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裕年谱-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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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国家剩一半人口比美、苏人口还多，他不可能在我国两千多个县都扔原子弹。而原子武器对现代化国家破坏力要大得多。

　　8月12日至18日出席中国共产党第十一次全国代表大会，被选为中央委员。在解放军代表团第一组会上的发言中提出：要尽快落实党的政策，对“四人帮”、林彪强加于人的一切诬蔑不实之词，应予推倒。对因受“四人帮”、林彪诬害、折磨而牺牲的革命干部，一定要昭雪，妥善安置其遗属。对处理错了的要重新处理。对于长期没有解放和未作结论的，要按毛主席的政策，尽快妥善解决。在干部政策上坚持正派公道的作风。要贯彻调动一切积极因素的方针，一大批干部没有工作，需要尽快地给他们工作做。全党都要注意战争、学习军事、准备打仗。

　　8月13日向协助整理材料人员，谈战争初期如何抵挡敌人的“三板斧”。

　　8月19日出席中共中央十一届一中全会。

　　8月20日至27日出席军委座谈会。

　　8月28日乘专机由北京赴新疆考察，中午抵乌鲁木齐。下午新疆军区郑三生副司令及军区作战部介绍了新疆部队分布情况，商量了活动日程安排。

　　8月30日在新疆军区郑三生副司令陪同下，乘安—24飞机由乌鲁木齐飞抵伊宁。当晚与伊宁地委、军分区领导见面谈话。

　　8月31日由伊宁乘汽车赴麻扎看望部队、考察阵地。在听取守备二团杨团长的情况介绍后说：你们工事的位置选的好，条件也好。我们现在要把装备搞好，还要做好人的工作，安定汉族，军队要安心在这里，要团结好少数民族，把新疆建设好。我曾建议从青海格尔木往西到南疆修一条铁路，向西藏修一条到拉萨的铁路，那对建设新疆、西藏是很有意义的。将来战争打起来，你们任务很繁重，但很光荣，要做好对付战时敌人机降和空降的准备，还要准备在平原地区和敌人打游击的准备。下午，由麻扎返回伊宁。

　　9月1日乘安—24飞机赴石河子。当日参观了石河子新疆生产建设兵团一四三、一四五团农场，并察看了地形。

　　9月2日上午，乘汽车从石河子到独山子，并上独山子最高处察看了地形。下午，去新疆八师听取了八师领导的汇报后说：你们生活很艰苦，但任务很光荣。要把民族关系搞好，将来有了战争能否坚持就看民族政策落实得怎么样。

　　你们有九个民族连队，要摸索一些培养民族干部的经验，使他们转业后能成为贯彻党的民族路线的民族干部。要首先安定汉人的心，安定军队的工作。各族团结如一人，试看天下谁能敌。晚，去八师营房战士宿舍看望了干部战士，在礼堂会见了师机关和部队干部及部分战士，并讲了话。

　　9月3日从独山子返回石河子，乘安—24飞机返乌鲁木齐。

　　9月4日应赛福鼎邀请去白杨沟参观。

　　9月5日上午，听取新疆军区司令员刘镇、副司令员郑三生等领导的汇报。下午，给新疆军区谈意见，他说：作为一个老兵，凭自己感觉到的提一些意见。新疆是一个特殊的地区、特殊的战场，要准备长期坚持独立作战。未来战争的打法无非是大打、中打、小打三种情况。小打随时可能，要有所准备。大打就不单是新疆，而是全面战争。中打敌人有可能进攻新疆，如他敢于这样搞，也是大打，因为他在新疆打，我们可以在别的地方打，所以中打也是全面战争，我们就要宣战。加强战备，对新疆来说，主要是做好人的工作，把人心安定下来，首先是汉人，汉人中首先又是部队。干部要安定下来，把光荣而艰巨的人心工作任务承担下来，战士复员要求留下，应该让留下，过去政策不妥可以改。新疆要下大力量经营天山，依托天山有几个问题要解决，南北公路要疏通，后方进山进洞，利用自然条件开垦农田，有计划地屯垦，将来这里的粮食敌人抢不去。依托天山，防敌机降、空降，要做点工事，为坚持平原作战创造条件。在平原也要创造条件，居民点也要有意识地星罗棋布，散布面大一点，使战时游击队有藏身之点，有活动余地。我们有了平原上创造的游击队活动的条件，战争中就便于破坏敌人的后方交通，使敌机械化部队坚持不下去。你们的建议，我可以带回去，你们最好也写一份报告，以便军委研究。

　　9月6日上午，乘专机从乌鲁木齐起飞，察看了天山南北地形，原拟到和田降落，因该地区突发尘暴，飞机无法降落，改在鄯善降落。下午，察看了鄯善地形。

　　9月7日上午，由鄯善起飞，中午抵北京。

　　9月9日参加了纪念毛主席逝世一周年及毛主席纪念堂落成典礼大会。

　　9月17日乘公务车由北京至山西阳泉，然后转乘汽车到昔阳大寨公社。

　　9月18日上午，参观大寨村农田及水利建设。下午，参观大虎牧场。

　　9月19日上午，参观西水东调工程和大寨拖拉机厂。下午，访问大寨社员家庭。

　　9月20日参观大寨展览馆、城关水池及县城。下午，参观南垴、厚庄大队及郭庄水库。

　　9月21日上午，参观石坪、李家庄及社办企业。下午，参观大寨农场。

　　晚，与陪同的山西省军区张照远副司令员和大寨领导郭凤莲等交换意见。粟说参观大寨受教育很大，提不出什么意见。从战备方面讲点看法：石坪涵洞，可以建设成平战结合两用涵洞。雁北地区要搞点土炸药厂，因为那里敌人可以从忻口过来，到太原再迂回石家庄，威胁北京，所以雁北要搞点炸药。毛主席曾讲过，要把太原地区要搞成堡垒地带。当然敌人也可能从石家庄空降，但从战略上看，最担心的是敌从大同这里来。军区可以和省委商量，结合农田基本建设，搞一些防坦克障碍。

　　9月22日上午，由大寨动身，中午抵石家庄。下午，会见了河北省委、省军区及二十七军领导。

　　9月23日上午，瞻仰了华北烈士陵园，参观了市容。下午，参观了石家庄东古城生产大队和人防工事。

　　9月24日与省军区和二十七军领导座谈。座谈开始时粟裕说，今天和大家交换意见，未来战争怎么打？比如机械化部队怎么运动？省军区如何守备？石家庄、太原、大同地区要建成堡垒地带如何搞？我了解点情况。座谈中因时间关系，主要由省军区领导发了言。粟最后说：听了你们介绍，石家庄周围人防、堡垒工程还是下了很大力量，成绩很大。作为军人，要随时准备作战，当前我们还要加速准备。部队绝大多数都是好的，但确有少数被“四人帮”搞乱了。“四人帮”被粉碎一年了，组织解决了，思想要解决还要做长期的工作。今后还是要继续揭批“四人帮”。1970年我去过一次西北、华北，当时几个野战军都在守备，我建议守备要和野战分开，守备要重点守备。石家庄是一个守备重点。西边可以集中全力建成大寨县，做点工事，把山区建成后方，到战时可以转移到山区。东边要设防，搞一个弧形的通道，也可以搞一点活动地堡，可以打机枪和火箭筒，平时不占良田，你们可以研究。几个机场要特别注意防空，防敌机降。炸药要大量搞，今后地方搞地雷、炸药，主要对付敌坦克。人造山会造成敌战术原子弹攻击的目标，不如造成一条大堤。地下通道要多通风，战时作为火力点。军队要和地方结合，军民团结如一人。具体的你们还是按大军区的布置办。

　　同日下午，参观了石家庄印染厂。
　



第80章


　　9月25日在二十七军召开座谈会，听取了军、师领导关于部队情况的介绍和战备意见。最后粟裕说：打仗的原则无非是消灭敌人，保存自己。去年有人从哈尔滨给我来信，讲到哈尔滨有一个原子弹就光了。这是没有正确认识这个问题，原子弹可能打，也可能不打，当然不排除敌在军事设施上使用战术原子弹，但战术原子弹用起来就没有止境了。所以我说对人造山要有新的认识，因为它是单纯的军事目标。石家庄搞堡垒地带不是为石家庄，而是为保障北京南翼，保证铁路畅通。几个大点要控制，不是把十几个县都筑成堡垒地带。要做一点是为保护后方仓库。今后打大规模的运动战，没有空军掩护是不行的，小规模的可以打。战争初期，有一部分主力要到敌后打运动战，一个师消灭他一个营还是可以的。下午18点行动，21点接触敌人，24点解决战斗，分散撤退。越南战争是两个营消灭敌一个营，战斗中伤亡占伤亡总数的百分之十几，撤退时占伤亡总数的80％。打坦克可在山脚下既设阵地上，应用多层火力对付它。送炸药包对单个坦克是有效的。摩托化部队通讯、修理很重要，驾驶员也不能两年就复员，如驾驶员负了伤，车就走不了啦。还有如何加强防空能力，如何多路开进，夜间行军等，军里要有少数人研究军里遇到的问题。

　　9月26日上午，去平山县西柏坡，参观了毛泽东等中央领导旧居和西柏坡纪念馆。下午，与平山县和纪念馆领导一起座谈。粟裕谈了他1948年来西柏坡和阜平县城南庄，向毛主席和党中央汇报的情况及当时的形势。对展览馆提出的收集充实资料的要求，表示军科院可以协助。座谈后返回石家庄。

　　9月27日乘公务车由石家庄返回北京。

　　10月6日去埃及驻华使馆参加埃及武装部队日招待会。

　　10月7日与作家所云平谈《东进！东进！》剧本修改问题。

　　10月8日听取军科院政治部领导关于干部工作的汇报。

　　10月9日参加了中央党校举行的开学典礼。

　　10月11日、15日、18日、24日、11月2日先后五次参加军委战略委员会讨论战略方针问题。

　　10月15日在人大会堂宴请瑞典三军司令内格伦上将。

　　10月21日在同南京军区文化部创作《淮海大战》剧本的同志谈话中指出，《淮海大战》应突出“大”，应写老一辈革命家，这既是为了教育后代，也是对“四人帮”的批判。

　　10月24日下午，去人大会堂参加四届人大第四次常委会。会后参加党和国家领导人接见修建毛主席纪念堂人员和其他会议人员。

　　10月27日向中央军委主席、副主席及军委战略委员会送交了《关于新疆战备工作的建议》。建议提出：（1）新疆地区是一个特殊的战场，独立的战场，“依托天山，坚持平原，长期坚持，独立作战”是战备工作的基本依据。（2）长期坚持、独立作战，十分重要的是做好人的工作，这个问题，在新疆有其特殊的重要性。（3）依托天山，必须加速开发天山，要下大力量把天山经营好。

　　（4）要为坚持平原创造条件。（5）关于作战形式。考虑到新疆敌我军力的对比，在战争初期，新疆的作战形式，除坚守最必要的要点外，主要应是广泛的敌后游击战争，和有利条件下小规模的、带游击性的运动战。打运动战、歼灭战的规模，更需要有一个从小到大的逐步发展过程。（6）为了坚持长期独立作战，需要加速经济建设及加强作战物资储备等，以利战时自力更生。

　　11月10日向军委呈送了关于石家庄及太行山地区战备工作和建设堡垒地带的意见。

　　11月18日在人大会堂会见了以坦克兵副司令乌尔德努·迪拜里乌中将为首的罗马尼亚军事友好代表团，进行了亲切友好的交谈。

　　11月29日下午，参加华主席主持的中央军委常委会议，讨论干部问题。

　　12月2日向秘书及帮助起草文稿人员谈战争初期作战问题。

　　12月5日听取了军事科学院外军部关于外军研究的汇报后说：听了你们的汇报，使我了解了更多的各国军事思想、武器发展及他们对我们的看法和估计。资产阶级的军事思想是形而上学的，有时片面强调一面，有了新的就否定了旧的。第一次世界大战后出现了海军制胜论，后来又出现了空军制胜论，否定了海军制胜论。我们研究问题，不能受这个影响，他们不敢强调人是决定因素。原子弹有了以后，有人说世界要毁灭了，中子弹也是一样，他们都毁灭不了人类，而是人类毁灭战争及武器。现代战争常规武器还是主要的，大家都有了原子弹，就都不敢打了。战术原子弹一使用就没有限制，会发展到打战略原子弹。所以现在是又回到了常规战了。现代战争的特点是人的数量、特别是暴露在外面的有生力量少了。我看了苏军的两次演习，都是开始大量轰炸，然后坦克和步兵乘装甲运输车跟进，步兵轻武器对付他们没有办法。我们现在还没有足够的炮和导弹，还处在向重武器的过渡时期。未来防御的部队，应有大量的反坦克武器，加上空军的配合。坑道只能保护自己，不能对付敌人，单靠死守硬顶也不行，必须配合运动战，积极防御才行。武器是为了消灭敌人，不加强武器不能有效消灭敌人、保护自己。对现代化的敌人，我们要加强重武器，要争取时间。敌人现代化的致命弱点是供应复杂、庞大，维护交通线的任务很大，因为现代化战争，要有现代化战场和交通补给网。我用人民战争把交通搞成半瘫痪，他现代化就不能发挥作用。苏军入侵捷克后，三天坦克就动不了啦。所以，我们不要被形而上学的东西吓住。激光打飞机没有电源就不行，坦克装甲越厚越笨，导弹威力大，但易受电子干扰。何况我是预设阵地，又经营了多少年。我们要两分法看问题。当然我们也要把尖端用到武器上。

　　12月7日下午，参加中央军委常委会议，讨论军委全会的报告及五届人大和政协的人选问题。

　　12月8日下午，参加中央军委常委会议，继续讨论五届人大和政协的人选问题。

　　12月12日至31日出席中央军委全会。在几次发言中除拥护党中央的决策外，还就战备问题发表了许多意见，在谈到部队编制问题时，提出要切实研究解决增加战斗部队比重、挖掘潜力、合理用兵的问题。

　　12月19日与文稿起草人员继续谈战争初期的作战问题。

　　1978年71岁

　　1月2日向中央军委徐向前副主席报送了《对战争初期战略战术的几点意见》。意见在“关于战略布局”部分，主要讲了“确定防守要点，要从战略全局着眼。守备要点不宜太多，否则战线太长，势必分散兵力”；“要坚决贯彻毛主席关于‘全军要四分之三的兵力进行野战’的重要指示”；“现在战略总预备队比较单薄，需要进一步加强”；“研究战争初期作战问题，要尽可能地预见和照顾到以后作战阶段的发展变化”。在“关于作战方法”部分，主要讲了“最根本的是靠人民战争”；“未来战争初期，同过去历次战争相比，阵地守备的比重要增加，必须提高我军阵地作战的能力”；“战争初期必须打运动战”，“打运动战、歼灭战的规模，必须经过一个由小到大的逐步发展过程”；“要有一定数量的主力部队进入敌后作战”；“对付敌人坦克集群不能单靠步兵”，必须组织和发挥步兵、炮兵、装甲兵、工程兵、空军和民兵等各种力量，形成多层火力。“关于作战准备的几个具体问题”部分，建议“做好对付敌人战略轰炸和防空降的准备”；“增修一些铁路、公路，保障战时机动”；“进一步研究改进工事构筑”；“空海军要制定协同陆军作战的计划”；“加强情报工作和指挥、通信建设”。徐向前在这个报告上作了批示：“请罗（瑞卿）秘书长、杨勇副总长阅后转呈叶（剑英）、邓（小平）、聂（荣臻）副主席阅后，我意可交王（尚荣）副总长和作战部参考。

　　1月3日、6日参加军委战略委员会召集的有各大军区领导参加的讨论战备的会议。

　　1月13日至2月10日去南宁休息并视察工作。在南宁期间，听取了广西省军区的汇报，作了指示。

　　2月17日至23日出席中共中央十一届二中全会。发言中表示拥护宪法修改草案和关于修改宪法的报告。

　　2月24日接见拟赴西德访问比赛的解放军男子排球队，指示：你们去就是增加友谊，不卑不亢，赢了要使人佩服，输也要输出水平。

　　2月25日至3月5日出席第五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第一次会议，任解放军代表团团长。被选为人大常委委员。

　　3月6日参加中央领导同志接见五届人大代表的活动。

　　3月7日出席人大常委会议。受国防部徐向前部长委托，就《关于兵役制的决定》（草案）向会议作了说明。主要有三点：（1）关于实行义务兵役制和志愿兵相结合的制度问题。（2）关于义务兵的服役年限和超期服役问题。（3）关于志愿兵的服役年限和待遇问题。

　　同日下午，在香山饭店，会见外地来京的张藩（兰州军区副司令员）、卢胜（福州军区副政委）、谢云晖（成都军区副政委）等十多位老同志，并设宴款待他们。

　　3月8日向军事科学院党员干部传达十一届二中全会精神。

　　3月9日参加中央领导同志接见五届政协委员的活动。

　　3月15日参加了军事科学院建院20周年庆祝活动。中央及军队主要领导华国锋、叶剑英、邓小平、徐向前、聂荣臻等均参加。

　　3月18日至31日参加全国科学大会的主要活动。

　　3月18日因工作不能参加七机部一院专家姚桐斌的安灵仪式，特致唁函给七机部政治部转其家属：姚桐斌同志是一位优秀的科学家，遭林彪、“四人帮”迫害致死已经十年，他的牺牲是林彪、“四人帮”破坏我国防尖端科学事业的一个严重罪行……”

　　3月20日参加军科院党委常委会，听取院政治部关于清查和整党等问题的汇报。

　　4月1日向军事科学院有关人员谈车桥战役。主要讲了车桥战役的历史背景和战略意图。他说当时在苏德战场上，德国的败局已定，日寇在太平洋战场上也节节败退，在中国日军已经是穷途末路。苏中军区为了将来进行大的机动，需要在两淮地区发动一个攻势，打通苏中与苏北、淮南、淮北四大区的战略联系。

　　解放车桥，大部队可以在那里停留整训。如果没有车桥战役的胜利，以后渡江南下是很困难的。

　　4月3日会见了原国务院副总理兼秘书长习仲勋。

　　4月8日、15日分别向叶剑英、徐向前副主席汇报了几个问题：（1）大区和省干部和领导班子问题；（2）作战区域部分指挥关系调整；（3）开展军事外交；（4）再次表示参战决心。

　　4月8日上午，听取军事科学院贺光华副院长汇报军科院拟建副食基地事。下午，听取军事科学院张翼翔副院长，汇报贯彻军委全会决议的落实等工作情况。粟裕听后说：贯彻军委决议照院常委决定做，具体由院办、院政及院务部三个机关抓，他们实际应起司、政、后的作用。我们院人数没有一个团多，是个干部集团，下面没有脚（基层）。没有脚的机关，不应像大军区机关，工作应该是一竿子插到底。特别是政治部，不然就是官僚主义、教条主义，工作就没有准确性。不做调查研究，工作就没有预见性针对性。所以工作不要层层布置。院政治部是党委的办事机关，党委不是具体的，具体的是政治机关，院政应是抓总的机关。增加干部的科技知识我赞成，但花很多时间划不来。我们要提倡科研人员把全部身心投入科研。要集中力量学军事辩证法，用辩证的观点学习军事著作，不然贪多嚼不烂。院里办的刊物要保证质量，下面需要是好的。军科院的声誉，在中央支持下是提高了，但我们出的东西一定要保证质量。团营战斗条例先到下面部队试用一下好，对未来反侵略战争，我们要重新学习，如集中优势兵力如何集中，又如何分散？这就是新问题。又如“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走”，能否走得了？所以我主张先发下去试用一下，再逐步修改。

　　4月12日向军事科学院几位研究人员谈了《科学技术发展与作战方法的变革》。共谈了两个问题：第一个问题，科学技术的发明、创造和运用，对于未来战争的影响。指出：新的科学技术的运用，使生产力得到很大的发展，武器装备得到改善，这样也就促使战争方法必须改进。第二个问题，在敌人和我们武器装备差距很大的情况下，未来战争的根本打法，还是人民战争。消灭敌人，保存自己，这是战争的本质。过去我们以歼灭敌人来达到保存自己的目的，现在由于敌我力量悬殊，用这个方法恐怕值得考虑，需要改变。特别在战争初期的头几个月，应该以保存自己为主。在打了胜仗之后，还有一个保存自己的问题。怎么样来保存自己？消灭敌人主要手段是进攻，而保存自己的主要手段是防御。战争初期，主力不应该跟敌人的主力过早决战，但是要从小股消灭敌人、近战夜战、游击战，以及集中兵力兵器、穿插、机动、工事准备等方面去保存自己、取得胜利，并根据敌我形势的发展，加以变革。

　　4月24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