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粟裕年谱-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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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25日国民党军开始向鲁中山区进攻。主攻方向集中第五军、第十一师、第六十四师、第八十五师、第二十五师、第六十五师共六个整编师（军）自莱芜至蒙阴之线东犯，另以桂系第七军、第四十八师、第七十五师、第九师为二线兵团缓缓跟进。助攻方向，以第四十五、第八、第五十四师向周村、临朐、高密推进。
6月26日与陈毅召开华野纵队以上干部会议，决定暂缓执行打桂系的作战计划，视敌人进攻形势再定行动计划。6月28日，向中共中央军委报告：敌重兵密集靠拢，进攻沂蒙山区，歼灭桂系不易，决以一个纵队攻占费县，以四个师控制临蒙线，其余主力集结待机。中共中央军委于6月29日复电指示华东野战军分路出击：以两个至三个纵队出鲁南，以两个纵队出鲁西泰安以西以南各地，以四个纵队监视正面之敌。指出：“以上方针是因敌正面既然绝对集中兵力，我军便不应再继续采取集中兵力方针，而应改取分路出击其远后方之方针”。
同日与陈毅、谭震林等发出致中共中央军委、刘伯承、邓小平电，报告华东野战军一年自卫战争战绩。
6月30日与陈毅、谭震林决定立即执行中共中央军委兵分三路的指示，由叶飞、陶勇率领第一、第四两纵队越过临蒙公路向鲁南挺进，由陈士榘、唐亮率领第三、第八、第十纵队经莱芜向鲁西挺进，陈毅、粟裕、谭震林直接指挥第二、第六、第七、第九纵队和特种兵纵队集结于沂水、悦庄公路两侧待机出击，以配合刘邓军行动。当天将这一部署上报中共中央军委，并下达各部执行。中共中央军委于7月2日复电指出：“布置甚好，惟莱芜距敌主力甚近，陈士榘所部似以越过莱芜直打泰安及其南北之线为宜。得手后收复肥城、东阿、平阴、宁阳、汶上、济宁，与刘邓直接联系。尔后并应准备出鲁西，与刘邓协同打陇海路，出淮河，展开新局面。判断蒋方七天或十天内必改变部署，以主力一部回到兖泗，阻止我军与刘邓会合。因此，我军必须在七天或十天内，以神速动作攻取泰安南北及其西方、西南方地区，打开与刘邓会师之道路”。
同日刘伯承、邓小平率晋冀鲁豫野战军在山东张秋镇至临濮集之间突破国民党军的黄河防线，随后发起鲁西南战役，揭开解放战争战略进攻的序幕。
7月3日中共中央军委电示陈毅、粟裕、谭震林并告刘伯承、邓小平：
“你们西进、南进之五个纵队，应以攻占泰安至临城全线尽歼该线之敌为第一目标，胜利后再攻占该线以西各地。如行动迅捷可能达此目的，与刘邓打成一片。”
同日与陈毅、谭震林电示仍在博山以南的陈士榘、唐亮及第三、第八纵队：望即遵中央电示直攻泰安及以西地区，愈快愈好。
同日13时，与陈毅、谭震林发出报中共中央军委并华东局电，提出以三个纵队袭取新安镇、郯城、马头一线，歼击敌第五十一师，调动桂系及第二十八、第四十八等师增援。中共中央军委于7月4日18时复电指示：“为顾及后方可能被敌侵扰，攻击郯马、新安镇之任务，在目前数日内可做积极准备，待我西进两路在津浦打响，正面之敌开始后撤时，立即执行”。“五十一师歼灭后，你们应准备以两个纵队直下淮北、苏中，打开局面。北面留下两个纵队，迅速移至胶济线，准备打八军”。“这样四路分兵打敌后路，对于敌之主力完全不理，是因为正面之敌极端集中，没有好打机会，故应采取先打弱敌，后打强敌，你打你的，我打我的（各打各的）方针，完全主动作战，将敌抛入被动地位”。
7月4日11时，与陈毅、谭震林发出致中共中央军委电，报告：国民党军主力向东里店、沂水、坦埠前进，第八军由昌乐、潍县进逼临朐。因此改变南攻新安镇、郯城、马头计划，“以主力首歼灭顽八军（即整编第八师）一部，逼其后退，待敌主力进至东里店、坦埠时，我则攻占鲁村、莱芜之线。陈唐兵团亦可配合此一战役，尔后与刘邓兵团造成衔接之势”。7月5日下午，整编第八师第一六六旅撤出临朐。华野准备打第八师的部队停攻待命。中共中央军委于7月6日电指示：先打八军极为正确。
7月5日中共中央军委致陈毅、粟裕、谭震林电，指示：“为吸引正面之敌向东，不使后撤太快，便于我西进两兵团取得胜利，同时保护后方，请考虑以足够兵力歼击由潍县向临朐前进之八军，并相机攻取潍县，而将南进计划推迟一步。”
同日酉时，与陈毅、谭震林、刘先胜联名发出致陈士榘、唐亮并告刘伯承、邓小平、中共中央军委电，指出：敌军主力一部可能西援，你们必须迅速西进。如泰安不易攻下，则先将铁路以西地区打开，攻占东平、东阿、肥城、宁阳、汶上等地。7月7日，陈唐兵团第三、第八、第十纵队向津浦路万德至大汶口段之敌发起进攻，7月8日攻克泰安城。
7月7日叶飞、陶勇兵团第一、第四两纵队攻克费县，全歼守敌整编第五十九师之第三十八旅，并击溃整编第七十七师一个旅，俘少将旅长以下1100余人。
同日午时，与陈毅、谭震林联名发出致中共中央、刘伯承、邓小平、华东局并告陈士榘、唐亮电，报告：第一、第四纵队攻克费县，陈士榘、唐亮率领到第三、第八、第十纵队明晚开始攻击泰安。中共中央于7月10日发出贺电：“庆祝攻克费县”。
同日酉时，与陈毅联名发出致中共中央军委电，报告攻克费县、歼灭敌第三十八旅情况，决定迎歼由东里店东犯之敌第二十五师、第六十四师等部。中共中央军委于7月8日复电指示：“虞酉（7日酉时）电部署甚好。”
第27章
同日18时，中共中央军委致陈毅、粟裕、谭震林电，询问敌情和华野主力作战部署。7月8日未时，与陈毅、谭震林联名复电，报告正面敌情变化及我军作战部署调整情况，陈唐兵团今晨攻占泰安。估计敌人发觉陈唐兵团行动后，可能从正面抽兵西援，有小部西援和大部西援两种可能。如敌小部西援，则拟以一个纵队正面吸引敌军，以三个纵队西去与陈唐会合，歼灭敌人西援部队后再行南下。如敌军大部西援，则于正面寻求歼敌机会，再南下新安或西进。
7月9日叶陶兵团第一、第四纵队收复枣庄、峄县等城镇，迫使国民党第三绥靖区各部退守运河沿线。
同日24时，中共中央军委致陈毅、粟裕、谭震林并告刘伯承、邓小平电：
“攻克泰安甚慰”。指出：正面蒋军近日陷入麻痹状态，进退维谷。你们除正面待机及令叶飞、陶勇部进击临、枣外，望令陈士榘、唐亮部以主力向南，于数日内相机攻占大汶口等地，然后全力向西攻占路西湖东各县。
7月10日中共中央军委电示陈毅、粟裕、谭震林并告刘伯承、邓小平：
“（一）叶陶歼灭峄（县）枣（庄）之敌后，似宜向西攻占邹（县）、滕（县）、临（城）、韩（庄镇），切断津浦，吸引桂系及欧震向西，直接威胁徐州，策应刘邓。（二）陈唐望照前电主力迅速南下，歼灭大汶口、泗水、曲阜等地之敌，以小部向西攻占肥城、平阴、东阿。（三）正面我军望精心选择机会歼灭黄百韬部，然后再决第二步行动。”
同日与陈毅、谭震林联名发出致各纵队并报华东局、中共中央军委电，提出：拟率主力西移，与陈（士榘）唐（亮）、叶（飞）陶（勇）会师，歼击西面之敌。中共中央军委于7月10日2时复电指示：“你们手里四个纵队不要轻动，待敌动态完全明了后再作决定。”
同日午时，与陈毅、谭震林联名发出致中共中央军委并刘伯承、邓小平电，判断“蒋仍决心维持东攻西守政策”，建议刘邓切断陇海、津浦两路，与陈唐会师打大歼灭战。
同日未时，华野司令部致陈士榘、唐亮、叶飞、陶勇电，通知：决心攻歼东里店之敌。指示各部打开当面战场。
同日17时，与陈毅、谭震林联名发出致陈士榘、唐亮、王建安并报刘伯承、邓小平、中共中央电，提出如敌再不西援，拟西向与陈唐、叶陶会师夹攻敌人。
同日21时，与陈毅、谭震林联名发出致中共中央军委电（暂缺）。中共中央军委于7月12日13时复电指示：“十日二十一时电悉，布置甚好。望令陈唐、叶陶利用目前绝好时机，以十天至十五天时间，放手歼灭七十二师残部，二十师、八十四师（吴化文）全部，耿继勋部，完全占领运河以东、泰安以南、临城以北全区，同时以一部扫清泰安以西各县。如你们能完成上述任务，则必可保证粉碎鲁中敌军之进攻，否则仍将发生困难。你们正面则以全力寻求机会歼灭黄百韬部。”
同日鲁中国民党军继续向东向北进攻，先头部队占领东里店、沂水等地。
华东野战军原定以四个纵队歼灭进犯东里店的黄百韬部，因暴雨部队行动受阻，欧震兵团第九军与黄百韬部靠拢，遂放弃这一计划，部队转移至临朐地区待机。
7月11日中共中央军委致陈毅、粟裕、谭震林并告刘伯承、邓小平电，指示：陈唐要迅歼七十二师等部，然后过湖西与刘邓会师。
同日陈士榘、唐亮致陈毅、粟裕、华东局电，建议集中兵力放手打大歼灭战。
同日与陈毅、饶漱石、黎玉、谭震林发出致中共中央军委、刘伯承、邓小平并张云逸、邓子恢、张鼎丞电，提出：第二步拟攻莱芜并打援。中共中央军委于7月13日14时复电指示：“你们移至淄博待机。第二步行动待陈唐、叶陶攻占泗、曲、邹、滕后依当时情况再定为宜”。“目前时期内，仍须坚持先打分散孤立之敌，待敌主力疲困削弱后，再相机各个歼灭之”。
7月12日中共中央军委电示陈毅、粟裕、谭震林：“你们手中各纵宜寻机歼击黄百韬部。东里店战斗后，你们是否向西移动须依情况决定”，“而以位于东面吸引敌人，并寻机多歼敌数部最为有利”。
7月13日9时，与饶漱石、黎玉、陈毅、谭震林联名发出致中共中央军委、刘伯承、邓小平电，报告山东国民党军动向，判断“蒋顽全军东进决心已动摇”，“有大部西援之绝大可能”，提出陈士榘、唐亮兵团放弃攻泗水、曲阜计划，而以一部回师泰安，准备阻击第五军，主力迅速攻占汶上、济宁；叶飞、陶勇所部攻占邹县、滕县，第二、第六、第七、第九四个纵队原地集结待机。得知国民党军调整部署：第五军等五个整编师（军）停止东进陆续西援，第十一师等五个整编师（军）留驻南麻、沂水之线。中共中央军委于7月14日21时复指出：“你们近日对陈唐指示变化太多”。“正面敌军西援必十分谨慎，不敢冒险”，故陈唐、叶陶两部“目前任务是坚决放手攻占泗、曲、邹、滕、宁、济、汶七城，并准备与你们正面配合夹击敌人。你们正面四纵目前亦应坚决歼击较为分散之敌”。
7月14日14时，与饶漱石、黎玉、陈毅、谭震林联名发出致中共中央军委、刘伯承、邓小平、张云逸、邓子恢、张鼎丞并告叶飞、陶勇、陈士榘、唐亮电，判断国民党军开始局部西援，决定乘敌军未全部后撤前，首先歼灭南麻之敌第十一师五个团，切断敌第九、第六十五、第六十四等师退路。7月15日14时，发出华东野战军围歼敌第十一师于南麻地区的作战命令。
7月18日晨，与陈毅、谭震林指挥第二、第六、第七、第九纵队及滨海、胶东、鲁中军区部队发起南麻战役。敌十一师凭借密集的地堡群顽抗。因攻坚准备不足，又逢暴雨成灾，连攻三昼夜未克，敌人援军逼近，遂于7月21日主动撤出战斗，部队转移到临朐地区休整待机。此役，我军以伤亡4000余人的代价，消灭敌整编第十一师、整编第二十五师、整编第六十四师共11万余人。
同日中共中央军委致陈毅、粟裕、谭震林电，询问：歼击十一师结果如何？7月14日14时电所述作战计划是否已付诸实施？指出：“整个山东局面之改变主要靠你们这一计划成功，造成继续歼敌的有利条件。”陈毅、粟裕、谭震林于7月22日向中共中央军委等报告战役进展情况，“为了不被迫后撤，决于今晚停止攻击，把部队撤至临朐以南、东南、西南地区，休整补充后，再寻机作战”。
7月19日与陈毅、谭震林联名发出致中共中央电，报告华东扩大建立野战军主力的经验。
7月21日毛泽东在陕北靖边县小河村主持召开中共中央扩大会议，7月23日结束。会议着重讨论军事计划和地方工作问题，决定全军主力部队转入外线，解放区实行土地改革。毛泽东提出对蒋介石的斗争用五年时间解决的战略设想。
同日14时，与陈毅、谭震林联名复陈士榘、唐亮同日辰时电，同意停止攻济宁，主力转入运河以西。“你们直受刘邓指挥，适时配合刘邓歼灭援敌”。
此电同时报刘伯承、邓小平、中共中央军委、张云逸、饶漱石、黎玉。
7月22日得知国民党第八军进占临朐县城，企图切断南北交通，威胁华东野战军后方。陈毅、粟裕、谭震林决定，乘敌人立足未稳，以速战速决的战法，歼灭第八军于临朐城及其东南地区。7月24日晨下达作战命令。7月24日黄昏发起战斗。经过两天两夜恶战，多次攻城未能奏效，阻援方向为敌军突破。
加上暴雨成灾，山洪暴发，弹药失效，部队行动受阻。决定于7月30日撤出战斗。此役歼敌7000余人。
7月23日中共中央军委致刘伯承、邓小平、陈毅、粟裕、谭震林、华东局电，提出为确保与扩大战略主动权的军事部署，指示：刘、邓率晋冀鲁豫野战军“立即集中全军休整十天左右”，“下决心不要后方，以半个月行程，直出大别山”；“陈粟谭率鲁中主力并在刘邓到大别山后，指挥陈唐担负整个内线作战任务”，“叶陶两纵出闽浙赣，创立闽浙赣根据地”。华东局复电表示拥护中共中央7月23日电方针，提出“叶陶纵留内线一个时期较为有利”。陈毅、粟裕、谭震林于7月27日午时复电，表示拥护中央7月23日提出的新方案，并建议华野“再在内线歼敌一个月”，“在大兵未南下前，是否派出若干先遣队，首先进入大别山及闽浙赣”，“叶陶两纵，叶去陶留为妥”。电报说：“如果我们能在内线再歼其机动旅十至二十个，将对外线歼敌有极大之便利。要求得在内线歼敌是完全可能的，仅是捕捉战机问题”。而“迅速插入敌后作大发展，是能逼敌迅速回头，减轻正面压力及解放区人民痛苦，但完全没有根据地作依托，在目前之大规模作战是困难太大”。
7月25日与陈毅、谭震林联名发出致中央军委并华东局电，报告临朐之战将于今晚开始，争取于27日结束战斗。南北两线敌军已逼近临朐，我军战后转移方向有二：北移益都、张店线，争取休整一时期；东移诸城以西地区，水退后进击华中。请示：就全局考虑，以何着为宜？同日午时又电报告中共中央军委：已令叶飞、陶勇向西北与陈士榘、唐亮会合，并令陈唐以主力至兖州附近策应叶陶。华东局于7月26日复电，同意东进诸城、莒县山区整补。中共中央军委于7月27日复电，同意华东局意见。指示：“临朐战役后主力移诸城、莒县地区，吸引敌人向滨海及胶东前进，以利尔后机动。同时，陈唐与叶陶会合作战，不要过（微山）湖西，以利刘邓之行动。”中共中央军委同日又电示：“按陈粟谭有午电，陈唐不出湖西而与叶陶会合，全力对付鲁中之敌，并吸引吴绍周等在鲁中，对于刘邓南出最为有利。叶陶可照中央梗（23日）电，在两个月后再行南出。”
同日与陈毅、谭震林联名发布《华东人民解放军对蒋军官兵的态度与主张》和《华东人民解放军对携械来归者奖励标准》。
7月29日中共中央军委致刘伯承、邓小平、陈毅、粟裕、谭震林等电，指示：“刘邓全军休整半个月后，仍照刘邓原来计划，第一步依托豫皖苏，保持后方接济，争取大量歼敌，两个月后看情况，或有依托地逐步向南发展，或直出大别山”；“陈谢集团照原计划于八月出潼洛，切断陇海，调动胡军一部增援，相机歼灭之，以配合陕北之作战”；“两个月内山东全军仍在内线作战，两个月后准备以叶纵再加其他部取道皖西或苏中，相机出闽浙赣，两个月内派干部或小支队先去”。电报说：“现陕北情况甚为困难（已面告陈赓），如陈谢及刘邓不能在两个月内以自己有效行动调动胡军一部，协助陕北打开局面，致陕北不能支持，则两个月后胡军主力可能东调，你们困难亦将增加。”
7月30日刘伯承、邓小平致中共中央军委等电，报告：决心于休整半个月后出动，以适应全局之需。照现在情况，我们当面有敌十九个旅，至少有十个旅会尾我行动，故我不宜仍在豫皖苏，而以直趋大别山，先与陈谢集团成犄角势，实行宽大机动为适宜，准备无后方作战。中共中央军委当天酉时复电，提出直出大别山应注意的五点，指出：“如你们决定直趋大别山，决心不要后方，亦应使陈谢建立此种决心。”
同日辰时，与陈毅、谭震林联名发出致张云逸、饶漱石、黎玉、邓子恢并中共中央、刘伯承、邓小平电，报告：已放弃攻临朐，部队休整待机。电报说：
“我们接连几仗未打好，待检讨后，详细具报。”陈毅、谭震林提议，由粟裕起草电报，向中共中央报告南麻、临朐等战的经验教训。粟裕起草的电报稿，从战略指导和战术两方面分析了两仗未能打好的原因，以及由此得出的经验教训。在战略指导上，主要是由于“对整个反攻前途固可乐观，但对当前战局亦过分乐观，而对蒋顽继续维持其重点进攻之判断错误”。陈毅、谭震林不同意这个观点，认为战略指导上没有问题，而是“军事部署上的错误与战术上的不讲究”。粟裕当即另行起草一份短电，于8月4日上报中共中央、军委并华东局，引咎自责，请求处分，表示：“除战略指导及其他原因我应负责外，而战役组织上当有不少缺点及错误，我应负全责。为此，请求给予应得之处分。至整个作战之检讨，俟取得一致意见后，再行详报。”8月6日，中共中央军委连发两电，指出：“几仗未打好并不要紧，整个形势仍是好的。望安心工作，鼓励士气，以利再战。”又说：“此次华东各部虽有几仗未打好，但完成了集中兵力、分散敌人之巨大任务。
待陈粟率野直及六纵到郓（城）巨（野），我军实力更厚，领导更强，对于争取新胜利极为有利。中央特向你们致慰问之意，并问全军将士安好。”同日，华东局复粟裕并报中央军委的电报说：“二十年革命战争中，你对党对人民贡献很大。
近两个月来的战斗，虽未能如五月以前那样伟大胜利，却已给敌强大杀伤。近月来伤亡均较大，主观上虽可能有些缺点，但也有客观原因。只要善于研究经验，定能取得更大胜利。自七十四师歼灭后，你头晕病久未痊愈，我们甚为怀念，望珍重。”
8月1日叶飞、陶勇率第一、第四纵队与陈士榘、唐亮所率第三、第八、第十纵队在济宁附近会师，随即进入鲁西南地区，与刘伯承、邓小平所率晋冀鲁豫野战军靠拢。
8月2日与陈毅、谭震林发出致中共中央军委电，报告敌我双方近况，其中说叶陶两纵伤亡和非战斗减员万余人，第二、第六、第七、第九纵队伤亡16万人左右。
同日陈士榘、唐亮致陈毅、粟裕、刘伯承、邓小平电，报告：敌长驱进逼合击，部队太疲劳，得不到休整。拟争取休整一星期。
8月3日午时，与陈毅、谭震林发出致中共中央军委电：拟成立华野西兵团，由陈士榘、唐亮分任司令员、政委。
同日中共中央军委电示刘伯承、邓小平并告陈毅、粟裕、谭震林：“待陈、唐、叶、陶五个纵队集结郓城地区时，该五纵统归你们指挥，就现有力量从内线钳制敌人。”
8月4日陈毅、粟裕与谭震林分开活动：陈、粟率华野指挥机关和第六纵队、特种兵纵队由益都转移到淄博地区，谭震林率第二、第七纵队到胶东、滨海地区。谭震林临行前，托陈毅转交他给粟裕的信，陈毅认为此信“对粟有帮助”，于8月6日将此信交给粟裕。谭震林在信中说：“五仗未打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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