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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狐出没-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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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缘故是敲打廉颇,也是为了日后让赵国将军们形成爱惜兵力的好习惯,战死的人太多了!
“廿六日,我下令蚁附攻城。”廉颇见阵势不对,之前的得意一扫而空。
“在攻城前是否查探敌情?”我作为主训官,就如同回到了法庭上一般,“是否非蚁附不可?”
蚁附攻城顾名思义就是如同蚂蚁一般附着城墙,攀援攻城。这种攻城模式是现在主流的攻城方式,缺点在于死伤太大。
“查探过,”廉颇答道,“平邑地形与城墙之事,末将皆亲自领人考察。也收买了乡间,询问故水道之事。秉元帅,此事皆在战事日志中详录,请明察之。”
廉颇的战事日记已经由他的书记官带到了中军帐,现在中军书记们正在检查格式是否符合标准,内容是否有疑点。他们的聆讯在另外一座大帐之中,所以等会我才能知道结果。
“之所以蚁附,”廉颇道,“非蚁附无以得知其守城决心与兵力分署,也就无从择弱者处下手。”
廉颇此战攻下平邑,伤亡约在八百人上下,蚁附攻城时只折损三百人,还有五百人是在选锋材士登城、以及其后的城中巷战折损的。这事很不符合常理,照道理说蚁附的伤亡总是最大的。
对此,廉颇解释道:“材士登城之后,一度没有联络及时,策应不急,故而损失惨重,险些被打了下去。”
“你们用的哪种联络?”
“天灯与阴符并用。”廉颇道,“当时城头火光大作,策应没有看到天灯,直到接到阴符方才攻城。”为了解决现在的沟通不便问题,我在原来的鼓号系统上新加入了孔明灯、旗语等方式。
“为何不响鼓号?”我问道。
“三面围敌,攻城时各有缓急,一通鼓若是没有被人听到,次序登时大乱,故而不敢用鼓号。”
我点了点头,望向白起。
白起没有反应。
“你暂且出去。”我对廉颇道。
廉颇行了个军礼便退了出去。
白起这才开口道:“我们秦国也有这样的审将法,但一般赢了就不审了。你这样多伤士气?”
“是啊,元帅,攻下了城池还要接受聆讯,恐怕寒了将士们的心。”韩彬也在一旁道。
“不会。”我对廉颇很了解,他不会怨我的,“你们觉得在指挥上可有失误之处?”
白起很忠恳地说道:“廉颇此人虽然谈不上奇才,倒也是个将才。不足千人的伤亡,三日攻下平邑这样的老城,已经算是不错的佳绩了。”
韩彬没打过仗,当然表示附和。
我心中颇为欣慰,道:“既然如此,核查无误之后为廉颇请功。”
这次的聆讯,自然也记录在我的中军日志之中。我之所以不厌其烦派下去那么多文士跟着将军,就是为了追查责任方便,报功也方便,不让人找到丝毫的把柄。现在的文士大多是提剑能砍人的暴力型文士,在前线也丝毫不惧。我惊讶地发现廉颇的前军书记竟然也是入选材士之一,砍了三个首级。
白起和韩彬出去之后,我再次将廉颇叫了进来。这次不用他站在下面受审了,让人搬了马扎给他,对面而谈。
“平邑之功,我为你报了三等英勇勋章,另请加下大夫。”我淡淡道。
“多谢主公!”没有外人在场,廉颇也放松了许多,尴尬一笑,“还以为打了胜仗都要受罚,正心下忐忑呢。”
“只要举措得法,即便败了也不要紧。”我眉头一皱道,“若是罔人性命,即便胜了一样追究!我且问你,为何不派细作入城为策应?”
“主公,”廉颇一脸无奈,“哪有这个功夫?再说,我赵人口音与平邑口音不同,怕是还没进城就被人认出来了!”
“我是指许历的人。”我道。
“许历又不归我节制。”廉颇不服。
“你不会来要么?”还要我说得多明显啊!
“请主公拨划许历于臣帐下!”廉颇当即道。
我点了点头,从案上取了一支令箭,并天枢堂的九尾狐印,交给廉颇。
“后军牛翦马上就要到了,”我道,“你们即日开拔,从阿城走,不用攻城,交给中军白起。”
廉颇一愣,道:“主公,我已经广派了斥候,阿城守备并不算严,可以一鼓而下。”
“我另有计较,你们越城而去,攻打曲阜。还有,麻袋攻城不好么?”
“唔,主公,虽然是个好主意,不过装填麻袋实在太过麻烦。”廉颇无奈道,“若是有护城河那便只能用麻袋填平,若是没有,将士们宁可云梯蚁附的。”
“胡闹!麻烦两日,总比白丢性命强!”我不悦道,“你既然为将军,须知战功都是兵士用命换来的!若是没有这些兵士,你哪里来的勋章爵位!我可曾催促过你?需要你这般赶紧着急的!”
“诺,臣下明白。”廉颇当下拜道,额头上油光光一层。
一将功成万骨枯。其实很多时候很多人都是白白牺牲,如果高高在上的将帅们往下看一眼,他们的命运就不会那么无谓的终结。
“军中赏功罚过之事也要开始做起来,阵亡士兵的铭牌要收集好,派出军使送回各乡。”我道,“营务繁重,你先回去吧,休整之后便出兵曲阜。”
“诺!”廉颇行了军礼,退出军帐。
踔厉风发 第28章 第二五五章 摧枯拉朽(二)
八月初,后方独轮车的制作已经进入了批量产出。赵国军工厂归于滦平之后,以真正的流水线模式进行制作,效率的提升简直不可同日而语。主要是能够更好的分配劳动力,节约生产资料。
有了独轮车的加入,后勤供给总算让人的眉头解开了。在传统的挑担方式下,后勤供应比是一比一,也就是一个后勤人员只能承担一个前线士兵作战。这个数据也得到了白起和蒙骜的认同,而且他们觉得这还是理想状态,若是碰到了自然灾害、敌军袭扰粮道——比如在伊阙——远远达不到这个比值。
现在我有了独轮车,一人所运送的粮食,就够前线十人十天所用,还略略有余。这让白起兴起了偷师的念头,常常跑去观察运粮车。赵牧跟我说起来的时候,表示忧虑,我让他继续学习,只要白起不杀降,就安心当他的侍从。
牛翦到达平邑之后,全城响起了凄惨的哭声。我中军已经过了平邑近百里,还是能够看到城里腾起的黑烟。
这不是屠城,也不是牛翦的擅自所为,而是我的军令。
全城百姓,无论老弱妇孺,统统掳回赵国!
赵国境内自然有人接收,身体弱的附近安置,给予田地耕种。身体较强的,休整之后送往代郡集宁城。
平邑也是一座万户大成,人口四万余,除了战死者,其他人全部被我掳走。这也算是战国史上的一次大劫掠吧,但他们如果不走,我怎么能够安心在这里驻扎大军,修建粮堡,作为我军的屯粮重地?
所有将军都知道屯粮之地的重要性,也知道粮道的重要性,之所以总还有粮砦被劫,粮道被毁,就是因为做得不够周密。牛翦这位老将,集体功勋足够多,但是个人很少突阵斩将的光辉,可见是个稳重的将军,让他守后方,绝对是我的神来之笔。
八月十二,第一批支前独轮车送到了中军大寨,廉颇也绕过阿城,直扑曲阜。阿城守大概还想出击,但是他没料到我们的前军中军衔接得如此紧密。廉颇过去只不过两个时辰,白起的大军已经兵临城下,做出围城之势。
阿城是齐国的大城,主要是面对宋国,战略地位较之平邑略差一筹,但是经济地位却更高。
八十年前,齐威王任用邹忌为相,励精图治,首先就要整顿吏治。齐国是派大夫守地方,类似他国的郡守县令。守牧大夫便以地名为别。当时有阿大夫,人称清廉无二,每天都有人说他的好话。另外有即墨大夫,简直就是贪官污吏的典型,天天都有人说他如何糟糕。
齐威王没有偏听,派出秘使探查两地。结果得出结论为即墨人民富足,百姓安康,田地井然。阿地人民困顿,土地荒芜,就连甄城被赵国攻占都没有做出反应。于是齐威王立了鼎,将阿城大夫烹杀,又重赏了即墨大夫。
从此齐国大治。
八十年后再看这桩公案,可以赞叹威王的确很有手段。现在的阿城城高郭固,城头旌旗猎猎,守城之士同仇敌忾,绝对是块难啃的骨头。
我出于好奇,跟着到了白起的营帐之中,想看看他是怎么指挥攻城的。伊阙之战他想耍诈,不过后来一路攻城略地却都是来硬的,不知道他这回想怎么干。
白起见我到了他军中,首先第一句话就是:“在我军中,不服他令。”
“理之固然。”我当即认同,找了个旁席坐下,看他调兵遣将,一言不发。
白起的战术很简单,全城围死,备下引火用的材料,让人制作火箭。看这样子,像是想用火攻。
前辈兵家说围城缺一,并非单纯出于人道主义精神,还有就是为了瓦解守城方的斗志。白起这么逆古道而行之,不知道是什么心理。不过名将用兵必然有自己的性格烙印, 别人若是指手画脚,只会适得其反。
“明日开始,城外掘地三尺,抛阿人尸骨。”白起下令道。
我不由喉头滚动。挖人祖坟可是很严重的事,他这是想逼疯阿人么?真是的,如果这么对待他们,以后就算城破了,他们也不会甘心跟我回赵国的……算了,本来就不需要他们心甘情愿,继续看看这位人屠要做什么。
白起的确是想逼疯这些阿城人,掘坟不算,他还命令士兵将这些枯骨挑在旗杆上,高高挂在郭外,然后用箭射。这么高的靶子,当然很难射中。因为难以射中,所以更有挑战性,但凡有善射的士兵射中了尸体,白起就会奖赏酒肉,毫不吝啬。
第三天的时候,射尸骨已经成了营中的游戏。
“你这是要干嘛?”我问白起。
“一来是挑选军中力大善射者。”白起道,“二来嘛,谁让阿人不投降?拿他们先人出出气。对了,听说墨者有一种发石机,能投出二三里远?”
发石机东西方都有,而且发明时间早得不可考据。我所见到的发石机年代早于墨子,是用最简单的杠杆原理,由三个兵士拉动绳索,将丸巢里的随时抛入敌城。因为基本没什么动能,所以只有将力臂做长,依靠高空落下的势能转换成动能造成攻击。
后来泮宫那边改进了一款新式投石机,由人力改成重物坠落将丸巢里的石块抛出。这样一来力道大了许多,可以将力臂缩短,大大提高了机动性和制作、选材方面的难度。
“我说的就是那个。”白起道,“还在后面?”
看来白起还是很好学的,这种新东西这么快就知道了。不过他猜错了……“我没带。”我道。
“你是来打仗还是来踏青的?”白起不满地瞪了我一眼,“明知此番是来攻城拔寨,这等利器竟然不带!”
“影响行军速度。”我道,“而且,我最讨厌蛮力攻城。”
“哈哈哈,谁跟你说我要发石机是攻城用的?”白起傲然道,“你要是能看穿我的布局谋划,我便输给你。”
“输给我什么?”我不屑地看了白起一眼,“连个封地都没有,还输给我?大言不惭。你丫,注定是在我这里混吃混喝的命!”
白起脸上一红,甩了甩披风,转身走了。
真是太小儿科了,虽然你白起诡计多端,但是这点小把戏想难倒我就有些过了。如果我在阿城,那么可能还需要费点时间,现在我就在中军大帐,真当我是瞎子?
八月十八,白起兵临阿城第六日。
阿城人已经被这个人屠折磨得有些风魔了,看到赵兵就是一顿辱骂,发射箭矢……隔着那么远,纯粹是浪费。
白起对此的应对很简单:笑。
不管阿城骂什么,只是笑。哈哈大笑,笑得好的有赏,莫名其妙地对着阿城大笑。
这招的阴损程度,不逊于我啊。
如果和城里对着骂,城里很快就会士气高涨。反之,用大声嘲笑回过去,那边只会更痛苦。颇有些想打人却又够不着的感觉。简直是猫戏老鼠。
十九日,我让阿城附近的乡人送了一个包裹给阿城守将。
包裹里是一封信和一套衣服。
信上说:赵军过境,意在曲阜,齐国人没事瞎参合什么?乖乖关好城门在家抱孩子吧!
衣服是从一农妇那里收罗来的,附赠粗布围裙和一支白铜簪子。
白起看我的眼神都变了,颇有种羡慕嫉妒恨的味道。
因为这就意味着,我已经看穿了白起的下一步打算,并且接过手做了,做得还很漂亮。当然,这一手是学诸葛武侯的。若是对方和司马懿一样反应,我就得考虑蛮力攻城了。
踔厉风发 第29章 第二五六章 摧枯拉朽(三)
白起从铁桶围城开始,就没想过要蛮力攻城。
他这是在蓄怒激将。
我一开始也迷惑过,直到他开始挑选善射的士兵,我才知道他是要玩阴的。如果真心要攻城,箭矢的覆盖率才是更重要的事。至于善射与否,反倒是其次。真正能够用得上的地方,就是狙杀,或者是射某些特定目标。
“你坏了我大事!”白起见我出手,恼羞成怒。
“万事俱备,可以开始了。”我淡定道。
“我还有八千飞灯没做呢!”白起叫道。
唔,那个啊,我带了。
中军大帐很快就送来了两千孔明灯,只要填上油,点上火就可以飞了。我是个十分注意环保的人,所以这些孔明灯底部都有一根细绳,这样就不会被风刮跑引发森林大火了。
“虽然差了六千,将就用吧。”我对白起道。
白起无奈,只好下去安排了。
八月二十,月亮总算收起了光芒,星空出现在苍穹之上。将近入夜的时候,白起下令点灯,不过今天点的都是孔明灯。看着一盏盏孔明灯升空,大军开始撤离军帐。早就得到消息的其他三处营寨也都遵行将令,留下了一圈空城。
一支佯兵从大营往东,像是去追赶廉颇的。他们出了营寨之后进三步退两步,不打旌旗,一副人含草、马衔枚的神秘模样。
我和白起及一干书记都在附近的山顶。白起拿着只有三倍的单筒望远镜,一副无比认真地模样监视着阿城。
“你说他今晚会出来么?”我问白起。
“那小子已经都快疯了,再不出来还打什么?”白起吐了嘴里的草,转头对我道,“若是不出来,就是你坏了我大事!”
“没事,我承担责任。”我毫不在乎道,“谁让我是元帅呢?”
白起无语了。
我突然发现元帅这个乘号还是很帅气的。当年晋国率先用了这个乘号,第一个著名元帅就是小翼十分崇敬的先轸。真没想到,如今我也成了元帅,手下还有廉颇、白起、蒙骜这样的绝世名将。
阿城之中突然响起了一阵战鼓,阿人出击了。
听到战鼓声,东面的佯兵顿时放开了情感,热烈奔放地装作惊慌失措,丢盔弃甲往前狂奔。阿城守军果然直奔东面而去,直接冲进了近乎空营的东寨。看到这一幕,其他三面的赵兵抄向出城守军的后路。
“不够多啊。”我有些不满意。
白起估算了一下人数:“追击之兵不足五千。”
“能诈开城门吧。”我道。
“那还不如蚁附攻城。”白起道。
“死的不是你秦国人么!”我怒了。
“我是楚国人啊。”白起一脸无辜地看着我。
你算毛的楚国人……
我懒得说他,示意他动手。虽然不足五千人,但大小也是块肉……
就在我们决定接受这个不完美的结局时,阿城突然战鼓打响,四面城门洞开,赫然是发动总攻的架势!
我从未有过这么喜出望外的感觉!
刚刚出动的赵兵正好运动到位,只需要停下就可以等着冲入空营的齐国人自投罗网。
对面的山头升起了一盏硕大的孔明灯,上面写着老大的一个“火”字。旋即从山中飞出几道火箭,射向铺满了引火物的空营。
白起也十分激动,只等眼前的齐军进入空营,挥剑砍断了信号灯。一模一样的“火”字孔明灯冉冉升空,精选出来的善射之士放出火箭,引发营中大火。大火烧断了孔明灯的细绳,落下的孔明灯引燃了更多的帐篷、硫磺、柴禾……
赵兵多路穿插,从没有引火的预设道路抄到了阿城城下。该夺城门的夺取城门,该劫杀齐军的劫杀齐军,训练有素,有条不紊,在晚间实行如此庞大规模的调动竟然没有发生纰漏。
有时候奇迹就是如此近在眼前!
我读桂马之战,总是觉得孙膑赢得惊艳,也怀疑齐兵到底有没有那么高超的执行能力。再后来看垂沙之战,简直如同故事一样。对峙半年,一夜破敌。田章是怎么克服夜盲症的?即便是平地,也不是说看破了敌军布防就能冲上去的。
今天白起就在我眼皮底下,打出了同样惊艳的一战,让我知道原来看似不可能的背后都是很理所当然的。赵兵对命令的服从,在这个天下可是能够排进三甲的。
“屠城不?”白起问我,就像是问等会去不去吃宵夜一样。
“我给兵士的奖赏已经很丰厚了。”我道,“再说,阿城之战并不惨厉,没有必要屠城。”
“这种小战,若是不屠城留下首级,过个几年就没人能够记得了。”白起说得颇为落寞。
我突然想到了那些为了成名不顾一切的后世艺人,试探问道:“莫非,你屠城就是为了让后人记住你?”
“那也不全是。”白起道,“等到让人知道我白起的名号,他们就会畏惧我。那时候我就能战无不胜了。”
的确是这个逻辑,一旦有人害怕,那么无论是强攻还是计谋,对方都会失去抵抗的冲动。就像拿着刀去宰羊,那些羊会因为恐惧而自卫么?不会,它们只会束手待毙。这就是恐惧的力量。
我想起抗战时候,几个倭寇就可以攻占一座上万人的县城;十几个倭寇就可以制造屠杀上千人的惨案;数百万军队面对倭寇的几艘军舰不敢过问,只能靠民间保护……总有人在问:这是怎么了?
答案很简单,畏惧已经深入人心。
国虽未亡,人已成奴。
想到这里,我总是有些不舒服,道:“人民血气未失,你这样做徒然增加他们的抵抗之心罢了。”
“那就杀光,让他们胆寒。”白起无所谓道,“只要真的胆寒了,我白字大旗过往之处,必然是一片降服。”
“这个天下的血气会被你杀光的,你的后人也会因此成为亡国之奴。”我不满道。
白起很诧异地看了我一眼,道:“秦人不会如此。”
“这个天下,并非只有秦人。”我叹了口气,“以军事论,能出你之右者的确不多。然则,你我的区别在于,你可能是楚人,可能是秦人,可能是任意一国人。而我是天下人。”
白起目视山下的战场,没有说话。
响鼓不用重锤,白起这样的聪明人,应该知道我的意思。
阿城最终没有被屠,不过结局对当地人来说也好不到哪里去。全城人被集中起来,男女老幼分成四队,六万人被三千人押解回赵国。蒙骜散兵扫荡,从周边小城、乡邑也搜罗了四五万人,赶往赵地。
人只要在有一线生机的情况下,很难迸发出死意。我让人告诉他们,齐法严苛,根本不能跟爱民的赵法相比;告诉他们,受人尊敬的大贤墨燎在赵国讲学,他们的子女可以进入序痒,读书识字,乃至出仕为官;告诉他们,赵国北地有沃野千里,只要他们愿意出劳力,收成都是他们的……
有多少人信不重要,只要有这么一丝希望,他们就不会铤而走险,连累妻儿父母。为了让他们一路安心,我还允许扎营的时候,分批轮流去探视自己的父母妻儿。如此一来,反抗逃跑的人少之又少。
当然,胆敢反抗逃跑的,抓住就是吊死在路边,没有任何讨价还价的余地。对于那些告密的齐人,我也关照蒙骜给予足够的赏赐。最好的结果就是齐人陷入内斗,纷纷向我赵人邀宠,乖乖跟我回赵国。
这两场仗打下来,我已经抢到了将近十五万的人口,沿途的死亡率控制在十分之三,起码能有五万人到达集宁。考虑到那帮将军们的武勋,他们肯定不舍得死这么多人,最多死上一两万了不起了。
接下来就看曲阜那边了。
踔厉风发 第30章 第二五七章 曲阜之会(一)
战争结束时间是没法预估的。
八月下旬,我们打下了阿城,可以说三级跳的第二个跳板搞定了。
或许是蒙骜见我给白起的封赏丝毫不比赵国军官少,比之秦人打胜仗之后的奖金更高,他的积极性被调动起来。两万原本应该散在平邑到阿城沿线保护粮道的赵兵,被他集结起来,攻向陶邑北上之齐兵。
当时的情况是陶邑齐兵见被截断了后路,当即折返攻打平邑。蒙骜率军在中道拦截,直插齐兵中军本阵。牛翦得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晚了,派出车、骑兵三千接应,只捞到了一些零头。
我得到消息的时候也已经晚了,蒙骜都开始清点战利品等着向我报捷了。
此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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