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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清穿)-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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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着太后有些不情愿的模样,恭亲王忙道:“不必搬来搬去的,让几位老姐姐也劳动,回来额娘不还是要埋怨我累着了跟着几十年的老人?我就挨着额娘的炕边坐着就好。也是好些天没有和额娘亲近过了,今遭也跟额娘撒个娇儿。”
太后听了,笑得合不拢嘴。恭亲王果然就挨着她坐下来,她便伸手揽着恭亲王,一只手摩挲着他的脑门,顺着辫子。
亲近了好一会儿,太后才语带埋怨地道:“还说亲近!我瞧着你是把你的亲娘都忘了!多少日也没见你进宫一回!现在装乖巧模样,难不成我就要饶过你了?”
恭亲王忙道:“儿子知道错了,先前只是觉得进宫里还要层层通报,麻烦得紧。可这么几天没见额娘,想得慌啊。这么一遭,便是进宫麻烦些儿,日后也定然天天都来!”
太后却故意撇嘴道:“你乐意天天来,我还不乐意给你这猴子天天闹得心烦!得了,我也知道你不过是嘴上说得好听,当真让你天天入宫,你还不在心里恼死了我这个老太婆!”
恭亲王笑道:“果真是老太婆,儿子自然是厌烦的,只是咱们大清的太后娘娘怎么就会是老太婆?额娘也让密太嫔娘娘说说,您如今瞧着也就是四十岁的模样,年轻着呢。”
说着又叹气道:“可惜了四哥是皇上,不然儿子哪还能愿意让额娘住在宫里?早就接回自己府里了。就是儿子争不过四哥,只好让他多尽点孝心了。”
言语中无奈至极,太后被他挤眉弄眼的模样逗得笑了起来,伸手在他脑门子上拍了一下,道:“你就是嫌弃我这老太婆,还把胤禛拉出来当借口了!该打!回来等胤禛从圆明园回城了,我就跟他说,叫打你板子!看你还敢说这些轻狂话!”
恭亲王少不得又是好一阵子说好听话,给太后逗趣。太后原本也就不是恼了的意思,恭亲王进宫来,她高兴还来不及,这会儿也不过和儿子说几句玩话。
说笑得够了,恭亲王便道:“额娘怕是也不想和儿子说这些闲话了,既是密太嫔娘娘与和太妃娘娘在,必定也要有些话儿说的。儿子就带着这几个小的走了,也不讨额娘的嫌。”
第八十二章 叛乱
太后便埋怨道:“这可是显出来了!果真就是避我也来不及!”
说着又笑了,道:“你且去吧,男人家还是公事要紧,我们老娘儿们自己说说话解闷儿也就是了,不至于为了这个耽误了你们的正事。”
话音未落,似是要让恭亲王瞧瞧,她身边确是有人陪,足以让儿子放心,太后转脸就对密嫔道:“妹妹方才说到了哪里?对了,是说老十五家的媳妇孝敬了你一个极好的花绣团扇面儿?正是该用扇子的时候了!好孝顺的媳妇!”
密嫔用帕子掩着口笑道:“娘娘可是别装着说酸话了,当是奴才不知道呢?先前没几日,皇后娘娘不是才孝敬了一幅金佛的绣屏?那团扇面儿哪能跟绣屏比?这会儿娘娘又来说这样的话,奴才可真是羞得脸都臊红了!”
这话自然教太后听得极是高兴,笑呵呵地道:“这么一说,倒是我更有些福气?”
又转脸对和妃道:“不过这儿女也是负累,没有儿女的,反倒是一身轻,叫人看了就眼红!就说我,每日跟老四老十四两个缠磨,就只觉得头疼!”
说着又指了指密嫔,续道:“王妹妹也是,老十五老十六两个,从小儿起也没少给她添麻烦,小子们整天地惹是生非!”
最后叹道:“妹妹这么独个儿一人,鼓捣好了自己的事儿,便什么烦恼也没有了,这不也是福气?先皇过世前,最宠的也就是妹妹了,兴许也是为了这个。”
太后一边说,一边微微笑着看着和妃,只是那眼神里,说不出的不善。胤祈小心瞥了一眼,总觉得此时的太后与雍正十分相似。尤其那一双冷冷的眼睛,在那带笑的脸上,让人看了就不由心中战栗。
和妃顿时脸色苍白,密嫔仍旧用帕子掩着口笑。
恭亲王似笑非笑地瞧了和妃又看密嫔,然后便朝着太后一礼,道:“额娘忙着和旁人说话,也不理会儿子,儿子这还是走了吧。”
太后笑道:“你早就很应该走了!”
~~~~~~~
从宁寿宫出来,宫门外站着内班的侍卫统领,胤祈认得这是雍正上位之后才提上来的人,是镶白旗下海老家的,名叫哈喇保。此人已经年过不惑,是个真正稳重的人,历来很得雍正重用,只是不知怎么这会儿竟是敢擅离职守,到了宁寿宫这儿。
见恭亲王当先出来,哈喇保便上前见礼。挨着依次给弘历弘昼并胤祈请安之后,哈喇保才又转向恭亲王道:“方才内右门上截下了一个传信,说是王爷召见侍卫营外班统领纳录施,不知王爷有什么吩咐的?内外不好私自交通,还是奴才替王爷办差……”
恭亲王立时脸色一变,骂道:“狗奴才!你可知道你耽误了爷多少事!你有几条命能赔给爷!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内外不得交通?你当是你在和谁说话!”
哈喇保不料恭亲王会这么勃然大怒,膝盖一弯,便趴伏在地上,只是还敢抬头问道:“敢问王爷,是什么要紧事?”
恭亲王哼了一声道:“你是哪个名牌儿上的东西?也能问爷!”
说着就要拂袖而去,然尚未迈步便被哈喇保拽住了衣裳下摆。
恭亲王低头,见哈喇保正紧紧拉住他衣裳,口中叫道:“王爷留步。”
横竖是走不成的,恭亲王便转过身,瞧着地上的人道:“你还叫爷留步做什么?难不成你还有什么敢跟爷说的?”
哈喇保缓缓从地上爬起来,低着头,口中道:“奴才确是有些要紧事禀告王爷……”
他声音渐低,恭亲王不由便凑得近了些。
只却见一道亮光,胤祈只觉得面前刮过一道冷风,还未看清楚是出了什么事,就瞧见恭亲王与哈喇保纠缠成一团,正在打斗。朝侧旁看了看,地上掉落着一把匕首,瞧着刀刃上寒光闪烁,显然极是锋利。
整个人都被人抱住了,胤祈才察觉自己已经是浑身冷汗,手脚绵软。若不是身后那人把自己向后拖了几步,怕是动也动弹不得了。
好容易缓过了气,胤祈这才回头,对弘昼道:“没事了……”
箍着自己的臂膀抱得死紧,且能察觉到,弘昼身子也是微微颤抖,他也并不是就不怕的,胤祈也伸手拍拍他的手臂,道:“也不是没见过生死的,只是要自己小心些儿。”
方才那柄匕首就是擦着他的脸飞了出去,这才惊出了一身冷汗。再看旁边,跟着恭亲王的两个太监已经是身首两处,弘昼弘历的小太监也被砍翻在地。
不过眼瞧着恭亲王已经将哈喇保的单刀夺在手里,分筋错骨手将他两只胳膊都卸了下来,更是打断了他一条腿。旁边围上来的侍卫瞧见哈喇保的惨状,个个面露怯色,又向后退去。
胤祈这才略放心了些,又因为身边两个少年,更是安心。
不说有大将军王这样神勇的巴图鲁在,单是他自己,这么多年习武,寻常对阵,一时间也难以落败。
方才只顾着看弘昼,这才又想起弘历,胤祈连忙瞧过去。只见他脸色也有些发白,不过瞧着也是稳稳当当地摆好了架势。见胤祈看他,弘历便略笑了笑,神情又转为凝重。
单这么几个人,也并不怕什么。内班侍卫因大多是勋贵子弟,功夫大多稀松平常,这几个即便是拔尖的,总也不会越过哈喇保去。恭亲王的功夫是远胜于哈喇保之流的,便是他独个儿对付这些人,也不在话下。
只是担忧,若是不止这么几个人,又该如何?
若是整个内廷都已然落入叛乱之手,怕是只有束手就擒一条路。
既是能拦下了恭亲王调令,又能堵在了宁寿宫门前,怕是就要凶多吉少。
胤祈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焦虑。不知道此时后殿如何,静嫔她……
且也不知道雍正此时安危如何,他才是,如今大清朝最最要紧的人啊……
顺着被弘昼抱住的姿势,将他掩藏在自己身后。再后面就是同样戒备着的弘历,三个人站在一起,隐隐依仗着恭亲王的屏障。
耳边听着弘昼小声说要小心,一定要将自己的安危放在心上;恭亲王朗声大笑着,指着对面几个神情狼狈的侍卫说着轻蔑的语言;弘历脸颊上擦过了一道伤口,闷哼一声……
胤祈只觉得自己好似纯粹在以身体本身的本能闪躲着,他心里分毫没有去想,这次会不会被打伤,会不会被叛党捉住,会不会死。
脑中只有两个人。
静嫔现在怎样,她是否知道就在宁寿宫外,就是生死攸关的打斗,且不止是事关几个人的生死,或许还会让整个大清改天换地。
还有雍正,四哥……
好像是在这个时候,胤祈才终于能承认,那不只是一个年号为雍正的封建帝王,那是他的哥哥,流着相同的血的,亲生的哥哥。
如此难以抑制的担忧,就是为了那个人。
不知道他的行踪,不知道他身边还有谁,不知道他如今是否平安。
比起仅仅隔着宁寿宫前殿,尚且可以知道她现下无事的静嫔,远在圆明园的四哥胤禛,才是更加让人担心的。
就连哈喇保都能够被收买,谁又能说,他身边的人,就一定能让人放心?
虽说很明白,作为雍正皇帝的手段谋略,可是……
总还是会为了他……
仰头闪过迎面而来的一刀,胤祈猛地回神。现下哪里还能分心?自己小命不保,就更加用不着操心雍正此时的安危了。
因年纪小,功夫本来就算不得如何出色。且胤祈是马上的功夫,此时空手过招,他的身手就打了个折扣。几次都是因弘昼和弘历援手,这才能保全自己,胤祈这时回神,才算是认真小心应对起来。
身旁弘昼便松了口气,抽空笑道:“二十三叔,说了几遍了!小心些儿!你才听到了么!”
胤祈也有些想要笑,只是被一个人高马大的侍卫紧紧逼住,分毫不能放松。那边恭亲王似是嘲笑一般从鼻子里哼了一口气,刀一扬,厉喝一声,整个人旋风一般冲了过来,一刀就将那侍卫斫倒,然后哈哈一笑,又一个箭步,冲向另一边。
果真便是冲锋陷阵,东征西讨,杀敌无数的大将军王。胤祈心中暗叹一声,尚未叹毕,就又听恭亲王大笑道:“儿郎们!只在一旁看人冲杀,不是真男子!”
他话音远远传出去,回荡传响。近身之人,诸如胤祈等,都只觉得耳中轰鸣。
又听得远处一片回应之声,似是呼号着什么。胤祈仔细听了,却是在唱着一曲军歌。
眼见着剩下的侍卫尽皆胆寒,恭亲王将手中的刀向下一掷,那刀便稳稳当当地插.入了地砖的缝隙中。恭亲王两手叉在腰间,豪笑道:“兄弟们!如今是该咱们说了算的时候了!”
~~~~~~~
内廷侍卫毕竟是有定数,且并不是人人都乐意谋反。恭亲王的亲兵原是他带去西北大营的,虽说也不过数百人,却是个个英勇善战,不多时紫禁城中便又换了一番景象。
说是护卫,约莫更多是监控。胤祈看了看旁边站着的粗豪男子,方才便是他为首,才甫露面,两刀便将两个人横断成四截。
从袖中拿出干净的白色布帕,撕成两半,一半给弘历擦干净脸上的血痕,胤祈瞧了瞧那不浅的伤口,便向身边那人道:“这位统领,你身上可备着金疮药?”
那人从怀中拿出一个鹿皮袋子,递给胤祈,笑道:“贝勒爷,不若奴才帮四阿哥裹伤?瞧着这伤势不轻啊,贝勒爷手下一抖,阿哥脸上怕是就要落疤了。”
胤祈想了想,点了点头,又将那鹿皮袋子递换,那一半帕子也交给了那人,道:“如此,就烦劳统领大人了。”
那汉子接过袋子,打开来拿出一根骨质小棒,一边往弘历脸上涂抹膏药,一边笑道:“贝勒爷这可是折杀奴才了。且奴才不过是寻常旗丁,贝勒爷只管直呼奴才名字。奴才正白旗舒穆勒氏锦甘和,日后还望贝勒爷提携。”
胤祈低头笑道:“锦甘和,好名字。日后你,理当是前途甚好。”
锦甘和只笑了笑,便不再与胤祈说话,小心给弘历在脸上裹上了白帕子,又用布带包裹起来。一应都妥当了,他才又笑道:“如此,便承贝勒爷吉言了。”
又转脸对弘历道:“阿哥这几日可要小心,但凡磕着碰着,脸上就难免破相了。”
弘历疼得呲牙咧嘴,根本顾不上答话。倒是弘昼在一旁仔细看着,笑道:“你这裹伤的手法,倒是干脆利落,怕是原先也没少受伤。”
锦甘和道:“五阿哥也该知道,汉人有久病成良医这么一说。搁在这儿,也约莫能说得通。伤得多了,自然知道该怎么裹伤。若不是如此,怕是早就要死在战场上了。”
随即他又一笑,道:“只是,既是没被敌人砍死,自己就不能让自己死了。”
胤祈在一旁听着,只觉得他这句话中深意甚多。不由得便看向一旁正安排布置什么的恭亲王,却见他也正瞧过来,眼神是前所未有的明亮。
在那其中的野心勃勃,简直能看得清清楚楚。
胤祈不由得想要苦笑。
他今天做的这些事情……难不成是引虎驱狼?
恭亲王扬声朝着锦甘和道:“你还在那边做什么?几个半大小子,叫人好生看护不就成了?快过来商议要事!”
锦甘和应了一声,便起身要往恭亲王身边去。
只是才抬步,就被人抬手拦下了。
那拦在身前的臂膀,细细瘦瘦,不及胸前。锦甘和停步,低头瞧着面前瘦小的少年,挑了挑嘴角,道:“贝勒爷还有事吩咐?不若稍等片刻,恭亲王正召……”
“不是有事吩咐你。”胤祈打断他道。
转过脸,朝着恭亲王,胤祈缓缓地一步一步走过去。
“恭亲王爷,十四哥。”胤祈一字一字地唤道,“做弟弟的,还有一桩事情,想要与哥哥商量商量。”
第八十三章 此话
恭亲王听了,面上似笑非笑,道:“但凡是要紧的时候,你总是有些话好说的,这可真是你每每都会赶巧。不过今儿爷就不给你这个话头,看你还能说什么。”
说着便转脸,提脚就要走开。
胤祈顿时心中一急。要是这会儿恭亲王没能被他拦下,怕是这天底下便又要一场大乱。
他没去恭亲王府上之前,原是琢磨过了的。打从康熙过世的这两年间,他也是时常瞧着,只觉得恭亲王心里头,对雍正也很是有情义的。他们兄弟之间,因一些个缘故,并不像是史书中流言里所传的那般水火不容,多数时候恭亲王也愿意退让。
便是因为这个,胤祈虽说心中惴惴,却也以为但凡遇上了什么事,好歹恭亲王是要有些许顾虑的。是以他这才敢去寻了恭亲王,让他入宫来,承担这种近似于勤王护驾的事儿。
然若是之前的想法全然是错的,恭亲王对雍正,并没有胤祈所揣测的那么有情有意,怕是现下真的就是引狼入室了。
不过……胤祈咬了咬牙,之前的情形,若是没有恭亲王,弘昼弘历,加上自己,三个人都要交待在这里了。现下便是知道方才所为是饮鸩止渴,可是却也不能后悔。
只是越是这样想着,越是担忧害怕。当真使得恭亲王和雍正相争,不论是哪一边都落不得好,总是要两败俱伤。
恭亲王这人,胤祈是不在意他如何,便是这会儿他死了,胤祈约莫还要松口气,只是要担忧紫禁城中众人的安危。
可若是雍正有了什么损伤,那可就是极其糟糕。胤祈可不能不在乎这个。
当下思量一遍,胤祈也顾不得恭亲王听不听,只扬声叫道:“十四哥!今儿弟弟说的这几句话,你若是执意不听,怕是日后要后悔!你便是主意历来拿得正,也总有想不到的地方。到得那时候,可别埋怨弟弟没有跟你提前知应过这一声!”
恭亲王正背对着胤祈,闻言停了一停,并不回头。只听见他声音传过来,隐约带着些笑意,却是冷笑。
只听他道:“我却是不知道了,我却是为什么要后悔?事到如今,我还能有什么要后悔的不成?罢了,你也不必多说,你历来是巧言令色,我也不是不知道的。当初先帝爷那么宠你,太后也瞧着你跟宝贝似的,我那四嫂,更是把你搁在手心里捧着,不就是为了你那一张嘴?现下我先说了,你说什么,我都是不信的。”
胤祈心中跳得像是揣了几十只耗子一齐蹦跶,脸上却仍旧做出微笑模样,道:“十四哥,你现下自然能说这些话儿,那不过是因为你有好些事情都还不知道呐!弟弟说句不好听的话,你且想想两年前,约莫也是这个时候,是什么样的情形!你也不是没吃过亏的!”
恭亲王身形一僵,终究缓缓回过头来。两只眼睛瞪视着胤祈,眼神中透着狠厉。他身侧站着的亲兵们,也都个个神色不善。
两年前的这个时候,还不就是因为他自以为自己是康熙选定的太子了,这才掉以轻心,被康熙派遣去往西北。康熙过世时他人不在京城,自然就彻底丧失了争位的资本。
这事儿京城中但凡有些见识的,都心知肚明,然则从没有人敢就这么说出来。现下胤祈竟是直接挑明了,以恭亲王的性子,被人说到了脸上,他能不恼了才奇怪。
只是这么一来,也好似当头棒喝,恭亲王脸上神色冷了,人却走了回来。
他大步走到了胤祈身前,站得极近,胤祈只觉得眼前似是站着一座山似的。恭亲王居高临下瞧着胤祈,冷声道:“倒是要让你说出个一二三来,还有什么是爷不知道的?”
胤祈抿了抿唇,握紧了拳头,脸上笑着说道:“十四哥,你可曾想过,弟弟与十四哥平素也不是如何亲善,只是今儿约莫出事,为什么弟弟这就登了你家的门,请你往宫里来?”
恭亲王瞪着胤祈,过了好一会儿才厉声喝问道:“你是说,是……有人让你去寻我的?!”
胤祈向后退了一步,瞧了瞧弘历弘昼,笑道:“这京城里难得有比十四哥更加明白的了,弟弟也就不明说一些个忌讳的话。十四哥也该知道,弟弟不过是有些小聪明罢了,真正逢着了事儿,仍旧不顶用的。不怕十四哥笑话,今儿我险些就吓得丢了咱们皇家的人了。”
他自己失笑了一下,做出掩住口的模样,笑道:“虽说跟着怡亲王历练了好些日子了,可仍旧不出息啊。十四哥也且想想,现下京城里这么大的事情,哪里就是我这样的眼睛脑袋就能算计得清楚的了?”
伸手又指一指弘昼和弘历,笑道:“十四哥也可问问这两个,便是他们,半大小子,皇上亲自教着,也是各自有人指点,不然这会儿还不知道在哪里疯玩疯闹呢。”
恭亲王听了,略一想,两只眼便瞪向弘历。弘历正疼得厉害,自己抽着气,侧着脸没有理会。恭亲王便哼了一声,瞧脸色已经是信了三分。又看向弘昼,弘昼是一脸惴惴,犹豫片刻才道:“王爷,这……王爷还是奉旨得好……”
弘昼话音刚落,胤祈便立即接话,朗声道:“是了,恭亲王和皇上是一母同胞,天底下哪还有比这更亲厚的了?皇上爱重恭亲王,王爷可也别要辜负了皇上的一片心意才好。记得先前皇上还曾言说,众位兄弟,他老人家最最信得过的,便是王爷了……”
这一声拖得老长,声音又大,让众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恭亲王面色微变,胤祈却不等他说些什么做些什么,便接着又道:“如今京城骚动,皇上虽不在京,却明视千里,洞察先机,离京前已然令怡亲王好生将户部事情安排妥当,而宫中事令嘉郡王检点。其余权从事宜,一应皆着恭亲王从处。实则,一来恭亲王最是信得过的,二来也是不远将此事交由他人——这也是存着为恭亲王思量的心思啊。”
说完笑着看了看恭亲王,道:“皇上也真是为王爷费尽心思了。就好似方才还在王爷府上时,弟弟说的,太后的安危,也就只有王爷自己个儿在宁寿宫这外面守着才能放心不是?”
又凑得近了,压低了声音道:“这一回不说别的,也是王爷建功立业的好时机!皇上不在京,王爷能让京城安安稳稳的,等皇上回京来,这可不是一件极大的功劳!”
恭亲王初时只板着一张脸,听到最后一句,却是脸色一沉,道:“再大的功绩,爷还能高升不成?竟是说出来了这样的话,你倒是好大的胆子!”
胤祈也不惧他,只笑着低声道:“此中玄机,王爷理应比我做弟弟的更清楚才是么。这高升一说,也并不是不能够。只这说的,却是王爷在皇上心里的份量了。王爷也想想怡亲王。”
既是提到了怡亲王,恭亲王哪里还有想不明白的。脸上神情变了几变,终究哼了一声,抬手就在胤祈头上使劲儿打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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