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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狐出没-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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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朱泰有些不信,“若是先生有制造之法,寒家倒是可以代为经销,利润均分。”
  “制造之法,”我轻笑一声,“只有个大概,具体的方法还得实践琢磨。利润我也不要,只要求贵氏出了正品之后,去除利润,每百张纸只赚一钱,如何?”
  朱泰没有说话。
  陶朱公叹了口气,道:“这是利益众生的事,吾儿怎这般没得气量?”
  朱泰连忙拜倒,辩解道:“儿在想,这事是否会让人知道墨家与咱们扯上了关系,反倒对墨门不利。”
  陶朱公沉吟一声,对我道:“若是此物能用且贱,一来招人疑惑,二来未必能满足大众所需,徒然让黑市贩子赚取暴利。不过先生的意思老朽明白了,让老朽思量一番,看如何取个周全的法子。”
  我一想也是,便把这个事推给了朱氏,只问道:“此事鄙人该与谁人联络呢?”
  朱泰道:“就陶雄吧,若是先生不反对的话。”
  “相识好办事,朱子思虑得周到。”我道。
  既然没有别的事了,朱泰从腰带上解下一枚玉佩,郑重地交给我,道:“先生可以拿着这块玉佩随时来这里见到在下,门下人多,故而只认玉,不认人,还请先生见谅。”
  我接过玉佩,只见四周都是云雷纹,中间雕镂着不知什么图案。将玉佩纳入囊中,我也起身告辞。刚走了两步,陶朱公突然叫住我。
  “还有一事相求,只怕老朽冒昧了。”陶朱公道。
  我道:“明公请说。”
  “听闻先生的机关术神乎其神,不知能否为老朽做一副能够行走的机关。”陶朱公道,“老朽必有重谢。”
  “这……方便让鄙人先看看你的双腿么?”我问。
  陶朱公很大方地掀开被子。我这才发现自己问得多蠢,这位老人的膝盖以下已经齐齐锯去,创口的皮肤新嫩微红,已经收口,是一次很成功的截肢手术。我在市面上见过足踊,用木头雕出足形的假肢,但那大多是受了刖刑的罪犯用的,陶朱公肯定是耻于使用。
  “若是难办便算了。”陶朱公貌似已经看开了。
  “要能自行的机关足恐怕不能一蹴而就,”我道,“明公不若暂以轮椅替代,那个只要小童一名便可为动力,也算便利。”
  “哦?如此甚好!”陶朱公欣然道。
  我突然有些后悔!人家是富甲天下的陶朱公啊,我提什么轮椅!给他弄个肩舆就足够了!轮椅这种东西出来,转眼就有人能做出推车,任何对现在生产力提高的事物都有可能对我日后的军事行动产生影响。
  “只是,切勿轻易示人。”我道,“起码三年之内不可轻易示人。”
  陶朱公点了点头,好像猜到了什么。
  这个时代没有轿子,要想出行只有高车,的确挺不方便的。陶朱公显然很急切地想尽快拿到产品,额外又送了我两个善走的仆从,往来交通。肩舆和轿子的构造十分简单,我回去之后先把构造图画在了帛布上,让那人带了回去。随后便叫上了滦平过来一起研究轮椅的问题。
  这个时代也没有椅子。
  考虑到椅子的轻便问题,我决定使用竹、藤为主的材质,编成椅子之后外面再加个薄板木壳,盖住两侧的轮子,陶朱公还可以坐在轮椅上吃饭看书写东西,就像是个移动写字台。
  最复杂的是刹车装置,我本想装两个联动的,直接锁住车轴,结果联动曲柄的制造难度远高于两个独立分开的刹车系统,所以我就选择了后者,这样推的人可以从椅背后的握把处刹车,陶朱公也可以拉动案板上的拉杆刹车。
  这事当然没有必要我亲自去跑了,滦平就能代劳。有朱家人跟着,这笔钱当然也是他们出。
  我在客堂见了那位陶行富商,名叫陶方,以后他就是我的取款机了。说来也好笑,我做大司寇位列上大夫,掌一国刑罚,时常感到钱不够用,想从马场、女闾那种地方支钱又怕妨碍布局发展,更怕被人发现。现在身为不蓄私产的墨者,居然钱多到了用不完的地步。
  跟陶方聊了几句,都是我问一他答一,多的一句话都没有。唯一主动提出来的就是要一份我讲学的讲义,也好使得他对墨学不那么陌生,免得在外露出马脚。我让梁成给了他一份抄本,从《墨文鞭影》到最近晚上的墨术讲课记录都有了,足足六大卷,非但吓了他一跳,就连我自己都被吓住了。
  这才几天功夫,我就说了这么多?
  于是我打开了记录……
  “咳咳,有些废话是不用写进去的。”我对陶方道,“明天你过来拿删节过的抄本吧。”
  陶方松了口气,慌忙告辞而出。
  我今天的作业就是要将这六大卷删节出来,还好有了夜明珠,晚上看书写东西再也不觉得痛苦了。我的眼睛到底是受过伤的,烛火的跳动让我双目流泪,瘙痒难止,严重影响了中国思想史的发展。
  陶邑是个商业都市,国人十之七八都是商人,剩下的二三也都对商业毫不陌生。经商的人脑子活络,知道资源的重要性,尤其是知识资源。墨者就是打破这种知识垄断的剑锤,引来那些垄断者的愤怒。
  他们觉得让那些下里巴人都掌握知识,能读会写,很伤贵族的颜面,是一种僭越,但是周公都没说平民不能读书,他们的愤怒实在于理无据。而且这些人之中多是儒生,第一个打破知识垄断的人却是他们推崇的孔丘。
  于是他们只能说,要与我辩论真道。
  在我看来,辩本身就是恐惧、不自信的表现。如果对自己的信仰坚定不移,对自己的能力深信不疑,有什么需要跟人辩的?正是因为感到别家学说对自己的威胁,才会需要连篇累牍地把话都说出来,生怕别人不明白不理解不相信。
  “所以,你们觉得我还有必要去应战么?”我问在座的所有墨徒。他们是我的根本,对于他们我只能讲道理。
  

星火燎原 第23章 第一零六章 墨学(一)
  因为临近新年,所以我们一致决定等到明年春天天气回暖再上齐国。陶邑这边的儒生固然叫嚣得十分热络,但是墨学在国人中的传播却丝毫没有受到影响,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南郭淇只要骑着车出去在城里大街小巷转一圈,后面就跟着乌泱泱一片人。他的任务就是把这些人带到市中心的小广场上。中国的城市中很少有广场,只有在乡里之中会有一颗槐树,树下是乡人们聚会议论的场所。我在陶城中心也发现了一株古槐,于是便让陶方出面,劝周围的商户人家搬迁。
  谁知那一带都是陶朱公的地产,所以我拿了玉牌走了一趟,名义上是去看轮椅的使用状况,顺带就把这件小事解决了。腾出来的地方我什么都没修,只是清平地面,铺上几块青石板,在槐树下搭了个讲台,让陶方去烧了几块黑陶直板,拼成更大的黑板。
  等国人跟着南郭淇的自行车来到小广场的时候,秦棣已经在那里树好了黑板,用白垩石粉压制出来的粉笔,在上画着稀奇古怪的图形。在黑板旁边,竖着一块巨大的木板,上面写着《墨文鞭影》,字字硕大,就算站在二十步开外都能清楚看见。
  秦棣、周昌、梁成每天的任务就是早上讲经典力学,下午讲《墨文鞭影》,滚动开班,随到随听。三人轮班,做一休二。这样的好处是很快就有人发现梁成的课讲得生动,每到梁成开课的那天,人都来得比较自觉。
  儒生们不是没想过砸场子,只是他们不敢犯众怒,更不可能抵得过陶朱公暗中的爪牙。在邀战辨义未果之后,他们将攻击的焦点放在了物理学上。
  这不是自寻死路么!
  儒生们在一番艰辛寻找之后,写了一篇《墨谬初辩》。其中包括了地圆说、日心说、引力说,以及墨燎三大定律。前面的假说我已经反复给梁成他们讲解过了,也举了例子,并且用日心说合理地解释了日食月食的成因。关键在于墨燎第二定律——也就是牛顿第二定律,不过这个名字我是不可能说出口的。
  ——物体在受到合外力的作用会产生加速度,加速度的方向和合外力的方向相同,加速度的大小正比于合外力的大小与物体的惯性质量成反比。
  所以在真空中,因为各种物体只受到重力,所以无论质量如何,都具有同样的加速度。我不知道怎么重复真空实验,所以推衍出在只有重力和相同空气阻力的情况下,体积相同的两个物体,加速度相同。
  实心铜球和空心铜球的下落速度相同。
  那个谁家小谁在比萨斜塔上做的落体实验,即将就要在陶城首映了。
  我丝毫不觉得这是对我的挑战,只把它看做是一次公关活动。老百姓是不会在乎你的学说中有多少圣王说过什么,他们也不会相信待人温和有礼的墨者是无父无君的狂人,他们压根不理解我的墨燎三大定律。
  他们关注的只有两样:一、生存。二、尽量生活。
  陶邑的国人基本已经摆脱了生存危机,甚至有不错的生活,但生活需要调剂,我大张旗鼓地回应儒生,就是为了调剂他们的生活。在他们看来这是本年度最大悬疑片——重物和轻物怎么可能同时落地呢?
  一旦证实墨者在这事上竟然是对的,不需要解释原理,国人都会相信墨者就是全知全能的。
  对于这个实验,我先让人在广场上搭了五丈高的高台,用丫形板做成挡板,保证两个球同时下落。高台上除了南郭淇之外,还有三名儒生自己推举出来的代表,以及两位抓阄选出的国人代表。
  台下预定的落点挖了两个坑,灌了水,只要球落入水中就会发出落水的声响,并溅起水花,足够让人判断是否同时入水了。
  在准备期间,陶朱公都忍不住让人抬着来见了我一次,询问我有多大的把握。
  这老头不会在暗中开赌盘吧?
  “百分之百。”我说。
  陶朱公不信,不悦道:“天下岂有注定之事?”
  “日月星辰东升西落,”我道,“这种必然发生的事,叫做公理定律。”
  陶朱公还是半信半疑。
  于是我请他观摩了缩小型的落体实验,就在后院里。
  我有自知之明,高中物理都已经丢光了,初中物理还剩下多少是很难说的事。不事先自己做一遍实验,怎么能搞那么大动静?万一这个实验还需要其他条件怎么办?
  陶朱公看了之后,满意地回去了。
  实验当天,墨字旗与三分圆旗间隔而列,迎风招展。广场上挤满了人,一个个头仰着头,看着代表们爬上高台。五丈高的高台还是很可怕的,儒生中几个年纪大的爬到了一半就手足发软,惹来下面观众一片哄笑声。
  这也是我不借用城楼的原因之一。
  好不容易等他们爬到台上,验明的确是两个铁球,一空心一实心,一轻一重。南郭淇拿着简易扩音器,朝下面公布验明结果,儒生代表和国人代表也都大声宣布可以开始实验了。
  我懒得爬上去,就站在台下仰头看着上面的动作。只见南郭淇忙碌了片刻,应该是一切都准备妥当了,听到他大声倒数道:“三、二、一、放!”
  这是私下实验时我的习惯……
  丫形挡板顿时两边分开,两个铜球以肉眼可见的同样速度并列落下,同时落入水中溅起一阵水花。看到站在前排的儒生们溅得满脸满身的水,我表示心情舒畅。
  很久没这么舒畅了。
  南郭淇手脚并用飞快地从高台上下来,兴奋地对我道:“夫子!成了!成了!”
  你丫第一次见到么?这么激动。
  我淡淡一笑:“所谓公理定律,就如日月运转,不容人力干涉。好了,我们走吧。”
  事成拂袖去,留下一个背影让众人瞻仰就行了。
  人群中自然分开一条路,在我们走过的时候纷纷躬身行礼,表示对贤者的尊重。这就是春秋遗风吧。墨子说要尚贤,却将目光放在了诸侯身上。一两个诸侯尚贤对这天下有什么补益么?只有天下国人都尚贤尚能,方能移风易俗,带来万世太平。
  我不知道走在我身后的几位是何感想,但我内心中已经充斥了自豪和骄傲。这种使命感,就是天命么?
  回到住所,众人已经被兴奋激动憋出了内伤,各自找了理由躲到暗处去回味胜利的果实。除了梁成。梁成很落寞,连梁惠上前去安慰他都被他甩开了。梁惠求助似地看着我,我只好追了上去。
  “学生第一次因为不能着墨者之服而感到沮丧。”梁成道。
  “你不是缠了黑带么?”我笑道。
  “那不一样!”梁成苦恼道。
  虽然我还没有正式着手组建武装性质的墨社,但是衣着不同的确会导致团队内的分裂。衣服在人类社会中最重要的社会效用就是“别远近”。穿着同样的衣服,本能上会比较亲近。这也就是赵雍推行胡服之后会触发那么庞大的反对势力,即便十年之后都会成为让他丧命的原因。
  “好吧,既然你确实下定了决心,”我道,“我举荐你加入墨社,但是得全体墨者过三分之二同意。”
  梁成攥紧了拳头,道:“多谢夫子成全!”
  现在陶邑的墨者一共只有五人,大家朝夕相处,又是我举荐的梁成,自然没有人会投反对票,但是这个程序必须走,否则以后的墨社就会失控。梁成算是赶上了末班车,在他断发更衣之后,我就要着手制定加入墨社的章程。在我的设想里,这是一个精英化的武装团队,起码要恢复禽子时代“死不旋踵”的墨社。
  在实验过后,陶邑的共济会人数激增,大有赶超濮阳的势头。身为陶邑真正的主人,陶朱公当然不会把这个位置让出去,所以投票结果让他满意是很正常的。考虑到陶邑的人口比濮阳多,所以又增设了四名会丞,作为中层干部,承上启下。陶方理所当然地也当选会丞之一。他现在的形象可是很狂热的墨徒,总是在外抱怨墨者的不扩招政策。
  当梁成以短发褐衣的形象出现在众人面前时,新一轮要求加入墨社的风潮爆发了,紧接着我就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并不是人人都像梁成那样,把加入墨社看成一件神圣的事。很多街头混混乃至骗子,都可以毫不在乎地将头发割断,然后换上褐衣草履。呃,褐衣草履本来就是劳动人民的普遍穿着,谁都不能指摘他们。
  但是他们打扮成墨者,出去欺压良善,坑蒙拐骗,那就不能放任不管了。
  “夫子,加入墨社的墨者可以黥面!”梁成道。
  我吃了一惊,这太过狂热了吧。虽然如此一来的确会吓退很多人,但是黥面到底是一种肉刑,光荣的墨者和受刑的囚徒站在一个层面上,有损形象。
  “夫子,不如我们在衣服上绣上个‘墨’字?再戴一字巾,巾上绘以三分圆图。”周昌道。
  我微微点头。
  南郭淇接口道:“如果这样还有人冒充,夫子,你就公布墨者之法,若是有违背者请就墨法。”
  “光靠我们抓是没用的,”秦棣道,“还要让官府一起来帮忙才是。”
  我点了点头,见众人都已经发表了看法,只望向滦平。滦平奋笔疾书,没有发言的意思。
  我道:“好在现在墨者还少,大家都是熟识,不会认错。我先修书给卫安,再去求见陶邑令吧。”
  众人点头称是。
  陶邑令是陶朱公的远房子孙,他很清楚自己能坐在这个位置靠的是什么,所以看到朱泰和我同来,自然知道自己的工作出现了漏洞。用不着多说什么,第二天就有十余个冒充墨者的混混被投入地牢,经苦主确认之后处于刖刑。即便其中有人宣称自己是真墨者,但是连《墨文鞭影》都背不全的人,是没资格请求特赦的。
  我还在等卫安那边的来信时,齐国却先来了一封信,是稷下学宫请我去讲学的。落款是两个很有意思的人:
  孟轲。
  尹文。
  

星火燎原 第24章 第一零七章 墨学(二)
  终于惊动了学宫。
  正常的消息传播是不会传这么快的,就算因为新年到来,家住齐国的商贾带回去了关于墨术的消息,但也不至于这么快就惊动孟轲这位天下大学阀。而且还有当世墨学宗师尹文。我估计这个结果多半是朱氏忍不住了,在暗中推波助澜。
  梁成对于这个消息是最兴奋的:“夫子,咱们走吧!”在他心目里,稷下学宫是天下最了不起的地方。在南郭淇等人看来,陶邑还没站稳脚,何必那么着急去齐国呢。而且大冬天的,大雪封路,寒冰塞川,不是已经都说好了明年开春再走么?
  我放任他们去争论,反正一家人不怕吵。我已经追加了一条墨法:墨者不与外人争辩。若是有心求教墨学的,倾自己所知予以教育,但不可以与外人争辩。
  “辩,本是子墨子为了让门人更深了解墨义而采用的手段,这种手段只能在内部用,一旦与外人争辩,就违背了更高的墨义原则‘非攻’。语言也是一种攻击。”我道。
  众人诺诺,唯有梁成提出了“尚同”的问题。
  墨子在“尚同”的问题上立场明确,百姓必须与长官意志相同,长官与诸侯意志相同,诸侯与天子意志相同,最后大家和天的意志相同。尚同可以说是兼爱推行天下的基础,如果人各不同,则兼爱就是水中花镜中月。
  这是我最对墨子最为头痛的地方。
  “子墨子只是提出了总纲,”我道,“路是一步步走出来的。所以现在这个阶段,我们对外要求同存异,现在内部统一意识。若是墨者之间都不统一,何谈天下大同?”所以我在墨者内部提出了“民…主…集中制”,在讨论过程中可以各抒己见,一旦形成决议就必须同一而行。
  一般来说,他们民…主,我来集中。
  现在是他们讨…论的时候,我一言不发。他们一天讨论不出结果,我就等一天。我是想等到春暖花开再去临菑的,但又不能压迫梁成的积极性,只能如此。
  好在卫国那边帮我解了燃眉之急。
  有许多人在学习了墨学之后,感觉郑艺严无咎已经无法满足他们的求知欲了,在过完年之后就结伴赶来陶邑,希望能够跟随我继续学习。
  的确,对他们来说,现在已经是新的一年了。
  黄河下游的周室与同姓诸侯国,如韩、魏、卫都是以十一月,也就是子月为岁首。子月朔日就是新年元旦,称为周正。楚国虽然一早就与周室分庭抗礼,不过鉴于对子商的厌恶,也采用的周正。
  宋国是周室的国宾之国,继承商后室宗庙祭祀,所以行的是商正,以十二月为岁首。齐国不知道为什么也是行商正,师父没跟我说过。我猜因为姜子牙首先是商朝人,纯粹出于习惯。而且当年齐地地处蛮荒,也无法感受周室的光芒照耀。
  秦、赵是夏后室的故地,所以分晋之后不再使用周正,而行夏正,以一月为岁首。这个我可以证明,纯粹是出于农耕需要而行的夏历。
  理论上来说,一个行商若是跑得快点,一年之中可以过三次年。
  所以卫国的学子们兴奋地过完了年,跑到陶邑一看,这里还在准备过年。
  既然人多了,需要准备的东西也就多了。于是去齐国的事自然就搁置下来,我也开始戊日讲学,上午讲墨义,下午讲墨术。各一个小时,散学之后自己去复习,并且要学习击剑。
  现在庞煖应该已经到了燕国,不知道他们在那里过得怎么样。因为见识过了他的剑术,我总觉得朱氏帮我找来的剑士有些不入流,只好当做给孩子们锻炼身体的体育活动。
  梁成见一时半会的确难以启程去齐国,便也不再坚持了。他现在也迷上了讲学,非但讲小学,还对教育大学颇有兴趣。再者,下面也有学子说十日一讲太漫长了,所以我让梁成在甲日开讲,这样戊日的时候还可以顺便回答他们的疑惑。
  梁成的口才不错,对于墨义的了解也比其他墨者强,属于知识分子出身的墨者,与那些追随者很容易产生共鸣。我旁听了两次之后,也就不去管他了,把精力放在了研读《墨子》和《论语》上。去了齐国势必会与孟轲发生争论,要是能用孔丘的话打他耳光就更好不过了。
  陶邑的生活比濮阳更优渥,甚至到了顿顿肉食的地步。梁成曾对这种情况表示担忧,但是人家既然送来了,总不能往外扔吧?
  我提出了以工代赈,共济会发动国人捐款捐物,组织人力趁着冬天挖掘水渠,疏浚河道,丝毫没有民怨的解决了政…府应该办的事。当然,陶邑的地方政…府和朱氏的私产一样。这笔钱我当然也不会让政…府白得好处,过年的时候当地政…府给每个共济会家庭都送去了一笔年金,数量不多,讨个口彩。一时间陶邑大治,惊动了宋王。
  见到宋王的使者时,我决定还是早点离开陶邑算了。现在的宋王就是史上鼎鼎有名的“桀宋”,宋康王。严格说来,他才是第一个将国君的位置禅让给儿子,自己称主父的人。不过他比赵雍强的是,他在不满意儿子之后,又把国君的位置夺回来了,儿子也被他流放去了国外。
  桀宋两个字就可以看出他的地位。这个词并不是说“像桀一样的宋王”,而是指他已经取代了他老祖宗“纣”的地位,能够和桀相提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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