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清穿)-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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肋骨上都裂缝。”

　　　　胤祈撇嘴道：“既是样，那谁也没吃亏啊。十三哥算是无妄之灾，不过他也没让十四阿哥好过去。又和十六哥有什么相关？总不能皇上埋怨十六哥，没有看好十四阿哥？也不是能管住的事儿啊。”

　　　　十六阿哥叹道：“事儿确是不与相干，可是皇上若是因为事儿生气，那不就与相关？十三哥伤还不是最要紧的，要紧的是他俩打过之后，又块儿喝酒去！然后两个人竟是喝醉，道在十四贝子府上住晚。”

　　　　胤祈吸口冷气，半晌才道：“十三哥回可是……还是孝期呢！”

　　　　十六阿哥道：“可不是。今儿早晨朝会的时候，若是单瞧见十三哥满脸被捶成那样，皇上还没有那么生气。可他是宿醉之后来上朝的，皇上什么不知道？自然知道他昨儿晚上是跟十四阿哥喝酒去，还住在他们家，可就生气。”

　　　　又叹口气，十六阿哥继续道：“还不止呢！方才才听，十四阿哥午时的时候就在宫门口求见皇上，是有要事禀报的。皇上本来是不见，可谁知道十三哥竟也帮着他话。此时十四阿哥正在皇上那儿呢。”

　　　　然后他便苦着脸道：“然后才是的事儿。是咸安宫那边儿，废太子的事儿！今儿是撞哪路霉神！”

　　　　胤祈听到里，也不由得用同情的眼神看着十六阿哥。什么事儿都凑到，倒霉成他样的，也当真不多见。

　　　　雍正从继位就对废太子和大阿哥彰显宽容，时候要是废太子出什么事儿，可不是正打在脸上？

　　　　只是十四阿哥和雍正，他还有什么好的？偏生奇怪，十三阿哥还帮着十四阿哥话，可不是让雍正的疑心病又要犯。

　　　　上辈子的时候，胤祈看过后人的评价，雍正辈子信任的人，也就只有个怡亲王胤祥。他没人可信，没人可用，事事亲力亲为，才早早地累死。

　　　　若是因为十四阿哥，连胤祥他都不信，只怕雍正要提早十年累死。

　　　　此时怕是雍正心情十分恶劣，十六阿哥回的事儿，又是废太子的事儿，怕是要撞到枪口上，给雍正送上门的出气包。

　　　　胤祈也叹气，道：“十六哥，若是废太子那边的事儿不要紧，就缓缓地。今儿瞧着也不早，怕是皇上也想着歇息呢。不如明儿再？”

　　　　十六阿哥苦笑道：“若不是着急的事儿，能么不机灵，撞着上来么？那边儿都快出人命。若是真死，那好歹也是个凤子龙孙，可是担待不起。”

　　　　记得历史上废太子就是雍正继位不久就死的，胤祈也没怎么在意。十六阿哥却是瞧出来他的想法，道：“当是废太子要死？要是他反倒省事儿！只是他活得好好的，眼瞧着离死还远着呢。”

　　　　等胤祈看向他，十六阿哥才低声道：“是他家的丫头！瞧着呀，他家的六格格八格格都可怜得很，根本就没个皇家格格的样儿！再不移出来那个地方，都得死在里头！”

　　　　胤祈不由得问道：“难不成……内务府还敢克扣他们？可内务府不是十六哥管着呢？且当初先皇还在的时候，不是过，废太子那边儿，应都要像原先他做太子的时候的份例供着，什么都不能短他们的？”

　　　　十六阿哥道：“也知道那只是先皇的话。原本先皇那话之后，前头几日还好些，到后来，哪还有人精心伺候照料着。那起子奴才，也是治不住他们，总不能见地在咸安宫那儿看着，就不用做事。再者，自打皇上继位以来，咸安宫那边眼瞧着是没有出路，奴才们都只想着捞油水，更是贪墨得变本加厉。”

　　　　他瞧瞧咸安宫的方向，叹道：“废太子自然是都供着他的，他倒是不短什么。整日里还有精神把屋子里的物件儿都砸，打骂他的妻妾呢。只是那些个侄子侄们，从角门里远远看眼，个个瞧着缩头缩脚的，哪像有咱们爱新觉罗家的气度。”

　　　　顿顿，十六阿哥又道：“还不只是些。若是只短些吃穿，还算好的。废太子他……咳，不。那些个龌龊事情，污的耳朵。”

　　　　胤祈默然，想起来前两年听宫里头太监宫们嚼舌根，过什么废太子已经疯，竟是要逼．奸自己的亲生。怕也不是空穴来风，今儿十六阿哥想的，也就是个。

　　　　十六阿哥又道：“怕是咱们话会儿功夫，咸安宫里头就有死尸抬出来。废太子……当真是疯！”

　　　　正着，那边路上走过来个人，十六阿哥瞧见他，便似得活菩萨似的，连忙过去，拦住那人，道：“十三哥等等！弟弟有事儿求您呢！”

　　　　～～～～～～～

　　　　那边十三阿哥站着，十六阿哥忙跑过去，笑道：“十三哥是往皇上那儿去？”

　　　　十三阿哥头，道：“可不是么。听底下人，都几个时辰，老十四还在养心殿里头。总不见他出来，哪能放心皇上那儿呢。进去问候声，免得老十四做出来什么出格的事情，皇上……也讨不好。”

　　　　他模样坦然，话直接，十六阿哥倒是愣，过会儿才低声问道：“十三哥，怎么今儿偏帮十四？又不是不知道他……”

　　　　十三阿哥打断他的话，道：“得。能拦得住他日，能拦得住他辈子？如今皇上和太后母子和好，十四和皇上才是嫡亲的兄弟，他们想要见面儿，辈子多得是时候呢。到时候他不是照样该什么就什么？”

　　　　他又叹气道：“等他自己和皇上，咱们些横插．在中间的，就要被记恨上。怕是到时候就算是皇上，心里头也对咱们有埋怨。”

　　　　十六阿哥撇嘴道：“瞧着难。他那爆炭性子，别辈子，下辈子他能和皇上得清楚，那就是造化。”

　　　　十三阿哥叹道：“就算是他不清楚……那不是还有别的法子？他总能……”

　　　　时候十六阿哥才低头，瞧见胤祈站在边，忙挥手道：“去去！们话，个小孩子在边儿听什么呢！自己去边玩去！”

　　　　胤祈笑道：“哥哥们的，横竖也是听不懂，还防备着呀？”

　　　　十六阿哥才想什么，便见西暖阁那边过来个人，正是十四阿哥。他时也顾不上胤祈，连忙和十三阿哥道过去。

　　　　等他走近，却瞧见十四阿哥脸上通红，两边都是肿起来的，嘴角上烂口子，像是被打几巴掌的模样。

第六十三章　册封
　　　

　　　　第六十三章　　册封

　　　　虽十四阿哥瞧着模样狼狈，张脸上肿得老高，红通通的活似个猪头。不过瞧着他却是副得意洋洋的样子，倒像是得什么便宜似的。

　　　　胤祈不由得暗暗称奇，好像他身边儿的些人，但凡是被雍正打过的，挨打之后却都好似落得什么好处的。

　　　　十四阿哥昨儿还副被人谋害全家的委屈愤恨模样，如今瞧着却是戾气全无，整个人喜气洋洋的，儿都不似是才死爹，又被不对付的哥哥继承皇位。

　　　　瞧见迎面来十三阿哥和十六阿哥，十四阿哥便哼声，得意洋洋地嗤笑道：“老十三，还不回家养着？瞧那模样，也不怕晚上出门吓坏人？”

　　　　十三阿哥也不生气，笑道：“横竖皇上瞧着不觉得碍眼，也敢往他边来。再，老十四如今难不成还比好到那儿去？也自己对着镜子瞅瞅去。”

　　　　十四阿哥瞪着他，哼声，道：“是皇上亲手赏的，又能怎么样？”

　　　　然后他又转向十六阿哥，道：“小崽子，昨儿千方百计拦着，不是还是见着皇上？哼！当爷是没本事的？”

　　　　他鼻子都要翘到上去，那副得意洋洋的模样衬着眼角块约莫是昨晚被十三阿哥打出来的青紫，还有被雍正打得肿起来的脸颊，瞧着倒是好笑。十六阿哥便噗地笑出来。

　　　　看笑话，十六阿哥便也不和他多计较，只是闷笑，不答话。

　　　　十四阿哥便又哼声，道：“爷不跟们般见识！”

　　　　着便大摇大摆地从几个人身边过去，路过胤祈身边，还用力按下他的头，恨不得把胤祈直接按进地底下似的。

　　　　胤祈摸着脑袋，瞪眼十四阿哥的背影。

　　　　十三阿哥便叹口气，摇摇头，转头对十六阿哥道：“老十六，先在外面等着，进去和皇上几句话，瞧瞧他还气着没有。要是他不气，再进去回事儿。”

　　　　十六阿哥时却是咬咬牙，道：“十三哥，还是进去……”

　　　　话没完，却被十三阿哥个手势打断。十三阿哥此时的眼神，竟然是有些阴冷，胤祈瞧着心里突地寒，不由得往后退步。

　　　　只是转瞬，十三阿哥又笑，道：“皇上心里头恼怒，怕是要拿人撒气的。撞上去，可不是又是好顿骂？是脸皮厚，不怕他骂，进去罢。”

　　　　许是也被他刚才那个眼神吓住，十六阿哥头，道：“……也好。”

　　　　胤祈虽不知道究竟是为什么，可是也察觉出此时他们之间气氛很不对，哪还敢在他们身边待着，忙道：“哥哥们都忙着，弟弟也不在儿碍眼。就先回去，肚子里叫着呢。”

　　　　十三阿哥对他摆摆手，道：“走吧。明儿不是还要去尚书房？十三哥家的几个小子，就烦劳二十三弟照应着。”

　　　　胤祈称是，又行礼，和十六阿哥道别，便连忙转身往体仁堂那边走。

　　　　到体仁堂门前，弘昼正站在那儿等着，胤祈忙跑过去，道：“方才往那边转转，正遇见十六阿哥，就多几句话。可是久等？”

　　　　弘昼笑道：“没呢。平素和娘娘也不过是脸面上的亲近，今儿二十三叔可是害。跟娘娘那几句话，娘娘可是震惊极，抓着问半，那是自己的意思，还是旁的什么人的意思，听话音里，倒是猜着是皇上让传话来的。”

　　　　胤祈不由得歉然道：“也是心里头着急，就顾不得什么。眼瞧着如今太后因为十四阿哥的事儿，又是伤心又是埋怨的，怕是皇上去，也要在那儿受委屈。倒是不好。”

　　　　弘昼听，却又仔细瞧胤祈遍，过会儿，才缓缓地道：“原来二十三叔么记挂着皇上？也算是皇上的阴私吧……二十三叔向谨慎，会儿竟是不怕忌讳。”

　　　　胤祈怔，连忙道：“也不过是瞎操心回，可是不敢让别人知道。”

　　　　弘昼似笑非笑，道：“可皇后娘娘问起来，没法子，只好和，是二十三叔吩咐的话。”

　　　　胤祈顿时心下沉，若是那拉氏和雍正起来，那可就是真正糟糕。

　　　　他才有些慌张起来，又听弘昼叹气道：“二十三叔也忒地小瞧。难不成还会当真跟皇后娘娘那样？”

　　　　胤祈松口气，不由得埋怨弘昼道：“倒是好，敢吓唬起来。”

　　　　弘昼看着他好半不话，过许久，才忽然笑道：“不过就是玩笑回罢。二十三叔向来宽厚，可是别和计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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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是那日十四阿哥和雍正谈话之后，让雍正舒心。亦或是当晚那拉氏和太后什么贴心话，把太后哄得回过神，第二日就召雍正到永和宫，母子又场贴心话。

　　　　总之，十四阿哥回京之后阴云密布，却是雷声大雨小，并没有见有什么大事儿，雍正的心情却是渐渐好。

　　　　十六阿哥到胤祈院子里答谢他借人过去的情意时，便又是笑又是咬牙地道：“十四阿哥可当真是咱们紫禁城里所有人的魔星！他个人的动静，就闹得咱们都得跟着提心吊胆。他回来皇上就把脸阴沉下来，他跟皇上和睦，咱们也才有好日子过。”

　　　　边咬着牙骂十四阿哥，边起来当年的事儿，十六阿哥忽然道：“么想想，便是当年十三哥还没放出来的时候，皇上也不会因为他的事儿有么大的波动呢……那时候虽十三哥但凡传来什么不好的消息，皇上都要急躁阵子，可也不像现下样……”

　　　　他到半，也想起来那时候康熙还在。储位不分明，上头又有老子压着。雍正哪里就敢放纵自己的脾气。胤祈连忙岔开话，道：“毕竟那是同胞的亲兄弟呢。就是十六哥，见着十五阿哥怎么样不好，可终究心里头不是还是亲近的？”

　　　　十六阿哥哈哈笑回，拿起茶盅喝口，道：“也是也是。”

　　　　到腊月十三，雍正忽地命人逮太监张起用、何玉柱等十二人，发遣边外，籍没家产。张起用是宜妃宫中太监，何玉柱正是九贝子胤禟身边贴身用的。

　　　　上谕称：“伊等俱系极恶，尽皆富饶。如不肯远去，即令自尽，护送人员报明所在地方官验看烧毁，仍将骸骨送至发遣之处。”

　　　　眼见着太后也忽然摆起太后的架子，对着宜妃好通申饬，但凡是看见的，便都暗自有些想法。

　　　　想必当初太后和雍正不和，其中也有宜妃的功劳。而十四阿哥回京，见着的第个人并不是雍正的人。

　　　　九贝子竟是派人远远地到张家口内去迎他，迎上去，他那边的人，总不会什么雍正的好话。雍正时处置宜妃和胤禟身边最得用的人，应当就是为那事儿杀鸡儆猴。

　　　　惩治完，第二日腊月十四，雍正又发恩典，册封他的兄弟们。封贝勒允禩为廉亲王，先皇十三子允祥为怡亲王，皇七子淳郡王允祐淳郡王加封亲王，并令三位总治京城事务，协理朝政。又将废太子之子弘晰放出来，封为理郡王。

　　　　没等人从轮的册封缓过气来，十五日上，雍正又让人宣读诏书。打头念大堆十四贝子在西北的功绩，最后雍正看着十四阿哥得意洋洋的脸，封他做恭亲王。

　　　　然后才是十六阿哥，打理内务府，敉平兵乱的功绩，封嘉郡王。

　　　　可是历史上从来没有的事情。胤祈瞧着十四阿哥——如今新鲜出炉的恭亲王——从台阶上往下走，手里拿着十二颗东珠的朝冠用根手指头顶着转出来花样，显得春风得意的模样，心里不由得寻思起来。

　　　　既是雍正能好好对待十四阿哥，那么其他的人……是会更加倒霉，还是会……

　　　　第三日上，前头功封的都封完，便是接下来的恩封。十二阿哥从贝子衔加封履贝勒，十五阿哥也添循贝勒的头衔，最后个，却是料想不到，又是情理之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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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皇二十三子允祈，秉心忠厚，赋性和平，素为皇考所钟爱。自康熙六十年以来，随皇考听政，学识亦渐增长，朕心嘉悦，封为端贝勒。

　　　　时间旁人怎么看待事儿，胤祈是不知道的。只是他自己，已经震惊。

　　　　个册封，或许雍正知道是为什么，胤祈自己也觉得，自己为雍正做那么多事，当得么个头衔。可是，那些理由，都是是无法宣之于口的啊。

　　　　而样无缘无故的册封，特别是上头还有三个兄长并未封爵，却册封年纪最小的，岂不是要引着人来嫉妒胤祈的吗？

　　　　大清朝建国以来，恩封的，除蒙古各部，还从来没有九岁的贝勒。胤祈顿时觉得，自己是到风口浪尖上。

　　　　比起来康熙带着他上朝听政，回雍正让他出的个风头，显然更大。

　　　　偏偏雍正还觉得自己做得很正确，过几日，还没等话头消停，他专门又到尚书房对胤祈宣谕番，些戒骄戒躁，不能因为被夸奖就自得意满的话。胤祈听着他认真地些，心里头真是百味陈杂，不知道该什么好，只得恭恭敬敬听他的教训。

　　　　群人跪送雍正离开尚书房，二十阿哥第个站起身，哼声，就转身回到他自己的位置上。胤炜心性高傲，从来就不喜欢胤祈，连对待人缘最好的胤禧，也是爱答不理的。此时胤祈得册封，即便是胤禧，也有几日脸色不好看，胤炜自然是得空就要给胤祈脸色瞧。

　　　　旁边胤禧便有些尴尬，笑笑，伸手拉胤祈起来，道：“二十哥就是么个脾气，也是知道的。”

　　　　胤祈看着胤禧，头，道：“也并没有生气呀。二十哥，咱们也快回去吧。早早儿地写完文章，跟师傅告个假，块儿去看看二十二哥。他也病有好些日子吧？眼见着要过年，怎么还不见好呢？”

　　　　觉得他是真的没有生气，胤禧便也把方才的话抛开，笑道：“哪就能那么快？允祜身子历来都是弱的，回又是伤心又是疲累，还着风寒，怕是又要在床上躺个几月才能好。”

　　　　胤祈便叹气，道：“谨太嫔娘娘还不知道要有多么着急呢。”

　　　　“可不是么。”胤禧也道，松开拉着胤祈的手，也回自己的座位上。

　　　　旁边弘昼立即走过来，挨着胤祈坐下来，低声问道：“二十阿哥没再什么……让觉得委屈的话吧？”

　　　　胤祈笑叹道：“二十哥是个厚道人。”

　　　　弘昼看着胤祈，叹口气，道：“也就是，看谁都是好的。”

　　　　他又朝着弘历的方向努努嘴，道：“瞧老四。”

　　　　胤祈没有理会，只低着头看着书本。几日弘历对待他，态度都是别扭的。毕竟是没有弘昼么亲近，弘历的城府，也没有弘昼么深。

　　　　忍不住叹气，胤祈低声道：“随他吧。平素的好听，可不是真心的，也不要。”

　　　　弘昼听，便又往胤祈身边靠靠，凑在他耳朵边上道：“二十三叔，虽也好好听话，不过是真心的。”

　　　　胤祈此时也不想理会他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只是想要听么句罢。听到，就觉得心里头安慰，开心些。

　　　　对着弘昼笑笑，胤祈道：“知道的。也没有不真心啊。”

　　　　然后便又推推弘昼，道：“快读书吧，那边儿师傅看着咱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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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场册封的风波尚未过去，却被接下来的诏书带来的震撼消息压制下去。耳边没有那些嗡嗡响的声音，没有时刻都扎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胤祈觉得好受多。

　　　　即便是雍正的旨意，对于他手里拿着的康熙遗诏来，基本上是对着干的，胤祈也觉得，雍正的旨意太圣明。

第六十四章　深渊
　　　

　　　　第六十四章　　深渊

　　　　虽然大家都是得罪雍正，但是显然其他人是没有恭亲王那么好运气，能和雍正是同个亲娘，最后什么事儿也没有，还落个亲王的爵儿。

　　　　又许是因为没能逮着十四阿哥好生出口恶气，雍正便把怒火撒在另外的人身上，才使得他们更加倒霉。

　　　　腊月十九，谕称恭亲王大将军于京，其往复尚未定，俟呼图克图喇嘛等到日，再为商榷，西宁不可无人驻扎，命九贝子前往。

　　　　腊月廿五，遣皇十弟敦郡王允俄等护送已故哲布尊丹巴呼图克图龛座回喀尔喀蒙古。

　　　　两位倒霉催的，雍正竟是不让人过年，年前就直接遣送出京。

　　　　因活佛与他有着好些因缘，胤祈还特特求雍正，出宫去送别，祭拜回位因为要到京城祭拜康熙而死的活佛。在灵龛前瞧见垂头丧气的敦郡王，胤祈心里滋味复杂莫名。

　　　　要厌恶，胤祈是讨厌十阿哥的。十阿哥从来没少侮辱他的出身，见地他是小奴才。

　　　　又因胤祈是在十阿哥手底下救下苏遥的性命，驳十阿哥的面子，十阿哥更加是厌烦他厌烦得要死。

　　　　人的感情都是相对的，胤祈自然也不会对个哥哥有什么好感。前几年有时候看见十阿哥，只想着快到雍正朝，让他好好地倒霉才好。

　　　　只是时候看见敦郡王样颓丧又有些阴沉的模样，和原本那个飞扬跋扈的十阿哥哪里还有相似？胤祈又忽地觉得，和么个已经落魄的人计较，实在是没有什么意思。

　　　　也没和十阿哥多，胤祈只是在大喇嘛的灵龛前念段藏文经文。然后便拜拜，从旁苏遥手里拿过那本曾经是大喇嘛给他，后来又被康熙没收，如今又辗转从雍正那里回到胤祈手中的《楞伽经》，递给旁的喇嘛。

　　　　十阿哥也没和胤祈话，只是直看着他。等胤祈进马车，才听见外面十阿哥的声音道：“走！再不走皇帝就要派人来撵！”

　　　　就又有人呵斥他无礼，吵嚷阵，夹杂着鞭子响声。胤祈的马车径自往前走，不多时便听不见外面的声响。

　　　　还朦胧着，街道上静悄悄的，胤祈不由得问坐在他脚边小杌子上摆弄炭匣子的苏遥，道：“还记得当年……敦郡王那时候的事儿么？”

　　　　苏遥抬头，略笑笑，道：“爷，那些事儿苏遥早忘。苏遥能跟在爷身边，就是最大的福分。过去受的苦，心里也觉得值。”

　　　　胤祈出神半晌，才叹口气，道：“倒是看得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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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年，正式改元雍正元年，就是康熙时代的真正终结。胤祈瞧着太和殿上高高站着的那个人，忽然觉得眼睛有些酸涩，低下头好半晌，才又能够重新张开眼睛，带着笑看着新年的第次嘉礼。

　　　　正月里切都瞧着祥和，只是后宫开始搬家，阿哥所边也忙活起来搬迁的事情。十五阿哥十六阿哥两个，虽成年，但康熙还在时，他俩直都是住在阿哥所的。此时两位都有爵位，要分府，往外迁，又是好阵子折腾。

　　　　先时十六阿哥来跟胤祈借人时，胤祈是把院子里最心细周全的红香借给十六阿哥，十六福晋郭络罗氏与红香处的极好。此时他们家要搬出去，红香是内务府册子上的大宫，少不得要还回来的，瞧着郭络罗氏便有些舍不得。

　　　　胤祈便笑道：“十六嫂子，怎么屋里的个红香，倒是得您的眼缘？可真是的福气。”

　　　　郭络罗氏笑着看看红香，道：“丫头精细得很，样样都想得周全细致，比陪嫁过来的，跟二十多年的丫头都可心呢。下要分别，可是舍不得。”

　　　　胤祈瞧瞧红香，红香左手正覆着右手，眼见着右腕子上挂着串蜜珀珠子的手串，想是十六福晋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