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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意游侠录-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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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用眼,其实这饺子多大,壶眼多粗,离壶多远,该用多大的劲儿,我心里都有数儿。王羲之从老婆婆这番话里受到启发,吃过饺子后,以后重新练写毛笔字。他的字越写越好,后来终于成为我国历史上有名的大书法家。从此也就留下一句歇后语:‘茶壶里都饺子——心中有数’。”
  正说着,忽然狂风大作,江涛拍船,船猛烈颠沛起来。
 



第40章 发飞镖暗叹小于 宿客店惊失鼓山僧


  女子、青年和王芗斋连忙来到船头,只见天昏地暗,江风袭人,江面上一片灰蒙蒙的,远山模糊不清。女子道:“这风好大,孩儿,我们一同发功。”女子与青年来到船尾,一同发功,王芗斋也加入他们的行列。一忽儿,船儿不再颠沛,平静地溯流而上。狂风刮至夜半,风平浪静。女子、青年和王芗斋也觉困倦,便倚在船舱里睡了。第二日凌晨,青年摇醒王芗斋道:“先生,汉口快到了,你醒醒。”王芗斋醒来,见要与青年离别,有些恋恋不舍。他问道:“我见你拳法有些像舞蹈,不知是什么拳?”
  青年笑道:“我叫黄慕樵,曾在淮南山中跟隐士学‘健舞’。”
  王芗斋道:“好拳法,真是‘身动挥浪舞,意力水面行。游龙白鹤戏,迂回似蛇惊。’”
  这时,那女子一指船舱外面,说道:“先生,汉口到了,快上岸吧。”三人上了江岸,但见人群熙攘,喧闹不已。又走了一程,姐弟俩与王芗斋作别,女子赠言道:“江湖浩荡,能人众多,万望壮士谨慎。”王芗斋谢过,见他离去时,裙裾未动,却疾行如飞,不禁叹道:“这女子功夫不浅!”
  又行多日,来到一个乡镇,王芗斋见前面有家酒店,不由加快脚步,打算喝上几杯,增点脚力。迈进酒店,见迎门北窗下,坐着一个先生和两个衣着华丽的青年,一个小僮在旁侍候。王芗斋在南窗下挑了一个座儿,要来一壶酒,自斟自酌。偶然抬头,发现那僮儿两手的大拇指上各套着一个铁环,精光锃亮有,有半寸来厚。忽然,那小僮斟酒失手,打翻了酒壶。先生骂了声:“该死!”小僮战战兢兢,显得十分害怕。其中一个青年立即揪住小僮耳朵,命他把桌子拾掇干净。王芗斋见那小僮十分可怜,颇为同情。
  一会儿,那三个客人酒足饭饱。先生一面打发小僮吃残羹剩饭,一面招呼两个青年从一个麻袋里把一包包东西搬了出来。先生打开一包,原来是五十两一封的雪花纹银!只见他称了一块碎银付了酒帐,吩咐小僮去牵牲口。那两个青年用一块黑底青花大布包袱,把十多封银子包扎停当。这时,小僮已把一匹跛脚的黑骡牵到店门口。两个青年便把包袱提出去。系在骡上;接着,扶先生上了骡子。那小僮也骑上一匹瘦马。然后,四个人到相道别,各奔东西。
  王芗斋想:这先生有这么多银子,八成是个土财主,他想到鼓山老道那么穷困,而这人有这么多银子,世道真是太不公平了。
  他走到门口,见东行的两个青年早已驰远,西去的先生还在一颠一颠地缓缓前行走。蓦地,一个念头在他头脑里闪现:这老头的银子看来都是从穷人身上刮来的,何不把它散给穷人度春荒呢,还能给鼓山老道弄一点。主意一定,王芗斋立即回身,付了酒帐,匆匆背起行囊,朝西赶去。
  追了一阵,便望见那先生伛偻着身子放松缰绳信步而行,小僮在马上东倒西歪地,好像正在打盹儿。
  王芗斋快步奔到他们前面,手握三支飞镖,说道:“快把你们的不义之财留下来!”
  先生见状,竟不慌不忙地俯身脱掉左靴,微微一笑,说:“嘿,小伙子,缺银子花了,你干这一行,难道比我还在行吗?”
  王芗斋这才看清楚,那先生并不凶恶,仿佛是个善良人。他“铮”的一声,向他发去一镖,没想到他矮健地上身向后一仰,躺倒在骡背上,伸出左脚,把那支飞镖一下子夹住。接着,头一抬,收回左脚,那支飞镖“啪”的一声跌落在地。他哈哈大笑道:“老弟的本领就这么点儿?我连手都用不上啊!”
  王芗斋被激恼了,他使出连珠镖!两支飞镖齐向他射去。他伸手一抓,第一支飞镖被用手接住,但连发的第二支镖,他似乎没有防备,眼看射进他的嘴里王芗斋心想:他八成是中了镖。他见那小僮傻乎乎地站着不敢动,大步赶上前去。
  谁知刚走到二人跟前,那先生一个“鲤鱼打挺”立起来,“噗”的一声,吐掉箭,打着哈哈说:“怎么,初次见面,就这样恶作剧?”
  王芗斋大吃一惊,这才明白那支箭原来是让他上下门牙咬住了。先生呵呵笑道:“壮士,你抢我的镖银,让我如何向人家交差呀,我也是为混口饭吃呀!”
  王芗斋见他说如何向人交差,知他是位镖客,问道:“借问先生尊姓大名?”
  先生一字一顿地说:“北京会友镖局‘小辫于’于鉴。”
  “原来是三皇炮捶于鉴先生!”王芗斋喜道。
  于鉴知他是郭云深的弟子王芗斋,欢喜万分,立即跳下马来,笑道:“小老弟是不是缺银子花了?”说着,从背囊里掏出一把白花花的银子。王芗斋急忙道:“我手头不缺,只是有个朋友手头拮据,家境贫寒。”
  于鉴把银子塞给王芗斋:“那你就收下吧,到时转交给那位朋友。”
  原来于鉴此番到湖南是为朋友收税银,因为如果带着许多镖友,反倒招眼,故才带了一个小僮跟随。
  两人往前走了一程,于鉴东行,王芗斋要西去华山,三人依依握手告别。
  不久,王芗斋到了潼关,潼关是雄踞秦、晋、豫三省要冲是著名关隘要地。《春秋传》中说:“秦有潼关,蜀有剑阁。皆国之门户。”《山海关志》说:“畿内之险,惟潼关与山海关为首称。”王芗斋见潼关南依秦岭,东南有禁谷之险,谷南有十二连城,北带渭洛二川令黄河抱关而下;西薄华山,峭拔天外,耸峙如屏障,周围山连山,谷连谷,谷深崖绝,望无际崖。中间有一条狭隘的羊肠小道,往来仅容一车一马,人行其间,仰视悬壁,俯察洪流,盘纡峻极,险扼天下。
  王芗斋过了潼关,见关东鱼渡口有一株古槐,高约三十尺,粗大数围,枝干苍老。这时走来一个老叟,他见王芗斋目光转眼瞧着古槐,说道:“当年遭操与马超大战潼关,遭操兵败,在这里险些被马超一枪刺死,曹操割须弃袍,马超赶上一枪,未刺中曹孟德,刺中了这株汉槐。曹操被大将许褚救走。”
  王芗斋问:“此地离华山还有多少里?”
  老叟道:“还有一天路程就到了,昨日也有个老道打听去华山的路程。”
  王芗斋急问:“他什么打扮?”
  “衣衫褴褛,面黄饥瘦,听口音是福建人。”
  王芗斋猜想,此人一定是鼓山老道,于是加快了脚步,朝鱼渡口镇赶来。
  鱼渡口镇疏疏稀稀地有几十户人家,王芗斋见天色已晚,寻了镇上唯一的一个客店住宿,打算第二日一早再向华山进发。店主倒是蛮热情,安排他在后院住下。他问店主知不知道有位从福建来的老道路经此地,店主支支吾吾地说没有见过,王芗斋觉得纳闷,又不好追问,只好闷在心里。
  夜里,王芗斋被窗外一阵响声惊动,趴在窗口处往外一看,正见店主慌里慌张地在后院烧一件东西。他觉得奇怪,立刻披衣起来,仔细一瞧,是一套衣服。他凑近一些再瞧,啊原来是鼓山老道的衣服。
 



第41章 受熏香悲哉鼓山魂 运气功巧破鸳鸯阵


  王芗斋见店主烧的是鼓山老道的衣服,便不顾一切地冲了出去,店主一见他闯了过来,便扔下衣,拔腿就逃。王芗斋预感事情不好,几步追上店主,像老鹰抓小鸡似的把他拎起来,追问原因。店主结结巴巴地说:“那老道不是我杀的,人是我埋的,衣服是我剥的,我冤枉啊!真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
  王芗斋见他吓得神经有些错乱,知他是个安分人,于是说道:“快说缘由!不然,我一拳揍死你!”
  店主哆哆嗦嗦地带他来到客店后面的一个小土丘上,指着一处松动的新土道:“那老道就埋在这儿。”
  王芗斋拼命扒开土,扒了两尺多深,扒出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那尸体赤裸,前胸有五指抓痕,伤痕透骨,原来正是鼓山老道!王芗斋是位知情知义的汉子,他与鼓山老道接触虽时间不长,但已深深爱上了这位肃穆可亲的老者,老者孤苦伶仃,因为错爱小白猿,徒弟如猢狲散,最后想不到遭此惨局。这时,王芗斋深深懊悔不该自己留在杭州,让老者孤身远行,如果两个人在一起还能有个照应。想到这,王芗斋泪如雨下。
  那么是谁杀害老者呢?是店主图财害命?还是老者遇到仇杀?从伤痕来看是鹰爪拳所伤,莫非他遇上了鹰爪小白猿和林莺啼?或者又遇了武林强人,若论鼓山老道的武功是江湖上乘,不致于落到如此下场,莫非遭到了暗算?
  王芗斋厚葬了鼓山老道,亲手写了一个木牌,上书:鼓山老道洪图先生之墓。王芗斋再找店主,他店主不知去向,他急忙来到客店,只见屋内空空。闯进一个小地窖,见店主正慌里慌张地埋一件东西。王芗斋赶过去一瞧,原来是一支芦管。王芗斋抄起芦管,闻了闻,有一股药味。他劈胸揪住店主道:“原来是你用这支药管害死了老道!”说着,挥拳欲打。
  店主慌忙道:“不,不是我,这支药管……是一个女人留下来的。”
  “那女人是谁,从实招来。”
  店主一五一十地叙了原委。
  原来两天前,店里来了一男一女,那男的风流潇洒,年轻俊逸,身穿白袍,白鞋,头戴白巾。女的水灵灵的,水绿裤,嫩红袄,生得甜美秀气。两个人自称是夫妻,同住后院一间上等房间。店主见他俩像是富贵人家,不敢怠慢,殷勤招待。店主见他们总是鬼鬼崇崇,小声嘀咕什么。有一次,他俩把他唤到房内。那男的问:“华山上可有一位叫刘丕显的武术家?”
  店主如何不认得刘丕显,他是陕西省有名的神腿,鹰爪拳十分厉害,常年隐居华山西峰峰巅。他养着一群苍鹰。那鹰全被他驯化,颇通功夫,演练兵阵,传递信息,挑水送饭,样样都行。有时在华山脚下也能看到西峰上有苍鹰盘旋,甚是壮观。
  那女的问:“之几日刘丕显在华山上吗?”
  店主道:“前几天还携鹰到店里闲坐呢,他是下山溜鹰的。”
  那女的又问:“他驯化养的老鹰夜间宿在哪里?”
  店主道:他院内有只大铁笼,笼高十尺,有一间房子大,晚间那老鹰自然飞进去睡觉。
  店主道:“说不好,这两岳华山上常有隐士匿者,山高壁峭,一般人难得上去。那东峰上祥云缭绕,据樵夫说,每晚都能听到‘哼哈’之声,非常骇人,不知何故?”
  昨日中午,又来了一位投宿的老道,一口福建话。他长日奔波,疲惫不堪。占主领他到前院里一间房子住下。昨晚,店主出来解手,见房上有人,他忙躲到一边观看。但见一个女子一招“倒挂金钟”,腿勾住房檐,正往老道屋里偷看。一忽儿,她从怀里掏出一支芦管,又掏出一个小包,芦管横到嘴上,从小包里捻出一些药末,然后对着窗户吹起来。溶溶月下,店主认出那女子正是后院里住的那女的。
  只见那女的往后招招手,一忽儿,那男的从房上跃下,直扑进屋内。只听“噗通”一声,一会儿,那男的出来,对那女的一招手,二人又回到后院。
  店主见二人离去,蹑手蹑脚来到老道住的房间,往里一瞧,只见老道躺在床上,睡得正香,他闻出一股闻的药味。急忙返回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心怦怦直跳。
  鸡叫三遍,店主悄悄起来,他来到后院那一男一女住的房间,见屋门大敞大开,那一男一女不知去向。他见床上杂物狼藉,收拾房间时,发现地上有一支芦管,连忙拾了起来,藏在自己的房间。他又来到老道的房间,见老道仍在熟睡,便没有惊动他。他百思不得其解,这一男一女不知何意,老道破衣烂衫,又无多少银两,他们究竟想干什么?
  天色大亮,店主见老道仍然没有起床,便又来到老道房间,他用手去推老道,但见他一动不动;他有些慌了,忙用手探他鼻息,呼吸已停,老道手脚冰凉,已经死了。他大吃一惊,想去报官,又怕说不清楚,想在这荒山野地,人烟稀少,把老道埋了算了。店主把老道拖到客店外的一座小土丘上,用铁铲掘了一个坑,刚要埋下,又想老道的衣服如果当给村野人家,或许也能有几个钱,于是剥光了老道的衣服,把他埋了。
  今日王芗斋前来投宿,问起有无见到一个老道,店主可有些慌了,他趁王芗斋睡去之机,于是想把老道的衣服烧了。没想到被王芗斋发现,于是带他来到老道埋葬之处,后又想起还有支芦管,觉得这芦管有些来历和用处,于是乘王芗斋不备,溜到自己房间,想把芦管藏在地窖里,然后逃走。
  王芗斋接过芦管,知是一个吹熏药的药管,那芦管雕琢精细,管上雕刻着游龙,管口已经泛白,是嘴咬过的痕迹。想芦管的主人已经多次使用此物。芦管的两头各有一个金箍,以防管体断烈。现在王芗斋已经明白,那一男正是鹰爪小白猿白猿,那一女就是他的姘妇福州知府的女儿林莺啼,鼓山老道肯定是被他们合谋杀害的。
  王芗斋收藏了芦管,决意第二天早晨上山,于是回到屋内。睡至五更时分,猛听前院有动静,于是赶快披衣起来,来到房上,沿着房脊,来到前院店主的房间上面,声间正是从这里发出来的。
  “那根芦管呢?”传出一个女子的声音,听声音有些耳熟。
  “快他妈交出来,不然老子要了你的命!”又传出一个男子恶狠狠的声音。
  “不……不在我手里,我交给了后院那个壮士。”传出店主颤抖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哭音。
  王芗斋探头往里一瞧,鹰爪小白猿身穿白衣白裤正抓着店主的衣襟,满脸凶相。旁边有个女子,身材窈窕,王芗斋看她背影有些面熟。这时那女子突然转过身来,王芗斋一见,简直惊得几乎掉下房来。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在峨嵋山上相遇的那个金桔,那个与他相处了几个月的山标姑娘!王芗斋说什么也不敢相信,金桔就是福州知府的女儿林莺啼,就是一个满手沾满鲜血的杀人魔王!可是林莺啼为什么要扮装金桔,为什么要伪装一个四川姑娘在洗象池与他相遇。他竟跟这个杀人魔鬼同住一个房间。王芗斋依稀记起,猴群见到林莺啼时一副恭恭敬敬的样子,这群势利猴!王芗斋终于明白了,她骗取他的目的是为了赚取更多的拳术。在峨嵋山卧云庵的那段日子,王芗斋曾经教给林莺啼一些形意拳、轻功和护身术。
  想到这儿,王芗斋一阵气恼,这时,猛听林莺啼大叫:“房上有人!”接着,一个亮晶晶的东西朝王芗斋面门射来。王芗斋手一伸,接在手里,低头一瞧,是一只铁鸳鸯。此时,小白猿和林莺啼接连从窗户跃了出来。
  林莺啼认出了王芗斋,一声冷笑,说道:“多谢王芗斋授拳,想不到走遍天下,今日在华山脚下相遇,极感盛意!”
  小白猿也发出一阵冷笑:姓王的,今日恐怕是让你有来无回了,让你葬在华山脚下,看谁来收拾你的尸骨,让你和老道同葬一穴,也不枉你跟随我们,一路保镖的功劳!
  王芗斋一听,牙咬得痒痒地,一招龙形拳,有升天入海之势,变化莫测,起如“伏龙升天”,落如“蛰龙翻浪”,真似“一波未平一波生,好似神龙水上行;忽儿升空高处跃,声光雄勇令人惊。”王芗斋落到地面,两掌变拳,分击小白猿和林莺啼二人。二人唿哨一声,各自分开,小白猿一招“苍鹰旋飞”,直取王芗斋的面门,林莺啼一招“弯弓射虎”,齐向王芗斋合击。王芗斋又使出形意门中的虎形拳,一招“纵山跳涧”,专攻林莺啼的上盘,几招虎扑,逼得林莺啼连连后退。小白猿见势不妙,一扬手连发三支袖箭,王芗斋一闪身,袖箭都被林莺啼抓在手里。林莺啼骂道:“不要轻易发暗器,小心伤了老娘!”
  几个人战了三十多个回合,天已大亮,店主已逃得不知去向。小白猿见仍不能取胜,有些急躁,几招“白猿献果”,妄图将王芗斋拱到林莺啼的拳法打击范围之内。王芗斋不慌不忙,瞅准时机,上招鹰形拳,击中小白猿的左臂,鲜血淌了下来。林莺啼叫一声:“鸳鸯拳!”二人各跳到一边,然后合拢,小白猿一招“大鹏展翅”,林莺啼一招“鱼翔浅低”,呈“鸳鸯戏水”之势。无论王芗斋如何进击,二人形影不离。王芗斋从未见过这种攻势,一时想不出破法,只好一边打一边想办法。原来这鸳鸯拳是小白猿与梦莺啼合伙想出的一种拳法,此拳以守为攻,势如铜墙铁壁,没有缝隙可钻。王芗斋打着打着,忽然想起在少林寺时跟本空上人高僧学的气功,他想何不用气功使对方迷乱,以破这鸳鸯拳法呢?于是他暗暗发气,先指向林莺啼,又指向小白猿。渐渐地,林莺啼和小白猿感到力不从心,手想往右出,心意却偏偏向左,身不由已。渐渐阵法已乱,小白猿见势不妙,以为王芗斋有什么法术,于是顾不上林莺啼,大喝一声,跃上墙头,转瞬不见。林莺啼见小白猿先自逃去,无心恋战,一扬手,撒出一大把鸳鸯镖,朝王芗斋掷来。王芗斋一招“燕子钻云”,登上屋顶,那些鸳鸯镖全都钉在墙上。林莺啼趁机也逃去。
  王芗斋哪里肯放,尾随而去。追了一程,来到华山脚下,只见两个黑点正朝山上攀去,王芗斋紧追不舍。
  华山山势,五峰各踞,耸然对峙。东有朝阳峰,西有莲花峰,南有落雁峰,三峰直插云霄,紧紧环抱玉女峰。北峰云台峰,又独立于三峰这下,中间有一脉若断若续的山岭相连,疏密有度,神韵天成!远远望去,外罗诸峰如莲瓣,中间三峰如莲蕊,整个华山宛如一朵青色的莲花,凌空怒放,故前人有“石作莲花云作台”的诗句。古代“华、”花“二字相通,所以华山便以状似莲花”而得名。
  王芗斋进了云门,过了回心石,来到千尺下。只见四周起伏环拱,翠黛罗列,千姿万态;在那白云常深处,崖危壁绝,峡谷深邃,清泉飞瀑,苍松掩映,交织成一幅雄美壮丽的画面。王芗斋走了几步,向北一折,向上一望,是一条陡而长的石罅,左右挂有铁索,如同天垂石梯,除一线天光之外,周围看不到外景,这就是有名的“太华咽喉”——千尺。千尺是陡峭槽形,如刀割锯截,高约百尺,有二百多级石阶。足踩石窝,仰望一线天开,俯视脚下,如临深渊。顶端是个洞口,直径不过6尺,犹如天井;天井悬在悬崖顶上,像一扇小小天窗,井口有铁盖。王芗斋小心翼翼地爬行,正爬至天井,只听“哐啷”一声,天井井盖被人盖上,漆黑一团,伸手不见五指。
 



第42章 百尺峡苍鹰衔壮士 莲花峰异景惊英杰


  王芗斋有些心慌,使足全力去推铁盖,铁盖仅是颤动,却打不开。王芗斋急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他一连推了三次,铁盖仍然没有打开。他知是小白猿和林莺啼所为,于是叫道:“小白猿,有种的你跟姓王的比试武艺,别来这暗门子!”可是仅听到轰轰的回声,没有小白猿的声音。
  王芗斋推了一阵,已是精疲力尽,他只得颓然坐地,长叹了一声。他这一声长叹,引来一声叹气的回声,他听了,一阵懊丧,心想:堂堂男子汉,为何只是嗟叹,嗟叹是无能的表现。他坐了一会儿,心情渐渐平静下来。他记起少林寺达摩洞本空上人高僧说过的话:“人在行艺时有进有退,退是为进;有时进竭气力,不如暂退,退即积蓄力量,蓄之愈久,发之愈强,发者为且,退者为胜。”王芗斋想到此,站了起来,他往后退了十几步,发足了气,又向铁盖扑去。“轰隆”一声,铁盖开了,压在铁盖之上的两块巨石滚入山涧之中,足有一袋烟的功夫,才传出落地声。周围寂无声,无一人影。
  王芗斋爬完千尺,便到了百尺峡。只见峡中有一巨石,状如鱼脊,夹在两壁之间,三面临空,无依无靠,形势之险,略逊于千尺;攀铁索而上,两壁更狭,似欲合拢,却被一块巨石撑住,王芗斋顿感惊心动魄,抬头一望,“惊心石”三个大字映入眼帘。王芗斋只顾看巨石上三个大字,没提防巨石后面躲着小白猿。小白猿在巨石后已等待多时,他见王芗斋正在狭窄的在尺峡中,一招“白猿蹬枝”,将王芗斋踢了出去。王芗斋在仓惶间拽住绝壁间的一株怪松,摇摇欲坠。那怪松只有一尺多长,长于绝壁之中。王芗斋想用双脚攀住绝壁,无奈绝壁光滑,登攀不住怪松吊着他这百十多斤重的身体,有些支持不住,松根已经裸露几寸。王芗斋见离上面的百尺峡道还有十几尺高,心想这下可完了,非丧身于山谷不可,我王芗斋受恩师培养多年,又受到各位高僧名家的指教点拨,没想还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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