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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意游侠录-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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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老先生,陇南之会忘了吗?我是王芗斋呀!”
  此人正是王芗斋,他为杨少侯摆脱厄境,潜入中南海,来找李瑞东商量对策。
  李瑞东听王芗斋一提,想起来了,连忙道:“原来是你!总统府戒备森严,你不要命了,方才贴在壁上的就是你吧?”
  王芗斋点点头,跳了下来。
  “你想刺杀袁世凯?”李瑞东小心地问,紧张地望望后面,他生怕卫兵们闯进来。
  王芗斋摇摇头,说道:“杨少侯和许多武林朋友不愿到袁府卖力,可是又无可奈何,我倒有一个办法,就是请李老先生借辞职,迫使袁世凯改变主意。”
  李瑞东苦笑道:“你以为我就愿意干这个差使,闲居家中,子孙绕膝,享那天伦之乐,有多快活?无奔跑人家用枪杆子逼着呀!”
  王芗斋道:“我知道您老的处境,就是为了这个,才为为杨少侯等人想办法。”
  李瑞东道:“这个拿糖法倒很高明,不知可否奏效?我去试一试。”
  王芗斋问:“你住哪里?”
  李瑞东道:“我住在居仁堂后边的一座楼上,这个楼和居仁堂之间有一个天桥通着。”
  这时,火车外面有人问道:“李老先生,上面有贼吗?”
  李瑞东回答:“没有”。
  那人道:“咦,我好像听到有人说话。”
  李瑞东道:“我在自言自语,人老了,什么毛病都出来了……”
  李瑞东与王芗斋打了一个告别的手势,下车去了。一会儿,王芗斋听到李瑞东等人走远了。正欲下车,忽然想到:这李瑞东是不是守信义之人,我还要弄个明白,一定要等弄清了才能离开中南海,于是又留在火车里。
  傍晚时分,暮霭低垂,中南海的山水亭阁镀上了一层淡淡的紫晕。一忽儿,王芗斋听见一阵急促的哨子声,他有些警觉,睁大眼睛瞧着外面的动静。
  一会儿,袁世凯由女儿、姨太太、丫环、老妈、差役陪着,徐徐而来。原来袁世凯有个习惯,每日傍晚吃饭前,他就离开办公室和姨太太、女儿和丫环们陪着到园内散步,有时还要骑马或划船。王芗斋见袁世凯穿着蓝色总统服,头上戴着插有白缨的蓝色鸭舌帽。他的女儿上身穿着大红绣牡丹花的外褂,里面衬着和尚领,淡青色绸衬衣,下面穿着淡青色绸裙子,红色缎子高跟皮鞋。
  王芗斋见他们有说有笑来到小火车前,只听袁世凯道:“咱们坐这辆小火车到稻香村用晚饭吧。”说着就要上车。王芗斋一听,心里有点沉不住气,身子直往后缩。
  但听袁世凯的女儿道:“爹爹,天色不早了,不要走的太远,现在革命党到处派人刺杀你,你可要小心哟。”
  袁世凯道:“那就不去了。真是皎皎者易污,矗矗者易初我在彰德老家时随随便便,想钓钓鱼,游游泳,也没那么多顾虑。”
  女儿笑道:“你那是学姜子牙垂钓,短竿长线守番溪,这个机关哪个知。只钓当朝君与臣,何尝意在水中鱼呀!”
  袁世凯嗔道:“你真是古怪精灵!我还记得当时做的两首自题渔舟诗……”
  女儿吟道:“身世萧然百不愁,烟蓑雨笠一渔舟。钓丝终日牵红蓼,好友同盟只白鸥。投耳我非关得失,吞钩鱼却有恩仇。回头多少中原事?老子掀须一笑休。”
  袁世凯笑道:“好记性,还有一首呢?”
  女儿想了想,又吟道:“百年心事总悠悠,壮志当时苦未酬。野老胸中负兵甲,钓翁眼底小王侯。思量天下无磐石,叹息神州持缺瓯。散发天涯从此去,烟蓑雨笠一渔舟。”
  袁世凯叹道:“我可不是一个逃避红尘,澹泊名利的隐士啊!静雪,你如何记得这么清楚?”
  女儿笑道:“我已把爹爹的诗编为《圭塘倡和诗集》了,以后要流传于世了。”
  一行人又叙了一回,回居仁堂去了。王芗斋又乏又饿,悄悄从车里出来。王芗斋想:这袁世凯吃什么山珍海味呢,我倒要看看,也捎带弄点吃的。
  王芗斋悄然来到居仁堂后面,风四处无人便趴在窗口往里瞧,只见正中有个大饭桌,中间有个圆盘,菜肴已经摆好,正中摆着清蒸鸭子,肉丝炒韭黄摆在东边,红烧肉摆在西边,还有一盘薰鱼和一盘高玉白菜。那高丽白菜的嫩心切成四段,每段中间都有梨丝、萝卜丝、葱丝、姜丝。一会儿,听到一阵“梆、梆、梆”的声音。袁世凯手里拿着一根藤木杖下楼来了,走下来时不由自主地发出“哦”的一声。后面跟着他的五姨太杨氏和他的女儿袁静雪。
  三个人围坐在桌前,袁世凯手一抬,说道:“吃吧,时候不早了。”一阵盘碗之声。
  王芗斋正在用心观看,忽觉身后一股风袭来,一个人的手捉住他的衣襟。王芗斋急忙回头,只见是李瑞东。李瑞东着急地说:“你怎么还没走呀?!”
  王芗斋笑道:“我还没得着准呢,回去如何向少侯交待?”
  李瑞东朝四下望了望,说道:“你走不出去了,四处戒严如同铁桶一般。快到我房里避一避。”
  王芗斋看他脸色,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于是随他来到居仁堂后面楼下的一间房内。正值天色已黑,无人看见。
  李瑞东关上门,着急地说:“刚才发生了一件炸弹案,不知是哪个刺客的把炸弹扔到这中南海的太液池内,幸而没有爆炸,还没有告诉大总统,可园里却紧张得了不得。中南海四周加了不少兵,今晚你是无论如何出不去了。”
  李瑞东那种紧张的样子,引得王芗斋暗自觉得好笑。王芗斋指指肚皮:“这里头可打鼓了。”
  李瑞东道:“你在这先呆着,我给你找点吃的。”一会儿,李瑞东提着一个包袱进来了。王芗斋见他打开包袱,原来是栗子面小窝头和水晶包。李瑞东笑道:“这可是当年皇上吃的东西。”王芗斋一把捏过三个,三下两下塞进嘴里。
  李瑞东见王芗斋吃完,便把门栓插上,然后道:“我这屋晚上一般没人来,还算安全,今晚你在我这睡一宿,明天我想法带你混出去。”
  李瑞东熄了灯,两人躺在一张床上,悄悄叙起来。二人叙了一会儿武术界的奇闻轶事,这时就听到外面有脚步声,前头仿佛有两三个人的脚步声,声音粗重。隔了一会儿,又有轻微的脚步声慢慢过去。
  王芗斋问:“这是怎么回事?”
  李瑞东道:“袁世凯夜里休息,并不到各个姨太太房里去,而是姨太太轮流前去值宿。轮到哪个姨太太当值的时候,就让她房里的女佣人、丫头们把她的卧具和零星用具搬到居仁堂楼上东间的袁世凯的寝室里去。”
  王芗斋说:“听说袁世凯有许多姨太太?”
  李瑞东道:“他有一妻九妾,十七个儿子和十五个女儿。他的原配于氏,是河南乡下人,她的娘家有钱有势,有一次袁世凯看到于氏系一条红色乡花缎子的裤带,就和她开玩笑说:‘看你打扮的样子就像马班子。’(河南人称妓女为马班子)于氏不认为这是夫妻间的一句玩笑话,却反而讥讽地说:‘我不是马班子,我有姥姥家。’意思是说她是一个明媒正娶的太太,不是没有娘家的姨太太。袁世凯一听就恼了,因为他的生母正是一个姨太太,因而认为这是有意揭他的短处,一怒之下,从此不再和她同房。所以她在生了袁克定之后,就没有再生其它子女。袁世凯最宠爱的是大姨太太和五姨太太,大姨太太沈氏以前是苏州名妓,由于她在袁世凯倒霉时对袁有恩情,所以受到袁世凯的偏爱。袁世凯在朝鲜做官时还娶了朝鲜李王妃的妹妹金氏和两个陪嫁姑娘李氏和吴氏,按照年龄排定李氏为二姨太,金氏为三姨太,吴氏为四姨太。过不了久,袁世凯又从天津杨柳青娶了杨氏为五姨太太。杨氏是小户人家的女儿,长得并不算漂亮,但袁世凯赏识她管理家务的才能,又喜欢她口灵心巧,遇事有决断,因而最宠爱她。六姨太太叶氏是从江苏扬州弄来的,七九太太张氏早就病死在河南辉县了,四姨太太吴氏也得月子病死了。八姨太郭氏是袁世凯做军机大臣时置办的,九姨太刘氏是袁世凯在河南彰德隐居时置办的。说起六姨太叶氏还有一段小故事,当年袁世凯在直隶总督上任,曾派二儿子袁克文到南京替他办事。袁克文在钓鱼巷与叶氏一见钟情,互订了嫁娶的盟约。在袁克文临行时,叶氏赠给他一张照片留做纪念。按照袁家的规矩,儿女远道归来,要向父母磕头请安。袁克文磕头时,叶氏的照片从身上落下来。袁世凯看到照片,问袁克文照片上的姑娘是谁。当时袁克文还没有结婚,自然不敢透露他与叶氏的关系。他情急智生,就说是他在南京为父亲物色的姑娘,现在带回来这张照片,为的是征求父亲的意见。袁世凯一看照片上的倩影,就连忙点头答应了。那叶氏没想到在洞房花烛夜,却发现意想中的翩翩少年,竟变成一个满嘴胡须的老者,哀怨之极却又无可奈何……”
  正说着,却听门外传来女子嘤嘤哭声,王芗斋听那哭声凄切,悲凉。
 



第20章 揭秘史悲叹高丽女 比拳法愧疚王芗斋


  李瑞东道:“这一定是袁世凯的姨姨太刘氏在哭,如今大、二、三三个姨太都已经不和袁世凯同居了,轮值的只有五、六、八、九四个姨太太,这四个人每人轮值一个星期。这星期正好是九姨太刘氏值宿。因为他太年轻,不懂规矩,一定是伺侯得不合袁世凯的意了,袁世凯一定发脾气打她了。”
  一忽儿,门外又传来脚步声。李瑞东道:“一定是又换别的姨太太去了。”
  听着那之声过去,李瑞东又接着说起袁家的秘史:“袁世凯在朝鲜做官时,原定娶李王妃的妹妹金多为正室,可是过门以后非便不是正室,她的陪嫁来的两个姑娘也一并被袁世凯收为姨太太。金氏当时才只有十六岁,她除了逆来顺受外,别无办法,因此心情非常苦闷。由于精神苦闷的重压,使她性格古怪。她皮肤很白,浓黑的头发长长地从头顶一直披拂到脚下,样子非常秀丽,可是她神情木然,似乎永远没有高兴的时候。她不但对待儿女没有什么亲热的表示,就是袁世凯有时到她屋里去,她也是板板地对坐在那里。她在过年和自己生日时,总是暗暗哭一场。一方面,她似乎脾气很好,对家里所有的人都和和气气,从不和人争长论短,另一方面,在不高兴时却因为偶的原因,一语不合就闹起气来。她因为一言不合,居然把与袁世凯对坐下棋时的棋盘、棋子,都扔到水里去了。又有一次,她与五奶太杨氏喝醉了酒,对吵起来,打得不可开交。袁世凯可能是心中有愧,每逢有什么好吃吃的东西,总是唤她来同吃,比较其他姨太太要特殊些。大姨太沈氏借对她管教,经常虐待她。有一次,竟把她绑在桌腿上毒打。由于左腿被打得过分厉害,受了内伤,一直伸不直。金氏的母亲看到爱女千里迢迢来到异国之邦,非常思念。有一天,金氏之母在精神恍惚中,仿佛在井中的水纹里看见了女儿的面影,就怀疑爱女一定是死在他乡了,因而也就投井自杀了。金氏之父既痛心于女儿的遭遇,又看到老妻因为女儿的缘故竟自寻短见,当时悲痛得吐了很多血,三天后也就病死了……”
  王芗斋轻轻叹一口气:“这个朝鲜女人说起来也够凄凉的,她的父母原认为一个女儿嫁给朝鲜的王爷为妃,一个嫁给中国的官员,可没想到她们女儿的处境,真是大有大的难处,美有美的苦楚……”
  李瑞东道:“时候不早了,睡吧。”说着,熄灭了灯。
  第二日一早,李瑞东和王芗斋被剧烈的敲门声惊醒。李瑞东赶忙穿衣问道:“什么事?”
  门外有人叫道:“李老先生,大总统叫你。”
  “我这就去。”李瑞东一边回答,一边穿好了衣服。他嘱咐王芗斋不要离开房间,然后把屋门锁上出去了。
  王芗斋闷坐在屋里,独倚窗前,眺望着窗外的景色。正值初秋,阳光融融,枫林染上了火红的颜色,古老的楼阁,院墙呈现出一些银光,池水打着旋,将那一片片落叶卷进深深的水底,此刻,这园子内有一种出奇的、令人伤感的魅力。王芗斋想起了爱妻吴素贞,此刻她正在干什么呢?是在院内练习拳术呢,还是在倚窗读书呢?初次离开蜜月般的生活,使王芗斋感到有一丝惆怅。他越是想在眼前拂走那文静、温婉的影子,可那倩影偏是在他眼前浮现……
  这时,隔壁传出“咚咚”的声音,王芗斋从遐想中恢复了常态,他听到声音是从房屋的西壁传出的。一忽儿,他见西壁墙皮松动,紧接着几块墙皮落了下来。
  王芗斋知道有人在凿墙壁,他见旁边有个大木柜,打开柜门,钻了进去,一会儿,仿佛有一个人钻了进来。他翻箱倒柜,似乎在寻找什么,王芗斋听那声音好像那人已来到柜前。柜门开了,在王芗斋面前出现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他一见王芗斋,吓得魂飞天外,大叫道:“哎哟,有贼哟!”
  他这一喊,引得隔壁许多少年、少女一片喧哗。王芗斋见这少年穿得富贵,生得虎里虎气,惹人喜爱。但听门外人声嘈杂,有人踢开了门,一伙全副武装的卫兵端枪对准了他。王芗斋再瞧窗外也站满了卫兵。他知道难以脱身,于是泰然自若地说:“我是李瑞东老先生的朋友。”
  一上军官上上下下打量着王芗斋,疑疑惑惑地说:“你是不是昨天扔炸弹的革命党?”
  却说李瑞东正在居仁堂楼上袁世凯的办公室与袁世凯叙话,听说了此事,有些着急,于是跪下对袁世凯道:“大总统,我犯了一个大错误。”
  袁世凯双手扶起李瑞东,问道:“老先生有何过错?”
  李瑞东灵机一动,说道:“我有个朋友叫王芗斋,是著名的青年武术家,形意拳大师郭云深的高足,他夸他轻功好,又会隐身术,昨天随我进园,住在我的屋内。”
  袁世凯一听是武术家,顿时喜形于色,“哦”了一声。
  李瑞东道:“他决不是昨日扔炸弹的革命党,我以性命担保。他是我的生死朋友,如果我心怀叵测,何必让他昌险前来扔炸弹,我与大总统形影不离,还能有什么歹意。”
  袁世凯道:“你两人哪个人武艺高?”
  李瑞东道:“我学的是杨氏太极拳,他学的是形意拳,不是一个拳派。”
  袁世凯道:“哎,我听那些臭戏子唱戏都听腻了,我倒很想瞧瞧武术家比武,换换胃口,好,就这样,一会儿你们就比试一下。”说着,他又唤过秘书,让他通知家人到楼下观看。李瑞东见推辞不掉,只得硬着头皮回到自己房间。他见那伙卫兵正围着王芗斋,火不打一处来,一挥手,“啪啪”打了那军官几个耳光,骂道:“还不快滚!这是我请来的朋友。大总统已经知道了。”那伙卫兵见李瑞东口出此言,于是灰溜溜地走了。
  这时那个少年笑嘻嘻又跑过来,拍着手道:“好呀,一会儿我们看李爷爷与高手比武喽!看看哪个熊!”一群少年、少女都跟着他跑到前面去了。
  李瑞东望着他们的背影,对王芗斋道:“这全是大总统的子子孙孙!”
  王芗斋把方才的事情讲了,李瑞东道:“一定是袁世凯的六孙子又在跟我开玩笑。”
  王芗斋道:咱们走吧!
  李瑞东一跺脚:“走不了,大总统一会儿要看咱们俩比武呢!”说着把事由叙了一遍。
  王芗斋一听,面有难色,说道:“难道就没有脱身之计吗?”
  李瑞东无可奈何地说:“大总统的脾气倔得很,看来是拗不过他的。”
  王芗斋焦急地在屋里踱来踱去,叹道:“您瞧瞧,一事未成,又添一事。”
  李瑞东道:“杨少侯的愁事总算解了,我跟大总统讲要再请武术家来,我便告老还乡。你猜他怎么说,他说现在世道乱得很,武术家里也有不少革命党!湖南的武术家杜心武正给革命党头黄兴保镖,女革命党秋谨也是个武术家,有许多武术家也靠不住,他又决定不再招罗武林高手保家护院了。”
  “噢?”王芗斋心内一喜,顿时来了神采。他脑袋一转,说道:“既然袁世凯要我们比武,我们只彼此作一下推手比赛,糊弄一下老家伙算了。这在武术中只是听听劲而已,不是真打硬拼,不致于有什么危险。”
  李瑞东叹一口气,说道:“事到如今,也只好如此。”
  这时,袁世凯的侍卫长前来催促他们前去,说大厅里已坐了不少人。王芗斋与李瑞东彼此苦笑一下,于是随他来到大厅。
  大厅里人声嘈杂,脂粉气扑鼻,只见袁世凯身穿黑呢制服,正端坐正中,他的两边坐着一群花枝招展,风度翩翩的姨太太,子子孙孙,也杂在其中。总统府的秘书、护卫军官、杂役也围在两边。
  袁世凯见王芗斋一表人材:问道:“你就是那个少壮派武术家。”
  王芗斋道:“不敢当。”
  袁世凯道:“你随李瑞东违反了府规,私自进园,本该杀头,我念你是个著名武术家,年轻有为,前途有望,免你一死,让你与李瑞东比武,让我们也开开眼,王瑶卿那伙臭戏子的戏我都听锈了耳朵,如今换换口味,来开始吧。”
  李瑞东与王芗斋延彼此站好,相对会意一笑,只见他俩双手相搭,你来我往,连绵不断。动作极为灵活又显得深沉有力,在座所有的人看得眼花缭乱,目瞪口呆。二人方想就此罢休,只听袁世凯喊了一句:“你俩必须见个高低!你们别以我不懂武术,在年轻时我也曾跟高师学过武术,你们这么糊弄我不行,今日你们不比出个高低出来,我不证你们出总统府的门!”
  李瑞东、王芗斋听了,心内一惊,彼此望了一眼,都捏了一把汗。此时,大厅里鸦雀无声,连姨太太们磕瓜子的声音也停止了,仿佛空气凝结住了。李瑞东用那双昏花的老眼扫了一下王芗斋,王芗斋也正用征询的目光望着他。李瑞东重重的咳嗽一声,运起内功。两人走行门,迈步眼,互相搭接小臂,变化无穷,彼此都感到对方小臂的沉重,一时难分高下。这时,李瑞东交换手法,王芗斋稍一疏忽,自己的右腕和小臂,被李瑞东牢牢抓住。然后李瑞东往后撤一大步,双手往回一捋,这一手是太极拳中的“大”绝招。王芗斋感到这一招确实厉害,赶忙一跟步,趁势往前一发力,李瑞东毕竟年事已老,一时站立不稳,跌坐于地上。王芗斋抢步上前,连忙把李瑞东扶起。这时只见袁世凯哈哈大笑,接着说:“还是王芗斋武技超群。”王芗斋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朝在座的人道:“李老先生功夫比我强,这次是他让了我一招。推手也不是真正的比武,我打算和李老先生下月在吉祥戏院,当众重新比武,诸位如有兴趣,请按时光临!”袁世凯和在座的人齐声说好,表示赞同。
  李瑞东喃喃道:“不用再比了,后生可畏!王芗斋年岁不大,功底深厚,是武术界后起之秀!”
  王芗斋道:“李老先生,咱们中是耍一耍,添添雅兴。”王芗斋感到对不起李老先生,让李老先生把自己打倒,以挽回此次李老先生的脸面。
  正说着,大厅外走进两个人,一个穿长袍马褂,年事较高,显得老练深沉,成府很深。另一位身穿驼绒坎肩,洋纱青裤,显得文质彬彬。袁世凯一见,惊喜地叫道:“你们来得正好!”
 



第21章 相思鸟引出相思情 武技馆招惹武技风


  那位年长的是袁世凯的老同僚徐世昌,年少一些的正是徐树铮。
  徐树铮对王芗斋道:“原来你在这里。”
  袁世凯睁大了眼睛,熠熠泛光,向徐树铮头问道:“原来你们早就认识?”
  徐树铮笑道:“当然,他现在成了武状元吴封军将军的女婿。”
  袁世凯“哦”了一声。然后说道:“小徐,我见这王芗斋功夫十分了得,我看你们陆军部成立一个武技教练所,你就任所长,聘任这个王芗斋当个教务长,明天你就把这个武技教练饭给成立起来。”
  徐树铮是个爽快人,第二日就在陆军部挂出了武技熟练所的牌子。王芗斋又请尚云祥、刘文华、孙禄堂等为教练所授练。此时教练所群英荟萃,盛极一时。杨少侯因卸下心头一个包袱,也大着胆子时常到教练所讲一讲杨氏太极拳。
  却说李瑞东与王芗斋比武失败,觉得还是有失面子,于是闭居在家,不再到总统府去,王芗斋几番到李家探望他,悔自己不应仗青年盛气,将62岁的老人打倒,但李瑞东毕竟是成名人物,比武失败的消息在江湖不胫而走,觉得无颜再见其他武术家,不久抑郁成疾。袁世凯是个喜新厌旧的人,如今见徐树铮办的陆军部武技教练所十分兴旺,反而淡忘了李瑞东。此时,王芗斋在陆军部附近租了一个四合院居住,把爱妻吴素贞从长辛店镇接了过来,女儿玉珍由奶妈带着。
  这一日,王芗斋带着吴素贞上街转转,她们来到东四大街,吴素贞最喜欢瞧那些杂七杂八的行业。只见那卖木梳、篦子的,挑的担子两头都是竹筒形筐,上扣斗形圆盖,内装木梳、篦子等梳头用具。他们用青竹制作的篦子小巧玲珑,色泽宜人;中间是梁儿,刻有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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