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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剑少年游+看剑念奴娇(险恶江湖系列之一+二)-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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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和尚!”赵伏山猛然回头,抖着剑道:“你给老子出来!”
六不和尚用竹笠遮着脸道:“本僧男子汉大丈夫,就是不出来,你又怎么样?”
此时,赵震山迸出一声哭喊:“爹!”
他经过把脉检查,已确认赵百万已死,禁不住放出悲声。
徐天良没再停留,踏步趟向街口。
“丑八怪,偿命来!”赵伏山高叫着,随着话音,已以快得惊人的速度扑向徐天良。
赵震山悲愤之际也未及细想,弹身跃起,掠空而过,飘然截到徐天良身前。
“不要……”赵秀山惶急地高呼,“难道你们忘了爹爹的话,想做赵家不肖之子!”
然而,他的呼喊已经迟了一步。
赵震山掠跳在前,赵伏山猛扑在后,兄弟俩一掠一扑,两柄剑一上一下,已将徐天良阻住,配合得可算天衣无缝。
“双龙戏水!”六不和尚在人群中高叫:“好一招双剑合壁。”
徐天良猛然警觉,蓦然沉缓地走着。
“丑八怪,去死吧!”赵伏山厉喝着,两道剑芒夹击攻到徐天良脸面和后腰。
一声轻蔑不屑的冷哼,徐天良身子如鬼魅般的一闪。
蓦然间,一道耀眼的光芒,冲霄直起,逼人的剑气,使空气变得凝固失常。
剑王纵横交错之间,一闪即逝。
刺目的血在空中再度迸开,雨珠般的鲜血直向地面洒落。
赵伏山的一颗脑袋,带着一条血线,滚出一丈多远,落在赵百万的身前,而尸体却倒在街侧,断脖上的鲜血仍泉水般地溺出。
赵震山痴呆地凝立着,左手下意识地捂住右肩,在右肩上少了一条手臂。
那条还握着长剑的右臂,就静静地躺在他的脚前。
徐天良已饶了赵震山,仍旧缓步地向街口。
这闪电似地的一击,从身形晃动、出剑、斩头、断臂、入鞘,一切都在短暂的一刹那之间而逝。
太玄乎,亦太令人无法自信。
所有的人,除了天佛大师之外,都用怀疑的眼光盯着徐天良。
难道这是真的?决不可能。
然而,这确是千真万确的事实。
霍长青头额上渗出了一层冷汗,幸喜刚才没有冒冒失失向这个丑汉子动手,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徐天良走得很平静,很沉稳,加上那满是烧伤疤痕的丑脸,给人一种毫无人性的感觉。
其实,他的心里充满了痛苦。
为了赵百万、赵伏山、赵震山、为师傅徐沧浪、为钱小晴,也为自己而痛苦。
他的内心的痛苦,远远超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包括被杀的赵百万!
这些纠结在他心中的痛苦,给他带来一种无可奈何的麻木感。
他麻木地,甚至可以说是毫无知觉的,在往前走。
此刻,如果有人从背后给他一剑,纵是几岁孩童,也可以要了他的命。
但是,谁也没有阻拦他,更没有人从背后给他一剑。
街上是一片果木,一片狼藉,一片惨厉。
赵家的人,调集进街的士兵和衙役,全都楞呆了。
赵伏山死得不明不白,故而难以暝目,离开了脖子的脑袋,瞪圆了双眼,仰望着盘坐在旁边的赵百万,那模样像是要爹爹给他报仇,也像是爹爹向他解释。
奇迹出现了。
赵百万的嘴唇居然动了动,嘴里吐出了一句无声的话:“不孝子,咎由自取,还有什么可埋怨?”
赵伏山扁了扁嘴,终于合上了眼皮。
赵百万的身子砰然倒下,头触地时喉咙里发出了最后的一声叹息。
赵百万尸体倒地的声音,惊醒了呆立在府宅门前的知府大人与副总兵。
赵百万与赵伏山死了,赵震山被断了一臂,正阳街上如此惨案,他们怎能袖手旁观,置之不理?
“拿下那丑鬼!”知府大人和副总兵同时高声令下。
“上!”士兵和衙役齐声呐喊,蜂涌而至,追向徐天良。
当差的与江湖人不同,命令一下,不能不上阵。
“拿到凶手,赏银一百两!”副总兵悬下赏银。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士兵、衙役争先恐后,奋力扑上。
徐天良犹自慢吞吞地走着,居然全然不觉。
“取凶手人头,亦赏银一百两!”知府大人不甘示弱。
刹时,刀光剑影,街上一片混乱。
“放箭!”有士兵在叫。
哩哩哩!立即有箭射向徐天良,还有捕头打出了暗器。
更有几个衙役见过徐天良的身手,不想近战,竟将刀脱手飞掷。
徐天良依然不觉,处在麻木之中,脑子一片空白。
他脑海里浮现的,是鹿子原死亡谷中的山中和狼群。
利箭,暗器,飞刀,一齐袭至背部,危急万分。
此时,六不和尚突然哇哇大叫,空中飞至:“哎呀呀!哪个没天良的,把本剑扔过来的,救……命。”
呼喊声中,他手脚乱蹬,手中竹笠竟将所有的利箭、暗器、飞刀击落。
“砰!”六不和尚坠地,怪叫着滴溜溜地一旋。
哗啦啦,追来的士兵和衙役,倒下一大片。
围观的人群已有伤亡,早就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见状大喊着,四散奔跑。
街心刹时间,被慌乱的人群塞满。
人们从赵百万尸体上踏过。
赵震山被人撞倒。
赵秀山忙着去抢爹的尸体。
赵德华忙着率人去救赵震山。
天佛大师首先悄然离开了赵家府宅、折到一条小巷。
欧阳红、曹长胜、高飞翔和石修阳等最相继离去,唯有霍长青带着十六名青城弟子,还在府门街旁笃定。
这位青城派少主不仅爱出风头,还爱看热闹。
徐天良踏着步子,从容不迫地走了。
副总兵挥发亲自抢到六不和尚身旁,用刀抵住了他旋转的身子道:“给我站起来。”
“总兵大人刀……下留情!”六不和尚惶急地叫着:“你可不能杀我,我上有父母,下有妻室女儿,全靠本僧一人奉养,您这一刀就是九条人命啊!”
副总兵目光扫过街口。
街口的行人已经避尽,空无一人,哪里还有徐天良的身影?
再回首看看街内,看热闹的人也已逃奔散尽,除了那几个无辜的死者和赵家的人之外,就只有霍长青一帮青城派弟子在。
副总兵咬紧了牙,脸色铁青。他可从来没丢过这面子!
街口,一阵暴风骤雨般马蹄声。
一队铁骑飞奔而至。
“总兵大人,出了什么事?”铁骑兵头领问。
副总兵瞪着双眼,怒气冲冲,指着六不和尚和霍长青一干人道:“统统抓回去!”
霍长青脸色一变。这个热闹看出麻烦来了!
六不和尚哭丧着脸嚎叫道:“冤枉呀!”
第三十六章 利用,还是利用
夜渐深了。
吊在壁上的几盏油灯,似乎油已将尽,灯蕊结着灯花,光亮逐渐暗了下来。闽佳汝独自坐在靠椅中,双眼望着泛红的灯花发怔。
自从发现培南死后,他在魏公府中地位提高了。府中所有人都另眼相待,格外敬重,与他说话也带着明显的恭维,因为他已是魏公府唯一的继承人。
闽少南也对他表现出了少有的宽容和关怀,并将魏公府的大部分权利都交给了他。
按理说他该是很满足了。多年的愿忘和梦想,终于成为现实,魏公府不久就将全部属于他。
然而,他却隐隐地感到困惑和不安。
他感觉到魏公府里隐藏着一个重大的秘密,而这个秘密与他有着极大的关系。
是什么秘密?
他不知道,也无法猜测。但,他能感觉得到。
另外,爹爹闽少南反常的举动,过份的关怀,也使他在得意之中感到惶恐。
他苦思冥想,却得不到答案。
在那天夜里,爹爹发誓要替关培南报仇,而在与西门复私下谈过话后,居然表示原谅徐天良,仅以铁血堡的代价,便放弃了替培南报仇。
这是不可能的事,依照爹爹的性格,就是十个、百个铁血堡,也抵不上他这个宝贝私生子一条命。这其中一定有不可告人的原由。
还有奇怪的事。
爹爹明明表示原谅徐天良了,而西门复却叫徐沧浪送来了徐天良的人头,不仅如此,还送来了钱小晴和铁血令旗,而且徐沧浪亦自废了武功,向魏公府赔罪。
这好像也是决不可能的事。
其中有何奥妙?这是一个谜。
他是个聪明人,所以为这谜所困扰,而感到困惑不安。
还有一件令他更不安的事。
那便是那夜,廖小瑶与爹爹在花圃园中的对话。
因为当时他必须小心隐蔽,那番对话,他没全听真切,但有一句话,他却是听得十分清楚。
廖小瑶对闽少南道:“如果你先时让他来逍遥仙宫,这时留在你身旁的就是真正的儿子。”
真正的儿子?
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自己不是闽少南的亲生儿子?
他下意识地咬了咬嘴唇,暗自道:“廖小瑶,我一定要到逍遥宫亲自问个明白。”
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他振作精神,抓起放在桌上的经书。
闽少南步入房中。
“爹。”闽佳汝急忙从椅中站起来。
“汝儿,你还在攻读经书?”闽少南语气平和,充满着温柔与关切。
“孩儿过去心术不正,就是因为少读道德经文。谨承爹命,特在此学习,休身养性。”闽佳汝一脸虔诚的模样。
“很好,你要是能这样,爹爹就放心了。”闽少南话音顿了顿,又道:“不过,你也太用功了。壁上的油灯将尽,光线暗淡也不曾觉察,这样也伤害体力了。”
他举掌轻轻一拍,头也不曾回道:“给房内油灯添满油。”
闽佳汝垂首道:“孩儿正在默颂经文,未觉察到灯中油已将尽,所以……”
闽少南微笑着打断他的话道:“你不用多心,爹爹并没有怀疑你,只是关心你。”
闽佳汝立即改口道:“谢谢爹爹,其实孩儿也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想对爹爹说实话罢了。”
闽少南咧嘴发出一阵呵呵的笑声。
两个仆人拎着油壶入房,给壁上的油灯注满了油。
灯蕊变得灼亮,火苗窜了起来,房内光线骤然加强。
闽少南在靠椅中坐下,复又对闽佳汝道:“你也坐。”
“谢爹爹。”闽佳汝从容地在闽少南身旁落座。
闽少南顺手从他手中接过《老子五千言》,翻开一页道:“第九章 可熟读?”
闽佳汝轻轻抿嘴唇,朗朗吟道:“持而盈之,不如其己。揣而锐之,不可常保。盆玉满堂,莫之能守。富贵而骄,自遗其咎。功成,名遂身退,天之道。”
闽少南微微皱眉道:“不知作何解释?”
闽佳汝正色道:“自夸而又自满的人,不如适可而止。捶打得既尖又利的铁器,就不能常保锋利。纵然金玉堆满房屋,谁也不能万世守住。富贵而又骄傲,定会自己给自己带来祸害。事业成功,声名顺遂,就该急流勇退,这才符合天道。”
闽少南眉毛扬起:“孺子可教也。”
闽佳汝脸上露出笑意:“谢爹爹教诲。”
闽少南点点头,凝视他片刻后道:“汝儿,你不觉得西子庄西门复,命徐沧浪自废武功,送来了徐天良的人头,铁血令旗和钱小晴,此事有些奇怪吗?”
闽佳汝不知爹爹问此话的用意,不敢乱说话,但又不敢说假话,不觉有些为难。
闽少南看透了他的心思,于是道:“你有话尽管直说,无须顾虑。”
闽佳汝低下头,想了想道:“我想徐天良一定没有死。”
闽少南并不感到惊讶,只是淡淡地问:“你为什么这么想?”
闽佳汝沉静地道:“如果西门复存心想要徐天良为二弟偿命赔罪,就不会在杀了钱振宇,夺到铁血令旗之后,再将徐天良的人头送来,而在第一次来府见到爹爹时,就已将徐天良的人头带来了。”
他说这番话时,没有停顿。也没有思索,显然早已深思熟虑。
闽少南点头道:“不错,徐天良的确没死,那颗人头只是一个极像徐天良的旁人而已!”
闽少南又道:“你对铁血令旗,又有何看法?”
闽佳汝故意装模作样地思考了好一会,才说道:“如果孩儿猜得不错,这面铁血令旗送到魏公府时,已是一面废旗。”
“哦。”闽少南瞳仁深处,闪过一道光亮:“为什么?”
闽佳汝抬头,凝视着他道:“据孩儿所知,魏公府与西子庄表面上是友好,河水不犯井,两不相干,但暗地里却相互勾心斗角,争权夺势。因为在武林中除了魏公府外,无论哪一派的实力都不能与西子庄抗衡。因此,西门复无论如何也不会将铁血旗十旗人马,拱手送给魏公府。”
闽少南眸光闪亮:“你天资聪慧,不愧是我金刀王爷的儿子!”
闽佳汝脸上泛出一层异彩,心中怀疑自己不是闽少南亲生儿子的疑团,已化为乌有。
闽少南顿了顿道:“派去接受铁血旗人马的人,已经回来了。铁血旗已在半月前解散,钱振宇又已毙命,这面铁血令旗,自然是面废旗了。”
闽佳汝咬住牙道:“爹爹放心,孩儿决饶不了西门复。”
闽少南淡淡地道:“现在还不是与西子庄动手的时候,等大事一成,爹爹自有办法对付西门复。”
“大事?”闽佳汝只觉心扑腾一跳,禁不住脱口问出:“什么大事?”
话出口后,他又自觉失态,赶紧定住心神,装出心不在焉的样子。
闽少南沉下脸,冷厉地道:“与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该问的不要问。该知道的,到时候爹自然会告诉你的。”
闽佳汝脸色微白,低下头:“孩儿知道错了。”
闽少南默然片刻,蓦叹道:“唉,这也怪不得你,爹爹只有你这个孩儿了,有什么事本是应该告诉你的,只不过这……”
闽佳汝竖着耳朵在听,却没想到闺少南的话音突然顿住。
他嘴唇动了动,但忍着没有问话。
闽少南继续道:“只不过我也暂时没有弄清大事的具体内容,不知如何向你说,但我现在要你替爹去办一件事。”
闽佳汝急声问:“什么事?”
闽少南沉声道:“找到徐天良,并跟踪他,将他的一举一动向我禀报。”
闽佳汝眸光一闪道:“徐天良在替西子庄办大事?”
闽少南阴沉着脸;“我想应该是。”
阁佳汝手指微抖,显得有几分激动:“他现在在哪里?”
闽少南重重地哼了一声,道:“瞧你,又沉不住气了,一个沉不住气的人,怎能成其气候?”
闽佳汝低下头:“爹爹,我……”
“又是我知错了,是不是?”闽少南厉声截住他的话,旋即,摇摇头道:“算了。告诉你,徐天良现在在哪里,我不知道,他易容后变成了什么模样,我不知道,他在干什么,想要去干什么,我也不知道!这都是你要去弄清的事。”
闽佳汝咬咬嘴唇:“孩儿明白了。”
“很好。”闽少南说着,站起了身。
闽佳汝跟着从椅中站起:“爹爹,那钱小晴如何处置?”
闽少南似乎奇怪他的问话:“我不是已经将她交给你了吗?”
闽佳汝道:“我是想听听您的意见。”
闽少南有些不耐烦地道:“我已经把她交给你了,由你怎么处置都行。”
闽佳汝眼皮挑了挑:“真的?”
闽少南沉冷地道:“爹什么时候说过不算数的话?”
闽佳汝点着头道:“谢爹爹。”
“时辰不早了,你也该歇息了,明天还要去办正事呢。”
闽少南边说,边向房门走去,“哎。”闽佳汝应着声,跟在了闽少南的身后。
踏出书房,是后院花圃园地。
空中一轮皓月。皓月四周星光灿烂。
夜空,几朵云絮缠绕在浩月周围,竟透出几丝赤红的余辉。
难得有如此的月色。
极难遇到如罕见的夜景。
这可是吉祥之兆!
闽少南和闽佳汝都这么想。
两人脸上同时露出一丝开心的笑意。花圃园中青草绒绒。
几簇夜来香,在月光下开得正盛。
一股淡淡的清香在空中飘荡,使人闻之欲醉。
“汝儿,”闽少南颇有些伤感地道:“你好久没有陪爹爹逛过花园了。”
闽佳汝跟上一步道:“是的,是孩儿的不对。”
“唉。”闽少南叹口气道:“你别老是说你不对,这倒是怪不得你,这些年来,我一直让你在府外执掌三十六联络站,你哪里有空来陪我逛花园,那时候陪我逛花园的,都是培南儿。”
闽佳汝听到“培南儿”三个字,眼底深处闪过一抹怨恨的毒焰。
但,他嘴里却道:“培南弟弟对爹爹这么有孝心,这么好,可惜他……”
他眼中居然滚出了两串怜人的泪水。
闽少南扭脸向天,眼中闪着泪花:“人死不能复生,不用再提他了。待爹爹完成心愿之后,就退出江湖,住在这里,那时候爹爹人已老了,不中用了,你还肯陪着我?”
闽佳汝凑上前,搀扶住闽少南的手臂道:“肯,当然肯!到时候我将日夜伴着爹爹,天天陪您老人家来逛花园。”
他说这番话,是有意讨好闽少南,没想到话却有些说过了头。
闽少南望着浩月的眸子里,闪过一道冷厉电似的厉芒。
这小子无时无刻不在骗人。
闽少南没再说话,沉步踏进花圃园,始终没再看闽佳汝一眼。
闽佳汝没开口,他也不敢说话,他心里却在忿忿地道:“老是想着那个死去的小杂种,看都不看我一眼,这两行泪水算是白流了!”
走出花圃园。
眼前一堵红墙,已到了魏公府的禁地仙霄阁外。
闽少南缓缓地扭回头,目光转注到闽佳汝脸上。
闽少南眼中已没有了泪花。
闽佳汝脸上的泪水也已被夜风吹干了。
闽少南指着红墙道:“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闽佳汝怔了怔道:“当然知道,这是府内禁地。”
闽少南唬着脸道:“你有没有进去过?”闽佳汝头额顿时冒出汗珠:“没……有。”
闽少南肃容道:“这块禁地,任何人不得擅自进入。”话音稍顿,又加重了几分语气道:“尤其是你,更不能擅自进入!”
这是为什么?
一个小小的神女裸体像,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
闽佳汝心念如闪电急转。
“是。”他心里在想,口中却急忙应诺。
闽少南望着他,眼光中充满着温柔:“你回房去吧。”
闽佳汝向闽少南施了一礼,然后转身离去!
他一直穿过庭院,转过走廊,没再望仙霄阁禁地红墙一眼。
他暗中却在发誓:“我若不揭开仙霄阁神女像的秘密,誓不为人!”
闽少南望着闽佳汝消失在走廊里的背影,嘴角浮出一丝阴冷的笑意。
他了解闽佳汝。他知道,他刚才的话,定能撩起闽佳汝擅闯他霄阁的强烈欲望,而让闽佳汝揭开仙霄阁神女像中的秘密,正是他所期望的。
有句古话: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
这是他的成功之道。
还有句古话:“虎毒不食子。”
他是虎,傻闽佳汝却不是子,他的子是关培南。
他眼中闪着一丝晶莹的泪花,脸上绽着刻骨毒怨的皱纹。
后院,左厢房,左首第三间房。
房中亮着灯光。
钱小晴痴坐在窗旁的靠椅中,神色茫然。
窗外,月光明亮。
风在吹拂,月一般的雾在月光下飘荡。
景色异样的迷人。但,夜色是那样的冷清、寂寞。
她心中茫茫然,有如风中的薄雾。
爹爹钱振宇死了,而且是死在徐天良的剑下。
铁血旗已归附到魏公府的名下。
由此可以推想,铁血堡也已是名存实亡。
而她自己也是身陷囫囵。
面对这事实,她无怨无艾。
因为这一切,都是她自己招惹的,也许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天意。
徐天良已死,人头与她这个活人一起送到了魏公府。她虽恨他、怨他,却已毫无意义了。
她知道他一定是被逼的,否则他就不会丧命,因此,在怨恨之中还带着一丝同情。
她爱过他,也曾经与他有过温柔缠绵的情感,但这只是短短的一瞬,却给她短短的人生路程上,平添了许多的痛苦与倜伥。
她伤心极了,觉得心酸酸的。视线模糊了,两行泪水不觉滚滚而下。
房门被悄悄地推开了。
一股风吹得桌上的蜡烛火光摇曳。
闽佳汝走进房中。
她仍然痴望着窗外,全然不觉。
闽佳汝走近她的身旁,默默地打量着她。
她的脸仍是那么美丽动人,心是有些惦记。那双柔媚而痴呆的眼睛,更令人销魂。那樱唇、鼻子。勾勒出大家闺秀特有的美。
他目光陡地变得灼炽,胸中燃烧起一股不可抑制的欲火。
他是爱她的,对她的感情是真情的,至少他自己是这么认为。因此,他并非是单纯的兽欲的冲动,而是含着丰富的情感。
他将手搭在她的肩上,深情地呼唤了一声:“小晴。”
她猛然惊醒,拨开他的手:“你……要干什么?”
“我……”他瞪着一双充血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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