然我们是敌对关系，可我不介意给你提个醒。”流纹涛道，“根据日月天涯与我们共享的消息来看，如果你再不回去，等你回去时看到的中原可能就不是你离开时的那个中原了，那些等着你的人你可能也不是都能见到了。”
叶晨生一怔，没有答话，
“虽然现在的你即使回了中原也改变不了太多。”流纹涛道，“可是，感觉若是没有了你，这出戏会少很多乐趣。”
然后身形便突然消散。
“喂，你……没事吧。”少女看着叶晨生略显低沉的样子有些担心的问道。
“看不出你还会关心人。”叶晨生道，话语里却不似平常那般有调笑的意思。
少女低头撅着下唇小声的道：“我又不是什么坏人，本姑娘很温柔的好吧……”
“你……”少女道，语气中有些失落与犹豫，“是不是还有事情要做，是不是……不能再陪我一起找她了……”
叶晨生刚待回答却又被少女急急堵住。
“你要走也没关系的，不就是找一个人吗，本姑娘一个人也能行。”少女道，然后声音又再次软了下来，“只不过，一个人的话，会很无聊啊……”
什么无聊，更不如说是会寂寞，会孤独。
“放心吧，我不会走的。”叶晨生抬起头来笑着道。
叶晨生的笑就看的少女一怔，就冷不防的被叶晨生得了逞，一只大手在脑袋了揉来揉去。
“干嘛！”少女把头向一旁一撇，试图逃开这只大手的攻击。
叶晨生却是主动的把手收了回去，依然笑着道：“以我现在的心境，回了中原又能如何呢……我虽不想着主动活成一个故事，可也不至于去躲避，我至是……还没有做好准备罢了。”
然后心中一声苦笑，分明连自己都听得出这是借口与逃避。
“放心吧。”少女站了起来，拍了拍叶晨生的肩膀，“等我找到了要找的人，就跟你回中原，到时候有本姑娘罩着你，谁也不能欺负了你。”
“说定了哦。”叶晨生也是站了起来，“就怕到时候你舍不得跟我走了”。
“哼，本姑娘说话向来算数，要不要本姑娘发个誓给你听。”少女道。
“罢了，只是给我听的话发了誓也没什么效用……”叶晨生道，“那么，女侠，这次换我问你，除了在这里等幽灵族与月溪，你还有什么打算吗？”
“有，当然有了，我要出海！”少女坚定的道。
“出海？”叶晨生问道。
“对啊，出海，跟着幽灵族，去那些我从来没有去过的地方，去把自己活成一个跌宕起伏的故事。”少女豪情万丈的道，“怎么样，要不要跟着一起来。”
“我有其他的选择吗？”叶晨生看着那海，“展现出你上官家的天分吧，他们来了……”
海平面上，一个个细小的影子起起伏伏，随着海浪与涛声渐渐的近了……
江湖是一本书，里面充满了各种各样的故事，也就有无巧不成书的说法，江湖里面的事情就充满了巧合。
特别当少女与叶晨生在船上与流纹涛三人不期而遇的时候，少女就更加确信了这种说法。
“哟，想不到小妹妹也上船了啊，也真亏得你能说动我们族长，这幽灵船虽然好客，可还真没搭载过几个活人。”月溪调笑的道，“妹妹这一来真是令我们这小船蓬荜生辉啊，来来来，让姐姐领你参观参观，也尽尽地主之谊。”
少女在上船前按着月溪的建议换了换装束，虽然没有易容也精心的乔装打扮过，可不知怎得，就是被月溪一眼就认了出来。
“不用了，本姑娘在上船的时候就已经都看过了，用不着再‘劳烦’你的大驾了。”少女怪声怪气的道，她似乎和月溪天生有仇，总是看月溪不对眼。
“月溪，这几位客人你都认识吗？”就传来一个渗人诡异的苍老男声，拐角处就飘出一团白色的“气流”。
见到这团“气流”，叶晨生恭敬的做礼，其实叶晨生一开始还真的没有想到，这团连人形都没有的“气流”居然就是幽灵族的族长。
“是，族长，这几人我都认识，你看，这位可爱的小姑娘可是我新认的妹妹呢。”月溪笑着道。
“切，谁是你妹妹！”少女双手怀抱，一脸不屑。
幽灵族族长也不以为意，淡淡的道：“既然你都认识，那这些人的安顿就交给你了，在我们到达神泉之前，最好不要出什么乱子。”
“放心，族长，月溪会做好的。”月溪笑道。
“嗯。”那“气流”一应，然后慢慢飘了过去……
第389章
第三百八十九章
“族长刚才说我们的目的地是神泉，神泉是个什么地方？”待“气流”消失以后，叶晨生问道。
“是幽灵的成因。”月溪道，“传说，第一个幽灵族人正是因为得到了神泉的力量才成为的幽灵族人，而后的幽灵族也都是通过神泉化形的。”
“也就是说，那个神泉具有将内力异化的作用，异化成构成你们身体的内力形态。”叶晨生道，“所以……你们想从那里去找关于不死的秘密。”
月溪瞄了叶晨生一眼，道：“看不出你知道的还挺多，差不多是这样，我们这艘幽灵船呢，先去神泉，再往西南去一趟类古大陆，最后再原路返航。”
“你不需要知道的那么多。”袁芃这时候突然开口，冷冷地道，“这是幽灵族的地方，我遵守这里的规矩，不会对你动手，可是你也别忘了，还有人向我买你的命，杀手之王从来不放弃目标。”
气氛就忽然冷了起来，杀气与内力开始弥漫。
“好了好了，来了我幽灵族船上就都是客，幽灵族可是异族，不参与你们的那些江湖恩怨，想在这里舒坦了就先把你们的那些恩恩怨怨放下，幽灵族虽然好客，可对于那些敢捣乱的人也是毫不客气的。”月溪适时的走到二人中间，伸手一挥就将那些令人不舒服的杀气扫空，倒不是说月溪有多厉害，只不过因为都是杀气溢出来的内力，所以分量自然不会太多。
“现在我是主人，都听我的，我先把你们的房间安排一下。”月溪话语简略，“杀手之王，流纹之主，你们是一起来的，你们两个住一个房间，没意见吧。”
袁芃与流纹涛不答，算是默许。
见二人并不反对，月溪接着道：“叶少侠，虽然你是与小妹妹一起来的，可你们孤男寡女住一个房间看上去也不是很合适，你就自己住一个房间，可以吗？”
叶晨生点了点头。
“那最后，小妹妹。”月溪道，就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哎呀，你说，现在这船上一共就两个空房间了，一间给了他们两个，一间给了叶晨生，那小妹妹你住哪里呢？”
月溪一边板着指头一边笑眯眯的道，那笑容就看的少女一阵毛骨悚然。
“不如，小妹妹和姐姐我住一个房间怎么样啊？”月溪凑近了少女问道。
“不行，我拒绝。”少女想也不想的答道，急忙躲开的同时还下意识的用双手护住了脑袋。
“拒绝无效。”月溪的回答也很干脆，“小妹妹不要怕嘛，姐姐我也不是什么坏人，姐姐会好好痛你的。”
听得少女头皮发麻，求助的目光就转向了叶晨生。
“倒也不错。”没想到叶晨生直接无视了少女的目光，反而道，“你正好可以问一下关于怎样活成故事的问题。”
“人家不要嘛。”少女可怜兮兮的过来抱紧了叶晨生的手臂，“咱们一路上不都是住在一起的吗，今晚也住一个房间好不好？”
“别浪费时间。”袁芃开口道，丝丝冷意就贴上了少女的身体，少女在一瞬间僵住。
“好了好了，你也别吓唬人家小姑娘。”又是月溪上来解了围，岔开话题道，“那么，三位公子，就由我先带你们去你们的房间吧。”
“喂，那我呢。”少女道。
“小妹妹就这里先等我一会儿，过一会儿姐姐领你去姐姐的房间。”月溪笑着道，继而便引着叶晨生三人向一旁走去。
“喂，可是我还没答应呢。”少女一急便想要追上去，可突然发现自己的双腿像是被什么束缚住了一样无法移动。
“小妹妹在这里乖乖的，不要乱跑哦。”月溪回眸一笑。
“你！你回来！我……你快点哦，别把我一个人扔这里。”少女的声音越来越小。
“她不会真的把我一个人丢这儿吧……本姑娘才不怕呢……本姑娘不相信叶晨生不回来找我……本姑娘……”少女不停地嘟囔着，“好像有点儿害怕……”
……
海上的星空比陆地的不同，那天空清朗很多不说，星星也分外的美丽。
特别当星星的光辉投入大海，在海面上形成粼粼的光点，这些光点在海的镜面上再向着天空投射，就跳跃出更加动人的线。
月溪没有睡觉，和不死族一样，幽灵族不需要睡眠，她们的睡眠更多是用来打发时间。
此时的月溪正坐在窗前，看着外面那波光粼粼的海面，脸上流露着和海面一样的忧伤。
少女在床上缩成了一团，随时提防着月溪的袭击。
安静祥和，静谧的如同此刻的海。
“喂。”终于是少女最先按捺不住，开口道，“你不睡觉吗？”
月溪微笑着摇了摇头，不知怎得，透着海面与月光，月溪的脸看得少女一阵神迷。
“你要困了的话便睡吧，放心，我不会打扰你的。”月溪道，继而有些惆怅，“今晚没有月亮啊。”
“你……很喜欢月亮吗？”少女问道。
“与其说是喜欢，倒不如说是想。”月溪低下头去，答道，“这么多年了，无论多么美丽的月光，都不似记忆中升月城的那般皎洁可爱。”
“你想家了。”少女笃定的道。
“是啊……想家了……虽然，那已经不是我的家了……”月溪越发显得惆怅起来。
“……那，你等了这么多年，那个黑衣服的现在喜欢你了吗？”少女问道。
然后就看到月溪怔怔的看着自己。
“怎么了？”少女问道，“我问了什么不该问的吗？”
“那倒不是。”月溪奥，随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小妹妹，你还真是可爱啊。”
“怎么了，哪里好笑了啊？”少女一脸的羞怒。
“小妹妹。记住，不是你等的久了一个人就会喜欢上你，别说才二十几年，有些人，即使你等一辈子也是等不来的。”月溪道，“爱情这东西呀，哪有这么容易。”
“那你……”少女道，可又觉得不妥，终归是没说。
“睡吧，你还太小。”月溪道，“等你爱上一个人，该明白的你自然会明白。”
少女不再说话，却也没有睡，至少静静的看着月溪，以及窗外斑驳流离的光……
第390章
第三百九十章
与月溪和少女那边不同，“客房”这边的气氛并不怎么和谐。
因为彼此都不怎么信任对方――或者说是完全不信任，以至于睡觉都没有躺下。
江湖所迫，坐着睡觉作为一种生存本能都不算是一种技能。
特别对于袁芃流纹涛来说，躺着睡觉早已是一种历史，躺下睡觉的感觉都已经不再被身体记住，他们时刻做着生与死的觉悟，也许下一秒就会有生命在他们身边凋零与陨落，随时随地的杀人与被杀，这便是他们生活的常态。
如果他们躺下了，那就有可能再也站不起来了……
他们就会毫无征兆的拔出自己的刀，比如现在。
“很敏锐嘛小子。”那渗人的声音再次传来，然后也不见得门开，一团“气流”便不知从何处漂了进来。
将刀收起，连看都不看那气流一眼，袁芃道：“族长深夜造访所为何事？”
“这就将刀收起来了？”幽灵族族长，也便是那气流笑了一声，可这笑声越发听得人心理发慌。
“没有杀气。”袁芃很简单的答道。
“和你们这种人说话真没有意思。”幽灵族族长道，“你们这次是为了神泉而来？”
袁芃也不隐瞒：“是。”
也看不出幽灵族族长的表情，只听他道：“你可知神泉是个什么地方？”
袁芃道：“一座小岛上的一个温泉。”
“月溪卖的还真彻底。”幽灵族族长道，“是的，说来奇怪，茫茫的大海中央就只有这么一个小岛，而小岛上唯一的水源居然一个温泉。”
“那是我们幽灵族的圣地，是幽灵族心中最为神圣，可以带来重生的地方。”幽灵族族长道，“虽然很多人都知道，它本身并不神秘，只是巧合之下它具有将内力异化的作用而已。事实上，我们曾经做过实验，证明了只要条件适宜，那即使不在神泉，内力也可以异化成与我们同一的状态。”
说完幽灵族族长便沉默了下来，似乎是想听听袁芃的看法。
“我知道。”半晌之后，袁芃只说了三个字。
“所以……你明知神泉没有可以让人永生的力量，你为什么还要去？”幽灵族族长的声音带上了一丝威严。
袁芃终于是看向了那气流：“你认为呢？”
“难得有一句正常的交流……是为了月溪那个傻丫头吗？”幽灵族族长问道。
袁芃收回了视线：“算是吧。”
“你喜欢她？”幽灵族族长又问。
“不，杀手之王没有感情。”袁芃道。
“那是为什么？你……”幽灵族族长道，他似乎很在意这件事情……他也应该很在意这件事情。
“我去过不死族，也调查过永生棋局……”袁芃道，声音有了断续，听上去稍微舒服了一点，“可那都算不上是真正的不死。”
“不死族人虽然不死，可也再也算不得活着，永生棋局说是永生，我也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验证了……再说被囚禁的永生与死何异。”袁芃道，“我就只能寄希望于你们幽灵族了，哪怕希望渺茫……”
“也为了月溪，了却她的一桩心事。”袁芃接着道，“被一个人时刻挂念并不是一种很好的感觉。”
“哪怕不喜欢，也会亏欠。”
幽灵族族长没有多问，只是不知何时没了影子。
没必要说下去了，而且就他们的性格也不喜欢多言……
比起这两个杀手，幽灵族族长还是对叶晨生更感兴趣一些……
少女睁开朦胧的睡眼，看到月溪还坐在窗边。
“醒了吗？我给你准备了温水，就放在那边的架子上，你稍微的洗漱洗漱，完了我带你去吃饭。”月溪也不回头，只是笑道，“女孩子嘛，总是要打扮打扮的。”
“哦。”少女应了一声，然后慢慢的爬了起来。
自己居然睡着了！而且是在月溪就在旁边的情况下睡着了！自己真是……
可当少女洗完脸，看到窗边那略显惆怅的月溪的时候，所有的念头便都无法兴起。
“那个，月溪姐。”少女小声地唤道。
“嗯？”月溪应道。
“你是幽灵族的一员，而我是教会的人，我们即使不算敌对，可关系也绝不友好……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少女问道。
“我对你好吗？”月溪好笑的问道，“不过帮你打了点热水就算是对你好吗？”
少女摇了摇头：“不是这样的，不是说只有帮过大忙或者付出了很多才算是对一个人好，我虽然不会像你那样读心，可我也能感受得出，哪些人是真心对我好的。”
“真是个可爱的小妹妹呢，上官筱蕾，名字也很不错。”月溪笑道，“比你那个西土的名字好听多了。”
少女不答，看着月溪。
“别想太多，教会和幽灵族之间的矛盾是两个派别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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