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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杀了林彪-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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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彪这一有备无患的军事号令,叶群事后才向主席汇报。
  毛气愤地说:“先斩后奏,我不同意。”
  毛命令林彪:“把你的那个号令烧掉。”
  林彪那天出了汗。
  他知道中了别人的奸计了。
  一号通令事件过后,根据康生的建议,毛将两个在边疆担任革委会主任的军人调走,他们是分管西北边疆防务的曾雍雅和内蒙古防务的滕海清。
  一年后,到七□年十月,中苏关系又一次危机,林彪再也不敢发布战备通令了。林彪在苏州的别墅里指示:空军应加紧科技研究,当苏美发射带核弹头的武器时,中国应能及时发现、报告并作出准确的反映。林彪提议自己的儿子林立果到空军工作。
  林立果到空军不久,就被吴法宪提拔为空军作战部副部长。
  这期间,毛家湾发生了一起桃色事件。
  支部书记耿守义突然摸进“林办”警卫队长王孝忠妻子刘颖的房间,刘颖说耿企图奸污她。在双方的挣扎搏斗中,耿的手被刘咬破了。
  耿守义是毛家湾的党支部书记,平时趋炎附势,对同事刻薄,对叶群奴颜婢膝,服务人员都看不惯他。这时见他出了事,大家幸灾乐祸,不怕事情闹大。何一伟、孙志民将这件事报告了叶群。
  叶群懒洋洋地说:“我当出了什么大事呢。那个小刘还敢咬老耿一口!何一伟,你是党小组长,开个会,内部解决吧。不光彩的事不要宣扬,我们是四好单位,不要给自己摸黑。”何一伟和孙志民都不同意叶群内部处理的做法。叶群借口是首长的意见,将老耿保下了。
  大家仍然不服气,一次一次地找叶群反映。叶群只好找小刘谈话。小刘坚决要求处分耿。叶群觉得很奇怪,对刘颖说:“你这孩子,怎么这样别扭!是不是有人背后指使你?”
  在机关生活检讨会上,孙志民当众说叶群:“我看,老耿的堕落和你有关。”
  叶群大惊,质问孙志民:“你为什么这样说?”
  孙志民说:“他看过你的《金瓶梅》。是不是?”
  叶群瞪了孙志民一眼,气哼哼地当众把她那套《金瓶梅》烧毁了。
  第二天,叶群说:“首长说了,老耿这个人不能保了,调离毛家湾。”
  小人物为自己的胜利开了一个小小的庆祝会。他们一起吃瓜子,喝啤酒,说说笑笑,好不开心。可是这个庆祝会,还是被叶群知道了。她把何一伟叫过去,说:“何一伟,现在老耿走了,你得当支部书记。”何一伟坚决推辞。可叶群就是不同意。叶群说:“这个职务是我对你的期望。至于成不成,要看党员的意见,后天选举。”
  “我服从党员的意见。”何一伟说。叶群说:“这就对了。何一伟,我们党员都得服从组织的决定。如果你选上了,就不要辜负大家的期望。如果选不上,也要好好工作。”这时,叶群的眼睛突然亮了一下,但那眼神如闪电般马上就熄灭了。
  叶群问何一伟:“你觉得老耿犯错误是偶然的吗?”
  何一伟说:“不,老耿对自己要求不严格。”
  叶群说:“不完全对。人毕竟是人。也许这里的工作人员都太寂寞了。”
  何一伟觉得这里好象不是办公室,而是亲密朋友的私下谈心。他有点愕然。
  叶群说:“所以,应当把所有工作人员的家属都调动到北京来。不然还会出事。”
  平时的呆板枯燥的工作和千篇一律的声音和今天叶群的情况不一样。何一伟没做声。
  “你的家属怎么还不来?”叶群问:“你难道不想念他们吗?”
  何一伟说:“我的先不调吧。我不是说自己不安心。我是想,将来从毛家湾出去,我还想回老家工作。就象兔子似的,我得保留那个窟呢。”叶群问:“家属不来,你不觉得生活很寂寞吗?”何一伟说:“不。工作很忙。没事我就看书。也挺好的。”叶群感慨地说:“怎么会不寂寞呢?看书是看书,并不能取消别的。古人说:饮食男女,人之性也。那是人的生活中不能缺少的一部分。说起这句话来,我又记起一个小故事。台湾有个女作家,故意将标点符号点错地方。那句话就成为:饮食男,女人之性也。哈哈。”
  刚才被战胜的那个东西又占领了叶群的身体。她的眼睛突然又明亮起来。
  何一伟被叶群的眼睛照得清清楚楚,每个部位都无法隐蔽。一直显示着权力的女主任,突然展现出她的女人的一面。那是叫男性一眼就能发觉的放射性元素,那是人类最基本的沟通方式。叶群仰视着高大的秘书,嘴唇轻轻阖动。中年人所具有的那种叫女人迷醉的成熟使得叶群微醺如眠。
  何一伟吓坏了。
  他说:“主任还有事吗?没事,我就走了。” 

第十四章 联美抗苏
    毛泽东忘不了与赫鲁晓夫的那次谈话。
  那是一九五九年九月三十日,毛泽东和党政领导人要与赫鲁晓夫会谈。
  赫鲁晓夫到达前,毛泽东散着步,悠闲地问警卫:“你说世界上究竟谁怕谁?”
  卫士认真思索着,希望给毛一个满意的回答。
  其实毛不需要别人揣摩,也不必要回答。毛说:“不是人民怕反动派,而是反动派怕人民。四年前,赫鲁晓夫就和阿登纳谈到一个话题:他们对中国的恐惧和担心。他们为什么怕我们?就是因为我们什么都不怕。俗话说:硬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他们不是有原子弹吗?放啊。如果苏修敢在中国放下两颗原子弹,那就好了。你看我有没有办法治它!”
  颐年堂里,迎来了赫鲁晓夫。赫鲁晓夫看起来充满热情、兴奋和高傲的尊严。毛就是受不了这种盛气凌人的样子。当赫鲁晓夫以夸张的口气表示友好,并且说些不连贯的俏皮话时,毛好象看出这种表情中所包含的不安和深藏的担忧。毛泽东看起来则自然轻松得多。他就那样随便朝沙发上一靠,安详地等待开始。一切准备都已经在一杯杯的浓茶和一支支的香烟中完成了。他胸有成竹。
  会谈开始时候还算柔和。可是不久就谈到分歧。这时的赫鲁晓夫突然就象下等演员突然找不到提词的人似的,烦躁不安,表情判若两人。毛泽东对赫鲁晓夫那种粗暴蛮横、飞扬拔扈、咄咄逼人的老子口气不能忍受。尤其当他要求在中国领土上安置无线电通讯设备以便联络他们在太平洋上的舰队时,毛看见了并且进一步确认了苏联企图控制中国的野心。他瞧不起那种威胁。尽管赫鲁晓夫以撕毁合同、撤走专家、逼还贷款相要胁,甚至拒绝上天安门参加观礼,这些都没有改变谈判的结果。
  谈判结束后,他对警卫说:“想压我们这个民族屈服!难道我们是那种没有骨气的国家吗?他越是趁火打劫,我们越是敢顶!”
  送走赫鲁晓夫,毛就去外地视察。
  在南去的列车上,他看见的是龟裂的田地、荒芜的山坡和饿殍遍地的山东、安徽,反复地感叹:“三分天灾,七分人祸啊!”他说的“人祸”,不是指领导人的经济政策错误,尤其是他自己的错误决策,而是指的苏联。
  十年过去了,中苏关系不仅没有改善,反而更加恶化了。苏联在中国边境陈兵百万,说干就干,虎视眈眈。任何一方都可以说自己受到威胁而采取战争措施。这等于将两把叉子叉在一起。美苏谈判一次又一次。任何一方想得到利益,都必须牺牲点什么。欧洲、中国、东南亚、中东,总不会牺牲自己的东西。万一有一天美国和苏联谈判,为了他们的利益而牺牲中国,那就惨了。毛泽东在分析形势时多次表达了自己深沉的担忧。中国的核武器还非常弱小。那只不过是为了打破核垄断。你有我也有,吓唬不着我。可是论实力,中国的原子弹远远不行。
  游泳池里的毛泽东,要周恩来过去谈话。
  周放下所有紧急的和不紧急的事情,急忙赶到中南海游泳池。
  “今天不谈小事,只谈大事。只说不愉快的,不说好听的。”毛对周恩来说。
  周感到毛有非常重要的想法。他对主席说:“大事小事,面对现实,说心里话。”毛展开地图,对周说:“你看看这个世界,大国、强国,不少哇!”周说:“各自都有自己的绝招。”毛说:“你说说看,我们的绝招是什么?”
  周说:“人民战争。谁来都得陷进去,是个泥坑。”
  毛说:“人民战争嘛,倒也算个招。我们死上两亿人,他们就被拖完了。”
  周说:“我们的人民懂得游击战争。毛泽东思想,学了这些年,深入人心了。”
  毛说:“那个作用不大,别人说得天花乱坠,我自己心里有数。人们要是相信它,能变成暂时的热情,热情多少也能产生点实际作用。就这些。国际斗争呢,就不同了。到头来还是靠实力,靠钢铁、粮食、武器、先进技术和人的知识水平,这些又都需要钱。一分钱难死英雄好汉。我那年从北京回上海,鞋子在火车上被小偷偷去了,就只好赤脚出火车站。后来章士钊老先生借给我钱,大仁大德,救了我的急。人没钱不行,国家没有钱财也不行。没有钱,毛泽东思想救不了毛泽东自己!”
  说到这里,周恩来找不到头绪,不知下边说什么好了。
  毛接着谈家常,说周有个好妻子。在叙述了自己感情上的难处后,毛万分痛苦地说:“一句话:内外交困,焦头烂额。操他的娘!”
  周恩来猜不透毛泽东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得不虚晃一枪,大而无当地说:“因为要探索新路子,没经验参考,难免走点弯路。平庸就舒服些,创造就有痛苦,但是创造能调动热情。”
  毛点点头,又摇摇头。
  他将自己埋在烟雾里,看上去面目不清。
  周怕坠入毛的泥潭,不敢恋战,想把话题转一下。
  周恩来问道:“主席,你饿不饿?要不要加点夜餐?”
  毛泽东兴奋地说:“要的。人是铁,饭是钢。没有物质基础不行。”
  周要了毛爱吃的杂粮粥、辣椒和咸菜。
  周漫不经心似地说:“无论怎么说,这三年忙于文革,生产受到影响。得补上。”
  他看看毛,毛点头承认。
  周恩来以忠诚能干的大管家口气说:“你说过,落后就要挨打。现在有些家伙要打我们的主意。苏联陈兵百万,说干就干,虎视眈眈。从历史上看,苏联是扩张主义,几百年来把一个俄国变成这样大。俄国人欺负我们,是由来以久的。珍宝岛事件不分胜负,事没有完,随时还会打。这是一。二呢,美国扶持台湾,有机会就闹事,没机会就自己发展。三呢,就是日本。美国希望日本有一天能够代理美国管理东南亚。这些都好说。我们都对付得了。我们舍得的东西他们舍不得。可是我怕万一,万一美国有一天和苏联谈判,那必然是以牺牲中国为条件。如果日本也来抢肉吃,那就不好对付。”
  周看看毛,毛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周说:“是的,即使他们都来,又怎么样?斗个十年八年,我们还是要胜。
  可我们的目的不是老领着老百姓打仗,而是要过好日子啊。我经常想象你所构思的五。七指示,那个图景非常美妙啊!我们的群众要求不高。这个民族不是个很看中物质享受的民族啊。”
  “你说对了。”毛激动地说:“我想三年结束文革,现在都快四年了,还没看见尽头。这样不行。除了国际,国内问题也越来越棘手。无论如何要解决,谁拦都不行!现在的问题是干部,很多人经过文革以后,没有胆量了,与我的愿望相反;还有一些人,在文革中学会了胡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也和我的愿望相反。”
  周恩来附和道:“我们得创造一个时期的和平,以便进行有革命目标的经济建设。”
  毛沉思着,说:“这话题使我想起来一个人,一个管理和建设的人才。你说是谁?”
  周恩来对着地板机警地转动眼睛。他想了想,果断地伸出他的食指。
  毛泽东笑着说:“对了,就是那个第二号走资派。你要过问一下他的安全。绵里藏针,能屈能伸。大处着眼,小处着手。敢想而不虚妄,能干而不结帮。人才难得啊!”
  毛作了个让周恩来讲话的手势,是在征求他的意见。
  “在这些不怎么样的邻居中,我们必须有所选择,建立不同类别不同层次的关系。诸葛亮安居平五路,张良一曲破楚兵,都是历史故事。我们党的历史上,这样的局面也出现过,甚至比现在更险恶,不是都过来了、胜利了吗?我虽然着急,但不慌张。为什么?因为我相信一点,在战略构思和运筹上,主席是高手。”
  毛泽东说:“你一下子都推给我?”
  周恩来说:“你当司令,我当参谋。”
  毛泽东说:“那好,你今天就给我当好参谋。今天我们来个诸葛亮和周瑜的方法。我们用一个动作,将整个计划表示清楚。我另外给你一张地图。”
  周恩来说:“这是何必呢?你说就是了。”
  毛摇头说:“不,我一表示,你就随上了。你这个人就这点不好。老是随声附和。”
  毛泽东的话说到表象,但没说到实质。周恩来看起来是跟毛,实际上心里离毛很远,很警惕。既然跑不开,他就必须关注自己的安危。为此,他必须顺从毛的意见。在解放后的几次重大事件中,周恩来何曾有过自己独立的理念?大跃进、反右、庐山会议、四清、文革,都一样跟毛泽东跑。在八届十一中全会上,他站在毛一边,通过了十六条。文革中的一系列政策性讲话,是周发表的。夺权风暴、批判知识分子、作刘少奇专案组组长、清查五一六、打击造反派,都有他的股。他愿意保护的那些贵人和名人,是军队和地方的诸侯等。对于和老百姓生死攸关的政策,他或者漠不关心,或者说因恐惧而不敢关心。四九年以后,周恩来除在一九六二年钢铁生产计划的马鞍形问题上遭到毛泽东的批评,其他都是跟毛的。
  周恩来一惊,但很快就笑着说:“可我没附和高岗、彭德怀、刘少奇他们。”
  毛说:“这就是你的高明之处。你知道他们不行,成不了事。实践证明你是对的。”
  杂粮粥做好了。两人一边喝粥一边各自完成了思考。
  两张地图放到一起,竟然是完全一样的表示:都在中、日、美之间划了一个圈。
  “老鹰和北极熊,谁更可怕?”周和毛在这个问题上取得了基本一致的意见。
  美国著名专栏作家杰克。安德逊在周恩来去世后写过:“美国人总是那么现实!现实得目光短浅。抗战胜利时,很多美国人都把蒋介石看作中国的希望,只要他讲话,就都蜂拥而至。那时我曾经对周恩来说过,很多人将苏联和中国共产党看成铁板一块。周恩来说:不。因为地理上的接近,苏联构成对中国的威胁。如果将来中国共产党掌权,将和美国保持良好的关系。”
  不能容忍大国沙文主义的毛泽东,更是对苏联戒备有加。
  一九六零年六月,周恩来率领中共代表团参加布加勒斯特共产国际大会。会上,苏共围剿中共,周恩来奋起反抗。苏共攻击斯大林,周去斯大林墓献花圈。后来周奉命回京,毛破例地到机场迎接。六八年八月二十日,苏联大军入侵捷克,才真正使中共惊慌起来。次年,中苏之间发生了边境冲突,毛看见战火迫在眉睫。那时中共的外交基础理论极其简单,一切反对苏联或与苏联有矛盾的,都是朋友。
  在周恩来主持政务中,一直坚持反对苏联。美国的前锋论坛报副社长Reston在访问中国以后说:“中共面临三个大问题。一是教育七亿人民,二是准备和百万苏联军队打仗,三是将政权移交给第二代。”周恩来一九七零年同斯诺谈话就明显表示了中国寝食难安的就是北方的苏联军队。周恩来有意利用毛的民族主义心理,将中国的外交引导到白宫那边(见《文革的预谋者和发言人周恩来》)。
  那天晚上,他们谈了很多,谈得很投机。
  那以后,周恩来奉毛泽东之命,开始了对中美恢复关系的试探。
  一九七□年八月十八日,中朝乒乓球比赛在首都体育馆进行。斯诺夫妇被邀请观赏。可是因为事先他们已经有一个吃北京烤鸭的约会,不能去看表演了。这本来是生活中常有的事情,尤其在中国,改变作息和约会,是常见的。但是这一次不同。斯诺夫妇正吃着美味的北京特产,突然有人打电话说:“请你走一趟。”
  对于普通人,这可能是司法机关送达传票的语言。但是斯诺知道,这样的话通常是说有人要接见他,而且是重要人物。
  当斯诺走进那座漂亮的建筑物,看见了周恩来、董必武、李先念副总理、西哈努克亲王和他那风韵绰约的妻子。叫斯诺感动的是,他们夫妇的座位是安排在主人席位上,而不是客人的席位。
  七十二岁的周恩来已经满头银发,但是精神依然不错。他上身穿运动衫,下身是一件灰色长裤,白袜子,动作和眼神依然机灵,而眉宇间的精神却更加坚硬,表情运用也更圆熟。
  他先谈了美国的一大堆国内问题,是研究者的口吻,没有嘲笑和幸灾乐祸,好象谈一个正在困难中的邻居。斯诺不知道周为什么谈这些。斯诺毕竟是美国人,即使知道的不如周多,至少那是自己的祖国。周是作为中国政治领导人来议论美国的。
  斯诺问:“是不是你觉得美国国内问题严重,失去了在东方的主动性了呢?”
  周恩来说:“这正是我要请教你的问题呢。”
  斯诺问:“如果中国寻求和解,是先找苏联呢,还是先找美国?”
  就在这时,这个需要回答最严肃的问题时,服务员送来积分牌,比赛马上就要结束。他们必须去和胜者握手了。主人和客人,喝完各自的咖啡。周对斯诺说:“最后的这个问题,我们下次谈。我可没有把你当做客人啊!”这个意思说说:虽然你是美国人,但是我们希望你站在中国的立场上,为我们中国的利益考虑问题。哪怕就这一次也好。
  十月一日,斯诺在庆祝会上短暂地见到了周,并告诉周,美国人提议重开谈判。
  周恩来那时说:“中国对此不感兴趣。”
  斯诺诚恳地说:“但是有几个问题,我们不得不思考。一是从历史上看,谁对中国的威胁更大,更实际。二是从现实情况看,和谁交往对中国的政治地位更有利。三是从长远看,经济和技术上的交流与互补,苏联与美国,中国从哪个国家那里能得到更切实的东西。”
  周说:“你觉得美国在走下坡路吗?”
  斯诺说:“就美国的意志说,是开放的,进攻性的,甚至可以说是贪婪的。但是五十年代是这样,六十年代就不行了,七十年代在退缩。我说的是在亚洲。他已经没有胆量招惹愤怒的八亿中国人。这个不是我一个人的研究成果,美国人也这样叹息自己的黄昏。”
  “难道苏联就敢随便招惹中国人吗?”周尖锐地问斯诺。
  时间太短暂,周必须去参加另一个约见。斯诺没回答,会见就结束了。
  十一月五日,人民大会堂福建厅。
  周恩来又一次约见斯诺,两人进行了四个小时的谈话。
  这次谈话,显然发生在周恩来和毛泽东的谈话之后一段时间。
  “我告诉你一个重要的消息,中国现在愿意和美国进行一次秘密接触。”周恩来说:“我们做事是讲道理的。一九六九年尼克松就职演说中提到,愿意和中国进行谈判。如果华沙不行,也可以在北京谈。中国当时表示,欢迎尼克松派一位特使来北京会谈。可尼克松没有及时回答我们的好意,倒是及时地入侵了柬埔寨。所以,中国人得到结论:美国人说话不当真。”
  “现在,”斯诺问:“门还开着吗?”
  “还开着。”周说:“但是,关键是美国是否认真对待中国关于台湾的立场。”
  “其他呢?”斯诺又问:“还有其他障碍吗?”
  “其他都是枝节问题。”周恩来干脆地回答,显得简洁而明快。
  会谈就这些。斯诺整理笔记,并且删去那些估计不能说的话,将可以说的写成一个很长的电报,交给总理审定。然后,斯诺将这个电报发到太平洋那一边--美国--他的祖国。
  就在那个星期里,巴基斯坦总统叶海亚。汉将军到达北京,递交了尼克松的信件。尼克松说:在他正式和中国打交道前,将授权一位特使先行访问北京,讨论台湾问题。
  又过了几个星期,毛告诉斯诺:“尼克松的特使就要到达北京了。”
  斯诺的文章在美国《生活》杂志上发表,引起震动。他传达了毛、周邀请尼克松访华的重大新闻。美国总统及其助手们抓紧研究这个举足轻重的国际大事。处于对苏冷战时期的美国,正在努力寻求美苏之间的第三张牌。
  七月九日到十一日,基辛格秘密访问了中国。
  此后,形势急转直下,中国在外交上柳暗花明。
  周在外交方面的经验、知识和风度,是中国领导人中少有的。他总是那样风度雍容,机智风趣。周恩来信心十足而又谦虚有礼地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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