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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狐出没-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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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置可否,反问道:“安阳君的人马怎么过来?”
大军调动,一举一动都会落在别人眼里,哪有什么秘密可言?依照列国通行的标准,发兵五十人就得虎符勘合,否则就是造反。代郡往南,可能还没过灵寿就已经打起来了。
赵奢想了想,道:“那就只有邑兵了。”
邑兵不是没可能,但也需要虎符。据说每只虎符上都有铭文,刻有所属的地区,发动兵员的条件,各地的虎符样式也都不一样。我虽然没见过真的,但是想想赵国这么多郡县,如果一地一个,赵王那边就得专门弄个柜子里装这些虎符了。
虎符会不会被盗呢?
我撑着下巴,有些头疼。
直到注意到了赵奢的眼神,我才反应过来这个动作跟我的身份很不匹配,干笑一声道:“想问题的时候就这样了。”
“一直听说大司寇非俗礼可约束之人,今日得见方知传言不虚,果然率性自然,毫无做作。”赵奢神情明显轻松下来。
我轻轻拍了拍额头,笑道:“一时想岔了。现今这状况,咱们不该去想那些人想干嘛,而应该找出应对的法子。”赵奢点了点头,没有说话。这人非但仔细,还十分沉稳,难怪能够临危托付重任。
“内史能否将这些存粮调走却不惊动他们?”我问道。
赵奢垂目思索,良久方道:“那些粮食在当地仓廪都记录在册,只是没有上报。如果说地方上的小吏都投靠了平原君,恐怕未必。不过这么一大批粮食的调运,牵扯民役数以百计,很难不走漏消息。”这倒的确是,人家放了这么大笔财产在那里,怎么可能不插只眼睛看着呢?
“为什么粮食入仓却可以不上报呢?”我对这块的流程完全无知,只好弱弱问道。
“是这,”赵奢耐心为我解说道,“咱们说的国库并非只有邯郸附近的那几个大仓,还包括各郡县小仓。粮税收上来之后,先入小仓,点存妥当之后上报到内史。内史根据王命或者朝议,安排转运,满足军需或者平抑粮价。入仓到上报之间有时日上的出入,所以地方在册而内史不知情也是常有的。只不过这次他们做得过了,去年的秋粮早就平仓了,今年的夏粮却还没下地呢,不应该发生两册不符的情况。”
“其实这样也好。”我心里略一梳理,常年的流程工作培养出来的本能发动,笑道,“他们捐了一万五千石粮食出来。”
赵奢是个聪明人,听我这么说并没有流露出诧异之类的白痴神情。他淡淡的一笑,好像就等我申请入伙了。说起来大司寇当然要比内史职位高,但内史掌管着国家的钱袋子。无论哪朝哪代,管钱的可都是大爷。
“照理说,仓廪发出仓书给内史,内史拿了仓书才能调运仓储。”赵奢镇定道,“不过我既然已经知道了仓储数,那就等于已经拿到了仓书,只需要发出调配令就行了。”
“果然很简单,”我笑道,“现在只有三个问题,第一,怎么不让人知道。第二,这么大一批粮食藏在那里。”
“这两个问题,大司寇肯定有办法。”赵奢微笑道,“还有个问题也得大司寇解决。”按照赵国律法,民役调拨必须经过堂议,由相邦授命。这是因为我国司空之位空缺,所以原本掌管一国民役的司空之职被相邦兼任了。
这三个问题都不是问题。
可是……
为什么明明两个忧国忧民的忠贞之士,转眼间就成了坐地分赃的小贼呢?
我微微摇头,把这个荒诞的想法驱除出去。
我的办法很简单,仇允廉颇就要去信都了。到时候由赵奢带头,廉颇领兵,一个个仓廪突击。有内史带着调配令,谁敢不从?不从就是有鬼,有鬼就别怪警士们的警棍。反正保证没人能够跑出去报信,到时候这批粮食谁取走的查都查不到。
慢着……
“到时候他们拿着你的调配令……”不就可以直接找上门了么!
“内史没有收到仓书,怎么可能有调配令呢?”赵奢一脸无辜,“一定是有人伪造的!”
说得有理,是我白痴了!
我轻咳一声,看来防伪也是很重要的事。这个时代没有镭射,甚至没有办法严格核对印玺,只要是刻在竹简上的东西就有人信,实在太不忍心作假!
“对了,是否还需要调集一些牛车?”我问道。
赵奢道多多益善,这样说不定一晚上可以突击个三五处。
运出的粮食可以先放在信都的警士营中,然后分批转回邯郸。至于转运、贩卖的工作,可以交给十三郎。赵奢对此当然不会有什么意见,我们两个高尚君子没谈怎么分配这笔巨额收入,反正到时候都会十分满意。
一万五千石!
我岁俸八百石,赵奢的岁俸比我还少两百石。我要干十九年,赵奢要干二十五年,才能拿到一万五千石啊!想想赵雍真特么的小气,居然连五百户食邑都不给我!熟归熟,但也太不讲究了吧!
送走了赵奢,我进屋看到了还在学习女红的苏西。苏西的手艺进步飞快,虽然绣出来的东西谈不上精美,不过那种运针如飞的流畅感已经出来了,看着十分赏心悦目。
“君子,”苏西抬头叫了我一声,“要出去么?”
我取出衣服包裹,点头道:“办点事就回来。”
“小翼走后这些事都要君子自己去,不如再采买个跑腿的吧。”苏西知道我信不过那些送过来的仆役,低声为我出主意道。
我早就有这个打算了,只是一直顾不上。而且有些事自己做得多了,总担心报应在自己身上。
“行啊,买个年纪小点的,宁可自己养大。”我对苏西道,“这事就凭主母做主了。”
苏西一脸娇嗔,怪我调笑她。
“我非但要调笑你,还要调戏你呢!”我扑了上去,轻轻咬在了苏西雪白的脖子上。苏西发出一声压抑的呻吟,用力推开我,道:“当日听君子弹奏那曲《清角》,只以为君子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人之属,没想到也是浪荡薄幸之人。”
“浪荡我认了,薄幸从何说起啊?”我假意不满,“看来是我平日治家不严,居然敢嫌弃起夫君来了。”
“夫君?”苏西一脸茫然。
糟糕!“夫君”这个称呼还不能称呼丈夫!
我头一大,也没了继续**苏西的性质,连忙起身拉过变装用的包裹:“我得去了,都是你勾引我。”
苏西一脸委屈:“妾好好在这里女红,哪有勾引?”
“喏,这就是勾引!”我看着她微微嘟起的小嘴,忍不住亲了上去。
“夫……君子,”苏西任由我亲了一下,又问道,“这是楚国的称呼么?”
“呃,不是吧,我师父傲游天下,谁知道是哪里听来的土话。”我尴尬道。夫君在楚国可是称呼神灵和君王的。
逃一样地出了偏门,直奔有美闾。那里已经成了我易容换装的中转站,至于约会地点却要看我换了衣服之后决定去哪里。今天运气倒是很好,刚换完衣服出来就碰到了小翼,他正带着三五个“朋友”晃荡进来,手里捏着一个果子。
风起沙丘 第62章 第五十九章 收服(一)
“李老哥!”小翼见到我,十分大方地打着招呼。
我冲他抱拳,抬了抬眉毛。小翼也爽朗笑着与我擦身而过,直上楼上包间去了。他那几个朋友个个都是吊儿郎当的模样,看谁都不顺眼,恨不得逮谁惹谁,就跟两千五百年后的小痞子没有两样。
我在外面晃了一圈,又从后面绕上了包间,看到了一本正经跪坐在席上的小翼。
“夫子,你来找我?”小翼毕恭毕敬道,刚才的流氓神气一扫而空。
“有件事本来想让十三郎办的。”我道,“不过想了一下,对你的用处似乎更大。”
“多谢夫子。”小翼道。
“不忙谢,”我在席上坐定,“也得看你是否吃得下去。”
“听夫子吩咐。”
我最终决定将一万五千石的转运贩卖之事交给小翼。十三郎现在还是李兑身边的一颗棋子,万一被人深挖出来那之前的投入可就都白费了。小翼刚刚起步,需要锻炼和资金,就算失败了也不会伤及筋骨。
当然,一万五千石是多了点,不过慢慢来的话应该问题也不大。
小翼听我说完,思索片刻,道:“夫子,我在脑子里过了一下。找人去信都运粮,这没问题。运到邯郸之后卖掉也没问题。只是运来的粮食放在哪里?还有,万一有人盘查的话……”
“让廉颇找两个人面广的警士陪着,不会有人盘查的。”顺便连税都省了。
至于运进邯郸之后,我虽然也有把握,但这事还得跟某人打个招呼。那人非但不是什么权贵,反而还很低贱。天下大事成于卑贱的少,败于卑贱的却数不胜数。
“你现在能调动多少人手?”我问小翼。
“百十来人绝无问题。”小翼道,“不过要是跑信都去运粮,弄不到那么多车,可能会慢些。”
我摇了摇头,道:“算了,索性让廉颇派人运回来吧。你在邯郸城外负责接应。”
小翼郑重点头,又道:“夫子,最近我的人已经将南市、东市、马市都打了下来,但是在抢布市的时候,碰到了点麻烦。”
我不满地看了他一眼,道:“这事不早说?廉颇都要去信都了!”小翼傻笑两声,我起身走到墙边的矮案上,抽了一条竹简,在最下方写上了自己的名字用了印玺,交给小翼。
“有什么人要廉颇解决的一并写上去,别到时候麻烦。”我道。
小翼接过空白竹简,先是一愣,旋即露出一股狂喜的神情:“谢谢夫子。”
“不要贪多,得消而化之!”我关照道,“对方什么来路也最好打探清楚,如果是权贵手下亲族,最好谈谈。如果只是按时孝敬的门人,可以取而代之。”
小翼露出一副受委屈的样子:“我懂得!”
“大人总是觉得小孩子这也不懂那也不懂,你要体谅。”我叹道,“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呃……”小翼好像被什么卡住了脖子,真让人不省心啊。
“还有,年轻人,逛女闾也就算了,不要让酒色淘空了身子,否则别怪我把你关家里天天让你姐教育你!”我狠狠瞪了他一眼,这次是真的把他吓到了。
我一直有个说不出口的迷信,虽然不是一精十血,但也差不多了——精液的消耗会让人变笨……即便我跟苏西已经突破了那层关系,我也是十分克制地将次数控制在比较低的水准。而且这一世我明显感觉没有上辈子聪明,肯定跟幼年时的营养不良影响大脑发育有关系。
“若是将这事比作军事,你该怎么做?”临走前,我心血来潮考校小翼。
小翼咧嘴一笑:“我先去打探情报,看现在米价几何,然后再缓缓卖出。”
“不错,”我也笑道,“但这不过是庸人的做法。”
小翼受了打击,问道:“那夫子会怎么做?”
“谣言。”我轻轻吐出两个字,看到小翼恍然大悟的神情,觉得这孩子的确有可造之处。
考虑到现在小翼满城乱转,只好约定下次见面的标记。只要我在有美闾的包间窗外挂出三个火把,小翼就会赶来见我。现在他在女市的势力已经十分巩固了,当然也有十三郎以前关系的帮忙。现在十三郎主要是做马场、搏击场、贩马,以及工程,既然都是明面上的活,索性就不要再染黑了。
不过我好像有些没原则啊!居然让自己视作儿子的小朋友做黑社会……好吧,反正大司寇本人就是他的保护伞,还不够么?
第二天,我再次从朝会上翘班,直接去了司寇署。
随从早我一步去了司寇狱,将甘栗叫到了署里。我刚走过正堂,就看到职房门口毕恭毕敬站着的甘栗。看到他的脸时,我才发现已经都快忘了他长什么样。不过当再次清晰起来之后,内心中的厌恶感再次升腾起来。
他在张文一案中的表现让我很满意,有野心,有决断,有些许的矜持。不过看了他的资料卷宗,我总是能想到一个女人被谋杀时的情形。虽然不知道具体手段,并不妨碍我发挥想象力。
“甘栗。”我叫道。
“属下在!”甘栗浑身微微颤抖,似乎是因为我还能叫得出他的名字而十分激动。
我让他随我进了职房,没有多说什么,自顾自掏出竹简开始写公文。甘栗跪坐一旁,十分拘谨,手指指肚以轻微的幅度摩擦着裤子。等我写完一简,我放下笔,冷冷道:“知道我为什么找你来么?”
“属下不知。”甘栗颤声道,“不过无论是何事,属下都愿为大司寇效死。”
“不用你死。”我把手里的竹简递给甘栗,“看看。”
甘栗是狱卒世家,牵扯到案牍之类的东西,他多少还能看得懂。
“典狱?”甘栗惊讶地抬起头看着我。
司寇署现今有两个大狱,一个是以前司寇署的地牢,另一个是邯郸守备兵尉所的地牢。现如今邯郸守备兵尉已经裁撤,改成了大司寇署下的警士营,也就是首都公安局。平时用的牢狱都是警士营那边的,司寇署这个基本没用。我现在就是要将两狱合并,组成一套班子,提高效率。这样一来,司寇署这边的地牢就可以用来当做存放粮食的临时仓库了。
我将自己的思路跟他一说,果然看到了他更加兴奋的表情。
“你来的时候就知道是有好事吧?”我淡淡问道。
“是!”甘栗毫不掩饰道,“大司寇赏罚有度,故以臣知道今日必有赏赐。”他已经向我效忠,等于是我的门人,自然也就改口称臣了。
我冷笑着将桌上另一卷竹简扔在他面前:“真的只有赏么?”
甘栗捡起地上的竹简,一脸疑惑地打开,只看了没几行便一头冷汗。他猛地将竹简一拢,整个人都伏倒在地,颤声道:“多谢大司寇饶命!”我故意不说话,等他全身肌肉都开始因为承受不住这种姿势而颤抖的时候,我方才让他起来。
“人贵在自知。”我提点了他一句,“下去吧,两班人马的整合还得看你的手段。别让某家失望。”
甘栗伏身倒退到门口才敢起身,行礼告出。这人的心思慎密,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杀死自己的妻子,但是事后安排,向里正报备,一应口供循序渐进,简直完美无缺。如果不是因为太过完美,以至于他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内容,我也无法从字里行间就挖掘出背后血淋漓的真相。或许他此刻还不知道我是怎么知道的,这样最好,时刻对老板保持敬畏是员工能够存活的首要条件。
冯实已经升到了佐府,不过他始终以胥徒的身份自居,是个很低调的人。没用多久,我也开始把他当做秘书来用。一应事项冯实都能处理得很好,让我满意。如果有可能,我真希望这样的人能够成为我的管家、跟班,而不仅仅是个秘书。不过让人家为仆从,这话怎么能够说得出口呢?虽然上次碰到贾政,问到这事,他说这对冯实来说是极大的荣耀和赏识。
看到冯实的身影从门口走过,我突然兴起了问问他的念头。只是一个念头,心脏却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跳速,就像是上辈子第一次告白一样。
风起沙丘 第63章 第六十章 暗子(一)
“冯实,”我让人将他叫了进来,“坐。”
“谢大司寇。”冯实落座,脸上还带着些许兴奋。
“有什么好事么?”我问道。
“喔,没什么,只是许久不见大司寇,有些激荡罢了。”冯实说完自己的脸上都红了。这人能办事,但是在拍马上还有些青涩。
“是这样,”我在嘴里过了几遍,悠悠道,“我最近刚刚建府,很多事都不方便,眼下正缺个统管的人才……”
“求大司寇收留!”冯实不等我说完,已经纳头拜倒,“实不敏,不足以成事,但求为大司寇驱使,万死不辞!”
咦?收小弟这么容易?
我轻轻捏了捏手背,道:“你真愿为我家臣?”
“实出身寒门,本是里下流氓,侥幸录入司寇署中为胥徒。蒙明君不弃,如今衣食无忧,识字明理,此皆为君子所赐!实常常感念,恨不能报答君子于万一,今日当立誓座下:此生追随明公,如有所悖,皇天后土共厌之!”冯实说完,昂起头望着我,眼中水光流动。看那神情就像是我要拒绝,他就撞死当场一样。
不过他这一席话说得我心里也暖暖的。一个常年干活没人认可的小透明,突然来了个十分赏识他的上司,发挥他的才干,给他丰厚的报酬,让他过上理想中的生活,这么好的上司上哪找去?
我小小得意之后想起了甘栗,心头一黯,道:“其实我未必如你想的那么光明磊落,有些事一样是见不得光的,你能理解吧。”
“臣愿为大司寇效死,那些事,臣愿一力承担!”冯实斩钉截铁道。
那些事轮不到你办。不过我不喜欢有道德癖的手下,那些人更多的是执着而非道德。真正的道德是天生天杀之德,哪里是世俗的愚昧伦理。
“很好,”我点头道,“我希望你能入府住,没问题吧。”
“谢主公。”
“司寇署这边的工作继续干着,家里的事也得上心,会不会太辛苦你了?”
“不敢!臣必然不让主公失望。”冯实道。
冯实的确没有让我失望,当天回去就将府上的下人都召集起来,各分以差事,责任到人。果然不愧我的看中,从我第一天进司寇署,我就发现这人有强烈的出头意愿,渴望被人认可,再琐碎的事都能干得很好。这样的人并不少见,但绝大多数都因为没有碰到一个我这样的上司而埋没终身。
“这人靠得住么?”宁姜问我。
“忠诚度是要培养的。”我道。
不过在培养成功之前还是需要小心点,不能什么都一股脑搬出来啊。
“沙丘大朝近在眼前,各家都开始准备后路了,你不预备一下么?”宁姜问我。
后路这个东西,只有亡命之徒和白痴才会不准备吧?我已经让巫弓进入了潜伏期,所有信息都通过孔薇走宁姜那条线传回来。十三郎的工作已经踏上了轨道,只要缓缓巩固李兑的信任就行了。三个月才有一次的秦国汇报因为间隔长,所以问题也不大。小翼那边已经说好了,只要我不召见,他就不会过来找我。他已经渗透了司寇署的胥徒阶层,一般事已经难不住他了。
“家里怎么安排?”我问宁姜,“你有什么想法?”
宁姜不假思索地将自己撤退到燕国的计划说了出来。这则计划大部分都是她自己完成任务之后的撤退路线,虽然路途不近,但是安全可靠——起码宁姜这么以为。
我觉得这个计划太复杂了。凡是复杂的事,必然有漏洞,有了漏洞就会给人可趁之机。昨天才跟大名鼎鼎的马服君偷了更大名鼎鼎的平原君家的粮食,怎么可能今天就犯下给人机会的错误呢?
“我有更好的主意。”我微微笑道。
宁姜期待地看着我。
真抱歉,现在我还不想说。
有点神秘感不好么?
不过说起各家的后路,我很想听一听都有些什么好玩的方法。在听的过程中,我也要考虑一下到底是斩草除根比较好,还是留人一线也好日后相见。不过赵国史上的四大战神已经有三个——乐毅、赵奢、廉颇都站在了我这边,唯一剩下的就是李牧。
李牧姓李氏,不会是李兑的族人后裔吧。清剿的时候万一不小心把李牧剿没了,到时候谁去灭匈奴呢?
宁姜发现了我的心不在焉,停下了汇报,静静地看着我。我回过神,失口问道:“斩草除根,还是留人一线?”
宁姜撇了撇嘴,没有正面回答我。这个问题的确很让人头疼,我听说过太多斩草不除根,反受其害的故事。但是我又很期待“天下之将,独廉颇李牧耳”中的李牧!虽然两人都是毕生不尝败绩,但是廉颇有阏于避战的瑕疵,李牧却有歼灭十五万匈奴骑兵的辉煌战果。
算李家走运!
“要渗透李氏族中,”我顿了顿道,“尤其是将军李齐、李洺家中,哪怕婴孩幼童也不能放过。”
“杀尽?”宁姜淡淡地问我,那神情比苏西问我眉黛淡浓还要轻松自然。
孩子,杀只是手段不是目的。作为一名有两个儿子——虽然不是你生的——女性,能不能不要这么冷血啊!
“只是看看将门种子有没有什么人才可以挖掘。”我道。
宁姜用那种深深怀疑的目光看着我,好像我有什么阴谋似的。唉,看得比别人远就要担负起各种压力啊。不过此刻压力比我大的人更多吧,比如赵雍、赵何……还有即将知道自己粮食丢了的平原君赵胜。
“丈人,大王派人来请你入宫。”
我头皮一麻,每次仆役称呼我为“丈人”,我就有种被占了便宜的感觉,本想让他们学会叫“老爷”的,但是移风易俗何其艰难啊!
就是叫我主公也好听些呀!
赵王何只有十四五岁的年纪,名义上已是赵国这片土地上至高无上的人物。虽然朝会上已经可以专断,但并没有展现出较强的政治能力,基本都是听肥义的安排。私下里,他和我所见所知的某某代一模一样,一掷千金,毫无节制,口味变换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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